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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惠美
和悦郡主苦笑道:“王大人太过心善,根本不晓得蒋氏有歹毒,被人糊弄欺骗而不自知,她哪里值得你的情深意重?”
王译信难吞吞地回道:“如果夫人不好,在下乐意被她欺骗一辈子。可事实是,我夫人太过善良,太过重情,是在下辜负了她。郡主殿下,在下同夫人之间的事儿,轮到外人插嘴。郡主待字闺中多年,少见外男,您不晓得怎么做妻子。在下敢说,她是最好的妻子,而我却辜负了她的深情……是差劲到极致的丈夫。”
“夫人,对不住。”
王译信回身对蒋氏深深一躬,虽然在众人面前向蒋氏认错有失去男子汉的尊严,但这一礼是他必须要做的。
前生,他无数次对着蒋氏的坟墓磕头认错……夺舍重生后,他跪不下,并非不想,而是外人看到他下跪,没准会说蒋氏跋扈,他不愿意再让单纯,无辜的蒋氏再饱受非议。
“是我不配得到夫人的钟情,我配不上夫人。”
“王……”
蒋氏手指泛白,泪水盈盈欲滴,“你先起来罢。”
“王译信,你可知道她是如何亏待你的庶子庶女?王芷璇是你的女儿,你竟然忘了她?多好,多懂事,孝顺的女儿……蒋氏却对她百般侮辱,逼得她在寺庙里避开是非,就算如此,她还为你祈福,祈祷王家一切平安。”
“原来郡主殿下是为了五姐姐看不惯我娘啊。”
王芷瑶很佩服王芷璇的‘机遇’,只是去庙里上香就能碰到和悦郡主,碰到同情她,爱护她的贵人。
只可惜和悦郡主的分量太轻,莫非没有王译信宠爱的王芷璇打算傍上一个是一个?
和悦郡主脑袋是不是有坑啊,帮一个官奴养大的庶女说话?
纵使蒋氏把王芷璇送去寺庙里出家,也是嫡母的权利,外人凭什么插嘴?
“只是因为您是皇家郡主就为五姐姐难为我娘吗?我娘可是五姐姐的嫡母,您也说五姐姐是孝顺的,懂事的,她会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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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看嫡母被您刁难?”
“璇儿给你说了不少的好话,夸你机灵活泼,懂事孝顺,今日我见了你,真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和悦郡主对王芷瑶竭尽嘲弄,嫌弃的打量了半晌,“你同璇儿真不像是亲姐妹。”
“父亲,我是亲生的,还是五姐姐是亲生的,郡主说我同五姐姐不像呢?”
“……”
王译信被王芷瑶弄个大红脸,如果有一个不是亲生的,他头顶上的帽子颜色就不对了,“郡主殿下还请甚言。”
和悦郡主啪得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王芷瑶,你好大的胆子,敢曲解本郡主的话?本郡主看……”
“和悦。”
“陛下。”
花厅中跪倒了一片,“叩请陛下金安。”
乾元帝负手站在花厅门口,“平身。”
“谢陛下。”
众人磕头后缓缓的起身,谁也不知道乾元帝怎么会突然驾临尹家。
和悦郡主能感觉出兄长眼底的冷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呐呐地说道:“皇兄。”
“朕没想到你真是好本事,敢为难朕的朝臣,敢说朕赞过的蒋氏愚蠢!不慈!”
“……”和悦郡主差一点昏厥过去,“皇兄,您听臣妹解释。”
“朕不想听。”
乾元帝冷哼道:“母后凤体微恙,朕本让你去寺庙里给母后祈福,你却违背朕的旨意来尹家,如果母后病体沉重,朕定以不孝治你的罪。”
“臣妹是在寺庙里祈福,听人说了一个有效的方子……”
“你先回宫去。”
“皇兄。”
“回去!”
和悦郡主脸色煞白,不敢再同乾元帝强辩,灰溜溜的离开了花厅。
乾元帝目光转了一圈,问旁边的尹薄意,“阿泽在哪?”
尹薄意看了一眼不远处沉默的定国公,定国公毫无反应,只是温顺的低垂着脑袋,尹薄意回禀道:“臣见过顾大人,这回儿不知顾大人去了何处。”
“陛下,臣见顾大人到西边皓月楼去了。”何贵躬身道。
“皓月楼?”
