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娇女谋 分卷阅读406
,他抬手捋了捋一缕飘在额际的碎发,继续道:“不过嘛,既然发现莫离少爷在这里了,你觉得我们会袖手旁观,让你再从我们手中逃脱?这已经不是你可以决定并有资格谈判的事情了。”
那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刚刚授意过去的两个人已经脚尖一点,落到了楚云笙他们所在的大船之上,并飞快的往那个被他们称作是莫离少爷的那个孩子身边而去。
然而,他们的动作才做出了一半,却已经堪堪的停在了半空中,下一瞬,所有人只见到被他们忽略掉的楚云笙上前一步,抬脚就对着他们两个人的腰腹部用力踢去,力道之大,用力之狠直接让他们两个人在这一股力道的作用下被踢飞了出去,堪堪的落到了对面船上领头人的脚下。
而此时,不等那个领头人暴怒,楚云笙已经脚腕一转,走到了那个漂亮的孩子身边,看着他那因为诧异而睁的老大的琉璃一般美丽的双眸道:“你不想跟他走是吗?”
虽然这样问着,但其实楚云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很明显这孩子并不愿意跟着这些人走,而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不过是因为害怕刚刚那个人所说的一番话,害怕因为他而连累了他们,他想用自己来换取他们的安全。
且不说这孩子既然是自己救下的就不能置之不理,就但凭他这一做法,就已经让楚云笙为之动容。
更何况,那些人虽然面上叫他为“莫离少爷”但是眉宇间却并无半点对他的尊敬,看那样子,不像是接他回去,更像是在绑缚逼迫他回去。
那孩子没有想到楚云笙会突然对那两个上前捉拿自己的人出手,更没有想到在这样危机的关头她还会问自己这样的话来,他垂眸想了想,再抬起眸子来看向楚云笙的时候,眸子里已经泛上了一层水汽,他用力的点了点头,看着楚云笙的眼睛道:“是的,不想,但是……”
话锋一转,他的眸子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担忧和紧张。
然而,不等他把这句话说完,楚云笙已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就好,没有但是。”
说着,她转过眸子来,看向玉沉渊道:“玉相的人再不出手的话,只怕这船要沉了。”
闻言,玉沉渊微微一笑,抬手对甲板上的那群人招了招手。
他的手势才落,就见到那群看似穿着粗布麻衣的普通人中突然窜出来几个身手敏捷的汉子,他们面容普通,身形普通,气质也很普通,之前混迹在这群人中,根本就有什么不同,但此时只是玉沉渊一个手势,就见到他们身上的气质陡然变了,刚刚还是普普通通的百姓,转瞬就摇身一变,变成了身手敏捷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凌厉杀气的高手。
不等那些真正的百姓发出一声惊呼,也不等对面船上的那个领头人暴跳如雷的指挥着的人手下冲杀到他们的船上,这些人已经身形一闪,很有默契的分头掠向了周围这六艘大船之上。
而这些人的身形还在半空中,但他们身上的武器却已经齐刷刷的亮了出来。
他们中,有人手执一把短弩,身子尚且在悬空还未落到对面船上的人群里,另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弦上,眨眼间唰唰唰犹如弹琴一般的连续拨弄,而随着每一声掷地有声的拨动声,眨眼间从那短弩上射出去的就是一支支只有一寸长的短箭。
他们尚未落到船上,周围船上的那些手执长剑的剑客已经有数人中箭,一时间惊呼声闷哼声惨叫声不绝如缕,而几乎是同一时间,这些高手中执剑的人也已经落到了这些人群里,面对多于自己几十倍的对手却丝毫没有压力,眨眼间手起刀落,便是一个个绑缚着五辫子的辽国剑客的生命被割。
而对面最初那个气焰嚣张的领头人此时看到自己的属下一个一个被屠杀,场面呈一边倒的阵势,那张脸都已经绿了,他气的咬牙跺脚,最后直接抽过身边刚倒下的一个人腰际的佩剑,正要提剑冲杀过来,然而他脚尖才准备点地,尚未施展起轻功,却蓦地发现自己的脖颈一凉,下一瞬,一把闪烁着森森寒光的长剑已经搁置在了他的颈间,而那个执剑的人正是之前默默无闻站在玉沉渊身后的侍女蓝衣。
那人面色一僵,甚至都忘记了手中的动作,而此时蓝衣另一只手飞速的探了出去,直接抓住了他那只提着剑的右手,咔嚓一声脆响,他右手手腕的骨头就在这个看似温婉无害的女子手中被硬生生掰断了。
“啊!”
