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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只是,这也是一把双刃剑,既伤害迫于无奈无从选择的王后,也伤害了玉沉渊自己。
楚云笙相信,他千方百计不计一切代价的来辽国,绝对不是他嘴上所说的只是为了笑着看王后过的好不好,只是为了看她的笑话……其实,他还是在意她的,比谁都在意。
然而,当事人自己却并没有看清楚这一点。
王后的眼泪已经流干,她抬眸,用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看着玉沉渊,愣愣道:“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我也知道是自己痴心妄想,奢望太多……其实,现在你站在我面前,哪怕是恨着我的,我也是开心的,至少你还活着,而且还活的那么漂亮。”
说着话,她那跟玉沉渊有着几分神似的容貌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只是笑意才达嘴角,便又滚下了一行泪珠子。
玉沉渊没有再说什么,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了起来。
楚云笙站在他们母子当中,更不好再说什么,她正想着该如何劝和他们,就看到一道天青色的影子在眼前一闪而过,下一瞬,阿呆兄那笔直如玉的身子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
一看到阿呆兄,楚云笙就忍不住拍了拍脑门,这么久了,她竟然忘了提前给阿呆兄吹吹风,至少也让他见到自己的亲娘有个心理准备,否则若他对待王后也如路人甲一样冷冰冰毫无感**,那样的话……岂不是太伤王后的心。
然而,事实证明,楚云笙的担心似是有些多余了。
因为阿呆兄这一次在她身前站定之后,带着银质面具的他的目光就没再离开过王后,他甚至连长长的睫毛都没有眨一下,定定的看着王后。
楚云笙就站在他身边,抬起头来,隔着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那双清澈漆黑的瞳仁里似是有一种汹涌的情绪在翻滚着,挣扎着。
莫非,他还记得些什么?
王后还不知道阿呆兄就是她另外一个儿子,然而自打阿呆兄突然鬼魅般的出现在楚云笙身边,并且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她抬起头来,对上阿呆的眼神的一刹那,也如同遭了雷击一般,再度僵立在了原地,半天才缓缓地,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吐出来一句话道:“这……你……是阿竹?”
然而,她的问话,却并没有换来阿呆兄的回答,他只是睁大着那双无辜且清澈的眼睛看着王后,似是通过王后看到了更多的回忆,又似是只是空落落的看着王后,实则心思并不在眼前的景物甚至楚云笙的猜测之上。
半天都等不到阿呆的回答,王后只得把求证的目光投向楚云笙。
楚云笙只得点头道:“是的,只是……他太过单纯,有他自己的世界,寻常人走不进他的世界,他也不愿意踏入别人的世界……”
后面的话楚云笙没有再继续,王后却已经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看来,她对阿呆兄的性子十分了解,可想而知,也许在十年前,阿呆就是这样的性子,就是这样孤僻偏执的一个孩子。
王后的面上的恍然之色才退,便换上了几分怅然,她垂眸,似是在同玉沉渊和楚云笙说的,又似是在喃喃自语道:“我不该奢求太多的,当初只希望阿文能平安活着,希望阿竹能治好痼疾跟健康的孩子一样长大,如今老天待我也算不薄,这两样也都成了真,只是……”
只是他们母子间却难再有感情维系。
想到这里,王后的眼泪又再度泛滥了开来。
楚云笙动了动嘴角,刚想安慰她些,却见刚刚一直牢牢地盯着王后看的阿呆兄突然抬手按在了脑袋上,虽然隔着半张银质面具看不清那张面具底下的表情如何,然而他紧抿成一条线的唇瓣,以及那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此时全是痛苦之色,无一不在说明着此时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第两百八十六章对峙
见此,楚云笙心底里暗叫不好,抬手轻轻拍了拍阿呆兄的后背,想要安抚他此时的情绪,并道:“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闻言,阿呆兄摇了摇头,目光依然没有从王后身上离开。