“启禀陛下,皓月楼中款待得是臣的同僚。”尹薄意回道。
“既是尹卿的同僚在皓月楼,阿泽就不会去。他对翰林学士不怎么得意,以前朕让翰林学士给他讲书……阿泽被翰林学士罚过。”
乾元帝对何贵显得很和颜悦色,宽慰道:“朕没怪何卿的意思,阿泽的性情唯有朕晓得,尹卿,你府上可有风景极好之处?”
“在东南边有一处凉亭,在凉亭可见臣府全貌。”
“就在凉亭了。”
乾元帝转身向花厅外走,“尹卿,前面引路。”
“遵旨。”
“你们不必跟着朕,朕过来看看阿泽,你们玩你们的。”
“遵旨。”
直到乾元帝的身影消失,众人才抹去了头上的冷汗,太吓人了,乾元帝怎么可能驾临?
是尹大人的面子大,还是皇上找顾三少有要事?
王译信嘴角微抽,只有他明白是顾三少把皇上找来的,他实在很想抓着乾元帝的胳膊说一句,您这么宠他,只会害了他啊。
可惜乾元帝没有不像王译信是夺舍重生的,乾元帝现在还坚信能保护得了顾三少。
“瑶儿,我有话同你说。”
王译信罕见很严肃的对王芷瑶道:“宴会后你先同我回一趟王家。”
“您不跟去?”王芷瑶笑眯眯的指了指乾元帝离去的方向。
别管乾元帝为何驾临尹家,乾元帝身上集中了太多人的注意,很多人已经伺机而动了,他们纷纷向凉亭方向移动脚步。
毕竟,独掌乾坤的乾元帝关系着他们的官阶,虽然突然崛起的何贵被大多数人看不起,可谁都想做何贵,何大人。
“不去。”
王译信摇头,转身对王芷瑶道:“我晓得你想什么,此时我只能说不是时候。”
“您是没有信心同顾三少“争宠”。”王芷瑶轻声嘟囔了一句:“别说得好像自己挺明白似的,若是您真明白,何至于现在还是五品?”
“……”
王译信胸口有点发闷,眼前发黑,这丫头又故意气自己。
一会,王译信唇边又挂上了笑容,纵容道:“只要瑶儿肯同我说话就好。”
这话凭得让人心酸。
王芷瑶转身就走,王译信在后面道:“别忘了,一会同我回王家。”
“您还是管好五姐姐吧,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可我是你爹,必须管你。”
王译信握紧了拳头,顾三少越做越过分,有些事他必须得同瑶儿提前说清楚。
王译信和蒋氏近在咫尺,两人都显得很局促不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他们尚未成亲之时。
“玉蝉……”
两人目光碰到一处,又马上都移开了。王译信不擅长哄女子,又因为今生的隔阂,前生的愧疚,他甚至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蒋氏,回报蒋氏。
他明白要宠着瑶儿,保护瑶儿,给瑶儿最好的一切,可面对蒋氏……他不知道该怎么补偿。
当初瑶儿说王译信心里装着一坨屎,所以看不到蒋氏的美好优点,此时王译信不知道该怎么补偿蒋氏,“玉蝉同我……”
“你别说了。”
蒋氏摇摇头,漆黑的眸子盛满了苦涩,王译信比以前消瘦,也比以前更显得清俊,王译信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没有自己,“你根本就不明白,我要的是什么。”
“……”
王译信徒劳的回想去拽住蒋氏离去的手臂,他不是不明白蒋氏要什么,而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得出,他不会再做欺骗玉蝉的事儿,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他又怎能再骗蒋玉蝉?
如果他为了补偿,为了儿女再欺骗蒋玉蝉,他同以前的自己有何区别?
是,这次他会能给蒋玉蝉幸福,可这份幸福,不是蒋氏要的。
……
因为多数人都去寻机会接近乾元帝,花厅这边宾客少了许多,便是命妇们也少了闲谈的心思,心心念念记挂着各自的丈夫儿子能不能在乾元帝面前崭露头角。
李夫人淡然,沉稳的照顾着心不在焉的女眷们,警告的瞥了一眼尹嘉颖,示意女儿不许偷溜。
尹嘉颖暗自吐了吐舌头,以尹家小姐的身份和承恩公府的小姐们说话,哪怕是她心里再厌恶没事总是来尹家的承恩公夫人和小姐,也要仪态端庄,谦和的接待她们。
谁让承恩公夫人是尹家大小姐的小姨?
