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威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翡
冯姑姑咬咬牙:“姑娘,那是您之前没有同伴,才会气走那么多的先生,如今有人侯府的姑娘在,老奴就不相信,姑娘您还能如现在这般,没有一点上进心。”
徐德音无奈摇头,哪里是有门没有上进心的问题。自家这位姑姑,还是不相信自己除了看账本稍微出一点,其他的地方一点也没前途。
显然,冯姑姑也知道自家姑娘又多坑。
冯姑姑皱眉看着徐德音的四个丫鬟,最后将目光落在心井身上。
这丫头虽然不知为何,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不过,这丫头的脑袋瓜子,倒是真的好用。
既如此,心井就跟着自家姑娘,有心井在,将女先生说的东西记下来,回来的时候大家一起帮着姑娘学习,想来也不会被甩下太多。
心井看着冯姑姑那不停变化的神色,最后无奈叹息。
冯姑姑又是何苦呢?自家姑娘是什么性子,冯姑姑又不是不知道。
然而,心井也知道,冯姑姑确实是为了自家姑娘好。只是自家姑娘的那个性子,心井以前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家姑娘是想要守着徐家家业,听老爷的话,找个上门女婿,好好过日子的。
然而,等到老爷没了之后,姑娘看似没什么表示,心井心中却一直没有安宁过,因为,她不知道,她家姑娘到底想做什么。
心井想到自家姑娘吩咐自己做的事情,心里有些微微发凉。或者,让姑娘将注意力停在平南侯府的内宅,也挺不错的?
心井心里的念头不断闪过,听见冯姑姑让她跟着自家姑娘一起去闺学,也就直接默认了。
徐德音扶额:“姑姑,您是真的想让德音在诸位表姐妹们面前没脸吗?”
闺阁女子学的,无非就是一些琴棋书画之类的。然而,这些东西都不是她所擅长的。到时候与侯府诸位表姐妹们一起,难暴露原型。
冯姑姑看向心井:“姑娘,有心井在,您只要在先生教导的时候,小心一点,等到回来之后,再补补,就算比不上侯府的姑娘们,您也落不了多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若是姑娘当初学习的时候,能够多用心一点,如今有如何会担心自己会在几位表姑娘面前丢了颜面?
徐德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来。大家闺秀需要学的那些东西,之前她也尝试着用心学过,然而,没那根弦就是没那根弦。
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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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姑姑脸上那忧心忡忡的表情,就知道徐德音最后学到了些什么东西。
不管徐德音心中再怎么不愿意,还是狠不下心拒绝冯姑姑那渴望的眼神,到最后只能点了点头。
三天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徐德音看着玉枕往自己腰间系的荷包,皱了皱眉,还是没有说什么不是。
既然是四表姐送来的东西,她带着也好给四表姐一个交代。
徐德音拾好,又用过点心,这才乖乖在院子里面,等着之前说要来给她带路的许嬷嬷。
冯姑姑更是在一边提点道:“咱们如今毕竟是在平南侯府,所以大房的两位表姑娘,姑娘要注意着些。特别是三姑娘。”
徐德音听得头大,还是努力地回忆着当初只粗粗见过一面的几位表姐。
三表姐却是是需要她特别注意,毕竟是大舅母嫡亲的闺女,平南侯府正经的嫡女。
许嬷嬷到的时候,就看见一脸沉重的徐德音,还有一边絮絮叨叨的冯姑姑。
许嬷嬷撇撇嘴,看看,这老货应该是在教这位表姑娘该怎么行事吧?真正的忠仆哪里是这个姓冯的这样,什么主都给自家姑娘做了。
怪不得这位表姑娘性子如此软和。听那些下人说,最近在庭华轩伺候的下人手里都宽裕不少,还不是从这位表姑娘的手里抠出来的?