而这时候,王后没有忍住,蓦地上前一步,想要探出手来触碰一下近在眼前的阿呆兄,但却不等她靠近,阿呆兄却像是见到了怪物一般,身子突然后退一丈远,并不等王后和楚云笙反应,他脚腕一转,已经犹如一道闪电一般,比他之前出现的速度更快的消失在了几人的视线之中。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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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
王后看着刚刚他还站立着的地方,目光有些空洞,唇瓣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话到了嘴边,也只剩下这苍白无力的两个字。
“越王,王后娘娘在沐浴,您不能进去,越王,越……”
外面由远及近的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有宫女的声音在外响起,而听到这声音的同时,楚云笙和玉沉渊王后皆是一愣。
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越王会闯进来。
王后的面色已经由刚刚苍白和怅然变换成了满是愤怒的铁青色。
而玉沉渊嘴角带着笑意的讽刺的弧度越发大了两分。
楚云笙抬眸看向玉沉渊,想要征求他的意见,然而,他却似是根本就不在意,甚至都不看王后一眼,身子一转就掠飞了出去,只剩下楚云笙和王后站在原地。
脚步声越来越近,之前还有那个宫女阻拦的声音,到了这里竟然戛然而止……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玉沉渊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无疑再一次刺伤了王后,她刚刚才止住了泪水的眼睛再度掉下了两行,但却又有些不甘和不愿,她只得抬起眸子,将求救的目光投递给了楚云笙。
阿呆兄和玉沉渊都先后闪身离开,现在这里只剩下楚云笙,虽然她跟王后并无交情,但是到了这一步,却也不忍心放下她在这里独自面对越王。
楚云笙只得叹了一口气,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将刚刚被她点了穴道敲晕了的宫女拖到了一旁的山石后面藏起来,并迅速的褪掉了她的外衫,给自己穿了起来。
而不等她穿好,越王就已经穿过了石门,踏步走了进来。
楚云笙在山石后面,正巧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而楚云笙却能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楚。
他将手下都留在了石门外,只一人从外面踏步进来,只见他今日穿着一袭墨色的锦袍,腰间的玉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扯了下来,腰带也歪歪扭扭松松垮垮的系到一边,跟没有没什么两样。
一看到王后披散着头发身着素衣坐在竹椅边上,越王的眼睛里就已经放出了两道光。
“听说王后身体不适,本王特来看望,泡了这汤池,身体可有恢复的好点?这汤池是个好地方,有利于王后调理好身子,但是本王也听说,在这里双修更有益处……莫不如……”
说这话的同时,他的眼睛已经来回的在王后身上逡巡了好几遍,那样的目光仿似恨不得将王后生吞了下去一般。
那目光太过赤.裸.裸,让人看了只想作呕。
不知道玉沉渊看到这一幕,心里该如何作想。
虽然他表面上装作浑然不在意,然而在听到越王走近的声音的时候,楚云笙分明看到他那只背在背后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指甲深深的扣进了掌心里。
而且,楚云笙也知道,虽然他看似离开,实际上,他一定藏身在不远处。
他依然还是放心不下的。
但是,若是越王真的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玉沉渊没有忍住,在这里动手的话……只怕他们今天谁也不能走出这别苑。
眼看着越王越走越近,而且他嘴里的话也越发不像话。
换好衣服的楚云笙连忙上前一步,走出了那块藏身的山石,并快步走到王后身边,一边迅速的拿起旁边放好的外套给王后披上,一边垂眸道:“王后娘娘,风大,刚刚泡好汤池着凉了可怎生是好。”
被越王一席话窘的双眼通红的王后羞愤的脸都要红的滴出水来,看到楚云笙上前来解围,连忙自动无视了越王刚刚的对话,一边顺着楚云笙给她穿外套的动作,一边道:“是呢,我们回宫去吧。”
“慢着!”
王后说着话,就要在楚云笙的搀扶下离开,然而却被迎面走过来的越王抬起双臂拦个正着,他不看王后,双眼犹如两把刀子一般,阴冷凶狠的盯着楚云笙道:“怎么又是你!”
昨日里才见到的宫女,当时见到王后破天荒的出面维护,他还不以为然,怎的在这时候,这宫女居然不怕死的敢上前来坏他的好事,真的以为他仁慈不杀她还会放过她第二次吗?
