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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季昭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娇女谋 分卷阅读60
,温声软语道:“是的,她现在身中剧毒被何容软禁,还等着你去救她。”
听到这里,楚云笙的神智才慢慢的归位,刚刚那颗已经痛到麻木痛到失去知觉的心,这一刻蓦地又刀绞一般的疼了起来,铺天盖地的悲恸席卷而来,多年来的压抑的委屈怨恨这一刻再抑制不住,通过泪水爆发了出来,她下意识的抱紧了环抱住她的季昭然,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这一刻,她哭的像个孩子。
季昭然也不再说什么,任由楚云笙这般宣泄自己的情绪,这种时候对于她来说,哭出来才是好的。
明知道在这里多停留一秒,便是多一分危险,但他却不愿意也不忍心在这时候打搅她。
等哭够了,哭累了,季昭然才轻轻拍了拍她后背:“阿笙,你要振作起来,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因果循环善恶到头终有报,我只相信自己,该要讨回的仇恨和公道只有我们自己去讨回,老天从来都不会怜悯弱者,这个世道,强者生存,你若要报仇若要雪恨,就必须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几分残忍,但却很真实。句句说到了楚云笙的心坎上。她深吸了一口气,肺腑里全是季昭然身上的清冷梅香,之前混沌的脑子纷乱的情绪,这时候已经平复清醒了过来。
“嗯,我知道的,”楚云笙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痕,从季昭然怀里抽离出来,努力动了动嘴角想对他报以宽慰的一笑,但因为哭的太多太久,现在脸上的肌肉都有几分僵硬,笑起来简直比哭更难看,她垂眸道:“我没事了,我们走吧。”
说着,她转过身子,先一步提起步子下了密道,沿着脑海中对于密道图纸的记忆,往通往云秀宫的那条密道走去。
这时候的楚云笙已经恢复了平素的安静沉稳,仿似刚刚那个哭的痛彻心扉的人并不是她,在这一刻,季昭然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尖儿有东西碎裂开来的声响。
那是心痛的声音。
可是,他无可奈何,这是楚云笙终究要跨出的一步,任何人都帮不了她,那道坎儿,只能由她自己跨过。
想到此,季昭然加紧了步子,跟上了她,抬手很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楚云笙动了动指尖,最后却也没有挣扎开来。
密道幽暗潮湿,且一路上岔路极多,有些地方因为常年没有人涉足而布满了青苔,走在上面身子都有些不稳。
两人一路都沉默不言,各自怀着心事。
等到终于快要到达云秀宫的时候,季昭然估摸着楚云笙的心情也平复了一些,这才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道:“本来,在我的计划里是要趁何容转移了注意力到何铭身上的时候,再找合适的时机送你姑姑出宫,只是没有想到刚刚在御书房的变故……那一场火定然引起何容的警觉,即使把你姑姑安然送出皇宫,只怕也很难逃出赵国都城,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救下你姑姑,我们九死一生的逃出赵王都,放弃她,我们能更容易的逃离,你想好了吗?”
这些,已经冷静下来的楚云笙刚刚在来的这一路已经想好,所谓的选择,对她来说根本不是选择,她不可能放弃自己唯一的亲人。
只是,要连累的季昭然跟她一同涉险,但是若是没有季昭然的帮助和支持,只怕她带着姑姑最多只能逃出这王宫,根本就不可能逃得过王都里何容手下的那些搜捕。
这才是让她心生惭愧的:“你其实可以不必这么帮我的,当初我跟你的约定其实你已经帮我达成,后面的事情,我自己来,若是我幸运能跟姑姑活下来,定会找你来履行当初跟你的约定,若是……”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隔着昏暗的光线,她看见季昭然那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这时候阴沉的紧。
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哪里,到底,她还是在为他考虑的,楚云笙咬了咬唇角,想再说什么,季昭然已经拉过了她继续往前走去。
“你师傅元辰前日已经到了赵王都,我已经同他商量好,会在城外接应。”季昭然走在前面,不看楚云笙的面色,淡淡的说着。
一听到元辰师傅,楚云笙来了神:“我师傅?”
