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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惠美
蒋大勇已经获封公爵,权势威望更足,蒋氏不信蒋家还护不住王译信!
等到蒋氏离去,明哥低声道:“四爷不同夫人说?”
“岳父也难,封公后,还不如做侯爷自在。皇上的意思只让岳父压压阵脚,国朝将来裂土封疆的人是顾天泽,岳父不是不能出面,一旦为我强压武将功勋,陛下树立顾天泽的计划便会受阻,定国公也是明白的,所以他只忙着婚事,极少关注阿泽出兵的事。”
王译信抿了一口茶水,怎么都不能让蒋家卷进漩涡中去,瑶儿在意顾天泽,也在意蒋家。
“要不再带上两个几个侍卫?那人可是发出话让您小心点,他也是一个浑人,也曾有救驾之功,还是尚主的驸马。”
“我心里自有分寸。”
王译信去书房把奏折装好,这折子一上去,他必然少不了被人围攻,也许还会引来驸马爷的一顿揍……在外罩里穿上护着胸口的软甲,死不可怕,他还没看到瑶儿成亲生子呢。
王芷璇也不是天生就懂得阴谋诡计,有不少点子都是王译信出的,她的成长离不开王译信的教导。
她想青出于蓝,还差点!
王译信不敢说必赢官场的大佬们,但他却可以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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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璇的计划,能稳稳的压她一头。
明哥儿是王译信心腹,对他一直忠心耿耿,王译信想做什么,别人不知,明哥儿却是知道的,四爷身体单薄消瘦,武将一拳头就能把他打倒,明哥儿劝道:“刀剑无眼,四爷不如留在京城。”
“不就近看着他点,我不放心。京城的事儿,我会同定国公好好谈谈。”
……
在大朝上一番激烈的争执后,散朝时,文臣武将,勋贵列侯,包括皇子看王译信的目光都有所不同。
尹薄意欲言又止,只听旁边人的念叨:“你这位亲家受刺激了不成?简直比去西北的刘三本更……更难招惹。”
自然也更让朝廷重臣怨恨。
以前王译信身边总会有同僚相随,如今他一人出宫,身影略显得孤独。
顾天泽站在远处,直到再也看不见王译信,似苦似喜的轻叹一声,转身进宫寻乾元帝。
“你师傅最近变了很多,朕看他风骨极好。”
“臣看他快挨揍了。”顾天泽低声道:“您再给他加两个人吧。”
乾元帝笑够之后,道:“你虽是聪明,可没看透你师傅。他这顿打是一定得挨得,如此朕也好顺了他心意,随你一道出京,王译信细心,不懂兵法,然深知官场之道,比起你这个愣头青要成熟许多,有他在你背后帮你补遗,帮你缓和同川中官员的关系,朕也可以更放心点。厂卫虽然也在川中,鹰犬同名臣起得做用不同。”
“您是说他故意找揍?”
“朕可没这么说。”
乾元帝抿了抿嘴唇,端着茶杯,轻声道:“送上门来的把柄,朕也不能往外推不是?朕没想到,王卿越发体察朕的心思了。”
果然,顾天泽缓缓的低头盯着地面一尘不染的青砖,没有猜错,他心里不怎么舒坦。
“朕会封赏他。”乾元帝道:“朕不会亏待功臣,朕告诉你,你同他们都不一样,明白?”
“姑父。”
“行了,叫朕姑父,朕便知道阿泽的心了,去吧,别再朕面前杵着,看时辰,好戏也该快散场了,你亲自送王卿回府。”
“嗯。”
“瑶丫头不会怪你的。”
顾天泽什么都没说,拱手离去。
乾元帝叹息:“王卿比阿泽生父定国公靠谱得多,朕的用心,他也明白,可他什么都没做。”
不过,王译信怎么突然通透了?乾元帝深感困惑。
以前王译信虽然护着阿泽,可没像现在一样,也许认命了,阿泽样样都好,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他?
