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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晋升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墙角养蘑菇
这无缘无故的,突然便开始将和尚贬的一文不值,想想都有些奇怪,再结合方才江余所说的话,宋瑜暗自思衬一会,便也明白了。
一时间,看着江余有些哭笑不得,“你这脑子里整天想着什么东西!?”
这是担心他要出家还是怎么的。
见江余一脸认真得样子,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勾了唇逗他,“我若是出家,你待如何?”
江余摸了摸自个儿头顶上的三千烦恼丝,一脸心疼,“我剃了光头那肯定也一样丑。”
这是打算跟着他一道出家了。
宋瑜唇角原本戏谑地弧度慢慢敛,柔和了眼,“你这孩子,怎么会这般傻呢。”
“放一万个心,红尘多姿,公子我还未享够,如何舍得。”
江余不放心地再次确认道:“真的?”
宋瑜揉乱他的发髻,“我等着你的缈玉酒。”
江余坚持,最终宋瑜还是应了他的要求,并不曾去万塔寺。
邵南府是齐国最南边的一块疆域,四季如春,最是气候宜人之地,他们此时所在邵南城如同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花香。
原该是一座最适宜居住之地,偏偏江余他们遗憾地未曾在对到的时间抵达,遇上了邵南的雨季。
不论早晨起来之时天气如何,一日之中不落点雨便如同那一日还未过去一般,闷热,潮湿,连带着换下的衣衫都带着一股湿漉漉的味道。
因着接连下雨,他们在邵南呆着时间也长了一些。
邵南盛产茶叶,药材,还有玉石,江余如今身价已经不同往日,大半年下来,荷包颇丰,在宋瑜出门之时,时不时这个出去转悠两圈,搜罗搜罗新鲜物件。
自上一回闹出了“出家”乌龙之后,江余多了一个爱好,那便是搜罗好酒,带回来给宋瑜。
若是宋瑜觉着好了,他便会千方百计地求着人家教他酿制手法,好在他长的好,穿着打扮看着便富贵,且白白嫩嫩看着便不像本地人,只夸说酒好,又说自个儿不久之后怕是要离了邵南,怕以后都喝不着这般好酒,磨着店家教他。
多塞钱,再不成,卖个可怜,只说心爱之人喜欢,总是能叫他达成目的。
大半年下来,江余的脸皮着实厚了不少。
昨夜临睡前,宋瑜便与江余说了,明日若是天晴,他要与柯元一道去河道旁瞧瞧,让江余自个儿呆在家中。
江余没什么负担地应了,只道还是要带上伞。
第二日一早起身,江余先是看了天,见一派天朗气清的模样,伺候了宋瑜洗漱早膳,将人送出了门。
他前两日刚得了一个酒方子,东西早已准备齐全,就等着哪日空闲了着手酿起来试试。
这会儿倒是刚刚好。
按着方子,称了重量,洗净,蒸煮,熏制,浸泡,封坛,最后便是等着发酵了。
江余怕浪材料,用的坛子并不大,这个酒是上回与宋瑜一道逛花楼之时,喝的一种松露酒。
色如琥珀,入口微甜,极其适口,宋瑜夸了一句,江余尝了一口也觉着不错,抽了空了便去找花楼的老鸨求了方子来。
这倒是他头一回酿制,怕失败,江余不过准备了一小坛的原料。
封好酒坛,江余刚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坑,准备将酒坛子埋进去,管家便急慌慌地进了门来。
一路下来,似乎每到一个地儿,宋瑜都能弄到各个这般的小院子,连带着四五个伺候的下人。
每回这般小的院子中,总会有个极稳妥的管家,而如今便是这位刘贤,刘管家,也是个老道的人。
这般惊慌的样子,在近两个月来,江余也不曾见过。
握着挖坑锄头柄,江余慢慢站了起身,眼神微微地沉下来。
“小余公子,”刘贤擦着汗水,“城北的河堤垮了,泄出的河水冲垮了临河的房屋。”
冲垮了房屋也不是冲了他们的屋子,没道理刘贤这般着急。
江余捏紧了手中木头,“说重点。”
刘管家话音一顿,“公子不见了。”
江余手中的锄头吧嗒一声落在了地上,“胡说什么,什么叫公子不见了,怎么就不见了!”
