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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惠美
“不过……”王芷瑶话锋一转,“明年再嫁给你。”
顾天泽俊脸上的笑容敛去一分,眼睛不错神的盯着王芷瑶。
乾元帝晓得顾天泽正是青春年少,每每见伺候阿泽的奴才清洗亵裤,他很心疼阿泽,安排的宫女又都入不了阿泽的眼,乾元帝巴不得明日阿泽就成亲。
对王芷瑶的疼爱还是赶不上对顾天泽的偏疼。
“瑶丫头!”
“陛下。”
顾天泽抢在乾元帝之前,道:“明年五月二十是十年中最好的日子,臣等得。”
王芷瑶不是看不出顾天泽的些许失望,又因他对自己的尊重,珍惜而泛起一丝丝的甜蜜,紧了紧彼此交握在一起的手,此时具明年不过半年的光景,按说对王芷瑶的影响不大,总不会经过半年她就长成了。
她如果十七八岁才嫁人,实在是太惹眼了。
“三少……”
“也多给我几日准备婚礼。”
顾天泽低声道:“是我太莽撞,不过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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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很快活。”
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能得到心上人回应也是甘甜的。
一向自信的顾天泽不知王芷瑶对自己心意有几分,毕竟他们的恋情始于算计,小七人前总是矜持的,顾天泽都想好了,就算小七不爱自己,也要把小七娶回去,他有辈子功夫同小七磨下去。
乾元帝龙袍一甩,向看戏的二楼走去,“冤家,朕不管了。”
朝臣,皇子默默的跟着乾元帝入席。
顾天泽拽起王芷瑶,低笑道:“别怕,皇上没生气。”
“陛下是没生我的气,不过肯定生你的气了。”
气恼顾天泽在婚事上的退让,气恼顾天泽不知好歹,想让一个封建帝王明白成亲对少女的伤害,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有一后宫的年轻少女争着抢着侍寝,同时乾元帝只怕也不乐意看到顾天泽‘听’王芷瑶的话。
“没事,一会我哄哄姑父就行。”
“哄?”
“嗯。”
顾天泽耳尖微红,“姑父挺好哄,说几句软话,他必然不会怪你。”
“很勉强?”
“不。”
王芷瑶见顾天泽摇头,安心了不少,如果顾天泽觉得勉强,她宁可不得乾元帝的欢心,“我不愿意三少做不乐意做得事情。”
“同陛下相处并不勉强,他不仅是我忠诚的君王,还是养大我的姑父。”
顾天泽看向已经落座的乾元帝,“走,我们也去二楼。”
“这不好吧。”
“怕什么,跟我走就是,他不会把我们赶下楼去。”
顾天泽拉着王芷瑶登上二楼,年轻的妃嫔以扇子半遮面容,乾元帝冷哼道:“不必遮,他眼里除了瑶丫头外,还有谁?”
“陛下,礼不可废。”顾皇后在旁劝了一句。
“哼。”
乾元帝眼角余光见顾天泽坐在皇子们身后,又是一肚子气好生,“今日不是给你庆功,你躲什么?坐朕身边。”
顾天泽给王芷瑶一个安心没问题的目光,起身时从桌上端了一杯未曾用过的茶盏,几步走到乾元帝面前,乾元帝左侧依次坐着太后,顾皇后以及宫妃,宗室公主郡主,右侧皇子,二皇子紧靠着乾元帝。
太后和顾皇后不能把座位让给顾天泽,二皇子示意内侍再加把椅子,加椅子拥挤了一点,总好过他堂堂皇子给顾天泽让座的尴尬。
顾天泽示意搬椅子的内侍稍等,直接跪坐下来,厚重的玄色朝服自然而然的低垂盖住膝盖,他顿时比乾元帝和皇子们矮了半头,茶盏换做宝剑的话,他就成了帝王身边奉剑的护卫了。
“臣喜欢大闹天宫。”顾天泽抿了一口茶,仿佛坐在椅子上一般,斜睨一眼尚未退下去的青衣,“她怎么还在?”
乾元帝板着脸,道:“她是谁?”
“说是像一个人的女戏子,方才臣听了一耳朵,着急见您就没听真。”
顾天泽把茶盏放到身前,顺手把皇帝面前的点心拿了几块,扔到口中,乾元帝好笑地问道:“见朕就是为了改变主意?阿泽,朕教过你什么?”
