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说着,他便回了车内,任由车夫扬鞭加速绝尘离去。
而他最后的那句话,却让在场的其他人听的如坠云雾,到底是说给赵王何容听的,还是对唐雪说的?
等玉沉渊的马车离去了很久,唐雪才在寒风中回过神来,嘴里忍不住念叨起玉沉渊刚刚的那句话我曾经欠公主殿下的恩情如今算是已经全部还了。
原来,就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的他从始至终对自己言听计从有求必应,是出于自己曾经对他的恩情?可是,唐雪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对玉沉渊有过什么恩情。
然而,她失神也只是一刹那,待回过神来,心思又全部都放到了面前何容所在的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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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笙一行人在连着赶了两天两夜,终于到达了楚国和卫国的边界处,永定县。
过了这县之后,就是两国的界碑,卫国在望。
本想着披星踏月继续赶路,然而莫说马儿吃不消,春晓虚弱的身子也扛不住。
所以,在经过永定县县城的时候,眼见天色已晚,楚云笙当即决定先去县城找家客栈暂作休息一晚,明日在启程。
然而,奈何作为方圆数百里唯一的一座县城,又是两国交界处,所以城中客栈早就已经住满了往返两国之间的商贩和侠客,一连问了几家,最后才终于在城东离繁华一带较远、比较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家还有房间的客栈。
待订好房间,拾妥了,已经是晚饭时分,这客栈简陋,不设用饭的雅间,更不配送到房间里,所以楚云笙只得带着春晓阿呆去了大堂。
木玄神出鬼没,这几日,即使是吃饭的时间也不一定找的到人,所以楚云笙就由着他去了,而至于阿呆,从那夜被她恶作剧的摸了一把面具之后,这孩子再也没正眼瞧过她,待店小二端上来一碟馒头,他火速顺了两个,就化作一道闪电,消失在了大堂里。
好在正是晚饭的高峰期,所以大堂里人来人往,喧嚣的紧,也没有人在意到有这么一道闪电掠过。
楚云笙同春晓心照不宣的对望了一眼,就笑着各自低下头来喝粥了。
为了出行方便,又不至于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她和春晓都穿着男装,裹在厚厚的棉袄里,只要不说话,从身段上来看,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楚云笙一边喝着粥,一边竖起耳朵听周围的那些食客们大肆谈论着天下局势。
各桌喧嚣不已,说着不同的话题。
有人说,卫国公主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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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是赵国前太子何铭的手笔。
有人说,楚王病重,然而身为皇位继承人的皇太孙苏景铄却不见了踪影,楚国各方王侯虎视眈眈,只怕离内乱不远了。
有人说,赵三太子既已承了皇位,那么之前跟他订过婚约的燕国小公主岂不是要顺理成章的立后?
甚至,还有人说,这赵三皇子也是个可怜人,之前居然还被赵国先王指婚给了那个妖孽公主,可见是上天庇佑,天命所归之人,自能祛除一切邪祟。
……
所有的声音嘈杂不堪,在这大堂的每一个角落响起。因是两国交界,地处边境,所以这里的管制并没有别的地方严厉,对于游侠剑客以及那些八卦好事者来说,简直就是绝佳的展示平台,大家都不遗余力不怕浪唾沫星子的,将那些小道消息,通过自己的主观臆测,再煞有其事斩钉截铁的说了出来。
从来没有人会在意,这样一些言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会对某些人来说,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他们只管慷慨激扬,极尽自己的口舌之能。
然而,对于这些楚云笙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她身边的春晓却已经再听不下去了,她放下筷子,一脸心疼的看着楚云笙,就要拉着她回房。
自从知道楚云笙的身世,再听到这些话,对于春晓来说,只觉得出奇的愤怒,这些人,怎么能如此重伤她的姑娘。
楚云笙对她摇了摇头,示意无妨,她将春晓的筷子拿起来,继续放回春晓手里,柔声道:“你身子太弱,来,乖乖吃饭。”
春晓一双眼睛早已经气的通红,此时再见楚云笙如此对她,更是觉得委屈,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却突然听到不远处,飘来一道与这嘈杂的大堂完全不和谐的声音。
“大爷,求求您,行行好,赏一个白馒头吧,我弟弟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声音稚嫩,却带着无比的坚定。
楚云笙和春晓几乎是同一时间,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浑身如同从泥淖里爬出来的孩子,衣着单薄,蓬头垢面,唯有那一双眼睛格外的晶亮,此时她正匍跪在靠近门口的几个侠客脚边,哀求着:“一个馒头就好,真的,我……”
“滚开!死叫花子!”
