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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惠美
他已经有两年没听到曾经在京城很有名望的王端瀚的消息了,一是王端瀚要给其祖父守孝,错过了乡试,二是国朝人才辈出,王端瀚又没人扶植,文会等名流场合很少见他,他的才子地位自然会被更有名头的人取代。
绑匪来京城绝不仅仅是为了藏宝图,要不也不会绑了他。
天算想着怎么把消息送出去让阿泽知道。
屋子里聚在一起商量的人达成一致,“少主,我们听您安排。”
商少主道:“想借此机会除去狗皇帝,等到狗皇帝的儿子为皇位争得天下大乱,我们便可借助天算起事,到时候我父亲会在潮州响应,等到事成,诸位都是复国功臣。”
他画了一个好大好大的饼用来激励属下,单凭这些人……根本无法撼动国朝,更别提复国。
只是他别无选择,只能同宫里的太后合谋,便是不能复国,也可割据一块封地,慢慢再图大业。
他见惯京城勋贵王孙的富贵后,很难再去山沟里受苦,当时他卑微的跪在顾天泽马前的耻辱,他一辈子无法忘记。
他才是凤子龙孙,顾天泽算老几?
……
蒋氏走后,侯府的事情暂且交给王芷瑶,除了娘家外,永寿侯的生意也需要她亲自安排。
乾元帝怕顾天泽没钱花,赏了不少赚钱的生意,并给顾天泽在皇家商道上留了半成干股,别看只有一点的干股,但足以让顾天泽日进斗金。
王芷瑶接到内务府送过来的账册后,略觉得辣手,钱权是最容易让人眼热的,顾天泽权势滔天,如果在皇家海贸中还有股份,只会引来更多的羡慕嫉妒恨。
如今永寿侯府就他们两人,单凭顾天泽的俸禄和她嫁妆的出息就足够他们过得很好,乾元帝迟早要册太子,顾皇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有皇子,就是生下小皇子,谁能保证就一定同顾天泽亲近?一直信任顾天泽?
在账册面前,王芷瑶找回了自信,她本就是财经专业的毕业生,从事过理财的工作,虽然不说是极优秀的人才,但是也不差,她先了解了一番皇家海贸的构成,如果能操控住海上贸易的话……这给顾天泽增加砝码。
从现实看,让顾天泽低调根本行不通。
通过商途同皇族宗室捆绑在一起,相当于顾天泽多了几个‘盟友’……王芷瑶摇头,在皇权社会,金钱不是万能的,她的想法弄不好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她还是先把账本看明白后再说。
“瑶儿。”
“爹,您回来啦。”
王芷瑶看账本看得头疼,王译信走进书房,“您今日回来得挺早,三少方才让人传话,他被陛下叫进宫里去了,要晚点才能回来。皇上也是,才几天没见?说好给三少放假的,这回有叫他去。”
命人端上茶水,点心,王芷瑶问道:“您在衙门里累吗?”
“瑶儿你准备准备,同我一起出门。”
“……今日是……”
“王家除服的日子。”
王译信带了几分感怀,“你祖父去世已经三年了。”
“我记得。”王芷瑶忙道:“早就准备了一些祭礼,祖父见您仕途得意,会安心的。祖父一直希望您能光宗耀祖,在叔伯中最看重您,也最依赖您。”
王老爷子把王译信扔到外房,五服之外,才有今日的王译信。
如果王译信还在王家……没准还在翰林院混日子呢。
王芷瑶换上素服,素面朝天,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带上银首饰,对着镜子……咦,素服之下她显得挺文雅,气质高洁,摸了摸脸上的皮肤,成亲后她好像比以前皮肤更好,出落得也更好。
同王译信越来越像父女。
莫非是二次发育?