“您教过臣尊重,珍惜妻子,臣既然认定了她,自然要珍惜她。”
“……”
乾元帝抬起手臂在空中停顿了半晌,轻轻的放在顾天泽肩头,“你给朕滚到后面去,朕看你碍眼。”
“遵旨。”
顾天泽端着茶盏悠然起身,便是方才失礼跪坐在地上,他依然从容,不觉尴尬,盯着点心盘子……“姑父。”
顾皇后忍着心酸,太子如果还在,该像阿泽一样同陛下熟稔,冷漠的命令:“给阿泽端过去,当姑姑赏你的。”
“多谢皇后娘娘。”
顾天泽毕恭毕敬的叩谢顾皇后,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本因顾天泽那句话而对顾皇后的不满略有缓和的乾元帝,又因为赏这个词不悦,顾天泽谢恩快,乾元帝只是回伸向顾皇后的手臂,“饿了就说,朕还能亏待功臣?”
“好几个月没吃了,闻着味儿有些嘴馋。”
“怀恩。”
乾元帝打了个眼色,怀恩公公亲自捧起盘子随顾天泽离开转到皇子身后的座位上。
王芷瑶暗自挑起拇指,轻轻在他手心上写字,别在意。
顾天泽低笑,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她口中,小声说:“馋猫。”
讨厌!王芷瑶瞪着他,谁是馋猫?
后面小声的私语声让乾元帝唇角微微勾起,彼此心灵相通的小冤家挺招人疼,瑶丫头也是心悦在意阿泽的:
“方才怎么回事?”
顾皇后得体的笑道:“只是一个笑话罢了,拿戏盘子来。”
乾元帝在点戏盘子上扫了一眼,拿起大闹天宫的木牌子,掂了掂扔到托盘上,“既是笑话,让朕也听听。”
顾皇后受过德妃和王芷璇的好处,自然不想让王芷璇再丢人,扶着乾元帝的胳膊,轻笑:“不堪入耳的笑话当不得陛下一听,开戏。”
“什么样的笑话朕没听过?讲!”
“是这么回事,皇兄。”
和悦郡主笑声清脆,指了指尴尬侍立的青衣,“臣妹方才说她像一个人,您看呢?”
王芷璇恨不得撕碎和悦郡主的嘴,料到和悦郡主会中计,但她万万没料到和悦郡主竟然反过来捅自己一刀。
太后娘娘不可告人的妇科病可是她治好的,和悦郡主不说帮她,还恩将仇报,太没良心了。
四皇子妃压住王芷璇的手腕,低声道:“闭嘴。”
“可是……”
王芷璇本想去乾元帝面前说一个笑话圆过此事,然四皇子妃却百般阻挠,她如今连最近对自己和颜悦色,百般关照的四皇子妃都恨上了。
又是个没安好心的人,不由得向四皇子投去求助的目光,再被人嘲笑为戏子,她这辈子脸都丢光了。
她记住经典桥段却忘了王芷瑶不是不依无靠的孤女,她想把和悦郡主当炮仗使,却不知和悦郡主的智商情商提高了不少。
旁人也不会为她得罪顾三少。
乾元帝眸光深沉,青衣的确有几分王芷瑶的神韵,明眼人都看得出,笑着问道:“皇妹说说她像谁?”
“咯咯。”和悦郡主笑得更欢快了,“臣妹看像您赐给四皇子的宠妾,一看她就知道是个风流种子……不如,陛下也把她赏给四皇子?同王氏也好作伴。”
四皇子和四皇子妃同时跪地不起,四皇子眼圈泛红,低头沉默不语,四皇子妃抬头,道:“儿媳今日不贤了,殿下有人侍奉,不缺人,多谢和悦郡主的好意。”
“像不像的另说,皇妹忘了一条。”乾元帝把茶盏重重扔到地上,“老四是朕的皇子,是朕亲生儿子,朕赐个戏子给老四,是疼他,还是打老四的脸?”
第二百八十一章根源
戏台本准备开场的戏子噗通噗通脚软的跪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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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之下的朝臣也强不了多少,纷纷起身双手垂下侍立。
乾元帝最近几年很少怒气外放,更多得是扔东西,用奏折砸大臣,晓得乾元帝的臣子都明白,皇帝陛下扔笔墨纸砚,奏折等物时,虽然也是生气的,但是万万不会到震怒的程度,还有机会让陛下消气。
然而当乾元帝杀气外放时,证明他正处在暴怒中。
为一个戏子,还是为四皇子?
