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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惠美
乾元帝难得好脾气的一本本看过,嘴角的笑容越来越重,“咸吃萝卜,淡操心!都察院是不是没事可干?阿泽的家事也想管?”
“皇上……”执掌都察院的都御使为难地说道:“燕国夫人毕竟是出嫁女,哪能总是住在娘家?”
“你们不会是嫌阿泽的官职爵位低,认为阿泽靠岳父过活?”
乾元帝思维不同凡响,愉悦地说道:“果然御史都很体察入微,不是你们,朕还没想到,让内阁拟个章程送上来,把阿泽的官职爵位再升升。”
群臣:“……”
御史们在阁臣的目光中,恨不得缩起身体,永寿侯再晋升就是国公了,顾天泽太年轻,又太得帝宠,一旦晋升官职爵位,他在朝中的影响力便会更大,现在已经很难办了,以后难道内阁都得看顾天泽的脸色?
尹薄意嘴角噙着冷笑,该,他早就说过别总是盯着顾天泽,都察院的御史就是不肯听,什么事情都要插手,找不到顾天泽的大错,连人家住在哪里都要管……岂不知御史越是看顾天泽不顺眼,皇上越是护着他。
“陛下。”
尹薄意已经是次辅了,首辅有不管事儿,这时只能他上前,“臣看过顾大人承奏上来的折子,为训练京城都指挥使麾下锐的战力,顾指挥使请求您恩准同宁远铁骑演武。”
“这事他也同朕说过,爱卿以为如何?”
“以练带战,臣以为是好事。”
尹薄意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多了几分明悟,皇上对宁远铁骑不放心,无法把这只锐再让宁远侯的子孙统领下去,宁远侯征战多年,聪明的话也该学学西宁公在京城养老,凭宁远侯以前的战功,乾元帝不会亏待了他,但宁远侯若是不甘心的话……皇上也不大可能手下留情。
无论哪一个朝代,帝王对兵权的防范是最严的。
将门虎子可以承袭父辈的人脉,然而锐铁骑很少有父传子的。
坐在龙椅上的中年人是帝王,便是顾天泽将来有儿子都不可能继承顾天泽亲手训练出来的麾下。
尹薄意身为文臣自然也对以宁远侯为名的锐保持着一定的警惕,宁远铁骑仿佛一只油泼不进的铁桶,大有只知宁远侯,不知皇上的感觉。
乾元帝笑道:“宁远侯能攻善战,朕希望这次演武,阿泽能从他身上学得长处,宁远铁骑朕也闻名已久,朕想亲眼看看宁远铁骑这支骄兵悍将战力如何。”
一代新人换旧人,军方换血势在必行。
“臣不敢让陛下失望。”
宁远侯躬身道,面色略有不舍,他此时也明白乾元帝的心思,宁远铁骑是他一手训练的出来的,把宁远铁骑交给旁人比割他的肉还要痛儿,他不是没想过让儿子继承他的位置,可他也晓得乾元帝不会同意,还没等他为子谋划,乾元帝已经决定了未来整合宁远铁骑的人选永寿侯顾天泽。
为什么是顾天泽?
打散宁远铁骑,宁远侯不甘心,可不是不能接受,然而继承他心血的人是顾天泽……他心中的不满更浓。
“好,你有此决心,朕很高兴,阿泽经验不足,还需你们这些老将军送他一程。”
“臣……定然同顾侯爷好生切磋。”
乾元帝眉头微皱,目光凝重了几分,这是带着情绪?很久没人敢同他闹情绪了,别说宁远铁骑,国朝的一切都是他的,当初宁远侯训练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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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铁骑时,他要什么乾元帝给什么,宁远侯是不是把宁远铁骑当作他刘家的东西?
“宁远侯!”