乾元帝放下心中的疑惑,“有个疼阿泽如命的人,朕也放心些。”
……
在王译信回家的必经之路热闹非凡,身穿公主府侍卫的人冲散王译信的随从,几个彪形大汉的侍卫听从骑在马上的驸马吩咐,把王译信按在地上,拳脚相向。
福寿公主的驸马姓刘,祖父曾经两救太祖高皇帝,在开国征战中立下汗马功劳,他父亲曾经在太子和高皇后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力保太子之位,是太祖高皇后的铁杆,如果不是他,太祖高皇后也不一定能做下那番大事。
刘驸马本身武艺极好,年轻时也曾浴血疆场,救下过乾元帝,后来尚了乾元帝的姐姐福寿公主,身上还带着世袭的公爵的头衔,被乾元帝派去江南镇守。
顾三少惹不起,刘驸马同样惹不起。
“王译信,今日给你教训,少管本驸马的事,你别以为本驸马是好欺负的。”
“驸马爷虽是贵重……”王译信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头发盖住翘起的嘴角,“然国朝容不得你放肆。”
第二百四十四章发威
刘驸马的家族不仅几次救过皇帝,而且在几次关键的时候站对了位置,最为关键得一点刘家背后也有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乾元帝只能压制,控制,分化,而不能像对待旁人一样直接斩草除根。
当然,如果乾元帝不管不顾的话,任何利益集团在皇权面前都会被轰成渣子。
王译信被打得很惨,额头鲜血滴进了眼里,眼前一片红,所有一切都是红的,刘驸马骑在马上嚣张跋扈的笑着,看他如同看地上的蚂蚁,王译信也笑了,愚蠢!
上辈子刘驸马等人谋害顾天泽,整个刘家以及刘家背后的支持者都被乾元帝连根拔起,因此也让江南整整衰退了三年。
废了刘驸马,敲打刘家背后的利益集团,不仅可以保证顾天泽平安,同时也可让国朝更为平稳。
“你活得不耐烦了。”
刘驸马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示意侍卫闪开,他手持马鞭直径走到蜷缩在地上的王译信面前,神色傲慢:“你有什么资格说本驸马?浪子回头,呸,你只能混弄一群不知好歹捧臭脚的阿谀奉承之徒。本驸马刚入京城不久,也听过你闺女的大名,不就是被顾天泽看上了?她是姿色过人,还是……”
蹭得一声,王译信跃身而起,抡起拳头出其不意的狠狠砸向毫无防备的刘驸马。
王译信随着岳父练过几日功夫,身手稀松平常,然刘驸马正好戳中王译信心中最痛苦的地方,今生他怎能再由得旁人轻贱瑶儿?
刘驸马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身手不比以前,王译信又是突然发难,他着实挨了两下子,不过,他毕竟是武将出身,身边也有侍卫护身,一时不慎被王译信打出了鼻血,刘驸马跳脚大怒:“打,给我打,打死不论。”
“驸马爷……”
随从有老成持重之人,上前道:“王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还牵扯着顾大人的面子,蒋公爷可是他岳父。”
刘驸马擦了一下鼻血,冷笑道:“旁人怕顾天泽,本驸马却是不怕的。”
他早就听说京城最惹不起的人是顾三少,耳中灌满了顾天泽如何得宠的话,自诩功臣之后,有对乾元帝有恩,还是乾元帝姐夫,他怕过谁?
便是太祖高皇后对他们刘家都极为客气。
不是他们当年支持太祖高皇后,陛下能有今日?
“朝廷命官又如何?本驸马不仅是开国贵胄,还是皇亲国戚!王译信不过是皇家的奴才……”
“砰。”
凌空飞过来一个石块,直奔刘驸马的面部而来,刘驸马吓了一跳,巴掌大的石头万一砸在脸上,还不得去了半条命?
他强行扭转身体,护住太阳穴等要害部位,谁知石块在飞行的过程中裂开了,仿佛天女散花碎成了十几个碎片,一块好躲,多了难会中招,刘驸马的脸颊被石头碎片划破,同时有两个碎片直接敲掉刘驸马两颗门牙。
这回不仅他鼻子被王译信揍出血,嘴里也因为门牙脱落而血流不止,“谁……”
“抱歉哈,驸马爷,小女子脚下一滑,谁想到路面上的石子这么不结实?”
软软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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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完全听不出道歉的意思,刘驸马从掉下的门牙移开目光,恨不得弄死凶手……他看见了什么?
一个笑容甜美,五官和柔,宛若邻家清秀小佳人的少女亭亭玉立的站着,墨绿衣裙透出一股小清新来,白瓷般肌肤细腻柔滑,轻轻一掐似能掐出水来,身姿轻盈,唇边含笑,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然而……这么一个文静,甜美的女孩脚下的青石路面……是碎的。
没错,比岩石还要坚硬的青石已经被踏破了。
刘驸马牙疼,头也疼,这得多大的力气?
