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惠美
娇女 分卷阅读480
有乾元帝最清楚,乾元帝下令封口,民间隐隐有传闻,但没人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在他葬身的那片荒凉的土地上,整整二十年寸草不生。
王译信陷入无限的纠结中,他只记得不能让顾天泽战死,却忘了顾天泽杀神之名,便是如今,王译信还是认为顾天泽太过弑杀凶残,杀俘不详的传统,顾天泽根本就不曾遵守过。
前些天……他还下令灭了大约两千的番人,悉数灭口,不留任何一个活口。
当时王译信背对着国朝的将士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他想为俘虏求情,见顾天泽冷酷的坐在马背上,他说不出任何话来。
“非我族人,必有异心。”
这是顾天泽给麾下将士树立的信念。
王译信是文人,虽然不至于主张以德服人,可也无法轻易认同顾天泽杀俘虏,可惜他便是劝说顾天泽慈悲,顾天泽也不会听。
他对顾天泽的影响没那么大。
王译信咽了咽口水,“阿泽……”
“嗯?”顾天泽挑起眉梢,王译信摇头道;“算了。”
到时候再说为好,几十万人都是人命呐。
顾天泽凝视王译信一会,继续把图画完整,把手中的石块直接捏碎,“兵贵神速,在苗疆稍暴露行踪,我的进军方案就有可能被人知道,天时,地利都不在我这边,一旦消息泄露,我方必然会陷入苦战,孤军深入没准会全军覆没,死得是番人不好么?他们的命不如我麾下将士重要。”
“……”
王译信蹲下身,仔细看着地上的图,过了一会,道:“没看懂,我只知道是地图,晓得阿泽所图甚大。”
顾天泽就是有一种本事,能把小战当作国战来打,再小的冲突,他都能弄出最大的战果来,自然也能让国朝得到意想不到的巨大利益。
即便他战死……也死得惊天动地,让他打出来的那条通道永远掌握在国朝手中。
王译信如今只想着两千人死了就死了,几十万的时候再劝劝阿泽。
在他不经意间,以德服人的节操已经渐渐破碎了。
顾天泽明了的一笑,不再提杀俘的事儿,怎么也得给师傅一点点时间。
“三日后,我们会在这里出现!将会有一场硬仗,硬碰硬的战斗!”
顾天泽的手指店在地图中间,“您如果歇息不好,力不济,我派人护送你去峡谷等待。”
“阿泽……”
“我在疆场上顾不上你,不想等回京时抬回你的棺椁,小七会伤心的。”
第二百六十五章征伐(下)
等王译信回过神来,已经被顾天泽安在帅帐中了。
军中最高的将领自然不会有人同顾天泽同寝,顾天泽本身又是极爱干净的人,帅帐中没有任何的异味儿,被褥也很齐全,当然赶不上京城的条件,同王译信原来的帐篷相比已经算是天堂。
顾天泽甚是留下阿四给王译信铺床。
王译信顿时脸上烧得慌,问手脚麻利的阿四,“将军住在何处?”
“将军随便哪都能窝一夜。”
“……”
阿四见王译信面带怀疑之色,也明白在京城时顾天泽比皇子更奢靡的日常,叹道:“以前少爷一天不沐浴浑身难受,如今从川中出来少爷就没梳洗过。”
西南的天气很热,又是一路奔波,臭汗淋淋,要不帐篷里的味道也不至于浓烈得让王译信无法入睡。
“我记得不远处有一处清泉。”
“少爷说水是宝贵的,不让多用。”
“也是,万一有苗疆人在水里投毒……”王译信拍了拍松软的被褥,不再客气的倒在上面,合眼喃喃道:“有事叫我。”
“是。”
“你要笑就笑吧。”
“王大人何出此言?”
“被阿泽和瑶儿照顾习惯了……”王译信背对着阿四,俊脸有几分羞愧,亦有几分欣慰,不如京城松软馨香的被褥用起来舒服极了,“有一个孝顺的好女儿……我骄傲。”
“王小姐的确孝顺。”
阿四捂着嘴悄悄的退了出去,少爷虽然对所有麾下都一视同仁,可如果不是王七小姐孝顺王四爷,少爷才不会把帐篷让给王四爷,更不会……阿四瞄见帐篷外的阴影处站立的暗卫,归阿大统领的侍卫专门紧盯王译信,不就是怕王四爷在疆场上出了意外?
