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将军就吃回头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微小的沙
定国公还想追问,却被夫人拦下,她拭掉眼角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慈爱道:“为娘相信我的孩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风敬德对母亲露出感激一笑,深深叩头,“谢母亲成全!”
老妻选择相信儿子,作为以妻子马首是瞻的武夫,定国公决定跟着妻子的脚步走,招手让儿子起来。“德儿,起来吧,长阳关之事……”
“爹,您放心,我会从中吸取教训,长阳关后续之事,我另有打算。在我重伤昏迷这段时间,我想通很多事,您放心,我可以应付的。对了,我昨日进宫,听司天监赵侍郎说,今年北方可能会迎来极寒……”
定国公夫人耳朵听着两父子聊时政,心里却在想与长乐侯府这门亲事。永安城里谁人不知赵元嵩小小年纪便是个纨绔,整日招风惹草、寻欢作乐。德儿从前可是最看不起这种人,为何今日非要娶他?
她听国公爷分析过长阳关战事,知道皇上是故意派了个废物尚书侍郎拖德儿后腿,要不是德儿机智,恐怕这次回来,皇上非治他个大罪。定国公府在民间的声望太高了,皇上越来越忌惮他们。这么说来,德儿他会不会是为了降低皇上戒心,才顺势求旨要娶赵元嵩的?
定国公夫人心里很不舒服,她不想让儿子赌上一辈子幸福,她开始思忖有没有其他两全其美之法。
圣旨已经下了,两家就要走个过场。隔日,定国公夫人派出王大管家上门求取赵元嵩庚帖,找白马观最有名的道长合婚算吉日,当道长看完赵元嵩八字,竟说此子乃水命的天乙贵人,五行齐全,诸事皆旺,配她家儿子的木命贪狼,主富贵荣华,掌军政大权,是个吉曜之兆,绝配!
定国公夫人:“……。”
陪着老妻一起来白马观的定国公,听了哈哈一笑,“甚好!”在回家的路上,他发现老妻一直心事重重,转了转眼睛,便知她为何烦忧,不禁好笑:“夫人,既然你已答应德儿,为何还要忧心?”
“那孩子毕竟是个男子!”
“那为何之前夫人会同意德儿的请求?”
定国公夫人一怔,回想起儿子悲伤的眼神,她心如刀绞,“因为德儿想娶他……”定国公夫人微微垂头,长长呼出一口气,轻声道:“将军,我知道了。”
定国公轻轻握住老妻的手,拍了拍。
第7章7小纨绔坚定心意
“啪”的一声,冰裂梅青釉茶杯被摔在地上,碎瓷片飞溅而起,划破丫头铃铛的额角,瞬间见了红,滴滴鲜血滑落在她肩上。她急忙跪倒,颤抖着身体,战战兢兢道:“二小姐,请息怒。”
“息怒?”赵兰芝愤然转身,疾步走向雕海棠花的六角梨木桌案,将放在桌子上的茶具全都推到地上,“噼里啪啦”一阵瓷器碎裂声





将军就吃回头草 分卷阅读11
,其中还夹杂着赵兰芝尖声叫喊:“你叫我如何息怒!”
铃铛不出声了,她将前额触到地上,一动不敢动。
赵兰芝站直身,恶狠狠瞪向跪趴在地上的铃铛,哪里还有半分大家小姐的淑女模样!她面露狰狞,一步步走向铃铛,抬手左右开弓抽她的头,骂道:“都是你!你不是说流言可以搞臭那个杂种名声?你不是说长缨最不喜欢轻浮之人么?为何皇上会赐婚?为何定国公夫人会派人来取他庚帖?”
