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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是么?”闻言,楚云笙放下茶盏,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酸。
而春晓似是没有看出她的异样,继续道:“是呀,所以一听到后门那里有动静,他是第一个冲过去的,还有啊,”说到这里,春晓低头,将目光也落到楚云笙手中的桂花糖上,感叹似的道:“小四说,他们进了卖桂花糖的铺子,他挑了好久选了这么一包,就没舍得吃,今天一整天都揣着……原来是给姑娘留着的。”
给她留着?
这是阿呆最喜欢的桂花糖,他塞给她的意思是给她留着的意思?虽然不知道这猜测到底有几分准确,但楚云笙的心底,还是因为这一番话,还是因为今夜的阿呆的一番动作和异于平常的表现而动容。
心底里,某个最柔软的位置,似是被人放了一尊红泥小火炉,细细的烤着,暖暖的。
也因此,多了几分愧疚……在心思单纯的阿呆眼里,离开了师傅,现在她就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是亲人,今天她什么都没说就将他支走,然后又让他怎么都找不到,对于这样一个安全感奇差的孩子来说,该是有多么惶恐和不安。心底这样想着,自责之余,楚云笙吸了吸酸涩的鼻子,也暗下决心,以后都不会再骗他,不会不考虑他的感受了。
正在楚云笙一边担心木玄的安危,一边为阿呆的惶恐而自责的时候,却听见他们所在的小院子外响起了砰的一声。
而在听到那一声响之前,本来在对面屋脊上安安静静八风不动的阿呆已经犹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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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对不起?
楚云笙也在听到响动的同一时间提起了步子,直接施展了轻功跟了过去。
才翻过墙头,就见墙边上,扶墙站着的一道黑影,楚云笙一惊,步子一停,正要细看,那黑影却已经对她行了一礼。
“姑娘,是我。”
不是别人,正是让楚云笙担心不已的木玄。
而此时,楚云笙听到他的声线平稳,似是并没有异常,然而,若没有异样,以木玄的身手何以刚刚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是受伤了吗?
想到此,楚云笙揣着担心,两步上前,就要去看个究竟,却被木玄身子一让,避到了一边,他一身黑衣劲装,半张脸也用黑布蒙住了,即使是让到了一边,还是单手扶住了墙。
也因此,越发让楚云笙笃定他受了伤。
“怎么回事?你……伤的重吗?”
见他有些抗拒自己的靠近,楚云笙便不好强求,停住步子,跟他保持了距离,但还是忍不住担心的询问。
“我没事的,只是在去昭仁宫的时候,出了点状况被察觉了,所以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姑娘,外面有人搜查过来了。”
说话间,木玄深吸了一口气,就要提起翻墙而走,好在楚云笙眼疾手快,一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对上他转过来的满是错愕的眸子,楚云笙解释道:“没事,不用再往外跑,外面还没有这院子安全。”
说着,楚云笙转头看向紧随其后跟过来的春晓,春晓当即会意,对木玄道:“这里是我们的一处秘密联络点,再往后几进的院子里都有密室暗格,所以藏匿起来很方便的,你先跟我去吧,也得姑娘担心。”
听她这样一说,木玄才彻底送了一口气,在楚云笙目光的授意下,他才跟了春晓往里面的院子走去。
这边才将木玄安顿好,外面已经到处都响起了官兵搜查的声音,弄的大街小巷鸡飞狗跳,楚云笙又安顿好了林叶霜,自己才回了房。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外面的喧嚣声才渐渐的平息了下去,看来,那些人并未有打算深入到院子里盘查,但是却又为何要闹出这么大动静?让人有种是有人授意下刻意将事态扩大的感觉。
而且,毫无疑问,那人不是李晟就是在深宫中的皇后李月容,只是,他们将这刺客行刺的事情扩大,是想在里面做什么文章呢?
楚云笙想的有些入神,门外春晓敲了两下门,才让她从思绪里转出来。
“姑娘,外面已经安静下来了。”
春晓转了进来,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是木玄,此时他已经除去了蒙面的黑布,露出本来就清秀的青年容颜,只不过现在,面色却苍白的可怕。
楚云笙下意识的站起了身子,将他迎到位置上坐下,不等他开口拒绝,她已经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把脉。
见脉象有些弱,但还算平稳,她才稍稍舒了一口气,垂眸看向木玄道:“伤在哪里?”
