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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二皇子……
四下里鸦雀无声,这个中年男子的称呼无疑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想到这个嚣张跋扈的人竟然是当朝的二皇子,所有人在听到这称呼之后,再想着刚刚因为他坠马而幸灾乐祸唏嘘不已的自己,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眼神也都开始游历闪躲了起来,唯恐刚刚自己的表情被这二皇子给看了去或者记恨在了心上。
然而当事人却完全没有将四周这些百姓的表情看在眼里,他只眸光冷冷的看着跪在前面的尹大人,抬手点了点马车侧壁,语气也满是嘲讽和狠戾道:“既如此,本宫就给你这个机会,若是没有找到那人,你这官也不要做了。”
说着,不等尹大人抬起头来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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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他已经由下人搀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绝尘而去。
而刚刚那个唯唯诺诺的尹大人在马车离开之后,也站起了身来,面上的表情也已经换了一个样,他眸光阴冷的扫了一下街道两边僵立着一动也不敢动的人,然后抬手招呼手下道:“给本官严加看守各个街道以及出城的要塞,一旦发现有可疑人等,立即拿下。”
看着那些士兵应声在各个街道分散开来,一个一个开始盘查,楚云笙扯了扯阿呆兄的袖子,轻声道:“等下你趁他们没人注意到的时候溜出去,往北边走,一直出城,今晚那里有花灯,很热闹的,我等下就来找你。”
她本来只是想给那个嚣张跋扈的人一点教训的,但是却没有想到那人居然还是一个皇子,更没有想到因此还牵连的整个辽王都都戒严,现在严加盘查可疑人口,而阿呆兄带着这样的面具,又一副完全不会取下面具不肯合作的性子,难保不齐等下走过街口会被人拦下来,到时候只会是更麻烦。
早知道这样,楚云笙绝对不会自讨苦吃的射出那一枚银针。
但是事已至此,她只能跟阿呆兄分开走,他轻功了得,想要脱身简直易如反掌,而她则跟着这些人群走,即便是被人拦下来,无凭无据,根本就查不到她的身上。
只要过了这一劫,出了城到城外灯会,相信就安全了。
只是不知道阿呆兄肯不肯合作。
听到楚云笙的话,他垂下头来,细细的打量起楚云笙,长长的如同两把小刷子一般的睫毛眨了又眨,最后落在了楚云笙拽着他的袖口上。
楚云笙才反应过来这孩子有洁癖,立即松了手,并将刚刚才买的还热乎乎的桂花糕塞到了阿呆兄的手上,继续道:“你吃完桂花糕我就来接你。”
听到这话,阿呆的眸子里犹如星光闪了闪,最后点了点头,身形如同鬼魅般在人群里一闪,便没了踪影,即便是楚云笙,也没有看清楚他到底去了哪里,看到他终于肯配合,楚云笙这才松了一口气,也跟着前面那些已经排好队等着搜查的百姓往前走去。
不知道是她运气太好,还是说尹大人对二皇子的话也只是阳奉阴违,总之,她一路竟然顺顺利利的出城,甚至连个盘查和搜身都没有。
这倒省去了她之前已经打好的一篇腹稿。
去往城外放花灯的人不在少数,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楚云笙本来要加紧步子去追赶阿呆的速度都放慢了不少,只能混在人群里,随着人流朝着护城河走去。
一番折腾,等她到了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只是天公不作美,本是辽国人一个比较喜庆的节日,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来时还熙熙攘攘的人群,等到了河堤边上的时候,已经散去了大半,虽然两边的林荫路上挂满的红灯笼已经都被点了起来,显得格外的喜庆,但是雨点却越落越大。
打在零零散散飘落着花灯的河面上,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虽然人撤去了不少,但是在江边上放灯的姑娘们的热情却不减,她们笑着闹着,丝毫不在意那些落在身上的雨水,一个个将自己亲手做的河灯推到了水面上,然后无比虔诚的许着愿。
楚云笙的目光在江边来回搜索了两圈都不见有阿呆兄的身影,正有些着急,想着他会不会跑错了方向,这里对他来说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走错了地方可怎生是好。
越想,楚云笙心里越发不安,她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子,正要沿着堤坝再去找一圈,却冷不丁的被一颗青杏砸中。她正错愕着是谁在这乱扔东西并抬头顺着刚刚砸向自己的方向看过去,这才一抬头,句看到前面的那颗挖脖子杏树上木雕般的端坐着的人可不是阿呆兄么。
看到楚云笙抬起头来,迎着她的目光,阿呆的眸光里划过晶亮,他脚尖一点,全然不顾这样会让周围那些百姓如何惊讶,直接就落到了楚云笙身边。
虽然他尚未靠近,虽然他还带着那半张银质面具,然而隔着这么老远的距离,楚云笙也已经能感受到那半张银质面具下的那张脸此时定然是臭臭的。
