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他分明亲眼看着她从高高的城墙下跃下,当场摔了个粉身碎骨,绝不可能生还,却不曾想到那个已经死去的人如今竟然又鲜活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这一切却又是如此真实,并不是错觉!
起初,无论从他安排在楚国的暗探们传回来的消息,以及他在回忆起自她这一世重生之后跟自己相遇的种种,都已经在告诉他,没错,她就是当初那个天真单纯最后却带着无尽恨意跳城而亡的十三公主,楚云笙。
然而,理智和潜意识都在告诉他,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直到这一刻,当楚云笙再度流露出跟当时一模一样的神情的时候,当她口中亲口印证自己的身份的时候,何容却依然觉得自己仿似还在梦中。
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然而,现在他却已经再没有闲暇去探究一个明明死在自己眼前的人又是如何换了一具躯壳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现在纠结的是他该拿她怎么办?
只这短短的一瞬间,何容的脑子里就已经划过了诸多的心思。
而这些,已经都不是楚云笙所关心和在意的了,她的心刚刚被情所伤,死了一回,如今却又落入宿敌之手,对于她来说,简直没有比眼前更糟糕的事情了。
然而,她的天性去不允许她在这时候自暴自弃。
何容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并且没有在抓住她的第一时间杀了她,那么就说明她对于何容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只要她没死,那么一切都还有希望。
想到这里,楚云笙又抬眸看向眸色复杂的何容。
而此时,何容的眸子似是在看向她,却又似是心思早已经转到了别处。
良久,才见何容站起了身子,蓦地拉开与楚云笙之间的距离,他的神色再度恢复了从容,嘴角也再度噙着笑意,然后负手而立看向楚云笙道:“你要相信,孤上一次既然能将你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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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死地,那么即便是你重生了,这一次,孤也能,所以,只要孤想让你死,就绝对做得到,而且易如反掌,你与其在这里浪力气,倒不如学着如何讨好孤,说不定,孤会考虑放你一命。”
话音才落,就见楚云笙的眼底里已经浮现出了一抹鄙夷之色,何容也不意外,他依然笑的没有半点温度,然后道:“还在想着你的苏景铄吗?看你这模样,倒也是个痴情种,不过啊,可惜了,他似乎跟我比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在利用你十三公主身份,而他呢,即便是最初投入了感情,可以出生入死,却又如何,终究还是为了王位而背弃了你,你说,他跟我之间有差别吗?心虚还不如我。”
他怎么能跟阿铄比!
听到这句话,楚云笙的肺都要气炸了,但偏生自己现在的迷药效果还没过去,否则的话,就要一记掌风给何容招呼了过去。
第两百二十九章微妙
“好好想想吧,孤的忍耐可是有限的。”
说完这句话,何容就再也没有回头直接出了大帐,剩下楚云笙一个人望着头顶上方玄色的帐顶出神。
她虽然知道何容肯定没有安好心,但是却不知道这一次何容的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
即便是恨,却也无可奈何。
很快,迷药的药效再度上来,她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再度醒来,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在她睁开眼睛就要起身的时候,却听见一声轻呼道:“快禀告陛下,娘娘醒了。”
