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舟(双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寂寥二三
回了别墅不了一顿折腾,江乘喝了酒兴致很高,乔舟在浴室被他干了一回,抱回卧房又接着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舟觉得今天江先生好像有些不高兴,下狠劲的往他身体里顶,像撒气。
且还偏偏不肯射,做得时间长,干到后面乔舟已经没力气,两条细腿任他拉高摆低,虚弱的求他别再弄了,江乘压下来,钳住他下巴吻住唇,下身疾风骤雨猛顶了数十下,把乔舟干得叫也叫不出口,呜呜咽咽流泪不止。
射完拔了出来,乔舟身体里细微的快感还未散,神志不清时感觉那根巨物蹭在他前面的女穴口,他心尖一跳睁开眼,看见江乘近在咫尺的眼睛,充满了掠夺和占有欲。
“不要…”乔舟吓得清醒了过来,哭着求他:“不行,我不是…我不是女人…你答应过我的,我不愿意你不会进去的。”
江乘喘息着闭了闭眼,俯身吻他:“好。”
到周末,乔舟将之前江乘给的衣服都拿上要还给他,江乘不以为意:“这些衣服我现在也穿不下了,你不要也没人能穿,那扔了吧。”
乔舟脸红,掏出牛仔裤:“你说谎,不是你以前穿的。”
江先生不咸不淡哦了一下,喝了口咖啡脸不红心不跳:“我买小了,穿不下,所以才给你穿,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我专门给你买新衣服,再把吊牌撕了,还漏了一件忘记撕,再让你来质问我?我有那么闲吗?”
乔舟害臊,不安的揪了揪衣摆:“……真的?”
江乘:“假的,不信拉倒。”
第9章伏祸
热夏,冷气,一颗汗珠划过少年通红的脸颊,坠地的那半秒里已然从炙热凉透了,辅导员办公室里长久的沉默越发令人心惊肉跳。
“乔舟,一直不说话是默认了吗?”年轻的女辅导员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厚镜片下的眼睛里无丝毫笑意,她反复的从头到脚的打量这个男生,因不耻产生的反感与猎奇产生的好奇使她勾起的嘴角仿如尖针,再使一分力就足以扎破面前这个陷入包养举报事件的男学生。
乔舟低着头坚持不肯说一个字,事实上,进办公室之前他已与江先生通过电话,江先生的反应波澜不惊,似早有此预料,沉稳道:“你去坐一会儿,我保证她不能把你怎么样,乖乖的等我去接你。”乔舟无比信任他。
况且,现在除了信任他,也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办法,他还试图打给陈文之学长求助,但始终打不通。
天边火烧云浓艳绚丽,校长室内江乘起身面带微笑,握个手也拿捏着十足的客套,转过身开门却冷了脸,门外有个尚不甘心的“告发者”带着浑身的敌意在凝视他。
“等等…”陈文之伸手欲阻拦:“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远房亲戚,乔舟跟我说过…”
江乘停顿脚步依旧没有看他,方助理立刻挡开这个不懂事的男学生,待憋了满腹火气的江乘消失在楼梯口,才耸耸肩提点一句:“江先生是不是远房亲戚不重要,重要的是乔舟会不会被学校处分,甚至开除学籍,你居然打算毁了自己的朋友,是够狠心的了。”
陈文之急辩:“我当时不会让他被开除,我是要救他迷途知返!”
“迷途知返?”方助理挑眉笑笑:“好吧,不过你要失望了,我们就是远房亲戚。”
可以说是非常无赖了,陈文之怒道:“我不会放弃的。”
方助理微笑:“好的。”
在办公室待了一下午,时间越久,乔舟越如坐针毡,他身上的汗都已经干了,既不敢乱说话,也不敢放肆到直接离开这里。
敲门声忽起,他看着那扇门,听着门把手旋转发出的咔哒声,等待自己的可能是处分通知,也可能是…他攥紧手指,门开的一瞬间下意识站起身跑向他。
急切而惊喜的抖着嗓音:“江…先…”
“没事了,”江乘截断他的称呼,和蔼的搭着他的肩走向辅导员,摆出一派长辈的威严:“我弟弟腼腆,平时不大会说话,有同学误会他他也不知道辩解,开这么个无聊的玩笑,老师心了。”
辅导员:“…请问你是?”
江乘捏了下一脸呆滞的乔舟的脸颊,乔舟磕磕巴巴道:“老师…这是我表…表哥。”
……
可乔舟的“表哥”要带乔舟去吃晚饭,乔舟拒绝了,这件事似乎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可乔舟深知何为人言可畏,母亲曾经告诉他:上大学,是你唯一的出路。乔舟晓得,那也是母亲唯一的出路,他不能叫她失望。
“怎么?打算跟我断绝关系了?”
