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改变剧情的正确方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月亭危
刚一进前院门,江画一身酒就醒了玄武帝居然在!
前院有颗大榕树,树荫茂密,江画让人在树下放了躺椅木桌,平时天气好时,就喜欢坐在树荫处,微风吹着,小酒喝着,别提有多惬意了。
哪知道玄武帝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来了东宫不说,还不让人叫她,自己一个人跑她院子里吃饭,也是奇怪。
看桌上酒菜的样子,恐怕他来了有一会儿了。
江画想想这几天内侍告诉她消息,大约有了猜测,果然是开国皇帝啊,什么都瞒不过他。
又转念一想,她动手时,不就对玄武帝的兴师问罪有预料吗?莫名的,心中反而安定下来,走上前去,“父皇,秋安啊。”
随后也不等玄武帝回话,就倚着树干歪歪扭扭坐下。
玄武帝仿佛这才看到江画,低斥道:“东倒西歪,像什么样子。”
江画转头对身边内侍吩咐一声,才对玄武帝道:“又没有御史盯着,且让儿臣松快些吧。”
“父皇今夜来此,是都知道了。”江画语气肯定,“儿臣行事还是不够周全啊。”
玄武帝只冷哼一声,自顾慢条斯理吃着菜,喝着酒,理也不理江画,当她是透明人。
江画倚着树干,仰头看着圆月发呆,亦不再言语。
几个内侍悄无声息退下去,把空间留给这对父子。
院中一时静下。
……
过了一刻,方才得了吩咐的内侍静悄悄走来,托着一壶酒。江画见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接过酒壶酒杯,就地一放,就这么自斟自饮起来。同样没有招呼玄武帝的意思。
玄武帝也不知是否注意到,吃饱后往后一躺,同样一手执杯一手执壶,看着圆月出神。
父子两个姿势出奇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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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江画把壶中酒喝干净时,她跟玄武帝两个人已经在此坐了快一个时辰。
玄武帝轻咳一声,一直注意着他的王华立马快步走进。
“几时了?”玄武帝低声问。
“回陛下,快丑正了”
“那回吧,”玄武帝低头,见本来就喝的有些醺醺然的江画,现在都快趴地上了,不由面露嫌弃,“这么点就醉了,真不像老子的种。”
也不知道是跟谁说的。
江画人还勉强清醒,只是懒懒的不想动,听了玄武帝的话,暗暗翻了个白眼。随后手撑着地坐起,仰头轻笑一声:“那儿臣恭送父皇了。”
玄武帝扫她一眼。
眼前的人已是而立,但月下倚坐,发冠散乱的样子,却仿佛还是个风流少年,完全没有太子的威严。他明明做了亏心事,此时正该诚惶诚恐才对,但他不仅毫无愧疚之心,面上还依旧带着懒散的笑意。几如春风朗月,令人忍不住心喜,只觉此人风姿仪态,直如玉山孤松,合该这般潇洒不羁。
玄武帝又扫她一眼,以前从不肯在人前有任何失仪的太子,如今成了这番样子,他却丝毫不感到欣慰,也完全不欣赏所谓的风姿。
但最终玄武帝还是什么都没说,起身往院外走去。
江画就这么靠着树,目送玄武帝离开。等玄武帝出了院门了,她才出声唤道:“父皇……”
夜晚安静的很,江画声音不低,玄武帝自然听到了,但他并未停步,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
“儿臣说请废太子时,是真心的。”江画叹了口气,清朗的嗓音从夜风里传出,直入玄武帝耳边。
“……”玄武帝身形微顿,却没说什么,又向前迈了几步,转过弯,便不见了身影。
江画望着空无一人的院门,过了一会儿,嘴角勾起,微不可查轻“嗤”一声,便转过头来,再次望着月亮发起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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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秋那晚过后,江画就敏锐的发现玄武帝对她的管束放松了。
东宫的一切都没变,但是江画可以出去了。
或者说,可以私底下出去了。
也不知玄武帝是怎么想的,江画的内侍谢贵在某一天突然告诉她:“殿下,您可想微服出宫走走?”
