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菊长大人
“我不。”斩钉截铁,言简意赅。
“……”
“九叔会跑的。”谢砚的目光不复往日的冰冷淡漠,氤氲着水雾,让人瞧出一番可怜委屈的深情款款来。
如水深情中,有危险的火苗在跳动,如今压在他身下衣衫半褪的,是心心念念的九叔。
胸膛上纵横交错的缠香丝疤痕已被粉红的新肉所覆盖,心口处的旧伤也只剩下淡淡的痕迹,再淡,却也消失不掉,永远烙在这幅躯壳上。
骨节分明的手轻抚过因自己而烙下的伤痕,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九叔这副身子,为了侄儿,也算不得安生了。”
谢爻晓得自己挣扎不过,反而淡淡自嘲一笑:“是,养虎为患,后悔死了。”
谢砚的神情瞬间一凝,旋即抿了抿嘴,似委屈又似自暴自弃:“二叔说得对,我对不起九叔,是我错了”
“可是,我愿将错就错。”
赌气般说完这句话,谢砚竟笑了,俯下身子一口含住对方的耳垂,轻咬挑拨。
柔软的舌尖勾勒着耳朵的轮廓,又湿又暖,有些痒痒的,却无法勾起谢爻情*欲……此时此刻他反而冷静下来,脑子转的飞快,心生一计。
他狠下心,将舌尖咬了个大口子,鲜血涌满口腔,腥甜味弥漫开来。
“砚儿,吻我。”谢爻索性将心一横,违心的话脱口而出。
原书中有说过,沈昱骁偶然发现谢爻的神魂是压制鬼血的良药,故而有了将谢爻禁锢凌迟神魂的桥段……
如今他灵脉被封,神魂却封不住,以血渡魂之法,值得一试。
闻言,谢砚的动作却停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狭长的眸子亮了亮:“九叔,你……”
“吻我。”谢爻紧紧闭上眼睛,眉头深蹙,连嘴唇都是颤抖的。
滚烫的薄唇擦在他脸颊上,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谢爻腹诽,这混账方才不是胆大包天么,怎的自己一主动他反而怂了……
谢爻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朝对方的唇胡乱吻去。
与其说吻,倒是撞更贴切……
因为毫无经验可言,又不情不愿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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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力度都糟糕透顶,唇瓣相触的一瞬间前牙也狠狠磕了磕,谢爻疼的泪花直冒,却又不想半途而废,笨拙的伸出舌头蜻蜓点水般,试图开启对方的唇。
太难看了,第一次‘索吻’,对象就是男性还是这幅躯壳的侄儿……
可……不知谢砚是故意使坏还是突然没了兴致,始终紧闭着唇,一双眼却睁着,微微眯起饶有兴味地看着一脸视死如归的九叔。
谢爻试了几次,对方毫无回应,倒是险些被自己的血呛着了,他恼羞成怒的移开脸,却迎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火上浇油恨不能用灵力狂炸对方一顿再找个地缝钻进去。
“九叔为何如此主动?”鼻尖触着鼻尖,呼吸交缠,谢砚显然很享受这个状态,手心潮湿心如擂鼓却故作气定神闲:“还把自己舌尖咬破了,是想让侄儿替你疗伤么。”
“……”谢爻无语,很想问他一句谢砚你不觉得自己的人设崩得有些厉害么?说好的禁欲清冷美人呢?
“九叔的血,可不能浪了。”如此说着,谢砚捏住九叔的下巴,滚烫的唇贴了上去,从慢条斯理到张狂肆意,叼住鲜血淋漓的舌头小心吸允着,心疼又珍惜。
长久的吻让谢爻牙齿发酸舌根发麻,嘴唇不自觉的微微张开,胸口因缺氧剧烈的起伏着,一双桃花眼水雾弥漫,虽然他内心无甚波澜,模样却是说不出的意乱情迷。
趁这侄儿肆无忌惮的啃噬着,谢爻自己也没闲着,将神魂一点点凝入血水中,缓缓渡入谢砚体内。
割裂神魂,自然是疼的,再疼也得忍着,若不及时将夕莲印封住,谢砚彻底黑化事小,他因此莫名其妙被哔事大。
谢砚沉浸其中刚开始还毫无知觉,而后渐渐发觉不对劲,一股平和清冷的力量缓缓汇入体内,郁结于丹田的燥热灼痛感逐渐消散,而他怀中的身体在正细细颤抖,一副极力忍耐痛楚的模样。
谢爻的呼吸渐渐变浅,身体也慢慢失去了温度,又被对方啃咬不休,简直要生无可恋的断了气……
原本只是领了个拆cp的任务,怎么拆着拆着把谢砚拆到自己床上来了,这就是传说中坏人姻缘遭的报应么?