“如果,你不是嫌命长的话,就给本王滚。”
说着话,他的手已经不由分说的探了过来,想要一把攥住楚云笙的手腕将她丢到一边,然而,楚云笙哪里会如他的意,不等他的手探过来,楚云笙已经抬手一揽王后柔若无骨的腰肢,连带着王后一起脚尖一点就闪身到了一边,并在越王诧异的目光下不卑不亢道:“越王,王后娘娘是真有身体不适,相信您也听太医提及了,然而,还有一点,太医不敢跟您说实话,但作为医者的我,还是不忍欺瞒越王。”
“医者?”
越王本欲将这宫女摔到一边,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有这么灵敏的身手,居然能灵活的避开了他的一抓,这就已经足以让她惊讶的了,更让他惊讶的是这女子竟然自称医者。
在辽国女子怎么可能行医。
若她说的是真话的话,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并非辽国中人!
一想到这里,越王连忙正了脸色,双眸如炬的盯着楚云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楚云笙还什么都没说,依然是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然而,这样的气场和身手却已经让越王感觉到了威胁,让他不安和害怕,所以,不等楚云笙开口,他已经连忙后退数步并对身后石门处驻守的手下唤道:“来人!抓刺客。”
声音才落,外面立即响起了一片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冰刃出鞘的声音。
王后一怔,下意识的抬手紧紧的攥着楚云笙的衣角,并低声在楚云笙耳畔道:“姑娘,你不用管我,如果有机会就自己逃命去吧,没有必要为了我而让你身陷险境。”
闻言,楚云笙抬手安抚似得轻轻拍了拍王后的后背,然后从容不迫的看向越王,完全无视转眼间就突然出现的这么多拿着刀剑对准自己的侍卫,从容道:“我不是刺客,而是一名医者,我的师傅是元辰先生,也许越王听说过他。”
“元辰?”
听到这两个字,越王眸中的疑虑也打消了两分,若真的是被辽国奉为医尊的元辰先生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有这么一个女弟子,但是那人不是前段时间刚离开吗?
“你以为本王会轻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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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胡诌?元辰被我王兄奉为医尊,是我辽国的座上宾,他若到辽国或者离开辽国,我们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他何时会有你这么一个女弟子?更何况,元辰医尊已经离开了辽国数月,上一次他来时并不曾带你这样一个女弟子,怎的会凭空冒出来一个弟子?”
“是与不是,相信没有人会比王后更清楚了,如果越王连王后都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叫宫中的御医来考我,看看我能不能对那些医理药理对答如流,相信越王也清楚,无论是五洲大陆还是辽国,女子都是不能行医的,而天底下,也只有元辰先生会不计任何俗礼,做事只求自己本心,如果越王还是不相信又不想劳师动众的去找那些御医来问个明白,不若找个人去右司空府问问,元辰先生的弟子是不是住在他府上的,相信很快就会得出答案,我人微命贱,死不足惜,但若是越王因为我而得罪了元辰先生,他日,不说越王自己有个疑难杂症需要用到元辰先生再找不到,就是王后娘娘这痼疾,我相信我师傅也是不会再治的。”
听到楚云笙的话,越王的眸中的疑惑渐渐淡去,最后听到楚云笙话锋一转,落到王后的痼疾的时候,他已经全然忘记了要拿楚云笙问罪并质疑她身份了,“痼疾?什么痼疾?为何本王并不曾听说过王后有什么痼疾?”
见他果然如王后之前所说的那样,虽然残暴阴狠可以用尽一切手段,但是对王后的身体的关心是真的,楚云笙也稍稍放下了心,为刚刚自己铤而走险的这一步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然而,面上却依然从容不迫道:“这些都属于极其隐秘的事情,辽王这般爱护王后,自然不会将此事宣扬。”
听到自己的兄长将王后的痼疾秘而不宣,越王的面色也越发垮了下去,他上前一步,并抬手挥退了那些包围在楚云笙和王后身遭的众护卫道:“你们都先对下吧。”
听到这话,那些人立即将刀剑回,转眼间就撤了个没影。
等到这些人都退下了,越王又上前一步,上下再仔细打量了楚云笙一番道:“我王兄已经是入了土的人了,而王后以后也只会是我一个人的王后,她有什么不能对外人道的痼疾,你且说来与我听!若是不能说出个一二来,本王保证,你今日只能横着被人抬出这道门。”
最后几个字说的极其冰冷坚硬,再加上越王那紧拧成一团的眉,无形中,已经给人一种透不过起来的威压。
楚云笙搀扶着王后在竹椅上坐下,然后在背对着越王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色,便转过了眸子,看向越王道:“这等**,还是等越王真正的成为了辽王再说吧。”
“什么?!你这是在质疑本王?!”
