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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只是从来好景难留,好情难常在。
自从她知道他是苏景铄的身份时候起,她与他之间的那条鸿沟似乎更深更难跨越了。
论出身,她如今只是一介亡国孤女,而自己这个祸国妖女的身份,一旦被外界知晓,楚国上下又岂能容得下她站在他们天神一般的皇太孙面前。
论才干,她如今连自己的深仇旧恨都还没有报,又如何又资格成为那个站在他身边的女子。
论他,不是她过于妄自菲薄自己,也并非是她对她对他都没有信心,而是经过了上一世惨痛场的教训,这一世叫她如何肯轻易的将自己的一颗心和整个人托付,她实在是一个安全感奇差的女子。
或许,现在面对她的他,并没有说谎,他心里装着自己,可是今后呢,他心里不仅仅要装的下她,还有楚国,还有天下,还有更多更多,前路坎坷未卜,谁能知道他们会遇到什么,谁能笃定他会不会在遇到某些抉择的时候选择放弃她……
感情本来就是场豪赌。
而她早已经没有勇气更没有参与的资格和资本。
想到此,不争气的眼泪蓦地从眼底里冒了出来,想动动手赶紧擦去,却奈何此刻依偎在苏景铄身边,她一动必然会惊醒到他,楚云笙无声的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往上翻了一下眼帘,想把剩下的泪水逼回,逼迫自己不要去想,然而,越是这样,眼泪却越发不可拾,顺着脸颊一路滚落了下来,正正落到苏景铄握着她的手背上。
刚刚还静默着的他如同被烙铁烫了一般,蓦地直起了身子,转过头来,看着楚云笙,见她已经一脸泪痕,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在哭了,本来还有几分疲惫的苏景铄瞬间来了神,见她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他也瞬间慌了神,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或者触发了她某个伤心的点,正要宽慰,却听见不远处的船舱里传来了几声猫叫。
那是他跟二元约定好察觉到异常之后发出的信号,他当即牵了楚云笙的手,做了一个噤声谨慎的手势,然后无比温柔的替她擦了泪痕,这才牵着她慢慢的坐着的甲板上站起身来。
而这时候,楚云笙也看出了苏景铄神色的异样,再听甲板那头传来的几声不正常的猫叫,她哪里还顾得上自己那些儿女情长的小心思,当即随着苏景铄将她拉起身的时候,将注意力转移到不远处他们所住的那间船舱。
那间船舱临近船舱底下联通甲板上的楼梯,只见今夜热情的招呼他们的船老板此时正蹑手蹑脚的端着一个装满酒盏和菜肴走到了船舱门边,好声好气的敲门道:“季公子在吗?”
“季公子在吗?”
如此三番,敲门都不见有人应声,他便直起身来环顾四下,而此时楚云笙和季昭然正靠着桅杆站在他视觉的盲点阴影处。
从他那边很难将两人看清,而且这甲板上三三两两还有穿着不菲的人富商在甲板上吹着凉风。
四下搜寻无果,他抬手对着楼梯下招了招,紧接着,从楼梯口步出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因为距离有点远,再加上楚云笙本来就哭的泪眼模糊,所以看不太清楚这人的长相和表情,只依稀觉得那模样似乎有几分熟悉。
但按理,也应该不是她见过的人,否则见过的熟悉的人,即使是模糊,她也应该能凭感觉认出来。
那紫衣男子附耳跟船老板说了几句话之后,只见那船老板突然抬头向楚云笙和苏景铄这边看了过来,而他的面色越发阴沉了下来,就在楚云笙疑惑他的角度分明看不到这边才对,就见他已经抬手抛了手中的托盘,直接扔到了海里。
伴随着托盘被掷入海里,楚云笙循声望去,才发现他们所在的这艘大船的四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上来了许多小的船只,而这些船只上都站满了黑衣人。
那般迫人的气场和杀气,跟上次在山谷里遇到的极其相似。
而那个船老板已经同那紫衣人一前一后的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不仅如此,从他们一步一步走过来开始,刚刚还没有人的楼梯口处突然多了数十名黑衣人从楼梯口涌到了甲板上,跟在他们身后,朝这里扑杀了过来!