还没咬够么……没咬够么……没……
“九叔,你怎么……”狭长的眸子眨了眨,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眸中的水雾散了。
桃花眼半睁着,眼眶微红,唇角满是血渍,狼狈不堪,微微喘着气道:“混小子,你终于清醒些了?从我身上滚下去,绑好你的抹额。”
“九叔,我……”谢砚怔愣片刻,清冷俊俏的脸蛋难得露出不知所措之色。
“你什么你,快,醒了就从我身上滚下去。”他现在有气无力的,连生气都软绵绵的,声音颤抖似带着哭腔。
他这人本没什么脾气,这次难得的生气了,很生气。
甚至想好跟宋以洛摊牌,他不陪着玩儿了,鬼血发作不按套路出牌,人设崩得如此厉害,丢命不算甚至还差点失身,这样下去可咋整……
谢砚非但没立刻从他身上下去,还得寸进尺搂得更紧了:“我,会对九叔负责的。”
“……不,不用,你没做什么。”谢爻瞧他一脸认真笃定,晓得谢砚的性子是那种轻易不会开口,但凡开口就会做到的典型,怕他真要做出点什么来,连忙否认。
确实,除了接接吻,摸了几下,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有鬼血和酒的作用,他也不知谢砚断没断片,能记住几分。
“比起说这些虚的……你先帮我把手松开……”谢爻现在说的每句话都喘着气,十分艰辛,他自己无知觉,如今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濒临破碎的瓷人。
谢砚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为九叔解开缚在手腕上的抹额,仔细一看,手腕内侧的皮肤已磨出无数细小的口子。
眉头紧蹙,黛蓝的眸子闪了闪,他抓住九叔的手腕凑到唇边,淡淡轻吻着,谢爻刚才被折腾了一番,如今猝不及防地被触碰,下意识一哆嗦,惊弓之鸟般忙抽回手,眼中的惊愕之色一闪而过,却被谢砚瞧见了。
“你,往外边挪一挪。”谢爻避开对方眼神,担心鬼血没压制彻底这侄儿又发疯,他是真有阴影了。
谢砚怔了怔,毫不掩饰面上的受伤之色,沉吟片刻:“嗯,侄儿明白了。”
说着就乖乖的往一旁挪了挪身子,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终究没说出什么。
谢爻见对方总算恢复正常了,放松了警惕,奄奄一息地瘫在新婚水红的帐幔上,衣襟大敞也不以为意,耗了神魂,没三五个月恢复不了元气。
“九叔,别着凉了。”谢砚抬起手想替九叔拢紧衣衫,手还没放下,轻阖的桃花眼立刻裂开一条缝,谢爻明显颤了颤
“我……自己来就好。”
“嗯……”谢砚垂了眼,浓长的睫毛遮掩而下,看不清神情。
谢爻重新合上眼睛,漫不经心道:“你走罢,以后仔细些,这回我替你压制住了,下回可不好说。”
“我明白。”语气淡淡的,似从遥远之处飘来,谢爻听得不甚分明。
“今夜之事,我不能当没发生过……”迷迷糊糊说出这句话,谢爻便再支撑不住,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他原本想讲,罚你到静室面壁思过三个月,罚你半年不得乱爬我的床……却再来不及说清。
谢砚那句‘九叔让侄儿如何做?’,他也没机会听到了。
他揣测,九叔这回,是真的被他所伤,也对他失望透顶,怕了他了。
只能离开,暂时,远远地。
沉沉的梦境中,有温暖的灵流汇入体内,安宁又温柔,将他破损的神魂轻轻包裹住,小心翼翼地舔舐着疼痛的裂口。
再度醒来时,身上红绡喜服已褪下,不知何人给他换上了寻常的睡袍。
窗外日光灼烈,夏蝉鸣泣。这一觉,似睡了天长地久。
然,谢砚又消失了。
谢爻没料到,这一别,就从夏轮转到了冬季。
第28章家宴搅局
距离那个荒唐又活色生香的新婚之夜,已过半载。
谢爻将一切“不合理”都归结为谢砚醉酒加上鬼血发作,一时失了清明,不择对象作出荒唐之事罢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宋以洛一份功劳。
“宋姑娘,话说,当日与我拜堂之人,真是谢砚?”