铃铛咬紧牙关忍受着,她不敢哭不敢动。
---小攻求包养---
这两日,事情一件接一件发生,赵元嵩心中乱得不成。他在为赐婚圣旨感到高兴的时候,庶三爷到访,问了他几个问题,瞬间打破他雀跃心情。
庶三爷一脸担忧,赵元嵩能感觉到他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同性婚配虽自古有之,可北轩开国以来,只提倡阴阳相合之道,当今皇上拒男妃入宫,可见他对男男之事隐有排斥。那皇上为何还要给你们两男子赐婚呢?”
庶三爷又问:“定国公府三代为将,均是马革裹尸,战死疆场。不说功劳,也有苦劳,风家人丁稀少,国公爷会同意让儿子娶男妻么?”
庶三爷再问:“风长缨以弱冠之年挣得锦绣前程,是众多名门小姐倾慕对象。圣旨中,只写赐你为正妻,却没限制他纳妾,如果他以后纳了贵妾,你该如何自处?”
赵元嵩听完,满心全是泪。
他偷偷喜欢了那么久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说要娶他,还被赐了旨,好比板上钉了一排没钉帽的长钉,钉死了,改不了了。美梦成真,多像做梦啊!
庶三爷句句在理,早就言明想凭他的关系借风敬德的势,可在得知他们的关系更上一层楼后,却没急着将他卖出,还满满都是关心,这让赵元嵩心里暖和了很久,对庶三爷的情分也深了几分。
然而庶三爷这几问是最现实的问题,扰得赵元嵩辗转反侧没睡好,眼睑下出现青黑。在听说定国公府已派人取走他庚帖,郁闷心情才稍稍缓解,他带着东平去逛侯府后花园。凑巧,也是冤家路窄,他们正好与赵二小姐主仆碰个正着,丫头铃铛一直低着头。
两看生厌,赵元嵩不想如女子表现得太小气,笑着驻足行礼道:“二姐,也来逛园子啊。”
赵兰芝见不得他高兴,觉得他是成心炫耀,“你得意什么?就算定国公府取走你庚帖,风长缨真娶你过门,也不是真心喜欢你。他不过是为了降低皇上猜忌,你还真当他喜欢男人不成!”
侯府后花园,连接前院与内宅,时常有下人路过,一位千金小姐站在这里高声谈论外男,被有心人听到总归不好,且对小姐名声不利。铃铛手指动了动,想要提醒,张口时嘴角一疼,她又把嘴闭上了。
赵元嵩听出她话中隐藏深意,蹙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呵,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风长缨不喜欢男人,他早在六年前就定下一门亲事,对方可是宗正寺卿家的大小姐。”赵兰芝看他变了脸色,唇边笑容扩大。
风敬德已经有了未婚妻?
听到这个消息,赵元嵩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如果赵二小姐所言非虚,风敬德为何还要娶他,真的拿他当挡箭牌么?
当今皇上性子多疑,是官宦圈子众人皆知的秘密。有些人为了降低皇上疑心,不惜自辱,惧内,不通人情,好色等等,都是惯用手法,娶个男妻立面旗,好像也说得过去。
再想庶三爷提出的几个问题,赵元嵩还没修补好的心,又开始往外冒凉气。
“呵呵呵。”看他沉默了,赵兰芝用丝帕掩唇娇笑,小手指翘得老高,眸中是报复后的快意,“什么人什么命,别以为当了几年嫡子,身份就上去了,认不清现实的人,可是会自作孽的啊!”
又听她提起自己身份,赵元嵩从患得患失中清醒过来,这一次,他没错过她眼中恶意。赵元嵩马上扬起笑脸,反击道:“二姐说笑了,圣旨上是我赵元嵩之名,待我嫁入定国公府,就是风家人,嫡不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正妻。小弟多谢二姐操心,不过,小弟觉得二姐有功夫,更适合好好研读《女德内训》。”
“你!一个男人,张口闭口都是嫁人,真够无耻的!”