西宁公蒋大勇眨巴眨巴眼睛,“你可得小心点,顾侯爷不是一般人,上次在校场,我是又耍赖,又用计,才同他打了个平手。他的练兵统兵方法同咱们不一样,按王老四说得,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数百年。”
“多谢蒋公爷好意。”
宁远侯不是听不出蒋大勇的暗示,该退就要退,“我早就想同顾侯爷真正的较量一番,臣以为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蒋大勇微微摇头,退回去不再言语了。
同为军方将领,蒋大勇一直把宁远侯当作袍泽兄弟看待,不愿意看他越走越错,可惜人家不领情,反而认为他为外孙女婿说话。
他有心化解宁远侯和小妞妞之间的恩怨,他早就同王芷瑶打过招呼,关照被关进锦衣卫的薛强。
小妞妞也答应他,等风头过去后,就放薛强出来。
虽然王译信被薛强抽了,蒋大勇也挺心疼的,但为这点小事同宁远侯交恶,实在不值当。
蒋大勇这一代的将军能活着享福的不多,很多都死在了征战上,蒋大勇不希望看到宁远侯晚节不保。
乾元帝准了十日后在校场演武。
散朝后,蒋大勇琢磨了半晌,凑到宁远侯身边,“老刘啊,你也是有孙子的人了,何苦同年轻人较劲?陛下体恤老臣,不会亏待你的儿孙。”
“我同蒋公爷不同。”宁远侯低声道:“想拿走我的宁远铁骑,没有真本事我怎能舍得放手?”
蒋大勇进京时,把家底都留在了西北,他麾下也曾有过攻无不克的锐,可他说舍下就舍下了,不再插手西北的任何军务。
“岳父……”
王译信见宁远侯撇下蒋大勇扬长而去,虚扶了一把,“他忘了,天下是谁的。”
“哎,我真不希望看他违背陛下的意愿,咱们的皇上……”蒋大勇低声道:“说把一切回去,你就得交,不交只有死!”
后宫中,顾皇后喝了浓浓的汤药,又让信得着的太医为其诊脉,太医一脸惊讶的说,“娘娘凤体有所好转,想来是汤药起了作用。”
“本宫能不能再有龙嗣?”再苦的汤药,顾皇后听了这话都不觉得苦。
“不好说,娘娘持之以恒的话,许是会有喜讯。这张方子,有暖宫的疗效,滋阴壮气血,以臣的见识写不出,娘娘既然能得到此方,臣想老天是庇护娘娘您的。”
顾皇后摸了摸小腹,“本宫也感觉此处有股热气。”
“不过,臣还是要提醒娘娘一句,莫要强求,而且娘娘凤体以前受过损,元气不足,娘娘又不在最佳的时期,万一怀有龙嗣,生产时也会份外凶险。”
太医谨慎得把危险告知顾皇后,多年来他一直为顾皇后诊脉,比谁都明白顾皇后求子心切,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希望,想来顾皇后不会轻易放弃。
“能让本宫生下龙种,就是再危险,本宫也甘愿。”
顾皇后神色坚决,她一定要做名正言顺的太后娘娘!只有做了太后,才是一个女子最大的幸福,亲子为帝王,她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忍受乾元帝的多变风流……顾家也能长盛不衰。
太医告退后,身边的人也纷纷恭喜顾皇后。
顾皇后拿起封印,把侍寝的宫妃记录下来,乾元帝最近对她冷落了许多,便是夜宿在她寝宫,也是彼此各自安睡。
没有行房,她就是养好了身体也怀不上。
得想个办法留住乾元帝。
顾皇后咬了咬嘴唇,“你去让阿泽有空过来一趟,本宫有话同他交代。”
第三百四十一章栽赃
光凭顾皇后多年同乾元帝的情分便是能让皇上在中宫过夜,也不一定能让乾元帝碰她。
身边的人一脸惊讶,欲言又止的蠕动唇瓣。
一股羞辱的情绪直接冲上顾皇后的眉头,“本宫晓得此事不该同阿泽说,除了他意外,谁还能助本宫一臂之力?在外人看来,本宫只怕早就是顶顶可怜的皇后,借侄子争宠……”
“娘娘。”
“你不用安慰本宫,她们私下议论的话本宫心中有数。”
顾皇后莫名的悲愤,发狠道:“只有本宫明白!皇上是因为早逝的太子……等到本宫在有龙嗣,也不用再听她们议论本宫了,本宫只要有亲子在,就能让她们明白本宫不是靠阿泽争宠,没有阿泽,本宫也过得极好。”
指甲陷进肉里,顾皇后感觉不到刺痛,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宫女忙道:“娘娘且放宽心,陛下也是疼惜您的。”
“只是……”
“什么?”
