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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是他!
天底下还有谁能有这般风华!天底下还有谁看向她的目光如此深情真挚,就如同她的眼底心底里也只有他一人这般。
但是怎么可能是他!
现在的他不应该是在楚国吗?怎的会出现在赵国的皇宫?而又怎会做这一身太监的装扮。
楚云笙愣愣的站在那里,一时间,觉得自己一定是傻眼了,居然会将别人人做是他,一时间又觉得眼前的人一定是他。
在是与不是之间徘徊,她连心跳都漏掉了半拍。
“阿笙,是我。”见楚云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苏景铄的嘴角一动,露出了一抹笑意,然而那双漆黑如墨灵气逼人的眸子里却带了些许泪光,他轻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说着,他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想要将楚云笙揽在怀里,却奈何何容的眼线就在附近,他灵敏的六识甚至能感觉到从远处投递过来的两道摄人的目光。
苏景铄身子一弯,立即又恢复了之前小太监的模样,垂下眼帘。
见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楚云笙也立即想到了这一点,她会心一笑,为了不让人察觉出来,她转过了身子,迈着步子踩着花径往云裳宫的方向走去。
而苏景铄则继续做太监的样子,跟在了她的后面。
楚云笙虽然在前面走着,但是一颗心早已经乱的没有章法。
此时,内心深处,有一千道一万道声音在喊着,他来了!他来了!他终于还是来了!
兴奋不已,激动不已,却也心疼不已、担心不已。
从楚国到赵国,这么远的路程,而他本就牵扯到楚国错综复杂的政权旋窝中,是如何来的这么快的,是如何能在这般紧急关头赶来赵国救她的!
一想到他为了救自己,不远万里赶来,还跳进何容已经布置下的天罗地网,楚云笙的心就似是被人狠狠的揪住了一般。
她低头在前面走着,听着身后跟着的步子沉稳有力,却再不敢回头去瞧上一眼,她怕自己这一回头,会真的顾不得远处有负责向何容汇报自己每日行程的眼线。
“姑娘!姑娘!可算找到您了,我还一路顺着这条道找到北苑去了呢。”
楚云笙心里想着事情,就连从叉路口那边气喘吁吁赶过来的碧珠跟她打招呼,连喊了几遍,她才回过神来,连忙垂下已经有些酸涩的眸子,将眼底里的泪意掩盖了下来道:“对不住,我瞧着那边景色不错,就跟着过去了,却不曾想迷了路,让你们好找。”
听到楚云笙这么一说,大条神经的碧珠也没有多想,连忙摆手,并抬手将自己还抱着的披风给楚云笙小心的批好,在帮她系带子的时候,不经意间碰到了楚云笙的指尖,碧珠惊讶道:“姑娘!您的手怎的这么?!”
说着,碧珠连忙用自己的手捂着楚云笙的手搓了搓,连呵了好几口气,才道:“姑娘身子还未大好,咱们先回去吧,可别要受了寒气才好。”
闻言,楚云笙点了点头,也没再开口说什么,她怕自己这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这时候嗓子的哽咽。
一路心绪复杂的回到了云裳宫,楚云笙便借故自己身子不适,要休息屏退了其它人,只留下小桂子在旁边伺候。
等看到其它人都退到了外间去了,楚云笙才到了梳妆台前,坐下看向面前铜镜里映出的身后的那个人影,眼底里瞬间满是泪意,确定了再没有旁人,而那些在外面伺候的人以及何容派来监视她的人也都看不到这个角落,她才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来了?”
苏景铄站在她身后,直起了身子,亦是从铜镜里看她,见她又忍不住要流泪,他的心如被针扎了一半,细细密密的疼了起来,下意识的想要抬手帮她将那泪痕抹去,却在抬起的瞬间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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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了灵台清明,想到了现在两人的处境,四周都是眼睛和耳朵,一个大意,一步走错,都有可能让两人万劫不复。
他堪堪的忍住了自己想要上前将楚云笙抱在怀里的冲动,弯下腰来,作势要为楚云笙擦掉绣花鞋上的灰尘而蹲下了身子,然后一边抬手扯着袖子为她擦拭,一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怎么能不来呢。”
虽然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他的选择,但是,真的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如此真实的在自己耳边,见到他的人就这般鲜活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说着他的心意的时候,楚云笙的心还是一暖,有一种被人呵护备至视如珍宝般珍惜的暖意,瞬间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看着他放下尊贵的身份,为了她甘愿潜伏到这赵国的后宫扮作一名小太监,做着宫里杂役们的伙计,被人使唤来去,睡在对几十个太监挤在一起的大通铺,这对从小生活在锦衣玉食站尊贵无比的他来说是如何做到的?