赵元嵩挑眉得意道:“哦,我嫁我喜欢的人,我高兴。再者,北轩皇族也姓轩辕啊。”
赵兰芝被气得将手中丝帕抠脱了线。她没去过书院,却也修习过古礼,知道赵元嵩暗指北轩国前身是轩辕皇朝,五十多年前分裂成南北,国号可改,改不了皇族历史,轩辕氏祖上曾出过两位贤德男皇后。两位男后的出现,无不带来繁华盛世,以至于某些老世家,至今还会把娶男妻当作尊贵象征。
赵兰芝想说男男婚配受人唾弃,违犯人伦,可皇家法典上却从没废黜男子婚配古礼,开国太-祖后宫里也有位男妃。有些话言官可说,她不能讲,憋了半天,她只恶狠狠撂下“你等着!”三个字,转身走了。
铃铛没想到暴躁的二小姐会轻易认输,她微怔忪,转身紧随其后,在拐进内院月亮门前,她回头深深看了赵元嵩一眼。铃铛心中诧异,眼眸自然带出对赵元嵩性格大变的疑惑。
赵元嵩抬头看到她挂的脸,但他心中有事,没空深思她的异常。
风敬德真的拿他当挡箭牌么?
不行,他要找他问清楚!
赵元嵩不顾身后东平叫喊,冲出长乐侯府,在大门口正巧遇到上门拜访的李远行。
“呦呵,元嵩你这么风风火火的,是要干什么去?”初冬的天气,这家伙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用扇骨敲打另一只手的手心。
赵元嵩定了定心神,微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没事我不能来看你呀?”李远行声音轻松揶揄,脸上的笑容却很勉强,“听说皇上给你和风长缨赐了婚,我是过来道贺的。”
赵元嵩不想回侯府,摆手让追出来的东平回去,没注意到李远行僵硬表情。“那咱们去永和酒楼喝两杯吧。”
李远行见自己提起赐婚一事,赵元嵩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心中莫名情绪稍松,点头笑道:“好啊,本少舍命陪君子啦。”
赵元嵩与李远行踏进永和酒楼,没注意二楼有人在看他们。李远行问小二:“二楼还有包间么?”
店小二点头哈腰:“回爷的话,西北角还有间紫荆小包,爷,您看行么?”
“带路。”
包间很小,还好有一扇窗,挺透气。赵元嵩坐下,直接叫了两壶清平白。李远行无奈摇头,又点了几道招牌,等小二离开,他才问道:“元嵩,你这是怎么了?”
赵元嵩欲言又止,他觉得有




将军就吃回头草 分卷阅读12
些事应该去问当事人,可他又怕那人说谎骗他。就在他百般纠结下,只听李远行用正经的声音问道:“元嵩,你真的喜欢风长缨么?”
赵元嵩抬头,莫名其妙看他。李远行目光却很是飘忽,不敢与他对视,还掩饰性拿起茶壶给自己斟茶,他的耳朵却一直支棱着,明显是在等答案。
赵元嵩想了想,大声回应道:“我喜欢他!”没错,他喜欢他,就算他有未婚妻,就算自己只是个挡箭牌,他还是好喜欢他,想嫁给他。大不了,以后生活不如意,他一走了之好了。
想通后,赵元嵩心里包袱完全落地,他整个人都明朗起来。
看小少年黑葡萄眼珠重泛光,李远行端起茶杯的手一顿,继而闭目昂首饮尽,再睁开眼,还是一副纨绔样。
赵元嵩奇怪望着他:“远行哥,你怎么了?”
“没事啊,哥哥为你高兴,有六年了吧,你终于得偿所愿了。”
“是啊,六年了!”赵元嵩捧着茶杯傻笑。
“切,傻样儿。哎,听我爹说,赐婚这事在朝堂上闹得挺凶的,很多大人觐见,说两男人的婚姻有违《天道繁衍》之说。元嵩,你不怕么?今后,你与风长缨便成了某些人的讨伐对象。”
赵元嵩昂起下巴:“不怕,我当他们是放屁!”他早就明白一个真理,谁较真儿,谁生气,谁就真输了。所以,让狗们去说吧,人类的生活他们不懂。
李远行受不了他蠢样,坏心说起别人的八卦。“元嵩,你可知风长缨曾经订过亲?”