朝臣鼻观口,口关心时格外留意二楼的动静。
和悦郡主吓得白着一张脸,讪讪地说道:“臣妹思虑不周,该打,该打。”
“啪。”
“母后!”
和悦郡主生生的吃了太后娘娘一记重重的耳光,不仅半边脸被打得红肿,嘴角也青了,和悦郡主完全被打蒙了,迷茫的捂着脸颊,众目睽睽之下挨了一记耳光,她以后怎么见人?怎么耍郡主的威风?
太后怒道:“没用的孽障!都是哀家纵得你不知轻重,口无择言,还不回去反省?”
王芷瑶站得角度只能见到太后绷紧的身躯,微微颤抖的肩头显示太后很是气愤。
乾元帝呢?依然稳坐在龙椅上,因是背对着,王芷瑶看不清乾元帝的神色变化,不过从他的气场来看,他一直欣赏这出好戏。
跪着的四皇子夫妇,暴怒的太后,不知所措的和悦郡主,以及恍然大悟的王芷璇,他们构成了一副诡异又和谐的风景画。
再搭配上乾元帝的背影,这出戏比大闹天宫经还要呢。
正看得过瘾,王芷瑶手中多了几颗酸梅,侧头看去,顾天泽露出白牙,原来他一直侧着头看自己,专注的,不曾有一刻偏离的看着自己。
脸一红,王芷瑶顿时觉得前面的‘戏’挺没趣,嗔了顾天泽一眼,却把酸甜的梅子放到口中,如同他们的恋情一般,微酸青涩中带有几分甘甜,细品之下回味不穷。
前面人身上的色仿佛一点点被抽走,变成了灰白色,王芷瑶眼里只有身穿玄色华贵朝服的顾三少。
“我们去荷花池。”
“嗯。”
顾天泽见王芷瑶点头,两人悄悄向楼下走。
落针可闻的二楼怎么会没人听见脚步声音?
乾元帝瞟了一眼偷溜的小冤家没言语,旁人自然不好多言,左右乾元帝为顾天泽破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太后抽泣了两声,求情:“皇帝,是哀家没教好和悦,一切都是哀家的错,哀家没脸见先帝,哀家晓得和悦,她最最有口无心,又是想说什么就说的性情,她绝不是故意让皇孙没脸。”
“老四。”
太后见乾元帝冷着脸,主动对四皇子道:“千错万错都是和悦的错,老四啊,你姑姑一直最疼你,盼着你好,你别怪她。”
“孙儿不敢。”四皇子磕头,四皇子妃说道:“皇祖母,孙媳也有不妥之处,不怪和悦郡主。”
乾元帝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四皇子妃。
真会说话,称太后为皇祖母,却叫太后的亲闺女为和悦郡主,足以表明她同乾元帝一样,对和悦郡主只是面子上的情分。
“皇兄,臣妹错了。”
和悦郡主直挺挺的跪在乾元帝面前,呜咽道:“臣妹知罪。”
一直旁观的王芷璇彻底明白了四皇子妃阻止自己的原因,自己的脸面根本不算什么,便是丢光了也没事,谁也不会心疼。
四皇子被乾元帝注意是极好的政治资本,不管乾元帝是为四皇子被欺辱生气,还是只是做父亲的维护自己的儿子尊严,体面,从今后四皇子在大臣心中的地位会提高很多。
乾元帝冷笑,扬声道:“你们都说说,对和悦朕该怎么罚?”
楼底下的大臣继续当哑巴,和悦郡主毕竟是太后娘娘的亲生闺女,轻不得重不得,谁敢没事掺和进皇家的事去?
随着顾天泽的脚步即将踏出御风台时,王芷瑶听见乾元帝点名:“王译信,你先说。”
王芷瑶不由得停下脚步,手心冒冷汗,顾天泽感觉自己手掌湿漉漉的,又见王芷瑶担心目光一闪而过,低声道:“不放心师傅?”
“谁不放心他?”
王芷瑶嘴硬得很,眼底的慌乱却把她真实心思卖了个一干二净,瞒不过近在咫尺的人,回头望了一眼,王译信正缓步走上二楼的楼梯,“我怕他说得不好,连累了娘,连累了外公。”
“我有没有说过,你总是嘴硬心软?”
“……”
顾天泽强行把王芷瑶的身体转向乾元帝方向,在她耳边低声道:“承认你在意他,关心他,担心他,没什么丢脸的,他是小七的父亲,这辈子应该不会有人比你再得他宠了,你别担心他突然又改变主意,也不用给自己找千万理由防着他。”
“你知道什么!?”