江余质问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响亮,到最后带上了惊慌失措的味道,胸口剧烈起伏着。
听了动静聚到了院子中的下人们,全部垂了头,鸦雀无声。
江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了脚便要往外走。
刘贤赶紧跟了上去。
“白掌柜呢?”
“去河岸边了。”
江余停下步子,深吸一口气道:“刘管家,这地儿你比我熟,把所有能派的人都派出去找。”
“是!”
一刻不停的往城北赶去,赶到之时,城北在河岸边的房屋已是淹没在一片浑浊的河水中,围在河边的百姓皆是一片哭喊哀叫之声。
水面上飘荡着好些木条,残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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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偶尔几具面朝下方的尸首。
江余呼吸一重。
此时已有坐了船只的衙役在水中搜寻,江余看着泥黄的水面脑袋发昏,面色发白。
拦住一个路过的人问了获救的人在哪儿安置,便寻了过去,在来来回回的人群中不断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没有。
都没有。
江余立即转身回了水边,看着有搜寻的船便拦着上去帮忙。
“宋瑜。”
“宋瑜...”
江余在船上大声呼喊宋瑜的名字,只是直到天色已暗,再也无法看清水面,江余声音嘶哑,也不曾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回应。
回到岸上,江余又去了伤患安置地寻了一圈,转身又回了宅子里头。
从刘贤处得知并未寻到人,便拎了灯笼又回转去了河岸边上。
河水湍急,夜里视物不清,河面上寻人的船只在天暗下来之时便早早地靠了岸。
江余除了一开始情绪失控,之后皆是冷静的吓人。
连刘贤也认为江余大抵是担心的,却并不是那般厉害,直到看着他拎了灯笼上了一艘停靠在岸边的小木船为止。
如今河面皆是木块残横,这会儿出船,想寻的人没找到,怕是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原本在江余身后跟着的刘贤,赶紧带了人将江余拦了下来。
“小余公子,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让小的如何与公子交代。”刘贤苦口婆心地劝道。
他也是急的要命,但是也不是这般不要命吧。
只是江余这会儿哪里听的进去,声音嘶哑语气却平静,“人都没了,有何好交代的。”
“不是还未找着嘛,没消息便是好消息,小余公子,如今黑灯瞎火的,水流也急,你这出船跟送死有何区别。”刘贤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穿着褐色衣服的家丁立即上前将江余从小船上拖了下来。
江余倒是未挣扎,只是喃喃道:“没消息便是好消息。”
刘贤道:“对,没消息便是好消息,指不定公子如今正在哪儿呆着呢。知府大人与柯大人一行也均未找到,如今整个邵南的衙役,府卫都在全力搜寻,这不也是好消息。”
江余看了刘贤一眼,又看了眼黑漆漆地河面,伸手拿过灯笼,“我不下河了,你也不用跟着我,带人继续找。”
说完便举着灯笼沿着河岸继续往前走。
“宋瑜。”
“宋瑜...”
一声一声如同泣血一般的叫着,嘶哑的喊声裹着水声远远传开,却是一直未得到回复。
刘贤摇了摇头,原以为这小余公子不过就是主子解闷的玩意,倒是没想到这少年却是动了真心,派了两个下人跟在江余身后,刘贤也转身朝着另一边继续寻人。
江余白日也一直这般喊着,这会儿嗓子已是哑的不像话,再过了不久,便已是无法发出声音。
今晚的天空中一粒星子都没有,犹如江余此时的心境,暗沉沉一点光亮也无。
发不出声音,也看不见前方,手中的灯笼的光芒摇曳,似是随时都要熄灭一般。
天空不作美,到了三更,倒是又稀稀落落的下起雨来。
岸边原也是有跟江余一般举着火把寻人的,一下起雨来,也一个个掉头往回走。
跟在江余身后的家丁上前劝道:“小公子,咱们先找个地方避雨吧,等会儿灯笼灭了,恐怕路都找不着。”
江边这般暗,这会儿下雨,到时候水再涨起来,他们这些在河岸边上的人怕也是有危险。
江余在雨中站了一会,到底还是跟着家丁一道回去了。
他也不过冲动了一瞬,即便他此时头疼的厉害,脑子却清楚的很。
看着迎面走来的刘贤,江余用如同撕裂般的声音问道:“最近的庙宇在哪?”