即便已经有些定力,却冷不丁的遭受这般剧痛,他一时间没有忍住痛呼出声来,想要抬起另外一只手去护住这只被掰断的右手,却奈何脖颈间的长剑又推进了半分,他只感觉到脖颈一痛,眨眼间便是一股暖流自脖颈间流下。
在这一瞬,他才真真实实的感受到来自死亡的恐惧,也才终于领悟了为何对面船上的那个美的人神共愤的男子为何会出口如此嚣张,而同时他的身子本能的反应,蓦地虚软了下来。
而在跌落到地上的一瞬间,他才看到,他所带来的这六艘船上上百名英剑客居然在这不过眨眼间死的死,残的残疾,还有一些胆子小的,面对这样的杀戮已经吓的躲进了下面的船舱里,而对面那人的这些手下居然毫发无伤的分别站在这六艘船上,以胜利者的姿态,他们手中执着的长剑还在滴着血,这场面光是看起来就已经足够惊悚,让人目瞪口呆,更何况他刚刚还是跟死神擦家而过的人,此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右手手腕上传来的钻心的痛楚,只是瞪大了一双眼睛环顾四下,最后目光落到了那个好整以暇,懒洋洋的靠在船上栏杆上的男子。
而玉沉渊这时候也正抬眸看向他,他嘴角一动,露出了一抹冰冷且讥讽的笑意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谁要想踏上这艘船半步,只有死。”
“我……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只见那人虚软的跌坐在地上,语气里已经再无半点之前的张狂,此时满满的都是惊恐,他看着玉沉渊,连眼睫毛都不敢眨一下,带着几分祈求道:“我……我并非要为难阁下……只是奉命行事要带莫离少爷回去……刚刚是我不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
然而,楚云笙却不听他祈求完,直接打住了他的话,转过眸子看向他口中的莫离少爷道:“你知道他的身份吧?”
闻言,莫离那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最后才抬眸看向楚云笙点了点头,轻声道:“是我们北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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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笙几乎对辽国一无所知,所以对北使这个概念并没有什么印象,然而这时候才从船舱底下走出来的船老大正好看到了眼前这一幕惨烈的景象,再听到这孩子口中的这个词语的时候,下意识的惊呼道:“他……他是辽国的……北使?”
声音才落,那个已经跌坐在地上浑身上下再无半点神和斗志的男子认命的点了点头,而对面船上的莫离也肯定的点了点头,并道:“没错,北使,风镜夜。”
得到这样的回答的船老大走上前来,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番对面的北使,然后再环顾四下那些惨烈的画面,然后下意识的,胸口里泛起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因为在这一瞬间,他才想到今日幸好自己选择了给面前的这几尊大爷带路,否则的话……只怕自己的下场会比这些人更惨!
然而,楚云笙却不管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思,她上前一步,好奇的问道:“北使在辽国是什么地位?是怎样的存在?”
这个船老大应该知道不少,毕竟他常年混迹在海岸边上讨生活,家里更是有族人跟辽国人做生意,长期供应货物,所以应该比一般人对辽国的认识更多一些。
看他这神情,这个所谓的北使应该在辽国的地位不低。
听到楚云笙的问话,那个船老大立即从劫后余生暗自庆幸的神情中回过神来,他忙不迭的凑近了楚云笙,殷勤道:“小的也只是略知一二,只是还不知道准不准。”
第两百六十八章关于辽国
得了楚云笙的吩咐,那个船老大咽了咽口水,瞄了一眼旁边慵懒的玉沉渊,然后道:“我也是听到我那个给辽国做供货生意的亲戚说的,他说辽国最高掌权者是王,其下有两大司空,三大长老,四大特使,再往下便是执掌各个州郡的慕斯数十,所以说,特使在辽国有很高的地位,而这四大特使中,分别以东南西北排序,北特使是四使之末,但也相当于我们五洲大陆的省都尉了。”
闻言,楚云笙点了点头,再看向那个已经被蓝衣折断了右手手腕的特使风镜夜的时候,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打量。
虽然看从他一出场,看到这般的阵仗以及他居高临下趾高气扬的态度,她就想到他的身份定然不低,却也没有想到这人在辽国的官衔还这么大。
然而,更让她感觉有些头疼的是,他们这还没有到辽国,就把人家的北特使给折了,可想而知去辽国的这一路定然不会太平了。但是,更让楚云笙没有想到的是,她身边的这个漂亮孩子,莫离,竟然能出动北特使亲自来擒拿,并且对他虽然语气中并无尊敬,却也叫了一声莫离少爷……那么,这孩子的身份只怕更加不简单!
