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惠美
“娘娘……奴婢多一句嘴,嫡长公主虽是您的亲生女儿,身份贵重,按说嫡长公主不会害您,可您也不能听嫡长公主一面之词。”
女官把顾皇后安排在凤床上,放下幔帐,轻声说:
“陛下只信天算,其余道士和尚没一个能入皇上的眼儿,别看他们蹦得欢,摆出高人的架子来,陛下根本不信他们的话。儒释道……陛下还是重儒的,嫡长公主不晓得从哪听来的闲言碎语偏偏说给您听,乱了您的心神,一旦让顾大人知道此事,您让他如何自处?太子回不来了,您若是再伤了顾大人的心,贵妃娘娘她们乐不得看您笑话。”
“没有他,我还有小弟,有女儿,女婿……”
“娘娘,这不是治气的时候。”女官压下顾皇后的胳膊,“定国公再亲近您,还能亲过嫡亲儿子去?福寿公主被夺了名号,您还不明白么?公主名分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陛下一句话定国公再不情愿也得乖乖的迎娶荣国公夫人,娘娘在宫中沉浮这么多年,再难再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陛下心里也是有您的,您最近……言行太急了,一点也不像您以前沉稳。”
顾皇后缩了缩身体,流泪道:“你不明白,本宫怕……怕了,阿泽不能指望一辈子,只有儿子才是自己的依靠。”
“娘娘……”
“你别劝本宫了。”
顾皇后抹去眼泪,说道:“嫡长说得也有道理,要不是……他偏偏怎么在那个时候出生?皇上心里没有太子,只有阿泽。本宫眼看着他占据太子的一切,本宫……心好疼。”
女官跟了顾皇后一辈子,忠心耿耿,也为顾皇后出生入死过,然到底是做奴才的,她的话比不上顾皇后亲生女儿嫡长公主分量重。
前些日子,嫡长公主就时常进宫在顾皇后耳边嘀咕,又找了好几个高人,结果……本来对顾天泽还有几分善意的顾皇后似被蛊惑了一般,彻底把顾天泽当作仇人看待。
不是顾三少于顾皇后还有点用,顾皇后甚至都想……女官打了寒颤,怎么也得让娘娘醒悟过来,如今宁可没有嫡长公主,也不能不能失去顾三少的支持。
皇上对顾三少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么多年,谁看不出来?
谁也不会宠一个靶子这么多年,而且对乾元帝来说完全没有必要,纵使开头乾元帝对顾三少的宠爱有虚假,这些年来,以顾三少的优秀只怕早就得了乾元帝的心。
……
“怀恩。”
“陛下。”
怀恩公公从御辇中扶出乾元帝,“您吩咐。”
“皇后怎么不明白,阿泽不是太子的转生,朕不是因为他是太子而疼他。”
“许是娘娘为顾大人担心,一时想岔了,您也晓得准备的再周全,疆场上谁也不敢说必胜的。”
“朕的阿泽就敢!”
“……是。”怀恩打了自己两巴掌,“奴婢说错了,顾大人英雄盖世,必然马到成功。”
乾元帝敲了怀恩公公脑袋一下,“你这个老货总是提醒朕,皇后不容易,说,皇后给了你什么好处?处处为皇后说话,当朕听不出?”
“奴婢哪敢提醒陛下。”怀恩公公躬身道:“奴婢的胆子脸面还不是陛下给的?您敬着皇后娘娘,奴婢才敢多嘴。”
如果乾元帝的心思再宠妃身上,怀恩公公打死也不敢乱说话,“顾大人的孝顺劲像您,他对皇后娘娘是真真的孝顺。”
“阿泽……”
乾元帝脸上带了点笑模样,“以前朕都不知他也有犯傻的时候,有了瑶丫头,能让他太真,太烈的性子转个弯。”
“喵呜,喵呜。”
“汪汪汪。”
乾元帝听见猫叫狗叫,狐疑的看了怀恩一眼,“朕记得自从阿泽把贵妃的猫给射死后,朕说过宫中不养猫狗的。”
“……您是说过。”
怀恩公公暗自吐槽,不是猫狗不可爱,也不是猫狗不得宫妃的心,而是陛下实在不愿意夹在宠妃和顾大人之间左右为难,万一顾大人哪天脾气不对,又射杀了宫妃的宠物……陛下还得拾乱摊子,还不如直接不养,清净!
“怀恩,那是阿泽?朕没眼花?”
