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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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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二少对顾天泽拱手:“老三,哥哥虽然文武都不出挑,但也不是纨绔子弟,你看着给我安排个职位,哪怕是做你属下也成。我实在不愿意再混日子。”
定国公气得够呛,“我亏待你了?什么叫混日子?”
“儿子不能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顾家满门都有爵位,偏就我没有,这公平吗?兄弟们都有一展所长的机会,您就单让我低调?让我内敛?”顾二少越说越是难受,“论本事能耐谁比得上三弟?您说不过三弟,就让最没用的我碌碌无为,你觉得谁会信?”
顾世子为难的看看父亲,又看看二弟,道:“父亲也别太苛责二弟了,娶公主看似荣耀,夫纲不振,儿子有苦都没地说去。”
高门嫁女,低门娶妇不是没道理。
顾世子还好些,媳妇是公主也是表妹,顾皇后又一直很疼他,嫡长公主任性也有限。
顾二少本就是顾家最容易被忽略的人,公主媳妇对他百般挑剔,男人谁不爱色?顾二少有几分风流,娶了公主后,日子过得像是清修得和尚。
公主说不行,就是他急死也没用,连去喝个小酒都胆战心惊的,驸马不是男人该干的。
他迫切想要振作,不求像顾天泽,但起码像个男人。
定国公夫人满脑子荣国公夫人有孕的事,定国公对她生的三个儿子百看不中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她。
她不喜欢顾天泽,也是因为她另外有世子长子,还有两个嫡子,便是没有第三子,她依然坐稳定国公夫人。
如今荣国公夫人还没生呢,丈夫的心就偏了,她呜咽着挡在儿子们面前,“您看上年轻出挑的,我不怪你,可你不能拿我儿子出气,她的儿女自然承荣国公爵位,莫不是你还想废了我的儿子,把她生下的孩子抱养过来?”
定国公满腹委屈,“你怎么也同他们胡闹?我何时不看重他们?老二想要入仕,你不拦着劝着反倒故意误解我,老大他们的婚事都是你定的,尚主……我早说过不妥,你听我一句了?如今他们过得不好,你在公主面前委屈,又来抱怨我……你……”
“……我还不是为了国公爷?”定国公夫人委屈的抹泪,“做陛下的女婿,才可稳住顾家。”
“父亲不肯让二哥出仕的话,这些年又严格教养二哥作甚?既然怕二哥出头,还不如就让二哥和我们兄弟做个庸碌之辈。你一边教二哥读书练武,一边又怕二哥报效朝廷,做您的儿子着实辛苦。”
顾天泽说道:“儿子不让你为难,二哥的差事交给我,如果陛下要怪罪的话,您就说是我举荐的二哥,同您没一丝关系。不知等小堂弟降生后,您是不是对他也像对待我们兄弟百般栽培,却阻断入仕之路。”
“阿泽!”定国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着实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我肩挑怪谁?当时的状况你莫非不知?不是陛下给你出气,我和你娘何至于有今日?”
“我可没让您再娶荣国公夫人,也没让荣国公夫人有孕。您若针对母亲一心一意,便是仙女临凡也不会动心,儿子承担不起您的指责……我只晓得一件事,陛下若是敢让我另娶,我必用尽办法让陛下回成命。”
“我荣宠极高,岳父的仇敌遍布朝野,为不牵连您守护的顾家,我还是早些离去得好。”
顾天泽直径向外走,“二哥明日请到永寿侯府来。”
顾二少点点头,“一切有劳三弟。”
“父亲,儿子已经成家立业,还请您不要再命令儿子该怎么做。”
顾二少对定国公行了一礼,“也请您善待母亲。”
他随着顾天泽的脚步离开书房,顾世子沉吟一会,迅速做出决定,“儿子代您再劝劝二弟,三弟。”
顾世子寻个理由离开书房,追上站在一处说话的两个弟弟。
他们兄弟三人一奶同胞,年龄相差不大,五官有几分想像,只是顾天泽身上被乾元帝养出的傲气,顾世子和顾二少怎么都比不了。
若说顾家少爷长得最好,最像定国公的人反而是庶出的老四,顾世子兄弟眉眼间总随了生母几分。
“二弟,三弟,寻个去处小酌一杯可好?”
“正好我有一坛百年陈酿。”顾二少询问顾天泽,“一起尝尝如何?”