李夫人和尹嘉颖若是太冷淡,不晓得承恩公夫人又会同尹大小姐说什么坏话。
其实当年承恩公夫人是有机会嫁给尹薄意的,尹薄意比太后的娘家侄子更有前途,长得更英俊。
尹薄意根本就没想过姐死妹继的事儿,纵使他娶不到当年次辅的幼女,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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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亡妻的妹妹。
尹嘉颖见承恩公夫人面色难看,心底暗爽,就因为她在大姐姐面前说娘亲的坏话,弄得大姐姐几次同娘亲起冲突,最后她竟然在大姐姐选夫上横插一个杠子。
大姐夫看着样样都好,却是个多情的。
承恩公夫人的长女也只比大姐姐小一岁多,如果大姐夫样样都好,她为何不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好人?
说什么继母都是黑心,偏向亲生的,她呢?她不偏心自己生养的女儿?
尹嘉颖默默的叹息,亏着后来大姐姐琢磨过味儿来,有什么事都愿意同娘亲说,如此她才能出面把大姐夫责难了一顿,纵使如此……大姐姐的一辈子的终身幸福也被她外祖家耽搁了。
“嘉颖妹妹,皇上怎么会突然来你府上?”
“不知道呢。”尹嘉颖笑容里没有一丝的不耐烦,俏皮娇憨般眨了眨眼睛,承恩公夫人生的女儿以为自己是天真无邪的?说几句话好,什么都肯告诉她们?她就那么白痴么?“我看皇上不是为我爹来的。”
“那是谁?”
“当然是为了顾大人。咯咯,秦姐姐这都看不明白么?不过,我看和悦郡主得罪了皇上呢,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太后娘娘。”
“嘉颖妹妹多虑了,皇上对太后娘娘很孝顺的,以前我进宫陪伴太后娘娘,总能看到皇上在慈宁宫尽孝。”
“那就好。”
尹嘉颖顺势说道,皇上对太后孝顺?
是蛮孝顺的,皇上一直让太后娘娘在慈宁宫‘颐养天年’,若皇上在意太后,方才也不至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斥和悦郡主。
和悦郡主到现在还只是个郡主,太后娘娘几次想给和悦请封公主,乾元帝就是不松口,太后也无可奈何。
……
“阿泽。”乾元帝站在顾天泽身边,含笑问道:“说吧,让人给朕送消息,所谓何事?你可别同朕说只是因为和悦郡主……”
乾元帝皱了皱眉头,目光中多了一分狐疑猜忌,这小子不会是看上王家丫头了吧,好事啊,明日他就可以让王家丫头伺候阿泽……
“臣只是突然想到了皇上说得一句话。”顾天泽一本正经,可仔细看得话,他的手指是轻轻颤抖的。
“什么话?”
“您想孝顺太祖高皇后,不想让任何女子在太祖高皇后之上。”
乾元帝拍了拍顾天泽的肩头,“臭小子,朕随口说的话,你还记得?”
“嗯。”顾天泽俊脸上带了一丝的腼腆,别扭般的扭头,“每一句都臣都记得。”
顾天泽心想,皇上应该打消了大半的怀疑,以后再见小七得小心一点。
第九十五章冲突
凉亭的风景很好,因地势较高,眺望可见尹家的全貌,旁边种下的一排排桃树枝头结出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不知是不是尹家的土壤好,还是说尹家有独特的栽培手法,尹家的桃树总是最先开放的。
粉嫩嫩的桃花花骨朵,分外的引人注意。
不大的凉亭,乾元帝在前,顾天泽在后,乾元帝时而回头同年轻的英挺少年说笑上几句,少年别扭的样子,又总能逗得长者开怀大笑……
伺机而动时刻准备接近乾元帝的朝臣,列侯此时轻易不敢上前,乾元帝和顾三少很像一对父子,他们中间的温情挺打动人的。
众人似有似无的目光飘向站在不远处的定国公,有怜悯,有嘲弄,亦有几分说出来的味道隐含在其中。
“定国公大人……”
王译信迈步走到定国公身边,拱手道:“下官有一事请教。”
定国公闻声看是王四爷,皱紧的剑眉拧成了疙瘩,一贯同王四爷没交情,他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定国公轻易不会卷起旁人的面子,温吞地说道:“王大人请说。”