“冯家妹子若是不放心,倒是可以去慧娴馆外面等着。”许嬷嬷见状,忍不住刺道,“只是几位女先生规矩大,每位姑娘身边只能带着一位丫鬟,冯家妹妹若是想去,就只能候在慧娴馆外面。”
如今的京城正是冷的时候,慧娴馆除了府上请的先生住的地方之外,也就姑娘们上课的正厅里还点着火炉。
以冯姑姑的年纪,在慧娴馆外面吹半天的凉风就够受了。
许嬷嬷可不认为,这个姓冯的,会有那个心思,在慧娴馆外面等着徐德音出来。
果然,冯姑姑摆摆手:“我家姑娘自然是跟着府上姑娘的规矩来,哪里能破了府上的例?老婆子也正好给姑娘顿点汤,等姑娘回来补补身子。”
许嬷嬷撇撇嘴,还炖补汤,这个姓冯的本事能跟他们平南侯府的厨娘相比?要知道平南侯府的大厨娘,可是跟着京城之中的太医学过医术的。极为擅长调养身体。
许嬷嬷看了看跟在徐德音身边的心井,有些心塞:“表姑娘若是准备好了,就先跟老奴去慧娴馆吧。这时辰,府上的几位姑娘也快到慧娴馆。”
徐德音微微点头,娇娇柔柔地道:“多谢许嬷嬷带路。”
许嬷嬷看着心井塞进自己手心的荷包,心中叹息,这丫头还是有几分机灵的。就是看着有些傻傻的。
冯姑姑担忧地送了徐德音出庭华轩。
此时的慧娴馆中,四姑娘裴雨云难得没有与姐妹们热络交流,反而有些怔怔地出神。
二姑娘裴霜云看了一圈,三妹妹正在回顾昨日先生讲的内容,五姑娘雪云今儿一身红衣。
裴霜云皱了皱眉,看向一向最周全的四妹妹。
昨日先生们就说了,今儿个表妹会来跟她们一起上课,今日里,就连她那个高傲的嫡出的三妹妹都打扮得素淡了一些,五妹妹却还是不管不顾地穿了红衣。
五妹妹这么做,二姑娘霜云很能理解,关键的是,四妹妹为何没去提醒五妹妹?这不是四妹妹以前的习惯。
若是以前的四妹妹,早就提醒雪云了。
☆、朽木
裴霜云略一思索,就坐在了四妹妹的身边:“四妹妹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裴雨云恍然回神,微微摇头:“昨日先生教的内容,妹妹还有些没理解,正好想想。”
裴雨云怎么能说,昨天她嫡出的那个兄长,莫名奇妙地跟她说,小心刚来的徐表妹。
裴雨云想了想之前见徐表妹的场景,然而,表妹仍然柔柔弱弱的,并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表妹身边的丫鬟,真正看了之后,裴雨云才知道自己便宜姑父到底对这个表妹有多用心。
那几个丫鬟,一个个的,真是护着她的那个表妹。
裴霜云自然不会相信四妹妹的话,只是人家不想说,裴霜云也不好多问。这院子里面的姑娘,哪个没点忧心的事情?
裴霜云想到自己的年纪,低低垂眸。她跟大哥裴永嘉同一年出生。大哥是男子自然能拖延,可是她一个姑娘,再拖下去,怕是更难找人家。
慧娴馆的正厅之内,再次安静下来。
等徐德音到的时候,就只看见满室安静。自己的几个表姐,正是黯然的黯然、发呆的发呆、看书的看书。
徐德音看了一圈,只剩下一个眼生的红衣姑娘旁边,还空着一张矮几。
徐德音皱了皱眉,大概猜到这个红衣的姑娘,应该就是只比她大不了几天的五表姐。那毫不掩饰的一身红衣,看来是真的对她非常不满。
裴雪云这也是第一次看见徐德音,柔柔弱弱的一个江南美人。
裴雪云冷哼一声,转开头去。
裴雪云可还记得,当初嫡母因为这个没什么银子的便宜表妹,当众给了自己一巴掌。
裴雪云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那日被姨娘逼着穿了一身她最不喜欢的月白色衣服也就算了,竟然还因为一时愤怒,说错了话,被嫡母当着这么多姐妹的面给教训了。
然而,看着可怜兮兮的徐德音,裴雪云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搭理。
这表妹这么弱,欺负起来都没意思。
徐德音无奈。
有心井打听消息,徐德音自然知道,自己这个五表姐没直接跟自己闹起来,已经是万幸。
徐德音将丫鬟给她拾好的东西拿出来,看见内容的时候,眼中有片刻的恍惚。
“德音啊,簪花小楷虽然娴雅婉丽,却是不如颜体端正大气,咱们还是学颜体吧。”
父亲的话好似还在耳边,然而人却已经再也见不到。
徐德音知道,话是那么说,然而父亲还是希望他的闺女德音,能够写出一手婉约灵动的簪花小楷。然而那时候的她,虽然表面上看着年纪小,心智却已经成熟,簪花小楷怎么也写不好,倒是改练颜体之后,进度快了很多。