起码他做不到。
王译信把盖住眼睛的头发向后一甩,揉了揉染血的眼睛,自然也见到破碎的路面,呐呐的说一声:“你身上还没好……”
“的确。”少女虚弱的抚额,“所以脚下踩一滑嘛。”
“……”
众人默然,谁信啊。
王译信略带几分害羞,“瑶儿,你先回去。”
“不行,娘让我来接您。”
王芷瑶笑盈盈的站在王译信面前,仔细看了眼他的伤口,嫌少见王译信如此狼狈,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对王译信不逼就不肯干活,王芷瑶挺气愤的,然而王芷瑶万万没想到顾三少的事情会牵扯到刘驸马。
顾天泽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呐。
还是庆幸居多,早知道的敌人总比晚知道强。
“瑶儿。”
“辱我父,如同辱我,父亲,剩下的事情交给女儿。”
“……”
王译信很想说一句,我想自己来,见王芷瑶明亮的眸子,以及破碎的地面,王译信缩了缩脑袋,好吧,女儿也需要立威不是?
“你是顾天泽的女人?”
刘驸马因为门牙掉了,说话漏风,但他说出的话还是能听懂的。
“未过门的妻子,小女子还只是同顾大人定亲而已。”
“不知羞耻!”
“啥?”
王芷瑶眯了眯眼睛,天真地说道:“驸马爷是令尊的亲生骨血么?怎么同令尊一点都不像呢?”
“……”
刘驸马被王芷瑶弄得满脸通红,子不似父,是最恶毒的诅咒。
王芷瑶以前一直是被忽略的闺秀,所有人都认为她是踩狗屎运才能同顾三少定亲,容貌不是绝美,气质也不是绝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多是平平,虽然抚琴的意境很高,然众所皆知,技法还需雕琢,管家理财,主持庶务,哪家名门闺秀不通?
自然也显不出王芷瑶。
有全能的绝色美人王芷璇比着,众人记忆最深的只怕就是她的好运气。
不管王芷瑶有多寻常,起码蒋家人的怪力她是遗传到了。
刘驸马可以对王译信动手,但面对王芷瑶时,他得慎重一些。
一来王芷瑶是女子,而且是顾天泽的未婚妻,真要打坏了同乾元帝不好交代,毕竟他也算是顾天泽的长辈。二来刘驸马心里没底,能打过王芷瑶还好,万一被一个小姑娘教训了,刘家的面子不得丢个光?
想当年,蒋大勇用疯魔棍法打得他们刘家上下抬不起头来,十几年前的教训,刘驸马一时很难忘记。
一力降十会,不是说说的。
刘家家传枪法再好,被蒋家的怪力打到,妙的枪法也使不出。
刘驸马端着架子,道:“混账!”
“我听父亲说过,当年令尊曾夸奖当街教训朝臣的太祖高皇后为巾帼英雄,率性直爽,为女子楷模。小女子不敢同高皇后相比,只是实话实说同顾大人定亲而已,怎么就不知羞耻了?难道说令尊夸人也是看背景身份的?要不就是驸马爷不是令尊的骨血。”
得顾天泽送的消息赶来,王芷瑶也了解不少的奇闻轶事,自然知道刘家是怎么起家的,当年刘家的确支持了太祖高皇后和太子,但只能说明他们眼光准,他们心中并非真正看得起太祖高皇后的率性,三少说过,太祖高皇后占据乾元帝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是乾元帝最敬重的母亲。
刘家并非真正欣赏太祖高皇后,那么当年的恩情对乾元帝来说是要打个对折的。
刘驸马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你竟敢同太祖高皇后相比?”
“不敢相比,只愿意效仿太祖高皇后几分风姿,傲气足以。”王芷瑶淡淡地回道:“如果小女子同太祖高皇后一般,驸马爷以为您在欺辱,殴打我父后,还能好好的站着?可惜啊,我无太祖高皇后的烈性,畏惧驸马爷的权势,不过,这世上还是有讲道理的地方的。”
“驸马爷辱我王家太甚,让我父女无颜面对乌衣巷王家祖宗,便是为奴,也为帝王奴,而不做皇亲国戚的应声虫!”
王芷瑶道:“陛下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第二百四十五章智慧
这句话明摆着王芷瑶要去宫中去告状!