话音才落,就听见一个细碎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很快消失在了大帐内,楚云笙转了转几乎有些僵硬的脖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一些,她也才看到她的床边竟然还站着一个梳着双髻穿着翠绿色散花裙的丫鬟。
一触到她的目光,那丫鬟的双眸立即垂下,并对她颔首行礼,她的脸蛋上也随即浮现出了一抹绯红,看那可人的模样,应是一个反应机灵的丫头。
楚云笙才试着动了动身子,她就已经立即上前一步,弯腰搀扶起了楚云笙靠着被褥坐了起来。
而楚云笙的身子才坐稳当,还来不及跟这丫鬟说上一两句话,就听见了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多时,大帐的帘子被掀开,穿着一袭玄色锦服的何容带着帐外的一缕清风走了进来。
一看到楚云笙,他的眸子里已经带上了几分笑意,然后道:“可算是醒了。”
闻言,楚云笙却没有答话,她多久醒,还不全赖他派人所下的**药。
何容却似是浑然都不在意楚云笙的冷淡,他提着步子,优雅的走到床边,就靠着床沿坐了下来。
随着他一落座,楚云笙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她跟这人只要是待在同一个空间都能让她窒息,更何况如今还靠的这么近,所以她下意识的就要掀起被子站起身来。
然而,她的动作还没有做出来,何容却已经先她一步抬手就要来点她的穴道。
若是寻常,以楚云笙的身手自然是可以避开的,然而今日却不同,她被何容下了重度的**药才醒来,虽然意识已经清醒,但是身子还是虚软的,根本提不起来劲儿,更何况要使出内力,再加上昏迷了这么久,她都没有进食过,身体也是越发的虚乏的紧。
所以,她的身子只是因为她反应极快的往后避了避,然而,身体却跟不上她的反应,只是挪动了那么一点儿,身子就已经不听使唤的虚软的朝着旁边倒了下去,而何容要给她点穴的手却已经探了过来,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并顺便将她即将要栽倒下去的身子给抱在了怀里。
那一瞬间,楚云笙只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带着凉意的宽阔怀抱,她的周身都被何容身上所带着的龙涎香所包裹,她的后脑勺也顺势被何容的掌心捧着,让她被迫抬眸仰望着他。
这时候,她分明听见床边的那个丫鬟因为惊讶而加重了的呼吸声,而她自己也因为羞愤而而红了眼眶和脸颊。
但是,她却丝毫也动不了,若换做是平时,她绝对不会让何容这样靠近和轻薄,但是今时今日不同,她在何容面前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何容这样抱着她,逼迫着她仰视他,她的眸子里倒映着何容那致如瓷的下巴,以及他那一双幽静若深潭的眸子。
“这才是作为本王的丽妃该有的样子。”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何容的嘴角噙着笑意,他的掌心摩挲着楚云笙的发际,指尖传来的丝滑的触感让他坚硬如铁的心在这一瞬间,似是被熊熊烈焰一点一滴的融化了一般。
这种感觉很危险,也很微妙。
警惕心强的何容知道这样的感觉对自己太过危险,理智告诉他应该在第一时间抽出手来,拒绝掌心里这一捧柔软和丝滑,然而那感觉却无比美妙,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握住更多,想要永远的霸占这一抹温柔,再不放手……
从来做事都决绝果断的他在这一刻第一次有了犹豫。
而就是这一刻的犹豫让他顿住了手中的动作。
他垂眸,认真的打量着楚云笙,这女子,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这般近距离的凝视着她,而她也似是从来都不肯像这般乖巧的躺在自己的怀里。
所以,这一刻才让他觉得难得与不舍。
不舍。
这两个字才在脑子里冒了出来,何容的眸子里立即划过一丝冷意,他嘴角噙着的笑意瞬间冷若冰霜,他蓦地松开了抱着楚云笙的手径直站起身来。
而这样一做,就让被点了穴道四肢不听自己使唤的楚云笙嘭的一声毫无征兆的被何容抛落到了床上。
她的身子动不了,唯有眼睛能滴溜溜的转悠,在看到何容孤冷的身影渐渐离去的时候,她也觉得自己越发将何容看不明白。
他以前虽然残酷阴冷,但却也不是这般喜怒无常的性子,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让他变成了这样?