闻言,木玄下意识的抬手按到了胸口上,连忙摇头道:“我不碍事的,姑娘不用担心,我已经封住穴道止血了,刚刚躲进暗格之后,还涂了药膏,所以姑娘大可放心。”
虽然他这么说,但楚云笙还是放心不下,抬手就要拨开他的手要为他检查伤口,然而她这一动作才做出来,木玄已经如同被雷击了一般,飞速的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倒退到了门口,并且一脸惶恐的看着楚云笙,急切道:“姑娘,万万使不得,您是万金之尊,我的伤真的不重,请您不要折煞我……”
楚云笙哪里料到他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其实她真的只是想帮他看看伤势,毕竟她也算是半个医者,但是眼下看他这般抗拒的态度,只怕是自己帮他查看伤口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想了想,楚云笙只得作罢,问出了心底一直想问,但又不敢问的话:“卫王怎么样了?”
见她终于放弃了要为自己诊伤,木玄这才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道:“昭仁宫守卫太过森严,我利用换防的时候溜进去,才看见卫王一个人在大殿里哭,就被人发现了。”
闻言,楚云笙心底里一惊,一喜,然后又是一凉。
惊的是他们怎么会放任小舅舅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喜的是,至少证明小舅舅还安好,而凉的是……没有姑姑没有亲人更没有一个熟悉的宫女太监在身边,她的痴傻的小舅舅……一个人在那座冷冰冰的殿里,该是有多无助和惶恐。
“姑娘也无需担心,至少现在证明卫王殿下还是安全的。”木玄见楚云笙面上的表情如此丰富多,最后却化为了一脸难过,不由得出声安慰。
闻言,楚云笙回了思绪,点头道:“是啊,我应该是总算放下一颗心了,说起来,木玄谢谢你,明知道昭仁宫守卫那么森严,却还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帮我打探消息。”
听到楚云笙这么一说,木玄苍白的面色上浮现出了一抹难为情的红晕,他摆摆手,有些愧疚道:“是我无能,惊扰了护卫,所以才闹的满城风雨,这下又给姑娘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这么一闹,对我们还有好处也说不定,”楚云笙淡淡一笑,目光掠过木玄胸口受伤的位置,复又担心道:“你快些下去休息罢,这两日就好生调养,不要再守在我这里了,等你养好了伤,我还有事摆脱你呢,快去吧。”
闻言,木玄也不推脱,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一直到木玄的脚步声远了,楚云笙才轻吁了一口气,将一晚上都提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了,木玄是苏景铄指派到她身边的人,若今晚他要有个什么不测,她该怎么向苏景铄交代才好,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他这人虽然沉默寡言,神出鬼没,但是考虑问题十分周到,对她们的照顾也很细心,大家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都有了几分情谊……还好,他没事。
“姑娘,你让我联络的人,我今日都派人去了。”等木玄走远了,春晓才凑到跟前来,压低了声音对楚云笙道:“他们随时等候姑娘的差遣。”
“那你怎么跟他们解释我的身份的?”楚云笙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自己重生的这回事自然不能拿到明面上说,但既然现在要插手卫国的政事,就要有个名正言顺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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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
“这……”春晓也被问住了,抬手挠了挠头,“我暂时只说姑娘是公主指派来的,有公主的印鉴,可以全权代表公主处理卫国诸事。”
这样一说,也确实是圆滑,且说的过去,但若有人问起,总该是要有个身份的,想了想,楚云笙拉过春晓,轻声道:“你便说,我是元辰师傅的关门弟子。”
元辰师傅是卫国帝师一脉的传人,其在卫国朝廷乃至整个国家的影响力都十分大,有了这样一层关系,再加上春晓之前的解释,相信不会再有人有异议。
见春晓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楚云笙继续道:“白天在街上公然行刺李晟的那些人,可安顿好了?”
