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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菊长大人
谢爻刚想打开另一坛酒,谢砚就将自己喝过的递了过来:“九叔喝我的。”
“也好。”谢爻没多想,接过坛子就是一大口下肚,酒香清冽尾净余长,不禁赞了声好酒。
风清月明,不多时一坛酒就空了,谢爻面上微热,眼尾染上了桃色,谢砚仍面不改色,眼神清透澄澈。
“若侄儿拿回流火剑,九叔可否赏点甜头?”
谢爻这副壳子酒量不行,已是微醺,眼眸蒙了层雾色:“你想要什么,尽管提。”
他心中已打好算盘,对谢砚而言,还有什么比流火剑更有价值呢?
“待取回剑,我与九叔说。”
“没问题。”谢爻模模糊糊的应着,舌头已经有些大了。
“九叔喝多了?”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寒星闪烁
谢爻揉了揉太阳穴,眼前的谢砚重影绰绰,对方的话语也飘飘渺渺忽近忽远,他勉强定了定神:“差远了……”
谢砚的唇角浅浅勾起,提起另一坛酒,揭开封泥:“九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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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
谢爻也笑,眼尾的笑纹氤氲在雾蒙蒙的绯色中:“你小子想灌醉我?”
“是。”声音很轻,却笃定非常。
“你还嫩呢,”谢爻混混沌沌地摇头:“砚儿……”
“侄儿在。”
“砚儿……你放开了喝,喝醉了……九叔背你回去。”
“好。”
“砚儿……”谢爻身子往前一栽,自己扑到对方怀里,蹭了蹭,紧紧拽住谢砚衣襟。
“我在。”谢砚身子僵住了,抬起的手顿在半空中,犹豫片刻,轻轻贴了上去,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掌心,点燃了身体里的酒,顿时口干舌燥的。
“砚儿……沈昱骁……”他扬起头,湿热的酒气缠绕而上,谢砚的耳根早已红透。
“沈昱骁?”谢砚神色一滞,面上的热度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的冰冷。
“沈昱骁……别跟他走……砚儿。”谢爻的嘴唇几乎贴在对方耳垂上,声音低哑暧昧。
谢砚喉结滑了滑:“九叔让我,别跟沈昱骁走?”
“嗯……不准喜欢他。”谢爻整个人瘫在谢砚怀里,神志也化作一滩烂泥。
谢砚手臂一,放肆地抱紧怀中之人,声音低低似毒蛇的信子游曳:“那,九叔让我喜欢谁?”
“喜欢……”一句话未说完,谢爻双眼一黑,沉沉睡了过去。
“九叔?”谢砚拍了拍他的背,怀中的人彻底不动了,那句未说完的话,让他耿耿于怀。
九叔你,究竟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有沈昱骁的地方?有些事,不是看不到,是假装看不到。谢砚猜不透,九叔是因为他,还是沈昱骁,亦或是……
罢了,人都躺在怀里了,还想那些虚的做什么。谢砚一手搂着九叔,一手举起坛子将天在水一饮而尽,面不改色,恍若在喝茶水。
御剑抵达长乐宫已近卯时,晨光熹微,露水重,风有些凉,回廊上的琉璃灯尚未熄灭,谢砚毫不避讳地横抱着九叔,走过曲折游廊半明半昧的灯影,偶尔有准备早饭的下人经过,看到谢家小公子的行径皆露诧异之色,谢砚看在眼里,浑不在意。
还未行至院落,便听到凛凛剑声传来。自从前两日魂狩沈昱骁只得了第四,回来后他闷闷不乐茶饭不思,每日卯时起身修行。
“阿砚,你……”沈昱骁了剑,瞠目结舌神色诧异:“你……和谢前辈……”
“沈兄,早,”谢砚微微颔首,依旧坦荡荡的:“九叔他喝多了。”
“话虽如此,可你们也太……”这叔侄俩并非寻常的横抱,喝多的谢爻用手挽住谢砚的脖子,头发披散而下,眼角眉梢淡淡的红,画面很……难以描述。
“沈兄不妨直说。”谢砚完全不怕旁人误会,特别是沈昱骁。
沈昱骁神色僵了僵,旋即甩袖冷哼了声:“阿砚,不要怪我说话难听,你们虽是叔侄,可如此亲近却也不寻常,让旁人瞧了去怕会引起流言。”
黛蓝的眸色闪了闪:“我确实喜欢九叔。”
沈昱骁神色凝滞,半晌从齿缝中挤出怒不可歇的声音:“谢砚你……!”
