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比青梅更甜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神灯与灯神
哼,明明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才会让自己吃坏肚子!
只是花生的香气实在让他无法抗拒,只闻到一点就能让他的防线以指数速度崩塌,最后只能勉勉强强吃了进去。
淡色的唇只碰了一下。就露出了喜出望外的表情,崇拜和惊喜的眼神全送给了段秋铭。
男人心里一阵发笑,不知道该不该揶揄少年,其实花生也是很油腻的。
☆、第六章非要坐高铁吗
就这男人的手就这么吃了几口,因为情绪高涨,周遭的梅子味又骤然浓烈起来。
少年身上的微酸果香萦绕不散,轻易就能撩拨起人的食欲,生理仿佛比心理更抗拒不了这种青涩的气息,就仿佛闻到醋,总会第一时间感到喉咙一紧。如果抛开生物老师的这一层身份,如果不考虑科学这回事,段秋铭认为自己已经能联想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种让人食指大动的开胃特性,的确是大多数食物不具备的。
没有身份证意味着不能上车,通过安检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少年的胃稍稍被花生安抚了之后,也承担起了帮段秋铭分忧的义务,毕竟他比对方更担心自己上不了车。细白的牙齿轻咬着指节,眼看着上车时间快到了才想出一个好主意,冲着段秋铭粲然一笑。
踮着脚把自己的小破包也挂到了段秋铭身上,尚且被这个毫无征兆的笑淹没的男人没反应过来,就发现眼前的少年连人带拖鞋都不见了。正讶异着,口袋里却好像塞进去了什么东西,把外套柔软的布料撑起来一块,伸进口袋里一模,居然是一枚带着两片叶子的青梅。
毛绒绒质感的青梅就这么静静窝在自己的手心里,被男人手指触碰了一下仿佛害羞似的在狭窄的空间里滚到了另一边去。轻颤着的叶子提示着段秋铭这大概就是梅子本了,小心翼翼地着叶子,生怕被人从口袋外面挤到会皱成泡菜,在幽暗的口袋里散发着自己的香味。
心里的疑惑仿佛得到了验证,段秋铭隔着口袋放轻了力度安抚性地拍了拍里面的果实,感受到它模糊的轮廓,心中愈是喜欢的紧。
回家之前,是怎么也没想过,会被这么个装成鬼的小妖盯上。
从南方到北方的高铁行驶的时间不算很短,估算着到家的时间,担心跟着自己的青梅会发干发皱,从商店里还准备了小小的喷壶。安检处原本不苟言笑的小姐姐,发现这个高大的男人穿过检验装置时口袋里鼓鼓囊囊,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个新鲜欲滴的青梅。
盯了两秒看着男人绷紧的脸,憋着笑把水果重新交到了男人宽大的手掌里。
沿线的风景在夜幕的遮掩下渐渐不再清晰,车厢里的人大都昏昏欲睡,坐在车厢尽头靠窗处的男人从包里掏出一本书,而被他搁在面前小桌子上的青梅,则趁着没人注意骨碌骨碌滚到了靠窗边的边缘。听到声响的男人把目光从密密麻麻的生物书上移开,看出了这没见过市面的梅子不太安分,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腾出一只手把他拎到窗边的位置上。
虽然窗外陌生地域的风景很有吸引力,但他只不过是想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车厢里的光线有些暗,男人有些轻度的近视,此时带着度数不高的眼镜,盯着看一小会便会用修长的手指把黑色的镜架轻轻推到原本的位置上。而现在,那形状好看的手指却碰到了自己,小青梅盯着他的唇恍了神,只觉得果核的部位传来一阵没出息的燥热。
原本坚毅的面庞,从青梅的角度望过去连轮廓都变得柔和起来。
后知后觉地作为梅子的他没有眼睛鼻子和嘴巴,不用担心被段秋铭看出来自己盯着他的眼神多肆无忌惮,他用不着逃避也用不着害羞。就这么光明正大盯着也没什么丢人的。
这么多年来,从拥有自己的意识开始,每年的春雨时节,等待他的到来已经变成作为一株植物最大的乐趣,虽然知道他不是来看自己的,虽然知道他绑在自己身上的秋千是为了那躯埋在地下的骸骨,少年还是在他每次走近自己的时候,盯着男人愈加成熟起来的眉眼,从他偏硬的发稍仔仔细细打量到沾泥的裤脚,满足到去年的和今年的叶子都在风中轻颤。
听着他唤出小天儿的名字的时候,觉得从他舌尖滚落出来的每个字音都好听到心颤,像是夜归的杜鹃携着风,翅尖触碰在叶梢才能发出的声音。不知名的情绪在根系之间滚烫地流淌着,自己如果有一个名字的话,这个男人有没有可能,也带着这么温柔的情愫唤出来呢?