宋以洛饶有兴味一笑:“不然呢?”
那晚洞房花烛良辰美景,宋以洛正和谢音在屋顶看星星呢。谢砚牛高马大一个人,与自己拜堂却瞒过千百宾客甚至宋家人,定是使用了幻术。
“宋姑娘,你瞧现在谢砚和沈昱骁感情也淡了,你也将谢音哄到手了,要不……就放我……”
“你怎知他俩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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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枪走火’了?”宋以洛挨着暖炉,躺在暖烘烘的雪狐毯上,嘴里叼着一管水灵烟,十分惬意地吞云吐雾。
一头乌黑的长发流泻而下,凤目微垂,清冷中透出着高高在上的妩媚。
谢爻苦苦一笑:“谢砚这小半年彻底消失了踪迹,沈昱骁和谁擦枪走火啊。”
宋以洛吐了一口烟:“原书中,他不也是消失了两年后回来了么,怎可掉以轻心。”
“……你若是担心他两再祸害书中姑娘,横竖将沈昱骁杀了不痛快?”
宋以洛似笑非笑,凤眸淡淡的扫向谢爻:“咦,为什么是杀沈昱骁,不是你的宝贝侄儿?”
“……书中祸害姑娘的,是沈昱骁罢?”谢爻脱口而出,心中还忐忑了番,忙回忆谢砚在书中除了娶沈芜汐外还干了什么绝情负义之事……
“行啦行啦,我不会采用杀人这种粗暴的法子,何况他两都有主角光环,轻易哪里死得了?”
“你能没办法?”谢爻不信。
宋以洛扬眉:“说实话,我真没办法,先前灵试碾压他俩,全凭书中设定,宋以洛灵力本就在沈昱骁之上,谢砚又没拿到本命流火剑,除此之外,我和你一样的,能力框死在人物设定内。”
“……不能开挂?”谢爻还是不信。
“确实不行,这出戏既然要唱,就要入戏嘛,不然还有什么乐趣。”
谢爻腹诽,本来就没啥乐趣,还不是为你办事……
“对了,谢砚好歹是音儿大哥,他消失了音儿也整日闷闷不乐,你去寻寻那侄儿罢?”
谢爻怔了怔,沉吟半晌,故作淡然道:“你也说了,他是主角,能有什么差池。”
宋以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笑了,倒没多说什么,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今年天象异常,连南境都这般冷,这冬难熬了。”
谢爻踱到窗边,漫不经心地瞧了眼阴云密布的天空,眉头微蹙,寻思着今年牧白山怕是要大雪封山了,时过境迁,可惜了。
他因削了神魂,元气一直未恢复完全,大热天都手脚冰凉,如今更是冷得麻木,抱着手炉也毫无缓解。
这小半年,他找过谢砚无数次,也不晓得对方是故意隐了灵识,还是真的去了自己寻不着的地方,半分线索也没有。
他甚至为此去了一趟歌川,意料之中一无所获,沈昱骁倒是欢喜,挽留了他数日才放他回无冬城。
沈昱骁的性格倒渐渐变了,那股子傲慢自负之气敛了许多,整个人有了几分家主沉稳自持的气势,说起来,若非谢爻搅和,如今沈昱骁已经娶到宋以洛,成为宋家倚重的女婿了。
思及此,谢爻唏嘘不已,为何沈昱骁的剧情线都能被他搅歪,可谢砚……还是按照原剧情走向发展呢。
书中作者偷懒,只大挥笔墨写沈昱骁如何步步为营所向披靡,对谢砚消失的两年语焉不详,寥寥几笔只说他坠入鬼域吃了不少苦,修为灵力大涨的同时,也黑化了……
看来他当时消耗神魂为谢砚压制鬼血,是徒劳了。
谢爻已经记不清,新婚那夜自己昏迷之前,对侄儿说了什么话,惹得他离家出走……
他早不生气了,甚至有些后悔当时说重了话。
也罢,来年开春若是还了无音讯,大不了去鬼域寻他一寻。
小年这夜,谢宅家宴,言笑晏晏的席间,谢玄举盏对谢爻夫妇郑重道:“九弟,将来谢家家主之位,为兄就为你儿子留下了。”
谢爻夹菜的手顿了顿,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淡淡一笑:“兄长说笑了,这……还是没影儿的事。”
一旁的宋以洛倒是坦然,若无其事地举杯一饮而尽,莞尔一笑:“多谢大哥。”
谢玄喝了几杯酒,看弟媳给面子,顿时春风满面喜上眉梢,对谢爻道:“九弟,就你不坦诚。”
“……兄长教训得是。”谢爻也举起酒盏一饮而尽,其实这话谢玄说了不止一次,甚至有意无意间与外人提起,明面上是疼弟弟,其实也是笼络宋家的策略。
谢爻心中明了,自然不会不识相的反驳,倒是一旁的谢音噘着嘴,闷闷不乐地扒着碗里的饭。
他不晓得宋以洛如何与谢音解释他们的关系,横竖与他关系不大,也懒得管了。
“音儿,来陪我喝杯酒。”宋以洛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生闷气的谢音,挽袖举盏。
谢音眼睛亮了亮,却故作不悦:“音儿还小,喝不得酒,婶婶莫怪。”
宋以洛挑眉:“和旁人自然喝不得,与我,也不成么?”