因为他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一种叫做不高兴的情绪。
待落定,不等楚云笙开口,阿呆先探出手来,将自己手中一直拿着的那一张油纸往楚云笙手里一塞,平素里平静无波的语气里竟然也带上了几分不满道:“早,吃完了。”
楚云笙愣愣的抬头看向阿呆,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张油纸,不正是刚刚分别的时候,自己塞给他的那个抱着桂花糕的油纸吗,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为自己来晚了而不高兴。
看到孩子样的阿呆兄,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最后还是忍住了,然后十分认真的抱拳道歉道:“是我不对,我没能守信,下次不会了,作为补偿,明天再给你买桂花糕可好?”
话音才落,楚云笙蓦地感到刚刚萦绕在自己身边的那一股子幽怨蓦地消失了。
阿呆兄抬手推了推面上的银质面具,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毛,点了点头。
楚云笙这才松了一口气,却突然感觉到后背一凉,仿似有一道寒芒照在了自己身上。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习,她的六识早已经异于常人,所以在感受到那一道目光之后,她反应极快的转过了身子,循着那一道目光看过去。
这一看,沉稳如她也不由得轻轻的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在她身后几步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少年,素衣青衫,衬着他本来就漂亮的容貌越发多了几分姣姣。
他一手举着油纸伞,另一只手上还抱着一把伞,看样子是为了给谁送伞而来,脚上的靴子边上沾了不少泥浆。
他站在那里,便已经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吸引了河边众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未出阁的小姑娘们,看着他都下意识的红了脸颊,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然而,他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的牢牢的锁定在楚云笙的身上。
一直到楚云笙转过来看向他的那一刻。
看到他,楚云笙也是一愣,她没有想到会在这碰到莫离,要知道就在下午吃饭的时候他还曾问她要不要来赏花灯……
当时她就已经隐隐猜到了这孩子的心思,怕他想多了,所以婉言拒绝,并趁着他在门外没走远的时候,明确的告诉了他娘亲她已经有未婚夫婿了,并且只把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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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守卫最是薄弱,再加上是平时,所以不难混进去。”
闻言,玉沉渊微微颔首,便走下了马车,楚云笙紧跟着也走下了马车,玉沉渊将蓝衣紫衣以及车夫打发了回去,只带着楚云笙跟阿呆三人趁着月色施展了轻功上了山头,果然在翻过了山头之后,就见到了一处在月色的掩映下依然金碧辉煌的别苑宫宇坐落在前面的山坳下。
他们三人也没有多做交流,继续施展了轻功,几个起落便行至了别苑的偏殿,那里果然没有什么守卫,三人根本就不吹灰之力就顺着偏殿到了距离汤池最近的宫殿。
这里偶尔还有三两个守卫巡逻,想要避开也容易的紧。
到了这宫殿,楚云笙凑到了阿呆的耳边简单交代了一下今夜就要在这里凑合了过夜并且不能让人发现了的意图,这一次阿呆兄理解的也很快,二话不说闪身就上了对面的屋脊上并找了个不容易被人察觉的角落盘膝打坐了起来,楚云笙也跟玉沉渊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各自找了一间空置的房间歇息。
守卫松懈,对于宫殿里面的查防更是几乎等于没有,所以楚云笙这一觉睡的还算安稳,等到听到外面响起了的脚步声,将她惊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她猛的翻了一个身,迅速的将自己睡过的床铺整理好了,就利落的翻身出了院子,并眼尖的发现对面屋脊上依然纹丝不动盘腿打坐的阿呆兄,而院子里另外还有两个在洒扫的宫女,她们手中拿着的扫帚划过院中的青石板,发出的声音,刚刚就是这声音将楚云笙惊醒。
看着天色,如果王后要出宫来别苑的话,只怕很快消息就会传来,而一旦消息传来,这里的守卫就森严如铁通一般,再想自由轻松的进出就困难了,所以楚云笙也不耽搁,翻身趁着那两个洒扫的小宫女没有注意的空当,翻身就上了对面的屋脊,在阿呆兄身边安静的潜伏了起来。
而这边,楚云笙的身子才将将的停靠稳当,就听到一个音色阴柔细长的太监一路小跑着进了这院子,并气喘吁吁的对这两个洒扫的小宫女道:“你们两个还不快些打扫,切莫偷懒,刚刚上头传来了消息,说今日王后会来这别苑,要是有个什么差池,咱们的脑袋可就不那么稳当了。”
“哎?德公公,王后娘娘不是在为王上守灵吗?怎的会在这个时候来咱这里?”