不过立即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元辰师傅明明是早她一步来了赵国的,为何过了这些日子才到这里?这些日子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
季昭然没有回头,但却似已经猜到了楚云笙所想,他继续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应该是去了辽原。”
“辽原?”
楚云笙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那个比较遥远且陌生的国度,她曾经也只是在锁妖塔的藏里看到过关于描写它的只言片语。
是一个由游牧部落发展起来的国,同赵、楚、燕、陈、卫隔着一片无望海。
听闻民风彪悍难驯,建国之后的这么多年,从来不与隔海相望的五国有什么交涉,据传,但凡无望海这边的人想要去辽原一探究竟的,最后都会葬身海底。
她的元辰师傅,又跟这样的一个传奇又神秘的国家有着什么样的牵连?
季昭然说他是猜测的,他又是如何连这都能猜测到的?楚云笙脑子里瞬间冒出来诸多的疑问。
第六十章打趣
似是看穿了楚云笙所想,季昭然转过身来,对着她浅浅一笑道:“这些,等有机会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那笑容太过绝美,让本来昏暗的暗道霎时间犹如瑶台仙境,而他是自仙境中走出的那一株玉树芝兰。
楚云笙有些恍惚,不过也只是眨眼间,她就已经恢复了灵台清明,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两人再不多说什么,因为头顶上就是云秀宫姑姑所在的密室,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想来,这时候何容的注意力应该都在对付何铭,镇压朝臣上面,并不会有那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姑姑身上。
沿着阴暗潮湿的石阶,一路往上。
同样一条暗道,两次走过的心境截然不同。
上一次,跟在赵太子手下的那个中年女子的身后到了这里,心里是忐忑的不安的,是对姑姑安危担忧的,也是有几分无助和脆弱的。
然而这一次,她来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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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姑姑带出皇宫,情况比上一次更糟,更凶险,但却没有了上一次的无助担忧和惶恐。
想到此,楚云笙下意识的抬眸去看身边与她并肩的那个人,俊美的五官并不因为光线暗淡而稍减半分绝色,相反,比起白日里,多了几分柔和亲近。
是因为他吧。
楚云笙心底默想,是因为有他在身侧,所以才会有那般心安的感觉吧。
即使,前面一步是万丈深渊,阿鼻地狱十丈软红,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可怕了。
似是楚云笙瞧着季昭然出神的太久,一直紧绷着脸假意没有看到的季昭然终于招架不住,转过眸子来,嘴角一扯,露出一抹灿若昭华的笑意来:“莫不是阿笙姑娘感激涕零,心里在盘算着要以身相许?”
闻言,本来脸皮就薄的楚云笙当即羞红了脸,用她刚刚哭的还没有消肿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只是这一眼却并没有什么威胁力,季昭然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他道:“其他倒没什么,只是在下家中的那位性格略偏执的祖父只怕不会轻易答应。”
已经羞红了脸颊,将脑袋转到一边去的楚云笙闻言下意识的转过头来,一双眸子里写满了疑惑道:“为什么?”
话一出口,她立即就意识到了不对头这是他在捉弄,但是已经晚了。
季昭然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双囊括了浩瀚星河的眸子里,已经满是掩藏不住的笑意道:“看来阿笙姑娘刚刚果然是在盘算着以身相许啊。”
已经窘迫的恨不得在这地道里再挖一个地缝钻进去的楚云笙只得深吸一口气,抬头做望天状,自动屏蔽刚刚那一段对话。
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取笑她!
不过,之前压在她心头的那些沉痛的巨石这时候也轻松了不少。虽然她并不愿意承认,但不可否认,是他的功劳。
见楚云笙终于露出了一抹轻松的表情,季昭然也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也就不再捉弄她了。
不多时,终于走到了暗道的尽头,季昭然将楚云笙拉到了身后,将身子贴近墙面,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异样,这才抬手启动了机关。
在机关开启,露出一个能容纳一人爬行通过的洞口时候,他也先一步曲身翻了进去,等他确定了寝房安全,这才折身回来,对还僵立在原地的楚云笙探出了一只手。
楚云笙看着那一只骨节分明肤若羊脂玉的手,没来由的,鼻头一酸,在最最深处的心底里,有一股暖流缓缓而过。
她下意识的抬手,覆在他的掌心,一股温热从两人贴合着的掌心传递到楚云笙的手上,再经由四肢百骸,最后到了心尖。
还没有来得及细思那种感觉到底意味着什么,楚云笙身子一轻,她整个人已经被季昭然一带,翻身滚入密道出口。
她落在他怀里,被他妥帖的保护着,在密道出口的床下翻转。
天旋地转间,楚云笙的眼底,只有那一双格外明亮迫人的眸子。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带着她好整以暇的站在了姑姑的床前。
心里暗叹,难怪自古世人都说美色误事,这句子,放到季昭然这个男子身上,完全不为过!