楚云笙心里带着疑惑,正这样想着,却见到已经走到门口的何容蓦地停下步子来,对楚云笙床边伺候着的丫鬟吩咐道:“吩咐下去,给娘娘梳洗一番,等她用好膳之后,带到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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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帐中来。”
“喏。”
言罢,何容就提起步子,再不迟疑大步离开了大帐,只留给楚云笙一个空荡荡的背影。
何容走后,身边的丫鬟也没有闲着,等到之前给何容通报的另外一个丫鬟回来之后,她就转身去准备洗澡水。
在她们搀扶着被点了穴道的楚云笙一番梳洗之后,又给她换上了一套浅碧色的纱裙,并小心翼翼的给她喂了一碗小米粥。
这时候,她们两人才一左一右的架着楚云笙将她带到了何容的王帐。
至始至终,楚云笙都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被人摆弄着,而她虽然气恼,却也无可奈何。
何容的王帐内燃着龙涎香,在楚云笙被送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埋首批阅面前的奏折,看到楚云笙被架着送进来,他甚至连眉梢都没有抬一下,就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
他的案几两边个站着四个丫鬟,穿着同伺候楚云笙两个丫鬟一样的装扮。
楚云笙被送到了一旁的贵妃榻上坐下,那两个丫鬟也就退了下去,而她就这样被人安排着,像木雕一般静坐在这里,等着何容从奏折中回过神来。
想到木雕这个词语,楚云笙的脑子里蓦地划过阿呆兄的身影。
在那一夜跟他分开走之后,她叫他去无望镇的那家客栈等他,单纯固执如阿呆兄,在没有等到自己前去会合之后,会怎么做呢?蓝衣也会去那里,他会跟着蓝衣走吗?
想到这里,楚云笙的眸底里划过一丝忧色。
而这时候,何容蓦地从奏折里抬起头来,看向楚云笙,只一眼,楚云笙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仿似在这一瞬间都被冰霜所笼罩了一般。
何容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他站起身来,抬手示意身边的几个宫女全部退下,等到偌大的王帐里只有他和楚云笙两个人的时候,何容这才从案几前踱步走了过来。
随着他的靠近,笼罩在楚云笙身边的龙涎香也越发浓郁,楚云笙皱了皱眉眉头,然而却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何容走到她身边,抬手利落的点了两处穴道。
随着他动作的完成,楚云笙顿时觉得一直卡在喉痛的那只手蓦地松开了力气,她能说话了,而且她的四肢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僵硬,能动了。
然而,就在她试探性的运了一下内力之后,才发觉自己的内力依然被封住,她现在就是一个没有半点功夫的普通人,面对何容,依然是什么都做不了。
既然做不了,她也就放弃了自取其辱的挣扎,抬眸迎着何容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去。
何容的眸子里依然带着幽潭般深邃,他稍微侧首,对着门口站立,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楚云笙道:“孤突然想起来就在前几日捉到的两个人,说起来,他们也都是你的旧识,孤相信你见了他们一定不会失望的。”
说着,何容对着王帐的帘子虚空弹了一指。
紧接着,王帐外的守卫就有一人提起步子小跑而去。
楚云笙抬眸,看向何容,眸子里满是警惕道:“我的旧识?我的旧识可是多了去了,不知道赵王说的是哪两位?”
何容的手段楚云笙是知道的,而他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人心,会利用人心,更是会为了控制一个人而不择手段,这其中也包括用其重要的人做威胁,这一点,在漯河王陵的时候,她就已经领教了,当时若不是他用秦云锦的娘亲做威胁,她也不会落入他的手掌,以至于后来发生了那么多自己无法掌控的变故。
但是,这一次他所指的又会是谁呢?
虽然楚云笙表面上从容镇定,然而内心却还是紧张不已。
她所相识的人不外乎那么几个,而何容既然在说不会让自己失望,那么这人也一定会对自己很重要?
而现在所有有可能被何容抓到的人,她能想到的也只有阿呆兄和蓝衣。
但是阿呆兄的身手楚云笙是知道的,绝对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何容抓到,而蓝衣,当时也是自己看着她逃离的,所以也不可能,那么会是谁呢?
心里揣着疑惑和紧张,却也只能强装镇定,楚云笙抬眸看向何容。
何容也正转过身子回眸看向楚云笙,他站在王帐当中,在距离楚云笙不过丈许的距离负手而立,依然那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那一张俊美的容颜上比起平时的冷峻多了几分柔和,虽然嘴角依然带着笑意,然而那笑意也同样不曾抵达眼底。
他笑着,然后道:“你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何容的话音才落,就听见外面响起了铁链摩擦着地面的声音,不多时,帘子就被人从外挑开,然后楚云笙就逆光看到几个侍卫拖拽着两个带着铁链脚铐的人走了进来。
一男一女。
他们皆穿着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囚服,浑身上下也满是饱受刑罚而落下的伤痕和血渍,头发早已经凌乱的散开。
然而,即便是如此,楚云笙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来。
而他们在走进王帐之后,也第一眼就认出了楚云笙。
不过在他们眼里,楚云笙也只是昔日陈国大将军的独女秦云锦。
所以,在看到楚云笙的一瞬间,两个人的眸子里已经迸发出了刻骨的恨意和愤怒,当中的男子啐了一口,扯开有些沙哑的嗓子骂道:“你这个陈国的叛徒,果然背叛了陈国,投靠在了赵狗的手下!秦云锦你怎么还有脸活着!除了你,你一家满门全部死在赵狗的手上,就连你爹也是被他设计杀害,你怎的同这种人做事!”