“……”怀恩公公想说,宁可自己眼花了。
一向傲气的顾三少此时穿盔带甲,肩上搭着猩猩红的披风,英气逼人,可此时这位英武不凡的少年将军蹲在一只进贡上来的波斯猫和名犬旁边,因为背对着乾元帝,自然不知道后面有人,常年拿刀剑的手捧着……猫食狗粮,“吃,快吃!”
波斯猫:“……喵呜。”虐待,虐待,人家肚子是鼓得好不好?
名犬更是懒得搭理面前的人,耳朵盖住眼睛,没见过这么笨的主人。
它们几次想逃脱都被主人轻而易举懂得抓回来,真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顾天泽摸了摸它们的脑袋,“吃饱了,你们才有神,小七才会留你们,记住……要乖一点,讨好一点,小七如果不喜欢你们的话……我把你们扔到井里去。”
“喵呜。”波斯猫蹭了蹭顾天泽的手掌,讨好的叫着。
乾元帝拽着怀恩悄悄离去,“阿泽懂得讨好瑶丫头了,不错,不错,有进步,只是……珠宝首饰,字画什么的不好?非要送猫狗?”
第二百四十九章幽会
让一个没有子孙根的太监回答这种小情人之间的问题,实在是太强人所难。
然乾元帝一直高高在上,只有宫妃讨好皇帝的份,还指望皇帝送萌物讨好宫妃?大脑进水了吧。
怀恩公公看不得乾元帝困惑的样子,小声说:“顾大人只怕想让王七小姐睹物思人。”
“送首饰不是更好?”
“这个……”怀恩公公为难地说道:“许是顾大人怕王七小姐闷了,活物总会开心点,奴婢看顾大人准备的活物都很讨人喜欢,想来没有闺秀能拒绝波斯猫和京巴狗。”
这两样萌宠在国朝可不多见,贵胄人家都不一定有,顾三少只要想要,就会有!
“想让瑶丫头记得他,又怕瑶丫头太闷,阿泽的心越来越细。”乾元帝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叹道:“朕也惦记他,没见他送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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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陛下这是吃醋了?
怀恩公公舔了舔嘴唇,轻声说:“昨日顾大人还说把苗疆送给您呢。”
“混账,又帮没良心的臭小子说话!”
乾元帝再一次抽了怀恩公公一巴掌,恼怒地说道:“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他还没成亲就忘了朕!不可原谅!”
“陛下……奴婢该死。”怀恩公公就势给乾元帝跪了,虽然被打了,但怀恩公公通体舒畅,证明乾元帝很信任自己,嘴上请罪,“顾大人不敢忘记陛下。”
乾元帝眼珠一转,轻轻踢了踢怀恩公公的袖口,“既然你知罪,朕就罚你……嗯。”
俯身靠近怀恩,乾元帝含着笑意对其耳语两句,“明白?”
“……”
怀恩公公长大嘴巴,“有点难,陛下……奴婢不敢监视顾大人……”
“谁让你监视阿泽?朕是让你打听他什么时候见瑶丫头,朕想看他怎么送礼。”
“顾大人不会同奴婢说,要不……”
“朕是闲着无聊看他约会的人?”
“……不,是。”
“你偷偷的打听清楚,来告诉朕。”乾元帝板着脸庞,掩藏起那分尴尬,故作正经的咳嗽两声,“朕怕阿泽不懂事,好好的事情办砸了,万一他同瑶丫头闹了矛盾,朕也放心他怀着心事出征。”
越说乾元帝底气越足,仿佛真是那么回事一般。
怀恩公公低声道:“其实陛下不必担心王七小姐在出征前同顾大人闹脾气的,王七小姐聪明的紧,又关心顾大人,她怎么都不会让顾大人出征前不安心。”
“这倒也是。”乾元帝下意识赞同的点头,论心机,手段,王芷瑶样样不缺,最难得是懂分寸,识大体,“小小年纪对却能淡看名利,是个不错的丫头,嗯……”
乾元帝琢磨过味儿来,“老怀恩你说这些,朕吩咐你做得事情,你也得做,别以为能朕不知道你的鬼心思,立刻马上去打听,阿泽什么时候带着猫狗出宫,朕要看热闹,不……朕要看着点阿泽,将来也要对症下药,省得他不会讨女子欢心,想当年朕一出马,哪家闺秀不上杆子巴结朕,整个京城就没朕迷不住的女子!”