一听到楚云笙说出这话,越王瞬间炸了毛,他抬手唰的一下抽出了腰间佩戴的宝剑,并毫不犹豫毫不客气的搁置在了楚云笙那白皙如瓷的颈间,阴冷道:“且等这最后守灵的十日一过,本王登基,王后自然就是本王的王后,辽国上下还有谁人敢不服?本王自然顺理成章无可替代的成为了辽王,而你,一个小小的医女,胆敢质疑本王,却没有命活到那一天。”
说着,他长剑一推,又靠近了楚云笙的脖颈一寸,那冰冷锋利的剑锋堪堪的擦着楚云笙的脖颈上,眨眼间便是一道殷红的血痕。
然而,至始至终,楚云笙都从容不迫的站在那里,即便是越王的长剑搁置在了她的颈间,即便是这一瞬间,那长剑擦着她的脖颈划出了一道血痕,也不见她的眸中有丝毫慌乱。
不仅仅是因为她性子已经变得沉稳,更多的是因为她笃定,越王越是在意王后娘娘的身体状况,就越是不会伤害她,顶多,也只是威胁恐吓她一下。
果然,在她的脖颈将将被划破了一道殷红的血痕的时候,越王及时的住了手,他阴测测的盯着楚云笙,眸子里已经带上了几分不解道:“你怎的不躲,不害怕?你是以为本王真的不会杀了你吗?”
闻言,楚云笙动了动嘴角,勾勒出一抹从容的笑意,并诚恳道:“不,恰恰相反,我知道越王英勇无可匹敌,我也知道越王说一不二,而我之所以如此淡定,也是因为我对我所说的话的笃定,我相信越王不会弃王后娘娘的身体健康于不顾,既然您这般看重王后娘娘,早晚也不怕这十天,正如您所言,这十天一过,辽国是您的,王后自然也是您的,所以,您现在在这里跟我一个小医女较什么劲呢?”
听到这话,越王的面色稍霁,他紧蹙的眉稍稍舒展开来,并同时回了搁置在楚云笙脖颈上的长剑,缓缓地将目光从楚云笙身上转移到了在一边看到这一切已经面色苍白如纸的王后身上,并道:“本王再问你最后一次,王后到底得了什么病?”
第两百八十七章恳求
他的声音比之前还冷上了几分,眸底深处的肃杀之气也越发明显。
迎着他的目光,王后倾国倾城的容颜上的苍白之色也越发明显,不等楚云笙作答,她用力咬破了唇瓣,那殷红的颜色瞬间为她的容颜增添了几分妖娆之色,看到这样的王后,越王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惊艳,但旋即就被那一抹肃杀之气所掩盖了起来。
“我相信刚刚这姑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等**,也只能辽王一个人知晓,若是越王想知道,也等越王真正的成为了辽王再说吧。”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王后面色依然苍白,然而眸子里无比坚定的光芒。
“好!好!”
