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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惠美
“好,就永寿候。”
在首辅等人感觉无望,乾元帝必然会动怒之时,听到这句话不吝啬于仙音降世,忙跪地道:“陛下圣明。”
“朕顺你们一次,再有下次……哼。”
“臣等不敢。”
乾元帝拂袖而去,阁臣们同时出了一口气,抹去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哪里是为功臣请封?简直是在玩命嘛。”
“这次……首辅,莫非还有下次不成?”
“……”
首辅突然对自己明年致仕感到了几许的庆幸,再也不用受此煎熬。
俗语有云,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在首辅的位置上,他不能不顾朝廷的平衡,不能让乾元帝因任性而刺激皇子们,甚至不能给顾天泽滔天的权势添砖加瓦。
王莽在尚未篡权时,谁能想到他会是逆臣贼子?
国朝经过多年积累,正临盛世,国泰民安,再发展下去必是青史留名的朝代。
他身为盛世朝廷的首辅自然会入名臣之列,一旦国朝因为有人谋逆篡权分崩离析,战乱四起,他还谈什么身后名?
至今首辅都想不明白,乾元帝聪明,强势怎么就不对顾天泽有一点的疑心,不合常理呐。
熬过这一年,往后的事情自然有人烦。
首辅叹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等顾将军再出征而归时,犯愁得就不是你我喽。”
尹薄意躲得过这次,逃不过下一次。
首辅摸着胡须,最近为了给顾天泽请封的事他掉了许多的头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将来……他的继任者的烦恼绝不会比今日少,毕竟苗疆一战只是顾三少初露锋芒,国朝想扩张领土,缺不了得乾元帝绝对信任的顾天泽。
“首辅大人。”
本随乾元帝离开御书房的怀恩公公返回,对阁臣拱手道:“陛下的意思,晋封王译信为文武侯,并令王大人重回吏部,接任吏部尚书衔。”
“……”
阁臣们难以压制羡慕嫉妒恨,面色极是好看,又捧出一位乾元帝的宠臣。
首辅长叹,“我不如他,不如他!”
为国朝操劳了一辈子,位居首辅多年,可谓一人一下万人之上,他熬到快致仕还没混到一个爵位,只能领着乾元帝的馈赠俸禄回乡养老。
王译信……这位谪仙大人战场上转一圈,就成了世袭侯爷,还文武侯……让他们这群同王译信一样的文臣如何不眼红?
“怀恩公公……”阁臣中有人出声了,不敢对有掌印公公怀恩无礼,毕竟在外人眼中怀恩公公可又内相之称,极得陛下信任,“陛下是不是赏赐过重?”
怀恩公公小声说:“咱家劝诸位大人擦亮眼睛为好,诸位能劝或是装糊涂一次,陛下不会给诸位第二次机会。”
言下之意,不封王译信,乾元帝必重赏顾天泽,乾元帝不可能顺着朝臣两次!
首辅道:“一会我便拟旨。”
“首辅大人英明,另外宫中设宴为顾大人庆功得慎重,盛大。陛下的意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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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让顾将军委屈了。”
“……明白,明白。”
“诸位大人,咱家先告辞了。”
“怀恩公公好走。”
阁臣各怀心思出宫,首辅也不是滋味,却听见旁人一句小声嘟囔,“谁让咱们没生个嫁顾将军的女儿?羡慕不来,羡慕不来。”
“休要胡说。”首辅板着脸斥责道:“王大人于国有功……”
“下官又没说他不曾立功?陛下因顾大人对其另眼相看,这事谁不晓得?多少有才之人没有王大人,不,王侯爷的机会。岳父是国公,女婿为侯爷,儿子又是才子一名,联姻翰林院尹大人,谁能比得了他?”
反酸的话永远是传得最快的,阁臣在宫门口的议论很快传遍京城各处。
作为流言的主角王译信自然听到了,默默无语了一会,蒋氏晓得自家夫君是骄傲的,想出言宽慰,王译信却爽朗的大笑,“我就是生了个好女儿,不服,来战。”
“四爷……”
蒋氏发觉自从王译信从疆场回来后,脾气性情比以前火爆,动不动就来战,来战的,“同我父亲越来越像,莫怪总是被我爹灌醉。”
“能像岳父也挺好的。”王译信笑了笑,“瑶儿给岳父弄得药酒,一会你亲自给岳父送去,我去的话,又得被岳父和大舅子灌趴下。”
“嗯。”
见王译信对蒋家很真诚,蒋氏心里也是欢喜的,不知是不是错觉,王译信总是让蒋氏给蒋家送东西,“四爷。”
“何事?”
