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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宠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曲妍
“……”
言时真不知是哪里会影响审讯,只他也模糊地意识到陆灵是知自己畏寒,才让丁鸿将湿衣服脱了。
她的心意有时确实太过明显,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丁鸿一边帮言时套上衣服,见他胸背遍布着触目惊心的血痕,“啧”了一声后道:“小伙子,你伤得这么重啊?”
“嗯。”
言时正欲开口解释这点伤没什么,陆灵已是凑了过来,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我没事,真的。”他有些艰难地启唇。
然而话刚说完,言时就像被抽干力气般,眼前一黑,意识陷入一阵飘渺迷蒙中。
第79章其之七十九
三日后。
换了个明显顾及了基本人权的地方住,言时的风寒已是好转了许多,此刻他正呆坐在大理寺的监牢里,研究着挂在墙上的字帖。
也许该谓之有缘,言时待了昏昏沉沉的一天后,哭笑不得地发现自己又住到那间他前世住过、名为“人生”的牢房了。
那幅武帝的真迹挂在墙上,和言时前世所见一模一样,仿佛在嘲笑他,这就是人生啊。
当言时正在研究武皇帝写字的笔法时,一阵轻快的脚步由远而近,本来斜倚在闸门外打盹的守卫一个激灵,忙起身拱手道:“小人参见寺卿大人。”
“开门。”陆灵瞥了那守卫一眼,略思考一会之后又道,“你先下去吧。”
听到那道清脆的女声,言时欲将字帖取下来好好端详一番的右手僵硬了一下。迟疑片刻,他慌忙走向陆灵所在的方向,恭声问道:“寺卿今日可是要审问罪臣?”
陆灵摇摇头,将一方红木食盒放在地上,道:“吃吧。”
言时来这里的头一天还是丁鸿来送饭,可后两天都是陆灵亲自过来。来便罢了,她还在旁瞧着他用膳完后才离开,让他不禁有些不自在。
至于审讯……言时昨日斗胆问过,陆灵只用一句他伤得重不宜受刑敷衍过去了,他也没有非要受皮肉痛不可的奇怪兴趣,自然也不敢再问。
陆灵见言时没有要用膳的意思,替他揭了盒盖,兀自道:“你身子还好吧?”
瞄了一眼全装了自己平日喜食之物的食盒,言时不禁有些心情复杂。
“已大好了,有劳心。”他心不在焉地应道。
她的嗓音含着模糊的喜悦之情:“如此便好。”
然后言时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拾起食盒与调羹,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许是过早地察觉到什么不寻常的缘故,他和她共处一室时,气氛常常是尴尬而令人想逃离的。
“……阿时。”
“!”
言时下意识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陆灵的深色袍角。陆灵不知何时已踱步到他身后,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需要换药么?”
他不禁一愣,索性盖起食盒,起身朝她道:“罪臣伤势无碍,寺卿大人若是要审讯,罪臣理当配合。”
陆灵并不回答,只迳自伸手执起蜡烛,照亮了他胸前尚渗着血的伤处,暗色的血染红了绷带,仍是一片触目惊心。
言时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秦琮那时下手下得重了,大理寺也不可能提供无微不至的照料,他的皮外伤当然不会在短短三日内就痊愈。言时之所以一直强调自己伤势无碍,仅只是想请走陆灵这尊大佛而已。
良久,陆灵垂下眼睫道:“尊夫人很担心你。”
“……”
甫听到她的名字,言时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忙追问道:“她……还好吧?据说内子这几日频繁造访大理寺,可有为您添了麻烦?”
这几日,言时一直有意地强迫自己忽略她。丁鸿在头一日曾问过,是否要让文容媛过来探视,被他一口回绝了。
他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是太狼狈了。
“不麻烦的。”陆灵抬起头,“此次还有劳尊夫人去寻来解药,吴夫人方能醒过来。”
“哦,这样啊……”言时先是随口应了,方捕捉到她话语中代表的意义,激动地拽着她的袖口,“等等,吴央醒了?!”