顾天泽迟疑了一会,他唇边露出些许冷傲,若是不知他的人,很容易引起误会。
不过,饮酒是最好的应酬,增进感情方法,三兄弟各自满饮几杯后,气氛明显缓和下来,顾世子似醉非醉:“我很嫉妒你,老三,你可明白?”
“世人所渴求的,老三随手可得,谁不嫉妒他?”
顾二少给兄弟满酒,苦笑道:“当你的兄弟难啊。”
顾天泽握紧酒杯,仰头喝了陈酿,眸子漆黑深幽,低声说道:“我也羡慕你们。”
第三百零一章趣闻
月色朦胧,水阁位于湖上,四周似升起雾气,悬挂在水阁四周的灯笼影影绰绰,湖水倒影的月影飘飘荡荡,颇有几分仙境韵味。
浮动绢纱后,兄弟三人对坐饮酒。
因是彼此相交的第一次,不晓得性情如何,大多时他们只是不停的喝酒,劝酒。
顾二少玩得转风月场合,本打算说些风月事儿增进彼此的兄弟感情,可刚起头,就见顾天泽皱眉,弄得他赶忙用饮酒掩饰过去。
毕竟他官职还指望着顾天泽。
暗道犯蠢了,他新婚燕尔时,公主媳妇对他也挺好,三弟对三弟妹了这么多年心思,好不容娶回家来,连宫中的美色都迷不住三弟,欢场的女子哪会入三弟的眼儿?
顾世子笑道:“我听说在画舫最有名的词人不是二弟口中的怡红公子,而是三弟的岳父王谪仙。”
不能提美人,难道不能提趣事?
干坐着饮酒着实没趣得紧。
他也晓得同兄弟聚少离多,不趁此机会同三弟相交,下次不知何时才会同三弟坐在一起。
顾二少瞄着顾天泽玩味的一笑,“王侯爷文武双全,最最难得的琴棋书画的造诣远超世人,据说他写的诗词能让窑姐们争先传唱,他俊美无双自然是她们最欢迎的人,可惜他除了和才子相聚外,很少涉及烟花之地。我去画舫要靠定国公府的名头才能争到好位置,还要用银子砸出最出众的名伶,王侯爷……只要一张帖子,那群眼高于顶被众人捧着的名妓一个个趋之若鹜。”
“岳父在画舫留宿?”
“哪能呢。”
顾二少笑道:“三弟也晓得,文臣名士聚会总会请才貌双全的名妓作陪,不如此显不出名士风流,他以前是鼎鼎有名的名士,如今位高权重,不提他的才学也有许多人自荐枕席,他从不在画舫留宿,不管多晚,必是要回府的,他对名妓的热情也是能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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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避,听说回府后立刻梳洗就怕你岳母闻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儿……这不,惧内的名头早就安在了他头上。蒋夫人可没少被人念叨,西宁公蒋大勇虎威还在,旁人也只当笑话听。”
顾天泽嘴角勾起,浅尝了一口美酒,一抹酒醉的红晕染上他双颊,他整个人去了冷意,多了一分妖异的瑰色,“岳父不是惧内,他是怕……”
“怕什么?”顾二少晓得自己挺八卦,“王大人的改变是八大秘密之一。”
以前谪仙王译信虽然也清高着,但不会把名妓推开,在风月场合如鱼得水,谁知一夕就变了性情,谁不好奇?
蒋夫人虽是厉害,但明眼的人都看得出蒋夫人对其夫君是极爱的,事事依着王译信,王译信说东,蒋夫人绝不说西。
蒋夫人绝不会阻止丈夫纳妾或是逢场作戏,不是顾及蒋大勇位高显贵,前仆后继扑向王谪仙的女子会更多。
顾天泽想起当初把王译信堵在聚会之地的事,“二哥忘了当日他爱妾狂奔的事了?二哥可对外说,哪个再想侍奉王谪仙,就做好裸身狂奔的准备。”
“噗。”
顾世子喷酒,指着顾天泽道:“有你这样的女婿,也足够王谪仙喝一壶的。”
就算是窑姐也是要脸的,名妓更是被名士富商捧得自尊心极强,不过能说到做到的人,也就只有顾天泽一人。
五城兵马司调兵需要乾元帝的令箭,京城都指挥衙门驻军五千,这五千人全归顾天泽一人调遣,乾元帝给顾天泽先斩后奏的权利。
当初裸奔的事情,御史没少上本,可乾元帝一句军政要务就把御史打发了。
“三弟,你的想法……”
“怎么?”
