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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宠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曲妍
文宣楚茫然地望向父亲。
父亲宛如初醒般,眼神澄澈地回望着他,嘴里却是喃喃念叨着:“记得写信提醒你秦川从父,江南有个年轻将领擅于故布疑阵,莫要落入他的陷阱……”
“父亲,予从父的信前几日已派人送去了。”
“同陛下说,不要





[重生]将门宠妻 分卷阅读48
南征”
文宣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快步出了房间,向外边侍立着的阿福火急火燎地吩咐道:“快去请母亲来。”
“诺。”阿福也隐约然了什么。
随着母亲赶来的步伐,文宣楚跌跌撞撞地回到父亲跟前,只见那人面色枯槁却眉眼带笑,望着秦琛的素白裙角,极轻地落下一句“梨姬”,安然地合上双眼。
午时的阳光正好,透过掀起的帘幕在他面上形成细碎光影。
*
文容媛回府吊丧的时候,距离秦衷下旨贬谪文宣楚、郑驸马等人正好整整三日。他贬官的借口是结党论玄,风气需得整治,大约封杀了十几个年轻人。
而为首的秦琮只被象征性的罚俸几个月,卫帝给的理由是秦琮尊崇儒术,并不崇尚玄学,至于能说服多少人又是另回事了。
征南将军府已挂上了素色白幡,一辆辆马车缓缓驶到府前。
官员陆陆续续地前来吊唁又离开,前头跪着的征南将军亲属便也跪了一整个下午,一一朝每个来祭拜的官员行礼致意。
依礼,文容媛和言时是来祭拜后就能离开的,只他瞧她有意留下一整日,便也由着她。
然而,两人一下车,便远远瞧见了秦理父子正激动地说着话,秦理的声量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凑近一听,他是在同秦琮谈论关于圣上旨意的事情。
此事再怎么样也是属于该关起门来讨论的那种,更何况……秦衷身为晚辈,应该稍迟些也会过来一趟。
“舅父。”文容媛见秦理依旧口沫横飞,稍稍提了音量,“舅父!”
“啊。”秦理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瞥了秦琮一眼,“咱们晚点再议。”
秦理听闻自己老友兼妹夫骤逝,连忙将镇守西蜀的工作暂且交给属下,只身赶回洛城吊唁。
但他听到圣上对文宣楚等人的处置之后,顿时又有些不淡定,且愈听愈觉得不对劲,索性拉了儿子同他好好解释一番。
秦理觉得,这好像愈来愈不是他管得着的范围了。
葬礼的程序告一段落之后,文宣楚极其罕见地主动邀了言时一块说说话。
那日文宣楚算是拒绝了接受士族的庇护,之后他们俩就极有默契地各退了一步,不复往日亲厚。他俩先前明明三天两头都会聚在一块的,此时言时对于他的邀约竟感到有些不习惯,不由得为之伤神。
“阿嫣也一块来么?”
“不。”文宣楚低声道,“……这些话我只同你说。”
文容媛点点头识趣地离开,言时则不禁内心一磕磴,他找他又有什么事是连妹妹都不能说的。
与言时记忆中如出一彻,文宣楚的厢房很整洁,他养的那只黑猫乖巧地窝在青石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言时同他入座,却不知该与文宣楚提什么。他本想说自己领了一份告身,不日即将随父亲出征江南,又怕伤了此刻正赋闲在家的好友的心。
但文宣楚却是主动提了。
“你这回去江南得小心些。”他倒了点茶递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道,“莫要与面生的人接触,可能是南人。”
言时一挑眉,道:“我知道了,多谢。只是……”
上一世,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就是同南人的细作走得近了些,掉入他们的圈套,这回言时自然不可能再受骗了。
只是……你又为什么会知道,我当时就是被南人掳走的?
言时捕捉到了些许不平常,一时却不知该如何问出口。文宣楚注视着他,似是在琢磨着用词,半晌才道了句:“其实我能梦见未来会发生的事。”
迎着言时惊愕的目光,文宣楚徐徐道来:“虽然只是断章残片,我一开始也觉得荒诞不经,可过去梦到的事情也真都一一应验了,没必要骗你。”
“嗯。”言时抬起头,有些忐忑地道,“你……还梦见过什么?”