怀恩公公:“……”
乾元帝着急拽着怀恩公公偷溜,怕阿泽看到他尴尬,也没坐御辇,随意抄了小路,走走停停,抬眼一看,正好在前面是御花园,见珍贵花木开得正艳,又有一湾清泉从假山上直流而下,乾元帝兴致不错,“去凉亭坐坐。”
御花园中侍弄花草的宫女见圣驾突临,忙跪地请安。
俏丽的宫女在满园争艳的鲜花衬托下平添了几分的美艳。
乾元帝顿时觉得颇为赏心悦目,小宫女比宫妃多了几许天真,几许的懵懂。
“陛下,贵妃娘娘。”
“嗯。”
乾元帝失去了猎奇的心思,转头一看,明艳的高贵妃款款而来,同宫女的清秀不同,高贵妃媚而不俗,明艳娇媚,又不会显得太过娇柔,毫无做作之感。
高贵妃一身衣裙尽显低调奢华,下足了功夫,绝对符合乾元帝的审美观。
然而,在高贵妃走到乾元帝所坐凉亭之前,怀恩公公躬身挡住高贵妃,道:“贵妃娘娘万安。”
高贵妃一双盈盈水眸望着乾元帝,和善地说道:“怀恩公公有事?”
“奴婢奉陛下口谕,陛下在御花园只是小歇,贵妃娘娘若有事,可寻皇后娘娘。”
“本宫想……”
“陛下此时不想见任何人,还请娘娘回转。”
高贵妃忍住不平,笑道:“这碗汤代本宫呈给陛下。”
“是。”怀恩公公结果汤碗,歉意地说道:“陛下喜好清净,谁也不见的,贵主只管放心,您熬得羹汤最得陛下喜欢。”
“有劳怀恩公公。”
高贵妃向乾元帝福身后,领人退出御花园。
本以为乾元帝从皇后宫中负气而走是一个机会,谁知乾元帝就是生皇后的气,也不会在此时亲近宠妃,给宠妃长脸。
高贵妃不是不生气,但试探了一下后,也不敢太过纠缠,否则乾元帝给皇后留情面,不一定给她们留情面。
“放下。”
乾元帝看都没看怀恩公公捧回来的羹汤,随手掐了一朵开得正好的牡丹,“也难怪皇后不放心,一个个两个都盯着皇后,她也不容易。”
“也不单单是贵主子。”
“都把朕当傻子糊弄。”乾元帝嗅了嗅手中的花香,把花瓣扯碎,“就算朕不满皇后,也容不得她们踩皇后。”
“奴婢方才听说,德妃娘娘去向皇后娘娘问安了。”
“德妃?”
“是。”
乾元帝挑了挑眉梢,玩味道:“今晚朕召幸一没来御花园,二没去皇后面前卖乖的宫妃,你看如何?”
“随您喜欢。”
“哈哈。”
乾元帝起身扔掉手中的花瓣,用帕子抹去残汁,手指微微染成红,“没错,随朕喜欢,朕若是为了什么奖赏目的宠幸宫妃,是朕玩她们,还是她们玩朕?今晚,朕找阿泽秉烛夜谈去,让她们白心思。”
“……顾大人不见得高兴。”
“朕就愿意看阿泽一脸无奈,又憋屈的样子,喝,比那群跟朕玩心眼的宫妃有趣多了。”
“……”
怀恩公公如果不是知道乾元帝屡屡被顾三少嫌弃,秉烛夜谈的结果往往是两人下棋,读书到天明,一准以为乾元帝是个断袖。
……
翌日,怀恩公公匆忙跑到乾元帝面前,耳语了几句,乾元帝啪得一声了奏折,对慷慨陈词的御史道:“折子留下,你先回去。”
“臣还没说完……”
“朕明白爱卿的忠心,该查的朕会查。”
乾元帝起身匆忙回转寝宫,片刻换好衣衫,领着几名不惹眼的侍卫偷溜出宫,直奔约会场所。
为了确保不被王译信打扰,顾天泽很少把约会的地点订在伯爵府,也省得他总是被王译信盯得不敢亲近小七。
上次去伯爵府,没同小七说两句话,只不过相处半盏茶的功夫,王译信就让人溜达了三趟,什么气氛都被王译信破坏了。
掐指算来,后天,顾天泽就出征了,再见小七起码得半年之后,顾天泽不想再被王译信找机会破坏气氛。
顾天泽早早的定好了约会之地。
在京郊小山下有一处平缓之地,虽然离着京城稍微远一点,景色也说不上最美,可胜在清幽。
只有一条小路通往官道,赶路去京城的人在近在咫尺的京城面前,也不会在此地休息。
一湾湖水倒影青山,波光淋淋,几只水鸟凌空飞过,别有一番神韵。
平缓的草地,即可铺设软席,又可骑马散步,总之十分适合顾天泽和王芷瑶。
“喵呜,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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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泽推着波斯猫屁股让它向前,本来听话的猫儿身子使劲往后坐,爪子撑到泥土里怎么都不肯靠近王芷瑶一步,柔亮的白毛炸着,“喵呜,喵呜。”叫个不停,透着几分凄惨,不舍,仿佛王芷瑶是火坑一般。
王芷瑶看顾天泽被波斯猫折腾的一脑袋汗水,好笑地问道:“怎么回事?”