“没事。”
顾二少连忙摇头,不敢说太不像男人!
男人总是把情欲分得很清,便是敬重嫡妻,也可有美妾解闷嘛。
总守着一人,不腻歪?
“我和二弟只请父亲善待母亲,三弟却就差说父亲负心薄幸了,父亲娶回荣国公夫人,在三弟眼中是不是她只能做摆设?”
顾世子恍然大悟,难怪一向对母亲稍显冷淡的三弟会发火,除了赶巧外,只怕更多的是对定国公的失望,“从这上看,三弟真不像是陛下养大的。”
“我是姑父养大的,但也不至于事事都同他一样。”
世间唯有顾天泽敢理直气壮的这么说。
“只做摆设的话,荣国公夫人岂不是很倒霉?对她来说不怎么公平。”
“她既然嫁给父亲,就该做好准备。”
顾天泽轻蔑的冷哼一声,“她不是也享受了该有的平静和富贵?哪来的不公平?父亲……我以为他为母亲什么都忍得下,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的情深意重罢了。”
当年连头上绿帽子的传言都忍下,顾天泽以为父母情深,谁知一切都是他的想象,父亲心里最重的始终是顾家,张口闭口顾家怎样?
若连人都没了,顾家还能存在么?
顾二少醉醺醺的搭在顾天泽肩膀上,笑得神秘:“不愧是王谪仙教出来的,你同我们不一样,我真希望王谪仙也能把六皇子掰得同三弟一样,省得他总和我争……呃……”
“这话让公主听到,饶不了你。”顾世子摇头道:“你也别总把公主想得太高傲,到底是夫妻,你对她真心,她自然也不会总把驸马当臣子看。”
“三弟,这话本来我不敢说,不过今日我看三弟顺眼,嘿嘿,我告诉你。”顾二少低笑道:“你知道你岳父做了什么?”
“不知。”
“我告诉你,王谪仙说过,只要风月场所有人做你的生意,他就让那人在欢场混不下去!”
顾二少大笑,拍着桌子:“他倒是能做到,可是他这番话把三弟妹……弄得三弟妹同蒋夫人一样,善妒……”
“二弟。”
顾世子见顾天泽脸色不对,扶住大笑的顾二少,“你醉了!什么话都往外说,咱们三弟还需去欢场寻乐?”
“也是,他同陛下一说,多高门第的闺秀都排队供三弟选。”
“我一个也不要。”
顾天泽把酒杯放到桌上,“我想回去歇息。”
他想走,谁都留不住。
“二弟,你不该乱说三弟妹的闲话。”
顾二少一肚子委屈,闷闷不乐打酒嗝,“这事让陛下知道,王谪仙还有好?”
“你当陛下不知?”
“……”
顾二少打了个哆嗦,酒醒了大半。顾世子怜悯的摇摇头,“可怜的二弟,你别忘了你也是陛下的女婿,纵使公主不看着你,你去画舫时,也没人敢靠近你,不是你没银子……陛下许也吩咐过了。”
“所以陛下理解王谪仙?”
“也许。”
顾世子轻声道:“儿子同女婿总是不一样,陛下把三弟当儿子看,能让陛下让步漠视王谪仙行事,除了三弟坚定和三弟妹讨喜外,只怕王谪仙也做了不少的事。”
“女婿被看得牢牢的,儿子便可左拥右抱……”顾二少愤恨的说:“怎么咱爹不去同陛下说说?”
“你别做梦了,父亲只会说遵旨,哪敢反驳陛下?”
兄弟两人默默的叹息一声,像三弟未尝不好,起码活得痛快,潇洒。
可不是人人都能做顾三少,今日顾天泽同定国公说得这番话,换他们兄弟中任何一人身上,定国公早就行家法了。
“大哥说,父亲没动家法是心疼他,还是不敢?没法同陛下交代?”