刘贤一愣,有些怜悯地看着江余,“跟我来。”
转身吩咐家丁继续撑伞寻人,带着江余去了最近的土地庙。
江余看着庙宇中不悲不喜的神像,头一回那般虔诚的俯下腰身,深深叩头。
若是,若是世上真有神的话,祈求您,将宋瑜还给我,即便,将我这条命再次回去也可以。
江余无声地喃喃道。
在庙里头呆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他便出来了。
拿了伞,带着灯笼继续跟着旁人一道寻人。
好在,那雨并未下大,不过一会,便停了下来。
江余一夜未曾休息,眼熬的通红,天蒙蒙亮之时,便又跟着刘贤一行上了船继续寻找,河下流捞上许多尸体,其中依旧不曾有任何与宋瑜一同失踪的官员,这倒是给了江余希望。
经过一夜,他的喉咙已经完全无法发出声音,脑子也如停摆一般,什么也无法思考,只是睁了眼看着各种冒出水面的物体。
日头爬上正中之时,有一艘船靠了过来。
看到卓承兴那张脸出现在甲板上之时,江余如同冻住的脑子才像是在太阳底下的慢慢融化的冰块,思绪渐渐流动起来。
他看到卓承兴动了动唇,“公子,找到了。”
江余一时间甚至没明白他说了什么,直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他眼睛里慢慢清晰。
宋瑜看着少年惨白地着一张脸,穿了一身湿漉漉地衣衫,愣愣地仰着头看他,渐渐蹙了眉。
半响,少年看着他突然红了眼眶,透明的水珠子便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猛然溢了出来。
还不等他品味出纳突然窜上心头的感觉是什么,那少年便突然闭了眼,软了身子直接往水中倒去。
“江余!”
宋瑜猛地瞪大了眼,一时间所有的从容,自信,漫不经心都像是从他身上消失了一半。
“公子!”
河面上顿时一阵混乱。
第47章
柯元是个固执的文人,早前也曾教过宋瑜一段日子,对着当时年纪小又聪慧的宋瑜极其喜爱,这也是为何之后宋瑜这般不上进,他会如此痛心疾首。
也是为何那些个一道出巡的下属个个对宋瑜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柯元却明知道宋瑜的名声却依旧时不时找宋瑜麻烦的原因。
宋瑜虽然也不太给这位曾经的太傅面子,也算不得有多少师生情谊,但是上一辈子,大抵也就是柯元对他的改变那般心痛了。
宋瑜是个万事不上心的主,几十年过去,加上柯元只教了他不到一年,其实柯元这人也只在他记忆中留下少许印象。
无意间知晓柯元出巡的消息时,才想起他这回该是有去无回,既然他父皇已颁下旨来,这事儿便不能更改了,想了想宋瑜便索性跟着来了。
就像当初他不曾打探过玉妃之事,柯元出事后,他也只从旁人只字片语中,晓得柯元是巡查河道之时因着决堤而死的,确切在哪里他也是不知道的。
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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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宋瑜虽然不管事儿,却时不时地还要跟着一众官员去过个场的缘故,这种场合当然也不适合带了江余去。
虽然柯元这老头不讨喜,到也算清廉正直,能救便也救了罢。
这些日子日日下雨,宋瑜去过河堤边上几回,私下也提醒了知府,知府倒是说了,邵南每到雨季便会有匠人去河堤查看。
如此宋瑜也便放了心。
只是那日柯元突然提出要去河堤边看看,宋瑜便也跟着去了,以防万一。
昨日上了河堤他便觉得有些不对,他对河堤工事并不算了解,只是觉得水位高,又实在湍急,便也立即问了随行的知府,知府知他身份,赌咒发誓绝对没有问题,而柯元也是相当固执,并不拿他的话当回事。