“我还梦到以后自己被琮表兄重用,与你们为敌。最终……”
“最终?”
他一咬牙,轻声接续了上边的话:“最终辅军将军以清君侧为名,将琮表兄一党尽数扫除,大权独揽,离九五至尊仅仅一步之遥。”
“是故我宁愿赋闲在家,也不愿再涉足官场,更不愿与令尊站在同一阵线。”
文宣楚站起身,逼视着对首的他,压抑声音道:“告诉我,这些是不是真的?辅军将军他”
言时沉默了。文宣楚见他如此,心亦沉了下去。
其实截至目前为止,言时尚可以拍胸脯保证父亲的所作所为称得上是大卫的忠臣,可他实在也没法探究父亲这个时候心里究竟有没有,哪怕是任何一丝想要夺.权的心思。
况且文宣楚说的并没有错,他的“梦境”正是上一世言家夺权的脉络。
“我……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他搭上他的肩,眼神真挚,“相信我,阿楚。”
“我该拿什么相信你?”文宣楚蹙眉,“虽说很荒诞不经,但我先前的梦都实现了”
言时扬手打断了他的话:“信我。”
文宣楚抿起唇,按着自己的额侧,有些艰难地道:“我、我突然想到,尚有事要处理,先失陪了。”
言时目送着他迅速出了厢房,只好蹲下身摸了摸那只黑猫的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该怎么做?”
对于父亲及二弟隐藏的这点心思,他一开始一直无法赞同,父亲亦不强逼他一定要做些什么。直到秦琮为了夺取父亲在西蜀的兵权,使计构陷他入狱,言时才彻底改变了想法。
自此,他同文宣楚走上了全然不同的道路。秦琮一党尽灭后,文宣楚又近乎殉道地策划一拙劣的谋反,妄图能推翻他们。
最终在父亲要求下,言时亲自监斩了昔日的好友,扫清了言家最后的阻碍。言时还记得自己那时手指及声音都是颤抖着的,文宣楚甚至还对他笑了出来。
在刑场上,他仿佛见到了文容媛的朱色裙摆在风中飘扬,一晃眼却发现全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也正是在那一年,言时的双目愈发地不利索了,可虽然他已无法清楚视物,每每合上眼却皆是她年轻的娇俏容颜朝他温婉微笑。
言时总是下意识地不愿去回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相较之下,他更愿意同自己的妻子安逸地度过一生,可今日文宣楚的话算是予他一记当头棒喝。
只要他什么都不做,那些随着时光推上台面的矛盾仍会发生,他依旧无法苟同父亲晚年的大肆杀戮,宁可舍弃那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而今,一切得以重来……
他理所当然地要扭转这一切。
可是说得容易,又该怎么做呢?
言时顺着黑猫的毛,听着它细微的呼噜声苦思许久才离开。
*
已届薄暮,当言时寻到




[重生]将门宠妻 分卷阅读49
文容媛时,葬礼早已结束了,而她正在偏院一隅歇着,身边是她的堂嫂姜恬。
姜恬身着素缟,面上是同服色几分相似的苍白,大约是因她身子较弱、今儿个又跪了半日的原因。
她们俩正在水池边说着话。但不同于文容媛明显说不上开心的神色,姜恬虽身体不适却是眉飞色舞,正絮絮叨叨地同他的妻子说些什么。
“啊,妹夫来啦。”姜恬注意到言时来了,抬起头冲他一笑。
文容媛朝他投去了一枚眼神。言时意会,转过头温声道:“在下与内子尚有要务,就不再叨扰堂嫂了。”
“啊……哦,这样啊。”姜恬仅是极短的愣怔,亦是没有挽留他俩的意思,只又笑着问了句,“听闻妹夫要随辅军将军出征,可有此事?”