这般心思也只是如浮光掠影的瞬间,下一瞬,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姑姑所在的这间屋子。
姑姑依然安静的躺在床榻上,看到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人,目光里满是戒备和警惕,但在看清她面容的瞬间,那戒备和警惕瞬间化作了如春风抚柳般的温柔。
床边倒了两个宫女,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最先出了暗道的季昭然的手笔,仔细将屋子内外都打量了一个遍,这屋子跟上一次自己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确定了安全无虞,楚云笙这才趴到了姑姑床边,轻声道:“姑姑,赵国三皇子逼宫篡位,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说完这,楚云笙抬手掀起被子,握着萧宜君的手就要搀扶她起来,却感觉掌心里传来骨瘦如柴的她的抗拒,她抬头,不解的迎着她的眸子。
在读到眸子里的关切担忧和抗拒的时候,她立即懂了。
她是不想拖累自己。
在这种危机关头,带着口不能言身子不能行动的她,就是一个累赘,很可能因为她,自己也逃不出这赵王都。
但是,她是不可能放弃姑姑的,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允许,除非她死了。
想到此,楚云笙倔强的抬起头来,带着毋庸置疑的笃定语气道:“如果你不走,我就跟你留在这里,你死,我也在这里陪着你一起去,要么,你跟我一起走,逃出去,还有一丝生机,若是不走我们两个才是已无生机,走不走决定在你。”
说着,楚云笙放下了姑姑的手,自己也摆开了就在床边死守着的姿势。
萧宜君听到她这话,向来坚强的女子,也不由得流下了两行清泪,见楚云笙这般固执和坚持,她眸子里出现了挣扎,最后那一抹抗拒终于散去,取而代之的愧疚和忧色。
楚云笙这才展颜一笑,抬手掀开被子,将她扶坐起来并将她的衣服整理好,就要俯下身来背其她,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她抬眸,顺着那只宛若羊脂玉肤色的手看去,只见季昭然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笑意。
他道:“我来。”
第六十一章求生
“我来。”
短短两个字,却没来由的让人感觉到被人照顾的妥帖的温暖。
虽然到目前为止,楚云笙依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然而,看他平时举手投足间所散发的尊贵气场也知这人绝非一般人。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金娇贵玉的人,愿意俯下身来帮她背负身中剧毒的姑姑,这一点让楚云笙有些意外。
见楚云笙怵在那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季昭然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一个动作才做到一半,惊的已经回过神来的楚云笙倒退了三步。
好笑的看着她这么过激的反应,季昭然抬手解开了这一路绑缚在身上的楚云笙娘亲的骨骸包裹,交到她手中,“我恐怕行动不便,这个你先自己保存好。”
楚云笙接过来,划过那包裹的瞬间,眸子里有泪光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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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下一瞬,她已经拾好了情绪,利落的将之绑在自己的肩上。
也不再多做耽搁,季昭然弯下身来,对着萧宜君报以歉然的一笑,轻声道了一句:“得罪了。”
下一瞬,他便抱了萧宜君,翻身越过床底,直接滑入了密室,楚云笙跟在后面,将出口关闭,这才跟上了已经将萧宜君绑缚在背上背好走在前面的季昭然。
姑姑虽然经过这几个月毒素的折磨,消瘦了一大圈,但因为本身个子比一般女儿家拔高了许多,所以要背起来并不见得轻松。
而季昭然却稳稳的背着,步履依然从容沉稳,看不出有丝毫吃力的迹象。
