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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有个小竹马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菜园子里种花

    可是,钱如意日日这般呆楞着,刁氏真的怕她在憋坏了。刁氏这个奴婢做的,相当的通透。深知主子就是自己的天,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道理。因此才十分的用心。

    她想了半天,府上的事情实在没什么讲的,只好讲一讲那外头的事情。

    “娘子,经略司您听说过不?”

    钱如意心头咯噔一下,下意识就浑身一凌,身三万六千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可她瞬间就反应过来,垂着眼皮道:“没听说过。”

    刁氏顿时大喜,以为自己终于有新鲜的话题和钱如意说来解闷儿了,因此十分的卖力道:“经略司是个衙门,可厉害的一个衙门。在咱们关内,除了咱们家侯爷,就顶数经略司厉害。那个卫大人……”刁氏说到这里,顿了顿,想了半天道:“哎呀,奴婢也是听角门上的人说的,记不大清楚那经略使姓卫还是姓啥了。

    就说那经略使……”她说着,神秘兮兮凑到钱如意耳朵边:“都说那经略使会法术,可厉害着呢。明明前一天还在金山县,第二天就带着人出现在咱们玉匣关。这不是那啥……典故里讲的缩地成寸,斗转星移是什么?”

    钱如意此刻,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陆子峰自二月初失踪,转眼间三个多月过去了,音讯无。钱如意虽然嘴上不肯相信他死了,可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他万一回不来的准备。

    她望向刁氏:“你又没见,怎么知道那就是经略使大人本人呢?万一是冒充的呢?”

    刁氏一怔:“那怎么可能?经略使可是大官,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冒充他老人家?”

    钱如意心说,我就敢,你家侯爷也敢。可是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她有心再多打听一些什么。刁氏显然也知道的不多。也难怪,她一向陪伴在钱如意身边,几乎寸步不离的。又去哪里知道很多外头的事呢?

    钱如意这下真的郁闷起来了。

    刁氏忽然道:“还有一件事,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的。说金山县有座夏侯将军墓,是咱们大业的开国十王中的一位。那位老将军忽然显灵了,但凡去他老人家墓前祭拜的人,做生意都能发大财,求姻缘的,求子的,有求必应。如今在他老人家的墓前,聚集了一个好大的市井街坊。方圆几百里的人都去那里赶集,什么东西都能买到。”

    这个倒是出乎钱如意的意料,从那市场修建到现在,算着也不过才一两个月的时间,如何就发展的如此的迅速了?竟然连长水县一个高墙大院里的奴婢都知道了?

    刁氏见钱如意一脸的不可置信,一连道:“真的,真的。咱们府上也有好多人,私下里托人去那里买东西呢。那里的东西样数又多,又便宜。如今是一个姓赵的将军带兵把守着,再没有敢偷奸耍滑的。买卖最公道不过,童叟无欺的。”

    “哦”钱如意应了一声。

    胡大郎那边着急开关通商,实则是为了尽快的安定玉匣关这一带的边地。钱如意想出这个开市的办法,其实就是为了让开关通商形成既定的事实,倒逼周正不敢轻举妄动。

    要真的像刁氏叙说的那样,短短一两个月时间,夏侯墓的市场就爆炸式的发展起来,势头如火如荼。对于陆子峰的下一步动作显然能起十分重要的作用。

    想到陆子峰,钱如意忍不住道:“也不知道那经略使怎么样了?”话刚出口,忽然发现自己失言了。

    刁氏却并没有往别处想,接话道:“这个奴婢可不知道。不过奴婢听说经略使就在咱们长水县。说是要和侯爷商量什么事情。不见侯爷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么?大约就是为了那件事情。”

    钱如意的心头再次一颤:“在……咱们这里?”

    刁氏点头:“奴婢也就是听她们闲谈的时候一说。具体的奴婢也不太清楚。”

    钱如意那颗揪起来的心,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她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又转了两圈:“这屋里怎么这样的闷,你赔我出去走走吧。”

    刁氏闻言,连忙道:“可是使不得,您还在小月子里呢。要是出去着了风,可不得了。”

    钱如意道:“我穿厚实一些,谅也无妨。”

    “不行,不行。”刁氏一叠声的否定:“这都憋着二十天了,再有十天您就出月子了,好歹再等十天。”正说着,忽听外头有人道:“刁嫂子,夫人唤你过去一趟。”

    刁氏闻言,连忙应着。又嘱咐钱如意千万不要出屋,这才转身忙忙的去了。

    钱如意心里烦躁,哪里能够待得住,正说要出去走走。忽见一个颀长的身影,快速的穿过篱笆柴扉,走了进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钱如意顿时惊的张大了嘴巴:“现在可是白天,你这样大刺刺的走来,要是被人看到可怎么好?”