“不打扰沈兄修行了,告辞。”他抱着九叔进入房间,掩门,一院子的晨光被隔绝在门外,他不晓得沈昱骁为何反应如此激烈,也不关心。
如今令他耿耿于怀的,是九叔身上的胭脂味……长乐坊染上的。
“九叔,冒犯了。”
沈昱骁看着下人将沐浴的热水送进谢爻屋中,而他的阿砚,许久未从屋中出来。越想越不是滋味,连手上的剑招都颠三倒四,这样下去非得走火入魔不可,索性剑回屋生闷气。
阿砚说喜欢时的神情,绝不寻常。
……
谢爻在氤氲的水雾中醒来,泠泠水声,温热的触感漫过胸口。
天在水是灵酒,并无宿醉的痛苦,只意识有些模糊,缓缓睁开眼,一双狭长的黛眸映入眼帘,乌发微湿肌白盛雪,谢爻有些恍惚,许久才缓过劲儿来,如此清越出尘与他共浴的美人,正是谢砚。
彼此相望了许久,水雾迷蒙,似梦非梦,谢爻总觉得自己没醒透。
“九叔昨夜醉了。”嫣红的薄唇微微扬起。
“嗯……“谢爻的喉结下意识的动了动,沉吟许久:“所以现在……”
“沐浴。”云淡风轻,言简意赅。
“我们一起……?”
“一起。”
相对无言,许久,谢砚开口:“九叔转过来,侄儿给你洗头。”
“嗯……”谢爻仿佛元神出窍,完全不在状态,对方让他做什么他就愣愣的照做。
谢砚掬起水,仔细地从九叔头顶淋下,指腹按在头皮上,温暖柔软,力道恰到好处,谢爻舒服地闭起眼,心中疑虑与仿徨骤散,鬼使神差的觉得合情合理。
“砚儿,昨夜我可有耍酒疯?”缓过神来,谢爻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笑微微的模样。
“咬人。”薄唇轻启,轻描淡写。
谢爻呼吸凝滞,猛然回头脱口而出:“什么?”
猝不及防,水淋到了眼睛里,谢砚忙替他擦:“九叔别乱动。”
“不是……我……我咬你……哪里了?”他一颗心突突突狂跳,四肢僵硬汗毛直立,自己喝醉后,究竟对这美人侄儿做了什么……答应给砚儿甜头之后,他完全断片了。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沉吟片刻,淡然开口:“侄儿忘了。”
谢爻扶额,将这句“忘了”理解做侄儿的善意,心如死灰,自己竟然对主角挂哔侄儿酒后乱性……活该千刀万剐了。
“砚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他自己都觉得这话混账,渣男的标准台词,不想对姑娘负责任就推说不知道,不是故意的,我忘了……
“我混账!”谢爻喃喃自语,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又怕对方尴尬堪堪忍住了。
黛蓝的眸子掠过一丝笑意,语气依旧是从容淡然:“九叔别往心里去。”
“砚儿,九叔会,补偿你。”他心乱如麻,也不知这补偿如何补偿,只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无法推卸,而且他甚至揣测,自己除了吻……说不定还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只是谢砚没好意思说。
黛眸微垂,唇角却淡淡勾起:“好。”
水雾氤氲,谢爻没看清对方面上的神情。
第16章微妙关系
这两日谢爻挺愁的,以前他也时常和朋友出去撸串喝酒,只鲜少喝醉过,更不晓得自己醉后会撒欢咬人……
虽说谢砚不是姑娘家,但原书中吃过他豆腐的人,最后都死得很难看,谢爻懊恼,自己先前辛辛苦苦刷的好感,恐怕都要付之东流了。
谢砚却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依旧淡定且恭敬,倒显得谢爻自己过于小心眼了。
算了,以后再寻个机会补偿他罢,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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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为他死一次,想通此处,谢爻也渐渐看开了些。
五日转眼便过,进入无乐塔前夜,谢爻照例让谢砚来他屋中取剑。
酉时刚过,叩门声响起,有些迟疑,谢爻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请进,抬眼却愣住了,来人不是谢砚,而是沈昱骁。
敛去面上的惊讶之色,谢爻莞尔:“沈公子今夜来找我,可是有要紧事?”说话间已将茶沏好。
“晚辈今夜来,是想问清一件事,”沈昱骁漆眸似寒星,定定的看着谢爻似要将他的脸看穿,深刻的五官隐在摇曳烛火的阴影中:“前辈与阿砚,仅是寻常的叔侄关系么?”
“哈?”谢爻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昱骁嘴唇抿了抿,握成拳头的手骨节泛白:“那日……晚辈都看到了。”
谢爻歪了歪脑袋:“那日?”