一年又一年,见证着他稚气渐脱,恍惚间就会把自己当成跟他一起长大的人。
他对人类世界的规则还有太多不了解,不了解段秋铭的职业,也不了解段秋铭在自己每年见不到的364天里活在什么样的轨迹里。可是在今天,他第一次离开了自己应该本本分分守着的土壤,化成人的模样跟着他走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他其实一无所知。
但起码,跟从前不同了,今天他看了自己,跟自己说话,还给自己给了吃的。
脱水会让自己随时随地丢失掉生命,可是就算没有提起过,眼前寡言少语的男人好像也能明白水对自己的重要性,只要自己轻颤叶子就会把书搁在一旁耐心的给自己补充水分。细细的水雾像是故乡润润的雨,贪婪地汲取着的同时,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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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出神地看着男人姣好的面容。
被他突然握着举到距离鼻尖咫尺的距离轻嗅,似乎很满意他身上的味道。
浑不知紧张的青梅在望着他凑近的唇时,青涩的果肉渐渐泛起了甜意。
☆、第七章非要自己睡吗
段秋铭的声音在高铁密闭的空间里听上去带了些倦意:“喝饱了吗?”
没有得到预料之中的答案,一只没有嘴巴的梅子是没有办法说话的。原本因为浸饱了足够的水汽而泛起柔和光泽的小家伙,却在盯着段秋铭明显的喉结时,觉得口渴的感觉愈加强烈。奇怪的念头层出不穷,只能掩饰着心虚地退到男人的掌心里,在温热的触觉里久难平静。
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虽然街道上人烟稀少,可是沿街令人目不暇接的灯光还是晃得少年分不清这到底是黑夜还是白昼。这里的一切都不像那个只要太阳落山就会变得黑漆漆的小村子,更没有地方跟自己肆意享受着光照和滋养的小山坡有相似之处。好在他不用担心迷失方向,段秋铭的口袋充满了安全感,一路上担心被抛弃的恐慌也在距离男人家越来越近的过程中渐渐消散开来。男人隔着衣物传来的体温,稀释着小青梅对陌生环境的迷茫和不安。
进门的第一件事是把小家伙放在茶几上,感受到他在挨到玻璃桌面时不受控制地轻颤,立马意识到他嫌冷。放在手心稍稍搓了搓,在屋子里环顾一周,转而放在了柔软的沙发。
小喷壶残余的水雾为小青梅补充了旅途最后的能量,在厨房把随身带来的大包小包食物干净利索地拾好后,出来就看到一个神色疲惫的少年蜷在沙发上,强打着神打量着这间只有段秋铭一个人住的屋子,每个角落看上去都不染尘埃,却透着独居的冷情感。
看上去就很软的头发比起今天刚见到的时候还有凌乱一些,大概是在口袋里蹭乱的,衬得那张除了清秀之外没什么特点的脸多了些柔软的质感。被蹭皱的衣服难以遮掩腰部的风景,就算被乖顺蜷起的腿挡住了些,还是隐隐约约能看到肤色偏白的小腹,在放松下来的呼吸声中以极小的幅度起伏着。一只裤腿也被推到膝盖的位置,目光沿着拖鞋扫上去就是一截细长的小腿。站在厨房门口盯着他看了几秒,看着少年半眯着望着自己的眼睛渐渐阖上。
难敌睡意又毫无提防,段秋铭看着少年露出的和自己截然不同的身体,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目光渐渐变得深幽,朝着不知有没有睡熟的人走了过去。抵抗着睡意的少年轻轻地翻了身,腰间的衣物又被蹭上去一角,恍惚间,就感觉到男人的手指触碰到了自己的身体。
直接接触到空气的皮肤有些发凉,男人的指尖却是温热的,他细心地帮不设防的少年把衣服拉好,把偏短的裤子仔细的整理到脚踝。那双配色极不协调的拖鞋脱离了脚掌,段秋铭给少年拿来了一双自己冬天才会穿的棉拖鞋,柔软的人造毛连脚跟也能包的严严实实。
其实少年穿他的鞋有些大了,但看上去这双会让他冰凉的双足更加舒服。
沙发不是适合睡觉的地方,试探着把手臂从他的颈部和膝盖处穿过去,轻轻一揽就柔柔地靠在自己怀里,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轻一些。大概是一路上累坏了,少年靠在臂弯的脑袋使不上力气,微启的唇以极其缓慢的速率呼吸着,透过领口传来的水汽和果香交织起来的味道,像是某种提神的汽水糖,嗅起来清甜而澄澈,打消了段秋铭想把他带到浴室去的想法。
把人安顿在客房的床上,从柜子里找出了只用过几次的加湿器。这还是刚入职的时候,校长听说他是个南方人送给他的福利,氤氲的水汽对已经习惯北方干燥气候的段老师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对少年来讲则是必要的,他可不想明早起来在被子下面发现一块梅子干。
去浴室洗完澡后,又专门烧好了一壶热水,一边备着明天的课一边等水渐渐放凉。等到水没那么烫了,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到了凌晨,困意缓缓袭来,书桌边的段秋铭把摊开的课本放在一侧,取下眼镜后轻揉着眼眶,试探了一下水温后就起身悄声走向了少年的房间。