江画:“……”
江画完全懵逼了。
东宫现今的内侍宫女,全是玄武帝后头派过来的。当然不会全是玄武帝的间谍那么夸张,但是她身边的,一定都是玄武帝的人。
平时这些人安分听话,随叫随到,表现的非常尽责。江画也就当他们都是自己的人一般毫无芥蒂的用。
唯一不同的就是谢贵。
他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间谍了。什么宫外的消息啦,朝上的新闻啦,三、四皇子的动作啦,全都是他告诉江画的。
平时谢贵不主动说话,江画就把他当普通内侍用着,什么时候想打听消息了,也毫不避讳的直接问他。
某种程度上,他就是玄武帝跟江画之间的隔空传声筒。
现在谢贵突然说这话,江画简直有些震惊。
所以,玄武帝是怎么突发奇想了,要放她出去,还是只能微服私访那种出去?
她以为自从中秋夜后,玄武帝要么表面不变,然后某一天放她回朝。那个时候,估计也离她登基不远了。
或者玄武帝突然抽风,真把她给废了,然后从魏世凌和魏世周之间选一个扶持。
没想到玄武帝居然这么早就有放手的意思了?他这是,想通了?也不恼怒,不挣扎?就这么认输了?
再次在心里感慨了一遍,果然是开国皇帝,不仅能力出众,心胸也不是一般的大,被这么算计也能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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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江画就非常高兴的出门了。
第6章废太子
稍稍乔装以被人认出后,江画带着谢贵低调出宫。
玄武帝肯放她出宫,就算是默许了她背后的动作,可以说已经把皇位许给她了只要在玄武帝在位期间,她能安分听话的话。
而江画亦要投桃报李。
所以她哪怕再对古代京城感兴趣,但一出宫门,还是直奔刘易昭府上。
刘易昭本是百官之首,门生故旧遍布朝堂,但东宫生变后,依附的党羽早已散的散,贬的贬。后来他在除夕国宴上惹怒玄武帝,不得不借养老之名退出朝堂,在外人看来,当真是晚节不保,处境凄凉。
好在他毕竟有开国之功,人既然退了,玄武帝便没有抓住不放,没有回以前御赐的宅邸。算是给了他一个体面。
到了刘府,江画并未下马车,让谢贵给门房递了拜帖,就安心等待起来。
没过一盏茶,刘府侧门打开,一名管事模样的老人快步走近江画马车窗边,“是……殿下?”
江画撩开车帘,对管家点点头,“不必声张,直接进去。”
管家是刘易昭心腹,自然熟悉江画,即便她乔装也认出来了,面上不由带了喜色,又很快掩下,“是。”随后转头对赶车的谢贵道:“请这边走。”
谢贵便沉默地赶着马车随管家的指引入了侧门。
车到了正堂后,江画下来一看左右,果然没几个人在,想是刘易昭也猜到她现在不好见人,都打发出去了。
念头不过一闪而过。等在正堂的刘易昭已经几步上前,见她乔装,他先有些诧异,很快想到什么,敛了神色,对着她深深拜下:“臣……见过殿下。”
她忙上前搀扶,“不必多礼。”
待刘易昭直起身来,江画仔细打量他,发觉比起记忆里,他看起来更加老迈,以前只是少许斑驳的头发,竟是全白了。
心里有些不好受,江画语气愧疚,“叔祖……受苦了。”
刘易昭不以为意,示意她入内坐下,说道:“殿下何出此言?老朽半生汲汲营营,整日为朝事忙碌,早已不耐烦了。现如今闲赋在家,是为颐养天年,含饴弄孙,乃享天伦之乐也。何苦之有?”
江画情知他心中必定不像面上这么好受,否则也不会短短一年半,就像老了十岁的样子。但见他语气真诚,想必也在自我排遣,遂不多言,转而说起琐事,“怎么没见大舅舅他们?”
“守静辞官后在城外开了家书院,如今一家都在书院住,守拙被贬到云州后,瑜儿担心他年纪大了受不住,也跟着去了。”刘易昭叹了口气,“至于儿,他无所事事,上个月听说黎城菊花开的好,跑去赏菊,还未回来。”
上个月那就是中秋前夕了,全家团圆之日跑去外地,这是……心里有气啊。
江画心里转着念头,面带歉色,“是我带累了……”
还未说完,刘易昭便打断她,面色严肃道:“殿下!切不可妄自菲薄,您本就身不由己,老朽更是自己愿意退下来的,怎能怪到您身上?!”
