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赵国和卫国要和亲?
谁去和亲?
为什么要和亲?
一时间,脑子里滚过诸多猜测和想法。
楚云笙本来加快的步子,在听到“卫国”“陈国”“和亲”的字眼时候,浑身突然没有了力气,迈不动步子了。
第二十章意想不到
咬牙定了定神,楚云笙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加紧了脚下的步子。
远远看着她来了,那些嘀嘀咕咕讨论着的村民们也都住了嘴,纷纷回过头来看着她。
楚云笙下意识的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身上,这身宽大的男装穿到自己身上,确实有些滑稽,不过现在也不是顾及这些的时候,越过众人打量探究的目光,她把焦点放到被人围在当中的张叔身上。
“张叔,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家伙都在呢?”
她一出口,刚刚还有些愣愣的看着她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这当然包括张叔,他抬起有些厚茧的手掌,揉了揉后颈,憨厚的笑道:“这不是我刚从谷外的镇上回来了嘛,带了些外界的消息给大家,平时村里太过平静了,平时他们都指望着这些从谷外带回来的消息做谈资了。”
只听他嘿嘿一笑,常年在田间地头劳作被晒的黢黑的脸上,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楚云笙在他身前站定,有礼貌的抱以一笑,好奇问道:“承蒙大家照顾,我这身子在这里调养的也差不多了,正打算这两日启程离开,我来跟大家道个别,还有,这段日子对外面的情况全然不知,也对这谷外的地形都不了解,所以也想来请教一下张叔,外面近日发生了什么。”
“哎!”
说起这里,张叔一张朴实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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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他叹了一口气,才道:“他们这不正在讨论这事儿嘛,我这次出谷,听到说赵国要同卫国和亲,你知道和亲的对象是谁吗?”
楚云笙摇了摇头。
卫国皇族凋敝,如今健在的皇族嫡系血亲也只有卫王,她的小舅舅,然而……他是个痴傻儿,虽然姑姑给他纳妃立后多年,但膝下一只没有一儿半女。
然而,当今天下,一旦关系到两国联姻,必然是要皇族血脉的,既然不可能是舅舅膝下所出,那么卫国也没人了吧。
不,还有一个人。
想到这里,楚云笙身子一怔,心地默念,手指也不由得紧握成拳头,同舌尖抵着牙齿,等着张叔的答案。
“是卫国公主啊!”见楚云笙一脸茫然的表情,张叔又摇了摇头,继续叹息道:“卫国二公主,萧宜君。这些年,我们虽然跟着先生在此隐居避世,但我们体内流淌的,到底还是卫国的血液,所以,依然还是关心着卫国的情况,这些年大王身子积弱,长公主远嫁陈国被囚锁妖塔,都是二公主处理朝中一切事宜,她施行仁政,为了社稷付出了全部心血,甚至自己将自己的青春和终身大事都放弃了。如今怎的会走到这一步?赵国固然强大,但我们卫国也并非只能一味忍气吞声,是不是?”
在心头的那个猜测被肯定,楚云笙僵硬的立在原地,只感觉到脑海一片空白,耳畔轰轰炸响,根本就听不清张叔在将什么。
而张叔,却也不是要听楚云笙的回答,他只不过是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将心底里为二公主的不值和卫国的懦弱而愤怒,不等楚云笙作答,他又继续絮絮叨叨:“我们这些年,心念着二公主的好,自然不会理会如今天下人对二公主的嗤笑和误解,但是我们真的为她不值,长公主和亲去陈国就是个例子,虽然****两国这些年相安无事,离不开长公主和亲的功劳,但是她最后却只能含恨冤死锁妖塔,而如今,二公主要和亲去赵国,嫁给一个比她还小近十岁的赵国太子……这往后她又该在赵宫中如何自处?”