“……”顾天泽摇摇头,纳闷的盯着不知好歹的波斯猫,你不听话,我顿了你吃肉。
“喵呜,喵呜。”
波斯猫见顾天泽手,快速的爬到他肩头,翘着尾巴,睁着一篮一黄的眼睛对王芷瑶呲牙,尽显波斯猫的高傲,爪子紧紧抓住顾天泽的肩膀,“喵呜。”
他才是我的主人!
至于另外一只萌宠京巴狗倒没怎么排斥王芷瑶,不过飞舞的蝶更得它的心,追着蝶在草地上跳来跳去,玩得正开心。
丝毫不顾主人顾三少越来越黑的脸庞。
“小七……”顾天泽艰难的开口,“在宫里不这样,挺乖,挺听话。”
“看得出它们很喜欢三少呢。”
京巴狗从草丛里滚到顾天泽脚边,白白的身子缩成一团,以顾三少为圆心,各种打滚卖萌,软软的白球滚来滚去,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顾天泽抬脚轻轻踢了踢白毛团子,“汪汪汪。”京巴仿佛在控诉一般,我都这么萌了,主人怎么会不喜欢我!
“白养它们这么多天!”
顾天泽黑着脸对王芷瑶道,“早知道……早知道……”
“我很喜欢。”
“嗯?”
顾天泽的抱怨全然忘了,眼见着王芷瑶凑到自己身前,“小七……”
“我很喜欢它们,更喜欢养它们的三少。”王芷瑶抬头认真的说,“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树木后,乾元帝笑呵呵见两人叠在一起的身影,低声道:“看到没,阿泽耳朵都红了。”
第二百五十章出征
顾天泽领兵出征后仿佛带走了国朝京城里的那么锐气锋芒,京城只余下奢靡,繁华。
他一袭铠甲单膝跪在乾元帝面前的画面直到今日还不曾褪色。
以前顾天泽在旁人眼中足够锋芒毕露,直到出征日观礼的众人才明白,顾三少耀眼到极致,是比骄阳更耀眼的存在。
他骑马站在帅旗之下的英姿足以撩拨京城闺秀的心弦,然让所有人都黯然失色,掠夺一切华在自己身上的顾天泽眼里只有一人王芷瑶。
那日,他们隔得很远。
一个受万众瞩目,一个在闺秀贵女的圈中做壁花。
顾天泽在点将台上接下乾元帝手中的宝剑后,高举过头,对站立在台下的将士只说了一句话,“荣耀既吾命!”
在那一刻,不管对顾天泽抱有怎样的怨恨,仇视,羡慕,嫉妒,所有人都醉了。
乾元帝满腔的欣赏,愉悦蓬勃而出,对即将为国朝拼杀的将军问道,你,可有要求?
顾天泽带好配剑,慢慢走下点将台,步伐沉稳,缓缓前行,身上的盔甲因他走动发出沙沙的声,微风卷动身后的披风,英挺的五官专注而执着,似一切都被他入眼中,又仿佛除了特定的人之外,谁也入不了他的眼。
在出征檄文中,乾元帝以天降锋刃形容顾三少,此时再看顾天泽,没人会认为夸张。
天兵,神将也许就如同顾天泽。
前些日子朝中也传出,此战本来是必胜的,所以乾元帝才让顾三少去窃取军功。
此时,朝臣勋贵们再也记不起这则传闻。
顾天泽对旁人的目光根本不在意,但凡挡在他面前的人,在他目光之下纷纷避让开,两边的闺秀贵女如同潮涌分开了一条直接通向王芷瑶的路。
王芷瑶傻愣愣的被顾天泽握住了手腕,然后……她不知怎么就随着他来到了点将台上,同顾三少跪在乾元帝面前,不是她反应迟钝,她根本是陷入顾天泽的笑容中无法自拔,色诱呐,她果然是蒋氏的女儿么?