然而,不等她说完,那个戴着斗笠正与人高谈阔论的侠客再没有耐心,直接一脚对着那孩子的胸口踹去。
约莫十岁上下的孩子,身影单薄的如同一张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的纸,哪里经得起这练武之人的一脚,楚云笙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孩子如同一块破布一般,被那侠客一脚踹飞了出去!
她的一颗心也紧紧的纠结到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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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救人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一脚,被重重摔出去的力道根本就不是那个瘦弱的孩子能承受的,然而楚云笙这桌离的门口远了些,即使是想出手相救,也已经是来不及。
所以,在那一刹那,眼看着孩子被踹飞出去,她只能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四下里响起了一声惊呼。
“啊”
随着那一声惊呼,闭着眼睛的楚云笙明显的感觉到四周的喧嚣突然停止了,所有人似是都屏住了呼吸,她立即睁开眼睛看去,想要瞧瞧那孩子到底伤的怎么样。
然而,才睁开眼,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首先映入眼帘。
原是他单手接住了孩子,而这些人的惊呼和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也自然不全是因为心善为那孩子躲过一劫而高兴,而是因为那个接住孩子的青年男子。
是个文文弱弱的青年,秀长的眉挺拔入鬓,高高的鼻梁如远山,英气一览无余,然而就是这份英气,衬着那一张苍白的面色,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惜,看向那孩子的眸中一片宁静,平静的神色仿佛已经是跳出十丈软红遗世独立的仙人,与世无争,却又似凡事皆在他眼底,他穿着一身墨色锦袍,不比楚云笙见过的任何一个绝色男子差,然而却没有他们那般丰神俊朗,门口的男子文文弱弱,体不胜衣。
外面不时的有寒风呼啸而过,门口那男子的衣衫被寒风肆意鼓动,衣袂飘飘,越发多了几分化外一方的卓然之感,也因为他站在门口,向风处,所以,自他一出现,大堂里的人便只感觉到一阵清凉又华丽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堂里所有高谈阔论的人在这一瞬间,都被门口这突然出现的风姿卓越的男子所吸引,然而这男子却似是并不在意所有人的目光,他只低头,也似是全然不在意那小乞丐身上的污垢,抬手检查了一下被门口那侠客踢中的地方有没有内伤,伤的如何,见小乞丐虽然身子单薄,但常年行乞,这身子骨倒还耐得住这一脚,就转身让身后跟着的仆从给这小乞丐留下了些碎银子,又让店掌柜的打包好一笼肉包子给这孩子带上。
等他将一系列事情都吩咐妥了,将千恩万谢的小乞丐送走了,才提起步子继续往客栈的大堂里走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他的身上。
这时候桌桌都是满的,哪里还有空位置,他的目光只是略略的扫了一眼大堂,而大堂内的众人都因为他这淡淡的目光所及之处而屏住了呼吸,似是在这一瞬间,即使是被他这么不经意的一瞥,都是莫大的造化与福祉。
见没有空位置,他回了目光,就要转身,而楚云笙这时候却反应极快,抬手扯了一把春晓的袖摆,放下了两块碎银子,就对店小二吩咐道:“小哥儿,结账。”
春晓也立即会意,当下就搁了筷子,随着楚云笙一道离开了席位,转身往大堂的后院而去。
在楚云笙大声招呼店小二的时候,那男子的目光也随着楚云笙的声音向她投递了过来,在那一刹那目光交汇的时候,楚云笙从这男子的眸子里读出了暖意。
如一股泓,自春日的山涧款款流淌。
这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所以,见他身子似有不便,而这永定县城里也很难再找到有空房的客栈,看到这样一个病弱的男子在风雪里奔波,实在是不忍心,所以,她便大方的拉着春晓转身让了桌。
那男子的目光与她一触即调转了开来,而楚云笙也已经转过了身子,同春晓相互搀扶着出了大堂。
在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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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出了大堂,进了后院,就要转角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正看到店小二将那男子引到了她们刚刚落座的那一桌。
也不枉她的一点善意,楚云笙轻快的吐出了一口气,然而,这时候袖子却是一紧,春晓抓着她的手,一脸好奇道:“姑娘,你是懂医的,你可曾看出那位谪仙一样的公子得了什么病?”
