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威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翡
毕竟,自己的玉容阁还等着自己好好打理呢。
几位姑娘用完一顿晌午饭,也没想着要立刻起身回平南侯府去。
难得出来一趟,总要尽兴了才肯回去的。
徐掌柜心眼敞亮着呢,听小二说几位姑奶奶还在,吩咐小二一边撤盘子,一边上些致的茶点,给几位姑娘先用着。
几个姑娘在雅间里说着姑娘间的事情,只是都有意地避开了关于亲事的话题。
不远处的茶楼中,卓杨有些嫌弃地将点心推开,抱怨道:“咱们为什么不去鸿运酒楼?”
叶怀看了一眼桌上的茶点,没有出声。
这茶楼的茶点味道比起鸿运酒楼的茶点并没差多少。只是鸿运酒楼的茶点因为选用的食材心,这才比他们现在所在茶楼的茶点味道好罢了。
叶怀忍了半晌,只是今儿的心情实在算不得好,忍耐不住之后,便开口道:“卓三公子成日里用着鸿运酒楼的点心,手中可还宽裕?”
卓杨整个人登时有些呆愣。自己的父亲虽然是当朝左相,可是因为出身的缘故,并不铺张。平时也不讲究食不厌脍不厌细那一套,对于食物的追求只要食材够新鲜,都不用经过太多次工序。
因此,左相府的饭菜,虽然不难吃,可是根本比不上鸿运酒楼那些心烹制的食物。
卓杨捏了捏自己腰间的荷包,完了,这个月才过一半,自己荷包里的银两都快用完了。卓杨有些哭丧着脸看着自己对面清俊的少年:“我这个月的月银好像没了?”
卓杨想起来,最近自己约叶怀来鸿运酒楼,叶怀五次中有三两次应诺下来就算是多的了。以前自己与叶怀出来,多是叶怀付银子。那时自己倒不怎么觉得,如今细细一想,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这个月还没过几天呢,月例银子就花没了,这以后的日子难不成还要日日回府去用饭?
卓杨想着,有些期盼地看着叶怀。眼前的这个人,可是真真有银子的主,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若是还想过好日子,就只能指望眼前这位了。
叶怀轻轻一笑,侧头看着卓杨:“真是有些抱歉,先前在下已经答应了左相,不能太照顾你。”
卓杨只觉得一道天雷自晴空直直地朝自己劈下来。
父亲怎么能这么对自己呢?自己又做了什么事?要让父亲如此狠心地对待自己。
卓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悲痛:“叶怀,再这样下去,你就不怕我跟你割袍断交吗?”
叶怀只是浅笑地看着卓杨,直让卓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在跟大人胡闹的稚童。天知道,自己可是比眼前这个心早已被墨水浸透的家伙大上几个月的。
卓杨一时间不能接受自己好友暗地里偏向自己的父亲,打定主意今儿只看热闹,不掺和,也让叶怀看看,没了他卓杨,叶怀做很多事情都不会有以前顺畅。
叶怀也没在意。卓杨要气也只是这一会儿罢了。等到明日,自己送上一盒点心,大半的事情就能解决掉的。
卓杨心中有气,吃了饭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
叶怀则时不时看向对面鸿运酒楼,眼里闪过一丝兴趣,明显是对鸿运酒楼中的徐德音有一点兴趣。
只是今儿实在不是一个与人结交的好时机。
叶怀不远处的一间茶室内,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弯腰恭敬地道:“殿下,正是叶怀那厮没错。小的还看见,叶怀盯着对面的鸿运酒楼看呢。”
被唤作殿下的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恼色:“我还当那真是一个清高的人物,原来也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想到自己几次示好,那个叶怀都一副孤傲清冷的模样,却跟左相三子来往过密,燕怀廷心中就是一阵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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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
跟在燕怀廷身边的人最会看主子的脸色,想到今儿即将上演的混乱,眼里闪过一丝恶意,建议道:“如今那叶怀身边也没什么人,待会儿若是合适……”