密道岔路口极多,一路曲折蜿蜒,有些路段石壁两边有夜明珠照亮,有些甚至连一个灯台都没有,完全是漆黑一片,只能靠两个人灵敏的六识来辨认。
因此,楚云笙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本来半时辰的路程,他们走了将近一个时辰。
********
云裳宫。
从宫门口,到柔妃的寝殿,里里外外被御林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彼时已近黄昏,御书房无故燃烧起来的大火刚刚被扑灭,赵王葬身火海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皇宫各处、朝野上下。
柔妃一身素缟颓然的坐在地上,她的脚边,是半个时辰以前三皇子命人拟写的殉葬诏书。
她的名字,赫然在列。
半个时辰以前,伴随着赵王驾崩的消息传到各宫之中的,还有太子殿下逼宫未遂悬梁自尽的消息。
在听到接二连三的这些噩耗的时候,她只感觉自己的天瞬间塌了。
然而,强烈的求生意识支撑着她,她还不能就这么死了,她肚子里还有未出世的孩子,所以她才哭着跪着求门口的守卫帮她传报自己有重要的消息要当面呈递给三皇子。
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三皇子这时候见不见她了。
外面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寒风如同刀子一般肆意凌虐在人的身上、脸上,柔妃坐在地上却似是全然没有了知觉一般,只那一双眼睛格外紧张的死死的盯着大门口。
终于在她被冻成一尊冰雕之前,门外响起了一阵骚动,紧接着一地的跪拜声之后,门口终于出现了那一抹凌厉肃然的身影。
一改往日里都穿戴着的紫色直缀朝服,这时候的何容一身素缟,比起平时的丰神俊朗,此时看起来多了几分冷若寒冰的肃杀。
“不知道柔妃娘娘找本宫来,所谓何事?”
也不同于往日里疏离有礼的请安,他直接走了进来,看门见山,似乎是不愿意在这里多停留片刻浪一丁点的时间,看向柔妃的眸子里带着几分不漏声色的冷漠。
“殿下,我虽然最近蒙受大王……不,先帝宠爱,但做人向来低调随和,从来不会去欺负别人暗害别人,对于殿下,更是从未有半点失了礼数……所以,还请殿下饶我一条性命。”
何容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她,语气里并无半点感情:“柔妃娘娘这是说哪里话,让外人听了好像本宫在欺负你这个父王的遗孀似的,虽然赵国建国之初便有嫔妃殉葬制度,但因为太有失人道,所以这几代君王都已经废除了这制度,本宫不过是一介小小皇子,哪里敢擅越,让柔妃娘娘跟父王去的这道旨意,可是父王亲口下的,这可是父王的遗旨,所以我等哪敢违背,不过也正说明了父王对柔妃娘娘的宠爱不是?即使去往三千极乐,也不忘带上柔妃娘娘一道。”
赵王怎么可能下这道旨意,柔妃自然不是傻子,只是如今,自己和腹中的孩子的生死全部掌握在面前这人的手上,这时候,他说的什么都是对的,让她做什么,她都是肯的。
“臣妾担不起先帝的厚爱,三千极乐定然仙子如云,臣妾这等上不了台面的去了也只怕是会污了先帝的路,所以还请三殿下救我。”柔妃一下子跪在地上抓住何容的衣摆,哭的凄惨无比。
何容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他脚边的柔妃,嘴角勾勒出一抹近乎残忍的笑意道:“柔妃娘娘说有要事相告,难道就是这些?若没有,本宫这就不奉陪了。”
见苦肉计已经不成了,柔妃立即坐直了身子,抹掉脸上的泪痕,道:“我知道,先帝驾崩,太子自尽,这赵国的天下就是三殿下的,三殿下说的就是旨意,如今也只有三殿下能救我了,三殿下想过没有,一夕之间,先帝驾崩太子逼宫,身为三皇子的您继了皇位,这等事情,定然少不得要被天下人诟病,尤其是朝野上下的文臣不少还是太子党羽,只要殿下能放过我,我愿意站到殿下这一边,指证是太子谋逆逼宫未遂这才自尽的,有我这个先帝最宠爱的嫔妃佐证,多少也能堵得住天下文人如刀锋一般的笔杆子。”
闻言,何容冷哼一声,讥诮道:“本宫行事,从来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本宫从来只相信绝对的杀伐权势。”
说着,他转过身子就要离开,在他的步子就要踏出云秀宫的门槛的时候,已经近乎绝望走投无路的柔妃终于狠下心来哭喊道:“我愿意用我知道的天杀的秘密来交换。”
何容这时候才似来了兴致,停下了步子,转过头来看向她。