“我娘家不缺什么,四爷不必每次都让我送重礼,外人看到不好。”
王译信握紧蒋氏的手,道:“给岳父送礼乃孝道,以前岳父有好东西都会想着你,什么都东西都可着你先挑,如今也是该我们孝顺岳父了,泡药酒的药材是我从苗疆待带回来的,在京城珍贵,可在苗疆却不值钱的。玉蝉不必在意旁人的议论,什么搬空侯府添补娘家,比家底我远远不如岳父。我让玉蝉亲自送东西回去,并非是让你为难,只是想让你同岳父多亲近些。”
蒋氏眼底多了几分感动,“我晓得了。”
“对岳父孝顺,对子女关爱,才是我心中的玉蝉,我倾慕的蒋玉蝉。”
“嗯。”
蒋氏脸庞羞得很红,眼睛亮晶晶的,满怀羞涩转身去准备礼物。
过了一会,王译信道:“还不进来?”
“爹知道我在偷听呐?”
“不是你还有谁?”
王芷瑶闪身进门,笑盈盈地说道:“您说一句,比我念好几句都管用。”
“她是个死心眼儿。”王译信把桌子上的盒子递给王芷瑶,“对你和岳父,她也是在意的,只是岳父最近对她太严厉,你又是有主意的,她便是有心亲近也不抹不开脸。”
“什么东西?”
“绢纱堆出的花,宫里最新式样,昨儿入宫,陛下赏的,你拿去戴着顽。”
“倒是挺好看的。”
王芷瑶打开盒子,仔细看着平躺在盒子里的十余只绢花,“不会又同哪位贵人碰巧一样吧。”
“等阿泽回来,便是撞上了,也只能是别人不去戴。”王译信无奈的摇头,“谁能有他权势?嫡长公主就是修了公主府也不敢对阿泽怎么样,不过,明日进宫赴宴,你最好有些准备,皇后娘娘的头疼是王芷璇治好的,皇后娘娘同德妃娘娘相交甚深,太后仿佛也颇为看重王芷璇。”
王芷瑶耸了耸肩膀,笑道:“我晓得了,她不惹我,我必不会惹她。”
第二百七十六章荣归
王译信显然不愿意多谈恼人的王芷璇,在她这寻求帮助无果后,王芷璇并没如他所想老实的在四皇子府养胎,反而凭着医术讨得皇后感激,太后欢心,王芷璇也算是成名了,不过王芷璇两辈子都没明白一个人国朝的主宰乾元帝。
“宫中宴会我能见到三少么?”
王芷瑶受不了王译信略带几分同情且誓死保护自己受王芷璇欺负的目光,一她并不是软弱无用的娇花,二顾三少让她安心,三嘛说得永远比不上做的。
等王译信真正为她同王芷璇翻脸时再说。
“我晓得你想看阿泽入京,其实没什么好看的,街上的人太多,我担心你有危险。”
王译信要同满朝官员一起迎接顾天泽,没空陪王芷瑶去大街上看顾天泽各种炫耀,不忍打击王芷瑶看情郎的心思,“阿泽同京城时候没怎么改变,你以前在街上见他什么样,此番回京他不过比以前更吸引人一些。”
“爹是怕我有危险呢?还是不想让我去见三少出类拔萃?”
“……”
王译信眼底闪过一丝懊恼,本来瑶儿已经一心一意的对顾天泽了,再见到顾天泽异常出色时,瑶儿肯定会泥足深陷,多年的经历告诉他,谁先泥足深陷谁就会在夫妻关系中患得患失,“我自然是为你安全着想。”
王芷瑶笑问:“万一三少生气我没去迎他,怎么办?”
“他要是对你发脾气,我来拾他!”
“行,我听爹的。”
王芷瑶见王译信吃惊的长大嘴巴,“怎么?您很意外?”
王译信讪讪地回道:“我没听错?”
“自然没听错。”王芷瑶主动挽住王译信的手臂,“我是您女儿嘛,不听您得难不成听三少的?去看三少的人很多,许多闺秀一准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可三少只会娶我,我有得是时间仔细看他,不必急于一时。”
果然,王译信还是比不过顾天泽。
王译信敛去失落,不放心的叮咛:“顾皇后和太后不会为难你,嫡长公主虽然最近没少在国公府耍公主做派,但上次的事……她也是怕了你的,顾家二少爷尚玉福公主,他们会在你们之前成亲,我是要多留你两年的,郡主的婚期许是会提前,她们会主动同你结交,不过……”
“别相信她们?”