出了房门,王芷瑶因相貌变美的自满得意到重创,仅穿黑白两色长衫的王译信才是‘真绝色’,黑色素服外罩着一层蝉翼的白细纱,王译信流露出感伤越发显得他不近红尘,飘然若仙。
在王译信身边站定,王芷瑶想除非王芷璇来,要不谁也别想抢走王译信的‘风光’
“上马车。”
“嗯。”
在马车里,王芷瑶轻声安慰道:“爹,您也别太伤心了,祖父不会怪您。”
王译信拍了拍女儿的手臂,唇边勉强勾起一抹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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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笑容,“我不是伤心你祖父,而是伤心王家……落寞。”
“二伯父老成持重,不似大伯父一心攀附权贵,二伯父族长当得挺好。”
“前些日子我见过瀚哥儿。”
“嗯。”
王芷瑶并没因这个名字变了脸色,“他应该能赶上今年的秋闱。”
对王端瀚的安排,她打死也不会同王译信说。
王端瀚经过几年蹉跎,又没人管教督促,只怕王芷瑶不用手段,他都得考一辈子乡试,成长环境是很重要的,王大老爷和纳兰氏都不会对他太尽心。
王译信仔细的观察王芷瑶,直到确定王芷瑶并非假装平静后,才道:“他过得很不容易,我在酒肆碰见的他,他身边的人看起来也并非是善类,今年虽有秋闱,以他的状态只怕是考不上举人。”
“今年他也才十九,以他的岁数去考乡试,已经算是年少英才了。”
“我想把他和你二伯父家的哥儿送到泰山书院去。”
王译信缓缓地说道:“总不能眼看着宗房没有出头之日,你二伯父家的哥儿虽然才华寻常,但胜在踏实,认认真真读几年书,将来谋一份前程也容易些。”
“爹是好意,只怕他们不领情。”
“嗯?”
“您是吏部天官,在他们眼里还不是想提升谁,就提升谁?就算让他们读书走科举也不是送去泰山书院……而是国子监。”
国子监祭酒同王译信私交不错,王译信安排几个人进国子监不什么力气,况且他还有一个能干的女婿,他不行,顾天泽绝对能把人送进国子监去。
王译信在官场上如鱼得水,人情世事通透,该狠得时候绝不留情,甚至可以给顾天泽补漏,一旦涉及王家亲眷,他便下意识的心软,全忘了亲族前生是自己对他的。
王家人时常上门来,王芷瑶也晓得王译信偷偷的给王大老爷银票,甚至让偷偷的关照王端瀚,毕竟是亲生骨肉,王芷瑶也不能当面说哇王译信做得不对。
“国子监绝无可能!”
王译信半遮脸庞,坚定地说道:“他们想也不要想。”
“便是走后门,您手里也有推荐的权利。”
王芷瑶提前给王译信打预防针,“很多人都眼热得紧,哥哥用不上去国子监,瀚堂哥……不知他会不会想凭荫萌入仕。”
王译信先是摇摇头,随后又有些不确定,以前王端瀚绝不会借荫萌入仕,眼下他的状态,王译信也晓得他今年一定过不了乡试,做不得举人。
王端瀚耽搁了太多年,王译信希望他能去正统的书院静静心,找回读书的韧进,去国子监,只会让他的路越走越偏。
第三百零六章落水
马车到王家门前,王家早不是世袭冠文侯府,又守孝三年,已见继续落魄,除服日,来得人也不多。
看门的下人见挂着文武侯族徽的马车忙挤出谄媚笑容,殷勤备至地说道:“开门迎四爷回府。”
听声音就比以往更为巴结王译信,这也难,王家今日除服也就意味着王家内房的老爷少爷守孝完毕,该选官选官,该应酬应酬。王译信以前是推官,如今不仅有世袭爵位还是吏部尚书,不巴结他才叫没眼色。
“我看爹是摆脱不了叔伯兄弟了。”
王芷瑶先于王译信下了马车,丫鬟婆子迎上来,“七姑奶奶安。”
那分慎重劲头比迎接迎接公主不差。
进了客厅,伯母,婶娘拉着她就是一顿夸,夸得王芷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天仙临凡。
她面带得体的微笑,心中感慨权势的作用可见一斑。
一向看她不怎么顺眼的老太太文氏对她也和颜悦色得很。
多日不见,老太太文氏显现老迈,面容憔悴,毫无当年的当家老祖宗风采,一个劲念叨:“老四怎么没来?莫非我连他的礼都受不起?”
