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惠美
王芷瑶见了嫡长公主后,被公主拽上了马车,随即马车出了定国公府,“殿下,送妆还没完,我得同我娘说一声……她会担心我的。”
嫡长公主一脸的严肃,身上穿得衣裙是特意换过的,不见任何奢华,简单得犹如寻常人家少妇,她们乘坐的马车也很寻常。
“殿下……”
“顾表弟一直是最孝顺舅母的儿子,这一点驸马都比不上。”
“我听说世子爷也很孝顺。”
王芷瑶感觉事情复杂了,向马车外看了一眼,簇拥马车侍卫不过一两个,行驶过的道路并非王芷瑶熟悉的街道,转头对嫡长公主道:“我要下车!”
“你以为本公主会害你?”
“殿下的心思,臣女不敢妄加推测。”
“你虽然没入顾家门,还不算舅母的儿媳妇,不过……舅母和本公主都认可了你。顾表弟出征,把你托付给陛下,本公主同舅母商量过,这事非要拽上你作证不可。”
嫡长公主强硬的压住王芷瑶的胳膊,“我晓得你力气很大,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带得人多了反而不好,因此这事只有你能做到万无一失!舅母最惦记顾表弟,也最是疼他,顾表弟一直想为舅母和顾家尽力,你身为他未过门的妻子,同他心意相通,难道眼看着顾家被人欺负?你先别急,到了地方,如果你不乐意,本公主绝不勉强你。”
一顶一顶大帽子扣在王芷瑶头上,逼得她不得反抗嫡长公主。
要不就是顾三少不孝,她没过门就不晓得为顾家着想。
况且嫡长公主到底是顾皇后和乾元帝的女儿,是君,王芷瑶也不敢拒绝,左右这点人奈何不了她,见事情不妥,她不会跑吗?
“您什么都不说就把我拽出来,我真有点担心……”王芷瑶黑亮的眸子抬起,嫡出公主心中不由得一紧,承诺道:“本公主只是为国公府着想,不会害你。”
王芷瑶顺势道:“既然如此,能不能把马车停一下?”
“你要做什么?”
“我突然从定国公府消失,怎么也得同我娘交代一句,万一旁人误会了对我,对三少都不好。”
嫡长公主见王芷瑶靠近自己,扑面而来感到几分危险,自己仿佛被锁定的猎物一般,方才平静,柔顺的少女突然间多了几分霸道迫人的气势。
咔吧一声,放在桌上的白瓷茶杯生生的被捏成了碎片。
王芷瑶歉意的一笑,把残留在手上的碎片弹到地上,“实在对不住,公主殿下也晓得我徒有一身的蛮力,这股力道不怎么好控制。”
“……”
听说为虚,眼见为实,嫡长公主虽然早就听说王芷瑶有一身遗传自蒋家的怪力,吓得曾经的刘驸马屁滚尿流,一脚能踢飞彪形大汉,但是……她从没见过,只当作世人为迎合王芷瑶故意夸大其词。
王芷瑶身量适中,不胖不瘦,露在外面的手腕纤细,小手白玉柔软,实在是看不出有能捏碎茶杯的力气。
嫡长公主后背涌起一阵阵的冷汗,眼底闪过几分后悔,不是舅母非要如此安排,她本可不必亲自去的,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嫡长公主亲自出面,王芷瑶又怎么会随着嫡长公主上马车?
只怕连定国公府的门都出不来。
“这点请求,公主殿下都不肯答应么?”
“不是。”
嫡长公主见王芷瑶有跳车的意思,忙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是本公主太着急了。”
“停车,停车。”
嫡长公主让侍卫停车,王芷瑶如同狸猫一样翻身下了马车,快得嫡长公主想拽都拽不住,“王芷瑶……”
退开几步后,王芷瑶福身道:“臣女想了想,还是亲自去见母亲为好,您要办的大事,我笨手笨脚的,怕是帮不上您的忙,按照规矩我还不算是顾家人,公主殿下明理,善解人意,高贵仁慈,自会明白臣女的苦衷。”
第二百五十四章暴力
嫡长公主带出来乔装打扮的几名侍卫立刻上前围住王芷瑶,只等在马车上的嫡长公主命令。
王芷瑶目光扫过挡路的侍卫,笑盈盈的说:“闪开!”
