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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惠美
“他对王芷瑶不是很好?”
“当面好,背地里什么样谁晓得?越是像他那样的人,凶性越是掩藏得深,你祖母不也是面上很好?不是我细心根本不察觉不到她受得苦。有些事……你还不懂,男人若是让妻子苦不堪言是很容易的,外人也看不出。明珠啊,我晓得你不服气,如今你表哥已经完了,我给你在寻名门也是一样的。”
孙氏摸了摸刘明珠的脸庞,疼惜地说道:“我就你一个女儿,自然盼着你过得好。我本以为顾皇后能影响到顾家,才会带你进宫去试试,谁知她还真是像以前一样天真,连皇上都抓不住,外面都说皇上对皇后情深意重,我看也不尽然。”
“天真?”
“……天真好。”
孙氏眼底闪过一抹的感怀,“不是她这份天真,太祖高皇后也不会选她做太子妃,当年太子丰神俊秀,是一个很懂得讨人喜欢的风流才子。”
同顾皇后是闺蜜的孙氏怎会没见过太子?
只是高皇后最后在一众女孩间,选择了顾家小姐。
刘明珠想用刘家的将来打动孙氏,孙氏也用顾天泽隐含的变态属性阻止刘明珠,两人谁也说不服不了谁。
孙氏最后道:“我晓得明珠你心气高,但要明白,什么东西不能碰。就因为娘明白这点,才有今日的富贵,你是我女儿,我不想对你太狠。我只跟你说一件事,当年有人不服气顾皇后做太子妃,妄想凭着美色,才学打动太子,结果……她们的家族都被毁掉了,人也不知所终。”
“娘!”
“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能做出许多的事儿,如今执掌乾坤多年,气势更胜,你别看他病着就以为他只能平和,真惹怒了他,陛下谁都敢杀。”
“陛下难道不怕人骂?”
“谁说得准?”
孙氏缓缓的叹息:“陛下给你看的,都是他想给你的,不想给你的,你根本碰不到。”
“唯一能让陛下俯首帖耳的人是太祖高皇后,别看顾侯爷,王译信等人得宠,他们都不如太祖高皇后。”孙氏看向刘明珠的眼里多了几分无奈,怜悯,她也曾年轻过,也曾喜欢俊俏霸气的太子,可有什么用?
她连争得资格都没有,如果她当年做了太子妃,绝不会像顾皇后,可惜先皇后没选她。
“我阻止你再接近顾天泽是为你好,一来顾皇后说的话,你就当耳边风就好,她根本控制不了顾天泽,二来皇上的宠臣是王译信,不是你祖父,三来……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能忘了皇上在册封燕国夫人时说过得话。”
“救驾头功?”刘明珠愤愤不平起来,“您不知她根本就没做过的,在寺庙的时候,我就没看到过她。”
“不是这句。”
孙氏道:“方才我想到了也不由得吓了一跳,她师承太祖高皇后!明白吗?只要有这句话,便是很多人说她不好,皇上也会护她一辈子,也就是她嫁了顾天泽,换个人……她的日子会过得更悠哉悠哉的,就是在夫家称王称霸,奴役夫婿,陛下也会当作看不到,更可能鼓掌叫好。”
“我看顾天泽对她也是百依百顺的。”
“顾天泽毕竟是皇上养大的孩子,为人父母哪有再识大体也没向着儿媳妇,亏待儿子的道理。皇上……疼顾天泽是真心实意的,如果不是真心,他不至于把顾天泽宠到这一步。”
孙氏拍了拍不服气的刘明珠,“以后你出门都要同我说,我准许了,你再出去。”
刘明珠勉强答应下来。
……
“三少做得果汁就是好喝。”
王芷瑶舔了舔还沾着果汁残渣的嘴角,“别生气了嘛,以后我不敢啦。”
一旁摆着果肉残渣不能再碎了,顾天泽把一肚子的火气都发泄到果肉上了,用力程度比榨汁机不弱。
捧起顾天泽的脸庞,王芷瑶轻轻的亲了他的嘴角,“多笑笑嘛,有笑容的你更俊,更动人。”
俊美挑起,顾天泽勉强扯出个笑容,“再亲一下。”
“好。”王芷瑶像是哄小孩子一般,使劲的香了一口,滚到他怀里,闭上眼睛幸福的叹息:“今儿我很高兴的。”
“因为岳父?”