楚云笙的心里这时候除了暖意,便是心疼,再看苏景铄没事人一般,低头仔细的帮她擦拭着绣花鞋上的灰尘,她下意识的弯腰抓住了他的手。
“对不起……”
声音很低,但却已经用尽了她全部力气。
闻言,苏景铄借着她宽大的袖摆做遮掩,反手将她的手指握在掌中,抬眸一笑道:“你我之间还要客套吗?”
声音很轻,却带着他此生最诚挚的情谊。
他的手掌微微用力,将她的指尖牢牢的抓在手中,对她认真道:“你不怪我这两日没有对你坦白身份就好。”
他才混进宫来,对周围的环境和何容的眼线都还没有完全摸准,所以贸然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只会让她担心,也容易让她因为他而分神,再有个万一,她在何容面前漏了破绽,更是得不偿失。
这些,她都是懂得,所以不曾怪他。
垂眸,见面前蹲着的人虽然是带着面具,虽然是一副陌生的面孔,然而那眸中的缱绻深情却如此熟悉,除了他再不会有第二个人。
现在,知道了就是他,楚云笙也终于能想通,为何自见到“小桂子”之后,就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虽然他带着面具且演技湛,根本找不出丝毫破绽,但是他不经意间抬眸的那一瞬给她的感觉却越来越熟悉。
所以,这才怀疑到“小桂子”的身份,否则的话,演技如他,又怎么能让自己看的破。
这一瞬间,楚云笙低头垂眸看着他,而苏景铄抬眸迎向她。
两两对望,只觉恍若一起走过了千百年的时光,恍若分开了千百年的时光,命运似刀,相思如花。
在见到苏景铄之前,楚云笙想到过很多种两人再次重逢的情景和可能,但却没有料到会如眼前这种境地,她本来还压着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委屈,只等着见到了他一并告诉他,然而,现在却觉得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碧珠说的没错,你的身子确实很虚弱,先去歇息,我去看看今天那个女杀手。”
闻言,楚云笙蓦地睁大了眼睛,不过转瞬想到,现在看来那个为自己解围射箭逼退何月英的女杀手的也只可能是他,她还是忍不住感叹道:“我那时候就该想到是你了。”
苏景铄只是笑了笑,见外面有宫女探头在向里间张望,他才不得不送了握着楚云笙指尖的手,底下头作势在帮她擦鞋,低声道:“她还不知道是我,被这么一吓,估计也会乱了阵脚,不过这样一来,对我们也有利。”
听他的语气,似是已经有所计划,楚云笙好奇道:“你打算怎么办?”
苏景铄动了动嘴角,正准备说话,却听到外间传来了匆匆而来的脚步声,紧接着,碧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姑娘。”
见状,苏景铄又恢复了小太监“小桂子”该有的神态,忙不迭的从楚云笙脚边退开来,站到了一边。
这时候,碧珠已经从外间走了进来,看到小桂子跟在楚云笙身边,而楚云笙正对着铜镜黯然出神,她也没多想,只道:“姑娘,皇后娘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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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屋再一次崩盘,今天是用word码字,格外不顺手,而且这格式……强迫症的我表示看着好别扭,但是没办法啊,对不住大家~)()
第二百一十章上钩
唐雪?
楚云笙一怔,但很快就明白过来唐雪此来找她的原因和目的,当即同苏景铄对视了一眼,便很快错开了目光,站起了身子,跟着碧珠往外间走去。
等她到了外殿,唐雪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
今日她只穿了一件淡粉色的宫裙,头上只插了一根翡翠玉簪子,神色平静,但眉宇间却似是被一抹愁云笼罩,比起平日里的奢华娇纵,简直判若两人。
见楚云笙走了出来,唐雪眉梢一扬,抬手屏退了其他人,等到偌大的外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她才道:“为什么?”
楚云笙走到了她对面坐下,并抬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眉梢微挑,故作不解道:“皇后娘娘想问什么?”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些御医从中作梗?”
