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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话要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有青木
宁玄辰看完信脸都气红了,啪的一声拍到了桌子上:“朕要他明日一早出发,不是要他成亲当日出发,他是不是脑子





将军有话要说 分卷阅读112
有问题?!”
说完这句话立刻想到了什么,迈着大步走到秦余面前,急迫道:“江逸不是在将军府?速叫人去通知他一声,看着顾归别让她跑了。”
秦余不懂这事跟顾归有什么关系,但宁玄辰说了,他立刻出去找人快马加鞭给江逸送信。
正在将军府看武官吹牛的江逸突然被叫了出去,听到叶柏舟逃婚的事后惊讶了一瞬,虽然不甚理解皇上为何要他看着将军,但还是领着人转身去了后院。
后院中,丫鬟嬷嬷站了一堆,顾归闺房的门开着,里面一堆夫人小姐在说吉祥话。他倚着门站着,看到“顾归”顶着大红盖头,文静的坐在一堆人当中,身旁的丫鬟小绿不停的擦着额头虚汗。
江逸与来报信的人说了几句话,待人离开了继续看着屋内。
那些夫人小姐正在唧唧喳喳,看到江逸来了立刻没了声响,夫人们眉头微皱,觉得他一个外男出现在这里不大合适,倒是那些小姐们红了脸,偷偷从手缝里偷瞄这个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
江逸发觉到众人的注视,微微站直了些,笑道:“皇上派我来跟将军说几句话,各位若是方便,可否让我单独和将军相处一会儿?”
小绿的脸色微变,但他抬出皇上,只能硬着头皮出去,其他夫人小姐也不敢怠慢,不一会儿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江逸从里面将门关上,悠悠然走到“顾归”面前坐下。
“叶兄留下一封信走了,说是去了渭南。”江逸倒了一杯热茶。夜陵的事近日皇上已经跟他们说了,包括让叶柏舟二十六日去渭南的旨意,以及顾归被禁足京都的事宜。
“顾归”身子缩了一下,依然静静坐着。
江逸叹了声气:“一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何叶兄为何要今日离开,现在看到你算是知道了,怕是将军也跑去夜陵了吧,含笑?”
含笑的眼眸颤了颤,接着便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端着一杯茶水递到盖头下面,他站在自己面前温和道:“装了多久了?先喝杯茶歇歇。”
含笑深深的吸了口气,将盖头从头上揭下,去接杯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江逸看了,轻声安慰道:“此事与你无关,莫怕。”
“可太后皇上还在等着,叶状元也走了的话,那这场婚事该怎么办?”含笑眼中是深深的惧意。她是小镇出身,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住在将军府,更没有想过自己敢做欺君罔上的事。
江逸叹了声气,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新娘子要用盖头蒙着,只要与顾归身量相似便能蒙混过去,可叶柏舟不在,他上哪去找个新郎官去,总不能也让人蒙着脸顶替吧。
这二人真是太胡来了些。
“现在最主要的,是将婚事给混过去。”江逸头疼道,随即他想到一个办法,安慰了含笑两句之后便骑着马朝状元府跑去,此事恐怕还得皇上做决定。
听到顾归也不见了的宁玄辰,恨不得立刻带人去抓这两个无法无天的混蛋,可看到外面一堆朝臣,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焦躁的看着秦余:“爱卿,你说现在此事该如何解决?”
“不如实话实说,还请皇上看在他们二人对北元尽心尽力的份儿上,原谅他们这次。”秦余诚恳道。
宁玄辰瞪他一眼:“朕原谅他们多少次了?!算了,现在重要的是将此事解决,外头朝臣百姓可都看着呢,定然不能实话实说,传出去了有损皇家威严。”
婚是他赐的,现在被两个人同时抗旨算怎么回事?!
秦余也为难起来,正在二人苦苦找不出对策时,江逸冲进来跪下:“皇上,叶状元突发恶疾,微臣乃他认的义弟,可否替他去迎亲?”
