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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柳不迎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步虚子令
李母用尽最后力气打开那扇多年不曾开过的小窗,将他推向窗口。
“小崽,听话,快走!”
他这时才彻底反应过来,看着已经被烧起的屋子,想着还躺在屋内的父亲的尸身,便想去带着他一起。
李母忙拉住他,神色凄凄,“门窗都被锁死了,带着娘跟你父亲,是逃不出去的!”
“是谁放的火?是吴家!”李豫看着这情景目眦欲裂,浑身气得发颤。
“小崽,别管娘了,快走!”
李母一把将他推到了小窗前,用尽力气将他抱起,将他推出去,这窗太小,就连李豫一个半大孩子都力地挤了半天。
李豫掉落在地,他抬头一看,这外面便是一条小巷,漆黑幽静。
他忙起身攀着窗沿,神色焦急道:“娘,你快出来!”
李母捧着他的脸,目光哀伤,她的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滴在了李豫抓着她肩膀的胳膊上,她神色凄切,让他心慌无比。
他哀求道:“娘,快出来啊!”
李母摇了摇头,笑道:“小崽,好好活着!不要想其他的事,娘只求你好好活着!”
她回头看了一眼敛在堂屋中的李父,淡淡道:“娘不信你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他已经委屈地一个人走在黄泉路上了,娘要去陪着他!陪着他!”
“不要,不要!”李豫想抓住她,抓住渐渐走进屋内的母亲,却只是徒然。
“好好活着!”
李豫印象中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幕,便是她朝他一笑,美丽又凄然,而后走入火海,脚步坚定,背影决绝。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漆黑无光,所有的罪恶都在这一夜释放,所有的痛苦也在这一夜感受。
李豫想去喊人救火,然而他既跑不动,也喊不动,浓烟呛着了他的嗓,不知什么药物使得他无力动弹,他无力地在地上爬行,像被从水里捞起的鱼,做着最后的挣扎。
快了,快到巷口了,前面就有人了!娘能得救了!
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李豫心中燃起希望,他想开口喊住来人,却突然岔了气,使得他一阵低咳。
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一单也太容易了,真不给我们双煞难度,这个丞相公子给的银子可真多啊!”
另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大哥,禁声,莫叫人听见!”
“哎!二弟,这有什么,要不是那丞相公子叫我们行事快些,他要赶着回去给自家女娃祝贺生辰急着听消息,我还想进去爽两下呢!嘿嘿!”那个大哥说完,发出□□的笑声。
“只不知那李家母子到底……”
“哼!放心吧!那软骨香可是好东西,只怕她们现在还在梦中呢!哪里晓得自己被人烧死了。”
“唉!”那个二弟突然发出一声感叹。
“怎么,觉得太狠毒了?我们只是拿银子办事而已,真正狠毒可是那什么丞相的公子,害死李家主人还不够,还要斩草除根!也不怕报应在自己那女娃身上!”
那个大哥一阵嗤笑,见自己二弟还是一副怜悯的样子,不由冷笑,“行了,事情都做完了,你在这个感慨个什么劲,伪善!”
那人哑着嗓音一笑,“说得也是!”
“不讲了,咱们快回去回消息,拿了银子好逍遥乐呵去!”
李豫缩成一团,捂着嘴躲在角落里,听着那两人的言语只觉得骨头里阵阵发寒,心中一股怒火燃过他四肢百骸,他觉得阵阵眼前发黑,一口热血呕了出来,人便晕了过去。
圆月高悬,月华似练,铺撒在一座宅院的黛瓦上,通过重重树影,可见有一间屋大开着窗,有风吹过,吹得屋内的纱帘轻轻飞舞。
有一人忽从帘帐内惊坐起,李豫喘着粗气,抬手揉了揉发昏的头,茫然地看着屋内的布置,最终他起身,拿过搭在屏风上的外袍披上,向外走去。
“少爷?”门口打着瞌睡当值的小厮常归被突然的开门声惊醒,他看着有些失魂的李豫问道:“少爷可有何事招呼?”
李豫朝他挥了挥手,“无事,我自己走走,不要跟来!”