唐雪抬起眸子来,冷冷的看着楚云笙。
如果眼光能杀死人,只怕在这样的目光下,她早已经将楚云笙杀死了千百遍。
楚云笙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笑道:“我要说我猜的,皇后娘娘你信吗?”
说着,不等唐雪青筋暴跳,楚云笙又叹了一口气,道:“难道皇后娘娘忘了,我说过我略通医术,那日去凤仪殿看你面色,再闻到凤仪殿满殿的药香,便想着这其中定然有鬼,能在皇后娘娘身上下毒并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脚的,恐怕这宫里也没有几个人吧?我这么说并非是想要挑拨什么,或者说是离间什么,我不过是把我知道的事实告诉给皇后娘娘罢了,至于你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虽然她这么说,就是为了离间何容同唐雪,但是对于唐雪只要演技逼真,再加以说辞,虽不足以让她对何容生了疑心,但起码会有芥蒂。
会在心底里存下那么一丝一缕,而就是这一丝一缕,早晚会长成浸毒的藤蔓。
“啪!”听到楚云笙这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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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心底里的火气越发上来了,她抬手一推,就将刚刚楚云笙递给她的热茶推到了地上,白玉茶盏落地应声而碎,似是跟她心中某根弦断掉的声音重叠,然而即便是这样,她却仍旧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她突然转过眸子,恶狠狠的盯着楚云笙道:“你这就是在离间,你以为我会伤你的当,去怀疑我的三郎吗?他有我,心里只有我,至于后宫中的那些女子,对他来说,不过是为了安抚朝中的各个势力,而这次御医下毒一事,也应该是后宫中的某些阴狠善妒的女人的手笔,你以为,你这样挑拨,我就会上当吗?”
说这话的时候,唐雪的手紧紧的攥着楚云笙的手腕,已然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那涂着寇丹红的指甲刺进楚云笙手腕上的肉里,转瞬就有血丝沁出。
楚云笙却似是没事人一般,不避,反而倾身上前,抬眸盯着唐雪的眸子,冷笑道:“皇后娘娘既然知道现在后宫中的女子是赵王为了平衡朝廷中的势力而纳,那么焉知道您自己不是赵王为了拉拢燕国做垫脚石的棋子而娶的呢?这后宫中御医院的位置何等重要,赵王那般谨慎的人,会容得下沙子进去,会允许有后宫女子下毒的可能存在?其实你自己也是不相信这个说法的吧,不然,你在找了宫外的大夫瞧过之后,首先要找的就不是我了,而是你的三郎,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一句句,一字字皆戳中唐雪的心口。
纵然她百般万般不愿意相信她的三郎会这样对她,然而眼前的事实、面前这女子分析出来的话,却让她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
换做是以前,在那一日这女子在凤仪宫说了那一番胡话之后,她就会忙不迭的跑到三郎面前告她的状,她爱他,对他完完全全的信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总觉得她和他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有时候明明他就在她身边,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但却依然觉得自己跟他隔着那么那么远。
他曾说,喜欢她的娇纵任性,心思单纯,然而,自她嫁来赵国,做了这后宫的女主人之后,他却几次三番当着别的女人的面说自己失了体统,没了规矩,丢了母仪天下的气度。
他曾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而她就是他放在他心上的一瓢,但却在自己来了这赵王宫之后,看到的是他册封了一个又一个美人,立了一个又一个妃嫔。
她虽然娇纵,但却也不傻,也知道既然做了赵国的王后,就该敛自己的脾气和秉性,按照他所希望的方向来改变自己,只为了能成为这天下最配得上他站在他身边的女子,所以,看到他为了平衡朝廷各方势力而进后宫的那些女子,起初她还哭,还闹,到了后面,也只是由着他去,她想着,那些女子也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即便有地位,却没有夫妻之事,不过是个空头名分,给她们就是了,只要他的人,他的心在自己身上,她也就无所谓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服用的补药里会有毒?为什么那些他格外器重的御医都没能查出来?