“没错。”
王译信点点头,“公主也好,郡主也罢,你最好都远着些,玉福公主骄纵任性,心思也不小。”
“定国公夫人寻了两位公主儿媳,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呢。玉福公主风评极好的,没听说她很骄纵呐,天之骄女总有点脾气的。”
嫡长公主原先封号是玉宁公主,后来因她是顾皇后唯一的女儿,又得乾元帝喜欢,便以嫡长公主相称,封号到很少被提起了。
嫡长足以显示她在皇家独特的地位,以此也可抚慰顾皇后丧子之痛。
玉福公主有个位列四妃的娘亲且得帝宠,能说会道在后宫里很有分量,只可惜她没有皇子,玉福公主温婉恭顺,性情绵柔,知书达理,是最得百官赞扬的公主,比嫡长公主少了许多的锋芒,因此定国公夫人才给儿子选了玉福公主。
王译信想了想道:“看人不能光看表面,以后你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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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比嫡长公主还难缠得紧,你嫁给阿泽后,一定要当心她。你只需记得定国公夫人给自己找了个活祖宗就是。”
前生的事情,王译信不好同王芷瑶说,就算两个女儿都是重生的,她们也不知道死后的事情,皇家公主最为‘’的二十年,她们都没经历过。
“四爷,东西到了。”
“好,都搬进去。”
王芷瑶随着王译信出了房门,见院落里放了十几口大箱子,抬箱子的侍从一个个汗流浃背,看得出箱子很是沉重。
“爹,里面装了什么?”
“我在川中,苗疆,以及番邦得来的东西,大部分是给你做嫁妆的。”
王译信一样样查看箱子上的金锁,没有敲开过的痕迹,回头问道:“想看看?我去拿钥匙来。”
“您不怕御史弹劾?娘也帮我准备了嫁妆,您其实不用……”
“光明正大得来的,御史管不到我身上。你娘给你准备的嫁妆不怎么适合。既然你要嫁给阿泽,论贵我比不过陛下,论富也比不过陛下,但是论怎么让嫁妆出,让世人赞叹,我是有办法的。你别撇嘴,瑶儿啊,我告诉你,咱们祖上不是寻常人,备嫁很有讲究。”
“不就是琅邪王氏嘛。”
“让他们看看琅邪王氏怎么嫁嫡枝嫡女。”
王译信拍了王芷瑶的肩膀一下,警告道:“别一副不相信的口吻,多说几遍咱就是琅邪王氏之后,旁人想攀上世族还做不到呢。”
难以改变得是王译信的世族情怀,撇去装逼范,他骨子里还是有几分世族郎君的清雅。
“您做得太过,陛下脸上不好看。”王芷瑶不无担忧,装逼装过了,乾元帝没准会找王译信的错处。
“无妨,我有分寸。嫁妆是我给你,传给我外孙外孙女的,也没便宜了旁人,我的外孙不也是阿泽的儿子?陛下不仅大开眼界,以陛下对阿泽的疼爱,自然不会介意多留给阿泽子嗣一些传世之宝。”
“……传世之宝?爹,您在苗疆和番邦找到了传世之宝?”
“很多人不识货,把宝贝当顽石。”
王译信得意的笑道:“除了我之外,只怕无人认识。”
“您也得给哥哥留点呐,嫂子虽然大度,可都给了我,也不公平。”
“你哥哥也有,箱子里装得东西,你哥哥保不住,给他反而会惹麻烦。”
王译信一直在为王芷瑶留意嫁妆,留意陪嫁的人,这些本来都该蒋氏做,王译信不是不信蒋氏,而是怕蒋氏弄不好,毕竟瑶儿的身份比公主郡主差,再在嫁妆上‘庸俗’了,将来在顾家会抬不起头,这同顾天泽是否疼爱瑶儿无关。
嫁妆显示出嫁女在娘家的地位以及得宠的程度。
前生王译信给王芷璇一份足以让永安侯府震惊的嫁妆,今生他会让京城震惊。
“钥匙在哪?我想看看传世之宝。”
“明哥,你去取来。”
箱子打开后,王芷瑶瞪大了眼睛,嘴巴不由得长大,吃惊道:“这就是传世之宝?我没看错?”