想着这一路下来也就这回有点苗头,以防万一,宋瑜便坚持要改了地儿上山去,若不是如此,怕这回也成了下游一具浮尸了。
这回河堤垮的可不只一处,宋瑜一行倒是被困在了山中,阻了去路,加之天色渐暗,一行人也只得找了地儿过夜,第二天再做打算。
只是没成想,不过一夜,倒是差点将江余赔了进去。
刘贤当然将江余得知他失踪的表现稍稍夸大了与宋瑜说了,看他们主子待这小余公子的样子,也感念江余的真心,刘贤更是挑了好的说,直夸江余有情有义。
宋瑜沉着脸坐在床塌边上看着烧的脸颊通红的少年,伸手摸了摸心口,没成想年纪一把,这回倒是着实体会了一把心疼的感觉。
“公子。”
刘贤端了刚熬好的汤药进来,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上前。
大夫早来瞧过了,江余不过是受惊过度,加之风邪入体,只要退了烧,再养几日便好了,并不算严重。
宋瑜伸手。
刘贤知机地将碗递到宋瑜手边。
宋瑜接过来,不断用汤匙搅拌,直至觉得差不多了,低头先尝了一口确定不烫,这才有些不太熟练的舀了汤药凑到少年唇边。
这会儿,江余烧的不省人事,双颊绯红,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紧闭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地,在眼下方落下一片阴影,泛白的唇紧紧地抿着。
眉间更是竖起一道褶皱,一副极不舒服地模样。
宋瑜两辈子加起来还是头一回伺候病人,还是不怎么配合的病人。
一勺汤药喂下去,倒是大半都顺着唇缝流到了脖子上,许是有一些喂进了嘴里,少年眉头却蹙的更紧了,头一动便撇到了一边。
宋瑜:“......”
在一旁看着的刘贤小心翼翼地上前,“要不要,小的来?”
“不必。”
宋瑜起身将人抱在怀里,一手固定住少年的头,一手拿了勺子继续舀了汤药喂怀中的少年。
这回倒是喂进去些,只是大抵是觉得苦了,少年即便闭了眼也一直挣扎,接下来的汤药还未喂道他嘴里便撒了大半。
一半撒在他自己身上,一半撒在宋瑜身上。
刘贤在心中为少年捏了一把冷汗,好在宋瑜虽皱了眉,倒是不曾翻脸,只是平常乖顺的人,这会儿倒是难伺候的很,一碗汤药竟是没不曾喂进去多少。
将空了的碗递给刘贤,宋瑜吩咐道:“再去熬一碗。”
“是。”
刘贤接过药碗,转身出去,不过一会,便再端了一碗汤药上来。
宋瑜接了碗,“出去吧。”
刘贤躬身应是。
关门之时,回头看着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柔和了眉眼对怀中的少年说着什么。
刘贤只看了一眼,赶紧撇开头出去。
宋瑜将怀里的少年放下来,拿起一旁放温的汤药喝了一口,俯下身来覆上那两片泛白的唇。
少年的唇很软,很热,宋瑜顿了一下,伸出舌尖顶开他紧闭的齿关,将口中的汤药尽数度过去。
大抵还是觉着苦了,身下的少年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摇头想要转头甩开堵住他唇舌的东西。
宋瑜伸出一只手捏住了少年细致的下巴,强硬地一口一口将汤药给全部喂了进去。
因着这个动作,江余原本浅色的唇都被辗地泛起了红。
宋瑜伸手将他唇边的药渍拭去,将人扶起身来,给他脱了被汤药浸染的衣衫。
少年骨骼不大,大抵这半年不间断跟着卓承兴练武,身上也有了一层薄薄的肌肉,弧度流畅优美,不见光的皮肤白皙细致,看着倒不像是个白斩鸡了。
宋瑜取了干净的亵衣给他换上。
江余一直未醒,宋瑜便一直在一旁看着他,期间喂药换衣倒是全部亲历亲为。
卓承兴来看了一回。
“柯大人求见,公子要不要见他一回?”