江画便打住话头,含笑说:“好吧,我不说了。”
……
“咳……”两人安静喝了会儿茶后,刘易昭清了清嗓子,目光瞥过低眉顺眼的谢贵。
江画面不改色亦毫不避讳,“无妨。”
“殿下能出宫了,可是圣上……?”
“是,”江画笑笑,语气叹服,“父皇……胸怀大度,我不及也。”
刘易昭了然,“那臣等可还要继续?”
江画沉吟片刻,“敛些便可。”她面上带了点讽色,“别让三弟四弟总是波及旁人。”
刘易昭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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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府呆了半下午,眼看时辰不早,江画还想去看看京城的样子,便早早告辞离去。
她也不敢狠逛,怕被人认出,到时候就有的好看了。所以问过谢贵后,只在几家铺子买了些玩意儿,之后随意选家安静的茶楼消磨了一会儿,便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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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玄武帝放水,但江画出宫并不频繁。除了必要的联络外,也不太往刘府跑,反而城内城外的,到处跑占多数。
不过除了第一次外,后来她但凡出宫,都是带着便宜儿子魏衍的。
她在现代时还是个单身狗,其实并不会带孩子。好在她穿来时魏衍已经十岁,在古代已经算懂事了,且生活上有太子妃操心,需要她教的实在不多,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魏衍本来在太学读书,东宫被包围时,他也跟着被关了起来。因学业不好耽误,加上江画那时在学习魏世成记忆里的东西,想着自己教他也算是巩固知识,便接过了魏衍的教育。
以前魏世成跟自己儿子感情不算差,但是他有太多事要做,还有一个三岁和一个四岁的儿子分去注意力,跟魏衍相处时间实在不多。加上自古传统都是严父慈母,因此他对魏衍的态度向来是有些严厉的。
江画来了后自然改了这些,跟魏衍相处地多了。而且她平时脾气温和,魏衍在她面前便慢慢开朗起来,加上江画也是爱玩的,久了后两人处的倒是像朋友多过父子。当然,读书时江画还是很严厉的。
现如今能出宫,江画就带着魏衍出来了,毕竟若是登基,她是要将江山交给魏衍的该怎么教出一个好皇帝她没有经验,但让魏衍多听多看,总是没坏处的。
是以在与心腹谈话时,江画都会让魏衍旁听。
回去后就让魏衍复述分析他从这些谈话里听出的东西,随后她再给魏衍细细分析,为什么她要做某件事,为什么她要说某句话,为什么某个官员要做某个选择,为什么玄武帝要重用某人……等等等等。
有时遇到合适的例子,她还会结合史书的,把自己从魏世成记忆里学到的帝王心术一一掰碎了揉烂了教给魏衍。还有她自己道听途说的半吊子心理学哲学之类的知识,也不怕教错,能说的都会说。
不只如此,江画更多时间是带着魏衍走街串巷,让他睁开眼看这个世界。
他们去过高雅的酒楼,也去过路边的茶棚;去过贵人云集的诗会,也去过平民出入的集市;他们去过城外皇庄,山中书院,远郊农村;魏衍被人奉承过,又见过奉承他的人转头趾高气扬的样子,被偷过抢过,也在茫然无助时被人给过帮助……
或许这种言传身教真的有用,反正魏衍从一个还有些小天真的皇孙,短短一年就有了明显的成长,眉宇间稚气虽在,但眼神已变得沉稳,行止有度起来。不仅有了上位者的责任感,为君者的抱负也初现端倪。
江画欣慰的想着,等他再大一点,想必又是一个不输原主的英武太子当然,她是不会打压自己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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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做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转眼间,江画穿过来就快三年了。
原主就是在今年除夕时逼宫的。
第7章废太子
当然,江画是不会去逼宫的,她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
江画刚穿越过来时,就窝在东宫装了两个多月的病,主要目的自然是示弱。但她也不会真的什么都不做。
就像前文所言,她对于那些英明神武的皇帝们的太子,为什么总是会谋反,是有自己的见解的。
讲道理,都做到太子了,而且父亲还那么厉害,通常情况下,哪怕他们的确有些等不及了呢,但是等下去总还是可以有出头的一天的。而谋反的话,面对一个厉害的老爹,那些住在皇帝眼皮底下的太子,真的不知道自己胜算很低吗?