“我爹在前院,一会来给您磕头。”
王芷瑶的手被老太太鸡爪般消瘦的手握着,骨头和皮肉似能分离,老皮松懈,再见文氏花白的头发,温言:“您别急,我爹一会就来。”
此人对她和蒋氏不好,但总是王译信的生母,她一向又最疼王译信,虽然有时候糊涂点,对王译信也是真心多些。
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父母。
王译信虽然总是对亲族心软挺让王芷瑶不满的,但这也是王译信可取之处。
文氏如今糊涂得很,说话颠三倒四,开始还不觉得,谁知她竟然拽着王芷瑶的手喊着王芷璇的名字,“璇姐儿,你爹最疼你,你放心,祖母不会让泥腿子生的鄙俗之人爬到你头顶上去,祖母最疼你和瀚哥儿。你爹也是,他是身不由己……”
“母亲。”
旁边的儿媳妇差一点被老太太吓背过气去,纳兰氏等人忙上前用干果等物堵住文氏的嘴,如今的族长夫人,二房太太尴尬的笑道:“你别怪你祖母,她糊涂得厉害,上次抓着我家丫头却叫你的名儿。”
“无妨。”
王芷瑶怎么也不能同一个糊涂的老太太计较,慢慢的抽回手来,问道:“怎么没见五堂姐?没去四皇子府上接她?”
以四皇子妃的事事周到,王家除服之日,四皇子妃一定会准许王芷璇回来的。
“去接了,听去四皇子府的奴才说,她进宫给太后娘娘诊脉,被太后娘娘留在宫中,说是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纳兰氏叹道:“她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
王芷瑶笑了笑没再言语,心里却打起了鼓,王译信同太后结仇了,此时王芷璇进宫且被留在太后身边……再结合自己的不安,她危机感越发的重了。
“太后娘娘有恙的话,该传太医才是,五堂姐能治天算的眼疾,不见得什么病都能治。”
“我是白白为她操心,她根本就不领情,还总以为我算计她,拦着她富贵。”纳兰氏对王芷瑶倒苦水,“要我说她最该做得不是入宫侍奉太后娘娘,是对四殿下再好些。”
“五堂姐一直是个有主意的,旁人说不动她。”
“哎呦,七妹妹这是在夸我?”
六名宫女自动分成两列,粉嫩的宫装在远离权贵阶层的王家格外的显眼,王芷璇一袭月白色华丽长裙,头带凤钗,缓步走进客厅,在宫女的簇拥下,她如同神妃仙子,美艳不可方物。
纳兰氏脸一红,道:“璇丫头快把排场了去。”
宫女也是王芷璇的身份能用的?
就算是王芷璇想要借着太后娘娘的势力压王芷瑶也不该弄宫女充场面。
“太后娘娘恩赏,我回绝不得。”王芷璇微微扬起下颚,姿态颇为傲慢,“七妹妹,我们姐妹有段日子没见了,你一向可好?”
王芷瑶疏远的回以礼节性的微笑,“尚可。”
“祖母,你的璇姐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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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璇快走几步来到文氏身边,心疼的挽住文氏的胳膊,“您有话就说,谁也不能再堵住你的口,我的祖母……孙女不孝,让您受委屈。”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王芷璇身上,王家各房头的太太和小姐们各怀心思,王芷瑶恨不得王芷璇再出点风头,如此王家人就不会只缠着王译信。
“五堂姐真真是孝顺,祖母有你侍奉,想来用不上到旁人。”
“那是自然。”
把王芷瑶的风光抢走,王芷璇比什么都欢喜,她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王芷瑶就是嫡女也一样得仰望着自己,处处不如自己才正常。
王芷瑶两辈子都该是她的陪衬,用落魄,不幸陪衬她富贵,幸福。
“四爷过来给老太太请安。”
门口的仆从通禀,王家的太太们纷纷起身,多是避让到屏风后,王芷瑶同辈分的小姐不管有没有出阁都是王译信晚辈,她们福身即可,并不需要回避。
王译信飘然而至,抬眼便看到意气风发,风姿迤逦的绝色美人王芷璇。
两人目光相碰一瞬,王芷璇并没感觉到王译信的亲近,惊艳,反而王译信立刻转向王芷瑶,直到王芷瑶轻轻摇头,示意没有受委屈,王译信才如卸重负的长出一口气。
“瑶儿,你到为父身边。”
“嗯。”
王芷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顾天泽和王译信总是怕她被欺负,像王芷璇这种风头,她还真看不上。
见王译信把王芷瑶护在身后,似保护幼崽的猛虎一般,倒是让王芷璇变了变脸色。
王芷璇最在意的人是王译信?!
“见过老……”
文氏突然明白了,一把抓住王译信,“老四,你叫我什么?啊,你不认娘了?连你最疼的女儿璇姐儿也不认?你忘了你同我说过,最对不住的人是璇姐儿。”
王译信后背发麻,如果早知道今日,他当初绝不会说愧对庶女王芷璇的话。
文氏别的没记住,偏偏记住他说过的混账话!