原想着少年需要水,大半夜起来也不了喝水,却不想推开门,在透进月光的房间里对上一双透着怨气的眼睛。放下水壶打开了灯,就看到少年把大半张脸蒙在被子里,目光里透露着委屈,看起来并没有睡着的样子,一看见段秋铭疑惑的眼神,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是想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第八章非要钻被窝吗
以为他是渴了,段秋铭倒了一小杯水,坐在床边把水杯递给了他。体重使得床轻微晃了晃,看着少年赌气似的眼神。段秋铭只得叹了口气,把杯子直接抵到了他的唇边。
脑袋一偏,显然是拒绝的态度,“我才不要喝,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嗯,被子和枕头都很干净,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这个问题,我一个人一个人是睡不好的。”
想到他把他抱进来时甚至还有美梦渐佳的轻鼾声,再看着眼前这张一本正经的脸,段秋铭懒得跟他计较,伸手揉了揉少年软软的黑发,把手里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抵着少年的肩膀把他推回成刚才适合睡觉的平躺姿态,说了声晚安就起身朝门走去。
少年看他又要走,立马不干了,随即像只放在砧板上的鲤鱼又从被子里弹起了身子,伸手一够就拽到了段秋铭的睡衣衣角,棉质的衣物在他手里攥成皱巴巴的一团,盯着段秋铭袒露出来的腰线就急红了眼。可怜对方只能退了回来,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不安分的手。
“我真的睡不好。”
“嗯。”
“外面光太亮了,晃得我难受。”
“嗯?那要我帮你拉窗帘吗?”
“不是……我想跟你睡。”
后面的几个字音细如蚊蚋,却足够让段秋铭感到头疼。
怕是知道自己的请求有些突兀,少年犹豫着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我可是你最喜欢的小天儿啊!”
段秋铭忍着笑,在这小孩的心目中,小天儿对自己来讲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他的心思太单纯也太直白,怕是已经把那个素未谋面的人当成段秋铭的亡妻一般思量。最后还是段秋铭妥协了,明天还要上课,与其跟这个小家伙纠缠,还不如遂了他的意,反正也不怎么要紧。
既然同意了就不再浪时间,段秋铭两臂一伸,连人带被子就一起捞到了隔壁。
检查插好了加湿器,段秋铭摸黑上了床。主卧的这张床尺寸很大,即使是两个男人也不会显得拥挤,朝着床的外侧调整成平时入睡惯用的姿势,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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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就有些好笑的想着,居然真的把这么个身份不明一无所知的家伙给千里迢迢带回来了,光是带回来还不算,那人现在就裹着小被子睡在自己的身后。要知道自己处事一向慎重,这实在不太像自己能做出来的事情,或者是真的一时鬼迷心窍,单是闻到他身上清甜的香气就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莫非这成了的小玩意真有什么法力,反正看起来那么无害,就随着他折腾吧。
就算是后脑勺对着对方,也能在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稚嫩的模样,怎么看都像个未成年,纵使如此,段秋铭还是不知道怎地就生出些燥热感,让身为老师的他有些莫名的难堪。
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赶路的疲惫让段秋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不知是不是临睡前依然被身旁淡淡的味道环绕着的缘故,他这一觉睡得很好。依照着惯有的生物钟醒来的时候,隐约觉得胸口有些沉,稍一偏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少年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侧脸。
脑海里一时警钟作响,越过少年就看到了早就被蹬得远远的小棉被,在床脚缩成一团。
两人此时的姿势亲密地有些尴尬,尚未醒来的少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只手还紧紧箍在段秋铭的腰侧,恍惚着的段老师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还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后知后觉地抽了回来,红着脸盯着眼前的景象,不自然地拧起了眉头,心中却全然不似面上这么平静。
简直难以置信,他睡品居然这么差吗?难道……那么自然就搂上去了吗?