但这些太子就是前赴后继的跑去逼宫谋反了。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他们很明白,就算自己安分,皇帝也不会放过他们。与其这么温水煮青蛙下去,然后某一天被废,被后来上位的其他皇子折辱,那还不如干脆一搏。哪怕不成,至少死的还算比较有尊严吧。
综上所述,对太子而言,真正的对手不是其他皇子,而是容不下儿子的皇帝。
汉武帝太子刘据是这样,唐太宗太子李承乾是这样。魏世成,也是这样。
越是强势的皇帝,越容不下年轻又有能力的太子。
江画已经从魏世成的记忆里知道逼宫谋反的结果,所以她不能走魏世成的老路。于是为了保命,她只得把贤明太子魏世成,变成病秧子魏世成。
而光是“病弱”还不够。
只要她还是太子,还有依附的朝臣,有大势在手,有强力的外戚支持,玄武帝就永远不会放下他的忌惮。
所以在养病期间,趁着玄武帝因为在她身边放满了自己的人,反而对她稍微放心些的时候,她秘密联络刘易昭,让他动手分化解散党羽,并且刘易昭自己也必需退下。
比起陷入被动后无法选择,主动动手不仅可以保下想保的人无论是贬官、远调、去养老衙门、还是回乡,至少有生力量是保存下来了。
而且还能乘机看清哪些人是可用的,在墙头草倒戈时,还能暗搓搓安排几个心腹投入三、四皇子门下。
所以在东宫被围后,朝上才那么安稳,没有多少人上疏请求释放太子。
而在自己人主动配合的情况下,太子.党的崩解也非常快速平静。最后眼看事情要成了,刘易昭等几个太子.党核心就顺势激怒玄武帝,合情合理下台。完美。
当然,江画等人做这些,玄武帝不会看不出来。毕竟曾经能占朝堂小半壁江山的太子派官员倒得太快太顺。但是江画巴不得玄武帝看出来,这不是更加表明她无心争权吗?
而玄武帝也的确是清楚的,他也不出所料,默认了江画的动作,甚至在除夕宫宴上,也非常配合的“大怒”一番。否则他要真心有拾刘易昭几个的意思,左相等人也不会冒着同罪的危险去“劝说”了。
就这样,朝上没了太子.党,太子本人也窝在东宫长蘑菇。
玄武帝自觉位子稳了,心情很美好。三皇子四皇子自觉上位有望了,心情很美好。江画从台前转到幕后了,心情很美好。皆大欢喜。
等大家注意力都转移到三四皇子身上后,江画埋下的暗棋也开始行动了。
其实也不需要做多危险的事,就是怂恿三四皇子两个在争权夺利时不要只注意眼前的风景玄武帝的人才是占了大半朝堂。
不说要对玄武帝怎么样吧,党羽不是越多越好吗?看看太子,就是势力不够才倒的快啊!
于是三四皇子两个针尖对麦芒,互相之间恨不得把对方人脑子打成狗脑子还不够,还开始拉拢那些中立党,保皇党,宗亲,勋贵等等一切能拉拢的人。连后宫里也被波及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等三四皇子之间矛盾彻底不可调和了,将来但凡任意一人登基,剩下那个包括其党羽都注定不会被放过了。等玄武帝发现这两个“乖儿子”拉拢朝臣还不够,还开始拉拢武官,觊觎京城驻军了。就有人开始上疏要废太子了。
到了这个地步,玄武帝就是傻的都不会废太子了。废了“淡薄名利”的太子,然后让两个真正野心勃勃的儿子上位?玄武帝都怕他今天立了三、四皇子中任意一人为太子,明天那上位无望的就跑来逼宫了。
到这一步,江画的谋划就全部完成了。
至于后来是否被玄武帝看出来,她也不担心。
不管她的人怎么在三、四皇子之间添油加醋挑拨离间,怎么想方设法让三、四皇子对玄武帝的人出手,养起他们的野心。
总之最后的事实就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之间深仇大恨已经结下,只要他们其一上位,另一个必死无疑。同时他们也的确野心勃勃起来,不止是对皇位的野心,还有“你不肯给我就自己来拿”的野心两个曾经的乖儿子已经是两个随时可能反咬自己一口的豺狼了。
玄武帝知道了又如何呢?