“都有吧。”
“我想也是。”
……
王芷瑶突然感觉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胸口爬上一张大手,不用睁眼便知是谁,“三少,别闹。”
“嗯。”
答应得很好,可吻落在她最敏感最易动情的地方,她身子也热了。
“好吧,就一次。”
“嗯。”
顾天泽把亵衣扔到床外,将人压在身下,一次?怎么能够呢。
第三百零二章云动
清晨,顾天泽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懒猫抱进马车里安置妥当,准备回永寿府。
定国公夫人同定国公在书房枯坐一整夜,彼此毫无交流,定国公的沉默冷漠彻底挫伤定国公夫人的心,她哭了一整晚。
恨丈夫无情薄幸,恨顾天泽专克她。
当听说顾天泽准备离开后,定国公夫人几乎坐不住,如今也只有顾天泽能确保她地位。
她望了沉默的定国公一眼,“阿泽本答应我常住国公府,今儿那边一有喜,您就不疼他了。”
定国公嘴唇抿得紧紧的,为打顾天泽那记耳光……他整整后悔一夜,“别把昨日的事情怪在她头上。”
“不怪她?怪我,怪我没本事,没姿色,没心机,怪我笼络不住您,让我生下的儿子们受苦。”定国公夫人自嘲般的冷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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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了,还是我变了?若是晓得有今日,当初你我为何要拼命求得太祖高皇后的恩典?当年我……我嫁去别家,许是还能存一分美好的回忆。”
定国公很是痛心,“你后悔了?”
“你我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不知道。”定国公摇头道:“我不知道,柳儿,她已经有了身子,我不能放弃她,她同当年生下老四的侍妾不同,她……柳儿同她相处,便会明白她的宁静,淡然,她从未想同你争什么,一直安安分分的处理荣国公府的一切。”
“安安分分的把你的心都拽走了,我昨夜一直在想,从我嫁进顾家后,府上那么多的事儿,你口中不说,但心中一定怪我屡次进宫。可如果不是我,不是阿泽,你死命守护的顾家能有今日?你知不知道你领兵出征那几年,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老太太把一切交给我,说是看重我这个儿媳妇,便是我为顾家累死了,都得念她好。顾家上下都是我操持着,你领兵在外,稍有不顺就会引起很多的争议,顾家又是皇后的娘家,被整个朝廷上的人注视着,我过得有多难?”
“我也想安分,我也想淡然,也不想同国公爷拌嘴,难道只有她会笼络您,关心您,体贴您,我就不会?”
“我们是少年夫妻,我比她付出多,也比她了解你。”
“柳儿……”
“这些年磨光了我的美好,在您眼中我成了不可理喻,只求富贵,不顾儿子的叼妇。皇上说我变了不再对我另眼相看,你说我百般不对,怪我不疼阿泽,怪我让你……让你头上顶着绿帽子,可当初你为何不说?一切都是我的错,阿泽怨我,我也……也恨他,这你难道不知?你为何不同我说明白?”
定国公夫人冷笑道:“您总是担心顾皇后因无子后位不稳,担心陛下辜负昔日对顾皇后的誓言,忧心顾家盛极必衰,你不信陛下有情有义……在我看来,你比陛下更无情!”
定国公身体晃了晃,痛苦之色溢满双眸,苦涩道:“我……我陪着你就是。”
“你心都不在我这,我留你有何用?”
“……”
书房外,奶娘传话:“夫人,三少爷回侯府去了,太夫人领人去荣国公府,传话来说,请国公爷。”
定国公左右为难,备受煎熬。
过了好一会,定国公起身面带几分怅然,保证道:“母亲召见,我不得不去,柳儿,我就去坐一坐,一会便回来陪你。”
他走后,定国公夫人砸了书房能砸的一切,嚎啕大哭,“我恨他,恨他。”
“主子!”
“一切都成了我的错,当初我怀阿泽的时候……如果小产了该多好?该多好!”
“话不能这么说,没三少爷,您过得更难。”
“是吗?”
定国公夫人哭倒在奶娘怀里,呜咽道:“我不知道是该疼他,还是恨他。”
“三少爷是您身上掉下的肉,您也是疼他的,昨儿只有三少爷全心为您,世子和二少爷还是向着国公爷的,您用心疼三少爷,总不会错。”
“你还不明白我再疼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主子。”奶娘见定国公夫人脸上的厉色,心一颤,“您别听人乱说,三少爷……”
“如果我毁了他一辈子守护的顾家,你说他会不会后悔对我薄情?”