一个个疑问,自那一日这女子说出来之后,她就留了心思,叫亲信去外面找了信得过的大夫进宫来诊治……
在得到那个结论之前,她还带着自责和愧疚的,觉得自己这样怀疑他,怀疑这些御医是不对的,若是他知道了,该要如何的寒心和难过……但是当那大夫说出自己身体已经被人下了毒,而且已经有了一段时日,即便现在祛除,也要留下一辈子的病根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一遍遍告诉自己只是自己想多了,然而,陪嫁过来的宫女却在这时候告诉她,今日中午他去了昭华宫。而昭华宫里住着的,是他在她生病的时候被他关进宫里的青楼头牌柳绾绾。
想到这个女子,唐雪的眼底里的恨意越发明显,丫头们都说,这女子跟之前那个妖孽有这一模一样的脸,果然他是对那妖孽念念不忘!
那么,自己算什么?
越想,越觉得心乱如麻,肺腑里似刀绞,唐雪再忍不住,咳出了一口鲜血,她这才松了还紧紧攥着楚云笙手腕的手狼狈的擦拭着自己的嘴角。
然而,即便是这样,她依然不愿意相信,眸子里依然带着倔强的看着楚云笙道:“除非是他亲口告诉我,亲口承认,否则我是不会上当的,你也休想得逞。”
楚云笙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被唐雪这一掐,她的脑袋也已经清醒了,抬眸笑着看向唐雪道:“得逞?那么皇后娘娘觉得,我是想从您这里得到什么呢?反正,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信与不信,是皇后娘娘的事,与我无关。”
“你……”听到这里,唐雪又是一口鲜血上涌,肺腑里的绞痛更厉害了。
楚云笙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瓷瓶放到了她面前道:“我家祖传的续命丹,可解皇后娘娘之毒。”
见状,唐雪翻了一个白眼,冷笑道:“笑话,你以为本宫会信你猫哭耗子?”
楚云笙摆了摆手,无辜道:“我说了,信与不信是皇后娘娘的事,你中毒已深,再不找到解药医治,只怕你明天就没有力气来跟我再争论了,而我之所以这么做,也不是我善心泛滥,不过是觉得,在你和那青楼出身的柳绾绾比起来,我宁愿你好好的活着做皇后。”
为了让唐雪相信,在说到柳绾绾的时候,楚云笙的眉梢间还特别带了几分恨意和鄙夷。虽然她其实并没有半点轻贱柳绾绾的意思,不过是刚好赶在这当口,她其实也不知道何容为什么会将柳绾绾关押在宫里并派人抄了万花楼杀了鸨母,按道理,朝廷两大世家的公子哥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律法也怪不到柳绾绾身上,但他却下令将她关了起来,到底是什么用心楚云笙也没想到,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既然是何容下令叫人关押的,那么至少柳绾绾的人身安全得以保障,即便是现在她借由柳绾绾被何容带进宫里的由头刺激唐雪,唐雪也暂时伤害不了她。
更何况,没有自己这添油加醋的一笔,对于跟前世的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那张脸,以唐雪的性子也定然是怀恨在心,并不会因为自己的一番说辞就多一分,少一分。
这一句话却是真的刺激到了唐雪,她双手握拳,猛的一砸桌子,对楚云笙怒目而对道:“你凭什么拿我跟那个下贱的娼妇比!”
虽然她气急,但这时候还难得的保持着头脑有那么一丝清醒,理解了楚云笙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将楚云笙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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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露给她的目的理解了,当时也不再多想,抬手拿了楚云笙放置在桌子上的小瓷瓶,捏在了手上,她对外面候着的宫女道:“都进来罢!”
看着那些宫女鱼贯而入,唐雪才冷笑着,看着自己的几个亲信宫女,大声的道:“你们且都看着,今日我若有什么好歹来,都是她要加害于我!”