“谁知道呢,这些都是主子们的事情,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过问的,还不手脚麻利的扫着,春喜,等下这里头的几间屋子也拾一下,说不准王后娘娘要在这里住上几日呢,我这还要去别处通知,也叫她们把汤池周围打扫一遍。”
说着,他朝那两个洒扫的小宫女挥了挥手,便提起步子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儿。
等到这太监走了,楚云笙才抬手拽了拽身边如同玉雕一般一动不动的阿呆兄,并轻声道:“我们也走。”
相信很快汤池周围都会被侍卫包围个严实,现在是最好潜伏进去的机会,而她也完全不担心玉沉渊是否会被发现,毕竟那只狐狸缜密的思维和卓绝的轻功远在自己之上,相信他自会想办法藏匿。
坐实了王后确实会来,楚云笙也在心底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庆幸那越王虽然残暴蛮横,但到底还真的是挺在意王后的身体状况的。
说着,见阿呆兄点了点头,她便脚尖一点,施展了最快的轻功,往之前右司空夫人给她描绘的天池别苑的汤池的方向掠去,果然在经过了一道宫墙之后,就看到了掩映在假山群里的汤池,大大小小有数十个,汤池之间由假山隔开,互不干扰。
这里的假山造型别致,且至少都有两人多高,完完全全的将汤池遮掩了起来,也方便了楚云笙和阿呆在这里藏身。
而待他们将将藏匿好身形,就听到不远处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紧接着,楚云笙透过假山当中的缝隙看到了一队士兵朝着假山这里走了过来,楚云笙对阿呆兄做了一个小心的手势就往旁边的假山藏去,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十分容易让人察觉。
而这一次,阿呆兄竟然也十分的配合,在楚云笙那个手势做完之后,竟然没有跟着楚云笙一起动,而且还自己找了个地方将身形隐匿了起来。
会不会这个心智未开的孩子也感觉到了接下来见到的那人对自己的重要性,所以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配合着她?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连楚云笙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诞。
那些士兵将整个汤池团团包围了起来,并将围绕着汤池的假山也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幸好楚云笙和阿呆兄的轻功都还算好,这才侥幸没有被察觉。
等这些士兵的布防妥当,她便也沉下心来静静的等,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这样,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才终于听到了外间传过来的一阵喧嚣,楚云笙从假山缝里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果然见到昨日里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王后由一群宫女簇拥着往假山这边的汤池走来。
在假山的入口,她留下了大部分人,只留下了一名贴身的宫女捧着干净的换洗衣衫跟在了她后面。
那些侍卫各个面色紧张生怕出任何纰漏,楚云笙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王后看着她走向假山过来的第二个汤池入口,她便闪身,向阿呆兄藏身的地方掠去,然而却哪里还有阿呆兄的影子,估摸着刚刚为了躲避搜查已经藏到了他出,这时候,楚云笙也不敢在四下里寻找,只小心翼翼的施展了轻功,在假山与假山的缝隙中穿梭,最后将身子落在了那第二个汤池的入口。
而这里,还有两个守卫。