常归退下,李豫拢了拢要掉落的外袍,在宅院里闲逛着。
在他走到花园时,见一人正坐在石凳上对月饮酒。
他忙上去拜见,“父亲!”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前教授他的严夫子,严念。
严念摆了摆手,“坐吧!你也睡不着吗?”
“是,又梦到了以前的事!”
那日他昏迷过去,再醒来时,是在严夫子的家中,至于他为什么是在严夫子那里,严夫子说是那晚他失眠之症犯了,出来随意走走,待走到李豫家附近时,便见那里已经是火海一片,他抄近路赶过去正好撞见了晕倒在小巷口不远处的李豫。
当他到时,正好见那两个贼人走远,他当时就觉得事出蹊跷,所以他不敢声张,抱起昏迷的李豫喊了两声起火了,便将他带了回去。
他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火已经被扑灭了,但该烧的都已经烧完了,包括他的父母亲。他哭着向严夫子说明了他听到的一切,嚷着要去报官。
严夫子听完他的哭嚷,只说了一句,“若凶手真的是丞相的儿子,官官相互,你认为报官真的有用吗?”
看着李豫怔愣的表情,严夫子叹了一口气,道:“若你想替你父母报仇,便要将他的靠山扳倒,只是你有这个能力吗?”
李豫听完后,冲严夫子一拜,“求夫子指点!”
严夫子看着这个他最喜爱的学生,严肃道:“有人要杀你,你便不能再以李豫的身份活下去,我要你改名换姓,我孤身一人,便认你做义子,随我的姓,以后听我安排,你可愿意?”
李豫又冲他一拜,良久才道:“学生愿意!”
“你母亲希望你好好活着,便是延续你之前的生命,你火中得生,便叫你严煦吧!从火,声。”
“你不能再出现在淮安了,我送你去长临府,我有个昔日同窗在那里开了间书院,你就在那里读书!”
“你父母的遗体,我会替你好好敛的,你安心吧!”
李豫再冲他一拜,“谢夫子大恩!”
严夫子看了他一眼,“以后就叫父亲吧!爹这个称呼我便不占了!”
李豫默了默,“是!”
严夫子叹了口气,走了出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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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人好好消化经历的这些事,他到了屋外,听到里面那隐隐地抽泣声,又叹了口气。
严念替李豫倒了一杯酒,自己对着酒壶一口灌了下去。
“煦儿,不要将自己逼得太紧,这么多年你做了许多努力,不差这一刻!”
李豫一口将酒喝了进去,呛得他直咳,“咳咳,是!”
严念见他那副不会喝酒的样子,顿时起了戏弄之心,又给他倒了一杯。
“酒能解愁,来,再来一杯!”
几杯过后,李豫便醉倒了,他趴在石桌上不停地嘟囔着,严念凑近去听,只听到什么柳什么柳的!
他唤过站在屋檐下的常归,命他将李豫带回了房间。
“酒能解愁,也能入睡!好酒啊!”
他又对着酒壶灌了一口,望着那清冷结白的圆月,心头突然怀念着十年前那再也不能吃到的面,那再也不能见到的与李豫相似的人了!
第23章
第二日,京城里中秋佳节的气氛还余存,而宫城里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办公。
下了朝,李豫捂着因宿醉而发晕的头与其他官员告别出了宫门,便要朝大理寺办公的地方走去。
走到一个拐角处,突然被一个人拉了过去,他定睛一看,正是昨夜被自己丢下的张晏清。
“严煦,昨晚你追去,那个真的是弱柳吗?”张晏清一副八卦的样子,贱兮兮地看着他。
李豫沉默了半晌,“嗯!”了一声,便要离开。
张晏清拉着不让他走,接着问道:“那你跟她,是要如何了?”
“不如何!”
“哎,你!”他还想说什么但见李豫不耐烦的神色只能闭嘴,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做什么?”
张晏清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这不是十年没见,去叙叙旧嘛!”
“不知道!”
“哎~~”
他还想拉着李豫,却见李豫回头撇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与你不是一个党派的,且注意影响,还有,我上职迟了你赔我钱!”而后转身离去。
“小气鬼!”张晏清在背后啐了他一口,而后想起什么急忙跑了,“糟了,今日是我当值,被将军发现不在那可惨了!”