男子手上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燕怀廷一惊,想到叶怀那张莫名让他觉得有些熟悉的脸,下意识地就点了头。
燕怀廷想着,摸了摸自己的脸,轻抿的薄唇透出一股子凉意。
平南侯府的几个姑娘只觉得在外面还没玩够,哪怕只是倚着窗户看窗外来往的行人,也比在平南侯府散步,赏那些被仆妇心侍弄的花草,让人感觉轻松愉悦。
只是为了以后还能有在外面的机会,几个姑娘还是乖乖地在各自的丫鬟提醒下,让人准备好了马车,准备先回府再说。
徐德音回头看了一眼徐成,只见徐成微微点头。徐德音先前的担忧一下子去了大半。
☆、乱
现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徐德音知道自己虽然有能护住自己和表姐们的本事在,却是不怎么敢露出来的。
若自己只是一个弱女子,那些觊觎徐家家业的,还能互相之间博弈,想着先怎么将敌人给灭掉,再来谋划怎么合理地接手徐家的东西。
反之,若是被人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善茬,不定会有些人会联合起来,先将自己这个徐家的麻烦给处理掉,再去谋算其他。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还是为了徐家的众人,徐德音也知道,自己不能太早暴露出来。
徐掌柜显然也很明白自己的顾虑,这不,这会儿天色不晚,明面上有徐家的仆妇,暗地里还有徐家安排的人护着,想来就是遇上事情,也不会有太多的麻烦。
徐德音想着,就跟在裴永珍的身后,上了裴永珍的马车。
只是一上马车,跟在徐德音身边的百慧就皱了皱眉,鼻翼抽动,却没发现异常。
百慧抿唇,脚步挪动,往裴永珍身边靠近了一些。
自家姑娘的本事,她是不担心的,反而是裴家的这些个娇姑娘,百慧更担心一些。如今自家姑娘在平南侯府住着还算顺心,若是平南侯府的姑娘跟着自家主子出门,遇上什么事情,自家姑娘再想过得顺心怕是就艰难了。
尤其是跟自家姑娘一起的这位三表姑娘,可是最不能出事的那一个。
徐德音看了百慧的动作,心里一惊。果然,自己来京城以后就小心行事是对的。自己不过是才出门几日,就已经被人如此惦记。
徐德音想到之前刚出平南侯府没多久时感受到的恶意,整个人瞬间提高了警惕,有些暗悔今儿没让自己的四个丫鬟都跟着。
若是自己的四个丫鬟都在自己的身边,到时候一人护着一个表姐,自己也能轻松很多,加上徐掌柜派来的人……
只是此时后悔已经晚了,徐德音也只能顺其自然。只想着这会儿天色还早,怎么也比晚上出行安全。
大白日里,难不成还有谁敢光明正大地向她出手不成?
徐德音虽然尽可能地安慰着自己,却也没有降低警惕心。
只是徐德音万万没料到,这设局的人会弄出这么一个开端。
感受着猛然停下来的马车,徐德音双手伸出,撑着车壁上,勉强稳住身形。徐德音往旁边一看,只见自己三表姐因为百慧扶得及时,倒是没撞到哪儿,只是看着难就狼狈些。
裴永珍一回神,感激地看了一眼百慧,整个人登时几乎要被怒火冲昏。
墨韵知道自家姑娘的性子,不等自家姑娘发话,当即怒斥道:“怎么赶车的?姑娘若是受伤,看你们回府之后怎么跟夫人交代!”
赶车的车夫听了车里墨韵的话,一颗心反而是安了下来。
听墨韵这话,自家姑娘应该是没怎么受伤的。如此,车夫也放心,看了一眼前面的情况就道:“姑娘,外面有差役正在抓逃犯,咱们只是受到波及。”
车夫想到刚刚避开的那一刀,到现在都还有些惊魂未定。
只差一点,那差役的一刀就要砍到自己的身上。自己伤了不要紧,伤到马,马吃痛在京城里乱跑,对平南侯府可不算是一件好事。
到时候府上姑娘受惊,府上还得被皇帝申斥,以后自己在府上还能有好日子才叫奇怪。
徐德音蹙眉,小声开口:“让人打听打听,怎么突然有人抓犯人?之前咱们也没听说。”
裴永珍虽然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可是因着出身,将来就是出嫁,也是嫁到官宦人家,对于外面的事情,万氏平时也不怎么瞒着她。
这会儿听见徐德音小声的嘀咕,裴永珍心里也起了疑惑。
像是鸿运酒楼这样的大酒楼,消息必然是灵通的。若是真的有什么大案子,自己等人出来的时候,他定然会多少叮嘱几句。
“还不去打听打听,咱们这是遇上什么事情。”裴永珍没好气地吩咐道。
墨韵这会儿心里也担心着呢,她是跟着自家姑娘出来的,最怕遇上这些纠缠不清的事情。
听见姑娘吩咐,墨韵连忙掀开帘子跟赶车的车夫吩咐。
直到见到外面的情景,墨韵心中觉得不妙,说了自家姑娘的意思之后,试探着道:“能不能问问那些差役,让咱们先过去?”