乔舟惴惴,躲闪的眼珠晶亮,张了张口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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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回答,好在江先生从来不会逼他给出答案,他站在校门口,看着江先生上了车,几秒便消失在视线里。
不自觉跟了一步,又停住,转身回了学校。
虽是打定主意要减少见面,但一周后方助理说江先生喝多了,晚上在家无人照顾,乔舟又火急火燎的去了。
第10章小乔
万能的方助理是拽着乔舟进门的,直接把他推在沙发上,嘱咐了句好好照顾老板,然后麻溜的遁了,关门时神色古怪的笑说:“我有事先走了,你…注意身体,把江先生伺候舒服了,好多着呢。”
乔舟愣愣的说好,江乘就坐在他旁边,闭着眼头仰在沙发背上,一条臂舒展开搭在沙发上,另一条臂搭在额头上,好半晌也没动,像是已经睡着了。
“江先生…”乔舟凑过去小声喊他:“你要睡觉去楼上睡吧,这里不舒服的。”
江乘没反应,乔舟去拿了块湿毛巾想给他擦脸,凉意刚刚沾上下巴,江乘立刻抗拒的扭开脸,他怪异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眯起的双眼警惕的看着眼前人,忽而一把握住乔舟手腕,他力气很大,虎口卡住了乔舟腕骨,捏得他生疼。
“你干什么?”江乘醉得厉害,体内还窜着一股邪火,瞪起的发红的眼也不过虚张声势,似乎根本辨不清眼前人到底是谁。
乔舟苦着脸:“我只是想给你擦擦,疼…我不擦了还不行吗,江先生…”
江乘晃晃头思索了一秒,刚松了一点力道的手掌却又瞬间捏紧了,整个人蛮横的压过来,将乔舟那只手摁到沙发上动弹不得,绝对压制下的激烈亲吻才让他略微满意,越亲火越大,乔舟不舒服的挣了一下,他就皱眉搂住他腰臀往身上贴,把个细瘦的乔舟硬扯得跨到他腿上。
“唔…”舌尖吮得发麻,乔舟跪坐不得力,腰又被压着根本抬不起,湿毛巾早已脱手不知掉到哪去了,他双手扶着沙发,偏头想要偷一口空气都被金主捏着下巴又转回去。
深吻着实误人心智,合约之外,乔舟本已生了情,有了情,便难挡住欲,被这样强烈的索求着,他也浑身发热起来,主动搂着江乘的脖子,探出舌尖纠缠不休,江乘抱起他去楼上,他的脑袋便乖顺的伏在他肩上,亲密得如同真正的恋人。
喝醉了的江先生,把乔舟扔床上不管不顾提枪就要上,亲了两下嘴唇,扒了裤子,硬捅,进不去。
“别…别这样…”乔舟两条白花花的腿架在他肩上,往常江先生都会耐心扩张的,可这回醉得这样不清醒,实在有些吓人,他扭过身去翻床头柜,指尖将将搭上边:“等一下,我拿润滑剂…”
拉开柜子的刹那间,江乘似乎是被他想要离开的动作激怒了,握住他的腰拉回身下,提胯顶了进去。
“啊”乔舟仰头发出一声惨叫,江乘进不去紧闭的后穴,竟误打误撞捅破了他的女穴,那处本就是畸形,异常狭窄,江乘也闷哼一声,却不知到底是怎么了,只俯身去亲吻他,意图安抚。
“出去…疼…我疼…”乔舟咬白了嘴唇,揪着被单要逃,可那物卡在里头,他的双腿压在两边,他还能感觉到它的搏动,一下下撑得他痛苦不堪。
“嗯……?”江乘按了按眉心,隐约是意识到把人弄疼了,抱起他脑袋贴在胸口,又是亲又是哄:“小乔…乖…”
小乔…?乔舟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这样称呼自己,宠溺的语调像裹了毒药的红苹果,即使危险,他也甘愿一试。他已然很喜欢江乘了,喜欢到这个人贸然闯进他难以启齿的身体也并不责怪,他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假如江乘喜欢,那也不是不可以。