宁玄辰一愣,随后一片敞亮,立刻点头:“既然叶爱卿身体不适,那就不勉强了,为了不耽误吉时,就劳驾爱卿你去迎亲了。”
江逸点了点头,转身去叶柏舟房里穿喜服。宁玄辰这才松了口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若不是江逸提醒,他还真忘了北元还有这么一个风俗,若是新郎有什么意外,为了亲事顺利,是可以由他的兄弟代为接亲行礼的。虽然这条规矩多用于冲喜,听起来不怎么吉利,可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先把今日混过去再说。
江逸换衣服的空隙,宁玄辰便将这个决定说了出来,朝臣们面面相觑,但想到这段时间变幻的气候,也都理解了。倒是太师听到江逸是叶柏舟义弟时眼角抽了抽,他怎么不知道自家什么时候多出的这么一门亲戚?
叶柏舟不适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将军府,虽然顾夫人有些起疑,但时辰已经有些晚了,只好匆匆忙忙将“顾归”送了出去。
代新郎迎亲,也是不能敷衍,将所有该做的都做了,包括扶着新娘子的手将她送进轿子。
江逸接到含笑时,发现她的指尖冰凉,他顿了一下,小心的扶着她往前走,低声道:“不用怕,待会儿拜完堂便结束了,我会将你接回来。”
含笑怕被人发现不敢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可手指尖还是在打颤,江逸无奈,在将她送进轿子时,摸出身上的玉章塞到她手里:“这个是护身保平安的,你拿着,放松些。”
含笑深吸一口气,将玉章紧握在手中。
江逸翻身上马,大手一挥,迎亲队伍浩浩汤汤往状元府去了。
不知道京都众人是如何焦头烂额的顾归,也终于在三日之后到了夜陵。刚入夜陵城门时顾归还在犯困,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欢呼,她惊得坐直了些,正对上朗振带着笑意的眼睛。
顾归蹙眉:“外面是什么声音?”
“你自己看一眼。”朗振用下巴指了指外面。
顾归扫他一眼,将马车的帘子撩了起来,只看到外面围了几层百姓,一看到帘子开了,又爆发出一阵欢呼,接着齐齐高呼:“朗振王万福!朗振王万福!”
顾归立刻将帘子阖上了,看着得意的朗振好笑道:“看不出来啊,你在夜陵倒是声望挺高。”
“看你说的,我好歹也是夜陵的王,在夜陵自然声望最高,宁玄辰不是在北元声望也挺高吗?”
顾归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刚回自己地盘就敢直呼其名了?是不是忍很久了?”
“可不是,都憋坏我了。”回了夜陵的朗振活泼了不少,又变回了顾归认识的那个少年。
顾归懒得搭理他,提起正事:“你没将我来夜陵的事透露出去吧?”
“当然没有,”朗振失笑,“若不是当初在伥奴埋下暗桩,我也不会知道他们何时来攻打我们,我是占过这方面便宜的人,自然不敢信任任何人。”
顾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嗤:“你知道便好,现在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莫要大意失了先机,待会儿先带我去看看你们的军营。”
她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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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伥奴军队起过两次冲突,对他们的印象便是横冲直撞一腔孤勇,这样的对手既简单又麻烦,需要看过夜陵的兵士水平后才能制定对策。
朗振肃容,立刻吩咐车夫去了兵营,顾归挑挑眉,觉得他倒是分得清主次,时间紧迫,让她了解兵士可比去宫中见劳什子的太后重要多了。
只是当她到了兵营后,深深觉得还不如去见太后呢。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都是什么玩意儿?!
第85章楚馆
朗振看了一眼顾归的脸色,讪笑道:“夜陵太小又没多少百姓,所以一般没有战事时都会放他们归家种田,可能看起来会有些散漫。”
顾归额角青筋直跳,这何止是散漫,简直是歪七扭八奇形怪状,也能看出他们大敌当前的紧迫感和想保家卫国的决心,可同时也具备了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生疏感。
这哪里是一支军队,分明就是普通夜陵百姓。顾归只觉得头疼,再有两日就到了伥奴攻城的时间,还不知道他们是否会突袭,现在训练似乎也来不及了。
“可是有什么问题?”朗振紧张道。
顾归斜了他一眼,拎着他的衣领往外走。兵士们立刻拿起兵器要冲过来,朗振及时制止了他们,自己乖乖跟着顾归走到角落里。
顾归面无表情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渭南请求支援,当然我不觉得皇上会答应,但是你可以许以重金,趁伥奴没有动静,现在还来得及。”
靠这群人去跟人打,简直是痴人说梦。
朗振听到她的话有些失望,梗着脖子道:“夜陵不可能放别国大军入城。”
“我知道你怕皇上趁机占了你们夜陵,但是这是保全夜陵的唯一办法,你看这群人,真的觉得靠他们能守住夜陵?”顾归的声音沉了下来。
朗振嘲弄一笑:“你敢说我放北元大军进城,击退伥奴后他们会主动离开?”