车夫看着前面的混乱,心中觉得不可能,还是想去试试,遂点点头。
墨韵看了看周围的仆妇,心里稍稍放心地窝回屋里去,只是双眼无意间扫过人群的时候,脸色顿时一变。
百慧见墨韵看着外面,不知道发什么呆,正好这会儿马车停下来,便也探头往外面看去,小声询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墨韵退回马车,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只道:“我只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罢了。”
百慧皱眉,看了看还算镇定的裴永珍,连忙道:“有什么不对早些说出来,万一真有什么情况,咱们也好应对。”
墨韵看了看百慧一副柔弱江南姑娘的模样,想到若真的是府上那些不甘心的下人闹出的事情,百慧也是被连累的,当即便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恍惚看到以前曾经关系尚可的小姐妹的家人。”
墨韵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是马车上的空间毕竟有限。
裴永珍和徐德音二人便听了个明白。
裴永珍神色顿时不好:“这些奴才竟然还有胆子在我面前露面,真是不想要自己的小命?”
徐德音有些失望,难道自己出府来一趟,真的就只能遇到挟私报复的仆妇?不过,平南侯府这些年的宽和待人,还是真的将府上这些下人的脾气给养大了呀。
这会儿竟然还敢因为主子查账查到他们头上,就对主子生出报复心来。
二人正等着,不一会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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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有些年纪的老婆子的声音传进来,只是光是听着,两人都能感觉到老婆子声音里的愤怒,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恐惧:“两位姑娘,那边的差爷说,这回逃逸的犯人凶狠狡猾,这会儿不把人抓住,可能会引出更大的乱子来。”
声音的主人不待马车里的两位姑娘做出其他的反应来,就又开口道:“老奴先前还想着,咱们不能往前走,还能退回鸿运酒楼去,可是,咱们后面也被堵了。”
裴永珍脸色一黑。墨韵的神色也瞬间惨白。
这不是有人故意地还能是什么?
裴永珍也气恼,若不是顾忌自己的父兄如今为官,府上不能有什么不好的名声,让父亲兄长难做,这会儿裴永珍早就闹开了。
徐德音眼里闪过一道厉色,垂头道:“表姐,趁着咱们这会儿还算安全,还是让二表姐她们三个也来咱们马车吧。”
裴永珍心中不怎么愿意,却也顾及大局,微微点头,吩咐道:“墨韵,去将我那三位姐姐妹妹的接过来。”
墨韵连忙应下来。
几位姑娘在一起,也好相互照应。
裴永珍想了想,开口道:“表妹先起来,我在咱们坐的条凳里面放了一些东西。”
裴永珍说着,脸上还露出一抹赧然的神色来。
徐德音微微有些诧异,站起来,然后就看着裴永珍将她们二人刚刚坐的条凳掀开,露出里面的匕首鞭子之类的武器。
裴永珍的神色有些不自在,看见徐德音诧异的神色,勉强镇定地理了理鬓发,才道:“这些都是我最近搜集来的,表妹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
徐德音起脸上的诧异神色,挑了一把还算锋利的匕首,想了想,又选了一根鞭子缠在腰间。
裴永珍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徐德音缠鞭子的动作,自己只是挑了一把匕首握在手上。鞭子那东西看着简单,裴永珍可知道,若是没有专门学过鞭法,鞭子抽出去,抽的是自己还是敌人都不一定能知道呢。
徐德音并不惊讶裴永珍的选择,选好武器之后,看见裴永珍将长案重新放下来之后,这才又重新坐回去。
此时,墨韵也已经将裴家另外几位姑娘领了过来。
徐德音看着那几个姑娘解下帷帽有些狼狈的模样,猛地起身将位置让出来:“百慧,我记得你出门的时候有带药膏?”