不知道到底是少年趁自己睡着抛了自己的被子来跟自己挤被窝,还是蹬了被子后嫌冷才出于本能钻了进来,或者真是自己迷迷糊糊间把他揽过来的,睡着之后谁又知道呢?稍微镇定下来,才意识到被子里的腿也被压住了一大块,稍一抽身,立马有了更难堪的发现。
两个人的腿本就重叠着,这么一动,被少年膝盖蹭过的地方居然有了状况。
一向冷静自持的段老师此刻惊叹自己居然会有如此禽兽的反应,早晨本就敏感,只能把这种程度的经不起撩拨推于生理因素。小心翼翼掰开少年的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就发现这少年浸在晨光里的脸煞是好看,整张脸陷在鹅毛枕头里,看上去乖巧得让人难以自持。
越看只觉得自己的状态更危险,只能叹口气下床,掖好被子后自己去浴室解决。
☆、第九章非要看泡沫剧吗
欲望的平息让段秋铭的心情也晴朗了起来,走出浴室第一眼就能看到还在床上安安静静蜷缩着的少年,他的睡姿很像是某种慵懒的宠物,即使一动不动也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看到时间已经不早了,段秋铭在衣柜边换好了衣服,准备带小家伙出门去吃早餐。
膝盖半跪在床边,身子轻轻地压了下去,阻断了窗外的光线,少年完完全全被罩在自己的影子里。盯着他不知何时皱起来的小脸,段秋铭才注意到因为没换睡衣的缘故,少年被领口的纽扣勒得难受。虽然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去帮他解开了让他呼吸不畅的罪魁祸首。
得到解放的少年大有继续睡下去的趋势,段秋铭笑了笑,伏到了他的耳朵旁边。
说点什么好呢?他连个名字都还没有吧。
“小天儿,小天儿,起床了。”
用平生最温柔的语气叫了两声,自己都怀疑那不是自己的声音。
温热的气息打在白皙的耳廓上,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也是,谁能第一时间对别人的名字做出反应呢?
意识不到自己的笑有多宠溺,段秋铭想了想,换了一个自觉适合他的称谓。
“甜甜,该起床了,甜甜,甜甜,你是不是叫这个名字啊。”
少年依旧没有反应,只是这次段秋铭对自己起的这个粉红色的名字抱有极大的耐心,像是在对待自己心爱的宠物一般。只等到迷迷糊糊的少年被他吵得睡不住了,才勉勉强强睁开了眼。一看到梦了一整晚的男人近在咫尺地唤着自己,温柔的模样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幻觉。
虽然那就是个陌生的名字,但他就是觉得,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新的毛巾和新的牙刷,都是曾经的世界里没有出现过的东西。饶是时间已经不早了,看着少年茫然无措地盯着这些东西,段秋铭还是没有催促他,只是了然于心地手把手教他怎么用这些新鲜的物品。明明自己早上已经完完整整洗漱过了,却又带着少年又洗了一遍。
洗了两次脸刷了两次牙甚至连胡子也刮了两次的段老师,在少年对自己咕噜出来的泡沫玩得不亦乐乎的同时,帮他漱完口还拿毛巾帮他擦干净了嘴角。原本想着带他出去吃早餐的计划,也在看到早被少年蹂躏的不像样子的衣服时盖上了取消的戳,从楼下买了纯素的早餐上来,看着少年不熟练地拿着勺子在八宝粥里翻搅的同时,心情却前所未有的好。
“没有称呼也不方便,以后,我像刚才那么叫你,你同意吗?”