纵使面露笑意,语气出乎意料的冰冷,侍卫全是嫡长公主信任且依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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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持身手不错,很是不把王芷瑶当回事。
他们听过王芷瑶的怪力名头,可并不大相信,不算瘦小也不算强壮的寻常闺秀打不赢壮汉。
“王七……妹妹。”嫡长公主很生气,不过想到定国公夫人的交代,又想到顾三少对王七的重视,强压住被王芷瑶恐吓的怒气,“你先上车来,本公主同你细说……”
“砰砰砰。”
嫡长公主只见王芷瑶随便的挥了挥拳头,挡住王芷瑶去路的侍卫应声捂着小腹倒地,让人震惊得是侍卫是被击飞好几步才倒地,足以证明王芷瑶的怪力名不虚传。
“公主殿下还有同臣女说得么?”
“……”
嫡长公主在王芷瑶黑亮纯粹的目光中退缩了,如果是寻产人自然不敢把顾皇后爱女嫡长公主怎么着,然眼前‘威胁’她的人是王芷瑶!
顾天泽心心念念的未婚妻。
她没信心在乾元帝面前比王芷瑶分量更重。
“既是公主殿下无话可说,臣女便先告退了。”
王芷瑶礼数周全,不过她轻轻吹拳头的动作,怎么都有一股挑衅的味道,既然无法同嫡长公主做朋友,那就做一个让嫡长公主轻易不敢算计的‘亲人’。
“你就不想帮一帮舅母?她可是顾表弟的亲娘。”
嫡长公主在王芷瑶转身后,忍不住发话,“顾表弟一定也不想舅母伤心,你无视舅母的痛苦,任人轻视舅母,顾表弟知道后也会对你失望,你还想不想同顾表弟白头到老?”
走出的距离足够安全,王芷瑶回身面对嫡长公主,“定国公夫人的确是三少的亲娘,我以为这话公主殿下该同您舅母兼婆婆说才对,父母的心是肉长的,被伤到了会痛,会心寒,莫非三少的心是石头做得?有事想起亲生骨肉,没事的时候把三少当作克星。满天下的人多了,可我从没见过如定国公夫人一样的亲娘!”
“我再多说一句,不是三少故意看定国公夫人痛苦,而是她痛苦,被人轻视,受委屈是自找的。她管不住自己的丈夫,无法理解丈夫的难处,缓解丈夫肩头的家族重任怪三少?明明不会做妻子却把一切都推到无辜的亲生儿子身上,她怎好意思再提是三少的亲娘?怎好意思让我帮忙?我会孝顺婆母,只是因为婆母生养了三少,定国公夫人……值得我真心以待?想要给荣国公夫人一个下马威,她自己都不敢出头,利用公主殿下还说得过去,还想利用我?”
“对不住,我还没给她敬儿媳妇茶呢。”
王芷瑶瞄了一眼拐角地上的影子,微微勾了勾嘴角,利落的转身就走,丝毫不顾及脸色难看的嫡长公主。
不是很熟悉街道和四周的建筑,总归是在京城,王芷瑶穿过相对幽静的小路,走到大路不愁找不到自己家在哪,况且王芷瑶又不是呆萌的路痴,一点都不担心在京城走丢。
她不清楚嫡长公主要做什么,左右同还没进门的荣国公夫人脱不开干系。
她方才拿话试探嫡长公主,果然见嫡长公主变了脸色,这池浑水更不乐意趟了,做得好是对定国公夫人孝顺,可万一有意外,那就是打定国公和乾元帝的脸面,不忠不孝罪名可就大了。
王芷瑶可不是被乾元帝无限宠爱的顾三少,乾元帝加在她身上的宠爱值没那么高,随意挥霍,被乾元帝厌烦的话,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乾元帝有点任性,当然对厌烦的人也不会轻易再改变看法。
这样的君主其实是最难伺候的。
他只给你一次机会。
男尊女卑国朝,孝顺父亲远比孝顺母亲‘重要’。
三从四德中,可有从子这条呢。
因此王芷瑶拒绝帮助定国公夫人完全没有压力,便是到乾元帝面前,她都能讲出道理来。
而且……跟在她身后的厂卫也不是白痴。
最好把她方才说的话传进乾元帝耳中……王芷瑶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陛下,三少的苦,您也该知道。
王芷瑶一点都不好奇定国公夫人怎么设计未过门的荣国公夫人,她恨不得离着那群脑子有毛病,总是纠结,想东想西的女人远远的。
有了富贵,就要爱情,定国公夫人就是被人惯坏的。
如果定国公只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定国公夫人只是顾不上吃喝的农妇,绝对没如今这么脑抽。
定国公强硬一点的,定国公夫人也不会这么蹦。
还没等王芷瑶迈进大道,就听见一声尖叫,“放开我,表哥,我宁死也不会同你走!”
