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惠美
她不该听外祖家的话,继母纵使有死心,也不会故意害她,谋取她的嫁妆。
妹妹们根本不需要丰厚的嫁妆。
王芷瑶见尹家大小姐唇边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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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叹息一声,她是好命碰上了李夫人罢,继母都被妖魔化了。
不过王芷瑶实际碰上了几个名门继室,她们也多是同李夫人一样,很注重涵养和名声,极少刁难嫡女,更不会做出夺家财坏名声的事儿。
不是说所有继母都是好的,但身处名门显贵,财产远没有名声要紧。
亏待嫡妻嫡子嫡女,被休了也应当。
“过两日,顾大人拜师,我怕是去不了。”尹嘉颖拽着王芷瑶悄悄说,“我怕旁人调笑。”
“嗯,我知道。”
王芷瑶笑道:“你就安心等着做新娘子罢,我哥哥都等着急了呢。”
“王七……你再说下去,等你出嫁时,看我怎么折腾你。”
“好嫂子,原谅我吧。”
“你……”
“好嫂子。”王芷瑶叫个不停,尹嘉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花园旁边的小路上,本科高中探花的李公子停在一旁,目光隐含着一分遗憾,“可惜,我迟了一步。”
他已经得了姑父的准信,王芷瑶的心上人是顾天泽,死皮赖脸的凑上去,远非君子所为。
第一百六十九章情根
文正伯爵蒋夫人对殷家下聘礼后,尹家设宴先答谢媒人,并宴请亲朋。
王四爷选得媒人并非朝廷勋贵,也非显贵大臣,而是京城最最有名望的大儒。
尹薄意缕着胡须陪着媒人落座,太有面子啦。
便是他都弄不明白,堪称名师鸿儒的人怎么会被王译信请动的,而且一请还是三位。
这三位鸿儒名师可谓桃李满天下。
别说请为媒人,寻常便是登门都得看这三位有没有心情接待访客。
翰林院掌院尹薄意对王四爷极为和蔼,王四爷被笑容满面的尹狐狸吓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可是懵懂的政坛新星,同尹薄意淫侵多年的朝廷老狐狸不可同日而语。
尹薄意唇边的笑容更深,就在他想询问详情时候,门口的管家通禀,“顾大人贺王尹两家联姻之喜。”
顾大人?
顾三少!?
京城只有一个顾三少,也只有一个能让满堂宾客紧张,闭嘴的顾大人。
尹薄意似找到了三名鸿儒做媒人的原因,向王译信点头表示佩服,原来实现去寻未来女婿呐。
这三名鸿儒不就是顾三少的启蒙老师!?
用鸿儒为顾三少启蒙,也只有乾元帝能做得出。
王译信脸庞烧得很,明白尹薄意所指,他很委屈,明明三名鸿儒是他下棋赢回来的机会,好吗?
同亮瞎人眼的顾三少无关!无关!
他不至于事事都求顾三少。
顾天泽也是,不知道自己一出现群星无色么?
偏偏来凑热闹作甚?
王译信对将来的弟子兼女婿非常不满,太惹人恨啦。
顾天泽一袭华服直缀,大步走进设宴的花厅,明亮鹰眸目不斜视,在起身相应的尹薄意面前站定,朗声说道:“我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来恭贺王尹两家联姻。”
理由足够强大,王译信看着英挺傲气的顾天泽,果然,他一出现,把落座的年轻英都比得黯然失色。
便是比顾天泽生得好的人,也没他天生富贵的气势。
不愧是乾元帝倾力栽培出来的‘儿子’。
皇子们尚需要在朝臣,年轻学子面前表现出儒雅,礼贤下士,或是平易近人,以此拉拢人心,赢得支持。
顾天泽完全不需要啊。
不过,他的确招人恨,凭什么他过得日子同皇子和朝臣不一样?
顾天泽依然如故,只是把平时垂在脑后的马尾盘起,一根寻常的簪子插在发髻上,然寻常一词能在顾三少出现吗?
不能,所以状似寻常的簪子是大有讲究的,眼尖的人发觉这不是乾元帝带过的么?