只有对王七小姐,少爷才会事事考虑周全,事事用心。
其余人,还没资格入少爷的眼儿。
不过,阿四也晓得王四爷给了自家少爷足够的支持,在川中,少爷不耐烦应付的那群官员都是王四爷出面摆平的。
那位上折子请求增兵的将军也是王四爷说动主动交出指挥权。
本来以为得动用锦衣卫或是皇上的密旨,谁知王四爷去见了他,隔日他便把所有的兵马都交给了顾天泽。
很多人都好奇王四爷到底同他说了什么,可谁也没打听出一个字。
“少爷!”
阿四把王译信安排妥当后去向顾天泽复命,悄声走进,顾天泽背靠着一株大树和衣而眠,阿四见少爷有了睡意不敢多言,在一旁席地而坐,就近照看少爷。
露天而眠最不好的一点就是蚊虫太多。
在京城少爷歇息,有人专门在外面看着猫儿鸟儿,如今……阿四悄悄的挥舞手臂,把围着少爷转得蚊虫驱散,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惊扰少爷睡觉,奴才难当呐。
把帐篷给王四爷,阿四其实怨言很大,自家少爷一直锦衣玉食,稍微差一点的东西都不敢给他用。
不过看到少爷睡熟了还不忘摸着手腕,阿四全明白了。
在顾天泽左手手腕上带着一串绒绳编成的手链,打着一个个平安扣,每隔几个平安扣便有一颗同心结,想也知道是王七小姐亲手做的。
顾天泽爱如珍宝,一直带在身上。
“让他们保护好王四爷。”
“……是。”
阿四不敢再胡思乱想,忙道:“奴才哥哥心里有分寸。”
“你二哥方才回话,苗寨的公主许是会亲自出战,公主……小小番邦还敢说公主?”
“那人擅长用毒,少爷您的小心些,听说她长得很好。”
“好?”
顾天泽睁开眼睛,拇指抚摸着手腕上的链子,“除了小七,女人都一样。”
阿四讪讪的笑笑,入苗疆作战也不都是不好,起码苗疆女子够开放,许是因为天气太热,苗女们衣着暴露,有得只穿抹胸,短裙,白花花的大腿,纤细的腰肢露在外头,浑圆高耸的酥胸让国朝来的男人大饱眼福。
混战最苦的便是女子,顾三少治军虽严格,可军中也有解闷的军妓,其中大部分是被掠来的苗女。
顾天泽从来不碰这些事,有几个仗着姿色过人的浪女壮着胆子接近顾天泽也多被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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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很多人都私下议论,天之骄子顾三少不能人道。
这年岁哪有不血气方刚的男人?
尤其是征战的汉子更是热血。
“三日后是一场苦战。”顾天泽手臂撑地起身,眸光深邃,“生擒苗寨公主,我就不信他还缩头做乌龟!”
“少爷?”
“不是说他爱慕公主?”
那位一直龟缩在苗寨里的苗人大将才是顾天泽的对手,顾天泽孤军深入,迂回到其后便是想与之决战。
特意露出破绽,引苗疆公主出战,为的就是激怒他,刺激他。
阿四打了个寒颤,明明天气又闷又热,他却觉得后背发冷,“如果……如果王七小姐……”
“嗯?”顾天泽挑起眉梢,阿四后退一步,默默退开让人窒息的气场,“奴才说错了。”
“自信过高的白痴才会总想着卖弄。”
顾天泽不屑的撇嘴,抖掉披风上沾得草芥,“别拿白痴同小七比。”
噗通一声,阿四单膝跪地,“奴才知错。”
“拂晓行军。”
“喏。”
顾天泽的身影慢慢的隐在丛林之中,阿四摸了摸额头的汗,刚想起身,顾天泽的余音传到:“倾慕上白痴的人也是白痴。”
噗通,阿四脚一软又跪下了。
少爷这是自夸呢?还是鄙视倾慕苗疆公主的苗人将军?