沈昱骁冷哼了声:“前辈喝醉那日。”
谢爻心中一跳,面上颜色尽失,抹了抹额角的冷汗:“那日……是我喝多了,咳……不关砚儿的事。”
他心中慌乱,以为沈昱骁口中所指的,是他喝醉乱咬人这事儿。
沈昱骁眉头越蹙越深,瞧得谢爻越发慌乱,勉强装作气定神闲的样子:“砚儿一向视我为长辈,望沈公子不要胡乱揣测。”
沈昱骁抿了抿唇,终究没说什么,半晌,才冷冷开口:“好,晚辈明白了。”
语毕转身便要离去,谢爻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沈公子,明日进入无乐塔,砚儿音儿还望你多加照拂。”
“塔内妖魔横行,你自己,也务必多加小心。”
沈昱骁的背影颤了颤:“嗯,晚辈谨记。”说着推门而出。
沈昱骁前脚刚走,谢砚后脚便至,也不知他们在回廊打了照面没有。
“接着”谢爻将白水剑抛到谢砚怀中,这回他没有推辞,利利索索的接住抱在怀里。
“今晚别练剑了,早点休息养足神。”
谢砚点了点头,开口道:“九叔放心,我会为你拿回流火剑。”
“我信你,”谢爻笑,你是主角能拿不到属于你的剑么,嘴上却调笑:“说要赏你的甜头,九叔也记得,到时候尽管提。”
他心中算计,到时候他得了流火剑,哪里还想要旁的东西。
“对了,方才沈公子过来,说……咳……那日我醉酒之事,他瞧见了。”谢爻面上有些挂不住,别开脸去。
谢砚微微挑眉:“他与九叔如何说?”
“……倒是没说得太明白,我提醒他别误会了你……那日之事,皆怪我。”谢爻又露出一副懊恼愧疚的神情。
“即使他误会,侄儿也不在意。”谢砚声音不大,却毫不含糊,绝非客套敷衍之语。
“……”
“九叔也不希望侄儿与沈兄太过亲近罢?”
谢爻呼吸一滞,扶额:“这也是那日我醉酒说的?”
“是。”
“……明日要早起,你快去睡罢。”喝酒误事,即使天在水好喝,谢爻也决心再不碰了。
翌日天未亮,厨房已送来早饭,沈昱骁难得穿戴齐整一道儿用饭,细嚼慢咽再不复往日目中无人的神气。
“九叔,我们入塔这一个月,你就待在长乐宫么?”谢音笑吟吟问道,就要进入危机四伏的长乐塔,她却半分不紧张,保护她的不仅有谢砚沈昱骁这两个哥哥,还有她的“洛公子”。
谢爻莞尔:“难得来一趟东域,听闻越良山水秀美,我打算就近逛逛。”
“我倒是听说越良最盛产美人,要不九叔给我和大哥牵个婶婶回洛川罢?”谢音本是无心的玩笑话,谢砚却沉了脸,沈昱骁则微微挑眉。
“越良的美人哪有我们洛川多。”谢爻放下碗筷,逗小姑娘开心。
“九叔又胡说。”
“哪有,来了这么久,我都没看到有比我们音儿好看的姑娘。”他没胡说,全书颜值担当谢砚可不就在洛川么。
谢音笑红了脸:“九叔逗我开心。”
沈昱骁朗声一笑,意味深长道:“谢前辈哄姑娘的功夫了得,晚辈受教了。”
顿了顿,又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谢砚道:“阿砚,我可有些替你担心了。”
“劳沈兄心。”谢砚淡然道,也端端正正放下碗筷,摸了摸悬于腰间的白水剑。
谢爻看了看阴阳怪气的沈昱骁,又瞧了瞧毫不动容的谢砚,一脸懵。
去无乐塔的路上,遇上了洛以欢,她身着素衣骑在白马上,做男儿打扮,一头乌发松松束在脑后,姿容风仪当真让人移不开眼。
不过平心而论,就相貌,还是无人能及谢砚。
谢音蓦然红了脸,笑盈盈地扬起手打招呼,毫不矜持:“洛公子!”
洛以欢勒紧缰绳回过头,朝他们一行人微微颔首,目光在谢爻身上停驻了片刻,才了回去。
谢爻也回以颔首之礼,低头对身侧的谢音耳语:“音儿,你也瞧不出洛以欢是姑娘么?”