用放肆的索吻来麻痹痛苦,乔舟一刻也不肯放开江乘的脖子,要他亲,要他哄,江乘都依他,下身却循着本能越发凶悍,顶得快且深,乔舟哀哀哭泣抓花了他的背,才勉强可以忍受撕裂的痛感。
江先生喝多了性欲高涨,那处小口又粘腻温润,也不晓得是弄了几回,乔舟晕过去又被操醒,嗓子都哭哑了,求他轻一点,话音未落挨了一记深顶,顶到不知何处,直觉下腹酸胀异常,两腿乱蹬,又晕了过去,江乘心满意足将液全数射到了里头。
乔舟是从未在主卧过夜的,江乘一向不喜与人同睡,可昨晚那情况,俩人都是累得不知东南西北了,江乘射完头脑浑噩,捞过被子搂着人胡乱睡了。
翌日,察觉到怀里光溜溜的身体,一惊,睁开眼见是乔舟,缩在他胸口正睡得香甜,眼皮却是红的,嘴唇微微上翘看起来受了委屈的样子,江乘后知后觉掀开被子,只见乔舟浑身赤裸,腰上腿上尽是红痕指印,床单上还有几点已经干透的血迹。
昨夜荒唐事零碎闯入脑中,他低骂了句脏话,心想必是自己醉了,胡来蛮干的把乔舟弄伤了。
“嗯…”乔舟迷糊的抱着胳膊缩起双腿。
江乘鬼使神差重又躺下,摸上他的腰,搂回怀里,他觉得抱着乔舟睡好像并不讨厌,手感也不错,盘算着以后除了做爱,还得要他陪睡,这么想着又闭起眼睛,等再醒来,乔舟已经溜了,留下金主睡在一团脏兮兮的被子里,气得洁癖更严重了。
江乘怨气冲天下楼,见乔舟走路都不顺畅也就没脸再耍脾气,饭桌上咳了一下:“昨晚…你记得抹点药。”
乔舟埋头喝汤,面红耳赤:“……”
江先生试探:“我看到床单上有血,或者,我找个医生给你看看?”
乔舟猛摇头,他是死也不愿多一个人知道他秘密的。
这两人如同打哑迷一般,昨晚的事乔舟不好意思说,他以为江乘是记得的,江乘却真真喝蒙了,只以为乔舟是伤了后穴。
一直到很久以后,这误会才真相大白,时过境迁,也已经不重要了。
第11章
夜半,江先生失眠症又犯了,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昨晚搂着乔舟睡挺舒服的,遂大吼:“乔舟乔舟过来!”
这别墅空荡荡,夜半嚎一嗓子还带回音,怪吓人的,乔舟睡梦里惊醒,匆匆忙忙答应了便一瘸一拐跑过来,还以为江先生出啥事了,结果站门口见金主掀起被子拍拍旁边位置:“你今天睡这里。”
乔舟脸一白,顾左右而言他:“昨天…我还没好。”
江乘屈起一腿若有所思:“一万。”
乔舟:“……啊?”
“两万。”
乔舟扭捏爬上床,瘪着嘴开始脱衣服,有那么点掳进山贼寨子被逼良为娼的感觉,江乘看得好笑,拿脚蹬了下他屁股,乔舟茫然看向他。
江乘板回严肃脸:“你干嘛?”
“啊?”乔舟双手揪着衣摆,心道还能干嘛?不是你叫我来“睡觉”的吗?要不然…他一番猜测,羞涩的爬过去打算先伺候金主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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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江乘打开他手,十分不要脸的故作嫌弃:“你整天都在想这种事?”然后趁乔舟懵圈的空档拽住他两脚直接粗暴的拉倒躺平,被子撩起又落下,把乔舟盖得就剩个黑乎乎发顶。
闷在被子里着实捂得慌,乔舟呼吸不畅脸面发烫,江乘睡在他旁边也没动静,他便拿手指顶起一角想灌进点空气,顺便偷看一下金主,怎么还没动作?真的就纯睡觉?