楚云笙下意识的攥紧了苏景铄的手,虽然有些紧张,面对如此几乎可以说是绝境的地步,她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与其说不害怕,倒不如说她是对苏景铄的做事风格和效率太过放心,因为既然是他放出了风声,而且已经料到今夜这一场恶战,那么他就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
而她紧张的是,苏景铄没有说出口的那个猜测,到底会不会成真?
“皇太孙殿下,我们又见面了。”说话的是那个紫衣人,随着他话音刚落,他身后自有人一剑挑了船舱下悬挂的灯笼,然后提剑运起真气一送,那携着灯笼的剑不偏不倚直直的钉入楚云笙和苏景铄所站立的身后的那根桅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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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偏不倚,那剑几乎是擦着他俩的头顶掠过去的。
而从那黑衣人出剑、挑灯、再飞剑过来,楚云笙和苏景铄都从容的站着,哪怕跟他们的发梢只差了不过半指头宽,都不见他俩有丝毫动容,这一点倒让那个紫衣人和船老板有些意外。
“皇太孙殿下果然好定力。”紫衣人出声夸赞,不过这句话倒比之前那句开场白说的实诚多了几分。
随着头顶上被钉入桅杆的灯笼摇摇晃晃的光芒,楚云笙和苏景铄的身形已经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而苏景铄那张绝美如谪仙的面容也因为这昏黄的光线而越发俊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第一百零一章利用?
只见苏景铄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将楚云笙护在了他的身侧,迎着那紫衣人探究的目光,冷笑道:“本宫的定力,倒不及沈侍郎一半好呢,怎的,沈侍郎此番前来,是为公干还是为私事?”
四下包围过来的那些小船只已经无声无息的靠了过来,浑身上下都笼罩在黑衣夜行服里的刺客们此刻正施展着轻功踏步飞上这辆大船上来,不过眨眼功夫,甲板上、苏景铄和楚云笙的周围已经被黑衣人刺客们围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见他还能如此镇定从容,紫衣人不由得笑道:“你我都是明白人,咱们就不说暗话了,我既敢以真面目见殿下,自然就有十足的把握今夜将您的命留在这里。”
闻言,苏景铄展颜一笑,那笑容里带着让人不由得曲膝臣服的压迫感,那是一种久居上位者才有的,而这样的苏景铄,楚云笙还是头一次见。
只见他松了牵着楚云笙的手,改为负手而立,淡淡的目光扫了一眼周遭,才道:“本宫只是有一点想不通,既然你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我的命留在这里,那可否为我解开这疑惑?”
那个被苏景铄称之为深侍郎的紫衣男子神情倨傲,这时候看向苏景铄的眸子里还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光芒,他道:“念在我家小妹自幼对殿下一往情深的份上,我可以回答殿下一个问题,您说。”
被苏景铄拉到了他身后护着的楚云笙听到这句话,再在这么还算是近距离的看到这紫衣男子的面容之后,终于确定了他的身份。
难怪她之前乍一见就觉得有几分熟悉,原来,他是潇潇姑娘的龙凤胎哥哥沈子濯,虽然对于潇潇姑娘的家世背景楚云笙基本没有兴趣打听,但是这姑娘实在是太聒噪了,在那一段两人同乘的时间里,她虽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却是上至家里八十岁的祖母下至门口守门的十六岁小厮甚至看院的阿黄,都统统在她耳边念叨过。
所以,她有一个比她早出生一刻钟的龙凤胎哥哥这事儿,楚云笙自然知道。
只是,以潇潇姑娘对苏景铄的态度来看,潇潇姑娘他们一家的立场难道不应该是站在苏景铄这边的吗?她犹记得那一夜,在回廊的转角听到潇潇姑娘在雪地里对苏景铄说,是参加凌王的宴席,偶然听到凌王会派人来追杀苏景铄,所以这才心急火燎的跟着这帮刺客查到了苏景铄的下落。
难道,这一切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真正的幕后之人利用凌王、利用了潇潇姑娘追踪了苏景铄,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机会,一举除掉苏景铄并嫁祸给凌王?
那幕后之人又会是谁呢?楚国王族虽不及卫国王族那般人丁凋零,但现在真正有皇族嫡系血亲的也就是屈指可数的那几位。
想到这里,楚云笙想到季昭然之前心底的那个担忧,再见他此时负手而立,在只有她的角度才看到的他的指尖微微颤抖。
终究是要直面他既担心又害怕被承认的事情了吗?