第六十二章交易
他就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双宛若寒星射水的眸子里除了冷意,还有几分让人窒息的危险气息。
“但愿柔妃娘娘说的是有价值的秘密。”
柔妃深吸了一口气,在气息吞吐间将自己杂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用自己这时候还算冷静的大脑尽可能的搜索着有用的信息,斟酌再三,见到何容眼眸中的冷意更胜,终于似是下了决心一般,咬了咬牙道:“我知道几个月前,三殿下同天杀做过一笔生意。”
说着,她抬眸,紧张的盯着何容的一举一动,见到他眸子里的危险气息越发浓郁了几分,不等他开口,柔妃继续道:“三殿下不方便亲自出面除掉陈国的安平候之子,所以让您的属下找了天杀,借由天杀的手除之。”
说到这里,柔妃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见何容依然面无表情,但也并没有打断她的话,她的担子也便大了一点儿,继续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用这秘密来威胁三殿下,诚然这也根本对现在的殿下构不成任何威胁,我只是想用此来换得三殿下的




娇女谋 分卷阅读63
一点信任,至少,用这个可以说明一点我是天杀的人,否则以天杀做事的原则,是不可能有任何偏差的。”
何容身子未动,眸色未动,只这般淡淡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下文。
但见他这般疏离冷漠的表情,似是下一瞬若是柔妃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真的会立即翻脸抽身走掉。
这一点,柔妃自然掂量的出来,她咬了咬唇瓣,对于她来说,在一个有了身孕的母亲面前,什么忠诚信仰道德仁义统统都没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她现在愿意用她所有的一切,换得她和孩子的一丝苟延残喘。
想到此,她越发横下心来,继续道:“殿下也知道,天杀是天下第一的杀手组织,光是其江湖势力就已经让任何一个国家小觑不得,我虽不是自幼由天杀培养的一员,但加入天杀也有十年有余,所以对于天杀的了解应该比殿下手中掌握的情报更多,我知道的,天杀的势力虽然广布天下,但最强大的根基是在楚国,而且跟楚国太子有这密切关系。”
“楚国太子?”这倒让何容有些意外,天杀这个组织确实强大且神秘,若是能为他用,无疑是他将来荡平天下最强大的助力,但这组织从来不涉天下任何一方势力,所以也就让各方的权贵诸侯虽然忌惮但也算放心,关于天杀跟楚国太子关系密切的这一说辞,何容还是第一次听说。
若真是这样,那么之前将之为己用的计划只能作废,他要转为将之毁灭。
想到此,他弯下身来,蹲在柔妃身侧,眸子里迫人的冷意更甚,嘴角也绽放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道:“本宫凭什么信你?”
那样的目光太过冰冷,太过人,柔妃吓得下意识的将整个身子往后一缩,跟他拉开了一点距离,才敢接话道:“我没有理由拿这种事情欺骗殿下,毕竟,如今我的性命都在殿下手上,如果殿下不信,大可以去查证,几个月前,殿下同天杀做的那一笔生意,除掉陈国安平候之子,那一次天杀在除去安平候之子陈言之之余,还在陈王都将陈言之囚禁的所有昔日陈王宫的几位扬名天下的御医都一并带了走,不光如此,最近几年,天下间但凡有名望的大夫,都被天杀寻了去,而他们之所以这么做……”
说到这里,柔妃顿了顿,将心底的慌乱压制了下去,“楚国太子身有痼疾,常年不能下地行走,更不能协理朝政……殿下,您将这两点联系起来,想到了什么?”
其实,说天杀与楚国太子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也仅仅是柔妃的猜测,外界看起来天杀神秘,其实身为其组织中的一员,这十余年来,不知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这组织的信任,还是说她一开始就只是同这组织做互利互益的交换,以至于她对这组织的了解并不比外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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