“什么?”赵元嵩好不容易忘掉的糟糕心情又回来了,赵二小姐说这事,他可以当她是骗人,可李远行也这么说……他瞪着李远行的眼睛渐渐泛红。
“哎哟,不至于吧,听说他订过亲,你就哭啊,还是不是男人!”李远行胡撸他脑袋,不忍看他真难过,马上解释道:“快起你那马尿,人家都二十多了,没订过亲才奇怪吧?你放心吧,与他订亲的小姐无福,早在两家议亲的那段时间就病逝了。”
赵元嵩长舒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想必那位就是赵二小姐口中的宗正寺卿家的大小姐了,她病逝了,所以风敬德并不会马上娶个女人进门喽?嘿嘿。
“瞧你这点出息!别笑得这么恶心行不?”李远行用扇子敲他的头,“大男人志在四方,你心里只有情-爱之事么?难道你嫁过去只待在后宅,要像女人那样过一辈子?”
“我才不会。”
“那你跟我说说,你将来想做些什么?”
“我要做生意,赚好多钱。我阿娘说过,‘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所以我要赚好多好多钱给将军,让他打匈奴用。当英雄的不能缺钱!”
“啥?你这想法,还真是……,元嵩,商人地位可不高。”
“哦,那又怎么样?北轩学子那么多,又不差我这一个。以后,我嫁入定国公府,估计那些名家大儒们不会喜欢看到我入仕。”
李远行想想也是,“那也不一定非要从商吧?”
“切~从商怎么了?远行哥,你也歧视商贾么?没有地主农夫,咱们吃啥?没有商贾倒买倒卖,哪来的流通银票?没有银票,谁为你办事?”
屋内两人聊得火热,殊不知门外站着一人,将他们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男人微垂眼睫,挡住眸中所有情绪,全身僵直,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轻轻颤抖。
“这位爷?”店小二要上菜,这人正好挡在包间门口。
男人转过脸看人,眸光深如古井,没有任何情绪,却仿佛散发着无边伤感。
看到锦衣贵人失态,店小二吓得后退一步,手中托盘差点打翻。京都遍地权贵,这些老爷们有不太讲理的,碍于面子,他们并不喜欢让人看到自己失态。轻的,治他个冲撞之罪,重的,直接将人掀到楼下摔死,再扔下两定银子,当做赔偿。然而,面前贵人却没这么做,他侧身让开位置,对他摆了摆下巴。店小二如蒙大赦,赶紧点头道谢,轻敲开包间,快手快脚将饭菜端了进去。
赵元嵩闻到饭香,忍不住抬头去看有什么好吃的,正好看到半敞开的门口,如长戟直立着的风敬德。“将……将军!”赵元嵩跳起来,欢快地跑过去拉人。“将军,你怎么在这儿?也来吃饭么?正好,和我们一起吧。”他兴奋的小模样,就像见了主人的小狗儿。
风敬德没有说话,只拿黝黑的眸子定定看着他。赵元嵩看不出他喜怒,心下有点慌,无辜地眨眨眼睛,怯怯轻叫:“将军?”
第8章8小纨绔有情饮水饱
风敬德伸出带着糙茧的宽大手掌,轻轻抚上赵元嵩头顶,转眼看向站起身迎过来的李远行,目光黑沉而危险。李远行很没骨气停下脚,慢慢后退,不敢与他对视,“啪”地抖开扇子,对着自己胸口猛扇,同时干笑着问候道:“呵呵,风将军好久不见呐。”
风长缨十三岁从军,杀伐果断,英勇无匹,七年来大大小小战功无数,从小小的奋勇校尉,一直升至如今的正二品将军,他那战功全靠他一刀刀在战场上拼杀而来,曾被朝中几员老将戏称为“所向披靡的长缨”。就连统领北塞二十万大军的骠骑将军也曾有言,“此子勇猛,不输当年老国公爷!”