王译信最近没少折腾,让朝野上下对其警惕排斥,然无论从王译信的出身和功名,还是从王家的背景祖上看,王译信堪称清流中的清流,世家中的世家。
刘驸马把王译信比作奴才本就是随口一说,别说他,就是独掌乾坤的乾元帝都不敢把满朝的清流当奴才使。
国朝可不是清朝,不兴奴才,兴名臣!
以国朝首辅内阁的体系,碰上个绵软或是稍微不着调的帝王,王芷瑶看都能走上君主立宪的道路,强势名臣首辅的格局。
清高,固执,迂腐点的文臣清流没准因刘驸马这句话撞死在宫门口……
当然,王译信是不愿意撞死明志的。
不过,也不妨碍他在乾元帝面前表现一番。
这从他从未清洗伤口,整理仪容就能看出一二来。
他虽然被揍得惨兮兮,可也在挨揍时努力避开了要害部位,刘驸马的人也不能真敢下狠手要了王译信的命,因此王译信虽是‘伤痕累累’伤口‘触目惊心’,然大多是皮外伤,调养一段日子屁事也没有。
王译信眼睛眨了眨,又被宝贝女儿救了!
他是既难受,又高兴。
理由再充足,为国尽忠的志向再高大上,都无法掩盖王译信这几日所作所为的实质他只是想先一步挪开有可能被王芷璇和四皇子利用的棋子,顺带他宁可舍弃天官之位,也要做顾天泽的后勤官,随顾天泽出征。
以前他以为在京城足够了,王芷瑶在四皇子府的痴语后,王译信是真真的心疼且明白了,万一顾天泽有个好歹,瑶儿一准自责的疯了。
瑶儿也许同他一样得上天的恩赐,他有机会补偿,瑶儿却只能把前生的痛苦,无奈,仇恨深深的藏在心底,顾天泽是瑶儿唯一的救赎。
王译信宁可自己身死也不能让顾天泽有一丁点的危险,同时他也想借此表态,今生他只会站在瑶儿这边,王芷璇……便是他亲生骨血,也要舍弃的。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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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为难,去乾元帝面前告状,是他去好?还是瑶儿去更好?
王芷瑶闪闪发亮的眸子,她比平时更为耀眼。
王译信瞬间有了决定,一抹脸上的血迹,噗通一声面相皇宫方向跪倒,呜咽道:“臣不堪其辱,先走一步,陛下,臣……无法为您尽忠。”
砰,砰,砰,磕了三个头后,王译信起身冲向刘驸马,作势夺刘驸马腰间的佩刀,经典的名臣抹脖子举动再现,姿态摆得十足,刘驸马哪敢让王译信夺刀自尽?
甚至他还得护住王译信的性命,不然乾元帝问起来,他真心不好交代。
国朝上层建筑,也有几大同皇帝息息相关的利益集团,刘家自然代表着陇西集团,可他们也不敢明着同乾元帝抗衡。
不是被王译信突然发难逼得太紧,刘驸马也不至于当街用殴打王译信试探乾元帝。
谁想到王译信不仅难缠,他女儿还有怪力护身,刘驸马不仅没能达到警告朝臣的目的,反而捅了马蜂窝,麻烦不断。
“你做什么?”
“休要伤我父亲!”
王芷瑶惊叫一声,上前把围着王译信的公主府侍卫一脚一个踢翻。
这群摔得狗啃屎的侍卫心里异常憋屈,他们不是为难王大人,是为救人好不好?