一提起这个,春晓面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惋惜的神情,她垂眸道:“那些人多是之前御林军统领王程的旧部,自王程被定罪下狱而赵勋执掌御林军之后,对他这些旧部极尽打压,之前的几个副将也都被撤的被撤,被挑了错判罪的判罪,眼见着皇后诞下皇子,李家和赵勋的权势更是再无法撼动,而王程又被下令明日问斩……他们再想不到别的办法,便想着拉着李晟那老贼同归于尽的想法,可惜了,白天的那街头一战,他们就死伤数十人,有两个虽然从当时的混乱中逃脱了,但是伤势过重也……”
说着,春晓又摇了摇头。
楚云笙也很惋惜,然而,目前除了惋惜,她不得不重视春晓这句话中的那几个关键字王城被下令明日问斩。
王城是之前的御林军统领,姑姑的旧部,这么多年来守卫皇宫恪尽职守,对姑姑更是忠心不二,这样的人,楚云笙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斩首。
想要扳倒李家,他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虽然他现在已经被李晟撤了职位,但以他现在在御林军中的威望,到时候能帮上很大的忙。
只是要怎么救他,却又是个头疼的大问题,楚云笙想了想,还是问道:“白天,那些行刺的蒙面人中的那个被我踢飞出去的那个人可在?我要见他。”
“在的,就等姑娘传来问话呢,我这就去后院叫他。”春晓连忙点头,提着步子就往外走。
春晓一走,楚云笙也觉得坐不住,便索性起身,走到窗户边,推开了窗户,外面的月光便满当当的照射了进来,只是同时席卷进屋子的,还有肆掠的寒风。
冷的楚云笙打了个哆嗦,但脑子却清醒了不少。
同时,也看到了对面屋脊上八风不动的坐着的身影。
这么晚了,外面那么冷,这孩子果真不冷吗?
因为隔着太远,他又带着青铜面具,所以楚云笙看不见那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到底是睁开着,还是在打着盹或者入了定。
所以,她抬手,不确定的对着对面屋脊挥了挥。
本来只是想试探这孩子到底是睡着了没,却没有想到,她的动作才做出,挥出去的手还没有来得及回,对面的那尊玉雕突然动了……快如闪电如鬼魅,下一瞬,就已经掠到了楚云笙的窗台前。
楚云笙站在房内,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阿呆站在窗外,清澈如水的目光凝视着她。
也不晓得刚刚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怎么想着要用挥挥爪子的方式试探他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楚云笙尴尬的回了爪子,垂下眼帘来,将自己惊讶的眸子掩盖了起来,再抬眸看向阿呆的目光已经换上了笑意:“阿呆兄怎的这么晚了还不睡?这隆冬腊月的天,在外面小心感染风寒,虽然你身强体壮武功盖世,但也不能大意了,早点回房去睡吧。”
阿呆还是睁着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如水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情绪起伏,但却给人的感觉是他看的很认真,很认真。
即使听到楚云笙唧唧歪歪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却依然没有见他有半点被干扰,也更不见有半点回应。
被他无视很多很多次的楚云笙早已经习惯,也没想着他会回应,而就在楚云笙想着该用什么办法将他劝回房里的时候,本来以为不会对她回应的人却突然出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他跟自己说什么?楚云笙这一刹那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嗡嗡嗡嗡的响,只感觉自己是没有听清楚阿呆的说话,又或者是她再一次出现了幻听,出现了错觉。
上一次,也就是第一次阿呆跟她讲话,那还是在临阳城的时候,她劝他不要跟着自己回卫国,当时他破天荒的说了两个字跟你,激动的楚云笙当时没有趴在地上打几个滚,然而这一次,在她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他居然说了对不起这三个字?