瑶儿会怎么看他?
他都不敢回头去看瑶儿的脸色,自己说出的话,就是米田共也得自己添回去,“您……母亲,当时儿子年轻,不晓事,那些混账话您就忘了吧,别再提了。”
“是不是蒋氏又威胁你?老四啊,不是为了侯府,你也不会同委屈殷氏,委屈璇姐儿和瀚哥儿。”
“祖母。”王芷璇得意的勾起嘴角,“他还说过最怕我受委屈的话?”
“自然说过,我记得很是清楚,他还说帮你寻个比瑶姐儿还好的婆家,给你丰厚的陪嫁,断然不会让瑶姐儿欺负你。”
“父亲恐怕帮不上了。”
王芷瑶从王译信身后闪身出来,“您怕是忘了,您口中的璇姐儿已经做了四殿下的侍妾,早就不是待字闺中的小姐,她也成了大伯父的嗣女,如今见我爹得叫四堂叔呢。”
“五堂姐既是擅长医术,不妨给你祖母好好的治治,只记得以前王家风光时,不记得眼下,着实可怜了一些。”
王芷璇脸上得意尽去,用不用把侍妾说得好大声?
就是要大声说,我还没说你无媒苟合,进四皇子府前就失了处女之身呢,王芷瑶不甘示弱的回瞪,谁怕谁?谁做了亏心事,谁自己清楚。
“怎么?老四不疼璇姐儿了?”
“原先我爹也不是不疼她,只是她想要得太多,几次三番让我爹没脸,甚至用计陷害我爹,伤害我娘,又在关键时抛弃我爹另攀高枝,她怕是没想到,几番设计不仅没害成我爹,我爹离了她后仕途得意,得封侯爵,反观跟她亲近的人,过得都不怎么如意。”
王芷璇直接问王译信:“您就看着她羞辱我?”
“她又没说错,我无从阻止。”
王译信冷淡的道:“你还真不长记性,我早说过,你我之间的父女情分早就断了。”
绝情的话以前王译信单独同王芷璇说过,今日当王家人的面,王译信说此话没有任何犹豫,见王芷璇越陷越深,越走越偏,他无能为力,也没心思再随王芷璇胡闹下去。
他早就晓得王芷璇入宫给太后看病,只是一直没同王芷瑶和蒋氏说起此事。
不能责怪王芷璇,可王译信对屡次站在自己对立面的王芷璇早就没了心疼的感觉,也深刻的明白,王芷璇心里除了她自己之外,父母兄弟随时都会被牺牲。
王芷璇曾经给他的一切‘孝顺’‘亲近’如今想来都虚伪得可怕。
遂王译信有心管一管王端瀚却全把王芷璇当作陌生人看。
屋子里的小姐太太们听闻后,对王芷璇的热情立刻少了一大半,再得太后娘娘看重,有宫女侍奉,也比不上在朝廷上甚是有地位的王译信。
王家人都晓得王译信容易心软,也以为他放不下王芷璇兄妹,眼下看来,起码王芷璇再难影响王译信。
王芷璇作如针毡,水眸含着一分恨意。
“你们是太后娘娘送给四殿下侍妾的婢女?”
王芷瑶对着宫女开口:“我怎么没听说过,她能用宫女呢?我夫家得两位公主殿下下降,公主嫂子出阁后边不能用宫婢,四殿下的侍妾何德何能?”
一口一个侍妾,让神妃仙子般的王芷璇很是没脸。
王译信怔住了,王芷瑶一贯秉承着不惹事,不出风头的原则行事,极少摆永寿侯夫人的排场,也从不主动借永寿侯顾三少的圣宠挑事,今日……她竟然主动出击?
他哪晓得王芷瑶的心神不宁?
王芷璇如腐骨的虫子,她不用杀虫剂灭了王芷璇的威风,王芷璇行事会更过分。
“您是永寿侯夫人?”