“醒了,她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你的确是遭人冤枉。”陆灵从袖口抽出一卷供状和言时的玉佩交给他。
言时接过去仔细读了两遍,而后好不容易稍微舒展的眉心又纠结在一块。
言晖负她在先,是故吴央也毫不顾念旧情,就这么将言晖杀她不成及私兵一事统统抖了出来。
但许是吴央恨自己的丈夫恨得毒了,又或许是生活了这几年,她对夫家也生出了些感情,吴央一再强调所有事情皆是言晖所为,不关其他言家人的事。
缓缓叠起状子交还给陆灵,言时有些不安地问道:“舍弟顽劣,不知寺卿会如何判决?”
“……”
陆灵斜睨他一眼,没有说话,但其实言时也明白会有什么判决,供状上面已经写得清清楚楚。
纵然吴央被救了回来,光是私兵这条,言晖就是板上钉钉的死刑,而父亲和他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牵累。
“寺卿”见陆灵不语,言时慌乱地拉住她的手,“算我求你了,救救阿晖吧,他是我二弟。”
陆灵望着他情急之下握了上来的手,空气像是被冻结了一般。
心情复杂地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陆灵迟疑了片刻,抑制住自己想回握住那双手的欲望,冷声道:“我办不到。”
言时亦很快地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迅速抽回了手,叹道:“我亦晓得此求实在强人所难,对不起,失礼了。”
语毕,他垂下头,看着十分沮丧。
望向失魂落魄的言时





[重生]将门宠妻 分卷阅读96
,陆灵一瞬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她早知他之所以沦落至此,乃是因言晖有意栽赃,但言时很明显地并不清楚这点。
陆灵本想对他道出实情,但想起文容媛要求她万万别提这些,她也只能作罢。
彼时她还不晓得文容媛的用意,但直至目睹他们之间的手足之情后,陆灵才意识到若是言时得知真相后会有什么感觉。
即使对他倾心已久,但她一直以来都不够了解他。
犹豫了许久,陆灵行至言时身边,小声道:“别难过了。”
“你不懂。”他依旧低着头,话里带着一点赌气的意味,“你未曾经历过这些,又如何能懂。”
“……”
言时说者无心,陆灵却是听者有意。她心中蓦地磕磴了声,犹如从心底泛出一阵酸涩般难受,一时语塞。
“我确实未曾经历过什么生离死别,但我……”陆灵眸中泛着水雾,不无委屈地道,“可若是没有吴央的供词翻案,你差点就要死在这里,或是死在大将军的手下了。”
“阿时,你可知为何我至今仍不成亲?”
言时抬首看她,只见陆灵提着的烛火映照着那张如画容颜,她的眼圈红红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抱歉,方才是我失言,你别再说了。”他慌乱道,“阿楚……护军大人他亦尚未婚配,我觉得……”
“我不要听这些!”她瞪向言时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无条件的帮你?只要是你所求,在不违背原则下,即使再麻烦我也没有半句怨言……”
言时其实隐约猜到陆灵要说什么,只是他无意去阻止。
这句话横亘在他们之间已有数年之久。他觉得,与其再这么让她藏着掖着自己的心意,还不如捅破那层窗户纸,让陆灵彻底死了这条心。
“因为我心悦你。”
言时觉得自己的想法没什么错,直到他发现妻子正一脸惊讶地站在门边,饶富兴味地盯着他们俩瞧的时候。
第80章其之八十
当与文容媛四目交接的时候,他是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但相比言时的无措,陆灵反倒显得十分坦然,秀美的脸孔上没有任何表情。
文容媛面上亦无愠色,还笑着睇了陆灵一眼,轻咳了声,故作轻松道:“我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
“不必”
“不必。”
两句语调各异却意外不谋而合的话自他们口里道出。言时沉默片刻,陆灵索性起身离开,以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言时本要出言阻止,但话到嘴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呆滞地望着她步履匆匆地离去。
两世以来,他隐约察觉到陆灵的心意,她却未曾表明过。既是她不说,他自然也只能当作没事一般不问,而今终于算是有个了结。
言时想着,他下回应该可以坦然地面对陆灵了。
……如果她还愿意见到自己的话。
陆灵行至门边时,同文容媛打了个照面。她抿紧下唇,轻声嘱咐了几句,对方才之事绝口不提。
文容媛思忖片刻,迟疑道:“寺卿,今日之事……”
文容媛本欲让她不需挂怀今日种种,却不想竟被陆灵语调僵硬地迅速打断:“有何事么?”