王芷瑶脚下一顿,耷拉下脑袋来,有些事躲都躲不掉,瞄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朱雀大街,只需要两步,她就能远离麻烦,偏偏在此时她无法拒绝身后不远处的求救声音,没见到可以装糊涂,听见了再冷漠的不管……交代不过去呐。
定国公的面子,三少的尊严,王芷瑶握紧拳头,回头大喝一声:“放开那个女子,让我来!”
“……”
身后不远处男女同时沉默下来,被围住的女子看清楚说话的人,面露惊喜,“王小姐,我……我是……”
并非王芷瑶故意搞怪,而是面对这种撞破‘奸情’的画面,不找点乐子,王芷瑶都不知道能不能压住心底窜起的邪火,任何人摊上这种不想管,又不得不管的事情,都会觉得郁闷。
司徒小姐荣国公夫人。
国朝婚礼分送妆和送嫁两部分,送嫁妆一般在正式婚礼的前一日,因此今日只是荣国公夫人送嫁妆的日子。
本来该待在侯府司徒小姐竟然出现在此地,还同表哥‘纠缠不休’,就算王芷瑶最后帮了司徒小姐,同将来荣国公夫人的关系也好不了,得不到荣国公夫人的感激,毕竟撞破‘奸情’什么的,最讨厌了!
王芷瑶看得出那位表哥明显是做过安排的,带足了人手,把司徒小姐围得水泄不通,不是司徒小姐用簪子比着喉咙,用自己的性命要挟,只怕从旁边的宅邸跑不出来。
定国公夫人显然是知道这消息的,没准这一出就是定国公夫人特意安排好的,在即将成亲时闹出这一出,定国公还会在意新进门的荣国公夫人么?
荣国公夫人还会有面子么?
谁说定国公夫人只是小白花?
可是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
王芷瑶低声道:“你们都逼我,是吧,都想看看我的忍耐力……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们,嫡长公主殿下不必叫人来,眼前的杂碎,我一勺会了。”
“……”
“王小姐……”
无路是被围的荣国公夫人,还是想同荣国公夫人私奔的某居心不良的表哥,或是在暗处庆幸赶对时候的嫡长公主……都被王芷瑶显露霸气的话给惊呆了。
王芷瑶把放在街口的木棍提起,明显是顽童玩具的棍子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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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让人心底发凉。
“我同外公学了两手,下手没轻没重,打残了别怪我,调戏诱拐有婚约女子的男人都是混蛋加三级,如今舍不得司徒小姐了,早干嘛去了?你的真爱呢?”
王芷瑶直接提着棍子冲进了人群,满肚子邪火无处发泄,眼前这群倒霉蛋成了最好的出气筒。
疯魔棍法……是外婆田氏教得,遇神杀神,遇佛弑佛,不把敌人打趴下,绝不停手。
第二百五十五章黄雀
疯魔棍法顾名思义,入魔如疯子,理智是不存在的。
劫持荣国公夫人的人虽然多,论起神身手来绝不称不上好,在用棍子横扫一片的王芷瑶面前,这群劫匪如同无根的浮萍,很快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王芷瑶眼前一片绯红,也许这具身体里就有蒋家疯狂的基因,再加上想要发泄,她只想要破坏,不停的破坏。
理智是什么?
被吃掉了!
不是荣国公夫人闪得快,有可能也被王芷瑶给打了。
至于想要挟持她私奔的表哥更是被王芷瑶揍成了猪头,面目全非,鲜血淋淋,身上留着很多道棍子的痕迹,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看伤逝有可能四肢都被打断了。
以只王芷瑶为轴心,半径为一米的圆圈里躺满了哼哼呀呀的伤残。
从她提起木棍到现在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在不远处的嫡长公主吓得浑身冒冷汗,嘴唇颤抖着,从小锦衣玉食的公主哪见过这等凶残的画面?
说王芷瑶没有理智,可她始终面带几分让人心底发凉发寒的微笑……被她充血的眸子扫过似被盯上的猎物一般,嫡长公主从脚底冒出丝丝寒气,顺着身体向上顷刻间寒冷充斥了整个身体,“王七……”
她后悔了!