为了不让三、四皇子的势力继续膨胀下去,真正对他产生威胁。他就算再恨江画的手段,也不可能废了她,反倒要好好保护江画,别让这个唯一的缓冲倒了。
并且玄武帝再怎么忌惮三、四皇子,但他总是做父亲的,总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儿子自相残杀的。所以与其赌气让三、四皇子中任意一人继位,导致另一个儿子与依附的一大群人被清洗,江画这个虽然算计了他,但到底主动把自己的一切都放弃了的儿子,反倒成了最完美的选择。
她有手段,有大义,有随时可以再用的人手,有保皇党的看好,同时也跟其他几个儿子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毕竟她才是把三、四皇子耍得团团转的人。
因此在玄武帝中秋夜突然出现在东宫,暗示他知晓了自己背后的动作时,江画才能淡定以对。
不过玄武帝没有大发雷霆,事后也很快接受,倒真是让江画颇为佩服她要是玄武帝,被这么算计了,要么就掀翻棋盘,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要么直到最后关头才给太子解禁,让她登基后自己去头疼怎么按下两个野心勃勃的弟弟。
但玄武帝却肯放江画出宫。也就是说他已经默认江画的行为,甚至不计较了。放她出宫不为别的,就是让江画能自由接触心腹,提前为将来继位做准备罢了。
心胸真的很宽大。
于是江画投桃报李,也帮玄武帝稳定人心,让三、四皇子只专注互怼,顺便内耗,不再分心去拉拢朝臣。
同时她的人除了本身还在朝的那些,其他的江画是一个没往回弄。保证玄武帝活着时,她不会对玄武帝造成威胁。
.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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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领导的前太子.党“边缘人”,现三、四皇子心腹们,在三、四皇子为玄武帝不肯废太子而烦恼时,都纷纷“恍然大悟”并进言:皇上不废太子,肯定不是对太子还有余情,毕竟东宫外的重兵一个没少呢。而是废了太子后,却不知将储位交给谁啊!与其现在让皇上废了太子,令三/四皇子有可趁之机,何不先把对方怼下去?到时候皇上没有选择,除了您,谁还能继承皇位呢?
三、四皇子就被带歪了思想,或者说在他们不知道太子还有可能继位的前提下,这个提议本身是没问题的。三、四皇子本就积怨已久,现在没了江画的人在里面暗搓搓把矛头往玄武帝处引,两方才是斗的昏天黑地。
今天你把我的人搞下来了,明天我就要把你那边搞两个下来。今天你搅合我的差事没办好,明天我就让你连差事都接不住。空出的位子可以不是我的人,但也绝不能是你的人。这个肥差我可以放弃,可你也别想沾边。
就这么互怼了一年多,原本扬扬赫赫的三皇子党与四皇子党不知不觉被削弱,关键位置的人撤的撤贬的贬,好不容易拉拢的几个低级武官更是早早被怼下场。
而玄武帝的人本就占据朝堂大多数位置,现在抓住机会取得了三、四皇子那边空出的位子,更是占了绝对主导,兵权也全抓的紧紧的。
大获全胜。
值得一提的是,或许玄武帝终于对“太子是继承人”这件事有了明确的认知,或许是对朝堂空前强大的控制力刘易昭等一直就是太子.党,现在也都下台了让玄武帝安心,在这些被空出来的位置里,玄武帝居然也主动安排了几个江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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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子两个难得的默契下,除夕夜到了。
除夕国宴向来办的盛大。
但近几年正是多事之秋,每次大宴几乎都没什么好事。
大前年除夕宴上,太子被玄武帝疾言斥责,又被三皇子和四皇子挤兑,没出正月就病倒了,此后再也没再人前出现。
前年时刘易昭更是纠结党羽带头顶撞玄武帝,要求他释放太子,差点大过年被杖责,最后黯然离朝。
去年除夕宴上,三皇子与四皇子相互挑衅,宴会后两人心腹更是在宫门外群集斗殴,让人看了大笑话,之后参与的人都被玄武帝一撸到底。
想到这些,前来参加晚宴的官员都相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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