论长相,王七小姐实在是算不上绝色,才情也不出众,可偏偏……阿四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其实王七小姐还是有很多的优点的,绝不是自家少爷眼光不好。
……
三日后,在一处沿河的狭长沙石地上,顾天泽领兵同一大股苗人碰到一起,双方展开激战,含杀声音震天。
苗疆公主果然一马当先,手持鞭子挥舞着,只要国朝士兵被鞭子抽到,肌肤变回馈烂,十分的凄惨,王译信差一点从马上摔下来,强行压下恶心,“顾将军……”
帅旗下,顾天泽在马上挥动配剑,仿佛看不到凶残的苗疆公主,宝剑每晃动一下,便有一队人马不顾生死的冲上去,风吹动的帅旗拂过他冷峻的面容,黑亮的眸子里盛满自信镇定,王译信的心安定了。
跟着顾天泽,没啃不下的硬骨头。
“阿泽……”
王译信突然高喊一声,“你回来!”
顾天泽不再督军布阵,直接纵马直奔苗疆公主,这可把王译信吓得够呛,万一顾天泽被侵了毒物的鞭子抽到怎么办?
“王大人……姑父……”
蒋六郎一把按住王译信的肩头,“我的好姑父,你看明白再往下冲,行不?”
“六郎?”
“是我。”
蒋六郎道:“方才顾将军在布阵,公主已经输了。”
“可是……他万一……”
“顾将军的武艺军中无人不服,如果他在包围完成后都无法擒杀苗疆公主,军中便无人能制住苗疆公主。”
蒋六郎对顾天泽佩服得紧,顾天泽有资本支撑着自己的傲气。
他们急行军这么久,吃了这么多的苦,就是为了擒杀苗疆公主,如果让苗疆公主跑了,顾天泽布置的一切都得从头再来。
王译信挺起身体眼看顾天泽同守护苗疆公主的侍卫战到一起,他手中的银枪每次一次挥动都会带走一条性命,不可战胜……王译信脑子突然浮现了这么一句话。
苗疆公主似被顾天泽的身手吸引,不愿意撤走,直扑过来。
王译信呀了一声,“阿泽……这个公主会不会看上他?”
回应王译信得是,顾天泽越发凌厉的枪法把苗疆公主包裹住,片刻功夫,苗疆公主持着鞭子的手臂被挑到半空中,顾天泽脚下点了点马镫,银枪趁势挑入苗疆公主的发髻中……用了内劲,断臂公主身体飞起,顾天泽抓住她的头发按在自己马鞍前,“投降,不杀!”
蒋六郎缓缓地道说道:“有人看上顾蒋军我不奇怪,可顾将军心比石头硬,从未怜香惜玉过,他除了小表妹谁都瞧不上。”
本是一场遭遇战,因为顾天泽有勇有谋,前面布阵周详,后又亲自擒拿苗疆公主,国朝将士气势大振,相反苗疆人没战法,没统帅,自然一溃千里。
出征的锐大多是顾天泽训练出来的,多是京城都指挥使麾下,他们更清楚自己年少统帅的心思,投降,不杀?
不过是减少苗士气的‘命令’
趁着苗人犹豫,国朝将士直接杀过去,割了一片人头。
等到苗人确定投降时,人数已经所剩不多,多是伤残。
顾天泽在侍卫护送下返回军中,把苗疆公主扔到地上,“剥光,谨妨她藏毒,任何人不得接近她。”
“喏。”
“降俘……不必问我,你们看着办。”
“喏。”
众人称喏,顾天泽领兵很少留俘虏,这一次也一样。
王译信见顾天泽安全返回,先是松了一口气,后见苗人降俘的凄惨样子,又听见断臂公主用诡异的音调骂顾天泽……存了一分侧隐士心。
别说,苗疆公主皮肤很白,身材妖娆,又有国朝女子没有的泼辣劲儿,五官也很清秀,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美人。
“顾将军。”王译信被顾天泽冰冷的目光冰住,说不出下面的话,“我……”
“蒋六郎。”
“属下在。”
“带着王参赞清点战场,医治伤患。”
“喏。”
第二百六十六章捷报
“顾大人,我……我……”
王译信想说自己并非同情俘虏,而是杀俘不详,有违天和,可惜顾天泽不给他说完此话的机会,策马远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王译信感到一股冷意,明明在国朝军中却隐有孤立,格格不入之感。
蒋六郎无奈的抬起手臂,“王大人,跟上。”