“是,在下为行军司马,父亲则为副都督,从旁辅佐征南将军。”
宗室将军在外征战,先帝及陛下习惯派遣一位士族为副帅,在旁监督制衡,反之亦同。但通常主帅皆是宗亲,而监督制衡的这事儿也挺常落在父亲头上的。
姜恬状似惋惜地“嗯”了一声,复又道:“妾时常听闻江南好风光,可惜郎君在洛城事务繁忙,应该是没机会欣赏了。”
……虽她说的是事实,可综合女子说话时的神态语调,他总有种姜恬是在炫耀她夫君年纪轻轻就已官拜中护军的感觉。
“在下与内子尚有要务,就不叨扰堂嫂了。”言时僵硬一笑,后来又觉得如此有些敷衍,于事无补地补充了句,“堂兄于洛城掌管禁卫,想必自是日理万机,有劳他了。”
“唉,是呀,尤其是最近特别忙,真难为郎君了。”
特别忙?他一愣。
前世言时也领过中护军,他并不觉得平时哪一日的工作会格外繁重,况且最近宫闱也没出任何乱子。
但言时无暇细想,因文容媛已经不动声色地扯了扯他的衣袂,似是在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他快些离开,而他本人亦无同这女子闲聊的兴致。
深秋时天色暗得快,只他俩同姜恬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夜幕已然低垂,大地渐渐笼罩上一片墨黑。
车夫在前头拉着车,踏着遍地的夜色驶回言府。摇晃的车舆中,她有些困倦地枕在言时的膝上,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今日兄长同你说了什么?”
“没有。”他勉强地笑了笑,“就是我出征在即,他怕我心里紧张,找我聊聊。”
文容媛“哦”了声表示理解,又道:“对了,那匣子的事,母亲和我详细说过了。她请你……不,她是求你帮这个忙。”
言时正色道:“郡主所愿亦是在下所愿,何来恳求一说?”
她继续说了下去,语气听起来有些郁闷,似乎是不大开心:“容展想要那些证据应该也是同样的目的。”
容展?
言时对这家伙有些直觉的防备。只他仔细一想,容展爹娘貌似亦是死于那桩疑案中,难怪他会想要那方匣子。
自己好像对他有点疑神疑鬼了。在这事上他们应当算是同伙,指不定容展还可以帮上忙。
“嗯。只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文容媛将兄长同她所述,父亲去世前对他说的话复述了一回。言时听罢,有些不可置信地微微张唇,迟疑道:“……你的阿姐?”
“不算是。”她先是斩钉截铁地否认,又道,“呃,总之母亲觉得她还活着。”
“何以见得?”他挑了挑眉。
“母亲说,直觉。”文容媛想了想,又道,“虽然我觉得……那只是母亲一个念想罢了。”
“……”
言时摇摇头,叹了口气。
见他一脸不置可否,她话锋一转,开始悻悻地抱怨着方才拉着她说话的姜恬。
“堂嫂嫌弃跪着累,我想跪一跪爹还没办法呢。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嘛,一点天理都没有……”
文容媛说着说着竟是有些哽咽。
“……别难过了。”他轻抚着她的发,温声道,“堂嫂体弱,夫人不必与她较真。”
“身子弱就算了,整整一个时辰她那张嘴就没停过,堂兄那边来了几十个新的禁卫又是与我何干嘛?”文容媛仍旧有些愤愤不平,“瞧她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怎么看都不觉得身体有多差。”
“几十个?”言时一怔。
“对啊,还说什么……那些人身手不凡,定是国之柱石什么的。”文容媛抬起眼看他,咕哝一句,“又不是负责保护她。”
几十个身手不俗的侍卫?他脑中灵光一闪,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难怪晓晓最近都不起夜去迎接偷偷摸摸回来的阿晖了。
*
翌日白天,太尉府。
容展站在门边,面对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心里满满的莫名其妙。祖父自陛下登基后便一直称病不出,已是很久未上朝去,朝中之人应当也已把他忘得差不多了。
纵然他摸不着头绪,还是扬起了笑容朝对首那人招呼道:“言大公子骤然来访,实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家父正在午憩,不知公子有何要事需要在下帮忙转达?”
“我是来找你的。”
容展深吸口气,索性露出了吊儿郎当的微笑:“上次请你做的事都没做,你倒是挺敢的呀,自己送上门来啦?就不怕在下把你生吞活剥了?”
“……”言时蹙起眉,“你不想听我此次来拜访的目的么?”