“奴婢听前面侍奉陛下的公公说,三少爷最近很忙,十日后三少爷同宁远侯校场演武,您也晓得三少爷一心扑在练兵上,又是争强好胜的性子,皇上传召他也多推了,只怕三少爷最近不会再入宫了。”
“他不来,岂不是没良心?他也不想想有今日,靠的是谁?本宫才能使顾家富贵长存。”
顾皇后严声道:“皇上乐意宠着他,本宫可不能惯着他目中无人。况且宁远侯征战多年,宁远铁骑杨威关外时,他还没学会走。苗疆一战他取巧获胜,越发骄纵了,以他的道行便是再练几年也不一定能对抗宁远侯。”
以前顾皇后盼着顾家再出现一位名将,可顾天泽取得战功后,顾皇后反倒不怎么乐意,顾天泽一人占了顾家八成的尊荣,将她的女婿和其余侄子都比没了。
“奴婢以为宁远侯败在三少爷手下反而更好,您别忘了,刘明珠初封便是淑妃,她又是青春貌美,宁远侯府给她撑腰,万一她对您起了歹意……您不能不防。”
“你不晓得陛下才会这么说,本宫一点也不怕无子的妃嫔,就是有皇子,皇上也不会为册太子就废了本宫。何况刘明珠本是本宫提给阿泽的女子,皇上封刘明珠为妃,是同本宫赌气罢了。”
只要不涉及儿女的事儿,顾皇后脑筋转得还是挺快的,“别人都有可能得宠,刘明珠只能独守宫闱一辈子。皇上把阿泽当作亲子看待,怎么可能恩宠她?除非她对皇上耍心思,不过皇上也不是昏庸之辈,若是好糊弄,本宫又何必寻阿泽帮忙?”
“娘娘,您可别想不开啊。”
“不过是一点点助兴的香料,便是皇上事后晓得,也会当作不知情,本宫只想留住他,生得皇子。”
顾皇后面色略带几分狰狞得扭曲,固执的强调:“太子一定得是本宫生出来的才行。”
老宫女吓得直打哆嗦,不敢面对固执己见的主子,转移话题说:“宁远侯一旦胜了三少爷,总归对刘明珠有好处。”
“皇上不会因为前朝哪个人得用就宠爱其亲眷,咱们陛下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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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呢。”顾皇后按了按额头,缓了缓气息道:“没有能耐掌控朝居的帝王才会用后妃的荣宠牵制前朝,就算宁远侯再厉害,皇上也敢让刘明珠独守空房,陛下宠幸后妃是找乐子,而不是为了前朝宠臣而临幸后妃,这一点……是曾经先皇后暗示过本宫的,就是怕本宫心思浮躁,不理解陛下。”
她一直记得先皇后所言,这些年也同乾元帝顺风顺水的过日子,若不是太子早逝,顾天泽得宠,她也不至于让乾元帝失望。
其余宫妃的皇子都养大了,只有她唯一的命根子太子夭折,这件事一直压在她心头,仿佛是对她的嘲弄一般。
“娘娘,国公爷给您送了封书信。”
“拿进来。”
“是。”
宫女毕恭毕敬的把书信交给顾皇后,凑趣道;“许是国公爷请您给新生的儿女赐名罢,荣国公夫人真真是好福气,很久没听见双生的好消息了,娘娘,这许是吉兆,预示顾家繁盛,娘娘您心想事成。”
吉祥话似流水往外倒,总算换得顾皇后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做顾皇后的贴身宫女也不容易。
顾皇后扫过书信,放到一旁,“小弟也是多事,本宫还不至于糊涂得分不清局势。”
“娘娘……”
“小弟是来报喜,可也提醒本宫,宁远侯执迷不悟的话,早晚会被皇上厌弃。十日后的演武,如果他聪明的话,就会竭尽全力后输给阿泽,其实无论他输赢,宁远铁骑都不可能再掌握在刘家手中。”
“您以前不是说过宁远侯不会失势?”
“以前皇上也没让校场演武,本宫一直以为宁远侯会领兵驻扎京城,或是再让宁远侯出征立功,所以才对他另眼相看,盼着他投靠本宫,可眼下看,他手中的宁远铁骑迟早都是阿泽的……皇上忍不住动手重新整合国朝锐部属了,本以为还得等上几年,太后乱政对皇上的影响很大,皇上这是在拢军权呢。”
顾皇后口中泛起苦涩来,阿泽,阿泽,她实在是听腻歪皇上对其的信任宠溺。
“本宫也得抓紧了。”
顾皇后猜到皇上立太子将近,如果无法在册太子之前生下儿子,将来又得是一番争斗,册太子是国本,乾元帝断然不会轻易动摇国本。
“你亲自送赏赐给荣国公夫人,本宫给新生儿赐名为允泽,女孩就叫慕婉,等满月后,抱进来给本宫瞧瞧。”
“是,娘娘。”
……
“顾允泽,顾慕婉?”