徐德音喃喃道:“心井,给我准备一份卫夫人的字帖。”
心井虽不知自家姑娘怎么想起来要练卫夫人的簪花小楷,还是应了下来。
裴雨云听见徐德音那边的动静,眼里亮了亮,心中微微有些意动。
裴永珍向身后看了一眼,很快就转过头,用平淡的声音道:“先生快来了。”
徐德音微微讶异地看了一眼裴永珍,却听到旁边的裴雪云冷哼一声。
徐德音微微低头,看来,之前心井打听来的消息,并不能全相信。
至少,徐德音感觉,大房的珍表姐,对她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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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现在对她最多是有些好奇罢了。
徐德音沉思着,女先生也走进正厅之中。
女先生脚步轻盈,还有一种徐德音有些熟悉的韵律感。然而徐德音知道,女先生不是因为学过轻功,特地练过,而是那些大家闺秀所谓的礼仪。
同样有韵律的脚步,女先生走起来那是身姿绰约,而她,就是行云流水。
徐德音扶额,她果然不是父亲期待的娇娇小棉袄。徐德音这个时候,却庆幸,她不是她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娇弱。
否则,父亲就算走也走不安心。
徐德音正在出神,忽然感觉周围有些不对劲。徐德音猛然回神,就感觉到有好几道目光汇聚在她身上。
徐德音一抬头,就看见几位同窗、还有同窗们身边伺候笔墨的丫鬟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而女先生就一脸温和地站在她身边。
徐德音低头,常年在没什么危险的环境,让她的警惕也降低了呢。
女先生温和地道:“德音姑娘,我是你今后的书法先生。德音姑娘叫我一声时先生即可。”
徐德音乖乖地叫道:“时先生。”
时先生微微一笑,真是一个乖巧的姑娘。
时先生的语气不由得更加温和:“德音,可有准备之前的笔墨?”
徐德音微微颔首,乖巧地将百慧整理的她以前练字中、写得最好的几幅字递给时先生。
时先生笑着接过徐德音的字迹,顿时有些发愣。
以字观人,是时先生这个书法先生最擅长的。
徐德音的字,在时先生这个教书法的先生看来,并没有多出,只是中规中矩的颜体罢了。跟徐德音这个看起来就很乖乖巧巧的样子,有些完全不搭边的意思在里面。
若是单看徐德音的这一手字,这姑娘应该是一个极为坚强的姑娘,根本就不是现在这般柔弱的样子。
时先生皱皱眉,若不是徐德音这字是她身边的丫鬟代笔的,那就只能说,这位表姑娘,是真真的外柔内刚。
时先生将徐德音的笔墨还给徐德音:“德音的字练得还不错,只是以后要更加努力才行。”
徐德音顿时对眼前的先生生出无限好感来。以前的先生可只会说她“朽木不可雕也”,若不是冯姑姑拦着她,她一定要让那些先生见识见识她是朽木是不可能像她这样坚硬的。
时先生看着徐德音的表情,深深觉得自己之前将小姑娘想得太坏了。
这样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做出让丫鬟替自己代笔的事情呢?只是这姑娘,空长了一副江南姑娘的柔美,却好似没有学到江南姑娘的才情。
时先生有些遗憾。罢了,这姑娘能将颜体练好就差不多了,别的还是不多想。时先生想了想,她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哪个姑娘能写出那么一笔比男子还要刚硬一些的颜体,
时先生见过这位表姑娘之后,就说起今日的事情。除了教授诸位姑娘书法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诸位姑娘,教授你们琴艺的简先生家中有事,刚刚跟侯夫人告了假,这几日你们的琴艺的暂时上书法,只是诸位姑娘下来别忘了练习之前简先生教授的课程。”
徐德音听到琴艺两个字,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就连觉得简这个姓氏有些熟悉都忘了。