容展嗤道:“不是很想。”
“关于旧案,武帝处死你父母的旧案。”他一拱手,笑道,“既是不想,在下亦不叨扰。”
“等等!”容展连忙喊住言时。转过头,他嘱咐身边的小厮道,“去将偏厅拾干净,备茶水来。”
缓缓穿过太尉府的前院,言时顺道左顾右盼着四周的景色,不禁开口质疑道:“你们府上……比我们府还朴实。”
所谓“朴实”绝对是美化过的话了。实际上,言时见到的景象甚至可称得上荒凉,满树的落叶落在地上无人扫去,那些叶子随着凛冽的朔风被刮到了石阶及走道上,不是很美观。
“祖父他又不大出门,你也知道……我常常不在府上嘛,索性将那些扫地的下人遣散了,一个月还能省下几两银子。”他耸耸肩。
而太尉府招待客人的偏厅也是差不多的模样。虽说陈设算得上低调致,可除了那方他们待会要用的桌案,其他器具上都隐约蒙了些灰尘,似是已经许久无人来访过。
“需要我做什么?”容展也不跟他废言,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老实说,还真没什么要你做的,我只是猜想你应该挺关心此事。”言时扫了他一眼,道,“父……叔父的书信中写得很清楚,他提到的证人也还留在宁王殿下那儿,应该是




[重生]将门宠妻 分卷阅读50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且陆灵一向铁面无私,定不会像老寺卿那般,糊里糊涂地让事情过去。”
陆老寺卿亦是在最近告老还乡。接替的陆灵一改其父和稀泥的处事风格,性格雷厉风行,上任没多久便罚了几个地方的贪官污吏。
“所以,言公子是在卖我一个人情了?”迎着对方的轻颔,容展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道,“好啊,如果我能说的话,统统告诉你又何妨。”
“你们的禁军被陛下回去了吧?”言时轻声问道,“我想知道,阿晖他有没有来找你,对你表示什么?”
“怎么会呢?这些人本来就是直属于陛下的,陛下今天把他们调回中护军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不会心怀怨怼的,我不会,他更不会啊。”
见言时拧起眉,他干脆道了句:“我骗你没好处啊,阿晖真没来找过我。姐夫”
“……谁是你姐夫。”言时见容展这副样子,明知他只是在设法转移话题,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你为什么非要娶她不可?”
“因为我倾心于文二小娘啊,还能有什么理由?”他痞气一笑,“好了好了,你问得太多了,送客。”
被那俩主仆连推带拽地请出了太尉府,言时只觉得自己白跑了一趟。
另一厢,容展则望着言时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
“公子,您这府上怎地突然如此热闹?”那小厮怯怯地问了句。
容展感叹道:“对啊,一天前弟弟来过了,现在兄长也来了。”
言晖当然来找过他,并且也十分隐晦地提了一下他的理想,希望他能够襄助一二。
容展自是如往昔一般满口答应,只是那家伙当然不会知道自己不只不帮他,还想在最后给他重重一击。
上一世的言晖给了他无比的信任,他也对言晖言听计从。可在那人顺利夺权之后,等待他的不是许诺好的荣耀,而是一纸兔死狗烹的诏书。
不这么报复,要他重生又有何用呢?
思及此处,容展喊了小厮取纸笔来,提笔洋洋洒洒落下一页。
“送去言家给她,让她好好盯着言晖。”
胭脂是他几年前于郊外救下的孤女,两人私下以兄妹相称。却没想到她后来成了文容媛的陪嫁,这身份也助了他许多,不管是监看还是怎么都方便得很。
容展望着小厮离去的背影,却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右手扶着桌沿,他直到稍稍缓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右眼皮直跳,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坏事会发生。
不会吧。
上一世的胭脂到后来都平平安安的,活得还比他长,她不会有事。对,她不会有事。
容展边这么想着,边将那些晦涩的想法自心里狠狠剔除。
*
大理寺。
堂下,五花大绑的犯人正垂着头瑟瑟发抖。他明明身着华服,却满脸忐忑狼狈,为自己稍后的命运感到不知所措。
他出身士族,安安稳稳地当了十几年地方太守,自认勤政爱民,只是……身居高位,任内难搜刮了点油水。谁知却被这小姑娘奉君命押送回京,更想不到她就是执掌大理寺的寺卿。
而端坐于堂上的女子仔细将小书童呈上来的供词看了一遍之后,不由得拧起秀眉。
将竹简往案上轻轻一放,陆灵冷声道:“徐太守,你可知罪?”