王译信小心翼翼的合上箱子,摇头道:“瑶儿还得再练练眼力。”
“……是,我的确不懂。”
王芷瑶实在看不出箱子里装得“传世之宝”,“让您心了。”
这些陪嫁绝对能让顾家人‘震惊’,王芷瑶仔细观察王译信,是不是发热烧坏了脑子?黑漆漆的罐子怎么看都只值得五文钱。
王译信叮嘱随从好好的把箱子安顿好,没空理会王芷瑶的推测,自得地说道:“赶巧才得了这些东西,天助我也。”
在王芷瑶看来,父亲大人病得越来越重了,真心想说一句,药别停啊。
……
顾天泽凯旋当日,晴空万里,秋高气爽,很是应景。
百官在离京十里迎接顾天泽足以显示隆重,京城百姓早就得了消息出门归迎,官府甚是发了布告,在顾天泽入京时,京城停集市,店家歇业,每家每户必须有一半以上去街上摇旗呐喊,当然官府也没亏待京城百姓,今日但凡京城百姓都可得去衙门领两瓶烧酒,一份点心和半斤熏肉。
礼部为让乾元帝高兴正经废了不少的心思,也耗了不少的银子,不过想到因为顾天泽开启的黄金通道,这点银子也就无足轻重了。
“恭迎顾将军!”
首辅带头对骑在马上,被彪悍将士簇拥的年轻将军行礼,定国公亦在此列,抬头看马背上的儿子,有几分欣慰,亦有几分担忧,圣宠太过,太过。
第二百七十七章争执
乾元帝早有口谕,准顾天泽骑马入宫,百官迎接,他本就无需下马。
盔明甲亮,顾天泽远比在京城时耀眼,以前他身上还有几分富贵乡养出的娇气如今被疆场归来的气势所掩盖,身姿更为挺拔,在众星捧月之下,越发有鹤立鸡群之感。
他古铜色的脸庞比不得京城勋贵子弟羊脂白玉的肌肤,却让他有种成熟的魅力。
本来才及冠,生生的比同辈人高出一辈子去,在同辈人还在依靠父母过活,听命于父母时,顾天泽已经凭实打实的军功居于众人之上,和同辈人的祖,父辈同殿称臣。
在顾天泽领兵出征前,有不少嫉妒的人念叨换他们出征一样能打赢,毕竟当时苗疆已经是强弩之末,谁去都能赢,顾天泽只是好运气得乾元帝铺路。
捷报传回京城后,这种言论少了,嫉妒顾天泽的人扪心自问,换了自己成吗?
只怕是不行。
再有嘴硬的人也说不出顾天泽抢了别人的战功。
气势,这便是顾三少的气势。
王译信恼恨顾天泽夺了女儿的爱慕,也不得不承认顾三少的本事。
定国公是勋贵之首,自然在迎接重臣的前列,顾天泽轻易就能见到自己父亲担忧,不赞同的目光,不由得紧了紧缰绳,父子天性,不容他不下马。
“国公爷。”
王译信扶住定国公胳膊,“您是顾将军生父,阿泽正在风光时,你行礼逼得他必然得下马。”
“谨之就眼看着他大摇大摆的入京?”定国公甩手,愣是没甩掉王译信,诧异一闪而过,王译信死死的不肯撒手,“最近岳父常常操练我,文昌兄,眼下的风光是阿泽历尽千辛拿命换来的,你帮不上阿泽就算了,别再拖他后腿。你还看不明白?陛下宠着阿泽,你逼阿泽内敛,只会让陛下对阿泽疑心,他不是你,见阿泽荣归,你不高兴?”
“生子当如顾天泽!”
“……现在他风光了,往后呢?”
“与其憋屈,隐忍的活着,不如放肆而为,有何不可?”
“谨之你被阿泽带偏了。”
“文昌兄不明白陛下,说句不能落入第二人耳中的话,陛下还可宠阿泽三十年,你想让阿泽内敛三十年?陛下喜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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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阿泽的骄傲本性。”
“你难道没听过君心难测这句话?”
“我只晓得江山易改,本性难以。”王译信瞟了一眼在定国公身后的顾家几位少爷,轻声道:“文昌兄已有好几位孝顺,得体,隐忍,内敛的儿子,你大可不必也要求阿泽如同世子爷。阿泽是我的弟子,将来一旦他有难处,我自然尽全力助他。”
顾天泽趁着王译信和定国公说话的当口,骑马继续前行。
如果寻常时,他下马就下马了,今日凯旋,他后面是随自己出生入死的袍泽,该让国朝的朝臣和百姓明白军魂,武将同文臣一样都是国朝最不可或缺的人。
俗气得说,将士们在疆场上拼杀,不就是为了凯旋时这一刻的风光?