噩梦般的记忆碎片让王芷瑶根本无法放下。
她不是属于这个时空的灵魂,说她念旧只记得对自己很好的亲生父母也好,说她冷情也罢,她可以对蒋大勇掏心掏肺,为蒋家全心付出,可她无法坦然面对王译信,因为王芷璇还在,王芷璇也是他的女儿。
她甚至不知道如果哪一天王译信突然发觉自己不是真正的王芷瑶,王译信又会变得冷漠,无情,同梦中那个偏心漠视嫡女痛苦的父亲一模一样。
与其到时伤心,还不如把一切当作是算计,陪着王译信演父女情深的好戏。
别人穿成宫妃就能做影后把皇帝当老板耍,至死也不对皇帝动真情,难道她就不行?
“别激动。”
顾天泽把王芷瑶禁锢在自己怀里,安抚般抚摸她的脖颈,“小七不是狠心的人,我这双眼睛见了太多的人,师傅真心悔过,你比他命更重要,他不会再伤害你。”
“……我……我……”
“我不是逼你。”
顾天泽心疼极了,紧手臂,唇角蹭过王芷瑶垂在脑后的青丝,有几分苦涩的低声道:“我同我父亲也就这样了……本来想分一个爹给你,许是你我成亲,我会多一个好岳父。”
他们所站的前面正好有一根和四个成年男人才能环抱过来的柱子,两人相拥的身影被柱子挡住,况且御风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二楼,也没什么人看柱子后面的人。
王芷瑶咬了咬嘴唇,“希望他别犯糊涂,皇上自己可以敲打皇子,可绝不容许任何人打皇子的脸。”
“后面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你知道就好。”
“呵呵。”
顾天泽双眼弯弯,瞳孔越发深邃,“只有皇上才能落皇子的面子,这点我早就晓得了。”
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
王芷瑶问:“你小心点。”
顾天泽敛去一切异样,低笑道:“师傅也是个极聪明的人,能让陛下叫他谨之,想来不会在此时犯糊涂。”
果然,王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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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清亮的声音有力且极为有穿透力,“臣以为和悦郡主该罚,天之骄女是万民表率,一举一动都代表皇家尊严,总是口无遮拦,有口无心怎么成?”
“只能效忠一人时,师傅只会紧跟陛下。”
顾天泽仿佛同王译信心灵相通一般,解读其话中的含义,“陛下忍不了太后娘娘多久,太后面上偏向成年皇子,其实她比皇后娘娘还想立幼主。”
历经三朝的太后的分量在朝廷上可不一般呐。
“太后娘娘会不会为难他?奈何不了陛下,我爹总是臣子。”
“太后敢对你爹伸手,只会让陛下越发下狠心。”顾天泽想了想,透漏了一个消息,“和悦郡主被你爹迷得神魂颠倒,晓得你爹疼你,便说戏子像王芷璇。”
“原来……”
王芷瑶多了几分哭笑不得,“合着她还是以前的和悦郡主。”
乾元帝道:“和悦礼教不改,朕甚是无奈,母后,朕不能因和悦不成体统让皇室公主郡主被人看轻,掳去和悦封号,宗谱除名。”
第二百八十二章矛盾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过后,太后娘娘忍不住失控地喊道:“陛下!”
和悦郡主本是太后的女儿不能封公主,太后忍了,因和悦郡主一句错话竟被连郡主和宗室女都做不得,太后实在忍不住,好歹她也是先帝的继后,先帝遗命晋为太后的遗旨还供奉在慈宁宫,这些年她老实,安静,乾元帝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整日搓磨皇贵太妃。
哪一朝的太后不是天下最尊贵的人?
哪一朝太后活得像她一样憋屈?
如果今日她连亲生女儿都不护不住,还做什么太后?更不用提册幼主的事了。
乾元帝目光深幽同太后对视半晌,平淡地问道:“母后有事?”
太后提醒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么多年都忍了,忍常人所不能忍本是她最擅长的,可是女儿和悦郡主已经瘫软在地,她也是做亲娘的,心疼啊。
只因为太后‘舍不得’和悦郡主早嫁,和悦郡主生生的耗光青春年华,年近四十还小姑独处,太后对亲生女儿哪会不心疼,几次想多教教和悦为人处世的道理时,想到女儿的婚事,名分,太后便狠不下心,总以为她能护着和悦一生,将来有机会补偿和悦。
乾元帝一点情面都没留!