宫里来的宫女多是高傲的,她们的傲慢得分对谁,不怕王家人,但顾三少的夫人……宫女实在不得不慎重,见王芷瑶点头,其中领头的宫女福身道:“娘娘命奴婢送她回娘家,并非侍奉她。”
“我所见同你们说得不一样。”
王芷瑶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印,超品世袭侯爷嫡妻都有此金印,她的金印比一般世袭侯夫人的更致,是乾元帝在他们进宫谢恩时候,亲自赏给她的。
“来人。”
“夫人。”
“把她们送去内务府。”
“永寿侯夫人,饶命,饶命。”
宫女们晓得被送去内务府的下场,慌忙求饶。
王芷璇俏面上火烧火燎,王芷璇这不是在惩治宫女,而是生生的打她的脸儿,“好大的威风,永寿侯夫人!你是不是也想去慈宁宫教训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行事有差错也轮不到我说,不过宫女违背宫规,我见了自是不能不管。”
王芷瑶挺起胸膛,隐含嘲讽的同王芷璇对视,“早就说过你该守上下尊卑,嫡庶的规矩,可你不听,你再四殿下府里也能用宫女开路?五堂姐不懂的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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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问问我,看在曾经姐妹一场的份上,我总不会眼看你闹笑话,连累无辜的人。毕竟……”
“永寿侯得陛下赏赐内侍,宫女侍奉,我比旁人还是明白些的。”
“夫人,这事交给老奴。”
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身穿尚宫服饰的老妈妈,陪王芷璇来得不过是宫女,而跟在王芷瑶身边的人确是宫女里有品级的尚宫!
王译信抚额叹息,“阿泽到了?”
“回侯爷的话,永寿侯在外面同人说话。命老奴进来侍奉夫人。”
老尚宫当初侍奉过太祖高皇后,高皇后故去后,乾元帝把没有亲人,不愿意出宫的人封了尚宫,并荣养在太祖高皇后的宫殿里。
在皇宫中,她们是极特殊,也是不能得罪的一群人。
而后顾天泽立功成亲,乾元帝让人问他们,是否愿意出宫去永寿侯府。
在宫里带了一辈子也腻了,老尚宫等几个老姐妹一商量,不如去永寿侯,也可就近照看着乾元帝最喜欢的一对‘小冤家’。
如此也算报了太祖高皇后和乾元帝的恩情。
哪怕王芷瑶住在娘家,永寿侯上下都规规矩矩,一来王译信给她选得陪嫁很本分,忠诚且能干,二来有这么两三位镇宅之宝,任何奴才都不敢趁着主子年轻或是不在府上惹是生非。
王芷瑶心里一暖,“你去办吧。”
“遵命。”
老尚宫回头看着身体哆嗦的宫女,冷冷的一笑,“你们这群不懂规矩的丫头,着实让人生气,太后娘娘的脸面都让你们丢进了,当初入宫训练你们的尚宫看来很是不尽责!别再这挨夫人眼儿,走,都跟我走。”
她领着宫女离去,王芷璇羽翼被砍掉,越发显得势单力薄。
永寿侯到底多疼她?
但凡是女人没有一个心存嫉妒,羡慕的,便是躲在屏风后的几房太太也觉得眼热,自己丈夫不仅没永寿侯得宠,有权势,连对待她们上都赶不上永寿侯顾三少一分。
“今日碰到了,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就再当初你把我推进寒潭里的地方。”
王芷瑶向文氏屈膝,转身离开屋子。
王芷璇咬着嘴唇,纵使不愿意去也不能去,“四叔……”
王译信道:“我去看看女婿。”
他本来对文氏是有心孝顺的,但文氏偏偏糊涂了,总是提以前他说得混账话,这会让瑶儿伤心的。
从小他就知道,冠文候的爵位财产都没他幼子的份,成亲后,他是要另起炉灶,孝顺父母的活在承爵或是族长身上,他只需要尽心就好。
虽然他过继出去,可也没少给文氏银子,财物,王译信断不敢把文氏接去侯府。
请几位昔日的嫂子多照顾文氏,王译信也算是对母亲尽心了,王家人也都明白,文氏活着,王译信就得帮王家族人,文氏去了,王译信立刻就能另立宗祠,毕竟他已经是外房的人了。
二太太等人对文氏哪敢不进心?就盼着老太太多活几年。
没有人帮王芷璇,也没人帮她说话,老太太文氏脑袋一歪睡了过去,王芷璇一甩帕子,“哼。”
她赶到寒潭时,见王芷瑶正在站在一株柳树下,柳树的树梢轻浮过她脸庞,王芷瑶瘦下来后,其实挺像王译信的,这是王芷璇最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当年,我是主动跳下去的。”
王芷瑶怀念地说道:“就是为了陷害你,让父亲看我,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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