“咦?是么?”谢音摇头,却也没太纠结此事:“不也挺好嘛。”
一语方毕,谢音便小跑着迎了上去,洛以欢莞尔,伸手将还是小女孩子的谢音抱上马背,朝无乐塔疾驰而去。
“……”三个大老爷们站在风中,一时无言。
谢砚先前面色有些晦暗,看到谢音与洛以欢疾驰而去,又释然了。
“前面的路我就不送了,等你们好消息。”眼见就要到无乐塔,谢爻这个送亲戚孩子”高考“的兼职家长,总算可以功成身退了。
“九叔,等我。”谢砚一字一字道,沉重坚定。
“嗯,等。”
谢砚本命流火剑,不仅能助他提升境界,缠绕在剑身上的煞气对寻常修士来说是催生心魔的凶物,对谢砚而言却是制衡鬼血的良药,后期鲛绡抹额压制不住,全凭这流火剑的煞气。
所以,势在必得。
两日后,谢爻买了匹吃灵草长大的玉花骢,朝东南方向慢悠悠骑去。时至夏末,天气已不似先前那般热,如今没有那几个少年人围在身侧吵嚷,兜里又有花不完的银子,谢爻心中欢喜惬意,想来穿书已过大半年,谢砚一直跟在身边,这种孤家寡人的清闲时刻甚为难得。
谁人小时候没有游历四海的情结?好不容易穿书成了灵力高强的修士,却被“棒打鸳鸯”这种狗血上不得台面的任务牵绊,谢爻深觉对不起这一身修为,这一个月难得清闲,即使白水剑不在身侧,不能尽情斩妖除魔魂狩卫道,去邻近的市镇药谷走走逛逛,顺手清除一些不安分的小妖小怪,也十分潇洒自在。
不到半月,谢爻便跑了七八个城镇,东域富足,民间各种仙器灵药交易繁盛,谢爻不愁银子,一路走一路买,从骑马换成了马车,又从马车换成了货船,活像贩卖仙器的商贩……
眼见再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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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带不回无冬城了,才堪堪手,走水路慢悠悠地往回赶。
可归途上他却惬意不起来了,总隐隐约约觉察到一股子阴煞之气,忽近忽远,如影随形。因白水剑不在身侧,自己又不是身体原主,咒术的威力总打了些折扣,谢爻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每觉出异样便点燃显魂符进行查探,却总查不出任何不妥。
或许是自己疑心太重了些,越良乃长乐宫地界,魑魅魍魉禁忌之地,阴煞之物怎敢靠近……如此安慰自己,心中却越发不安。
这日下起了瓢泼大雨,落了夜,船只泊在仙莱镇郊外的码头上,雨势大,船身晃荡得厉害,桌案上的油灯好几次险些摔在地上,舱内灵药仙草怕火,谢爻遂挥灭了灯,船内黑压压一片。
他刚褪下外袍躺在榻上,忽然浑身一凛,眼皮骤然抬起,黑暗中双目炯炯,下意识摸向腰间悬剑处,却是空空。
他坐直身子屏住呼吸,从衣襟逃出一张显魂符,以灵力点燃,幽蓝的火光浮在潮湿的空气中,毫无波动。若周遭有凶煞灵体,显魂符的火光因该是幽绿色的……
又是毫无动静,难道真是近来自己中了邪疑神疑鬼?
正当他惊疑不定时,舱房的门急急响了三声,咚咚咚,混在呼啦呼啦的风雨声中,诡异而突兀。
谢爻将灵力汇于掌中,心弦绷得极紧:“找谁?”
第17章雨夜遇袭
清糯的女声随着风雨飘入屋中,羞怯中恳求之意迫切:“公子,今夜雨势大,我家的船进了水,我与阿娘无处落脚,可否借公子船舱暂避?”
她说话间谢爻已凝神探查,舱外确实是活生生的凡人,没有丝毫可疑之处。
“公子,我们不会白住,会付银子的。”
他已披好外袍,打开舱门,便瞧见一对被淋得落汤鸡似的母女,忙道:“外边雨大,请进罢。”
说着挥了挥袖子,桌上的油灯倏忽亮了,映得一室明光灼灼。
姑娘探了探头,瞧见舱内都是些大包小包的货物,怕自己一身雨水浸湿了船舱,略有些迟疑。谢爻看在眼里忙笑道:“无妨,都是些仙器草药,不怕水的。”
年纪稍长得夫人瞧谢爻气度谈吐不凡,低低啊了声:“原来是位道长。”
小姑娘和谢音一般大小,闻言忙睁着杏眼打量谢爻,兴许是第一次见修仙者,又或许看谢爻生得俊俏,小脸蛋微微泛红。
“快快进来罢。”谢爻将母女俩引入舱内,草草拾了一件空闲的舱房,还为他们备了干净的衣物和用灵力加热好的茶水,母女俩叨谢不止,谢爻客套了几句,便打着哈欠回榻上继续睡了。
折腾了一番,脑中疑神疑鬼的杂念总算清净了,雨声哗啦啦落在水中,谢爻用衾被捂住耳朵,不多时便沉入黑甜。
梦里起了浓雾,嫣红的,遮住了视线。谢爻不知身处何地,在红雾中漫无目的地走,行了许久,忽闻泠泠水声,循声而去,竟是一道瀑布,瀑布的水也是红色的,与周遭红雾融为一体,散发着浓烈的腥气。
是人血,白骨成山,血流成瀑。
雾渐渐散了,谢爻走近,隐约看到血瀑后站着一个身影,欣长挺拔,负手而立,背影熟悉又陌生,方欲走近瞧仔细些,还未来得及看清,一阵异香传来,掩过血海尸山的腐臭味,谢爻蹙眉,这香熟悉的很
夜行子!