再听不进半个字眼,楚云笙只感觉到胸口气血一阵翻江倒海的,天昏地暗,刚刚还僵硬的腿脚这时候酥软无比,只欲要昏厥过去。就在她强忍着要自喉头翻涌起来的一口腥甜的血的时候,蓦地感觉背心一暖。
一股暖流,顺着背心一路如潺潺溪流顺着经脉直达四肢百骸,那般轻缓温柔如春风扶柳,让她刚刚不畅的气血,慢慢的顺了下来。
清理毒素在了最后关头,刚刚这一记噩耗,险些让她血脉喷张毒素倒流,若真是这样……毒入肺腑,估计就算是师傅在,也回天乏术了。
心头一边暗恨自己刚刚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她的脑袋也不由得稍微转了转,当目光对上此时站在她身后,用掌心贴着她后背,源源不断将内力输入给她体内的少年的时候,楚云笙怔了怔。
阿呆。
他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身后?自己之前换好衣服都没见到他,一直到打包好行李,走到了这里,都没有发现他的人影,怎的这时候,他恰到好处的出现在这里,救了自己。
他这般心思,哪里像是一个心智未开幽闭固执的少年?
还是说,楚云笙在不经意间打开了他久闭的心门,他的世界,也像对元辰师傅一样,对她亦敞开了一角天地?
楚云笙回过头来,看着他的同时,带着桃木面具的少年也正垂眸看她。
她的身高已算是女子里比较拔尖的,寻常女子在她面前都要矮一个头还不止,此时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阿呆,她才发现,他居然比他高出许多,她平视的目光只能看到他颈部领口细致如瓷的肌肤。
楚云笙抬眸,看着他,不同于以往看着她目光淡漠跟平常的桌椅板凳没有区别,这一次,楚云笙从他浩瀚如海的眸子里,读出了灵气。
还待细想,后背的温度消失,他已经抽回了手,而楚云笙下意识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内力,发现不但刚刚翻涌的气血平复了下来,她的内力也浑厚了不少。
他渡了内力给自己。
得到这一结论,楚云笙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内力多么宝贵她是知道的,而他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渡给了自己这么多!虽然师傅说阿呆天赋异禀,内力浑厚,但对于她这个跟他其实并不算相干的人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牺牲了。
第二十一章改变行程
心头蓦地一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知道,她说了,他是否能明白。
楚云笙这边心思转动的飞快,而她面前站着的少年似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淡淡的扫了一眼楚云笙就转过头去,径自离开。
村里人跟阿呆相处久了,自然也知道他的性子,都很默契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楚云笙也不好再说什么,跟张叔又打听了一下如何出谷,出谷后去往卫国该往哪个方向走,以及这附近的城池等诸多细节。
再三跟这些淳朴的村民们道了谢,张叔还把楚云笙送到了谷口,楚云笙这才踏上行程。
出了山谷往北面走,动作快的话,能在太阳落山前赶到距离这里最近的市集,然后找一间客栈歇脚,明早再去早集上雇一辆马车去卫国。
楚云笙一边加快步子走着,一面盘算着行程,在看到前面路口停着的一辆马车,以及马车旁,梅树下的少年。
青衣,乌发,桃木面具。
暗香,浮动,绝色年华。
一霎那,楚云笙脑子里浮现出这般的句子来。
有寒风掠过,少年仅用一根桃木簪固定的发丝随风飞舞,楚云笙吸吸鼻子,嗅到风里除了那浓郁的梅花香之外,还有一缕让人安心的清香,从前不觉得,也未曾注意到这个时刻跟在自己身侧抬头就能见着,举手就能够到的少年,竟然还有这般的风姿神韵。
随着楚云笙走近,梅香越发沁人心脾,阿呆眸子里的星光也越发让人觉得晕眩。
“你早上出去就是为了找这个?”楚云笙指了指马车,同时对着马车前面坐着的车夫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阿呆点了点头。
能做到这些,不知道是阿呆突然开了窍,还是因为得了师傅的吩咐,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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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眼下却也顾不得纠结这些,她看着已经在车边,替她打好车帘,准备扶她上车的阿呆,有些迟疑道:“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卫都?”
虽然今天的阿呆的表现确实挺好,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万一他这幽闭症是分时段发作的,时好时坏的,可怎么办?她总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用桂花糖做赌注吧?