“嗯。”
“岳父也很高兴。”
顾天泽移动身体让她靠得更舒服,以前他不懂,最近学了不少,什么体位适合有孕的妻子,他才不会告诉小七,那些宫里派来伺候她生产的妈妈都快被他烦哭了。
他的鼻尖蹭了蹭王芷瑶的脖颈,“回来的路上岳父的嘴都笑歪了,我看岳父其实很感激薛强,感激宁远侯。”
虽然回府后,王译信被王芷瑶教训得很惨,但他的心情却很好,很满足。
“我又不是第一次救他?”
“这一次不是顺便,不得已。”顾天泽低笑:“岳父是文臣,喜好风月,你也说过格外的敏感……”
王芷瑶堵住顾天泽近在咫尺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生硬的转移话题,“不知宁远侯府是否甘心?”
“聪明人会明白怎么做,蠢货也没再留下的必要。”
“宁远铁骑。”
“是陛下的,也是陛下准备留给我的,宁远侯就不该带着宁远铁骑入京,外公就聪明多了,十几年前,陛下的诏书上可有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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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外公提兵入京,可外公只带了家小,什么都没带就跑回来了,嚷着管皇上要吃,要喝,要安家的府邸和银子。”
顾天泽捏了捏王芷瑶的鼻子,喃咛道:“这才是真正聪明人。”
第三百三十七章请罪
这些年,西宁公蒋大勇从乾元帝手中得到的好处数不胜数,不是乾元帝护着他,以蒋家的草根出身也不可能在京城站稳脚跟,毕竟京城贵胄云集,看不起蒋家,意图算计蒋家的人很多。
就算蒋大勇再粗中有细,他也算计不过狡猾到骨子里的人。
宁远侯的确出身将门,只不过是曾经落魄的将门,不是他在关外功勋卓著,刘家也不可能封爵振兴。
他比蒋大勇并不多什么。
在顾天泽看来宁远侯会因为过于谨慎而错失‘机会’。
“有时太听姑父的话,又有野心的人大多会很倒霉。”
顾天泽拉开同王芷瑶的距离,正是青春年少,身边的人又是他最最在意的妻子,离着远还好些,离着太近,容易玩出‘火’来,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不知宁远侯会不会记恨我和我爹。”
王芷瑶慵懒的靠着床头,手却抵在顾天泽胸口,慢慢的画着圈圈,“皇上把宁远铁骑给三少你,倒时又是我做恶人,平白遭宁远侯的怨恨。”
“很有可能。”
顾天泽笑着盖上自己胸口的玉手,柔软得跟棉花似的,谁能想到她手腕竟然能承受住举鼎的重量,“本就不是很聪明,夺了他赖以成名的宁远铁骑,他不一定能想通。”
“皇上为何要让你统帅宁远铁骑?”
“……”
顾天泽抿了抿嘴唇,晓得对面的人聪慧,“我去给你拿甜品吃。”
“回来!”
王芷瑶一把拽住他胳膊,咬了咬红润的嘴唇,“什么时候走?”
“我会看到我们的孩子出生。”顾天泽低头见紧握住自己袖口的手指,“小七,我不会在你最危险的时候离开。”
他们不会只有一个孩子,顾天泽不愿意错过每一个孩子的降生,尤其是如今王芷瑶怀得是头胎,他不就近看着,不知会不会出差错,他不信任任何人。
王芷瑶慢慢的松手,整个人却靠近他怀里,“宁远侯经营宁远铁骑十几年,军中盘根错节,我担心你……”
“怕宁远铁骑不服我?”
“你明明也有五千将士,自己操练出来的,更为可靠。”
“没时间自己练兵了。”
顾天泽轻抚王芷瑶的后背,沉声道:“宁远铁骑不是他宁远侯的。”
“真想不明白皇上到底是疼你呢?还是想害你。”王芷瑶撇嘴,眼底的担心怎么都掩藏不住,“既然关外还有危险,干脆让宁远侯再去关外不就是了?非要让你去,累死累活的征战,便是胜了,朝廷上看你不顺眼的人也会有话说,他们一定会说你去摘桃子的。”
顾天泽:“……你从哪里看出是关外?”
“你小瞧我?”