直接把王译信拽走,再在原地发呆下去,王译信在军中很难再有地位了。
遵从顾天泽命令,有校尉上前剥光苗疆公主的衣服,王译信嘴唇动了动,扭过头去紧跟蒋六郎。
顾天泽不好色,这一点军中谁都清楚,顾天泽要用公主引来苗疆锐,又担心公主身上藏毒祸害了军营,身无寸缕再厉害的毒药都藏不住。
“顾大人会把公主关在帐篷里,谁也不敢接近她。”
“我知道。”
王译信随蒋六郎打扫战场,处理伤兵。见到因中毒溃烂的伤兵,王译信心情越发沉重,隐隐有几分后悔。
伤兵中还有王译信认识的人,在急行军中帮过他的将士。
“他们不适合再留在军中,顾大人的意思是让伤兵回川中去。”
“可我还能走,能打仗,我誓死追随顾将军。”
很多只是伤兵不肯离开,围着蒋六郎请命,“我能行,不会耽搁将军的命令。”
蒋六郎眼眶微湿,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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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也是为你们着想。”
顾天泽行军如风绝不会留下有伤兵,哪怕再舍不得,该舍弃的也要舍弃。
王译信站在蒋六郎身后,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胸膛中去,伤兵送回川中只能得到一点点补偿……谁都知道这场遭遇战只是小战,不坚持到最后,朝廷的封赏不会落不到提前离开的伤兵身上,即便顾天泽凭着帝宠可以给伤兵多些抚恤银子,平民出身的伤兵也很难有将来。
他们曾经训练得很苦,想着疆场杨威,立功,荣归故里。
如今只怕是……只能拖着一身伤残回乡。
王译信慢慢的后退,远离这群伤兵,他愧疚,他没有脸面再去同他们道别。
小河对岸,国朝将士执行顾天泽看着办的命令……王译信自然听得出苗人的求饶声,想起那些肌肤溃烂只能砍掉手臂的伤兵,王译信红着眼睛操起了钢刀,直接冲上去。
往日只能拿笔的手臂轻轻颤抖着,仿佛不能承受刀剑的重量,举起钢刀半晌也无法落下,王译信算计过人,但真论亲手杀人,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过。
熟读经史子集,以德服人,仁爱深入人心,他以为自己比那群酸儒更心狠,可在铁血铮铮以杀敌为己任的将士们面前,他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儒。
“刀不是这么用的。”
他拿刀的手腕被握住,王译信回头一看,“阿泽?”
“记得汉时曾有过一句话,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顾天泽胳膊用力,手腕转动,同王译信一起挥出钢刀,噗,正好刺中俘虏的胸膛,鲜血喷出飞溅,王译信穿着的衣服上沾染了一道道血痕,被鲜血刺激,王译信打了寒颤,眼底溢满了血红之气。
“您要想到,如果苗人攻入国朝,他们亦会如此,不想让国朝百姓受辱,就得斩尽不服国朝的逆臣!”
“阿泽。”
“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立刻回川中去。”
顾天泽松开手,后退两步拉开同王译信的距离,不是顾及王译信是小七的父亲,他不会去而复返。
“文臣总是用弑杀来说武将莽夫残忍,没他们的残忍,又何来的国泰民安?师傅……您在京城斗倒了多少人?只是不曾亲自动手罢了。”顾天泽语气极是平静,“论心狠手辣,莽夫比不过总是冠冕堂皇说仁慈的文臣,党争之下死得人绝对不少。”
王译信喉咙干涩,“瑶儿会怎么看待我们?”
顾天泽愣了一会,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只要你我平安,她才不管我杀了多少人。”
“后世怎么说?”