荣国公夫人司徒氏头上缠着发带,面色苍白,略显气血不足,拼死生下这对龙凤胎耗尽她的元气,在最凶险的时候,她差一点以为自己就死了,不是顾天泽带来的嬷嬷管用,一个劲儿的念叨,她许是熬不过去。
定国公抱着一对儿女,笑道:“不喜欢?”
“让娘娘心了。”
司徒氏簇起一抹柔意,“真希望他能像三少爷一般争气,如此也不愧娘娘赐名。”
听出司徒氏说这话带出的真诚来,定国公并不以为意,将女儿递给奶娘,摸了摸儿子白净的小脸,毕竟是他的老来子,明面上是侄子,将来也会供奉早逝二哥的香火,但抚养允泽长大的人是他,私下里喊声父亲也不打紧。
“他们大多妒忌阿泽,其实人都有私心,谁不想有个像阿泽的儿子?”
定国公眼底含笑,“他成不了阿泽。”
乾元帝只会抚养顾天泽一人。
司徒氏娇嗔道:“顾家有一个三少爷就够了,我可不想弄得……母子分离,像三少爷只想让他像三少爷孝顺,英勇,咱们这样的人家最怕养出无用的纨绔子弟。”
“你知道……”
定国公抱儿子坐在司徒氏身边,司徒氏黑亮的眸子闪过一抹的不甘,同样凑上前摸了摸儿子,“我随是疼到晕厥,身边人说的话我都知道的。”
“我……”
“当时就算是我也会选孩子。”司徒氏打断定国公,“国公爷不用觉得愧疚,您若保我,他们有个闪失,我一辈子不会原谅您。”
在定国公眼中她是个疼爱孩子的命理女子。
司徒氏靠在定国公肩头,轻声说:“没有三少爷,我只怕熬不过去,我从不求什么,如今只求国公爷一事,别让小允泽有事儿。”
定国公心疼极了,“他是世子爷,荣国公府的世子,我疼他之心更甚,他同阿泽很像的,当年我亲自送阿泽入宫,今日谁都不能再从我手中抢走我的儿子。”
孩子生下来尚未长开,大多一个样,定国公被司徒氏勾起往事,把对顾天泽的愧疚转移到新生儿上,同时定国公对自己夫人在司徒氏生产时的表现很不满意,越发心疼司徒氏。
“您也别宠坏了他。”
司徒氏喝了口茶润喉,指尖微颤,极快的向一旁的陪嫁奶娘使了个眼色。
“夫人,您看这些都是三少爷和三少奶奶送来的补品,还有好些种珍贵药材,定国公夫人也送了不少,给小少爷小小姐还亲自做了衣衫。”
奶娘将一件件的礼物摆上,面带欢喜的一件件亮给定国公和司徒氏看。
司徒氏饶有兴致的摆弄据说是定国公夫人亲自绣的小衣服,“真是很致,绣活也很好。”
定国公点点头,对王芷瑶送大多数人都会送的补品并无太多的反感,“三儿媳妇女红不好,她的嫁衣都是谨之找人绣的,谨之太疼她……”
“香料的味儿也很好。”
司徒氏道:“听说有安神的效用,一会我也给允泽的屋子里点上,奶娘说允泽太爱哭,睡不实。”
“姐姐送衣衫过来,我已经很高兴了。”司徒氏面上欢喜,拿着小衣服比划着,“不知是不是合身。”
定国公见到衣服眸子一暗,顺手把衣服抢了过去,扔到一旁,“我看不合身,允泽贴身穿得的衣服还是你自己人弄好。”
“国公爷……”
“你先歇着。”
定国公依依不舍的拍了拍司徒氏,“我还有事。”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司徒氏嘴角慢慢的勾起,儿子顾允泽安分的躺在她怀中,“谁也夺不走我儿子的爵位!”
“主子,我看她是个糊涂的。”
“这些年她过得顺风顺水,难大意,一样的手段用两次,简直蠢不可及,可定国公信了。四少爷是庶出她尚且害不了,允泽是承爵嗣子,定国公岂会大意?”