更何况,她此去,是要混进卫国皇宫,查明真相,这一路凶险可想而知,她并不想多连累一个无辜的人。
闻言,阿呆没有说话,只是坚持着为她打开车帘的动作没变,依然是初见他时的固执模样。
论固执,她是比不过阿呆的,这一点她已经领教过无数次了,既然他愿意跟着,而且凭他的功夫,应该足以自保,想了想,楚云笙只好作罢,提步上了马车。
阿呆将楚云笙扶着上了马车,没有立即跟上来,楚云笙掀起一角车帘看去,只见他在梅树下,身子轻轻一跃,青衣翻飞间,再落地,手上已经多了一支开的最盛的梅花。
待他也上了马车,在楚云笙对面的车壁前坐下,将那支梅花递给楚云笙的时候,楚云笙依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隔着桃木面具,他的表情她看不到,但那双眼睛,即使是车内光线昏暗,依然不减半分璀璨。
楚云笙抬手将那支梅花把玩在手中,正欲开口询问,却听车夫问道:“小姐少爷,如果刚刚是老奴没有听错的话,你们这是要去卫都?”
楚云笙将车帘抬起,看着已经有些上了年纪的车夫,肯定道:“是的,敢问老伯,最快需要多久?”
“哎!”车夫长叹了一口气,挥了一下缰绳,马儿嘶鸣着拉动着车轮开始前行,“我是送不了你们去卫都的,最多只能送到卫都最近的城池,大概要五天路程。”
“为何去不了?”
“小姐还不知道吗?如今的卫都已经是连只苍蝇都进不去了,我前一趟也才送一位从这里出发的年轻人去那里,还没到城门口,就被那里驻守的禁卫军给拦下来了。”
楚云笙注意到这句话里的几个关键字,前一趟,这里出发的年轻人?
是师傅?
“敢问老伯,那位年轻人可是穿着跟我这衣服样式差不多的一身海蓝色长衫,外衬一身素白色外衣,一头黑发用一根木簪挽起,而且身上并没有佩戴玉佩的,但是气质却超尘脱俗,不似一般人?”
那车夫肯定的连忙点头,笑道:“正是正是,我想着,你们都在这附近搭的马车,应该也是同乡,原来还真是认识的。”
真的是师傅。
“那,那位年轻人被禁卫军给拦下来之后去了哪里?”
车夫继续扬着手里的缰绳赶路,一边回过头来,看着楚云笙,答道:“这我可就不敢肯定了,不过被禁卫军拦下来之后,他曾问我可否带他去赵国都城,加钱可以加倍,但是,小姐你也看到了,我这上了年纪了,从这里出发颠簸去了卫国都城这几日身体已经是有些吃不消了,更何况要去冬意更浓的赵国,所以就婉拒了,不知道后来他找到马车了没有。”
顾不得去想其它,楚云笙满脑子里都是疑惑,卫国都城为何会被严加封锁,这时候师傅应该是想尽办法混进王城才对,怎么会千里迢迢要去赵国都城?
不过,接下来老伯的一句话,点醒了她。
“我们去那一路啊,那个年轻人都在打探关于卫国王都的消息,以及公主殿下和亲的事儿,他对这个尤为上心,在被禁卫军拦下的时候,我当时才停车掉头,还没走远,听到有禁卫军对他说,公主殿下的凤体已经在赶往赵国的路上,当时那个年轻人啊,那张脸啊,雪白雪白的,就……”
说到这里,本来打开话匣子,是不是的回过头来望着楚云笙的车夫怔了怔,看着此时楚云笙同样煞白的脸,愣愣道:“就跟你现在是一样的。”
楚云笙哪里还顾得上他的惊讶,当即拍着车壁催促道:“老伯停车停车,我们不去卫国都城了,你可不可以送我们去赵国王都?如果你不想去那么远,那么你能送多远送多远,只要把我们停在城镇上,让我们再找一辆马车去也行。”
那车夫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了楚云笙两眼,再看一直没有做声的少年,心想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不过手中的动作也不敢耽搁,当即将马车调了个头,往赵国王都的方向驶去。
第二十二章红袖招
一路向北,越走越冷。
在山谷还好,一旦出了谷,楚云笙直冷的打哆嗦,那日在最近的城镇停下,她就去了当铺将之前在陈言之府上带出来的金钗首饰当了,又给自己和阿呆都添置了两套换洗的冬衣,除去车夫的车钱,算算路上三人的吃穿花,将将够。
楚云笙本来就是一个很安静的性子,再加上身边跟着的又是从不说一句话的阿呆,所以,一路上,除了赶车的老伯觉得憋闷无聊,才会找出些闲话来,也不管他们听不听,自顾自的说起来。
冷意一日胜过一日。
在第五天下午,他们抵达距离赵国边境还有一日路程的临淄城的时候,天空已经落起了鹅毛大雪。