“不是。”
顾天泽眸光深沉中泛着几分困惑不解,整日里吃吃喝喝,没事听听小曲的人怎么会说得跟看到似的?只怕连岳父和外公都没猜到乾元帝的心思。
乾元帝几年前便布局关外,顾天泽也是最近才恍然大悟,“姑父厌烦鞑靼反复很久了,先皇后也曾留下遗言,非我族类,必有异心,甚至暗示过姑父,关外的异族许是会动摇国朝江山。”
“她有没有说过,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
顾天泽的目光此时算得上是惊恐了,看了悠然的说出这番话的小七半晌,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同天算学的本事?即便是天算也算不了这么细。”
“如果我说是先皇后托梦,你信吗?”
“不信。”
“为什么?”王芷瑶瞪大眼睛。
“先皇后何等惊才绝艳的女子会托梦给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你?”
虽然话不大中听,王芷瑶也不得不承认顾天泽有时候挺有‘见识’的。
她同太祖高皇后即便是同乡,差距也很明显,比如其实太祖高皇后并非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否则她也不会选择一个开国皇帝做自己的丈夫。
她是想征服一个皇帝,培养一个独特的皇帝。
从这方面看,她成功了,太祖高皇帝虽然广纳后妃,不过最在意的人始终是她。
“当年定都之时,很多跟随太祖打江山的功勋都不大赞同把都城定在此地,他们更想衣锦还乡,只有太祖高皇后坚持定在此地,同太祖恳谈一番后,太祖力排众议,接受她的建议。”
顾天泽低声道:“你只看到宁远侯在关外所向披靡,杀得鞑靼几次败退,陛下从十年前便开始使手段控制鞑靼,进而掌控辽东对面的岛国。”
“通商是不是一条计策?我就说内务府怎么会定下明摆着会亏本的买卖?”
王芷瑶曾经帮王译信查过内务府的账册,虽然关外那些账本是很机密的,以她和王译信的权限不能看到真正的账册,可细心的话还是能从关联账册上发现端倪。
以前她没当回事,琢磨着许是有人贪污银子,如今想来,乾元帝布局了十年,也够老谋深算的。
“原本我不屑去关外同戍边多年的宁远侯争这份功劳,也拒绝姑父的建议,可是今儿……”顾天泽眸色闪过锋芒,“让他得了这份功劳不是不行,而是会养把他的野心养大了。姑父教过我,既然决意同人为敌,就要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对敌人怜悯同情是最愚蠢的。”
顾天泽敛去锋芒,王芷瑶从他眼中看出深情,珍惜,顾天泽是骄傲的,他不愿意同人争功,也不愿意去夺他人之功,但为了她,他愿意做一把小人。
“我不是一个人了。”
顾天泽抱了抱王芷瑶,不见任何勉强,“有你,有岳父,有外公。”
顾家不需要他守护,他的想法同定国公截然不同,以前他想让定国公明白定国公所采用的隐忍不适合性格独特的乾元帝,现在已经放弃了,也许定国公为人处世才是为顾家好。
“即便我做了统帅,一样的激战,我也会比宁远侯打得,战果会更大。”
“我相信你!”
苗疆就是例子,没有顾天泽即便有苗疆各部的臣服,苗疆修养一段日子必然会继续同国朝为敌,顾天泽坑杀了苗疆锐,把苗疆多年传下来的用毒宝典全烧了,苗疆善于用毒的尊者也尽数斩杀。
没有毒,苗疆人就像是拔了牙的纸老虎,不足为惧。
同时又因为打通了黄金通道,使得国朝对西南诸国影响力与日俱增,将来是吞并,还是成为他们的宗主国都在国朝的一念之间。
关外因顾天泽取代宁远侯,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
王芷瑶蹭了蹭顾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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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口,“我真的很期待,不遭人妒忌的是庸才,不过三少,你一定要小心,最锋利的利箭往往是从背后射过来的。”
“我会记得。”
顾天泽慢慢的合眼,有一个无论怎样都会相信他,支持他的人真好。
他不用再向定国公解释,他不是凭着帝宠占据别人的战功,骄横跋扈的抢夺旁人的战果。
每一次同定国公的争执,他都很累,也越发的心灰意冷,有时也会想是不是他错了?
定国公对顾天泽取代的将领一副心痛,愧疚,没有教育好儿子的模样让顾天泽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他不存在的话,父亲就不会再为难。
……
皇宫中,乾元帝看够热闹,正在御书房中盯着关外的地图,怀恩公公一脸无奈的走进来,“陛下。”
“何事?”