“让皇后娘娘心了。”尹薄意笑着道:“顾大人请上座。”
作为顾皇后指派来贺喜的人,上座是必须的。
顾天泽直径坐在王译信身边,勾起了嘴角,“王大人。”
王译信脸上肌肉僵了几分,“顾大人安好。”身上也绷紧,时刻提防着顾三少。
尹薄意笑呵呵地说道:“最近几日,王贤弟常常入宫,想来同顾大人极是熟悉。”
“不熟……”
“王大人。”顾天泽亲自拿起酒壶,给王译信的酒杯倒满了酒,“前些日子多有得罪,您别生气啦。”
“……”
旁边的人眼睛落了一地,顾三少竟然同王译信道歉?
幻觉吗?
这怎么可能?
王译信身上凝聚着众人专注的目光,拿酒杯的手有点僵硬,让顾三少斟酒,他并没感到荣耀,反而很心惊胆战。
“师傅……”顾天泽动了动嘴唇,紧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您不是我师傅么?”
王译信眼眸深邃,如果自己怕了,怂了,有何资格做顾三少的师傅?
又怎能教导改变顾三少?
顾三少无论是坐姿,还是用膳同寻常一样,无论旁人如何羡慕嫉妒恨,如何对他怀有敌意或是巴结,他依然如故。
他比不上顾三少!
王译信洒然一笑,仰头喝了美酒,名士的狂傲尽显,“三少,再来一杯。”
顾天泽又倒了一杯,从牙齿缝隙蹦出几个字,“不许叫我三少!”
“哈哈。”王译信颇有扳回一城的快感,拍着顾天泽的肩头,“名字,名字而已,我同定国公有点交情,叫你顾大人太见外,叫三少爷也不妥,还是三少好。”
“……你可以叫我贤侄。”
“不如三少好听呐。”
王译信似醉了一般眯了眯眼睛,“国公爷很疼你,三少,这称呼你逃不掉。”
莫要做让定国公追悔莫及的事情。
旁人这回低头捡得不仅仅是眼睛,还有下巴。
什么时候王伯爷同顾三少如此推心置腹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惧人言。”王译信用筷子轻轻敲击着酒杯,“何惧人言!?”
他的爵位,官职,以及乾元帝的信任看重,来自他的努力,并非依靠顾三少。
如果旁人说他媚上……又如何?
不过是想讨好顾三少而无从下手的可怜人反酸的话罢了。
王译信前生很长一顿时间背负着宠妾灭妻,指使王家被夺爵,传自乌衣巷的王家落魄的罪名,那段日子他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谁见他都会讲一番大道理,仿佛连路边的乞丐都能教育他该怎么做。
那段日子压得他崩溃,他不同任何人辩解,也不想同任何人解释。
他的确做了宠妾灭妻的事,被人欺骗根本说不出口,他宁可满身骂名,受尽嘲笑奚落,他也不愿同人争论自己从没有抛弃妻子的念头……
“你就是个惹祸,不过……”王译信醉眼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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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无匹的脸庞凑近顾天泽,大笑道:“我挺喜欢你!活得自在。”
生时无人敢惹,死时亦是无人敢惹。
“王四爷……”顾天泽挠了挠脑袋,扶住了明显醉酒的王译信,“你……”
还真是叫他意外呐。
“呃。”王译信打了酒嗝,低声道:“活下去,自在的活下去才能让那群人闭嘴,三少……瑶儿是在意你的,她在意你,我就在意你……”
顾天泽目光死死的盯着王译信。
明哥儿上前道:“奴才扶着四爷。”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顾天泽缓缓的回了手臂,晓得宴会上众人主意着自己,起身道:“我去更衣方便。”
尹薄意点点头,事宜尹家下人为顾天泽引路,并让明哥儿把王译信搀扶道厢房小憩一会。
“我这亲家不擅酒力,喝点就醉,还偏爱杯中物。”尹薄意为王四爷打圆场。
任何人都能听出,尹薄意很欣赏维护王四爷。
也是,王四爷如今不仅是御前新宠,因为注音,字典等事儿在仕林中名声超级好,年青一代的学子把王四爷当作谪仙看待,真正的谪仙人,而不再是因为他俊美的容貌而被称为谪仙。
……
“你怎么在?”王芷瑶本打算袭击后面来人,看清楚是顾天泽后,回了拳头,“以后不想挨揍的话,就别突然站在我背后。”
顾天泽握住了王芷瑶尚未松开的粉拳,低笑道:“你能打到我再说大话不行?哪次不是你喊着,不要,不要的?”