大理寺办公的地方离宫城不远,只不过李豫还没有走到时,迎面便匆匆跑来了一个大理寺主簿,付觉。
他跑上前来,向李豫行了一礼,急色道:“严少卿,那杜家人又来了,还请严少卿快去看看,若是让他们闹起来,只怕丞相会怪罪!”
李豫面色一沉,便快步往大理寺办公处走去,那主簿连忙追上。
待他到时,便见那杜家母子跪在大门外,哭诉着冤情,那个杜家老母甚至快哭晕过去。
他走过去在他们面前站定,睥睨地看着他们,“胆敢在大理寺外哭闹,你们不怕被抓起来吗?”
那杜家老母见眼前这人气宇轩昂,气势威严,忙止住了哭声,问道:“敢问大人?”
“本官是大理寺少卿!”
那杜家儿子忙向他一拜,“求大人做主啊!草民的父亲和妹妹被那丞相的……”
李豫闻言冲那付觉一瞪,付觉忙上前将杜家母子扶起,“起来说,起来说!”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杜家母子连忙道谢,待又要诉冤,李豫突然开口。
“即使你们有冤要诉,有状要告,也应去找你们地界辖上的知州,而非来这大理寺胡闹!”
那杜家儿子闻言,面上一片哀色,“怎么没去过,只是那知州不肯受理,直接将案子上报到了大理寺啊!草民这才与母亲来了这里状诉!”
“那你们之前便来过大理寺了?”见他们连连点头,李豫朝着付觉道:“你去将卷宗给我找出来!”
付觉茫然地看着他,见李豫朝他使了个眼色,反应过来,忙应道:“是,是!下官这就去!”
见付觉走远,李豫忙引着那对母子远离大门,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本官会去查看那卷宗,受理你们的案子,你们先回去,告诉本官你们的落脚之处,待有了消息好派人去通知你们!”
那杜家儿子连忙道谢,说了他们的落脚之处,只不过之后他忧心忡忡道:“大人当真肯受理?我们状诉的可是丞相的儿子!”
李豫听他说完,发出一声冷哼,他抬头看着这晴朗明亮的天,神色复杂,“会的!不远了!”
杜家母子两连忙叩谢他,直呼道:“多谢大人,大人大恩,大恩啊!”
李豫不再多言,挥手让他们离开,待他们走后,他朝着路旁的一棵茂密的大树道:“你们派几人去护着他们,务必护住他们的性命!”
像是他在喃喃自语般,并没有人回应他,不过似有微风吹过,那树叶轻轻晃动,不久后回归平静。
李豫吩咐完,便回了大理寺,只他刚踏进院内,付觉便朝他匆匆走了过来。
“严少卿,那两人?”
“本官已安抚好他们,让他们走了!”李豫脚步不停,接着朝里走去。
“这两人多番来闹,只怕会叫御史台的人知道,到时候在皇上面前参上丞相大人一本,那可糟了,不如把他们……”付觉朝他往脖子上比了一个手势。
李豫停住脚,回头森森地看着他,“你是嫌这个案子还不够大,还想再添两条人命吗?不过是些愚夫罢了,现在先哄好他们,之后多给些银两再威胁一番,不是更容易解决?”
付觉被他看着发虚,听他言语连连应道:“是,是!”他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呼了一口气。
“还有关于他们案子的卷宗,给本官寻来!”他说完,接着朝屋内走去。
付觉忙追上他,疑惑道:“既然不理他们了,还要卷宗做甚,而且卷宗是个隐患,不如销毁了了事!”
李豫绕过松木制成的桌案坐下,翻看桌上需要批拟的案子,声音沉道:“你是头一日来大理寺吗?难道你不知这卷宗全部记录在案,有能耐你将那些也销毁!”
“下官愚笨,下官愚笨!”付觉讪讪道,见李豫不耐得看着自己,他忙向外走去,“下官这就去拿卷宗,这就去!”
一日的公事办完,李豫袖中揣着卷宗离开了大理寺,他低头思索着事情走得缓慢,前头忽然跳出一个人来。
“李豫!”弱柳笑嘻嘻地看着眼前之人。
李豫绕过她就要离开,弱柳忙伸手拦着,“你别不理我啊!李,啊不,严煦!”
“何事?”