闻言,楚云笙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惋惜的神色道:“太远,我也不敢断言是什么病,只凭借面色上来看,应该是多年缠身的痼疾,应该很难根治吧。”
春晓听闻,也露出了同楚云笙同样的惋惜神色,感慨道:“可怜了这么一个人,姑娘,你说这上天到底是公平的呢,还是不公平的?把所有的好都集中到你身上,也定然会取走你一样东西。”
造物者到底公平不公平楚云笙不知道。
但是,一旦牵扯上这个话题,气氛总是难有些沉重,她当即笑着转移话题,揪了一下春晓的小鼻梁,道:“不过是咱们途中的一个过客,以后都不会再见的,瞧你个小丫头上心的模样,莫不是被人家美色吸引了动春心了?”
闻言,被春晓脸红着,恶狠狠的啐了一口。
两人笑着,打闹着回了房,也将连日来横亘在心底里的阴霾暂时撇去。
然而,待到第二日,再踏上行程,在出了永定县不远处的一处山谷里再见到那人的时候,楚云笙还是不由得感叹一句,还真是有缘。
只是,这一次见面的场景不比昨日那般平和。
她们的马车到达山谷的时候,那里刚刚经历过一番厮杀。
三四十名黑衣蒙面人将那人和他身后跟随的几名仆从围困在当中,看着山谷中雪地里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黑衣人尸首,还有这几名仆从多多少少也都挂了,也能想象刚刚是经过了一番恶战。
自从看到过苏景铄的天杀部下打扮之后,楚云笙对黑衣人都有了莫名的亲切,然而此番却不同,这些人并不是天杀之人,虽然浑身散发的杀气和凌厉之气较之经过专业训练的天杀部下弱了一点,但这些人的身手却并不弱,而且他们还有三四十人,那个被围困在当中的病怏怏的贵公子身边却只有五人。
而且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这里又是山谷,去路被黑衣蒙面人截断,来路是谷口,正巧让楚云笙她们赶上。
这场杀戮,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到了结局。
楚云笙在掀开帘子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下也有犹豫,要不要帮忙,这人跟她无亲无故,更不知道身份,贸然出手,不仅仅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杀身之祸,更有可能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
然而,就这么看着那尊贵又娇弱的人命丧这里?
怎么看,都不忍心,而且直觉告诉楚云笙,他并不是坏人。
而这知觉到底是因为他温暖的眼神,还是因为他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乞丐出手相助,楚云笙也说不上来,还不等她想到这缘由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先她的大脑一步,蹿下了马车。
正在厮杀中的黑衣人以及病娇青年这边的人面对在这时候突然闯入山谷的楚云笙一行人,显然有些意外,然而更让他们都意外的是,在这时候闯入了非但没有明哲保身躲在马车里假装没看见,或者调头就从山谷退出去,却反而从马车上闲庭信步的走了下来。
“且住手!”