风光在,赏赐也在,为国朝尽忠,为陛下尽心不见得人人都能舍命坚持,拿到手中的爵位,官职,银子才是激励将士的根本。
苗疆之战是打完了,顾天泽得为自己部属考虑,争取属于他们的赏赐。
定国公眼看着顾天泽骑马入京,恼道:“谨之纵着他,迟早有一日,你解不了他的困境,你总说我的不是,你……去看看皇子们……他们哪个是好惹的?你非要让阿泽把皇子们得罪光了才好?”
“阿泽不是今日才叫顾三少,从文昌兄把他送进去宫去就早该想到阿泽的帝宠会让皇子不平。”
王译信唇边噙着一抹冷意,定国公似被霜打了一般,面色煞白,“你……你……”
“阿泽入宫时尚在襁褓,定国公当时代他选择入宫挣得帝宠这条路,如今阿泽已经及冠,你还想代他选择?父为子纲,做儿子不可忤逆老子,定国公可养过阿泽?陛下比你做得只多不少。”
“你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是麻烦一大堆?”
定国公忍不住反击,几次同王译信说话都弄得不欢而散,他们凑在一起总是为儿女争吵,明明他们都是疼爱儿女的父亲,本该有默契的,谁知他们再没有以前相谈甚欢,“庶子也是你弄出来,说不要就不要了。”
王译信果然脸色一变,定国公又有几分后悔,晓得戳中王译信的痛处,又不好同王译信道歉。
“别人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译信的声音溢满苦涩,定国公能听出他的绝望,“王谨之。”
“可我要说,知错并不一定有改正的机会。我再多说一句,文昌兄珍惜眼下的机会罢,错过了,任你如何哭,如何悔,如何怨,如何报复都换不回来,世上有千种良方,却也寻不到一颗后悔药。”
王译信挺起了腰杆,眺望远处只能见到顾天泽模糊的背影,周围朝臣多随着顾天泽返回京城,不过尚有几个远远的观望……在王译信看过时,忙同身边的人说话,仿佛他们并非是留下来探听文武侯,吏部尚书和定国公谈话一般。
“陛下封阿泽为永寿候,永寿,永寿,陛下必会保阿泽一生富贵。”
王译信撇下定国公,翻身上马,“告辞。”
“父亲……”
定国公世子扶住定国公,隐隐约约听到一些,“王大人胆子极大,敢同父亲这般说话。”
“你不懂。”
定国公叹息一声,“不懂为父,不懂王谨之,更不懂陛下。”
“三弟此举太过张扬,儿子看并非是好事。还是父亲顾虑得是,永寿……又当如何?连陛下都做不到万寿无疆。”
“永寿是陛下对阿泽的期望。”
定国公看了长子一眼,“以后别再提这事,被御史听见又得生事。”
“儿子听父亲的。”世子老实的应了一声,“母亲最近很惦记您,也惦记三弟,宫中宴会后,是不是您同三弟多陪陪她?”
“这事回去再说,随我进宫。”
“是。”
荣国公夫人新进门,性情温婉柔顺,知书达理,宁静温柔颇得定国公的欢心,太夫人又喜欢她,定国公大多时歇在荣国公府,避开矛盾越来越多的嫡长公主和定国公夫人。
司徒氏喜好读书,手拿书卷,微微颦眉的神色静谧美好,很能打动儒将定国公。
同她一处,嫌少能想起烦心事,荣国公夫人从不暗语说人是非,有时隐隐露出几分不耐烦也让定国公深感有趣,本来因为上次捉奸的时候,对她就存了几分的愧疚,成亲后又发觉司徒氏性情极好,因对她更多了几分疼惜。
一夫两妻,定国公分身乏术,自然会冷落一人。
定国公世子因受不了母亲的念叨才会在父亲面前借机提了一句。
他也是男人,虽然尚了公主不得纳妾,但在外面也有过相好,只是做得比较隐秘罢了,在他看来父亲只不过多了个女人侍奉,荣国公夫人再得宠也威胁不到他世子的地位,荣国公夫人生的儿子自然有爵位继承,因此他并不怎么在意荣国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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