结果金主睁着俩炯炯有神的眼和他对视,他吓得像被戳中触角的蜗牛一样慌忙缩回壳里,继续闷着,还是金主好心怕他真给闷死了,嗤笑着拉下一段被子解救他。
睡前各自安放手脚,睡着睡着金主就把他当抱枕给搂上了,还强行把手臂抄在他脖子下面,搂得严丝合缝,过了会儿,似又嫌衣服影响手感,环在乔舟腰上的手直接探进衣服里。
乔舟是知道他睡眠不好的,也不敢弄醒他,僵着身等他把姿势摆弄舒服了才罢。
后来乔舟只要在别墅过夜都得陪江乘睡觉,不管做不做爱,久了,也就算作默认的了。
他因身体的缘故,长这么大从没和谁有这么腻歪的睡姿,有时也觉得羞,趁江乘睡得熟就想悄悄挪开一点,可江乘立马就把他扯回来了。
往后一两个月是他们最亲密的时间,亲密到乔舟以为是他喜欢自己才抱得这样紧,后来见识到了他的控制欲才恍然或许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大二学期结束,迎来漫长的暑假,乔舟和母亲说了要留在这里打工赚下学年学,母亲应允了,还问他最近有没有父亲的消息,乔舟说不清楚,转念倒安心了,看来那个赌鬼拿到钱就没有再去打扰母亲,这很好。
他白天在一家书店做整理的活,偶尔闲下来还能看看书,是方助理帮他找的工作,店长待他很客气,学校假期不让住,江乘就让他搬来别墅,美其名曰照顾花草。
安稳的日子总是很快就从指缝溜走,一日乔舟整理书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急得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赌鬼死性不改,又欠下一笔债,竟回去找母亲要钱,三言两语透露了之前债都是乔舟还的,还说乔舟一定寄了许多钱回来,母亲起疑,他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哪来那么多钱?若他真的一个月负担得了几万的债,又何必打工赚学。
赌鬼跑了,债主带人来家里胡乱的翻找,还逼着母亲给乔舟打电话要钱,母亲不肯,气得旧病复发,趁天黑拾了衣物偷偷来找儿子。
是债主发现人没了,生怕闹出人命,这才返回去找赌鬼父亲要到乔舟电话,打来询问。
“他又欠了多少?”乔舟打着哆嗦。
债主粗嗓门:“现在是六十万,过几天可就不是这价了,你赶快…”
乔舟再也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挂断电话颓丧的坐在地上,母亲一辈子没出过老家,身上也没有手机通讯,她能不能一路平安?先前赌鬼欠下的债还未还清,又来一笔…这些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第12章飞蛾与火
江乘出差去了,乔舟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他。
因为白天那通电话心神不宁,早早洗漱了躺在床上,手机也不敢关怕母亲打来会错过,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匹被乱麻绊住了手脚的马,偏偏鞭子抽在身上又不得不往前跑,摔得多了快要麻木了。
可人总是会渴望幸福,他看到江乘的枕头,鼻梁有点儿发酸,还记得江乘走之前有天晚上他在小院子里给花浇水,江先生觉得他来来回回接水太麻烦了,隔天找人来铺了水管,又安上一个喷头,乔舟觉得新奇便拿着它胡乱的甩水,不小心甩到江先生脸上,瞬间头发全打湿了。
江先生抹了把脸,瞅着他凉凉道:“你要造反?”
乔舟晓得他没生气,噗嗤一下就笑出声来,随即被抓到摇椅上“体罚”了,期间铁栅栏外不时有私家车开过,虽有茂盛的蔷薇缠绕遮挡,终究留有缝隙,他摇摇晃晃稳不住身体,只得一手攀住江乘的肩,一手捂住嘴巴。
江乘打趣他:“怕什么?就算被发现了人家也只认得我。”
乔舟一条腿无力的挂在把手上,晃荡不停,闻言仰起头和他接吻,断断续续道:“那也…那也不行…嗯…!”
……
有的人好似生来就万丈光芒,引得小小飞蛾失了心智,他想假如江乘在或许还能替他想想办法,他那么有本事一定不会像自己这样只会哭。
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都是人却要有云泥之别?凭什么别人都有正常的身体,他却天生畸形?凭什么别人父母为儿女操劳,他却要小小年纪背负永无止境的债务?
最令他痛苦的是,他发现自己喜欢上江乘了,以这不堪的床伴的身份,譬如一只有自知之明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连它自己也知道可笑。
越想江乘越觉委屈,仗着家里没人扯过他枕头抱着就闷声大哭起来,又思及他是有洁癖的,怕眼泪沾了留下水渍,便一味拿手臂抹眼睛,抹得两条手臂上湿漉漉的。
正哭得伤心手机就响了,勉强抽噎了两下停住,嗓音打颤接通:“喂~”
“睡了没?”
乔舟愣住,嗅了下鼻子试探:“江…江乘?”