“万一她叫起屈来,可怎么办?三少爷毕竟是她亲生儿子。”
“若是她用顾天泽顶罪,那更是蠢到没边了。定国公最疼得是允泽,要说最愧疚的就是三少爷。”
司徒氏冷冷地说道:“我这也是给三少爷提醒,别被人泼了脏水,燕国夫人看似绵软,其实比谁都明,要不然你怎能可能听到定国公夫人曾经使手段暗害庶子?便是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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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心实言相告,没燕国夫人默许,我也打听不到以前的事儿。”
“三少奶奶倒是心善的。”
“她……她不愿意让允泽兄妹这么小就糟毒手,不过我今日做得事儿,被她晓得了,她……”司徒氏苦涩的道:“她不会再帮我。”
“您是为了小少爷……”
“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定国公同她毕竟是年少夫妻,彼此情深,我生产时坏了身体,没个一两年调养不过来,我不愿意屋子放人,定国公万一被她哄了回去,我将来的日子就难捱了,生母不受父亲待见,允泽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荣国公虽然是世袭爵位,可你也晓得,只不过空有爵位而已,皇后娘娘和定国公的喜好至关重要。”
司徒氏淡然无争为儿女尽数敛去,“皇后娘娘最想有个亲生的皇子,过一阵我便带着允泽入宫谢恩,好好同皇后娘娘说说调养之道,万一娘娘有了喜讯,允泽便是头功,若是侥幸被皇上赞上一句,谁也动摇不了允泽的世子位置。”
“国公爷说过小少爷像三少爷。”
“他们是兄弟,怎么也会有几分相似的。”
……
哐当,定国公摔门而去,站在院子里高声道:“夫人染病,以后府中的事交给老夫人。”
随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屋子里,瓷器等物碎片满地,定国公夫人哭得双眸红肿,“我没有,我根本没有害顾允泽,他怎能不相信我?”
方才他们的吵架声音震得随侍的奴婢不敢出声,等到定国公走远了,定国公夫人的奶娘才慢慢的靠近自己主子,定国公夫人迷茫,痛苦的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着,“你怎能不信我?!”
“主子……”
奶娘抱住身体发凉的定国公夫人,“国公爷许是一时气愤,等几位少爷来给您请安时,请三少爷同国公爷说说。”
“阿泽?”定国公夫人哭诉道:“对,一定是阿泽害我的,他就是见不得我好。”
“主子!”
“那边有危险,他巴巴的送人过去,不是阿泽,她能活下来?这回儿又是送药材的,你见过他什么时候这么殷勤过?顾天泽夺了我寿元,福气不说,还处处让我难看,我……我真不该生了他!”
定国公夫人满口的怨恨,“我怎么当初不打掉他?孽障,孽障!”
奶娘甚至都来不及堵住定国公夫人的嘴,这些话自然有人听见,以前定国公夫人管家,又极得国公爷信任宠爱,自然无人敢再定国公面前搬弄是非,眼下定国公夫人眼见着不得势了,便是她身边的丫鬟也都有了鬼心思。
定国公儒雅俊秀,位高权重,又是当朝国舅,侍奉他总比配小厮强。
以前婢女们不敢想的富贵近在眼前,她们自然会千方百计的向定国公卖好。
不消片刻,定国公夫人说过的话便传添油加醋的传进定国公耳中,也有人聪明的给永寿侯顾三少身边的阿四送信。
定国公听了消息怎么想尚且不得而知,阿四得了消息后,左右为难起来,三少爷以前最期盼得便是同定国公夫人亲近,如今却弄得像是仇人一般,三少爷知道后得多伤心呐。
可这事又不能不告诉三少爷,万一三少爷去请安被伤到了怎么办?
“你在外面转悠半天了,有事就说!”
“回三少奶奶的话。”
阿四趁着顾天泽在书房读兵书的机会,溜到了王芷瑶跟前,“有这么个消息,是从国公府传来的,奴才想说给您听听,许是他们瞎传,您也别太当真了。”
王芷瑶捶了捶腰,虽然孕期反应不严重,但腰酸腿疼是难的,有时也说不出哪疼,就是觉得不舒服,“你说吧。”
“是定国公夫人怨恨三少爷……同时听说她用……用药陷害荣国公夫人和新降生的小少爷,不过定国公夫人是喊冤的,可国公爷仿佛不怎么相信她。”
王芷瑶愣了一会,轻轻嗯了一声。
“三少奶奶!”
“这事你不必同三少说,我来处理。”
“是。”
阿四这才放心的离去。
无论是在闺中,还是嫁给顾天泽后,王芷瑶很少出门应酬。
以前是因为王家的名声不怎样,结交不到真正的国朝贵胄,也因为她是蒋大勇的外孙女,不受名门待见,出嫁后,邀请她的帖子哪天都有好几张,她也多是能推就推。
不是极为亲近的密友,根本邀请不到她,外人都说她孤傲自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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