骠骑将军所说的老国公爷,是指风敬德的爷爷,第一任定国公,他不仅是太-祖结拜兄弟,还是太-祖的亲妹夫,却总是亲自领兵上阵杀敌。他的凶猛如虎、杀伐果断,铸就了他威慑四方的大名。
将军大人剑眉斜飞,眼神犀利,身高九尺,威势惊人,可不是李远行这凡人能比的!李远行笑得脸上肌肉都疼了,“那什么,真巧哈,咱们坐下来一起用个便饭吧?”
赵元嵩很乐意,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并不知自己兄弟正被他未来夫君用眼神“凌迟”。他看不出风敬德所想,只能感受到他宽大手掌,抚在自己头顶上带来的温热。他脸上一热,双颊出现微醺红润,眨了眨眼睛,他小小声叫了句:“将军。”
“跟我走。”
“啊?”赵元嵩的手被反握住,傻傻问道:“去哪?”他被男神半拖半抱带离包间,都没有时间与李远行道别。
而留在包间里的李远行,瘫坐回椅子上,将手中扇子随意一丢,抬手擦掉额上冷汗,长长疏了口气。想到风敬德临出门前的可怕眼神,李远行拍拍胸口喃喃道:“我不记得有得罪过风长缨啊?难道他在吃醋?”
“将军,咱们去哪儿啊?”风敬德个子高,两步抵赵元嵩三步,他只能小跑跟着他。
“送你回家。”注意到小少年跟得很吃力,风敬德放慢速度,他深如古井的眼睛一瞬不瞬望着他道:“今后禁止与李远行来往。”
“啊?为何?”赵元嵩缩缩脖子,感觉男神好像在生气




将军就吃回头草 分卷阅读13

风敬德眸光一闪,动了动唇,只道:“三日后下聘,下月初六成亲,你应该好好待在家里。”
“下月初六?”赵元嵩心花怒放,眼睛贼亮,惊觉自己有些失态,马上敛故作矜持:“这会……会不会太快了?”
风敬德眼眸带上戏谑,微挑眉,“不愿意?”
“不,不,愿意啊!嘿嘿嘿。”赵元嵩猛点头,矜持去死,男神主动要和他成亲,其他的一切都靠边。
风敬德嘴角不易察觉得弯了弯,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语气中带了别样温柔。“好了,再等十八日。”
十八日?哎呀,十八日后就是下月初六了!咩哈哈~
赵元嵩笑得见牙不见脸,引来无数路人回头。
又一次晕乎乎地被送回长乐侯府,赵元嵩变成典型的有情饮水饱,什么没吃饭呀,什么未婚妻呀,什么娶他是否真心……之前所有纠结情绪,统统……被他忘记了。
本来挺明的一个人,却总在风敬德面前变画风、掉节操,都快让将军大人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一身粉红泡泡的小受求藏---
赵兰芝从花园回来后,一直铁青着脸,屋里能砸的都让她给砸了。铃铛带着两个小丫头正在拾一屋子残局,赵兰芝则在内室里烦躁地走来走去。她瞥见床头花梨木春凳上摆着的绣花针线笸箩,急步上前,拿起还没绣完的牡丹蝴蝶绣品,抄起笸箩中的剪子,将之狠狠剪碎。“啊!”她愤愤将手上东西用力摔在地上,最后瘫坐在花梨木攒海棠花围大床的外脚榻上喘粗气。
赵元嵩那个小杂种真是气死她了!从前那个性格绵软,畏畏缩缩的小子,竟在这两天像变了个人。他以为被旨了婚,就能翘尾巴了吗?风长缨是谁?会娶他一定是迫于无奈!哼,她等着看,看他今后会有怎样的下场!