裴霜云低垂着头,闷闷地开口:“谢过表妹。”
裴雪云侧头,就又看见了裴霜云额角的那青肿的痕迹。裴雪云连忙转过头,耳边好像还能想起之前那声响。
裴雨云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比她们三个情况好了不少的徐德音和裴永珍,只能在心里说一声同人不同命。
她和五妹妹虽然没同二姐姐一样,给额头撞出一个包来,可身上还是撞到好几处,等待会儿回去,还不知道会青紫成什么样子呢。
“三姐姐,你们走在前面,可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裴雨云心中还有一股气在,只想着等今天这一遭过去了,一定要让那些惊了自己马车的人好受。
墨韵连忙道:“听说是天牢那边有一个犯人逃了出来,往咱们这边来了,顺天府的衙役怕放走的犯人,行事这才过激了一些。”
裴雪云冷哼道:“天牢的犯人逃窜?短时间能逃到咱们这边来?”
几个姑娘面面相觑,看见刚刚上马车之后就放在一边的帷帽,裴雨云建议道:“要不咱们还是把帷帽给戴上?”
徐德音摇头,戴上帷帽会影响人的动作。她们本来就是女子,再被帷帽影响活动,岂不是不妙?
裴永珍想到带着帷帽的感觉,也不想将帷帽戴在头上。
百慧想了想,将自家姑娘帷帽上的轻纱直接用匕首给割了下来,递给自家姑娘。
众人见徐德音麻利将自己的脸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只是这会儿也不容得众人想太多,连忙学着徐德音的方法,用轻纱将自己的脸给遮得严严实实,只留一双眼睛方便看周遭的情况。
几人刚刚拾好,外面忽然有人闹起来。
“三姑娘,您行行好,给奴才们一条生路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裴永珍想到母亲偶尔露出的担忧神色,还有今日好好的心情,也被这些倒霉事给冲得没了好心情,怒火升腾,想着自己脸都被挡住,掀起车帘就吼道:“你们偷拿主家财物,败坏主家名声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见着有人出声,外面闹哄哄的人群更吵嚷了。
徐德音听出,那些人先前语气里面还真的带了几分恳求的意思,可是到了后面,言语中就带上了其他的意思。
平南侯府的几个庶女可没裴永珍那么大的胆子,听见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吵嚷声,脸色一片惨白,眼中更是透出惊恐。
徐德音眼神平静,安抚地道:“天子脚下,那些下人不过是想了自己的赎身银子,不会太乱来。”
徐德音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外面一个凶狠的男声道:“求那些娇小姐有什么用?咱们绑了她们,还用愁拿不到自己的卖身契?”
裴永珍神色一变:“护好马车。”
裴永珍话出,自己却因为马车的晃动,一下子跌下马车。
百慧本来就站在裴永珍身后不远,连忙跟了下去。
徐德音心中微恼:“几位表姐放心,有裴家的仆妇在,几位表姐定然会无忧的。”
“表妹,你要做什么?”裴雪云连忙喊道。
可是时间已经晚了。徐德音已经下了马车。
墨韵知道自己本事还没自家姑娘能耐,心里焦急,却不敢下马车去给自家姑娘添乱,只能焦急地在马车里等着。
裴霜云这会儿也没悲春伤秋的闲心:“这些奴才,三叔做事虽然狠了一些,可要不是他们太过分,三叔也不会发这般大的火。”
裴雪云和裴雨云心里也很赞同三叔的做法,只是在看见眼前的场景之时,心里还是难生出担心来。
裴雨云心里暗恨,若不是被衙门的差役挡住去路,自己这些弱女子,又怎么会被那些背主的奴才给缠上?