刚才?少年吞咽着口中甜滋滋的热粥,想起听到的名字兴奋到有些脸红。
他没有叫自己小天儿,他叫自己什么来着?反正不管是什么,听起来很温柔就对了。回忆起早上浮现在眼前的面庞,突然觉得不论他口中发出的什么字音,自己都能无条件接受。
看着少年亮起的眼神,段秋铭知道他同意了,即使根本不清楚名字的含义。
正经八百的段老师,大概以前也想不到自己能起出来这么腻歪的名字。
当然了,他在心里还给他起了个正儿八经的大名,叫段清甜。
“作为交换,你以后,叫我秋铭就好了。等你吃完饭,我就得去学校了,中午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给你准备了很多水果,晚上我再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你可能比较怕闷,我给你开着电视,你摁一摁遥控器会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像是在给新带回家的猫反复指着猫砂和猫爬架的位置,连眼神里流露出的都是一种柔和和耐心,段清甜当然不知道宠物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这种带着温度的眼神自己完全招架不住。
原本是想他走到哪里自己都要牢牢跟着的,可看着男人还要赶时间,仿佛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再想想自己等太阳落山就能看到他,比起以前望着路的尽头一看就是一年要强上太多,也就按捺住心中酸溜溜的情绪乖巧地点头,攥着遥控器温顺地窝在了暖暖的沙发里。
原本觉得他会更任性些的,段秋铭嘴角扬起弧度,朝他挥了挥手下了楼。
人一走,段清甜就撒开怀里的抱枕一溜烟去了阳台,等到楼口出现的人沿着路走下去直到变成拐弯处一个蚂蚁大小的人影,才悻悻地回目光,已经开始后悔没缠着他。
秋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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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分钟,想他。
秋铭走的第二分钟,想他。
秋铭走的第三分钟,特别想他……
瘪着嘴窝在阳台晒太阳,直到光合作用带来的能量将负面情绪驱逐的差不多,又被客厅里乌拉乌拉电视里的对白引起了兴趣,泡沫言情剧的男女之间纠缠不清,大概是对人类的情感有太多的疑惑和好奇。不知不觉就盯着屏幕,还是舍不得移开眼睛。
如果不是中间那随时会打断思路的广告,大概观众体验会更好。
这种连四五十岁中年女人都觉得嗦的老套剧情,吊足了段清甜的胃口,虽然不知道两人在争执什么,只知道说哭就哭,说笑又笑了,看得人一抽一抽的。直到摸出段秋铭买来的一个饱满的大苹果吭哧吭哧啃了两口后,看着突然亲上去的两个人,惊得都忘了咽下去。
吻的多深情他看不出来,只是看着看着,自己的脸不知道怎么也就红了。
☆、第十章非要在家等吗
刚刚还在镜头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主角,仅仅是被碰到了嘴唇,就立马安静了下来,原本彪悍的神情立马多了几分梨花带雨的滋味,屏幕上的两个人冰释前嫌吻的难舍难分,剧情也跟着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逆转,等终于分开了,喉咙里的果肉才咕嘟一声滑进了胃里。
人类的感觉复杂且微妙,段清甜理解起来有些困难,思考的同时又从满满当当的购物袋里拖拽着从前没有接触过的水果。与其说是梅子,段清甜的本体实际上是那棵梅子树,只是因为没办法指望段秋铭把整棵树都给背回来,这才寄宿在一整年孕育出的最优秀的梅子上。
面前的水果尝起来和梅子的口味各有差异,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段清甜从不挑食。
被电视上的人这么一折腾,脑袋有些乱的段清甜只觉得后面的剧情都接不上了,只能摸摸圆起来的肚子,从沙发上蹦下去拾着自己吃出来的满桌的果核和果皮,还记得听从段秋铭的嘱咐扔进了厨房里的黄色塑料桶桶里,要知道自己是植物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动不动的。
比起静止的事物,活泼动态的东西也许更招人爱吧,就比如偶热栖在枝头的椋鸟,偶尔被扬起的风卷挟而去的枯叶,比如属于自己的那个破秋千,在任何季节都会晃来晃去。
只是段秋铭不在家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晃来晃去是为了给谁看。
单是这么想着就沮丧了起来,整个下午就蜷缩在段秋铭家的阳台上,和煦的阳光撒在裸露出来的肌肤上,被转化成循环在身体里的好心情。伸手打开了一条窗缝,就看到前一天晚上段秋铭洗好的背心和内裤在晾衣架上晃来晃去,盯着盯着就没来由地害羞起来。
不怪他昨天偷偷钻进男人的被窝,毕竟他穿着睡衣的样子实在是太诱人。
因为洗过淋浴的缘故,发梢和颈部都带着细小的水珠,靠近自己的时候就能感到那些惹人的水汽直往自己的呼吸道里钻,染着男人完全不同于自己的体香。比自己高上许多又撞上许多的人往他的床沿边一坐,就能瞥见顺着他锁骨滑进领口的小水珠,往下是看不清楚的光景,往上就是那张坚毅而慵懒的脸,自己就算定力再好,也绝对不愿意独守空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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