顾归张了张嘴,无法说出保证的话。她与朗振和宁玄辰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是臣他们是君,在此基础上,她不敢说自己对宁玄辰的了解有朗振深。
而朗振笃定了宁玄辰入了夜陵会夺权。
顾归与他对视了半天,最后叹了声气:“我会尽全力帮你一次,若是无法扭转局势,那我会离开夜陵。”
若是败了,伥奴会占了夜陵做据点,下一个攻打的便是北元,为了护北元安宁,她必须保全自己全身而退,率自己的兵将护自己的城池。
朗振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觉得莫名的难受,低声道:“阿北,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做皇帝的都自私,”顾归想好了,便决定为夜陵百姓努力一次,而下听到朗振的话,忍不住斜了他一眼,“不过我还是没办法讨厌,习惯就好了。”
朗振自嘲一笑:“那眼下该怎么做?”
“你的人能探出伥奴攻打夜陵的事,自然别的也能查出来,把你们夜陵最好的探子给我找来,”顾归看了眼那边良莠不齐的兵士,下巴指了指那边道,“将二十至三十五之间的都找出来,然后选拔出一半给我,顺便将这些选拔过的兵士家中子嗣找来,一个都不能少,啊还有,找几个猎户和毛贼给我。”
朗振疑惑的看她一眼,不过虽不明白,还是按她说的做了。
顾归又召集全城绣娘工匠,仿照北元的样式日夜赶工造一批铠甲和旗帜,这些人被她用重兵看守,彻底限制了自由。
朗振也没闲着,北元一片好意肯接夜陵百姓,他将除了皇室和贵族之外的百姓挑选之后送去渭南,夜陵刹那间空了不少,随着前方探子的一次次回信,伥奴大军也慢慢到了夜陵脚下。
顾归趁着夜色在城楼里听了探子的回报,暗自松了口气。大概现在来的前锋军,人数比想象中的要少。看来他们是觉得这点人足以打开夜陵的城门,后面的人要用在
趁伥奴大军还在十里外驻军,她叫来那些自愿帮忙的毛贼和猎户,几人穿了夜行衣趁着夜色跑去了伥奴营帐,从最边上的营帐开始杀人,最开始还是顺利的,接连杀了十几人之后,伥奴的巡逻小兵发现了,在顾归的长刀砍向他之前放出了信号。
猛然被惊动的大军立刻整合起来,全面追捕顾归等人。几个人一齐跑进了附近的山头中,由猎户带着从山间小道逃进了山洞,喘着气坐了下来。
夜陵的冬夜没有北元寒冷,可却是一种慢慢入侵身体的湿冷感,他们在等山洞外的伥奴兵离开的时候,方才身上出的热汗都化成了寒意,一点一滴的将人锁住。
一个小贼打了个哆嗦,等伥奴人走了之后颤着牙问:“北将军,现在能回城了吗?”
顾归看他一眼,淡淡道:“不能,他们此刻定在山下守着,若是这个时候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顾归坐得直了些,尽量不去靠着发寒的石头:“明日他们攻城之时。”自己主动烧他们粮草一事,在伥奴人看来无异于蚂蚁激怒大象,定然要给夜陵一个教训才是。
“可您不在城里坐镇,夜陵谁来守城?”猎户忍不住问了,虽然对这个北将军的来历不是很清楚,但通过朗振王对她的重视也能看出,她的本事定然不小,可关键时候与自己一起被困在山洞里算怎么回事。
顾归懒洋洋的闭上眼睛,谁也不搭理了。在夜陵待了两日,她真是无比的怀念北元那群将士啊,个个身怀绝技又会打仗不说,关键是话虽多,但关键时候让闭嘴就一个字都不会再多说。
煎熬的一夜过去。朗振在城楼上静静的站着,沉静的眼眸里倒映的是城楼下的滚滚浓烟。
待伥奴人到了跟前,正往城墙上架天梯之时,他一声令下,城楼上的将士们将烧得火热的热油泼了下去,城楼下登时一片惨叫。伥奴的将军见了立刻着人去撞城门,只是城门上有专门盯着的兵士,一见有人撞城门了,立刻往下浇热油。
热油还没浇完,夜陵人占着有利的地势开始放箭,又是一片死伤。伥奴人愤怒了,更加猛烈的攻起城来,眼见城门要被撞坏,朗振让人开了城门,放出了之前由顾归挑选出来的三千兵,正面迎上伥奴人。
这些将士经过顾归两日的指点,虽然砍杀动作还是有些薄弱,可到底比之前强了许多,更不用说都是一副拼死抵抗的模样。
在两天之前,这些人的态度是与伥奴人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们攻进城,而如今却变成了既要阻止他们攻城,也要保全自己。这两种态度虽说没有太大区别,可朗振却知道这点差别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夜陵的存亡。
夜陵能迎战的将士太少了,以至于战亡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
而造成这些兵士想法转变的原因很简单。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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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两日前将他们的子女都召集到一起,当着他们的面许下承诺,若是活着将伥奴人赶走,便赐金十两,若是还未赶走敌人就胆敢自己先死,那便子女殉葬!