几位姑娘心里担心,脸上却还维持着镇定的神色。
而马车之外,裴永珍跌下马车,刚开始还有些失措,却很快镇定下来,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
待看到徐德音身边的百慧跟着下了马车,裴永珍更镇定了几分,看着那些被家中仆妇拦着的下人,露在外面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冷色:“你们如今也就只剩下这点能耐了。”
徐德音开始听见裴永珍的声音时,还真当这位表姐什么都不怕,然而,待她看见裴永珍握匕首的动作,便知道三表姐,这会儿也不过是在强撑着罢了。
徐德音微微叹息一声,走上前站在自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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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表姐旁边,目光扫过人群,待看见有徐掌柜安排的人混在人群中时,心下微微安心。
只是这两位一出现,裴家那些被裴玉安逼狠了的下人,顿时就有些拿不准主意。
按照他们之前的计划,自然是要抓住裴三姑娘换卖身契的。
可是,这后下来的这位表姑娘,若是落在他们手上,那徐家的银子,足够他们好些人子子孙孙花几辈子。
几人并没有发现,在徐德音露出身形之后,之前正在四处乱窜的逃犯,目露凶光地看着徐德音和裴永珍这边。
徐德音倒是察觉到有人朝自己露出恶意,可是并没看在眼里,只好声好气地跟裴家的仆人道:“你们只要有银子就能赎回自己的卖身契,不如我出这个银子,你们将路让出来。”
人群中有人心动,脸上露出迟疑。
有人立刻道:“抓了你们,我们不仅能拿回卖身契,将来还有用不完的银子。”
徐德音目光瞬间锁定人群中发声那人。
只是那人好似干惯这种事情似的,说完就将自己隐藏起来。
徐德音顿时明白,裴家这些下人能有这么大的勇气拦马车,怕是因为有人在后面蛊惑他们。
徐德音郑重的看了百慧一眼。
百慧担忧,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紧紧地跟在裴永珍的身后。
自家姑娘不怎么需要自己保护,裴家这位姑娘就不一定了。
裴永珍察觉到这些下人有些不对劲,可还没等她仔细思考,就有人大声道:“咱们再不动手,就只有死路一条!裴家不会放过我们!”
一众人脸上最后一丝迟疑消失。
他们不是已经打定主意,既然裴家人不给他们活路,他们就自己寻吗?这会儿手早晚了!
☆、掳走
那些人看着眼前竟然敢阻拦自己的婆子,脸上神色一厉,用力推搡起来。
裴家这回出来的因为是姑娘,所以配的多是婆子丫鬟,而寻来的这些,却多是青壮。有的手里甚至还有刀。
裴家的仆妇渐渐不支。
人群中,徐家的人也有些察觉到不对劲,只是想到之前大掌柜传出的话来,并不敢擅专,只听大掌柜的吩咐,趁着人群乱的时候,挤到那些想对裴家姑娘们下手的仆人旁边,暗下狠手。
有了徐家这些人不着痕迹的帮忙,裴家人果真觉得轻松了许多,渐渐也有了反击的余力。
只是,因着混乱,徐德音被人挤散。
徐德音再次装作被人伤到,低垂的眉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这些人,还真的是冲着她来的。
眼见着徐德音被挤得越来越远,远处茶楼里的人疑惑地对旁边的人说道:“嬷嬷,我怎么记得,咱们家的人,似乎并不是埋伏在那边的?”
胡巧蝶脸上露出一丝狠色,虽然不知道是谁想跟她胡巧蝶抢人,可是胡巧蝶也不是那种被人利用了还帮人数钱的性子,当即道:“看来,这京城里盯着徐家的人不少。”
文开诃皱眉,心里生出几分对徐家表妹的同情来。
徐家表妹不过是银子多了一些,就招惹来这么多人的惦记。京城中的那些人一个个身份不低,想来就是得了徐表妹,徐表妹最多也就是当个贵妾罢了。
文开诃顿时道:“嬷嬷,咱们可不能让徐表妹落到别人的手里。”
胡巧蝶没说什么,只是这会儿的她心里可没什么底。文家在西北一带能耐不少,可是在京城这种落下一块牌匾砸中十人有九人是官身的地方,文家真的算不得什么。
文开诃见胡巧蝶不言语,心中虽然有担忧,却说不出口,只能关切地看着人群中的徐表妹,如同浮萍一般,顺着水流,飘向未知的前途。
文开诃心中惋惜,脸上也露出几分来。
另外一边,叶怀的小厮看着拦在门前的两个侍卫,心中焦急,恨不得将眼前的几人给杀了,却也只能跟守门的人互相瞪着眼。
一个侍卫道:“咱们四殿下难得有时间跟你们公子说话,有什么事情不能晚些时候再说?”
小厮想到徐家姑娘那边的情形,只能道:“我们公子受一位世叔所托,要照看一位姑娘,这会儿那位姑娘情况不妙,若是不能及时通知公子,我们公子怕是要罚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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