    周玉郎道:“怕什么。”

    钱如意道:“是我怕么?你来我这里,万一侯爷知道,难免对你心中存了嫌隙。恐对你不利。”

    周玉郎猛然间勃然大怒,一把揪住钱如意的胸襟,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提了起来:“你心里原本就是喜欢他的,又何必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演戏?你不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自动滚的远远的吗?”

    钱如意诧异的睁大眼睛:“这话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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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活该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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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玉郎道:“是陆子峰亲口和我说的。”

    钱如意腔子里的那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以至于她张着口,好一会儿发不出声音来:“陆……陆……”

    周玉郎愤恨的将钱如意掼在地上:“没错,就是陆子峰,你的亲老公。如今他就在前厅堂上坐着,我特意来告诉你一声的。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知道自己的亲老公来了,还怎么有脸心安理得的和你的奸夫鬼混?”

    钱如意被他这一掼,摔得确实不轻。跌在地上,好一会儿爬不起来。不过,听到陆子峰就在前头堂上坐着,很显然他还活着好好的,她的心里早已悲喜交加,连身上的疼痛似乎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她爬在地上,尚未挣扎起来,视线却早已不知模糊了几回。

    周玉郎脸色铁青,表情扭曲,指着在地上蠕蠕挣扎的她:“钱如意,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正说着,只听刁氏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你们刚刚看到什么人了没有?”

    小丫头道:“没有。”

    那两个小丫头贪玩儿,只顾在院子里玩耍了,周玉郎的身形又十分的快,所以两个人虽然一直在院子里,竟是谁都没有看见他的。

    刁氏道:“也不知道哪个顽皮,竟然骗我。白让我跑了一趟。”

    周玉郎听着她的声音越发的近了,他闪身便躲进了旁边的内室中去了。他虽然气势汹涌,可在周正面前,到底还是有所忌惮的。

    刁氏一眼看见倒在地上的钱如意,惊叫一声:“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钱如意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刁氏连忙将她扶起,送到卧房内的床上:“叫您好好的歇着,偏不听。这身子才好了些,要是再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得了。”

    钱如意道:“那就那么严重了。”

    好一会儿,她没有听到外头有别的动静,以为周玉郎必定是趁机走了。正说要睡一会儿,忽然看见周玉郎站在门内。而刁氏倒在一旁,很显然,是他将刁氏打晕了的。

    钱如意望着他,压着嗓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玉郎道:“有件事我必须要问清楚。”他的目光瞟向钱如意的腹部:“那孩子,到底是自己掉的,还是因为他是我的孩子,故意将他流掉的?”

    钱如意面色一冷:“你心中对我存了芥蒂,我就算说了实话,你也不会信,又何必多此一举?”

    周玉郎道:“我要非让你说呢?”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如言,岂不是比问我更加便宜些,更加可信一些?”

    “我只要听你说。”

    钱如意道:“是你母亲……”

    “你胡说。”周玉郎登时打断她的话:“你休想调拨我们母子的关系。”

    钱如意冷声道:“我早知道,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不肯嫁给你么?就因为你刚愎自用,骄傲自大。你永远不会客观的看待事情,只会自以为是。”

    周玉郎失声道:“我在你心里,竟是这样的不堪么?”

    钱如意道:“原本咱们两个毫无瓜葛,你也不在我心中,你是个什么样子,都只是如言的事。可……”钱如意收到此,几乎将银牙咬碎:“周玉郎,我要是个男人,定取你的狗命。可是……老天将我生成一个柔弱女子,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是好?”

    周玉郎的气焰渐渐平息下去:“如果在我和陆子峰之间选择,你会选谁?”

    钱如意抬眸看了他一眼,黯然道:“我和陆子峰,再也回不去了。”

    周玉郎道:“你因此恨我?”

    钱如意默认。

    周玉郎点头:“知道了。如果你想要见陆子峰,天黑以后就去东院找我。我会带你去见他。”

    钱如意想要拒绝的,可她真的、真的很想见陆子峰,那怕只是远远的看他一眼,亲眼看见他无恙,她便心满意足了。

    周玉郎见她默然无语,冷笑一声:“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心里明明还是想要留在这里的多。你心里装着的,终究还是他。”他向后退了两步,转身走了。

    钱如意靠在床头上,心思翻涌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几乎要将她仅存的理智淹没。她清楚的知道,这里是周正的地盘,而周玉郎不管怎么说,都是周正的亲生骨肉。她要是通过周玉郎,贸然的去见陆子峰,真的是一件十分冒险的事情。