陆灵眸光复杂地扫了幽暗的牢狱一眼,旋即执着烛火拂袖而去。
“却是我鲁莽了。”
望着女子隐没在路口的背影,文容媛摇头轻叹了句。
目睹这一桩事情后,她算是解了许久以来的疑惑了,陆灵之所以会几乎是无条件帮助他们的背后原因,没有任何私心,简单明却出乎她意料。
只文容媛丝毫没有半点儿开心的感觉,反倒觉得有些唏嘘,心头憋得发闷,如一根鱼刺鲠在喉头般难受。
提起裙角走近言时身边,她柔声道:“大理寺已经擒住了私兵统领。寺卿让你去找丁鸿,把你知道的全数说与他听就可以走了。”
他眨了眨眼:“那你呢?”
“我在府里等你。”
言时忙道:“阿嫣,我跟她……”
“我知道。”文容媛垂下眼,理了理他的衣襟,重复一回方才的话,“我在府里等你,别让我等太久。你身上有伤,我背你走?”
“……我没那么娇弱,真的。”
语毕,她竟真要背起他大步走出去,在那人极力反对下才改成搀扶着他。
一路相对无言。
两刻钟后,他俩走出了那条弯弯绕绕的迷宫,一做侍卫打扮的男子已候在出口,朝文容媛点了头便把言时带去审讯室内。
审讯室里头漆黑一片,言时只隐约窥见了丁鸿坐在堂上,身边还坐了个他不认识的青年,丁鸿正在审问他。
侍卫将蜡烛点上后退了出去,言时慌乱地行了个礼:“丁大人。”
丁鸿不动声色地打量俩青年互看时脸上茫然的神情,已是稍微确定了言时和家里养的私兵没什么联系,只还是冷声道:“坐。”
“把你知道的事情再说一遍。”
“事发当日,罪臣一直待在府上,并未外出。”
“未曾去过东山?可提得出证据?”
饶是言时于此事心安理得,男人的目光依然让他觉得如坐针毡。
“未曾。”略略思考了一会,他又道,“院中家丁可作证。若是丁大人不信罪臣府上之人,罪臣从来未曾提出过要上山的证明,丁大人可去礼部逐一盘查。”
言时说一句,丁鸿便低下头在状子上抄写一番。
礼部那里他已派人去查过了,确实没有言时的名字,只身为经验丰富的刑部人员,丁鸿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他走。
“咳咳。”丁鸿清了清嗓子,朗声对帐外之人道,“去传吴夫人过来,我再问她几个问题……”
……
当言时从丁鸿那回到辅军将军府,已是亥时了。
正值深冬,凛冽寒风混合了绵绵细雨拍打着他的面颊,言时不禁拢紧了身上的斗篷,试图温暖自己冰冷的身躯。
此刻他心情就犹如这天气一般,糟透了。
现下言时没敢从正门进去,流火也识趣地只在后门接应他。服侍他更了衣,流火仔细地将几处伤得比较严重的创口再包扎过一遍。
言时叹了口气。
而后,这小厮有些欲言又止地道:“公子,夫人她……”
他眸光一凛:“嗯?”
“小人方才见棠梨带着小娘子经过,心下好奇,多问了两句。她说夫人好像喝多了,才让她把小娘子带出来……”
言时挑了挑眉,旋即拨开流火还在系着腰封的手,大步跨出外间:“我去看看。”
“爷,你倒是先穿好衣服啊?”
“没空。”
言时烦躁地随意扣好腰封,三步并做两步地穿




[重生]将门宠妻 分卷阅读97
过长廊往书房去。
言时尚未跨过门槛,便已先嗅到了浓郁的酒味,文容媛正坐在案前,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她本来白皙的双颊浮着两朵红云,在橘红色的烛光下格外清晰。
“……”
言时无奈一笑,慢条斯理地将酒坛子和酒器拾好,点了点她的鼻尖,探问道:“饮酒伤身,好好的怎么突然喝这么多,可是生气了?”