尤其是在此时,定国公庆幸有人突然出现分薄自己对阿泽的‘关注’
王译信同定国公搭上了话,晓得定国公虽是武将功勋,却独爱行书,而且对书法亦有很深的造诣,王译信投其所好和定国公谈起书法,两人同样相谈甚欢。
有过前生几十年的淫侵书法,王译信又经历了人生的喜怒哀乐,大起大落,他对书法,对书画有许多人一辈子无法领略到的感悟。
以情如画,以情入字,使得他在书画上的造诣已经远超过当代名家,大家。
交谈中,定国公对王译信佩服得紧,心道,以前小看了谪仙王四爷。
他们两人以书画为背景引申到对儿女的教养中去。
王译信晓得定国公和顾三少的心结,每每一语中的,说得虽然是王译信对嫡女的愧疚,疼惜,定国公延展开想到自己和三儿子之间的事情,定国公摇头叹息:“父难为。”
养一个主意太正,又有皇上娇惯的儿子,更是难上加难。
王译信陪着定国公说话,本意是拉上关系,虽然顾三少的亲事捏在乾元帝的手中,可乾元帝也不能完全不考虑定国公的意见,王译信做不出说瑶儿坏话的事儿,在定国公面前表现得打算把女儿嫁给温润如玉的才子。
一旦顾三少忍不住把事情抖出来,王译信还可以同定国公商量怎么办,定国公可是个大大的好人,定然不会勉强王译信把女儿嫁给顾三少。
王家眼下还没分家,王译信不大愿意凑到乾元帝面前去,万一他得了乾元帝的宠信,官职有所提升,他这辈子别打算再摆脱王家的兄弟了。
不如沉默的,无能的混一段日子,等到父亲百年后,他提分家,王家人不会挽留没有用处的王四爷。
趁此机会结好定国公,于将来也是有好处的,王译信想得正美,听到一阵阵慌乱的脚步声,“国公爷,不好了,长信侯……侯爷被打了。”
“什么?”定国公面色凝重,“大哥被打了?被谁打了?”
对于长信侯的荒唐,定国公已经麻木了,好不容易从阎罗手中活下来的长信侯最近大有长进,把府里的那群妖娆的姨娘侍妾大多遣散了,只留下几个正派的,出身好的侍奉。
定国公也晓得经过上次的事儿,长信侯身体有些不中用,太医当着长信侯的面保证调养戒欲就能好……太医私底下却对定国公说,长信侯想要再行房是很难的。
肾水不足,金抢疲软,长信侯心上也对行房畏惧……所以这病是治不好的。
毕竟长信侯差一点死在女人肚皮上,这种窝囊至极的死法哪个男人还能心无旁念的继续宠爱侍妾?
定国公一边让人寻药材偏方,一边宽慰忘记此事的长信侯,他想着不行房对长信侯更好一点,省得侯府里弄得乌烟瘴气的,赶明儿请皇后选个端庄,贤淑,明理的大家闺秀做长信候的续弦夫人,左右长信侯原配留下了嫡子,不缺继承人。
长信候清醒后,比以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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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重许多。
定国公想着荒唐兄长把一辈子能玩的女子都提前玩了,也说不上亏……他总算不用再为荒唐纨绔兄长操心了。
没想到,今日长信侯竟然被打了?
“被……蒋夫人给打了。”
“什么?”本来云淡风轻的王译信顿时紧张了,怎么会被玉蝉给打了?
王译信对定国公说道:“咱们是不是一起去看看?”
万一长信侯欺负蒋氏,他如何都不能容忍长信侯的,哪怕他差一点做了长信侯。
定国公点头道:“前面引路。”
“喏。”
定国公和王译信匆匆向事发地赶去。
乾元帝也听见了慌乱的脚步声,侧头问:“阿泽?”
“臣去看看。”
顾天泽眼见着王译信和定国公一起离去,料想一定是牵扯到了小七,否则王译信不会一改平时慢吞吞的做派跑得那么快。
“一起去,朕好奇得紧。”
乾元帝正无聊着,突然在尹家出现意外,他也想一看究竟。
顾天泽担心出事的人是小七,一时想不到办法拦住乾元帝,点头道:“臣给陛下带路。”
这回换做一前一后,顾天泽脚下生风,乾元帝脚步也不慢,周围的朝臣见此状况,也不由得迈开脚步向出事的地方赶去。
……
王芷瑶拽着蒋氏胳膊,怜悯的看了一眼被蒋氏一脚踢飞的长信侯,“娘,算了。”
“算了?”蒋氏面上带着怒气,“怎么能算了?”