弱柳没答他,只讲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同于昨夜他穿的便服,今日穿的是官服,更显他的气度。
“你做官了?你考上状元啦?”她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身上致的官服忍不住想上手摸摸。
李豫躲过她的禄山之爪,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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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如你所愿,不是状元,是探花!”
“没关系,不是状元夫人,探花夫人也行!”
李豫闻言忍不住嗤笑道:“谁同意你做什么探花夫人了!”
弱柳扁着嘴,扯着他的袖子道:“你以前答应的!”
李豫一想到这个便生气,甩开她的手,恼道:“不算数了!”
见他如此,弱柳也不敢再说什么,又扯着他的袖子哀求道:“我一天没吃了,我好饿!你能请我吃餐饭吗?我身上没银子!”
似是印证她言语的真实性,话音一落,她的肚子便“咕噜咕噜”地响了好几声。
不知为什么,安南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没回来,银子全在她身上,自己今日急着寻李豫,找了一天终于将他给找到了,不过也一天没吃了,她本来想着用自己那真丝的帕子跟人换,可是被李豫警告过便不敢了,于是便活生生地饿了一天。
李豫本想拒绝,但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又狠不下心来,只能带着她朝酒楼走去。
一面走着一面唾弃自己被她可怜的样子弄的心软,将她带到了京城里味道最好的酒楼里,想当初是弱柳请自己吃最好的,现在却轮到了自己。
两人进了酒楼要了个雅间,弱柳向小二点了一大堆荤菜,李豫皱着眉,待弱柳问自己想吃什么时,他便只点了份酸梅汤。
“我记得你不喜欢吃酸的啊?”弱柳奇怪地看着他。
“现在喜欢了!”
见李豫冷冷的言语,弱柳“哦”了一声,便没在说话,偏着头看向窗外的街景。
李豫见她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暗自握了握拳。
等菜全部上了,弱柳也顾不得矜持,一副饿虎扑食的样子,风卷残云般将菜都差不多吃了个干净。
李豫不禁觉得眼角有些抽搐,他给两人都倒了碗酸梅汤,弱柳拿起喝过,只觉得口里的油腻味去了个净,她又央着李豫给她再倒一碗。
弱柳摸着鼓起的肚子,喝着酸梅汤将菜进行了一一点评,说到那份烤鸭时,她不禁砸吧砸吧了两下嘴。
“这鸭子不错,不过还是以前德荣斋的鸭子好吃,可惜店没了!”
李豫拿碗的手一顿,没了吗?是啊,十年之间,有太多的变化了!
弱柳怀念着德荣斋的鸭子,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得到的他的死讯,看着李豫放空的眼,她犹犹豫豫的问道。
“我……之前去淮安城找你,可是那里已经换人住了,我问了邻居,他们说”弱柳吞了吞口水,“他们说你家失火,你们都没逃出来,都没了!”她没有说他父亲的事,因为李豫肯定不想听。
见李豫没有反应,弱柳接着问道:“可你现在不仅考了探花还当了官,可是为什么要改名换姓呢?你能告诉我,你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李豫闻言,不由地冷笑道:“你莫名其妙的失踪十年,还会在意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吗?”
“我……”
李豫再也忍不住,他抓着的油乎乎的手,盯着她的眼,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失踪十年,你这十年去哪了!”
“我……”弱柳不敢看她的眼,他的眼太亮,太灼热,她不敢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虽然他以后会知道。
李豫最讨厌的便是她这副心虚闪躲的样子,当初他问她的身份时,她支支吾吾,她语焉不详,他便傻乎乎的以为她是没地位的庶女,心疼她,照料她,结果呢?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实在气不过,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起身离开。
徒留弱柳呆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偏头看着窗外天边的晚霞,暗自神伤。
第24章
天色泛黑的时候,弱柳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栖身的客栈,安南不知何时回来了,见她这副样子,担忧地问道。
“你怎么了?”
弱柳搂着住她突然哭了出来,“他生气不理我了!呜呜呜……嗝!”
安南本来见她哭的伤心正打算安慰,不想被她后面的嗝弄地哭笑不得。
“你说清楚怎么回事!”她把弱柳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
弱柳便将自己碰到他再到酒楼的事都说了,安南听完不禁感叹,很好,本来还怕她没银子会饿死,急匆匆地回来,结果人家自己会找吃的,而且还是大餐!