然而,这时候,他跟自己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那个……阿呆兄,怎么了?无端端的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楚云笙不由得出声问,当然她还是努力压制住自己语气里的激动情绪的。
阿呆的目光蓦地一紧,那一汪如清澈的湖水的眼睛似是突然被投入了一块石子,顷刻间荡漾起一圈圈涟漪,他又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楚云笙。
楚云笙也认认真真的看着他。
就在她以为他看的那么认真,定然是斟酌了词语就要说后半句的时候,这人居然突然嗖的一声……又如同他从对面过来时的那般迅速那般突然的……回到了对面的屋脊上……
继续保持着八风不动的玉雕姿势。
仿似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包括那三个掷地有声的字,都不曾被人说起过。
仿似一切都只是楚云笙推开窗户之后出现的错觉。
然而,楚云笙之前抬起挥动的手还没有放回,阿呆突然掠过来又突然转身掠回去而带来的一阵独属于他的幽香还萦绕在楚云笙的鼻尖……这一切都说明,刚刚所发生的,并不是幻觉。
但是,既然是真的,那么阿呆那句对不起又是什么意思呢?
楚云笙叹了一口气,还来不及细想,院门被打开的声音已经再度响起,紧接着,春晓以及身后跟着的一个身姿颀长的青年已经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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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反对
夜色渐深,月光也渐渐暗淡了下来,恢弘的楚王宫笼罩在这一片朦胧的月色下,比起白日更添了几分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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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穆之感。
苏景铄快马加鞭的回了王宫,连自己的寝宫都还没有回,下了马就一路加快了脚步往甘泉宫走去。
而平日里早已经熄了灯的甘泉宫,这时候还依然灯火通明,等人传报之后,便有太监引了他进到里间。
还未走近,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刺鼻的药味,还有皇祖父那已经在竭力压制住的咳嗽。
苏景铄走进了里间,这时候才有两个小宫女走上前去,将床榻前本来已经落下的帷幔轻轻打起。
苏景铄跪下行了一礼,这才抬头望去,只见,不过才短短半年时间未见,年近六旬的皇祖父楚王苏怀越看起来似是一下子苍老了数十岁。
面色蜡黄,两鬓斑白,额角上的皱纹痕迹越发加深,原先他离宫之前见到他还是神矍铄,带着不怒自威的威严,而现在再见,只觉得此时此刻,半躺在床上的不过是一个已近垂暮之年的寻常老者。
不过才半年功夫。
想到此,苏景铄心下一软,自责道:“是孙儿不孝,离宫太久。”
自从苏景铄一进门,苏怀越的目光就紧紧地锁定在他的身上,见他跪下行礼,却也不叫他起来,良久,等他的咳嗽终于平息了下来,他才道:“你还知道你不孝。”
闻言,苏景铄一愣,有些意外。
意外的是,从来对他宠爱有加的皇祖父,都不曾用这般职责的语气,严厉的对他。
而此时,听他的语气里,似是对自己有很多的不满和生气。但在这一次离宫之前,他就已经请示过他,提到过短则一两个月,长则半年,当时的皇祖父是支持自己多去各国走走,了解天下的局势的。
苏景铄不明白,他抬眸,迎向那一双格外明的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而看他还露出一副毫不知错的表情,苏怀越的面色越发沉了几分,他动了动身子,也不顾御医的一定要在床上静养的嘱托,直接撑起身子坐起来,面对这苏景铄怒斥道:“她是谁?”
被突然劈头盖脸这么一斥,苏景铄又是一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皇祖父问的是谁,然而当他的大脑下意识的想到楚云笙的时候,他的心蓦地漏掉了一拍。
她……皇祖父说的是她吗?
还来不及让他细想,苏怀越又道:“你是什么身份,堂堂楚国的皇太孙,将来的皇位继承人,你的皇太孙妃将来就是以后楚国的国母,怎的在外面招惹那些身份不明来历不明的女子!”