不但车夫赶着的马儿再不肯走,就是被缰绳催打着,走上几步,那车轮子也打着滑儿,根本无法前行。迫于无奈,三人只好留在临淄城,住上一晚,等第二日雪停了再出发。
却哪晓得,因为是卫赵陈三国的交界处,所以人流量大繁华的紧,被这场大雪滞留的旅人也就不少。
楚云笙一行来的算晚了,车夫带着他们跑遍了整个镇上,除了“红袖招”,再没有别的客栈有空位置。
红袖招,是临淄城最大招牌,它集酒楼赌坊客栈妓院于一体,坊间甚至还传言,这里还有被各国明令禁止的地下拍卖场,只要你想拍的东西,出的起加钱,红袖招都有。
当然,那里的门槛也是寻常百姓消不起的。
这些,都是楚云笙听着车夫碎碎念念了半天知道的。
外面雪越下越大,再找不到地方住的话,她毫不怀疑他们三个今夜会被冻死在外面。
楚云笙站在红袖招三个烫金大字的牌匾下,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身上所剩的银两,估摸着连一个人的花都不够,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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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她抬手,招呼老伯跟着店小二把马车牵去马房,又拽着木头似的站在她身后的阿呆,心地坐着盘算,步子也已经毫不犹豫的迈了进去。
毫不起眼的帐房处,站着一位发须花白的老者,一双满是褶皱的脸上,那双眼睛却亮的惊人。
将楚云笙二人飞速的全身扫视了一遍,本是坐在柜台前的老者当即笑着起身:“欢迎两位贵客,不知两位远道而来,是住店呢,还是来我们红袖招寻快活的?亦或是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看着老头子一脸恭维的笑着,楚云笙下意识的掂量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
穿着最普通不过的棉衣,浑身上下并没有半点值钱的金银首饰,进门前,她还在想如何装的像个有钱人,不至于被人看轻了立马赶了出来,然而,还不需要她半句说辞,这老者居然就已经这般殷切了,这是为何?
当然不是自己天生就有贵族气质,不像个普通人,那是为何?想到这里,楚云笙的目光捕捉到,那老者虽然在对自己客套,但那双格外明的眼睛却时不时的在阿呆身上逡巡。
她才反应过来。
原来忽略她知道的阿呆本质心智未开性子幽闭之外,单看外表,他只是静静的站着,但浑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高贵清越的气质,再加上那一张冰冷的桃木面具以及深不可测的内力……
想让人轻视都难!
想通了这一点,楚云笙跟这老者交流起来,也多了几分底气,她冷冷道:“给我们两间上好的客房。”
“得嘞,您二位里面请。”说着他起身越过柜台,为他们引路,一路过了前厅,在一块巨大的棉质帘子前站定。
待那老者掀开那帘子的一瞬,楚云笙只感觉到一阵混着梅香胭脂香陈年酒香的暖气迎面而来。
入目的,是比寻常酒楼还大上不只三倍的大堂,座无虚席,虽然人很多,但奇怪的是,这里每桌上的人,都低声细语,不似一般的酒楼茶肆那般喧哗,偌大的大厅,安静的有些诡异。
“二元,快带这两位贵客去云字号客房。”
大厅里面,有老者招呼着一位刚从左侧楼梯走下来手里还拿着托盘的少年。
本来就安静的大厅,霎时间变的更安静了,刚刚还各顾各小声细语的每个桌子上的食客们,这时候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目光齐刷刷的放到了站在帘子前的楚云笙两人身上。
也不是头一次这么多人上下打量,但是这一次却让人觉得浑身不舒坦。
楚云笙跟帐房老者道了谢,就跟着二元,直接越过众人,往大厅后面的楼梯上走去。
这大厅后分别有左中右三个楼梯,分别延伸向不同方位。
二元带着他们两个走的,是最右边的。一路踩着木制楼梯,顺便观察着又恢复正常的大厅,楚云笙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里的人,为何都如此谨慎且小心翼翼?