宋瑜面色淡淡,“不必了,让他先处理受灾的百姓吧。”
这回要说有错,怕也不是柯元的错,时间有限,即便柯元不是那般固执,定也是来不及疏散下游百姓。
责任在知府,或者那些个巡河匠人,宋瑜能做已经做了,这会儿也该是他们这些人出力之时。
到了夜里,喝了两回药的江余出了一身的汗,烧退了下去,宋瑜又给他换了身亵衣,只是即便退了烧,江余也一直睡的不怎么安稳,到了后半夜,宋瑜听到了轻声抽泣的声音。
江余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来,但嘴唇却一直在动,宋瑜看他唇形,知道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起身将少年抱进怀中,看着少年眼角滑下的水珠子,宋瑜轻声哄道:“我在呢。”
“别怕。”
“只要小鱼儿醒了便能看到我了。”
“睡吧,乖孩子。”
等怀里的少年渐渐平静下来,宋瑜也不曾将人放下来,直至第二日天色朦朦亮。
江余睡了一天一夜,浑身酸痛,睁开眼便看到宋瑜俊美的脸,怔了半响,才想起之前的事儿。
忍不住眼角一酸,又止不住高兴,伸了手摸了摸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触手温热。
是真的。
宋瑜没事,好好的活着。
江余终于常常的舒了一口气。
而江余一动,宋瑜便也醒了。
伸手抓住在他脸上游动的手指,宋瑜慢慢睁开眼。
“醒了。”
江余还有些虚弱,闻言却依旧弯起了唇角露出了个笑,他张了张唇,没说出话来。
摸了摸喉咙,才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宋瑜起身,叫了人进来,在江余跟着要起身之时又将人给按了回去,“身体没好,别忙着起来。”
江余张嘴,宋瑜敛了眉目中的锐色,温和道:“听话。”
江余眨了眨眼,又躺了回去,拉了被子遮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
他最怕宋瑜这般温柔跟他说话,这会让江余想什么都听他的。
宋瑜看着他这幅样子,揉了揉他的发顶,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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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唇角。
不多久,下人便端了早膳进来,燕窝粥,宋瑜亲自接了端过去给江余。
用勺子搅了搅粥,在江余目瞪口呆之下舀了一勺子送到他唇边。
江余是手脚无力,但是还不至于到了端不动碗的地步,一直懒洋洋的宋瑜突然这般殷勤,让江余有些受宠若惊,伸手要去拿勺子。
宋瑜避开了他手,眸色淡淡,“听话。”
舀了晶莹米粥的勺子又递到了江余的唇边,江余顿了一会,还是听话的张了唇凑过去。
日子还是如往日一般。
失而复得,江余便已是极高兴了,倒也没有旁的想法,也从没想过改变什么。
江余年纪轻,身体底子也不错,不过两天便又生龙活虎了,除了嗓子恢复的慢一些,其他一切都好。
只是这回,一路上一直对江余比较放任的宋瑜,头一回态度极其强硬的不许江余下床一步,江余不敢与他对着来。
在床上躺了三日后,江余总算能开口说话了,哑着嗓子对宋瑜道:“公子,我真的好了。”
宋瑜回头笑眯眯道:“不行。”
也就是说,江余还是不许下床。
直至在床上躺了第五日,江余觉着他大概要躺废了,大夫明确实地说恢复了,宋瑜才许他下床。
一切好像都未曾改变,但似乎又有什么悄悄变了。
江余不曾提前那日的事儿,就像是从未发生一般,他找到了那日酿的酒,将酒坛埋在了他之前挖的坑里头。
意外之事常有,只要人平安便好了,江余是这般想的。
又过了一个月多月,在邵南的天尚未凉下来时,宋瑜差点遇险的事儿不知怎么传到了嘉和帝耳中,嘉和帝的口谕,命宋瑜立即回京。
第48章
因着宋瑜这回先柯元一行回上京,邵南知府特地摆了宴席为他送行,宋瑜倒也是赏脸去了,只是留了江余在宅子里头。
出门前还特意叮嘱:“好好呆着,别乱跑。”
自上回病了起,宋瑜倒似对他开始看管的严了起来。若是平常,这会儿绝对是让江余自个儿去玩,爱去哪去哪。
好在江余原本也非闲不住的人,闻言只是乖巧的点头。
卓承兴笑嘻嘻地跟在宋瑜身后,“这回怕是又有好酒了。”
江余一愣。
待宋瑜与卓承兴一道离开,江余便去器物房找了当初挖坑的小锄头,蹲在院子里将一月前埋下的那壶松露酒挖了出来。
当初请教那酿酒师之时,说这酒埋的时间是越长越好,最好能埋上一年半载的,但是按着花楼的供酒量,当然埋不了那般长的时间,一般也就埋个半月左右便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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