这时,赵兰芝才后知后觉,发现赵元嵩有变化,但她也只以为他的改变源于皇上赐婚。
想起风长缨,赵兰芝心中涌起不甘。明明当年是自己先与他相遇的,可他并不记得自己。要不是自己的安排,小杂种怎么可能遇到失控马车,又怎么可能被风长缨救了!
还记得在姐姐出嫁前,自己可是在她面前放言,也要嫁个盖世英雄。可如今,自己的美梦被皇帝和赵元嵩给破坏了,让自己没脸再在姐姐面前抬头。
赵元嵩!当年的马车,怎么就没撞死你呢!赵兰芝攥紧衣摆,恨恨的想。
“二小姐?”铃铛拾好外间,听到动静绕过屏风,见赵兰芝狼狈坐在脚榻上,大吃一惊。但她没像从前那样马上凑到她身边,而是立于屏风一侧,微低着头等赵兰芝吩咐。
赵兰芝向后靠在床围上,听到声音,目光冷冷瞟向铃铛。见她畏惧缩在一角,脸上还挂着未消散的红肿,模样煞是可怜。有什么拂过心头,赵兰芝眼中闪过阴狠与算计。她懒懒地问:“铃铛,你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二小姐?”铃铛猛地抬头,清楚看到赵兰芝一脸阴毒,她便知道自己要遭殃了,声音不由颤抖起来。
“铃铛,你说,定国公府会娶一个在大婚前强了丫头的男妻么?”
“二小姐开恩呐!”铃铛脸上瞬间失去血色,直直跪倒在地上。
赵兰芝定定看着弱不禁风的铃铛,勾起唇角,语气轻柔,“铃铛,你我主仆差不多有十年了,就帮小姐我这个忙吧,小姐绝不会亏待你的!”
铃铛额头触地,瑟瑟发抖,不敢再接话。
---求包养---
北风萧瑟,吹得崇明殿外黄色团龙旗猎猎作响,两名身着铠甲的站殿将军,领着一队带刀侍卫把守在殿门前。
“咳嗯!”远远看到一身绛紫色大太监袍,身披银鼠皮大氅的李大总管匆匆而来,其中一位站殿将军轻嗽嗓子,提醒手下打起神。
“公公,您回来啦。”另一位将军马上出声问候,顺便扫一眼手下,看他们有没有失了仪态的地方。
许是听到殿外声音,从殿内迎出一名雌雄莫辩的漂亮小太监,他扬声道:“大总管,您可回来了,万岁爷刚还问起您。”
李公公唇边噙着笑,对他点了点头,这才抬脚走进大殿。在门口解下大氅,递给另一个规规矩矩行礼的小太监,缓步走进最里面的暖阁御书案旁。
漂亮的小太监掩嘴而笑,回头瞪了两名站殿将军一眼,这才如骄傲的孔雀,转身回到大殿之中。
两名将军转头对视,都从彼此眼底看到对小太监的鄙夷,无奈摇头,喝令手下继续站好。
“荣锦,你回来了,情况怎么样?”北轩的皇帝陛下,从御案后抬起头,他脸色苍白,上眼皮浮肿。
“回陛下,督察府汇报,定国公与长乐侯虽对这门亲事不太高兴,但也没有异议,这两日已定好下聘与迎娶时间了。”李公公如实禀报。
皇帝陛下像一位关爱小辈的长辈,语带埋怨道:“是嘛,长缨这孩子太像定国公了,只要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唉,他娶妻这事,也不提前和定国公商量商量就来请旨。”
李公公刚想开口,漂亮小太监端着一杯热茶,从暖阁外走进来,轻轻放到皇上右手边,抢着接口道:“长缨将军刚弱冠之年,毕竟还年轻,做起事来太过莽撞。陛下您不用太过忧心,小奴看那长缨将军要娶长乐侯府的小纨绔,不过是有心整治他罢了。”
123456...1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