少女清冷的声音虽尚带着几分青涩,但徐太守实在不敢马虎看待。他没有亲耳听她审讯其他人,可听说这一批被押送回来的几个官员不是杀就是流放……
不过那些家伙出身才没他好。他在狱中也没受什么苛待,那年轻的寺卿来问他话也是好声好气的问,即使他将自己的罪名隐去了大半她都没吭气,应该……也是个好忽悠的主。
思及此处,徐太守又增了几分底气,甚至还能开口分辩道:“罪臣于荧城太守任内……确有了一户人家的几百两银子,罪臣愿交还十倍的金额与国库。”
“本官不是说此事。但既然你在这招了,小汪,多记一条上去。”
随着小童稚气的应和,徐太守的脸一下变得煞白。
“你在任内经常寻花问柳,有几次玩出了人命来,尸体就埋在沁芳院后院的深井里。沁芳院里还有个卖艺不卖身的林姑娘,十年前,你希望林姑娘做你的妾室不成便设法用强,让其至今生不如死。”陆灵将折子用力摔在他面前,稍稍提了点声音,“徐太守,可有此事?”
他却是浑然忘了有这事。在徐太守看来,妓院的姑娘命贱,就是死了几个也是用银子可以息事宁人的范围。
除非有人刻意想害他。
“陛下……陛下明鉴!寺卿明察此案啊!”他惶恐地喊道,“冤枉啊,定是有奸人想要坑害臣”
“此案即是本官亲自去往沁芳院查明的真相,是故本官没有对你刑求,因为没有必要。”她嫣然一笑,“太守是想说本官是您口中的奸人么?哦,对了,陛下瞧着亦对此案颇为上心……”
陆灵的微笑在她秀美的面上渐渐加深。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刑具,她试探地问道:“还是太守想回地牢问问这刑杖烙铁,再做审讯?”
“……那些地方太守,谁没有这么点烂事,可以让别人挖出来说的……”他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些什么,神情恍惚地喃喃念着,“我从兄是当朝司空,你们怎么可以……”
“你说到重点了,你从兄曾是当朝司空,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陆灵摆摆手,示意几个士兵来押送他下去,“左右陛下并非强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给你,你也算死得明白了。”
目送着徐太守挣扎的身影被士兵拖离,陆灵等着下一位求见她的人被带进来,有些恹恹地用手撑着头,稍歇了片刻。
虽说只有事关重大的案件才会送往大理寺审理,只陆灵一向习惯亲力亲为,又在圣上指示下,着手调查了几桩在父亲手上不了了之的旧案。
这半个月来,她甚至都未能睡上一个好觉。
“寺卿,人已带到,是位说要申冤的青年。”
“该不会是替徐太守申冤的吧?”她蹙眉,并没有抬起头。
“不是、不是”
那男子倒是直接打断了士兵的话:“寺卿。”
传入陆灵耳内的声音让她呆愣了半晌。她“唰”的一声抬起头,瞪大眼望向来人:“你怎么来了?”
陆灵做梦都没想到他会来找她。
“自是有要事相求。”言时朝她一笑,“此事……事关重大,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果真是有要事呀……”她轻喃了句。
“寺卿说什么呢?”
陆灵摇摇头,没理会他。待她挥退了左右后,言时方将那些书信交予她,把所有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我知陛下最近有彻查




[重生]将门宠妻 分卷阅读51
旧日冤案的意思。只不知……”
“这事毕竟是武皇帝裁决的。”陆灵显得有些为难,“据我所知,当年父亲也表示过异议,只是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武皇帝不查,是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那……”
有人陷害与宁王交好的几个年轻人,但此人的构陷正合武帝的心意,是故他不愿去详查。
是因武皇帝忌惮这些人,觉得他们不能为文皇帝所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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