    到时候她前功尽弃,之前遭受的一切折辱都将付之东流。说不定还会将陆子峰陷入极大的被动之中。

    可是,另一方面,她真的很想见他。压抑在心底的思念,一旦冲破樊笼,便会变成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她难受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只能拼命用力的揪紧自己的胸前的衣襟,以稍稍平复胸中的疼痛。

    悠悠醒转的刁氏,看见的就是钱如意揪着胸襟,伸着脖子使劲呼吸的样子。她顿时就大惊失色,连考虑自己为什么忽然就不省人事这件事都顾不上了。扑到钱如意面前,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唤道:“娘子,娘子,如意娘子……”

    钱如意这才从极度的痛苦之中被唤醒过来,向着刁氏吃力的摆了摆手道:“我没事。你让我安静一会儿。”

    刁氏只好忐忑的守在她身边,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奈何钱如意胸中憋闷的厉害,就算是闭着眼睛,也是了无睡意。想要翻个身的时候,刚一动弹,浑身便散了架一般的疼。她顿时痛的鼻涕眼泪都涌了出来。

    刁氏正手足无措,忽听外头传来周正的声音:“人呢?”

    刁氏只有一个人,有些不知道该是出去还是留在屋内。

    周正不见有人迎出来,他便走进了里屋去。一眼看见钱如意躺在床上哭的稀里哗啦。顿时便皱了皱眉头:“怎么了”语气中有着不易察觉的烦躁。

    钱如意想要止住眼泪,可是这对于她来说,真的很难。

    周正向刁氏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刁氏福身:“是。”之后习惯性的一抬头,后颈一阵剧痛,顿时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周正眸光一沉。

    刁氏仓惶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的忽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会儿后颈子疼的厉害。”

    周正拿眼睛扫了一眼,只见刁氏的后颈一片红肿淤青。他是行伍之人,一眼便看出蹊跷来:“谁来过?”

    刁氏想要摇头,奈何鼻子太疼,只能摆手:“没有人来过。只是……”她忽然想起什么:“奴婢正陪着娘子在屋里说话,外头有人喊说,夫人叫奴婢过去一趟。奴婢去了,才知道是没影儿的事。”

    周正道:“你去吧。”

    刁氏这才退下。

    周正望向钱如意,眸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笃定了肯定有人来过,并且用了个调虎离山之计,匡走了刁氏才来的。钱如意必定知道。

    钱如意明白,眼下多半是搪塞不下去的,因此哭道:“是世子来过。”

    周正原本微蹙的眉头,顿时就倒竖了起来:“那畜生欺负你了么?”

    钱如意摇头,眼泪却越发流的汹涌。

    周正便去扯她的衣服查看。

    钱如意哭道:“侯爷这是什么意思?要是不信我,杀了我便是。何必这样的折辱于我?”

    周正的双手一哆嗦:“我不是那个意思。”

    钱如意不依不饶:“那是哪个意思?”她此刻心中难受,发起脾气来倒也并不是无中生有。俗话说的好,不怕假的真,也不怕真的假,就怕半真半假才是最难分辨的。

    周正身为三军统帅,一双眼睛阅人无数,寻常的把戏在他面前,定然是不攻自破。可钱如意就好像是上天派来,专门克他的克星一般。她率真,柔弱,但是又狡猾。将这两者柔和在一起,真真假假,活该周正要栽跟头。

    三军统帅,硬是被钱如意一个小女子的几滴眼泪,几声怨怼给磨灭了棱角,那气势顿时就柔软了下来,伸手将钱如意抱在怀中:“我信你。”

    钱如意心中冷笑,信你个大头鬼。

    但是面上却满是委屈,周正一碰她,她便蹙起一双短眉毛,将三分的疼痛,化成十分的造作:“嘶……”

    周正撸起她的衣袖一看,只见犹如凝脂一般的臂膀上,是大片的乌青。

    钱如意身娇肉贵,之前被周玉郎一掼。以她的经验,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身上必然被摔出了大片的乌青。

    周正看见她胳膊上的乌青,便又将她的衣裙掀起查看。只见钱如意半边身子,布满了大片,大片的淤青和红肿,那样子,仿佛被人暴走一顿,惨不忍睹。

    周正顿时就怒火中烧:“那畜生打你了?”

    钱如意哭的凄凄惨惨:“我不从,他便要用强,因此扭打起来……幸好刁嫂子及时赶了回来,他才打晕了刁嫂子,遁走了。”

    周正胸中那一股邪火,顿时就冲上了脑门儿:“这便是夫人口中忠孝节义的好儿子。”

    钱如意只是低泣,没有接话。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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