肺腑里已经如同被人点了一把火,疼的她险些要掉下泪了,眼看楚云笙摆在她面前的解药,却也不敢贸然尝试,更不确定那些御医到底靠不靠得住,唐雪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但在赌这一把之前,她自以为聪明的将这些宫女太监都叫到了跟前,因为她这么一番说辞,若是楚云笙真的敢在这解药里下毒,那么有这么多人指证,她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就算何容因为“傀儡花”而不能动她,燕国也不会放过她。
而那时候,她都已经没了,哪里还在乎不在乎因为“傀儡花”所害让她的三郎也随着她被杀而一命呜呼,要他来一起陪着自己共赴黄泉也好。
所以,说了这一番话之后,进退她都已经想好了路子,便再不迟疑,抬手揭开了小瓷瓶的盖子,将里面的药丸子抖落出来,连茶水都不用,直接咽了下去。
朱红色的药丸子顺着喉头滑下,一路带着清凉到了胃里,刚刚那种灼烧的痛居然神奇般的渐渐舒缓了起来。
唐雪眉梢一动,露出了释然的神色,她这才将那些宫女都打发了出去,回眸看向楚云笙道:“你放心,有本宫在,绝对不会任由那下贱的娼妇还留在这宫里。”
说着,她站起了身子,径直朝殿外走去,才走了两步,却又停下步子,补了一句:“但是,我并不想谢你。”
话音一落,她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就直接出了外殿,楚云笙抬眸看着她一路远去的背影,只觉得比起往日那个娇纵任性的那个燕国小公主,这个背影有些说不出来的落寞和凄凉。
但人各有路,她和她从一开始就已经站在了对立的两边,尤其是她还是前世逼死自己的仇人。
这一世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好心的,就将解药双手捧上。
等唐雪已经走远了,楚云笙看了看天色,也已经晚了,碧珠正等着她传饭,楚云笙却一点也没有胃口,刚刚自己出来见唐雪的时候,苏景铄就已经找了个借口出去了,说是要找到那个暗藏在云裳宫的杀手,然而,楚云笙一直等到掌灯时分却不见有他的影子,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她又不好多加询问其他人他的踪迹。
夜色渐深,楚云笙折腾一天也累了,也就先回了床上歇下,但却睡的很不安稳,一连做了很多个梦,每一个梦都是有关苏景铄的,一会儿梦到他被人识破了身份,一会儿梦到他携着自己再一次奔逃。
从每一个梦中醒来,她都会往外间看看,几次三番,却依然不见有他的影子出现。
这就这折腾了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起来,楚云笙趁着碧珠给自己梳头的时候,故作不经意的问起碧珠,今日怎的不见小桂子?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碧珠却只摇头说是德公公昨夜将他叫出去之后,就再没有看到他人影。
一听到这个消息,楚云笙的一颗心就像是被人瞬间提到了高处。()
第两百一十一章前尘
然而,事情却远不止这么简单,因为一连几天,都没有再见到小桂子的身影。
即使是楚云笙有意无意的想要派人去找德公公,却也总没有见着人。
让她这几日因为担忧而寝食难安,这一日傍晚,楚云笙早早的吃过晚饭,就坐在紫藤秋千上看着帮外天际的那一抹嫣红微微出神。
正想着该不该在这时候去见见何容,至少试试能不能从他那里探听一点口风,却听到碧珠来报:“姑娘,月英公主来了。”
楚云笙本是倚在藤条秋千上出神,听到这句话,才要起身,却听到身后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
“云妃娘娘好兴致。”声音清脆悦耳,然而自前几日在月华宫中听到她的谋划和对自己的算计之后,楚云笙已经对这声音的主人喜欢不起来了。
不请自来。
她索性身子一松,就坐在秋千上,回过眸子看向来人,笑道:“不知月英公主要过来,还请恕我有失远迎了。”
虽然面上说着客套,然而她身子动都没动,丝毫没有要起身相迎的意思。
见状,何月英丝毫不以为恼,她在楚云笙所坐的秋千架对面的石桌前坐下,依然笑吟吟道:“哪里,是我不经通报就先来了,先没了礼数,还请云妃娘娘莫要见怪。”
说这话,她的眸子却不时的落到周围的那些躬身站着的宫女身上。
楚云笙就知道她是为了瞧瞧那女杀手而来,但面上却若无其事道:“我尚未被册封,月英公主这一声云妃可是叫早了。”
“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儿嘛!更何况这旨意都已经下了,以我三哥现在对你的宠爱程度,连那皇后都完全不放在眼里,只怕……”说到这里,何月英对楚云笙眨了眨眼睛,狡黠的一笑。
若是没有在那一日藏在月华宫听到她的谈话,楚云笙也正的只当她是天真烂漫不理世事,顶多只是跟唐雪有些不对付罢了。
但奈何她不但要杀唐雪,还要将这罪名嫁祸到自己身上,而现在还能对着自己言笑晏晏,在知道了她的本来面目之后,楚云笙再看到她的这幅样子只觉得浑身难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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