乾元帝半晌没听见动静,从地图上移开眼儿,眼底已现冷意,“他在外面?”
怀恩公公低头不语。
“让他滚!为子请罪的话,朕不想听。”
乾元帝直接将御案上的茶盏扔到御书房门口,声音洪亮得能让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揍人的不是阿泽!谨之是天官,是朕的重臣,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子都能碰的?朕把他送去锦衣卫,是为他好,宁远侯对朕都感激涕零,阿泽何错之有?”
定国公担心跪在御书房门口,低头道:“陛下,宁远侯劳苦功高,臣教子不严寒了戍边将士的心,您……您不明白,戍边是很苦,他们都是国朝的英雄。”
“为国朝戍边,朕按照军功给予封赏,朕没有克扣粮饷,更没亏待戍边的将士。”
“……”
定国公说不出乾元帝亏待将士的话。
双方正在僵持着,顾皇后得了消息赶到御书房。
在后宫中,唯有中宫皇后可以走进御书房,其余后妃只能偷偷的给在御书房的乾元帝送点补品,提醒一下乾元帝,她们很想侍奉帝王。
“陛下。”
“是皇后?”
“臣妾求见陛下。”
乾元帝沉默了好一会,叹道:“朕最近脾气不好,听不得不悦耳的言谈,更不想听到别人告诉朕该怎么做。”
顾皇后在门口握紧了拳头,这是乾元帝给她的警告?可外面传来的消息让顾皇后坐立不安,宁远侯可是她为自己寻得助力,也是为她的儿子找得依靠,被王芷瑶父女毁了,顾皇后怎能甘心?
她坚持地说道:“陛下,臣妾不敢干政,有件家事想同陛下商量。”
怀恩公公身体一颤,偷偷的抬头,乾元帝目光冷若寒芒,顾皇后这是要把陛下最后一丝的情分给折腾没了?
顾三少好不容易求得陛下暂缓册十皇子,求得陛下赐皇后龙种,以正嫡脉,今儿只要顾皇后说错一句话,皇上不大会手下留情。
“陛下,奴婢让定国公先离开?”
“你倒是个有心的。”
乾元帝高深莫测的一笑,“只是他们不见得领你这份情!罢了,既然他们兄妹想向朕请罪,拦着也没意思。”
第三百三十八章纳美
怀恩不敢再多言,最近乾元帝的脾气是不怎么好,太后乱政的影响还存在,唯有在顾三少面前,乾元帝才能真正高兴起来。
皇上心情不好,真得会死人的。
怀恩不希望定国公和顾皇后就此翻船,不说朝廷上因此会顾家倒霉牵连很多人,就是陛下……心情也不会太好。
他虽是有报答顾天泽救命之恩的心思,然更多得是为乾元帝的龙体和名声着想。
“国舅爷。”怀恩出御书房压低声音道:“奴婢一直跟随陛下,这次犯错的人真真是宁远侯的外孙,同三少爷没一点点的关系,三少爷差一点被刘家的困阵伤了,您也晓得三少奶奶是个护短的性子,又是陛下亲封的燕国夫人,哪见得三少爷被人为难?自然……一切事情都是燕国夫人做的。”
“多谢怀恩公公。”
定国公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怀恩很少开口称他为国舅爷,更不会轻易叫阿泽为三少爷。
怀恩是乾元帝的奴才,他们是乾元帝的亲眷。
“姐姐,您还是回后宫去罢。”
定国公劝阻站在自己身边的顾皇后,轻声说:“皇上对她恩宠有加,谨之又是陛下的宠臣,阿泽尚且没出声,您不适合此时提起刘家女,便是阿泽屋子里放人,宁远侯府贵重,并不适合阿泽。”
顾皇后目光闪了闪,“本宫自有分寸,断不能委屈了阿泽。”
“皇后娘娘……”
定国公还想再劝说,从一旁跑进来一个小太监,先同怀恩公公道:“荣国公府有消息送进来。”
怀恩微微愣神,“荣国公夫人?”