自王后进去之后,汤池入口的石门就已经缓缓落下,再想进去,就只能通过这两个守卫,想要不惊动别人,楚云笙只能在他们两个尚未警觉的情况下同时将这两人放倒。
要将这两人放倒很容易,但是要不惊动任何人,并且将他们同时放倒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将身子匍匐在一块凸出来的嶙峋的石头上,抬眼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两人之间的距离,在心底里暗自盘算着,并抬手,从袖子里摸出了两根她昨日才放倒那个二皇子的啐了麻药的银针。
就在她手腕一抖,正要出手的前一瞬,就见对面银光一闪,一道带着凌厉杀气的劲风突然擦肩而来,待楚云笙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刚刚那两个站站门口神情严肃的守卫已经无声的倒在了地上,而玉沉渊的身子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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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轻飘飘的落在了他们身后。
他怡然落定,两指间翻转着尚且还在滴着血珠子的银针,根本就不看这两个已经没有了生息的人,而是抬眸看向楚云笙。
不知怎地,在这一瞬间,楚云笙后背蓦地起了一层寒意。
第两百八十五章母子
就连楚云笙自己都不能确定一击必中,然而,玉沉渊做的仿佛信手拈来,这是何等高深莫测的功夫傍身。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玉沉渊出尽全力,在无望镇街道上,遇到的那些要捉他们和莫离的老鸨和那些混混出手的时候,虽然他也出手快、狠、准,然而却也是眨眼间的功夫。
楚云笙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出手。
然而,这一次,楚云笙却是正面的,看着他出手。
玉沉渊也不避开楚云笙的目光,他抬眸,对着楚云笙微微一笑,然后将下巴一抬,便转过了身子开启了那一道石门。
楚云笙也不再多多纠结,立即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转身从自己藏身的假山上跳了下来,为了安全起见,她和玉沉渊两人心照不宣的将自己脚边上倒下的那个侍卫拖到了后面的假山藏好,便提起步子迈进了那一道石门。
他们的步子才踏进去,进听到一道柔和的女声自里间响起:“什么人?”
声音柔和,然而语气里却带着几分斥责和不满,而这声音也并不是昨日楚云笙听到的那个哭的梨花带雨的王后的,想来,应该是刚刚她看到的那个被王后带在身边捧着她的衣衫进去的那个贴身宫女。
也不知道这宫女值不值得信任,为求妥当,楚云笙抬眸看了玉沉渊一眼,两人在同一时间停下了步子,然后楚云笙走到了前面,做垂首状走了进去,并答道:“我是来伺候王后娘娘沐浴的。”
说这话的时候,楚云笙已经到了汤池边,并飞快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只见王后身着一袭鹅黄色纱衣,披散着头发坐在汤池边的竹椅上正望着冒着汩汩热气的汤池出神,听到楚云笙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来人是楚云笙的一瞬间,她的眸子里立即划过一道晶亮的光芒。
而之前出声询问的那个宫女则站在王后的身边,在王后向楚云笙看过来的同时,她那双水灵的大眼睛也落到了楚云笙身上,看到楚云笙的穿戴,她的面上浮现出了几分疑惑道:“你是哪儿当差的?”
楚云笙低着头,快步并恭敬的走到了王后身边,并不等那宫女再次出声询问,她脚尖蓦地一点,飞快的将身子射了出去,在那个宫女惊叫声发出来之前,她已经眼疾手快的点了她的昏睡穴,将之放倒。
“姑娘!”
等那宫女将将晕倒了过去,王后就迫不及待的从竹椅上站起了身子来,并一把抓住了楚云笙的袖摆焦急道:“姑娘,姑娘,你昨日答应让我见的人呢?”