闻言,楚云笙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昔日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这个曾经陈国的赫赫显贵,最得陈王恩宠的皇子,楚云廷,她的眸子里不由得流露出了一抹无奈和嘲讽。
这一抹嘲讽,也是当时在她作为最小的妹妹出塔之后,第一次拜见兄长的时候,他也曾给过自己的。
却不曾想到,兜兜转转,如今他成了阶下囚,而她竟然就在他对面,他却已经认不出她来了。
虽然自己的处境并不比他好一点,她嘲笑他,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但是,她活的比他清醒。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想要去达成的,而他至始至终都活在陈国皇族赐给他的无上荣耀里。
即便是陈国亡了,也在寄希望于那不战而降的十万秦家军,也在寄希望于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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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寄希望于她这个昔日秦将军的独女身上,他的复国希望从来都是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他不但不吸取教训,反而将灭国的罪名扣在亡国妖孽以及秦家军身上,而他自己,从始至终都不见有什么成长。
看到楚云笙笑了,楚云廷眸子里的愤怒和恨意越盛,他骂道:“你有什么资格笑我?你也只不过是依附于赵狗的贱人!”
闻言,楚云笙面上的笑意却越发深了。
第两百三十章逼迫
看到楚云笙这样子,一旁被迫跪着的楚云怡也按耐不住,就要怒骂楚云笙,却见何容突然转过身子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兄妹二人。
他走近了他们些许,眸子里带着些许玩味,然后笑道:“孤带你们来可不是要药听你们骂的,若你们再多敢讲一个字,孤就下令割掉你们的舌头。”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眉梢微微上扬,面上还带着一抹笑意,语气也如同他一贯的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那兄妹两人当即后背发凉,身子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
看到他们终于老实,何容这才转过身来,看向楚云笙,话却是对着那两人说的,他笑道:“也许你们还不知道,你们面前的这位可不是你们陈国的什么大将军之女,而是我赵国的丽妃。”
话音才落,楚云笙明显感觉到楚云廷楚云怡兄妹两人的呼吸都加重了不少,虽然被何容威胁着不能说话,然而此时他们看向楚云笙的眸子简直就能喷出火来。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他们的眼神早已经足够将楚云笙凌迟处死。
然而,楚云笙却早已经都不将他们放在心上,更加不会在意他们的情绪和眼神,倒是何容对她的介绍让她很是抗拒。
楚云笙摇了摇头,笑道:“那也不过是赵王你的一厢情愿,我不知道你的丽妃是谁,而我也不可能是你的丽妃。”
闻言,何容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般,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这一次,他的眼底里才翻涌起了一丝因为笑意而带动的涟漪,他也完全不关心王帐里还有外人在场,直接道:“说起来,孤突然想到,你本来就跟孤有过婚约,也是孤即将迎娶过门的妻子,而如今,这一世,却又阴差阳错的被孤册封为了丽妃,楚云笙,你说,我们之间的羁绊是不是斩也斩不断,这就是天意。”
听到这句话,楚云笙差点忍不住啐他一口。
天意个狗屁!
只能说她运气不好,几次三番的落入他的手中。
这不叫天意,这叫冤家路窄!
想到这里,她的鼻尖儿忍不住泛起了一丝酸涩,因为她想到了她跟阿铄似乎从来都没有这般兜兜转转都能遇见的缘分,但偏生跟何容却是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的阴影。
这也叫天意的话,就只能叫孽缘。
楚云笙还没有答话,而之前瘫软在地上的楚云廷楚云怡两兄妹却是因为何容的这一句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他们紧紧地死死的盯着楚云笙,良久,还是楚云廷先开口道:“刚刚说什么……你是楚云笙……?”