“……”
王芷瑶脸庞迅速爬满红霞,眼前的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不要,不要?
顾天泽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担心的摸了摸她发红的脸颊,“你在外面待多久了?着凉了?”
该死,他今天看天气很好,就没穿披肩出门。
“走,我送去你回去。”
“不是啦……”
王芷瑶的手被他紧紧的握住,“我在等我哥哥和嫂子。”
顾天泽回头:“等他们?”
王芷瑶蹲下身,“来,你也蹲下,被他们看到了,就看不到好戏啦。”
顾天泽抬头看了看碧蓝的天空,该怎么办呢?听墙角这么没品的事情……做还是不做?
“快蹲下啦,他们来了。”
王芷瑶使劲一拽,顾天泽顺势蹲在她身边。
他勾起嘴角,把近在咫尺的小七抱在怀里,这回不用再犹豫了,是小七主动让自己抱呢。
王芷瑶八卦心气,自然忽略了腰间的铁臂,以及耳边灼热又陌生的呼吸,“你看,是哥哥和嫂子呢。”
“嗯。”顾天泽轻嗯了一声,把手臂得更紧一点,虽然晚上回去又会做春梦,然他还是想抱着小七……目光在尹嘉颖和王端淳身上转了一圈后,再一次专注的看着怀里的小七,看着小七比看着别人有趣得多。
他恨不得尹嘉颖和王端淳多谈一会,如此他才能多抱小七一会。
“小师妹……”
王端淳脸庞似红布,额头汗水淋淋,嗓子沙哑仿佛说话很劲,“你是真心嫁给我的?”
尹嘉颖敛去羞涩,抬眼道:“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别生气。”王端淳手足无措起来。
“你以为我是在意你世子的爵位?”尹嘉颖气得转身,“我这就去同爹娘说,我不嫁你。”
王端淳脑袋不大灵光,但也晓得此时让尹嘉颖离开,他就永远的失去小师妹了。
他一把拦住尹嘉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尹嘉颖挣扎着,他却死活不肯松手,“小师妹,我不够优秀,我配不上你……”
王端淳声音低沉,“我很蠢,但我不想因为小师妹同情我,或是听从师命嫁我,小师妹……值得很好很好的人。”
尹嘉颖背对着王端淳嘴角慢慢勾起,“值得很好的人,你还不放开我?想要坏了我名节吗?”
“不是……”王端淳该放手,“我……”
尹嘉颖转身同他对视,“你怎么还不懂?我是小月亮啊?泰山书院的小月亮。”
“啊……”
“你答应过,我貌丑的妹妹嫁不出的话,你就娶的。”
“……”
尹嘉颖踮起脚尖亲了亲王端淳的脸颊,“我怎么会勉强自己嫁给不喜欢的人?淳哥哥!”
第一百七十章救人
王芷瑶正偷看得认真,突然感觉脖子有柔软的嘴唇划过,侧头见是顾三少,被他染墨一般的眸子吓到,“你做什么?”
“有蚊子。”顾天泽一本正经的回道。
“你不会用手?”
“不赶趟。”
“……”
王芷瑶推开了耍无赖的某人,猫腰起身,掩藏身体的灌木颤抖,一道警告的目光射来,王芷瑶头也不回,拽起正回味的顾三少头也不回得离去。
尹嘉颖也是有暴力倾向的,嫂子威武呢。
跑开一顿距离后,王芷瑶松手走在顾三少身前,想到方才他竟然偷吻自己,王芷瑶脸庞发热,心脏也跳得很快。
“小七……”
“做什么。”
顾天泽下了决定,几步饶到王芷瑶身前,挡住道路,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她都亲了。”
“谁?”王芷瑶装傻,真不该带着顾三少一起看热闹。
“尹嘉颖。”
“可是他们定亲了,而且早就认识。”
“皇上已经下旨为我们定亲……”顾天泽逼近王芷瑶,“我们认识得比他们久。”
“这里是尹家。”王芷瑶红着脸庞拼命的找借口,“在别人家我会紧张……”
顾天泽握着她的手转身就走,“我送你回去。”
“三少……三少……阿泽。”
“你骗我。”
“……”
不知是不是错觉,王芷瑶虽然看不到顾天泽的面容,但却能感觉到他的失望。
她咬着嘴唇,在绕过影壁墙前,使劲推了一把顾天泽,“不就是个吻嘛。”
顾三少后背靠着影壁墙,眼见着小七紧贴着他站着,随后他的脖子缠上了一双手臂,慢慢的脑袋低垂,鼻尖碰触到柔软的鼻尖,“你……”
王芷瑶眼睛亮晶晶,嘴唇快速的印在了他的嘴唇上,稍稍碰触便想离开,他的嘴唇很软,有着阳光的味道。
在她想推开时,顾天泽化被动为主动,追上去狠狠的吻了一下。
王芷瑶感觉嘴唇一痛,使劲捶打着顾天泽的肩膀,“你咬人!”