玉沉渊一直在旁边懒洋洋的听着,等到那个船老大说完的时候,才微微动了动嘴角,露出一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笑意对那已经瘫坐在地上虚软无力的北特使风镜夜道:“我们也无心伤及特使的性命,只是你把我们的船弄坏了,并且这眼看就要沉了,这一事到底还是要你负责的,所以你若答应给我们带路去辽国,此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闻言,那个已经疼的额角上不停的冒着豆大的汗珠子的北特使风镜夜倒吸了一口凉气,睁大着眼睛很是为难的看向玉沉渊道:“我的人都被你们杀了,所以这些船你们想怎么处置都可以,自然可以拿去随便用,但是……我辽国有规定,不是辽国皇族宴请的贵客,不在杀之列,是不能踏入辽国疆土半步的,所以让我带路这一点,我做不到,即便是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去的。”
“杀?”楚云笙疑惑道:“意思就是说,除了在杀之列的贵客,其余人但凡踏入辽国疆土一步都会被下令诛杀?”
虽然不确定,但是从风镜夜的字面意思,应该是这么理解的。
听到楚云笙的问话,风镜夜连忙点头道:“是的,你们身后这个有着给辽国做供应货物的亲戚的人,应该是很清楚这一点的,辽国的边境处不但有绵延数十里危机重重的沼泽,寻常的船只很难渡过,即便是你们侥幸可以活着走出那片沼泽,等着你们的也是辽国边境数万的守军,也许你们连辽国的城墙都看不到,就会被那里守军的刀剑砍成碎片,所以,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不可能的。”
听到这话,楚云笙这边船上那些真正的要逃去辽国避难开始新生活的人霎时间面色苍白如纸。
然而,玉沉渊噗嗤一笑,脚尖一点,身形就如同一道惊鸿掠到了对面船上站在了北特使风镜夜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之前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我们手上不是还有你吗?”
说着,他也不看风镜夜一眼,转过身子,对着蓝衣抬了抬手,做了一个手势,蓝衣会意,当即身子一转,也落到了玉沉渊身边并对此时还站在另外五艘船上的那些高手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那些人见状,纷纷施展了轻功,几个起落间就落到了玉沉渊和蓝衣身后并躬身行礼。
蓝衣抬手点了点这船上横七竖八倒下的那些辽国剑客的尸体,以及船甲板上那些成滩的尚且还在冒着热气的血水道:“主子要用这艘船,你们把这里处理一下,留下船工和船匠。”
话音才落,这些人就开始行动,身形如闪电般的穿梭在甲板上,有的负责提起甲板上的那些尸体直接就扔到了海里面,有些则快速的钻进了甲板下的船舱底下进行地毯式的搜寻,有的则已经变戏法似的找来了扫把和铜盆开始打扫甲板上的血水。
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动作熟练且迅速,然而,让人看的心生寒意的是,那些被击倒在地的辽国剑客有些人一息尚存,还躺在血泊里呻吟,然而玉沉渊的这些部下
却完全不管不顾,一把提起他们就将其丢进了大海里,像是在随意的抛一件东西,并无半点怜悯和动容。
见状,楚云笙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转过了身子,看向身后那些见到这一幕早已经目瞪口呆的人群。
这时候,他们的这艘船已经开始向一侧倾斜,整个船身都开始摇晃起来,那个船老大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匆匆忙忙从船舱底下跑上来的目的是什么,他急的一拍脑门对楚云笙和玉沉渊道:“瞧我这记性!我是想说,两位公子,这艘船保不住了。”
本来还想说下文,但见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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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神态自若,楚云笙面上也无半点着急,船老大才回想起刚刚玉沉渊身边那个蓝衣侍女的话他们要用对面的那艘船,并且留下了那艘船上的船工和船匠。
而一时到这一点,那个船老大才反应过来自己和手下这帮人的处境……那不就是再没有了利用价值了?!