等到营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朗振颇为担忧的问:“战场上哪会没有伤亡,难不成还真要杀了他们的子女?”
“死了的人不会知道子女殉葬没有,活着的人若是真看到战友的子女没了,不跟你造反才怪,”顾归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似乎他的担忧幼稚又可笑,“此计只能用一次,待活着的人归来,要重赏战亡的兵士家人,才能让活着的人继续拼命。”
朗振疑惑:“若是重赏了,岂不是有违你今日的承诺?”
“若是真将伥奴击退了,那伥奴人要么就此回去,要么加大兵力攻击,到时候就不是他们自己能小心的了,你哪怕用灭他九族相威胁也无用,”顾归叹息,“既然无用,自然要废计。”
朗振思索许久,最后道:“也只能如此了,听阿北的就是。”
“我为主帅,自然是要听我的,不过夜陵和北元的将士毕竟不同,我可不确保此计有用。”顾归勾了勾嘴角,眼底是一片漆黑的墨海。
而事实证明,这个只能用一次的招数奏效了,这些兵士不敢再有以身殉国的想法,杀敌时都会尽力保全自己,哪怕战局不利于自己也沉稳冷静,尽量找敌人的要害击打。
一开始是夜陵稍逊于伥奴,随着时间的流逝,夜陵的兵士配合着渐渐将伥奴人往城外打去。站在城楼上的朗振看得一清二楚,明明是夜陵的兵士胜了,他却觉得浑身发寒,犹如掉进了冰窟之中。
他的这些兵士实力如何,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在请顾归来坐镇的时候也不敢奢求太好的结果。而现在是他从未奢望过的结果,夜陵只用了少量人便抵挡住了伥奴第一次进攻。
阿北她……顾归她太强了,朗振看着兵士们脸上欣喜的笑容,忍不住在日头下打了个哆嗦。
她太强了,又如此忠于北元皇帝,如果有一天,北元皇帝要将剑尖指向夜陵,她还会如今日一般怜悯百姓吗?
伥奴的人刚退,顾归便带着几个人摸到了城墙脚下,她看到朗振站在那里发呆,便蹦着朝他挥了挥手:“开城门!我们要冻死外面了!”
朗振立刻笑了起来,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也随之消失,他咧着嘴下了城楼,待城门一开便将顾归扛了起来,原地转了几个圈。
周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顾归翻了个白眼,一胳膊拐了他的肋骨一下,逼他将自己放下。
“阿北,你干嘛打我?”朗振不满的控诉。
顾归冷哼一声:“老子是有夫君的人,以后少动手动脚。”
朗振斜了她一眼,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想了半天道:“这一战好歹是胜了,我带你去庆祝一下如何?”
“这才刚开始,你庆祝个屁啊。”顾归对这群散漫的人简直无言以对。
朗振却不听她的话,拉着她的袖子往城内走去,边走边避开身旁的人小声道:“晚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成了亲的人最喜欢的地方,且你们北元是没有的。”
“我们北元什么没有?”顾归不屑。
朗振谨慎的看了一圈周围,更加小声道:“青楼,你们北元有吗?”
顾归愣了一下,懵懵的看了这个十六岁少年半天,最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夸张的动静引来许多人的注意,朗振竭力装作淡定,耳朵却红了起来。
“你小声些!”他恼羞成怒道。
顾归咳了一声,脸色因为憋笑变得奇怪:“朗振,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女的了?你说说我一个女的逛青楼能做什么?”