王七小姐的力气,太大了,他们还是装死吧,省得站起来再被踢一脚。
“瑶儿,爹冤枉呐。”
王译信眼见着女儿已经冲到身边,仰天长叹,本想再呕两口血,可血不是他想吐就能吐的,没办法只能摆出含冤莫白的姿势。
王谪仙本就擅长装逼,而且装逼效果极好,便是没有呕血,也足以表现出他那分高洁,宁死不屈的气质。
“替我同陛下说一声,来世再为陛下臣子。”
“父亲……”
王芷瑶胳膊一沉,王译信直接倒下,不敢倒在女儿怀里,但脑袋枕着王芷瑶的胳膊,在刘驸马看不到的角度,偷偷眨了眨眼睛,示意下面的事儿交给你啦。
按说,王芷瑶该哭天抢地一番,抬着昏厥生死不知的王译信直奔皇宫告状去,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朝野上下的人都知道此事,最好造成轰动效果。
她不想这么干。
论装逼,扮猪吃老虎的功夫,王芷瑶真得不怎么擅长。
“明哥儿,送父亲回府。”
王芷瑶默默的让王家仆从抬起王译信,没有哭,也没再揪着刘驸马不放,随着王译信一起返回伯爵府。
自然也没什么一边走,一边吟唱浩然正气歌什么的。
她只是默默的陪在负伤昏厥的王译信身边,好像方才大发雌威的人不是她。
刘驸马本准备王家父女进宫告状的,谁知人家回去了……这让他更困惑不解。
他在原地转了三圈,确定王译信回到伯爵,王芷瑶和蒋氏只是紧闭府门,为王译信请大夫,再无动静……刘驸马彻底的傻了,怎么不按照剧本走,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吃了大亏,受了羞辱的王家销声匿迹,刘驸马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做,让乾元帝的姐姐进宫岂不是欺人太甚?
调动陇西利益集团的人攻讦王译信?
也不行,毕竟王译信是清流词臣,此时攻讦他,只会让王译信赢得朝臣的同情,说不定被乾元帝抓住把柄,消弱刘家背后的势力。
刘驸马犹豫再三,一咬牙,还是他先进宫请罪去,占据先认错的先机,看王译信父女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想明白后,也不整理伤口,让被王芷瑶打了的侍卫扶着他直奔皇宫,门牙掉了,他说话漏风,如此足以证实王芷瑶的‘凶残’。
……
热闹散场,围观的人议论纷纷,人群中各方势力派来的眼线极快向主子回禀消息。
王芷瑶的选择不仅刘驸马震惊,得到消息的人大多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是害人的刘驸马去宫中喊冤?
“王家丫头是怎么想的?”
这是所有人共同的疑问,这么个好机会就轻易的错过了?
王译信这顿打岂不是白挨了?
王芷瑶如果去皇宫告状,必然一鸣惊人,名震京城,然她沉默回府,只关注王译信的伤势,固然名声不够显赫,却被朝中老狐狸们惦记上了。
谁都明白一个道理,王译信在装逼做戏,在王译信晕倒后是打算把一切留给王芷瑶表现的。
这并不奇怪,毕竟王芷瑶将来是要做顾三好的妻子,顾三少天生富贵,耀眼到极致,如果妻子太过寻常,只被人当作幸运儿,是无法赢得国朝命妇们真正的尊重的。
搭台唱戏,本来一切都铺垫好了,结果主角王芷瑶走了……老狐狸们可不信王芷瑶胆怯,起码最开始出场的王芷瑶绝对有气势。
掉了门牙被逼得差一点不是刘家种的刘驸马和如同面人一般被踢飞的公主府侍卫着实领教了一番蒋家将门怪力闺秀的风采。
王芷瑶绝对不是胆怯了,也不是没能力去宫中告状。
便是老狐狸也弄不懂她下一步的计划。
……
“瑶儿……”王译信眼巴巴的看着王芷瑶,又不敢说女儿做得不对,可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就真没有啦。
王芷瑶捧着汤碗,眼泪吧嗒吧嗒的滚落,无声的泪水哭得王译信整颗心都似被一双铁手拧住了一般,忙道:“好了,好了,一切是我的错,爹不怪瑶儿。”
等到旁边拾医箱的太医走后,王芷瑶一把抹去泪珠,“我再也不涂姜汁了!”
王译信:“……”
蒋氏:“……”
进门的顾天泽含笑道:“聪明的小七!”
第二百四十六章好处
顾天泽到王家从不把自己当作外人看,王家仆从也很少能拦住顾天泽,于是一路上他畅通无阻,顺顺利利的进了王译信养病的屋子。
也恰好听见王芷瑶的真心话。
蒋氏然之后,瞄见顾三少,忙拍了王芷瑶的后背一巴掌,“别乱说话!”
不关心父亲的伤势,还用姜汁装哭,让顾三少怎么想?
不孝,不诚实对女子来说可是大错。
万一顾三少误会女儿可怎么好?
王芷瑶在蒋氏眼里是好的,可配顾三少还差一点,另外蒋氏也盼着王芷瑶能过得幸福,自然盼着他们和和美美的。
王芷瑶嘟囔了一句,“本来就是,姜汁太辣眼儿。”
“……”
王译信拽住蒋氏,咳嗽两声,“阿泽来了,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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