她的话音才落,楚云笙还未作答,站在石门口的玉沉渊就自遮掩住门口的假山走了出来,他身上的玄色锦服随着他走路的步子微微舞动,仿似微风吹过层层麦浪,只一角衣袂,就已经带上了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舒畅,然而顺着他的衣袂再往上,落到他那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貌上,越发让人移不开眼。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王后的神情就已经僵硬住了,她呆呆愣愣的看着玉沉渊,只是唇瓣不停的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却似是发不出声音一般,只抬起手来,向着玉沉渊走过来的方向探了出去,似是想要触碰他,然而却才探出去一半,就堪堪的停住了,因为玉沉渊的步子也停了下来,在距离她一丈远的距离。
他就这样静静的,含着笑意看着她。
虽然他的眉眼里带着笑意,然而那笑意却并未达眼底,那般的冷,让一旁局外人的楚云笙都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
“阿文……我的……儿……”
良久,王后才用颤抖的唇瓣吐出这样一句话来,然而话还未说完,她的眼泪已经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的落了下来。
未语泪先流。
见此情景,就连楚云笙都觉得有些心酸和不忍,然而对面的玉沉渊的笑意却没有丝毫的更改,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笑着看向王后,眼底里冰冷的光芒,犹如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语气也是冷淡疏离,且带着淡淡的嘲讽道:“王后娘娘这可是记错了,你的儿子,玉修文早就在十年前就死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听到这里,王后早已经泣不成声,她回了本欲探出去抚摸玉沉渊的手,捂着自己的双眼,泪如雨下,并哽咽道:“都是我的错……这些年来……我……从未有停止过自……责……阿文……”
然而,玉沉渊却似是丝毫也不在意一般,不等王后哽咽着的话说完,他的嘴角一扬,露出了一抹更为冰冷的笑容,并打断了王后的话,直接道:“如果你不知道,那么我来告诉你,他死在了仇人的刀下,被他们乱箭射死,乱刀砍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肌肤,他死在了那些疯狗的口里,被他们丢在了乱葬岗,被他们当成猪肉鸡肉一样抢夺,他死在了此生再难抹去的屈辱上,被他们……”
说到这里,玉沉渊自己也再继续不下去,他敛了面上那残忍至极的笑容,再不看对面捧着脸哭的痛不欲生王后,袖子一甩,便转过了身去,似是多看她一眼,他对她的恨意便要多上一分,多看一眼,他对过去那一段不堪且痛苦的记忆就要记住的清晰一分,多看一眼,那噬骨的痛意,就要痛上一分……
虽然那句话玉沉渊没有说完,然而仅凭他说出来的这一番话,就已经让王后和楚云笙震惊不已。
当年,那个因为顾及不上,没有被自己娘亲带走的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又是如何活了下来,并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的地位和权势?
他现在的权势越大,地位越过,与当年的反差越大,就让人越为他心疼。
“阿文……对不起……”王后听完这一番话,也啜泣着,用尽自己所有的自持力渐渐的止住了哭声,并抬起已经红肿的双眼看向玉沉渊一字一顿道:“是为娘的错,当初若不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现在的你……我们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但是阿文娘知道错了,娘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没有一天夜里做梦没有梦到你们兄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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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为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当初若是可以选择,娘愿意那个落到仇家手上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阿文……对不起……你……能原谅娘吗?”
“原谅?”虽然王后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那般绝美的容貌哭成这样,任人见了都会心疼不已,然而玉沉渊却似是丝毫不为所动,他的目光落到汤池上,根本就不看王后一眼,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似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讽刺的笑话,而他的嘴角也再度浮现出一抹冰冷的感情的笑意并冷冷道:“你跟我说原谅?王后娘娘,要知道,你现在是辽国的王后,享尽荣华富贵,要什么没有?我一个小小草民,怎么当得起王后娘娘的原谅二字。而我,即便当初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只怕也是一块腐肉臭肉,怎比的过你那天赋绝伦的儿子,更比不过你那身份尊贵的辽国三皇子,所以,这样的话,还请王后娘娘以后不要再说了,而我此来也并不是要来认亲的,只不过想看看你这些年过的好不好,想看看你在辽王死后要如何面对这朝政,想看看你是怎么被这些辽国人欺负,想要看看你要过上怎样一种屈辱的日子,现在看到你过的如此艰难和痛苦,我也就放心了。”
分明是说着残忍决绝的话语,然而他的面上始终是带着嘲讽的笑意,配着这些话,听来更让人觉得残忍。
然而这样的残忍,在比起玉沉渊之前所说的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些遭遇来说,显得无足轻重。
楚云笙终于也有一些理解为何玉沉渊在明明知道阿呆兄就是他的孪生兄弟却并不愿意相认了,也能理解为何他对王后会带着这般刻骨的恨意了。
因为爱,所以才会恨。
爱有多深,这份恨便也有多深。
当初她留下他一个孩子,所遭遇的痛苦越深,他对她的爱越深,那么今日里,他对王后的恨便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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