“我才没有与她置气,我只是……”她烦闷地摆了摆手,“膈应,对,膈应。嗯……应该还有点难过吧。”
在文容媛断断续续地话语中,言时也大约拎清了她在想什么。
他知道她一直都很欣赏陆灵,欣赏她这般能够独当一面的女子。
“抱歉,是我不好。”言时柔声道,“别难过啊。”
文容媛没理他,只伸出双臂将他有些粗暴地揽到怀里,抱紧他的腰际。
下一刻,她温热的唇贴了上去。
仿佛是在宣示主权般,文容媛搁在言时腰间的手圈得很紧,酒气混合着她沐浴后的体香,让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他俩都不是主动的人,是故两人难得有机会如此亲密,言时总觉得有些恍惚,犹如置身梦境一般,却意外地不想自其中抽离。
然而,只过了半晌,文容媛便赌气似地推开了言时,令他顿时有些懵:“唔?”
见她不语,言时只好叹气道:“其实我觉得,该痛饮一场的是我才对。”
“你又知道什么了?”
他一时语塞。
“快说啊。”
文容媛的眼神不知何时已变得清澈明亮,言时几乎都觉得她那双墨色的眸能将他看透。
“你没醉?”
“当然,我又不是你或长兄。”她的脸更红了。
稍稍停顿了会,文容媛低声问道:“是关于你那条挂饰么?”
“……是。”
方才在大理寺,言时不晓得第几次问了丁鸿二弟会有什么惩处,那男人似是被他问得烦了,索性把挂饰是言晖栽赃之事统统说与他听。
他瞪大双眼,瞬间觉得方才还在为那人着想的自己蠢得很可笑。
“那你想怎么做?”文容媛闷声道,“都依你了,我怕你难过,要不早就一剑劈了他,结果你的好弟弟还是自己做了死。”
“我……”言时苦笑,“我想请旨去燕西练兵,过几日就走。”
言时对言晖的手足之情早因前世今生的种种消磨殆尽,但他终究不想目睹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伏法,只能如同麻痹自己一般离开洛城。
言时都想好了。秦琮虽不乐见他远走后鞭长莫及,但案情水落石出后,大将军等于是白打了他一顿。
朝中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平白蒙冤,秦琮应当是不会予以阻拦。
他一去两三年,可以顺道培植自己的势力,届时应在朝中说得上话了。
只是……
言时望着愕然抬首的她,伸手抚过女子一头披散着的柔顺青丝,轻吻过她光洁的额。
他舍不得她。
在极短的愣怔后,文容媛一字一顿地开口道:“……你还有九年半。”
她尚记得那个十年之约。
“好。”言时笑着应声。
转身将她打横抱起,他撩开床边赤色的帐幔,轻手轻脚地将怀里的人安放在榻上,低下头捕获了她带着酒香味的红唇。
言时觉得呼吸变得有些粗重,空气中弥漫着缱绻旖旎的气氛,令人脸红心跳又忍不住神往。
文容媛从不是主动的人,但此刻她毫不犹豫地挑开他方才草草扣上的腰封,也挑开了他残余不多的理智。
屋外打更匠报了时,浑厚的声音穿过大街小巷,恰是三更。
这一夜还很长。
第81章其之八十一
一晃眼已是过了数日。
清早,言时便和流火出去办事了,要忙的自然是燕西的军务。
今儿个是言时要启程去西蜀的日子。文容媛沉默地将他的行囊拾好拎在手上,扶着棠梨的手臂缓缓走到屋外,感受着冬日难得的暖阳。
主仆两人一路上默默无语。行经沈如诗的偏院时,文容媛不禁垂下眸,丝毫不敢抬头瞄一眼,就怕突然见到一向待她亲厚的二娘伫立在门外,与那女子充满悲怆的眸子四目相对。
来自大理寺的判决下来后,这座府邸少了往日的活力,现在是近乎一片死寂的模样。朱绾迟迟未归,吴央曾回来过一趟,只提了一个与言晖和离的要求。
纵然大卫朝并无与丈夫和离的女人带走孩子的先例,但在吴永的强势介入下,吴央还是带着言旭和言晟回了娘家去。
待文容媛到了前院,言时已骑了一匹棕色的马等着她。马背上的言时身着深色便装,比之寻常瞧着更有神了些,阳光洒落在他面上,形成细碎的晕影。
“夫人来了。”
甫见文容媛来,流火在她耳畔提醒了句,便拉着棠梨识趣地退到一边稍作回避。
面对着即将远行的言时,她倒是不如方才伤感。左右逢年过节时他都会回洛城,再来他俩也不是头一次分别了。
文容媛将包袱递了过去,本想说些什么离情依依的话别,最终只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随意道些家常:“我去吴府瞧过阿央了。她的伤好了大半,神也尚佳,旭儿和晟儿同几个表兄玩在一块,看着也挺开心的……”
言时心里一堵,几乎是下意识地翻身下马,将文容媛圈入怀中。
嗅着她发梢的香味,他思及日后怕是难以如今一般日日得见,不由得闷声道:“阿嫣也需得好好照顾自己,不必思虑这么多。”
“嗯。”伏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文容媛又问道,“秦琮……咳,大将军可会为难你?”