念及此,她上前了半步,将掌心贴到了他的掌上,在这种场合,无声的传递着她的关切。
季昭然紧了指尖,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掌中,面上,依然从容镇定,迎着笑意盈盈一副胜利者姿态的沈子濯道:“小王叔近来可好?”
想了很多种可能,想了很多种假设,楚云笙却没有想到苏景铄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不仅她有些惊讶有些错愕,对面站着的沈子濯似乎也有些意外,他楞了楞,才继续恢复了笑意道:“皇上病重,太子身子积弱,皇太孙您又留恋女色,”说到女色一词,他还故意抬眸往苏景铄身边的楚云笙多看了两眼,才道:“如今御前侍驾的重则都落到了七王爷的身上,他可不是辛苦着呢嘛。”
“说起来,皇太孙殿下您也怪不到我这头上,我这也是在为楚国的将来谋划。”
苏景铄闻言,冷笑了一声,讽刺道:“所以,就是连你亲妹妹都可以利用,甚至可以当做弃子吗?你这么做,你们家沈将军知道吗?沈老夫人知道了又该如何?”
即使苏景铄不说这一点,楚云笙也看出来了,这个沈子濯跟上次在山谷里突然出现的刺客不是同一人所指派,如果说上一次是凌王的人的话,那么沈子濯很可能就是故意让沈潇潇听到他们的谈话,故意泄露风声给沈潇潇,让她一路风餐露宿追着凌王刺客的步伐找到苏景铄。
作为一个哥哥,有没有想到过,这一路跟踪,万一行迹泄露,他那单纯的妹妹会不会遇到危险,如果被刺客发现要杀了她,那他隐在暗中的人又是否会出手相救?
似是被苏景铄说到了脚痛处,沈子濯刚刚还倨傲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阴测测的盯着苏景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道:“他们不会有机会知道了,过了今晚你一死,所有的罪责都会落到凌王头上,所以这一点,倒不必皇太孙殿下为我担心。”
“哦?是吗?”季昭然牵了楚云笙的手放到了胸前,这时候再看向沈子濯的眼神已经同之前的淡漠完全不一样,这时候,他的眸子里除了冷意,还有不屑,而他后半句的话却比他的眼神更让人后背凉:“这话,应该是我对沈侍郎说吧。”
他的话一如平常那般从容不迫的语气,但是这时候,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却犹如是来自地狱修罗场,带着一种让人感觉到恐惧的意味。
话音未落,沈子濯的笑容还僵硬在面上,没来得及回,而这时候苏景铄已经抬手足尖一点再对着桅杆一踢,顺势抬手就揽着楚云笙借由着轻功和那弹出去的力道,将两人射飞出去好远,直接一口气越过了甲板上重重包裹的黑衣人,掠过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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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包围的严实的小船,眼看就要落到江面,却见他一个转身,已经落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靠近的一艘乌篷船上,而船头站着的,正是二元。
第一百零二章担心他
而待苏景铄和楚云笙刚刚站定,之前站在船头的二元身子突然动了,这一动快如闪电,不过眨眼的功夫,在场黑衣人包括沈子濯在内,似是还没反应过来也来不及反应,二元已经掠到了沈子濯面前。
还是沈子濯最先反应过来,抬手就夺了身边黑衣刺客的剑,拿剑就对着二元攻了过来,而不等他的剑光罩到二元的面门,二元已经脚腕一转,腰部犹如灵蛇般转了一个弧度,右手呈鹰爪状,已经稳稳的、狠辣的锁住了沈子濯的脖颈。
而沈子濯显然也是个狠角儿,不知道是真的不要命了,还是说笃定在这样的情况下二元要用他的性命做威胁不会轻易伤害到他,所以即使要害被二元擒住,他却是直接无视二元的鹰爪,直接提剑再度对着身在咫尺的二元的腹部切了过来。
二元倒似是已经料到了他会这么不顾一切一般,等的就是他挥剑过来空门大开的这一瞬,他立即松了搁置在沈子濯颈间的手,脚步一错,已经灵活的绕到了他身后,对着他的脖颈就是一击。
而沈子濯的剑尚未落到实处,眼看招式已老,来不及回,却见二元已经绕到了他身后,他暗叫不好,然而奈何二元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只感到后颈一阵剧痛,随机便失去了知觉。