“是的。”小太监明了的小声道:“说是荣国公夫人阵痛,许是提前发作,请国公爷回府。”
怀恩道:“还不赶紧去知会定国公一声?荣国公夫人真真会赶时候,着实是个天生就会做国公夫人的贵人。”
谁也不信前脚定国公进宫,后脚荣国公夫人就发动,荣国公夫人司徒氏只怕是想阻止定国公……就算阻止不了,也提醒定国公,他不仅有顾三少这个儿子,还有荣国公府。
莫怪名门世家大多用嫡女联姻,也不是说庶出不好,单论成才率,被从小严格教养的嫡女要出色得多。
定国公听了小太监的传信后,左右为难,有心出宫去陪伴生产的荣国公夫人,可他身边还有顾皇后。
“小弟不进去?”
“姐姐……”
顾皇后带有几许失望,“罢了,你去忙,本宫自己一人也无妨。”
任何时候都挺直要背的身躯略有玩弯曲,顾皇后复杂的凝视定国公一眼,转身进入御书房。
定国公沉默一会,随之走进御书房。
怀恩公公摆手驱散四周的内侍,关上御书房的房门,乾元帝的家事,他就不掺和了。
该做的,该通融的,他做到了,躬身站在柱子旁,旁边亲近太监低声道:“要不去给顾大人送信儿?”
被怀恩公公的眼睛扫过,说话的小太监吓得哆嗦,“奴婢是好心,公公,奴婢……”
“咱家晓得你是好心。”
怀恩公公扯出个笑容,“不过这话不该你说,侍奉陛下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嘴严儿。”
“公公……”
“你一直想去东厂,咱家成全你。”怀恩公公轻轻摆手,“把这个猴崽子送给刘公公,他以后就听刘厂都使唤。”
“是。”
内侍直接被人堵上嘴巴拽走。
“公公……”又有人接替他的位置,怀恩盯着地上自己的影子,“何必让顾三少为难呢,燕国夫人要哄,要宠,顾三少初为人父,忙得紧,光同王大人较量就够心血,皇上一时不会怎么为难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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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况且屋子里不是还有定国公?论亲近,定国公都劝不住皇后娘娘的话,顾三少赶活来又有什么用?不过是空耗陛下的恩宠罢了。”
“奴婢听说王大人要留燕国夫人在娘家待产,顾大人正挠头呢。”
“让东厂多送点侯府的乐子进来,陛下喜欢看,陛下高兴,咱们这群奴才日子才能好过,富贵才能长久。”
“公公说得是。”
一朝天子一朝臣,像他们这群跟在乾元帝身边的内侍,乾元帝好,他们出门在外就有体面,前朝大臣都敢轻易得罪,万一乾元帝……新君也不会信任他们,能寻个退身之处就不错了,还想要今日的体面?
……
“陛下,臣妾真真是喜欢刘明珠,那孩子像过去一样,懂事,孝顺,明理。”
御书房只听到顾皇后发自内心的称赞声,把刘明珠夸成了天上有,地上无的奇女子,“琴棋书画,她都懂的,说话行事也很有分寸,听说还是个有福气的人。”
乾元帝坐在龙椅上唇边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并没打断顾皇后的话,反倒让顾皇后有种鼓励自己继续夸下去的暗示,顾皇后眸子发亮,“陛下,她真真是难得的闺秀。”
定国公默默站在一旁,虽然随顾皇后进了御书房,可他却一言不发,也不说刘家是功臣,更没提为子请罪的事儿。
“皇后看重宁远侯的嫡孙女?”
乾元帝侧身,慵懒的宽了宽茶盏,“把她夸得跟朵花似的,朕都有几分心动了,怎么?宁远侯求到你面前?”
定国公心底打了个激灵,抬眸扫了一眼乾元帝,这是留给顾皇后的最后一丝机会,“娘娘很喜欢刘小姐,想着给她一份体面,这世上万没有赐婚更荣耀的。”
只希望自己姐姐能明白,千万别提阿泽。
“哦。”乾元帝眼睑都没抬,“皇后为她相看中了哪家?除了皇子和阿泽外,重臣贵胄的联姻,朕一向交给中宫皇后的,皇后母仪天下,促成良缘也好事。”
“陛下……”
“定国公,这是皇后的事,你就不要多嘴了,朕晓得你们姐弟感情深,不过,你别忘了你是外臣。”
“臣遵命。”
定国公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后悔进御书房前没同顾皇后通气,他可从来没想过同宁远侯府联姻,顾家如今已经烈火烹油一般,贵重的亲戚躲都躲不开,怎还能凑上去?
他对宁远侯保持着亲近,不意味着他想拉拢宁远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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