再不做他想,果然苏怀越说的是楚云笙,然而他和楚云笙的事情,皇祖父又是如何这么快就知晓的?他本来也是打算这次回了楚国,将许多事情处理好了,再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却没有想到,有人比他更快一步,苏景铄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抬眸看向苏怀越的时候,眸子里已经满是坚定,他道:“皇祖父,孙儿已经决定了,皇太孙妃非她不可。”
“混账!你知道你在说的是什么?”听到苏景铄这般违逆自己,苏怀越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胸口一阵气喘,咳了好半天,才终于又能说出话来,他抬手用指尖指着苏景铄道:“皇太孙妃的位置,不仅仅是人品长相,更重要的还有家世背景,要将来成为你帝王路上的一股助力,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是绝对不可能成为我楚国的皇太孙妃的,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苏景铄还跪在地上,腰板却挺的笔直,看到皇祖父因为此事而越发气的伤了身体,他也心有不忍,但是有些事情,他不能妥协,也绝对不会妥协。
“求皇祖父成全孙儿。”
“除非我死了!不对,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如愿,咳咳咳……咳咳……”
强撑起来坐着的身子再经不住这样一番猛咳,苏怀越撤了手,再度躺会到后面的靠枕上,不再看苏景铄,而是抬眸,目光有几分飘渺的看着顶上的帷幔,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从来都是个懂事的孩子,不需要我为你操半分的心,而且也一直很优秀,什么事都能做到最好,但是这一次,怎的如此糊涂啊,起初有人禀报,说你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甚是暧昧,而且形影不离,我还是不信的,铄儿啊,女色轻者误事,重者误国,你可知道?”
苏景铄自幼就没有母妃,父亲又极为疏远自己,自懂事起,皇祖父就是偌大的皇宫里唯一一个关心自己疼爱自己的人,他对自己的包容和宠溺,远远超过他其他的皇子皇孙,也是这些年来苏景铄所感受到的少有的来自亲人的温暖。
所以,听到他如此语重心长的话,看到他如今这般糟糕的身体状况,他实在是不忍心说不,不忍心拒绝,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却不愿意有半点让步,他一头跪下来,声音笃定道:“孙儿知道,但她不会误国,也不会误了孙儿的大事,如果没有她,孙儿会觉得人生都没有了意义,即使是将来继承皇位,坐拥天下,可是连个想要与之分享的人都没有,那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思?皇祖父,请恕孙儿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祖父还有太子,与我同辈的还有三弟四弟他们,再往上,还有小王叔,他们同样是不输于孙儿的人,所以,如果皇祖父执意不肯接受阿笙做孙儿的皇太孙妃的话,那么大可以让其他人做这个皇位继承人,而孙儿,是非阿笙不娶的。”
“你!你……”
听到苏景铄说了这样一番话,苏怀越蜡黄的面色瞬间变的惨白,他一口气说了几个“你”字,却是半天都不能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又咳嗽了半天,等终于缓和过劲儿来,他猛的一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也不知道本来连坐起来都十分力的他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抬手就拉过来身后搁置的白玉瓷枕,对着苏景铄就掷了过去。
苏景铄依然跪的笔直,眼看着那白玉瓷枕被扔了过来,就要当头落下,他也不避不让,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生生的受了这当头一下。
哐当!
一声脆响,那笨重的白玉瓷枕重重的砸到了他的肩上,擦着额头而过,当即就是一缕血痕自额角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苏怀越眼底里的疼惜一闪而过,不过瞬间就被满腔的怒气所取代,他抬手,对着不远处躬身守候的掌事太监道:“把这混账给我关起来,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带来见我!”
闻言,已经上了年纪,在宫里摸爬滚打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太监总管,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楞了一瞬,再睁




娇女谋 分卷阅读185
大了眼睛看向楚王,见他面上依然带着不容置喙的怒气,当即就反应了过来,抬手招来了殿外守卫着的禁卫军。
说起药浆苏景铄压下去,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都只远远的站在外间,有些迟疑的看着里面,还是苏景铄对苏怀越行了一礼,“孙儿心意已决,不会改变,还请皇祖父保重龙体。”
说着,便起身,随着那些前来压他下去的禁卫军下去了。
一直到他们走出了甘泉宫,太监总管,刘德福才敢让人将满地的狼藉拾了,而他自己则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龙榻前,扶着楚王躺下,轻声劝道:“皇上当以龙体为重,切不可动怒。”
“不怒,你看看,你看看,他都说的是什么话,连皇储的位置都不要了,这还了得,如今,孤还只是拦着,他就为了那个女子连楚国的江山都不顾,若是以后孤不在了,将这天下交到他手中,还保不齐他要为那女子神魂颠倒成什么样子,孤断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刘德福一边抬手帮楚王顺气,一边劝道:“皇太孙殿下也只是年少,所以难得糊涂这么一回,等他清醒过来了,自然就会明白皇上您的良苦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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