虽然是从何容的口里说出来的这句话,然而因为内容到底太过匪夷所思,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到难以置信的惊讶,更何况是他们兄妹。
“你是楚……云笙……?”因为不敢相信,在不等楚云笙做出回答,楚云廷又继续问了这么一句。
闻言,楚云笙这才从何容身上悠悠的转回了目光,然后落到楚云廷的身上,看着他那一张跟前世的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眉眼,然后她的眸子一转,落到了旁边同样震惊的看着她的楚云怡。
她记得在陈国皇族所有的子女中,就属楚云怡跟自己的容貌最为相似,那眉眼和轮廓至少有七八分相似,然而就是这样一张脸,当初却在地下拍卖场一丝不挂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顶着她的名义供那些男子的目光垂涎,消遣。
所以,只一眼,楚云笙就从楚云怡的身上调转了目光。
她不是鄙视她那般作践自己,而是瞧不起她一方面要利用自己的名义,另外一方面却要将自己践踏如尘埃,如果天下人都觉得她楚云笙是妖孽是陈国的罪人,那么她的这些陈国皇族兄妹们,却是不应该误会她,陈国之所以亡国,一方面是因为昔日自己那所谓的父皇的不作为,一心想要求仙问道,将所有的力和国力都放到了炼制丹药寻求长生不老之上,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像老赵王何容等一类人的设计,在这样内垮外犯的情势下,陈国的亡国已经是注定。
这些,他们这些曾经享尽荣华富贵极尽奢靡的陈国皇族子弟再清楚不过。
然而,即便是如此,他们却依然不愿意相信自己所见到的,宁愿去相信自己希望见到的,正如像所有的陈国百姓传言的那般,她,就是那个亡国的妖孽,是因为她才导致陈国亡了国。
所以,这才是楚云笙鄙夷这对兄妹的地方。
所以,她跟这对兄妹已经再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且,也觉得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既然何容已经说破,她也不再隐瞒,直言道:“没错,我就是楚云笙,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亡国妖孽。”
话音才落,就听见楚云怡一声尖叫划破喉咙,她睁大了那双跟前世里的楚云笙极其相似的一双美目,不敢置信的看向楚云笙,眸子里依然带着无穷无尽的恨意道:“没有想到是你!是你这个妖孽!如果不是你,陈国怎么会亡国!都是你害的,当初,父王就不该讲你从锁妖塔里放出来,不对,当初在你母妃生下你的时候,就该将你们母女两人烧死,这样我陈国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而你,却依然活的好好的,你说!你不是妖孽是什么!不但换了一个皮囊,还换了一个身份!妖孽,我跟你拼了!”
说着话,楚云怡已经不顾一切的站起身来,朝着楚云笙扑了过来,然而,奈何她的双手双脚都绑缚着沉重的玄铁链,所以不过才迈出一步,就被那玄铁链子坠的一个踉跄再站不稳,直接朝着地面栽倒了下去,她的下巴磕到了地上咬破了唇瓣,当即就是一片殷红,而她却似是根本就察觉不到疼痛一般,立即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楚云笙,那一双嗜血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烈焰,足可以将楚云笙焚烧殆尽。
而这时候,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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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的两个侍卫也已经上前一步,抬脚对着她的后背就是一脚,这一脚虽然没有用上内力,却也是用了实打实的力气,更何况楚云怡的身子饱受折磨,此时早已经虚弱不堪,只一脚,就将她踢翻在了地上,她的嘴角还时不时的有血渍沁出。
她半天都爬不起来,却依然死死的盯着楚云笙,似是要跟楚云笙拼个你死我活,至死方休。
见状,楚云笙无奈的耸了耸肩,看向楚云怡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同情,然而更多的依然是哀其不幸,恨其不争。
她知道楚云怡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恨她,因为在陈国亡国之后,作为唯一一名仅剩的亡国公主,她所受到的待遇也许比那一日自己在地下拍卖场所见到的更加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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