言时思索片刻,道:“我那时一入狱,大将军便已找好人接替御史中丞的位子了,大约是……不会吧。”
其实秦琮若是不傻的话,定会派人好生盯着他,不让他有任何坐大的机会。只是言时也早有对策,倒是不大担心这些,再者他也不愿她为此烦忧。
“如此我就放心了。”她勉强一笑,“方才听流火说,你有要务尚未处理,我这就先走了呀。”
言时眼角余光瞄着屋檐隐约露出半截的黑影,只还是认真地应了文容媛的话:“嗯。”
文容媛点点头,将他身上的白色狐裘披好才转身离开。衣袂飘飞,一袭枣红色的袍子在万物凋零的冬景中格外灼眼。
目送她的身影隐没在廊下,言时扭过头,摆手示意一直伏在屋檐上的青年可以下来了。
那人动作矫健,三两下蹦达到他面前,恭敬地拱手道:“大人。”
正是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穿着与寻常士子无异,只多了件不大合身的斗篷,帽沿遮住




[重生]将门宠妻 分卷阅读98
了大半张脸,看着有些滑稽。
“看够了么?”言时声线冷淡地问道。
仿佛瞬间换了个芯子般,言时此刻面无表情,还透着隐隐的冰寒,跟方才同妻子话别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青年正色道:“小人惟恐错过了您出城的时间,是故提前过来等待。”
“……”不再理会他破绽百出的话,言时摇首道,“你明知我要交代给你什么重责大任,又怎么会先出城去?”
“不知您离京之后,大将军那边……”
话语中提及秦琮时,青年暗暗咬了咬牙,语调透着明显的愤恨。
“不用了,我远在燕西护不着你,你怕是会被大将军不留痕迹地解决掉。”言时郑重地搭上他的肩,快速交代了任务,“盯紧东山那边,大将军怕是还没有彻底放弃,还有宫中太后那里……”
青年有些惊喜:“宫中?!”
“是如你所愿,但万万不可暴露了身份,你跟她都会有危险。”沉吟片刻,他又道,“以后总是有机会的,现下还不到时候。”
虽然青年是聪明人,言时同他解释过前因后果后他便转头效忠于自己,但他们的合作关系本就只是基于互利,无多少忠诚信任可言。
此刻青年虽不至于反水,言时也只能尽可能地施恩,确保他尽心尽力。
“小人明白。”
走近前将那人已遮住半张脸的斗篷再拉低一点儿,言时拍了拍他的肩,压低声音道:“除非有紧急情况,要不皆是按照往例三月一报,切记。”
“是。”青年拱手应下。
青年确认了任务内容后,便麻利地转身离去。却不料此刻忽然刮起一阵呼啸的大风,他褐色的帽沿被吹了起来,让他清隽的脸庞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冷风中。
“啧!”即便周围没有人,青年还是慌忙将自己的脸重新遮得严实,确保真没人瞧见他的真容后才继续迈开步子。
若是文容媛在此地见着他,定会惊呼这人如何生得跟那位死在她手下的青玉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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