“头发长见识短,”朗振明白她在笑什么后嗤了一声,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我都求娶了还能不知道你是个女的?我带你去的,便是女子也能逛的青楼。”
“哦?”顾归眉头一挑,来了兴趣。
第86章抓住
顾归这辈子见过许多新鲜事,也知道有些国家的女贵族喜欢养男人,可从来不知道有些地方的青楼里也会有男人。
而这个地方就是夜陵。
虽然踏过青楼的门槛时对叶柏舟产生了些许愧疚,但看到里面一片生机后顿时把愧疚抛到脑后,屁颠屁颠的跟着朗振去了楼上厢房。
顾归一边打量一边坐到了上座,看到朗振还站着后顿了一下,假意客气道:“你是东道主,要不你坐这儿?”
“你都坐下了还让什么,”朗振白了她一眼,大方在下席坐下,对一直跟着的守卫道,“去将他们这里最好看的公子和花魁都叫来,叫几个舞姬,再拿些好酒好菜。”
顾归听到他对小倌的称呼,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在北元表示尊称的公子,怎么到了夜陵就成了小倌专用名了,还叫人怪不舒服的。
人很快进来了,顾归看了一眼小倌,果然是漂亮的,只可惜太过阴柔,少了一分阳刚之气。她顿时失了兴趣,心想这算什么最好看的公子,端正不过秦余,风流不过江逸的,虽长了张漂亮脸蛋,却将自己拾的跟个姑娘似的。
一见到人她就后悔了,早知如此还不如留驿馆睡觉。
朗振没注意到她失望的神色,朝小倌大手一挥:“你去坐北将军那里!”
顾归还没来得及推拒,那人便坐到了自己身边,奇异的脂粉气立刻冲进自己鼻子,她不悦的皱起眉头,胃里立刻翻滚起来。她本想让人走开,却刚好看到朗振因为身旁多了一个姑娘变得局促了些,明显也是第一次来。
知道这小子不过是纸老虎后,她嗤笑一声,也不排斥身边的人了,只是淡淡吩咐一句:“离我远些。”
小倌愣了一下,坐得远了一些,顾归这才好受许多,喝着专门要来的清水看跳舞。
今日打了胜仗,朗振显然很高兴,身旁的花魁也会说话,二人很快熟稔起来,一杯接一杯的饮酒。
小倌看自己这边仍是有些不咸不淡,便有些急了,端起杯子敬顾归道:“您就是今日帮夜陵打了胜仗的北将军?小人敬将军一杯。”
顾归看了他一眼,用自己装清水的杯子与他碰了,小倌嘴张了张,艰难道:“将军不饮酒吗?”
顾归笑笑,随意找个借口搪塞:“战事未结束,不能饮酒。”
小倌肃然起敬:“北将军辛苦了,小人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不过是分内之事。”顾归敷衍的笑了,心里暗骂朗振个混蛋只知道隐瞒自己的身份,却不加掩饰的将她的身份报出来,恐怕不出两日,这里就会传出北将军逛窑子的消息。
小倌见又没了话题,变得坐立难安起来,顾归哪怕离得远远的也能感觉到他的局促,不欲为难他,




将军有话要说 分卷阅读115
叹了声气站了起来,随手丢给他一两银子的赏钱。
朗振见她起身,疑惑道:“怎么了?”
“今日太累了,想回去休息,你走不走?”她觉得朗振现在玩得开心,必然不想走,因此也就随口一问。
没想到朗振立刻毫不留恋的站了起来,眼中也没有了醉意:“走吧,我送你回去。”
二人一齐上了马车,顾归静静的看着马车外的月亮,眸子里倒映着点点光亮。朗振逼着自己将目光移开,笑道:“原来我在北元思乡时,也是这般模样吗?”
顾归听到他的话后回神,认真的思考一番后回答:“应该不是吧,我自认比你要好看的。”
“……哦。”朗振竟无言以对。
顾归轻笑起来,眼中的情绪被尽数抹去。朗振只觉得此刻一派轻松,开口道:“我也觉得阿北最好看,早知道就不去那劳什子的青楼了,里面的人也实在太差了些。”
“我看你与那花魁倒是挺开心的。”顾归戳破他的谎言。
朗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过是问了她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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