“奴婢求您,求您别这么想,就是您不为三少爷考虑,也得想想世子他们啊,顾家一旦失宠,就是众矢之的,世子他们前程都毁了。”
奶娘扶正定国公夫人,额头都磕出了血,“奴婢晓得最近总有妖僧在您耳边噪舌,您也看得出顾家缺不了三少爷,一旦三少爷有个好歹,光陛下的怒火就……”
“陛下?”定国公夫人笑容诡异,“你放心,我在意世子他们,很在意。”
这话听着就不怎么让人安心,奶娘还想再劝说,可惜主子的状态根本听不进去,便想着以后妖僧再登门,她一定拿扫帚把妖僧轰出去。
没妖僧的迷惑,主子也不会东想西想乱本性。
……
天算奉诏入宫,他双目重现光明,但比正常人来说视力还是要差一点,不过能亲眼见到丰富多的颜色,看清楚人的面容,天算很知足。
他心底对唯一的好兄弟顾天泽最为感激。
不仅顾天泽帮他寻医问药,还帮他促成同孔四的良缘,衍圣公已经默许了这门婚事,天算犹记得当初顾天泽直接去衍圣公代他提亲的情景,不是王芷瑶闻讯去得及时,并搬动西宁公亲临,顾天泽同衍圣公之争怕不会落得皆大欢喜的结果。
衍圣公府在文臣,百姓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天算并不想因为他的婚事让衍圣公记恨了顾天泽。
“你有没有算出阿泽的命儿?”
“……”
天算压下想入非非,严谨地回道:“陛下,阿泽新娶之妇是一颗福星。”
“福星?你不是偏朕?”
“臣不敢乱说,有她在阿泽身边,阿泽死劫可解,而且于陛下也有几分的好处。”
“朕倒是想听听你说的好处指的是什么?”
乾元帝宽了宽茶盏,一贯不相信命格之说,不是有人突然提起顾天泽死无全尸的话,他也不会把天算叫进来。“朕富有天下,用不上她这颗福星,她能破除阿泽死劫,朕已经极是满意了。”
天算算是领教乾元帝的自负,温言:“天命之说,变化莫测,天心本慈,留有生机,然一丝改变便可使得命盘巨变,臣夜观天下,用上古占星之法推断,紫薇星受西方夜煞星侵袭,星光暗淡,陛下是天下之主,紫薇星多以示陛下,臣请陛下最近出行多带侍卫,或是在宫中。等到天象再变,紫薇星便可重复光明。”
“朕不知你还懂得上古观星术。”乾元帝并不怎么在意,“朕知道紫微星为帝王星,不过朕看紫微星好好的挂在天上,历代帝王龙归大海,也没见紫薇星陨落,莫非紫微星只能照到朕?”
“陛下……”
同不信星象的皇帝谈论星象实在是很难的事,说复杂了,陛下不懂,说简单了,又达不到效果,而且天算也不敢过多泄露天机,一来命数变化,天机也跟着变,二来泄露天机会早报应的。
他刚刚同心爱的小姐定亲,不想遭受天谴。
私心上说,顾天泽值得他豁出一切,天算同乾元帝只是君臣。
天算跪地道:“臣请陛下三思后行,陛下一人系天下安危,国朝离不开您,百姓离不开您。”
“行了,你不必为朕歌功颂德。”乾元帝笑着摇头,“朕多当心就是。”
天算慢慢起身,心知陛下不信自己,不如一会同阿泽说说,起码阿泽的话,陛下还是在意的,同阿泽说话,不用像对陛下过多的顾及。
他眼睛复明后,对占星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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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的纯熟,一些以前只能凭着感悟的星像亲眼所见后更容易推断出吉凶。
紫微星此次被煞星所侵,并非是玩笑,也不是小灾,弄不好会弄得山河变色,进而影响许多人的命运,天算心潮一动,掐指算来,越算越觉得心惊肉跳。
“天算!”
“陛下叫您。”怀恩公公推了推面色略白的天算,提醒道:“您走神了。”
“臣……”
天算又要跪下请罪,乾元帝抬了抬手臂,“不必跪,你们这些推演八卦时不时的心潮一动,朕都不好怪你们,罢了,你们的‘心潮’朕不明白,朕不求你为国朝祈福,延续国朝的气运,朕一直认为,只要皇帝做得好,天下就不会动荡,江山必然稳固。”
“有道是一分天命,九分人为,陛下才是英明之主,通透之人。”
天算心悦臣服,有多少帝王因秘辛天命,国运,长生不死而耽搁国政,“有您为君,是天下苍生之福,因此陛下更要保重龙体,您正值壮年,合该再秉持江山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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