他心底一凉,连忙上前一步,对玉沉渊跪下来道:“还请公子带上我们这些人,我们还能帮公子掌舵看风向,可以为公子当牛做马,若是公子不带上我们,我们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闻言,玉沉渊扬眉,淡淡道:“我有说不让你们登船吗?”
声音淡淡的,不带丝毫的感**,然而,听到这句话之后的船老大以及这艘船上的其他人面色皆是一喜,犹如身处绝境之中突然看到了一线曙光。
说话间,船上穿梭来往的高手们已经将整个大船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看不出有任何激烈的厮杀之后留下的血迹,玉沉渊点了点头,才在他们已经摆好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这时候,那些楚云笙他们所在的这艘船也在以更快的速度往下沉,楚云笙也不耽搁,抬手牵了莫离招呼了阿呆兄就跳上了对面的船上,稳稳地落到了甲板之上,其他人看到楚云笙都上去了,也不敢再耽搁,当即拖家带口背着行李就往两个穿相接的木板上冲了过来,虽然人多,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拥挤,众人都自发的排着队默不作声的转移了过来,似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对面的那一尊杀神,那么下一瞬,莫说能顺利的转移,只怕是会被丢掉这海里喂鱼,那些辽国的剑客的下场就是很好的例子。
这一切都落到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的北特使风镜夜的眼里,他眸色一紧,喃喃道:“你们别白力气了,我是不会带你们去辽国的,更何况你们根本就进不去。”
玉沉渊懒洋洋的靠在贵妃榻上,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犹如一只狡诈的灵狐,且妖且娆,却又让人不敢亵渎半分,他的声音也是懒洋洋的:“进不进的去,也不是你说了算,如果说其他的船只进不去的话,我还相信,但是这艘船可是你北特使的专用船,船头上有独属于你的家徽印记,是前不久才从辽国的港口开出来的,你以为守城的将领瞎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们都傻呢?至于带不带路走出泥沼之地,可由不得你了。”
这一番话玉沉渊说的轻描淡写的,不带丝毫的感**,然而越是这样的漫不经心,越是让人觉得胆战心惊,尤其是在他说出这番话之后,他的那些手下就已经将这艘船上的船工和船匠一共八人绑缚到了甲板之上。
他们的手脚都被绑缚着,口里也被塞上了布条,既挣扎不了,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些高手们将他们像扔麻袋一样丢到了北特使风镜夜的脚边,便站在一旁,等着玉沉渊的进一步指示。
玉沉渊那双妖孽一般的眸子慢悠悠的扫过了众人,最后落到最左边的那个人身上,他抬手一点,随意道:“那就从他开始吧。”
声音才落,他的一名手下就走到了被玉沉渊点到的那个人身边,抬手就点了他的穴道,然后用剑一挑,就跳开了绑缚着他身上的绳子并扯掉了他口中的布条。
就在大家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就见玉沉渊的那个高手属下弯下腰来,一把拽过那人的左手,另一只手手腕一转,一把匕首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下一瞬,所有人只见到一线血光自那个船工的左手上喷射出来,他左手的小指就直直的被玉沉渊手下高手削断并落到了北特使风镜夜的脚边。
待到那一截断指落地,那个船工才反应过来并意识到了痛楚,一声饱含痛苦的尖叫破喉而出,差点惊破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然而即便是他再痛苦,却奈何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断指处痛苦万分。
众人皆看的后背一凉,尤其是风镜夜,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面上已经再无半点血色,然而玉沉渊却神色慵懒如常,他动了动身子,换了一个更为舒服惬意的姿势,横卧在贵妃榻上,单手支着下巴,看着那个疼的面上额头上全是汗水的被断指了的船工,懒懒道:“你可愿意带着我们去辽国?”
闻言,那人将张大着呼痛的嘴巴闭了上来,因为疼痛,他的眼睛暴突出来,目光死死的盯着玉沉渊,那眸中带着几分恐惧,也带着几分恨意,只听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冷冷道:“休想!”