太后抬起手臂按了按额头,冷漠地说道:“哀家头疼,皇帝慢慢听戏吧。”
“恭送母后。”
乾元帝缓缓的说道,同太后错开,太后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埋在手心中,很疼,又怒又恼,恨不得打谁一巴掌才好,“女儿配哀家慈宁宫。”
“……”
和悦茫然的看着冷峻的皇兄,“娘。”
“走,咱们娘俩留在此处,没有来得讨人嫌。”
太后拽了一把和悦,匆匆下了台阶,悲从心上来,哽咽道:“哀家这就去哭先帝去,让先帝把哀家娘俩一起了去。”
孝道在历朝历代都是极重的,严格说来国朝的政治体系延续前朝,前朝被尊为太后的女子可协皇帝处理政务,甚至可以用太后的玺印叫停皇帝的圣旨。先帝父母早亡,于是没有国朝没有太后,专属于太后的特权暂且无人行使。
而后乾元帝登基,遵先帝皇后为太后,因太后以至在慈宁宫颐养天年,极少插手前朝,又因乾元帝一贯强势,朝臣们渐渐淡忘掉慈宁宫里的太后娘娘。
今日,太后因和悦郡主同皇上针锋相对,此举恐怕不是国朝之福。
朝臣跪倒一片,“陛下息怒,太后娘娘息怒。”
“哀家早就该死,孤儿寡母的……没个依靠。”太后抹了抹眼泪,“哀家不敢生皇帝的气,哀家气自己怎么养出个混账东西,先帝如果还在打死和悦哀家也不用受这份罪,偏偏先帝去得早,和悦落到今日……”
太后一手拽着和悦,一手搀扶起宗室众人,目光盯着首辅等阁臣,“她总是先帝骨血。”
“母后不是累了回慈宁宫歇息?”
“……”
乾元帝负手站在二楼,凭红檀木的栏杆向下看,站在高处,楼下的朝臣,太后等人都显得极是渺小,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攥紧拳头,似把楼下的‘小人’一把进股掌中。
“我觉得陛下好高大。”
“嗯。”
“太后娘娘是要拼命了么?”
“嗯。”
“我爹会不会做了最被报复?”
“不会。”
王芷瑶回头,“你除了嗯之外,还会别的?”
顾天泽拉着她的手,悄悄离开。
乾元帝高声说:“开戏!朕还等着看大闹天宫呢。”
戏锣当当当的敲响,戏子化身齐天大圣开场便翻了五十个后空翻,原本会赢得一片叫好声,在太后娘娘负气哭先帝时,朝臣哪有心思看孙悟空?
这对天下最尊贵的母子闹僵了,对朝政的影响甚大。
“好!”
乾元帝叫好声响起,各怀心思的朝臣只能随着鼓掌。
“王谨之,过来陪朕看戏。”
王译信从地上爬起来,向二楼张望了一眼,眼底划过几分失望,亦有几分无奈,坐下后低声抱怨,“不像话,太不像话啦。”
早有怀恩公公送上新端上来的茶盏,乾元帝挑眉笑道:“阿泽都已经答应明年再去迎娶,你还不许他们多点相处的功夫?过一阵阿泽只怕会更忙。”
“陛下……”王译信面色一变,为顾天泽悬起心来,太后和乾元帝上辈子可没闹僵,“他到底年轻,在川中时就凭着一股意气行事,得罪了不少他看不顺眼的人,不是臣在后面善后,他得把川中官员都得罪一遍。”
顾天泽不仅傲气,而且对身边的人要求极高,达不到他的标准,天王老子的面子也不给。
天府之国的官员大多安于现状,左右天高皇帝远,只要不做得太过分,乾元帝也不会怪罪,顾天泽到来,让一贯清闲的官员们鸡飞狗跳,忙忙碌碌,王译信安抚川中官员着实了不少的心力,“还有锦衣卫的卢彦勋也帮了不少忙。”
“还没娶瑶丫头,你就护上了?”乾元帝欣赏热闹的戏曲,“你大可安心,阿泽什么性情朕比你清楚,断然不会放他去搅事,朕……”
被乾元帝的目光上下打量,王译信眼睛一闭,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事到如今,臣哪里还躲得开?您说,让臣往哪冲?臣绝无二话。”
当乾元帝在众臣中单独点他的名字回话时,王译信就有了几分的明悟,太后负气而走,必然不肯甘心,他只能做马前卒,为乾元帝鞠躬尽瘁。
“如果朕让你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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