不得不说,这红袖招也果真担的起这享誉各国的名头,里面的装饰以及别有洞天的构造,就让楚云笙这个曾经也算是住过皇宫里的人也忍不住咂舌。
跟着二元,绕着栏杆,又穿过了好几个院落,终于到了他们住下的客房,楚云笙自然一个人住一间,车夫和阿呆住一间。
在吩咐了二元等下把他们的车夫也带过来,见二元正要离开,楚云笙心头一动,从怀里摸出最后那一锭银子,快速的塞到二元手里,小道:“我们还是第一次到红袖招来,很多规矩都不太懂,所以,如果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还请小哥多多提点才是。”
二元似是见惯了这般情景,熟练的笼着袖子,接过了楚云笙塞过去的银子,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道:“小公子是红袖招的贵客,小的哪敢说提点,如果说什么禁忌的话,在咱这红袖招啊,倒是要切记,看不见,听不见。”
“看不见,听不见?”楚云笙皱眉重复了一遍,有些不解道:“就是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管好我自己的眼睛和嘴巴就好了是吗?”
第二十三章办法
“小公子果然睿智过人。”
“那我可不可以再请教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小的知无不言。”
“看不见听不见,我算是见识了,那些大厅每桌上都低声细语不敢喧哗就是这个原因,可是,为什么,我刚刚跟着小哥进来大堂的时候,那些人都那么警惕的看着我?”
闻言,二元露出见怪不怪的神色,靠近了楚云笙些许,低声道:“想必小公子还不知道,我们这里每个月十五,都会有一场活动,是以都会聚集天下的豪客贵人,为了交易便利,他们都会将钱财带上,所以……这中间嘛,自然也少不了盗匪剑客想从中牟利,所以也无怪乎大家看其它人都是一副戒备的神情。”
至于什么活动,虽然二元没有说明,但联系到之前车夫老伯的碎碎念,楚云笙猜测,估计**不离十就是那个地下拍卖了。
对着二元笑着点头致谢,楚云笙道:“那我若是想参与到这活动中来,可是需要什么引荐的?”
车夫老伯也说了,寻常人连这门槛都进不来,更何况还是私底下背着官府的拍卖,应该是一般人摸不着门道的。
本以为不会有那么容易,却没想到,听了楚云笙如此一问,二元当即笑道:“小公子有所不知,既然掌柜让小的领二位住这云字号客房,自然是可以参与的。”
就这么容易?
楚云笙脑海里回想起,从一进门之后,那掌柜老者的打量,以及把他们当贵客一般看待的殷切。
原来,从一进门,他们就已经通过了他们的探查。
至于为什么这么轻易,楚云笙却不知道,在外人看来,她身边跟了一个内力深不可测,寻常人都探不到底而且周身都散发着高贵清越气场的阿呆,能用的起这样的人做保膘的,又岂会是普通人?
又问了二元关于拍卖的一些具体细节,时间,楚云笙这才转身回到屋子。
她进屋,正欲关上门,才发现之前一言不发默默等在一边的阿呆也跟着她进了屋子,而且十分自然的走到了屋内茶几旁,坐了下来。
楚云笙对他扬了扬下巴,抬手指了指隔壁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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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解释道:“现在不是在山谷了哦,隔壁那间才是你的地盘。”
好整以暇大老爷似得坐在那里的阿呆,摸了摸脸上带着的桃木面具,便没有了声音,算回应了楚云笙,但身子却根本就没有一丁点要挪窝的打算。
楚云笙深吸了一口气,默念,不能跟这呆子计较,她抬手摸了摸怀里,出谷的时候没想到阿呆会跟她一起上路,所以也没带上师傅放在家里备用的桂花糖,而在路上,经紧张,所以也根本没想到要给他买桂花糖。
眼下,看着这么一尊菩萨在自己房里,赶不走,打不跑,斗不起,楚云笙只能认命的关上了房门。
好在,这房间的内部装饰也不比寻常酒楼,许是为了住店的豪客安全和方便,每个房间都专门分出了一个小隔间,里面设有床褥,给护卫歇息。
楚云笙扫了一眼阿呆,觉得跟他谈什么他睡隔间,她睡里间的话,无异于对牛弹琴,所以她吞了吞口水,决定省些力气。
二元说拍卖会在半夜子时进行,到时候只要到大厅找到掌柜,自然会有人引路,而现在才刚过晚饭时候,一路疲惫,楚云笙根本就没有胃口,只想趁着这空当,多休息一点,晚上才有神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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