根本不该招惹平时看起来很温顺的‘魔头’。
王芷瑶不仅有怪力,还有着疯狂的性情,根本就不是她们这群正常人可以掌控利用的。
木棍尖端一滴,一滴滴着鲜血,落在地上似盛开的血莲。
隐藏在暗处的厂卫同样很挣扎,目标王七小姐根本不需要他们保护,此时最该做得是防止事态严重,王七小姐已经提着棍子去见嫡长公主了。
厂卫咬了咬牙,在王七小姐被嫡长公主带出公爵府时候他们就给上级宫里送了消息,直到现在还没宫里的命令,陛下的命令是保护王七小姐……虽然此时王七小姐没人敢惹,但她真把嫡长公主给伤到了,陛下也许为嫡长公主出气。
东厂厂公欠着王芷瑶和顾天泽的救命之恩,亲自指派的东厂蕃子都是聪明,识时务的心腹,自然不能眼看着王芷瑶因伤害嫡长公主被乾元帝问罪!
至于锦衣卫,经过卢彦勋调教出的手下对乾元帝是忠心的,然对顾三少也很尽责,保持着足够的尊重。
厂卫互看了一眼,不再掩藏,蹭蹭蹭的跳到王芷瑶面前,躬身道:“王小姐,息怒,息怒。”
本来嫡长公主因为王芷瑶提着棍子走近自己而害怕,此时见到现身的厂卫,又瞄到他们腰间的令牌,嫡长公主差一点瘫软在马车里,这群厂卫明显不是来帮她或是保护她的。
今日王芷瑶说过的话若是传进乾元帝的耳朵,她在父皇的心目中地位会降得更低。
“你们闪开。”
“王小姐。”
厂卫没有办法只能摆出维护嫡长公主的架势,希望宫里赶紧派人来支援,否则要坏事呐。
王芷瑶看似失去了理智,其实心里还是有分寸的,逼近嫡长公主只是让荣国公夫人看清楚谁在‘幕后’,顺便恐吓一下嫡长公主,省得将来她嫁进顾家时,谁都敢算计她。
“设计陷害我是要付出代价的,谁都一样!”
“……”
嫡长公主环住微微颤抖冰凉的身体,她明白这点,好像有点晚了。
如果有选择,厂卫也不愿意同王芷瑶为敌,正要硬着头皮往上冲时,只听到后面有人说:“多谢王小姐救命之恩。”
是即将进门的荣国公夫人司徒小姐。
她已经放下手中的金簪,看似略有几分狼狈,“不是王小姐,我只怕只能以命护得清白。”
“你……”
王芷瑶慢慢回头,眼底的红色越浓,“他是你表哥?”
“是,就是为了他美好的情人抛弃婚约,让我沦为京城笑话的表哥。”
司徒小姐苦涩一笑,“本来我不恨他的,毕竟他是那么喜欢表嫂,我同他即便没有婚约,还有从小长大的兄妹之情,可谁知他今日不仅迷晕我把我弄出侯府,还……还要带我私奔,他有心爱之人,怎能如此侮辱我?”
不知为何,王芷瑶只觉得心累,很累,司徒小姐这番表白,让她更觉难受,因为……此处厂卫已经现身,今日的事必然会传进定国公耳中……王芷瑶不怪司徒小姐,她同青梅竹马表哥的事情瞒不过任何人,定国公心中也有分寸,不如趁此机会表明心机,如此会省很多的事儿。
侯府戒备如此森严,司徒小姐又是代嫁之身,以她表现出的智慧,沉稳岂能让早就没有爱意的表哥得逞?
定国公夫人设局,她搭台唱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王芷瑶不知自己算什么?
“你们……你们,我不同你们玩了!”
王芷瑶挥起木棍,不知是故意的,还是赶巧,脱手的木棍正好砸在某表哥下身,只听哀嚎一声,某表哥疼昏过去。
司徒小姐眼底闪过一抹内疚,却握紧手中的金簪,“我会同定国公表明心迹,如果国公爷不相信我,我宁可以死证明清白……”
“国公爷就在你身后。”
王芷瑶轻声的提醒司徒小姐,慢慢的笑道:“真是好巧,好巧。”
司徒小姐合了一下眼睛转过身去,儒雅内敛的定国公目光颇为复杂,两人目光相碰,定国公微带着几分讶然,“我先让人送你回府。”
“国公爷相信我?”