“嗯,”江乘语气淡淡的:“你感冒了?声音怎么怪怪的。”
“没,没有,我刚洗完澡,现在在…喝水。”他是下意识想要隐瞒,虽然寻求江乘的帮忙是最好的选择,但临到头来又不愿喜欢的人知道他糟糕的家事。
“喝水…”江乘似乎不信,顿了顿又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方泉帮忙,或者过几天等我回去。”
乔舟眼眶一热,急道:“没有什么事的,我要睡觉了,江先生晚安。”说完立刻就挂了。
第13章
乔舟忐忑的等了几天母亲的消息,等来的却是医院的联系,她旧疾发作兼一路颠簸晕倒在火车站门口,是送她去医院的好心人看到她口袋里露出的用铅笔抄写的手机号纸条才找到了乔舟。
乔舟同书店老板请了假急忙赶去,母亲已经醒了,见他来了才有了些喜色,牢牢攥住他的手说好怕人,方才险些以为要去了,说着说着又伤心起来,道医院真是好麻烦,要拍片子做各项检查,还要叫她最好住院观察,她说自己其实不要紧了的。
乔舟晓得她怕花钱,所以护士来送单子他都揣兜里不给她看。
母亲是个寡言的人,病房里却总是有多嘴的老太太问东问西,乔舟不喜欢别人对自己评头品足,也不喜欢听别人吹嘘儿子孙子来同他比较,这些人过得好与不好同他有什么关系呢?
况且他也有自尊心,他也知道羡慕的滋味。
他一直在努力过得好一点,就在前段时间他甚至幻想还完了欠下的债就不再要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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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钱了,可以找一份工作安稳度日,还能攒下一笔钱给母亲养老…只是现实一次次将他鞭落谷底。
隔壁床的老太太闲不住,打量着乔舟和母亲,闲闲搭话:“这是…你儿子?不像呢,孩子是不是像父亲一点啊?”
母亲尴尬的笑笑点头,乔舟没说话。
老太太又问他:“暑假了在这里打工,学校不让住了吧,那租房子划不划算哟?这么热的天,我孙子每天都待在家里开空调玩电脑,讲不听的…诶哟…”
母亲看向他:“你租了房子吗?够不够钱用呀?”
“没…”乔舟险些脱口而出说漏嘴,一个激灵,赶忙圆回来:“没多少钱,嗯…和同学合租的,他也在这里打工。”
“哦…那就好,那就好…”母亲点点头,目光却停在白被子上,半晌抬起眼喃喃道:“那我出院了去看看,我得…去看看。”
乔舟垂下头,母亲顾虑什么?无非是他的畸形身体,怕同人住在一起被发现,可若是她知道她儿子已经和另一个男人做了那种事,还是为了钱…他渗出冷汗的双手捏着裤边,不行,她一定会疯。
必须要租一个房子,至少在她回老家之前蒙混过去。
乔舟熟悉的同学不多,所知的家在c城本地的只有陈文之而已,他打电话过去想问问学长怎么租房子,在哪比较好?
陈文之却执意要带水果看望母亲,乔舟只得谢他,母亲很喜欢陈文之,像他这样的优秀青年顶会讨长辈欢心的,又说医院里有亲戚,可以帮忙早一些做检查,母亲更将他当作可靠之人。
乔舟搬去出租屋住并没有告诉江乘,事实上他也只是带了几件衣服过去,日租房,住几日算几日的钱,母亲大约一两个星期也就要走了,他还想着或许在江先生出差回来之前就能解决这件事,不必多生事端。
陈文之在家无事,总陪着乔舟在医院看顾母亲,忙前忙后的跑检查取单子,连护士都打趣母亲有两个小朋友孝顺她。
这日,母亲心情很好,说起乔舟小时候每每打针都要大哭一场的事来逗得大家发笑,乔舟怪不好意思的,陈文之看着他目光温柔。
母亲笑笑给他开脱:“小时候都怕打针,你大舅舅家的平哥儿都娶媳妇了也还怕看医生呢。”
陈文之忽然道:“阿姨,乔舟有几个哥哥啊?c城是不是也有?”
他说得不咸不淡全然是顺势聊天的架势,乔舟却蓦的一惊,嘴角还弯着脸上已没了笑意。
母亲:“就他大舅舅家一个哥哥,c城没有啊。”
“哦,”陈文之凉凉的看了眼乔舟,又同她笑:“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晚上给母亲买了饭吃,乔舟心神不宁,母亲当他是太累了让他早些回去歇息,陈文之便同他一道走了,过路口也没往家的方向,却是跟他回了出租屋说有事要问他,乔舟不敢拒绝。
乔舟住的这处日租房是隔断的,大门常年不关,租客各自拿一把小房间的钥匙,平常也都各自关上门不交流。
乔舟的屋子里除了床就只有一张半新不旧的木桌子,乔舟也压根没有招待他的心思:“学长,你随便坐…”
“远房表哥?”陈文之倒是直截了当,进了房间掩上门冷哼一声:“告诉我实话,那个经常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乔舟有意躲闪,支支吾吾不肯说,这样似乎更惹怒了陈文之,被他大力拽住衣领扯回来,不防头猛地撞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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