越王抬手将手中拿着的长剑对着汤池抛了下去,在连说了两个“好”字之后,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冷凝的笑意,然后才从王后身上转过了目光落到楚云笙身上,继续道:“左右不过这几日的功夫,本王等就是了。到时候,看你一个小小的医女还能说些什么。”
说着这话,他那双犹如刀子一般的目光恶狠狠的了一眼楚云笙,才慢悠悠的回了目光,并转过了身去。
楚云笙本以为他就这样打算离开,然而,不等楚云笙和王后舒一口气,却见才迈开步子走出两步的越王蓦地转过了身子,他嘴角的笑意越发加深了几分,看向王后道:“只是若是到那时候,王后还不乖乖许给我的话,只怕本王的手下就不会保证那人的安危了。”
说着,他就要再度转过身子大步离去,然而,刚刚一直在同他较量,隐忍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保持冷静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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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再没有坐住,她挣脱开来楚云笙的搀扶,两步上前,一把紧紧地攥住了越王的袖摆,待到越王转过头来看向她,露出来一抹得逞的笑意的时候,王后焦急道:“你到底要对阿珏做什么?他是你的亲侄子,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
似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般,越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并不等王后将攥着他袖摆的手抽离,他已经反手一把抓住了王后的手腕,借力将王后往他身前一带,就将王后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并凑近了她些许,神情极其享受且贪婪的嗅了嗅她身上的芬芳,然后道:“难道王后不知道吗?身为王子皇孙,什么都不缺,唯独少了亲情和人性,所以,该是老老实实乖乖巧巧的装扮好自己等着做本王的王后,还是哭哭啼啼等着为你那心头肉疙瘩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被他强迫带入他的怀抱,周身都萦绕着他的气息,王后又羞又恼又急又恨,却奈何他的手腕宛如玄铁打造,即便是她用尽全部力气也抽离不了分毫,更关键的是他口中所说的话,直让她瞬间就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楚云笙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底里泛起了一圈圈涟漪,既为玉沉渊而气恼和担心,又为王后而心疼,所以,她根本句没有丝毫的迟疑,上前一步做搀扶王后的拾,暗自用了一股内力就将越王的手腕弹开,并及时的扶住了有些站立不稳的王后,不等接受到王后投递过来的感激的目光,楚云笙已经抬头看着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的越王道:“这选择放在任何人面前也再明确不过,我相信王后娘娘也是一样的考虑的,越王何必心急?虽然我只是一介草民,在越王和王后面前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但却还是忍不住说上这两句,我也看的出来,越王是真心待王后娘娘的,既然您是真心想娶王后娘娘,在意王后娘娘想要给她荣华富贵的生活,又何必在这几日呢?您刚刚不是也说了吗,迟早的事情,不急在这一时,但您想过没有,现在,您还尚未登基,还是作为辽王的弟弟,是越王,而您面前的这位,是您的嫂嫂,你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到您嫂嫂沐浴的汤池这里,会让别人怎么想?或许他们会因为您的权势,迫于您的威压,不敢对您指手画脚甚至说半个不字,但是您想过王后娘娘没有?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对女子的恶意批判和审度。”
“你以为本王会在意那些虚名?更何况,他们谁敢?!”
见到楚云笙再次横亘在了自己和王后面前,越王心底的杀意再起,就要发作,然而在听到楚云笙头头是道的分析,以及她如此从容坦诚的态度,不见有丝毫的作伪,越王眸中的杀意才渐渐褪去,他动了动手指,有些回味还残留在指尖的王后手腕的触感和芳香。
而这一切都被楚云笙看在眼里,见他能听进去自己所说的,她才继续规劝道:“您自然是不会在意,也不会有人敢对您表示不尊敬和违逆,但是您能控制他们心里的声音吗?而且,你不在意,王后娘娘却在意这些,您若真心待王后娘娘,就应该让她活的轻松自然,等到您登基之后,让她风风光光堂堂正正的成为您的妻子。”
“好,说的好,本王暂且不动她,”越王果然听进去了楚云笙的劝说,他目光有些贪婪的将王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然后朗声大笑着转过了身子一路大步走出了石门。
一直等到他的笑声远了,楚云笙才听到身边的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并立即垮了神,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她神色有些空洞的看着面前荡漾开一圈圈涟漪的冒着腾腾热气的汤池,那张绝美动容的脸上,凄凉无助的神情,看了直让人觉得心疼。
也难怪总是有人说红颜祸水这个词语。
就连楚云笙,都心生不忍。
她走上前一步,弯腰搀扶起王后,低声劝道:“辽王有那么多的王子,即便不是王后所出,但我想这错综复杂的朝局和势力,也不是越王一个人能左右的了的,所以,他登基远没有那么简单,王后娘娘无需多虑。”
本以为这样说来,会让王后放轻松一些,然而这一句话却似是戳中了王后的泪点,楚云笙的话音未落,她已经抬手无助了脸颊失声痛哭了起来。
看着美人落泪,而自己却帮不上忙,简直是罪过,楚云笙手足无措的劝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虽然这话说的有些苍白无力,但却是楚云笙真心希望的。
然而,却出乎楚云笙意料的是,她的话还未说完,王后却蓦地抬起头来,并一把攥住了楚云笙的袖摆眼泪汪汪的道:“姑娘,你会帮我的,对吗?”
闻言,楚云笙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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