就在沈子濯就要倒下之前,二元已经抬手提了他的衣襟,犹如他突然如闪电般掠到船上一样,这一次他再度如入无人之境离开了大船,不过飞掠过重重包围的黑衣人,最后的落脚点却不是楚云笙和苏景铄所在的这艘乌篷船,而是他们身后的另外一艘小船。
而这时候,楚云笙才循着他的身影看去,不知何时,他们身后已经又悄无声息的靠过来了另外几艘并排的小船,船头上站着的,跟之前在山谷里一样,都是一群身着白衣的天杀的人。
而自二元突然凌空踏入大船到跟沈子濯交手最后带了沈子濯离开大船冲出了包围圈一直到平安落到小船上,这一切发生都不过是在眨眼间,那些大船上以及大船周围包围的小船上的黑衣刺客都还根本就没有机会出手。
正当他们回过神来,就要朝着楚云笙和苏景铄所在的方向攻过来的时候,那大船上之前已经走的没有影儿的身着华贵的富商们以及住在船舱下一层的劳工们,突然从甲板上的楼梯口涌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对着这些黑衣人杀了过来,个个出手狠辣、果决,面对这些人,几乎可以说以一敌百。
场面太过血腥混乱,到处都是刀剑交接的铿锵声,到处都是四溅的血和横飞的残肢。
苏景铄体贴的及时拉过楚云笙转过身子,掀开乌篷船的帘子,走了进去,两人相对而作。
船舱虽小,却还有一小案几,摆放着一副青瓷茶盏,在这隆冬的夜里还冒着袅袅烟气儿,显然是苏景铄一早就叫人准备好的。
这一场厮杀,至始至终,他都已经算好了的。
那个派人前来刺杀的人,以为消息密不透风,包围了整艘大船,而且还是在水上,定能置他于死地,却低估了苏景铄灵通的消息和谋略,更低估了苏景铄手下所带的那些锐护卫。
那些人,哪里是平常护卫,是天杀里锐中的英,寻常的刺客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
就拿沈子濯来说,他既身为楚国兵部侍郎又是武状元出身,这样的人物,在二元手下却没有过上三招就被制服,苏景铄手下的这些人,该是怎样一种强大!
看到楚云笙若有所思,苏景铄嘴角一扬,露出了一抹绝艳的笑意,他抬手给楚云笙倒了一杯茶,温柔道:“在想什么呢?”
楚云笙拿了茶盏,捧在掌心,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双手早就已经冻的有些麻木了,她捧着茶,喝出一口热气,在脑子里斟酌了一下措辞,才道:“你没有杀沈子濯,是因为潇潇姑娘以及为了不得罪他们沈家?”
苏景铄点点头,解释道:“沈将军战功无数,如今又手握重兵,膝下就这么一双儿女,沈子濯参与了党派之争成了别人的棋子一事,他应该是不知情的,再者,沈潇潇虽然聒噪,但性子也算单纯,这些年,我在皇宫,她也算很少的真心待我的人之一,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不会杀了沈子濯。”
“但是……”
楚云笙搁下茶盏,话到嘴边,却又突然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因为她知道,也许连苏景铄都不知道答案。
“怎么?”苏景铄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而楚云笙却是摇了摇头,故作轻松的笑道:“但是,往下的这一路,他们不会继续派杀手吗?我们还能走的顺利吗?”
苏景铄将茶盏放到唇瓣,优雅的饮了一口,只说了四个字:“随机应变。”
楚云笙叹了一口气,靠在小茶几上,托腮看着冒着氤氲茶香的茶壶,若有所思。
其实,她想问的并不是这一句。
她想问的是,在沈子濯答应回答他一个问题的时候,已经笃定可以在这里置他于死地,那时候是最好套出他想知道的信息的时候。
而苏景铄问的却是小王叔近来可安好。
即使不太了解楚国的朝政,不太了解他们口中所说的小王叔这个人,但是在那一刻,站在苏景铄身后的楚云笙,握着苏景铄的手,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她都可以猜到他的本意并不是想问那句话。
那句之前压在他心头,让他既担心又害怕的结论,到了现在,依然没有定论。
他是在害怕面对,在那一瞬间放弃了揭开真相的机会,还是说,他心底实际上已经有了答案,而那个答案证明他的猜测是错的,无需担心或恐惧,所以他才会那般轻松,所以放弃了?