“哦?是吗,很好,”玉沉渊笑了,这一笑宛若玉树银花顷刻间全部绽放,万千光华汇聚于他一身,只耀眼的睁不开眼,然而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只听他懒洋洋的动了动下巴,漫不经心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硬汉,难得碰到这样有骨气的人,怎么能不让我们开开眼界,看看你这一声骨气到底有多硬呢?”
玉沉渊的话音才落,他的那个高手属下立即抬手利落的一削,紧跟着,所有人就看到一线红光闪过,又一根指头从那个船工的左手无名指处飞出,伴随着的是那船工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仿佛要冲破众人的耳膜。
然而,不等他这一声尖叫停止,那个高手再度抬手,而这一次,是齐齐的将他整个手掌都砍了下来!
已经被削掉两根指头的鲜血淋漓的手掌咚的一声落到了风镜夜的脚边,吓的他浑身一震,完全忘记了该要说什么,只是嘴唇一直微微颤抖。
不知是他,那些被丢到一边的另外七个船工和船匠在看到他们的同伴的那一只断掌的时候,也都已经脸色煞白,仿佛刚刚被砍掉的是自己的手掌,而那个被削掉手掌的人这时候已经尖叫痛呼不出来,他直接晕了过去。
但显然,玉沉渊的那个高手部下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这时候旁边的部下抬手递给他一桶刚从海里打起来的海水,他接了过来,毫不犹豫的一桶水对着那个昏迷过去的船匠的脸就泼了下去。
昏迷中的船匠被这一桶海水猛的一泼,才清醒了过来,他的眼神有些涣散,眼中的焦点慢慢集中,最后落到身前这个眨眼间就削掉了他手掌的高手,那一双眸子里瞬间便写满了恨意和恐惧。
他的身子也不停的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被冰冷的海水冻的。
也不等他从这种恐惧中回过神来,刚刚削掉他整个手掌的高手已经手腕一转,再度对他提起了剑,然而,这一次他对准的是他的右手。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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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九章冰冷
然而,这个时候,玉沉渊的声音却轻飘飘的传入了众人的耳里,只听他道:“不要?你不是很有骨气吗?不过才是一只左掌而已,接下来还有右手掌,还有双脚,还有浑身的经脉,还有你的舌头,鼻子,耳朵,眼睛……哦,不对,眼睛要给你留着,至少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浑身上下的肉被人用剑一片一片的削掉之后的样子,也要让你看看,你这另外七个同伴和你的北特使大人跟你削碎了摆成一排排的样子,你说,那样会不会很美?”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带着他一贯的慵懒和漫不经心,然而这句话却听的在场的人下都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此时再看上玉沉渊已经宛若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阎罗判官,恶魔修罗。
听到这句话,莫说那个被削掉左手掌的船工已经吓的连呼吸都止住了,就连他身边的另外七个船工和早就在一旁苍白了一张脸毫无血色的北特使风镜夜都浑身颤抖起来,虽然玉沉渊说的这般可怖和残忍,而让他们更加觉得恐怖的是他们相信眼前的这人不但会这么说,而是绝对会这么做!
一时间,对死亡,对生不如死的恐惧如同里锁链和枷锁一般,牢牢地锁在了这些人的心头。
并且,玉沉渊根本就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在他这句话话音才落,他就已经对他那个同样冷酷残忍的属下扬了扬下巴,做了一个继续的示意。
而那人也是毫不犹豫的提剑,眼看就要削下却听见有人一声尖叫道:“且慢!”
随着那一声尖叫,所有人的目光都循着声音看向那个声音的发出者,也就是那个北特使风镜夜。
只见他浑身颤抖着,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子一滴一滴的滚落,浑身上下的衣服湿了个透,犹如从水底里才打捞起来的一般,见成功的叫停了那人,等到玉沉渊的目光终于慢悠悠的转到了他身上,他才猛地咽了一下口水道:“我带路!我带路!”
擅自带外来者进入辽国是死罪,会被长老会定罪,最后难逃一死,然而若是不带的话,眼下这个人却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两相权衡,北特使风镜夜,宁愿选择被长老会定罪,即便是死,也是一刀砍下干脆利落。
听到他终于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玉沉渊悠悠然才站起了身子,抬眸对身边的蓝衣道:“拿纸和笔,让他把沼泽一带的地形图画下来,另外,这些人……”
说着,玉沉渊转过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八名船工船匠道:“若是冥顽不灵的话,就按照我刚刚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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