“昨晚那个男人是不是就是李豫?”安南懒洋洋地倒在床上问她。
“嗯!嗝!”弱柳忙捂着嘴点着头。
“今天他不仅请你吃饭,还问你为什么失踪?”
“嗯嗯!嗝!”
“他因为你说不清楚便生气离开了?”
“嗯嗯!”弱柳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刚想深呼一口气没打嗝了,结果一个“嗝”不由自主地蹦了出来。
“那我懂了!”安南支起身子软骨似地倚着床柱看着她。
“你懂什么了?”弱柳忙扑过去抓着她的手。
“他还喜欢你,不然还问你这些干嘛!”
弱柳一听,先是欣喜不已,后又愁眉苦脸,“喜欢又有什么用,他不理我了,还说之前让我当他夫人的话不算数!”
安南捧着她的脸,使劲掐了掐,“喜欢你就是最大的用处!”
“虽然我受伤是偶然,但也害得你为了救我失踪了十年,使得你们生了嫌隙,那我便有义务帮你们和好!”
弱柳一向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现在安南说要帮她,她忙追问道,“怎么帮!”
“我教你用个苦肉计!”她素指纤纤,点着弱柳的脑门,娇娇地说道。
“你呀,装作流落街头,遭人调戏,正好被李豫瞧见,他救了你后呢,你便趁机说你没了去处,要是他不帮你,你就说你没了去处恐怕还会遇着危险,到时候他肯定心软帮你!将你带回家,不管他那时候是不是还生气,你都跟他回家了还不怕朝夕相处之下他不回心转意吗?”
弱柳转了转眼珠,满意道:“好主意!但谁来调戏我?”
安南闻言朝她一阵笑,笑得十分□□,她突然幻化成一个玉面书生的模样,一把将弱柳抱住,“美人儿,让哥哥我亲一口!”
她一口啜上了弱柳的脸,“啾”得十分响亮,然后将她推倒在床上,挠她痒痒。
“嘿嘿!小美人儿,让哥哥好好摸摸!”
弱柳被她挠得痒的只扭,“哈哈!不要,好,好痒,哈哈……不要!”
安南兴致上来,嬉笑道:“叫我一声好哥哥,我便饶了你!”
“哈哈……安南,别挠了!”
“叫不叫,叫不叫!”安南尽往弱柳的痒痒肉那挠。
“叫,我叫!好哥哥,好哥哥,哈哈……”
两人正闹着,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踢开,安南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被人揪起,有股劲风扑面而来,她忙闪身一躲,保住了自己娇嫩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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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蛋。
她站稳一看,正是中秋夜的那个男人,正脸色发黑死死地盯着她,那阴鸷的眼神看得她这个妖都有些惧怕。
李豫看着这个白面书生,想着刚刚听到得他们的调笑,现在只觉得一股怒火只冲心头,烧得他口舌发干,烧得他浑身发颤。
他还想上去揍人,却有人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弱柳一脸急色,“别揍,别揍!”
见弱柳还护着那个白面书生,李豫只觉得火气冲上了头,他抓起弱柳的肩,狠狠地盯着她。
“所以你说得那什么安南就是这个人,你就是与他一直同住?”
中秋之夜他曾见过这个人,但因为天黑,看不清面容,只是看他身材娇小,声音轻柔便以为是个女人,却不想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
“刚刚还好哥哥的喊,嗯?简直不知廉耻!”
“我,她,我……不是”弱柳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
“你还想跟他在一起吗?嗯?跟我走!”
李豫拉着弱柳便往外走,见她挣扎,一把将她扛起,狠狠地瞪了安南一眼,大踏步离开。
弱柳被他膈的肚子疼,挣扎的更厉害,却见安南在一旁给她使眼色,弱柳明白便安静下来,只是撑着他的背努力让自己的肚子舒服些。
安南变出一把扇子,悠闲地扇了扇,啧啧,这反应大的,还以为要用个苦肉计才行呢!真是浪了她之前的一番分析!还好她刚刚反应快,不是自己的脸蛋就要被他打青了。安南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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