但以楚云笙对苏景铄的了解,后者几乎不太可能。
但此时见到苏景铄这般轻松的状态,他到底是压抑着自己,没有表现出来,还是想放弃追查,从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才是楚云笙想问他的,只是难得见他这般轻松的状态,他不主动说,她却又不好坏了他兴致再提。
不好问,但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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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却不要为他担心。
第一百零三章融化
只是她的担心也只是担心,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且不说她对楚国的朝政并不清楚,即使清楚了,她现在自己都是一身麻烦,根本就帮不了他,也没有能力帮他。
不过只是为他担心罢了。
想到此,楚云笙长叹了一口气,再抬眸看向苏景铄,正迎上他打量着她的眸子,看到那双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自己的样子,而且两人离着这么近的距离,楚云笙不由得有些难为情,为了打破尴尬,她抬手摸了摸脸颊,笑道:“莫不是我脸上开出花儿来了?”
苏景铄眨了眨眼睛,轻轻的笑出声来:“这世上哪里可能有开的有你脸上的花儿好看呢。”
“我呸,你就贫嘴吧!”冷不丁被人这么称赞,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但是还是被他嘴上似是抹了蜜而说出来的情话而打动了心,刚刚还有些难为情而浮现在脸颊上的一抹红晕越发深了几分。
苏景铄抬手牵了她的手,敛了脸上的笑意,正经道:“我是说真的呢!”
说着,感觉到楚云笙的指尖泛着凉意,他抬起来,送到唇边,喝了一口气,然后温柔的替她揉了揉,才道:“阿笙,这一次我只能送你到无望镇了,卫国的路,还要你自己走,你有把握和信心吗?”
这一点,在她知道山谷中派来的刺客是凌王的属下以及苏景铄说自己的祖父病重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楚王病重,这时候楚国局势最为混乱,各派势力蠢蠢欲动,他还没有回到楚国,已经遇到这两拨不同人的刺杀,所以,他必须得尽快回去,既为楚国朝廷,更为了他祖父的安危。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还会一路陪她到了这里,甚至还要跟着她一路去无望镇,而他此时心里眼里口中,担心的都是她此去赵国的安危。
泛凉的指尖在一点一点被他捂暖,心底里最柔软的位置,也跟着一起,暖了起来。
除了娘亲和姑姑,这世上,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他这般待她。
或许,跟他这样的人相处,会先想好是否有关于阴谋有关于算计有关于利用,但是此时此刻,他眼底里缱绻深情和他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的百般呵护,并没有丝毫作假。
停顿了那么一瞬,楚云笙不敢再看苏景铄的眸子,她垂眸,将眼底里氤氲的水汽掩盖了下来,才道:“卫国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辜负姑姑所托的,所以,你也不必为我担心,倒是你,这还没回楚国呢,就遇到了这么两拨刺客,再回了楚国,又会面对怎样的危险和局面,我都不敢想象,你一定要考虑周全再做行动,切不可大意,一定要护得自己周全。”
说完这些,楚云笙又觉得有些不妥……
她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暧昧……怎么听怎么像是在依依惜别时候妻子对丈夫的不停的唠叨……
想到此,她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悄悄抬起眼帘来,想看看苏景铄的表情,内心里祈祷……可别被他也想到了……
然而,就在她抬起眸子看到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正兴趣盎然的看着自己的时候,楚云笙只觉得天旋地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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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船上的黑衣刺客都被清理了干净,再到大船上下完成了清扫工作,也不过才半个时辰的功夫。
等楚云笙和苏景铄谈话结束,这边已经完全处理好了,二元也已经安置好了沈子濯回到了乌篷船,将乌篷船摇回了大船旁边。
这一次,整艘船上上下下都被清理了干净,苏景铄这才让人安排了一件最舒适的房间单独给楚云笙,让她住下,而他则回了之前船老板安排给他的那间处理公文。
这些日子,楚王病重,他身为楚国储君,朝中重要的奏折都被暗卫们用百里加急送了来,虽然都是挑最紧要的送,但数量依然大的惊人,所以,在这之后的几天,大多数时间,苏景铄都是在房间里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而楚云笙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修炼内功。
秦云锦的身体底子非常好,而且本身内外兼修的功夫已经是上乘,虽然被陈言之下过药,但被元辰师傅妙手回春解了毒之后,不但没有武功尽失,反而还因祸得福将之前没有打通的经脉都舒展了开,让内力又上了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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