顾天泽紧紧禁锢着她,辩解道:“是亲,不是咬。”
“都快咬破了,还不是咬?你亲人的时候就能把你的牙起来……笨蛋,连吻都不会。”
王芷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从里到外,没有任何女子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
他可是在皇宫里长大的,又深受帝宠,不说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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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纯洁的顾天泽就是人间奇迹。
顾天泽低笑道:“我回去学学?”
“不行!”王芷瑶一把拽住他衣袖,警告道:“你敢找人练习,试试?”
呜呜,王芷瑶的嘴唇又被吻住了,这回他进步很大。
他的吻很热,让她的身体又苏又麻,整个人似陷在温泉里一般,无力抗拒。
顾天泽离开朝思暮想的唇瓣,凝视小七迷蒙的眸子,“只有你让我……让我无法控制住自己。小七别生我的气,我……我等不急了。”
他不是有意为难小七,也不是有意轻薄她。
王芷瑶脑子清醒了一点,“别同我道歉!”
“你是欢喜的?”
“哼。”
王芷瑶转身挣开顾天泽的手臂,揉着嘴唇向花厅走去,顾天泽笑了,这么说以后还有机会亲亲小七?
对啦,对啦,姑父说过,男子要主动一点,女人说不要,其实心里是想要的。
顾天泽此时看天比平时更蓝,花也比平时更明艳,一切只是源于心上人的浅吻。
他晓得自己脸上的变化瞒不过旁人,也是为了王芷瑶好,顾天泽直接离开尹家。
左右他参加任何宴会,一向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突然离去,也没引起太多人的议论。
回到宫里,乾元帝很多次看到顾天泽摸着嘴唇傻傻笑,摇头问怀恩公公:“朕身边这个傻小子是谁?”
“陛下……”怀恩公公想笑不敢笑,瘪得着实辛苦。
而顾天泽似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一般,身上溢满幸福的粉红泡泡。
乾元帝道:“阿泽有没有记得给瑶丫头礼物?”
“什么?”
“亲了她,你就跑了?朕何时这么教过你?”
“……我没礼物……”顾天泽见乾元帝很有兴致,改口道:“谁说我亲她?”
“还想骗朕?”
乾元帝大笑:“你这副傻样子,还用说?”
“没有,就是没有。”顾天泽耳根子红红的,转身出了御书房,“臣去练武。”
“当心抻着哦,阿泽。”
“陛下!”
顾天泽在乾元帝的哄笑声音中落荒而逃,礼物……送什么好呢?没送礼物,小七会不会生气?