“长信侯说了什么话,让你如此动怒?”
“……左右是一些混账话。”
长信候勉强从地方爬起来,揉了揉被踢得生疼的肩头,膀子差一点被蒋夫人一脚踢碎了,对王芷瑶道:“我只是念了一首诗词罢了,不晓得令堂也在这簇灌木之后。”
他指了指有半人高的灌木丛,灌木丛后安置着一排石凳,蒋氏比寻常命妇要高一点,可坐下后,在灌木丛这边是看不到她的。
“你念得什么诗?”
“思美人,念美人。”长信候面容带了几分的惭愧。
王芷瑶能说无巧不成书,长信候活该吗?见周围人越聚越多,王芷瑶屈膝道:“家母不晓得侯爷本意,全是误会。”
“不是误会!”蒋氏强硬地说道:“根本就不是误会,他念诗词嘲笑于我……”
蒋氏眸子含着羞愤,刚才被和悦郡主嘲弄的怨气爆发了。
此时,王译信和定国公赶到了,王译信自然站到了蒋氏这边,凝目问道:“侯爷为难在下夫人所为何事?”
长信侯挺起腰杆,“你来得正好,这首诗哪一点羞辱了你夫人?”
“大哥。”定国公瞄见皇上站在小路上,低声道:“别再胡闹了。”
“惹事的不是我。”
长信侯甩开定国公的胳膊,高声道:“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这首李白长相思,哪有调戏她的意思?”
蒋氏听到后,一把拔出王译信装风流名士挂在腰间的宝剑,挽了一个剑花向长信侯刺去,“还敢羞辱我?”
定国公晓得长信侯不懂得武艺,想要上前帮忙,长信侯一把推开了他,硬是迎上蒋氏的长剑,“好,本候来领教蒋夫人的剑法。”
王芷瑶担心的看着蒋氏,怎么办?再闹下去,明天京城的人不用说别人的是非了,长信侯也是,没事对着灌木丛念什么长相思?
蒋氏本就憋着一顿肚子的气,气王译信,也气自己放不开,长信侯这首诗词在旁人看来没什么,可对蒋氏的伤害极大。
“娘……”王芷瑶只能往好方面想,起码蒋氏恢复了一些将门虎女的风采,看把长信侯逼得多狼狈啊。
王译信傻愣愣的看着蒋氏舞剑,一直晓得蒋氏功夫不错,光看这手剑法,功夫何止不错?
剑若游龙,身姿轻盈矫健,一招一式把长信侯弄得狼狈不堪……王译信万万没想到蒋氏会有今日的风采。
若是换做夺舍之前的王译信会觉得蒋氏粗鲁,如今王译信重生后,只觉得震惊,有过前生的经历,他眼界更开阔,好像他找到了蒋氏身上的优点长处……蒋氏不再是在他身边弄不懂他的夫人。
顾天泽见王芷瑶很焦急,心知再打下去,长信侯会没准会被蒋氏打伤了,到时候可就不好处置了。
他对乾元帝说了一声,把衣襟挽起,把狼狈躲闪的长信侯一把拽到了身后,闪过蒋氏刺过来的剑招,手指轻轻的在蒋氏手腕上点了一下,本以为蒋氏手中的剑会脱手,没想蒋氏握剑很稳,顾天泽暗道,小看了西宁侯的爱女呐。
只希望蒋氏没有把剑法交给小七,他可不想天天同小七比武练剑。
顾天泽拔出腰间的宝剑,侧身挡开了蒋氏的剑招,两柄宝剑相碰,蒋氏手中的剑断成了两半,王译信用来装点门面的宝剑,自然赶不上削金断玉的好剑,顾三少什么时候用过差得东西?
蒋氏咬着嘴唇,有心从地上捡残剑扔向长信侯,顾天泽低声道:“蒋夫人,皇上到了。”
“……”
蒋氏后退几步,“顾大人好身手。”
“过奖。”顾天泽了宝剑,“蒋夫人身手也不错。”
长信侯看了一眼蒋氏,又低头仿佛苦思良久,在乾元帝开口前,深深对蒋氏躬身道:“本候冒犯了蒋夫人。”
“好。”乾元帝抚掌大笑,“朕许久不曾见到女子使得如此好剑法,蒋氏……你不愧是大勇的爱女,好得很,将门虎女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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