“我在世国朝无叛臣,边疆无战事。”
不服的都给顾天泽杀没了。
王译信释然的笑了,握紧钢刀,“没错。”
顾天泽战死后三十年,边疆太平,万邦来朝。
乾元帝因顾天泽战死杀了很多人,随后身体抱恙,称霸雄心渐少,国朝便以稳固疆域为主,如果顾天泽活着,也许蓝天覆盖下的地方都会是国朝的领土。
即便是文臣也希望国朝能称霸万世。
“阿泽,你不能死,我会看着你的。”王译信再一次找到跟随顾天泽征战的信念,其中有对女儿的私心,更有对国朝的希望,“有我在,他们别想利用定国公算计你。”
王译信重重的拍着顾天泽的肩头,“谁也别想算计你。”
顾天泽挪开了肩膀,淡淡地说道:“小七说不在意,便不会被伤到。”
“所以……”
“我有了在意的人,何苦再强求?人无完人,我不可能得到一切,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缺少点什么,对我而言是好事。”
“……”
在顾天泽走后,王译信拍着脑袋,嘟囔道:“好像我越来越没用了。”
……
三个月,不禀告,不承奏的顾三少总算有消息了。
国朝上下猜测了三个月,议论了三个月后,一份捷报似炸弹一般震动了整个朝廷。
本来已有人串联要弹劾顾天泽了,谁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听乾清宫里传出的爽朗,痛快,愉悦,得意的笑声就足够让大臣把弹劾顾三少的折子默默的烧了。
乾元帝那股高兴劲,得意劲头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坐在龙椅上的人真是国朝的皇帝陛下?
不是哪家臭屁显摆儿子出众的父亲?
乾元帝笑过之后,对朝臣说:“来来来,都说说,都跟朕夸夸阿泽。”
朝臣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带这样玩的,如今谁也说不出顾天泽一句不是来。
顾三少打赢一场本来就有八成把握的仗并不会让朝野上下意外,虽然朝臣说顾天泽年轻,没经验,他们在心底下也承认顾天泽是年青一代的翘楚,京城四杰双雄在顾天泽面前就是个笑话。
让朝臣无话可说得不是这场仗,而是顾天泽彻底歼灭了苗人的锐,一枪挑死苗人智勇双全,让国朝将领甚感扎手的大将,百年之内,苗疆不会再有叛乱。
以前苗人总是反复,国朝派兵便投降,撤离便反叛,打打降降,弄得国朝不胜其烦,在顾天泽出征前,大臣们觉得最好的结果就是给苗人一个教训,谁知顾将军,顾三少竟然纵横苗疆,杀敌无数,把能打仗,会领兵的人都杀了……甚至打通了苗疆,逼近远在西南方向的邻邦,据说……据说邻邦产宝石,黄金。
这完全是一条黄金通道呐。
诚实的说,对顾天泽怎么夸奖都不过分,只是大臣们心塞塞,面对欢喜异常,得意异常的乾元帝,他们真不想说顾天泽的任何好话。
还没夸呢,皇上就高兴成这样,真要把顾天泽夸上天,等顾天泽归来,皇上得……如何封赏他?
持重的臣子们赞同顾天泽该封赏,可怎么封赏?是摆在他们面前的大问题,阻止乾元帝过重封赏顾天泽,对朝臣们来说仿佛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以军功,以战绩,以对国朝的利益看,不封赏顾天泽不足以平民心。
可是国朝没立太子,过重封赏顾天泽,让皇子们怎么办?
乾元帝显然没大臣们想得多,只为顾天泽取得的战果高兴,“阿泽不愧朕的恩宠,谁敢说朕宠他宠错了?谁,站出来,朕保证不宰了你们!”
第二百六十七章揍人
“不是朕非要让刚及冠的阿泽出征,而是为朕开疆拓土的无敌将军只有阿泽!”
“哈哈哈,朕亲手雕琢出阿泽,此生无憾也。”
“哈哈哈。”
乾元帝不理会大臣们的心思,没人陪他乐呵,他自己也能乐呵半天,见朝臣们郁闷的表情,乾元帝真真是太开心了。
朝臣们彼此苦笑,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首辅曾中过装全,辞藻极好,你来曾赞阿泽。”
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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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见没人出列称赞顾天泽便直接点了首辅的名儿,顺带对身边的怀恩吩咐:“都记下来,把众卿所写的诗词都记下来,等阿泽回来拿给他看。”
朝廷上科举排名靠前,擅长诗词的文臣同时缩了缩脖子,敢情还要做成诗集?
这不是要认命么。
如果是顾三少主动让他们做诗词曾赞自己,这群清高的词臣能糊顾天泽一连大姨妈,可偏偏下令得人是乾元帝,他们不做诗词就是抗旨不遵,做诗词……就算是顾天泽战功卓绝,用不用这么恩宠啊。
再内敛的皇子脸上都不怎么好看,唯有六皇子嘻嘻哈哈的浑不在意,“父皇,师傅是不是也该回来了?师娘很想师傅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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