乾元帝让怀恩公公取一份年历,翻开认真的挑选吉日,“不能再拖下去了,朕可不想再看阿泽的随侍偷偷摸摸的洗亵裤。”
在皇宫,在隐秘的事情都瞒不过乾元帝,就看他想不想知道。
“奴婢看王大人的意思是王七小姐及笄后才……”
“先订下,朕给阿泽选两个年岁大一点的宫女侍奉着,等瑶丫头嫁过过去后,把人打发走了就是。怀恩,你帮朕看看十七八岁的宫女有没有适合阿泽的,相貌要好,家世清白,身段也要好,你先训练调教着,等阿泽冠礼,当作朕送他的小玩物。”
“奴婢遵旨。”
怀恩公公并不觉得乾元帝这么决定有问题,除了这些还要准备汤药,一碗下去终身无孕的汤药。
皇宫里秘法很多,怀恩公公想着用哪种更没隐患。
……
青草茵茵,气候宜人。在京郊,有几匹骏马缓缓的溜达。
王芷瑶抿了抿被风吹起的头发,深深吸了一口气,经常出来骑骑马,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是很有必要的。
自从哥哥和嘉颖姐姐定亲后,王家再没大事,王译信不是在衙门就是同他看好的新入官场的菜鸟们谈论如何完善选官制度。
当然王译信再忙也没忽略王芷瑶,总是会抽出时间陪她练字,练画画,或是下棋。
虽然王芷瑶强烈要求王四爷应该以事业为重,然王四爷表示,事业重不过妻女。
王译信认真的握着她手腕教导怎么把字写好,她写得每一张大字,王译信再忙都会亲自看,而且会在后面写下改进的意见……只想得过且过的王芷瑶深感羞愧,每每看向王译信时,都有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
他倒是严格教养自己了,不再任由王芷瑶予取予求,可他那渴望被接受被宽恕的目光依然让人看了心里闷闷的。
王芷瑶有时候想大声说,她不是,可在他面前愣是张不开口。
讨厌,王芷瑶讨厌这种感觉,翻身下马,王芷瑶一边踢着草丛中的石子,一边牵马走着。
王译信幡然悔悟后,她不知该怎么对他才好。
突然,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响起,王芷瑶抬头一看,在眼前飞奔而过得人很面熟……和玉郡主。
“郡主殿下,您想开点,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在后面紧跟着两名丫鬟和妈妈,她们的骑术实在是不怎么通。
王芷瑶对和玉郡主印象很好,见她纵马冲出去的方向,略有担心,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处峭壁山谷,以和玉郡主仆从的骑术,许是和玉郡主冲下山崖,她们也不一定能够赶到。
不管出了什么事,骄傲自信的和玉郡主都不该在最妙龄的时候凋零。
王芷瑶骑上了马,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是王七小姐?”
“是。”
“求您阻挡住郡主,她说不活了,把命儿还给……老爷和夫人。”
王芷瑶一听这话,策马疾驰紧追和玉郡主,“和玉郡主。”
骑术不的仆从稍稍松了一口气,被和玉郡主推崇的王七小姐应该能追上郡主吧。
她们经常从和玉郡主口中听说王七小姐,郡主说过,单以骑术上看,王七小姐比她还要湛。
“你停下,再上来我跳下去。”
和玉郡主停在了峭壁山谷前,扬起满是泪痕的两旁,扬鞭指着追上来的王芷瑶,“别过来,我真会跳下去的。”
“好,我不过去。”
王芷瑶勒住缰绳,安抚情绪明显失控的和玉郡主,“你别冲动,郡主,谁欺负你啦?”
和玉郡主抹去眼角的泪水,发泄般的哭诉:“欺负?是有人欺负我,逼我,可……可我无能为力。姐妹们都羡慕我可以跟着姨母,王府被夺爵,兄弟姐妹只有我还是和玉郡主……还能在定国公府享福,他们哪里知道……这些我都不想要,我宁可也成为普通的闺秀,也想同母亲在一起,我……才不要嫁给庶子。”
因为定国公夫人想把和玉郡主同顾家四少爷配成一对,有人非议,定国公夫人便去了一趟皇宫,随后乾元帝夺了和玉郡主亲生父亲的王位,整个王府只有和玉郡主保住了爵位。
“她们哪里知道我过得很辛苦!伺候姨母也很辛苦,不是她……也许父亲还是王爷,我恨……恨我自己。”
“没什么事是活人解决不了的,一旦人死了,什么都没了。”
王芷瑶不好过多谈论定国公夫人,不管怎么没说,定国公夫人都是顾三少的母亲。
她慢慢靠近情绪失控的和玉郡主,“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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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如果死不了的话,落了残疾,不是更可怜。”
“残疾了也好,这样姨母就不会逼我嫁给庶子了,我堂堂嫡出郡主为何要配庶子?”
“等等。”
王芷瑶见距离差不多,飞身按住了向后退的和玉郡主,“嫡出庶出并能衡量一人的品行,你怎么知道四少爷不是真心爱慕你?不是才华横溢的人?以嫡庶论高低,和玉郡主,你太狭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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