见那些人虽然意外,却没有一方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而停下手中的厮杀,楚云笙只得用注入了内力的一嗓子,尖啸了出来。
这一嗓子,她用了五层的内力,而这一效果也是十分明显的,因为那些还在拼死相搏中的人,都因为这一嗓子而停下了手中的刀剑,内力差点的,这时候已经在抬手擦去嘴角溢出的血渍。
本来还因为这一嗓子就先制住了所有人而松了一口气,然而在下一瞬,看到被几个仆从护在中心的病弱男子身子一紧,似是一朵不胜凉风的崆峒花,在与寒风顽强的抗争着。
看到他虽然极力克制,然而嘴角也已经溢出了一抹红线,楚云笙不由得开始懊恼自己刚刚的鲁莽,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男子身子太过虚弱。
然而,面上却也不敢耽搁,她对那些黑衣人喊话道:“在下不知道诸位跟这位贵公子有何过节,但昨日这位贵公子救下了在下的小妹,对在下有恩,所以因着这份恩情,在下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所以,我劝诸位还是知难而退的好。”
楚云笙穿着男装,身子虽然有几分单薄,然而说出来的这几句话却是底气十足,不由得让对面那些黑衣人有些刮目相看。
最后,他们当中,站在最中间的,有着犀利如鹰眼的眸子的黑衣人朗声笑道:“哪儿来的黄口小儿,就凭你?也不掂量掂量,既然要送死,那我们也一并成全了你。”
说这话之前,他是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楚云笙这一行的,楚云笙身边只有一个身子虚弱还未复元的春晓,车顶坐着八风不动的阿呆,另外就是赶车的车夫,还有四个天杀的护卫装扮成的护院。
总共不过八个人,有病有弱,完全不放在他的眼里。
随着他话音一落,他身边黑衣人刺客分出了一部分直接朝楚云笙这边扑杀而来。
然而,哪里还给他们扑杀到近前的机会,他们才转过身子用刀剑对准了楚云笙这边,车顶上八风不动的阿呆突然动了。
这一动,快如闪电,势如惊鸿,那些扑杀过来的黑衣人真的只是才转过了身子,就只感觉到面前一片天水之青一闪而过,下一瞬,那些转过身子的黑衣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感觉到脖颈一凉!
不等他们感觉到疼,更不等他们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们的脖颈已经齐刷刷的喷涌出大片的鲜血。
所有在得了那黑衣首领授意转过来要扑杀楚云笙的黑衣人,一个不差,瞬间毙命。
一切都只发生在眨眼之间,待那些人气绝倒地之前,阿呆已经又如去时那般,闪电般的掠回到了车顶上,继续八风不动的坐着,片尘不沾,纤尘不染。
然而,对于那些还活着的黑衣刺客来说,却无异于是一场噩梦!
那些背对着同伴,没有转身扑杀过来的人在这一刻都只觉得刚刚的一瞬间自己犹如同死神擦肩而过,所有人都四肢酸软,哪里还有半点力气提剑!
那黑衣首领这时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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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楚云笙以及车顶上若无其事石雕一般的男子的目光简直犹如看向从地狱深处走出来的阎罗,他反应也是极快,回眸看了一眼近在咫尺要刺杀的对象,再将目光在楚云笙和那八风不动的绝世高手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后只得咬牙抬手对着部下一挥。
瞬间,所有人以超出自己身体的极限的轻功退出了山谷。
刚刚还在苦苦支撑的厮杀,转瞬间,便只剩下了对面的主仆几人。
而他们当中,除了那个病娇贵公子,其余五人看向楚云笙尤其是看向车顶上石雕一般的阿呆的目光,瞳仁里的惊恐和诧异完全不比那黑衣首领少。
楚云笙不由得眉梢跳了跳,也抬眸去看阿呆。
只是车顶上的阿呆鼻孔朝天,似是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她,然而就在刚刚,见到那些人拿着刀剑要对自己不利,阿呆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杀气直接让她都打了一个冷颤。
从下车之后,她不是没有掂量过这些黑衣刺客的身手而贸然交涉的,她是想着她这边有功夫深不可测的木玄,还有这四位天杀的英,还有内力已经恢复了不少的自己,对付这些黑衣人应该不成问题,却没曾想到,最先出手而且一击必杀的居然是阿呆。
她甚至都还没有看清楚,他是用的什么招式用的什么武器划破了那些黑衣刺客的脖子,他就已经翩然落回车顶,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八风不动。
不过这些,眼下她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当着对面病娇贵公子这些外人的面,她还不好流露出来。
他身边的人都还处于惊讶之中,而那男子已经率先反应过来,他抬手拨开身边还护着自己的仆从,一步一步朝楚云笙走了过来。
不过短短几步,然而他身上,却显得有几分艰难,尤其是看到他那般苍白的面色以及嘴角浮现的一抹殷红。