蒋氏因为王译信的俊美痴迷。
当有一个盖世英雄脚踩五云朵来到面前时,他眼中的珍惜,爱慕没有任何人能拒绝。
也许有,但显然王芷瑶不能。
王芷瑶并不习惯旁人把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也不喜欢旁人过于炙热,嫉妒的目光,然为了身边直到此时还不肯松开自己手的顾三少,好像一切也不怎么难以接受。
他为自己做了太多,太多。
“陛下,臣只有一个要求,照顾她,保护她,在臣不在京城这段日子,别让人欺负她,等臣回来再向您要人。”
乾元帝:“……”
众人:“……”
……
“喵呜。”
被王芷瑶差点揪掉满身毛的波斯猫跳到地上,等着圆圆的阴阳眼,对依着栏杆明显发情,陷入某种甜蜜色的女主人呲牙,又揪着猫毛。
王芷瑶脸颊微红,眼底的爱意思念能腻死个人。
离顾天泽出征有两个月了,他两个月前的话犹如耳边沉吟,王芷瑶每天都会陷入当时的情景之中,想念他,原来如此简单。
不用波斯猫和京巴狗,王芷瑶几乎每天都在想他。
“故意的罢,三少。”
王芷瑶此时同世间的痴男怨女没有任何的分别,顾天泽强势的,霸道的,占据了她整颗心和脑子。
这两个月,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她只剩下发呆。
“瑶儿……”
“娘。”
王芷瑶拍了拍裙子上的猫毛,果然在发呆中又不自觉的揪了好几根猫毛?
腿边的波斯猫不满的叫着,王芷瑶低笑,“放心,等他会来,你的毛不会掉光的。”
“喵呜。”波斯猫略到高傲的圆眼透着几分的怀疑,主人还是快点回来比较安全,女主人经常发呆的。
“明日是定国公迎娶荣国公夫人的婚礼,无论怎样你都得出门的。”
“嗯,我知道。”
王芷瑶点点头,自那日顾天泽另类的当中表白之后,王芷瑶就成了稀有品种,被乾元帝点名‘保护’,备受瞩目。
有交情的,没有交情的,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惦记着来看一眼王芷瑶。
琢磨着不显山不露水,只是被官场的老狐狸评为深不可测的王芷瑶到底有何不同,得都顾三少全心的爱慕。
“你爹离京时,脸色不怎好看。”
“我看父亲还好。”
“他想说的话被未来女婿说了。”蒋氏眉宇间也透出几分的思念哀愁来,“也不知他在军中过得如何,你爹肯定不大习惯军中的日子。”
王译信是顾天泽军中参赞,随顾天泽一起离京,当日顾天泽表现,很是让王译信感伤,看未来女婿的目光极为复杂。
好在临行前,王译信得到王芷瑶亲手做得平安符,失落感伤的王四爷立刻满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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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女儿心里有他就好。
王四爷暗自发誓,一定要保护未来女婿。
“父亲是军中参赞,皇上给父亲先斩后奏的权利,没听外面说,父亲手中的实权不亚于西南总督,谁会给父亲罪受?您也别太担心了,外公不也教了几套棍法给父亲么?”
“别提你外公……”蒋氏摇摇头,“你外公哪里是教你爹,根本就是借机出气的,偏你爹还上杆子凑上去。”
蒋氏也知道蒋大勇这么苛责王译信是为自己出气,可见王译信满身的淤青,蒋氏心疼多过于解恨。
“严师出高徒嘛,父亲本身底子就不怎么好,不集中训练,多吃点苦头,哪能有棍法护身?”
“他应该不用去疆场吧。”蒋氏担心起来,不无忧虑地说道:“你爹同顾三少不同,平时骑马还好,一旦两军对阵,他……不一定能撑得住。”
“外公也是以防万一,父亲挂名军中参赞,万一碰上战事,他也不能掉头就跑呀。”
“……”
蒋氏叹道:“瑶儿不晓得血肉横飞的疆场到底有多残酷,真希望你爹这辈子都不知道,他怎么偏偏要随顾三少出征?好好的京官不做,非要去做危险的事。”
王芷瑶慢慢垂下眼睑,手指一根根紧,“三少会保护父亲的。”
蒋氏略带埋怨的眸光让王芷瑶很难受,明知道蒋氏没有坏心,只是担心王译信,可王芷瑶还是难受,也是王译信怕是受了一点伤,蒋氏都会心疼。
“我从来没怪过瑶儿也没怪过顾大人。”蒋氏握住王芷瑶的手,“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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