“嗯。”
定国公走上前去,想搀扶倦怠的司徒小姐,又不敢,他的小妻子,虽然司徒小姐比京城很多待嫁闺秀都要年长,但同定国公相比,她很年轻,很鲜嫩,她的脸颊比豆腐还细腻,这是再会保养的荣国公夫人都无法做到的。
他们的年龄几乎相差一倍,常年远离年轻美色的定国公有点受不住司徒氏对自己的影响。
年轻,鲜活的气息扑面而来,偏偏司徒氏还受尽委屈,被人算计,以死保护清白……这一切都是让定国公心里存了几分内疚。
“今日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国公爷。”
司徒氏越过定国公,“我可以自己回去!”
定国公下意识拽住她的袖口,“不,应该我送你回去。”
让司徒氏自己回去,京城只怕又会传满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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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氏不该受此侮辱。
“瑶丫头,你是怎么了?别吓朕!”
乾元帝几乎同定国公一起赶到,最先入他眼的不是司徒氏,也不是不远处的嫡长公主,更不是明显又被牵着走的定国公……他最先看到王芷瑶的反常。
那句不同她们玩了的童言道尽了一切。
王芷瑶的无奈,愤恨,郁闷让乾元帝很是心疼。
顾天泽在出征前私下对乾元帝说过,是他把本该无忧无虑,享受宁静富贵的王芷瑶牵到一堆堆的麻烦中。
旁人只看到顾天泽对王芷瑶的好,一次次帮王芷瑶解决麻烦,却不知在他们之间,付出多得反而是王芷瑶。
‘姑父,我放不开手,没了她,我不知谁会一直站在我身后。’
听见这话,乾元帝心都快碎了,心疼阿泽心疼得呦,恨不得把阿泽好好的护在他羽翼之下,自然乾元帝也明白谁出事,都不能让王芷瑶出事。
他能给阿泽荣华富贵,远超世人的尊荣,但给不了阿泽爱情。
王芷瑶的状态实在让乾元帝担心,蒋大勇提过,疯魔棍法后整个人都是一摊泥,疯魔棍法伤人伤己,“瑶丫头。”
乾元帝明明看出王芷瑶要倒地,不敢扶,可恨王芷瑶不是他亲闺女,男女有别,他又是帝王,太惹人注意,怎么也不能毁了王芷瑶的名声,再让旁人说他窥视阿泽的妻子,他会被活活气死的。
要不怎么说怀恩公公不愧是乾元帝身边的老人呢。
他直接一个前扑直接做了王芷瑶身下的肉垫,王芷瑶倒在他身上,一个太监,也不会有人议论。
乾元帝给了怀恩公公一个赞赏的眼神,似长辈般摸了摸王芷瑶小脑袋,“好,好,咱不同她们玩,朕在呢。”
第二百五十六章我哭
“陛下。”
定国公单膝下跪,“臣见过陛下。”没想到乾元帝也赶到现场,此时他不敢再提送司徒氏回府的话。
一如既往的在乾元帝面前毕恭毕敬,低垂着脑袋,司徒氏柔顺的跪在定国公身后,同定国公保持着同步。
嫡长公主也下了马车,几步走到乾元帝跟前,“……父皇。”
乾元帝安慰着王芷瑶,眸子里透出的疼惜,嫡长公主眸色微暗,明明她才是父皇的女儿。
“你也长大了,心也大了,朕说的话,你们一个个都当作耳边风,朕让你们安分点,你们就让朕没脸!”
乾元帝示意怀恩把王芷瑶搀扶起来,他面对嫡长公主道:“朕不仅答应过阿泽,还答应过谨之,王谨之,他们为朕去苗疆征战,最挂念的人被人算计来‘捉奸’,你们把阿泽的妻子当作什么?”
“父皇……”
嫡长公主眼圈红红的,糯糯地说道:“儿臣也没想到会碰见这事,本以为不过是假消息……谁想真有人胆大包天图谋不轨。”
在乾元帝失望的目光下,嫡长公主狡辩的话语显得异常苍白,后面的话生生的被塞回肚子里,嫡长公主缓缓低头,“儿臣也是您女儿。”
乾元帝叹息一声,“如果你不是朕的女儿,你也不会再站在朕面前。你是皇后的亲生女儿,朕对你一直是不同的,朕的皇子皇女中,最疼的就是你。朕对皇女和皇子一直不同,对你更是千依百顺,你想要什么,朕很少拒绝,今日,你让朕太失望,皇子们嫉妒阿泽,朕还能体谅一二,可你……除了得了朕最多的疼爱外,还是阿泽的表姐,是阿泽的嫂子,趁着阿泽不在,你就把阿泽心上人往刀尖上推?今日你可以这么对她,朕想问,明日是不是也会设计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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