“那要看婶婶如何哄我。”
“……”知道真相的谢爻听不下去了,就着狗粮埋头吃菜,这两个姑娘可真会玩儿。
酒酣耳热之际,忽听得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个呼吸急促狼狈不堪的修士闯入宴席。
是无叶城许家两兄弟,许桑,许陌,许家实力薄弱,依附于谢家,两兄弟也属于谢家外姓门生。
“怎如此没有规矩?!”谢玄放下筷子,朝来人低低喝道,家宴被搅,气度再好的人也摆不出好脸色。
众人目光齐刷刷射向擅闯家宴之人,瞧两兄弟面红耳赤欲言又止,皆心中一沉,知定是出事了。
“家主,出……出事了!”
谢爻扶额,出事了,众人自然都看得出,小角色果然负责注水说废话的……
“捡重点,快说!”谢玄眉头深蹙,显然不耐烦了。
许陌面色煞白:“家主,我兄长他……魂狩的时候,一时不甚……伤了人命。”
宴席上顿时鸦雀无声,修士伤人命,是大忌中的大忌。
“伤了几人?”谢玄强做镇定,蹙眉发问。
“一家四口。”
许家大公子许泽,出了名的纨绔,他的名号在无叶城比魑魅魍魉更可怕,众人心中明了,此事怕不是一时不慎错下杀手,而是许泽欺凌弱者故意为之。
按谢家规矩,修士一旦伤及凡人性命,便要毁其修为废其灵脉,永不得修炼。
“他现在人在哪?”谢爻看众人沉默不语,发问道。
许陌眼神闪烁:“我兄长他……”
他说不出口,现在他大哥被爹关在家里,听小曲儿打发时间呢。
又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是许家的二爷,满面通红不算,连眼眶都是红的:“桑儿陌儿,阿泽他……他被人劫走了!”
“什么时候?!”许桑跳了起来,急急发问。
许二爷哭丧着脸:“就早上,你们前脚刚赶往无冬城,那伙人后脚就来了。”
谢玄眉头越蹙越深:“可知是何人?”
许二爷眼神闪了闪,看了眼宋以洛,又瞧了眼谢爻,几乎是咬牙切齿:“是,宋家人。”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一时无人敢言语。
“怕是误会,我们与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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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代交好,又是亲家,怎么可能……”谢懿看气氛尴尬,忙出言调解,此时此刻,谢爻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谁知许二爷并不了解谢懿用意,立刻出言否认:“绝无可能,领头之人正是宋以邈。”
“……三弟?”宋以洛与谢爻对视一眼,宋以邈正是宋家三公子,与傲慢自负的宋以尘不同,是闲云野鹤惯了的人,从不管闲事。
谢玄面色凝肃,沉声道:“此事还需调查才能下定论,不可胡言乱语。”
许陌正想说什么,又被一阵脚步声打断,已经是第三拨人了……
这回闯进来的,是谢家的下人。
“家主,宋家遣人送礼来了。”
因宋以洛在此,礼尚往来本天经地义,可这个节骨眼上,众人不禁心惊,未有些太巧……
“送礼之人呢?”