还未走至近前,他已经对楚云笙温暖的一笑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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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诊断
他的音色也如他的眸子给人的感觉,很暖。
对于这样一个人,虽然心知他身份不简单,而且又被这些身手不凡的黑衣人追杀,他的背后指不定还牵扯到什么样的势力,但是楚云笙却并不排斥他。
见到他朝自己走了过来,那般弱不禁风的样子,在寒风里每走一步,都似是在用意志力同生命抗争,她不由得上前几步,迎了过去,笑道:“出手的可不是我哟,而是我马车上的那位,至于他之所以出手,恐怕也是觉得这些人太碍眼,挡住了去路吧,所以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见楚云笙迎面走来,那青年便停下了步子,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努力压制住肺腑里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咳嗽,低咳了半天,才终于缓和了一点起色,抬眸对楚云笙报以歉意的一笑道:“虽然姑娘这么说,但到底是救了我们一命,他日若有机会,姑娘若有需要,在下一定衔环为报,咳咳……”
说着,他又低咳了起来。
随着他开始咳嗽,苍白的面色也多了几分因为咳嗽而带起的不正常的绯红,趁着他本就绝美的容颜越发多了几分俊美。
只是这份俊美里,多了几分让人心疼的沧桑和无力感。
他身后的几个仆从皆是二十岁上下的男子,穿着最平常的粗布衣服,然而单从之前他们同黑衣人的交手,以及这些人身上的气场也可以看出来,绝对不是普通的看家护院那么简单,一见他又开始咳了,这几人连忙从阿呆所带来震惊中回过神来,几步跟上他的步子,最年轻的那个仆从已经抬手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楚云笙叹息了一口气,走上前一步,本来是想帮他把脉看一下到底是什么病,会把一个如此尊贵的贵公子折磨成这样,然而她的步子才往前走了一步,那人身前的另外四名护卫立即做万分警惕状,将他拱卫在了身后。
见此,楚云笙正要解释,却听那病公子先抬手拦住了他们,道:“姑娘并无恶意,你们不得无礼。”
说着,他又转过眸子来,看向楚云笙,又报以歉意的一笑道:“让姑娘见笑了,他们是太过在乎我的安危,所以……咳……只是我这身子太不争气,所以在姑娘面前失礼了。”
楚云笙耸了耸肩,做不在意状,而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这人几次提到的对她的称呼是……姑娘。
她此时分明是一身男子装扮,就连之前刺杀他的那些黑衣人首领,都没有认出来她的女子身份,而这个人是怎的生就一双独具的慧眼,就将她认了出来的?
刚刚她的注意力都在这人的身上,却还没在意这一点,这时候想起来,再看着人的一双眸子,竟然不由得生出了几分难为情起来。
哎?
她在难为情什么!
心底暗恼,面上楚云笙却是对那男子笑的不失礼仪道:“公子好眼力,我没有恶意,只是看到公子身子似有不便,碰巧在下略懂些医理,所以想不自量力的上前帮公子把把脉,看看能否帮得上忙。”
闻言,那贵公子,抬手对着身边的几人摆了摆手。
当即,他身边就有人返回了他们的马车,转身就取来了两个矮凳子,端正的摆放在了他面前。
他对楚云笙抬手一引,笑道:“如此便有劳姑娘了。”
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其实不用细想,楚云笙也知道,他这样的贵公子身边定然不差名医的,对于企图要靠近他的人,也定然是抱着十二万分的警惕,这些只需要看他身边那些人的神情就知道了,却没有想过,他居然这么从容就答应了自己的把脉。
刚刚说要上前帮他看看病把把脉,不过是她一句没有经过大脑就先脱口而出的话,对于他这样的身子,其实她并没有太大的把握,然而,现在被他这么坦然相邀,她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而且也莫名的多了几分压力。
石头已经被自己推到半坡上,松手已经不可能了,楚云笙只得面上带着笑意,走上了近前,顺着他抬手引的凳子,也坐了下来。
她才走过来,身后马车顶上的阿呆的目光也唰的一下,凉凉的射了过来。
在那一瞬,包括楚云笙在内的所有人,只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自头顶上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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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带来的不足之症,再加上被人下了********,而且发现的太晚,长期以往,这身子早就已经不堪重负了,这样的身子骨,本就应该好好调养,但见他这一身疲惫,定然是操劳奔波所致,再这样下去,只怕是大罗神仙,也无回天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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