谢爻蓦然睁开眼,船外雨势愈加猛烈,舱内黑寂一片,夜行子留下的妖香弥漫一室!
空气中湿度骤升,连呼吸都有凝滞黏腻之感,胸口气闷,他挥手点燃的油灯闪了几下,灭了,舱内比方才更黑,雨声疾疾。
这妖香似有形,缓缓缠绕而来,在谢爻的手腕脚腕、脖子留下冰冷湿滑的触感,一摸却是无物。
夜行子会以无形的缠香丝将猎物捆住,一点点渗透其神魂将其麻痹,而后行……不可描述之事。
因这香有勾魂摄魄之效,当事人往往沉溺其中防备疏忽,让夜行子有机可乘,就连原书中的谢砚都不例外,谢爻稍稍定下心神,这大半年他渐渐将这副躯壳中的灵力修为融会贯通,此时手中已用灵力凝成一把蓝色的短剑,幽幽泛着光。
原书中对谢砚惊鸿一睹后再也看不上其他猎物的夜行子,居然会对自己下手……
这不光是人设歪了,连妖设也崩了啊!
当然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灵剑幽蓝的光晕在昏暗潮湿的舱内跳跃,凛凛剑意四散开来,缠香丝密密麻麻的在潮湿的空气里疯长,越割长势越凶猛……
这特喵是韭菜么!
一想到这缠香丝相当于夜行子的触须,一点点从他手腕脚腕往上爬,谢爻便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夜行子未也太不挑剔了,我这样一个糙汉子有啥好猎的……如此想着,谢爻的四肢渐渐被疯长的缠香丝困住,难以动弹。
妖香愈浓,一阵极低的轻笑传入耳内:“今夜来迟,让谢公子久等了。”
近在咫尺,说话之人就在他耳畔。
“谢公子可晓得我是谁?”窗户啪嗒一下敞开了,凉风夹着雨丝浸入屋中。
他在明敌在暗,不敢掉以轻心,冷冷道:“晓得,夜行子,性别男,爱好男,打扮女的女装大佬。”
“……谢公子说话,我有些听不懂。”
谢爻懒得跟他掰扯,开门见山道:“你怕是寻错人了,我并非你所好。”心中揣测,根据原书中描述夜行子对谢砚的痴迷程度,加上他对猎物挑剔到近乎病态的设定,绝无可能为一时解馋对自己这种糙汉下手。
阴煞之气愈浓,灵剑的幽蓝火光下隐约可见一抹轮廓一闪而逝,谢爻顿觉背后一沉脖子一凉,夜行子已经很自觉的趴在他背上……
他不懂这妖玩的什么play,为何要如此半隐半现的挂人背上,渗得慌。
周遭是缠香丝织成的结界,密不透风,他依旧动弹不得,面上却充容笃定。
那半透明的模糊人影轻轻一笑:“谢九公子,谢爻,上次长乐坊一别,我跟了你大半个月,可跟错了?”
果然,上次在长乐坊留下妖香之人,正是夜行子,只不过当时他以为对方的目标是谢砚。
“九爷以为,我要寻的是何人?”
“抱歉,并不感兴趣,”谢爻哂道:“我只晓得,我定不合你的胃口。”
“不试一试,九爷如何晓得合适不合适?”
话音未落,背上的重量减轻,脚弯处一阵酸麻,谢爻猝不及防坐倒在榻上。
夜行子翻身骑在他大腿上,俯下身子,身形渐渐显露,生得倒是不差,细眉细眼,一种阴沉妖冶的俊美,连眼神都是病态的炽热:“都说失了本命剑的修士,就如同没牙的老虎,若非你失了剑,我怕是暂还不敢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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