“正在大厅候着。”
“嗯,既然如此,快快请进,”谢玄虽隐隐觉出不寻常,却也不敢轻易怠慢宋家人,转头对灵奴吩咐道:“去添双碗筷,加几个菜。”
谢玄瞧了眼杵在一旁的许家三人:“你们也先坐下罢。”
许家两兄弟面露难色,却也不敢违逆家主的话,心事重重的坐了下来,另外那位上了年纪的许二爷脾气倒大,非要许陌拉着扯着才肯坐下。
“宋某受人之托送礼而来,唐突之处,还请谢家主见谅。”
来人一袭青衣,缓带轻飘,眉目含笑,正是一种温润的俊朗。
好巧不巧,正是宋以邈。
许家兄弟顿时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跳,却因身处谢宅,只得忍而不发。
“原是宋三公子,久仰大名,今日得见甚幸,刚巧正是家宴,你也与你姐姐喝一杯酒罢。”谢玄敛了面上的疑惑之色,堆着笑。
“三弟,你怎么不事先与我说……”宋以洛明显也困惑了。
“不必麻烦了,我将礼送到就走,”如此说着,便从衣襟中逃出个桃木盒子:“还请谢家主确认。”
”现在?”谢玄有些不可置信,微微睁大眼睛。
宋以邈点头:“宋某也是受人之托,请见谅。”
这哪里像送礼来了,简直像砸场子,谢爻觉得此情此景莫名熟悉。
“另外,”宋以邈转向谢爻,定定的看着他那一脸茫然的姐夫:“有样东西,是专门送与九爷的。”
谢爻心中咯噔一跳,不好的预感汹涌而来……
第29章东域赴会
揭开盒盖,一室光华,众人愕然。
盒子里端端正正的放着一枚金丹,刚从修士身体里刨出的模样,还很新鲜。
“这……”众人多多少少都猜到了些,却不敢深想,更不敢说出口,都怕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局面一发不可拾。
宋以邈微微一笑:“正是许大公子的金丹。”
“宋以邈!”许家兄弟双双拔剑,可还未来得及出招,就被对方封了灵脉。
许家这两个半吊子,修为自然远远不及宋家三少爷。
“两位公子,稍安勿躁,宋某只是受人之托来送礼的,”如此说着,取下腰间佩剑转向谢爻,将剑双手奉上,毕恭毕敬:“九爷,请笑纳。”
“……?”谢爻眉头微蹙接过剑,仔细一瞧,剑鞘上刻满压制煞气的咒文,心中一跳,脱口而出:“流火剑?!”
宋以邈莞尔:“正是。”
谢爻怔愣片刻,握剑的手满是冷汗,半晌淡淡开口道:“宋三公子这位朋友,可是谢砚?”
“九爷料事如神。”宋以邈依旧笑笑的,笑得谢爻心里发毛。
“宋三公子,今日之事,你是何意?”谢玄耳力敏锐,自然听到了他俩的话,脸上再堆不起笑,言语间隐含质问之意,嘴角抽了抽:“谢砚与你,是何关系?”
“修者不仁,实乃大忌,长乐使不过是小施惩戒而已,家主莫要见怪。”宋以邈依旧客客气气,嘴角带笑。
众人皆惊,对宋家而言,长乐使掌管长乐海,身份地位仅次于宋家家主,权力比宋以洛宋以尘这一拨嫡亲公子小姐还大。
原书中沈昱骁与宋以洛成亲后笼络人心好几年,才爬上长乐使的地位,如今谢砚不过消失半载,怎么可能……
谢爻与宋以洛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长乐使?我怎不知?”宋以洛娥眉微蹙,毫不掩饰面上的怀疑之色。
“大姐,此事说来话长,长乐使处事一向低调,并不希望此事声张,故而没特意与你说起。”他这话说得有理有据,让人难以反驳。
凤眸微垂,唇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原来如此,异姓之人坐上长乐使的位置,倒是头一遭。”
上一个“头一遭“的人,是沈昱骁,如今他的主角光环竟被谢砚夺了。
宋以邈莞尔:“谢公子他,确实不是寻常人。”
谢爻瞧他一提到谢砚便两眼放光,俨然一个沉溺太深的小迷弟,不禁唏嘘,谢砚的万人迷光环,终究是发光发热了,而且一开就飙到最大值。
谢玄沉这一张脸,终于发话了:“修者伤人命,确实应该严惩,可这乃我谢家家事务,长乐候他擅自干预,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宋某认为,出了人命,已非家事,同为修士,理应肃清不正之风。”言下之意,修真界的事儿,他们宋家只要看不惯都可以插手。
谢玄嘴角抽了抽,正欲发作,谢爻揉了揉太阳穴压低声音道:“兄长,算了,砚儿他……好歹也姓谢,此事再议,先解决眼前之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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