徐德音前世出身不怎么好,师傅对徐德音这个捡来的徒弟也不怎么上心,自然没心思让自家徒弟全面发展,找个什么琴师教弹个小曲儿什么的。
徐德音那时虽小,却也知道自己若是厉害强大,将来才能过得好。因此,徐德音用心习武,没花什么心思在其他上面。
徐德音还记得,当时自己第一次学琴的时候,不过六七岁的年纪,毫不力地抱着比自己高的七弦琴走进琴室之时,那个先生眼里的惊讶。
接着,更惨的事情就来了。同样是拨弦,先生的琴发出了好听的琴音,而她的琴,哀嚎一声后,弦断了,琴头的岳山还崩了一角。
徐德音想了想毁在自己手上的琴,还有当时那位先生气急败坏地说她不学无术,拂袖而去的样子心中有些叹息。
当年她年纪小,控制不好力道,如今已经五六年过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而徐德音身旁磨墨的心井皱了皱眉,简先生?这个姓氏有些熟悉。
时先生注意了一下今天新来的表姑娘,见表姑娘脸带愁容,皱了皱眉,只等待会儿再细问。时先生也是有自己要教导的内容的。
此时的左相府上客院之中,一袭月白长衫的男子面前,正摆放了一盘棋子,棋盘上,白子黑子势均力敌。
男子想了想,将手上的黑子落下,又捻起一枚白子。男子一边想着白子应该落在哪里,一边听着仆从的汇报。
“如此说来,那影子应该是从平南侯府的方向冒出来的?”男子悠然开口,低沉的嗓音透出一丝慵懒来。
“公子,平南侯府的可能最大。”仆从认真地道。
男子嘴角翘起,那真是太有意思。那个晚上的白影到底是谁?有那样的身手,就算混进皇宫,取了当今的性命也不是难事吧?
男子正将自己觉得可疑的人过一遍,门外守着的护卫忽然道:“叶公子,左相有请。”
☆、左相
叶怀看着还没下完的棋局,对一边的小厮道:“阿福,别让人毁了你家公子的棋局。”
阿福挺胸,保证道:“公子放心,有阿福在,一定不会让人将公子的棋盘打乱。”
眉目俊逸的少年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起身出了小院。在左相府中的下人的带领下,走向左相府中的书房。
“晚辈叶怀,见过卓大人。”叶怀恭敬地向正在上手看着公文的左相大人行礼,语气不卑不亢。
卓铭看着眼前跟他幼子一般年纪的少年,有些恍惚。
这不卑不亢的少年,容貌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卓铭将自己脑海中的念头抛出去,捻须颔首道:“你就是三郎所言,他到江南之时,认识的至交好友?”
叶怀唇角微抽,这个卓杨,还真是会乱说,他和卓杨,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不过是与三郎君有些共同话语罢了。”叶怀年轻微微带着些铜色的脸上露出一抹少年人特有的赧然,“说来晚辈在府上叨扰了,如今也拜见过左相大人,实在不好再打扰大人。”
卓铭摆摆手,看少年眼里偶尔露出来的钦佩,老脸也有些发烫。
卓铭是真正的寒门出身,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与自己的努力还有运气,都脱不开关系。
“你既是三郎的好友,便在相府住下即可。想来当初三郎在江南的时候,应该也没少叨扰你。”卓铭对自己的三儿子可以说是非常了解。
他小儿子在比较陌生的人面前,还能装装样子,等到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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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人面前,本性就露了出来。
想到自己小儿子那泼皮样子,卓铭无奈摇头,如今就只看那小子成亲之后会不会好点。
叶怀也想到卓杨之前在江南之时的做派,唇角勾出一抹温润的笑意:“三公子是真性情。”
卓铭摇摇头,不想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的那个儿子到底有多顽劣,只转了话头道:“贤侄来京城,可是为了来年的科举?”
卓铭看着眼前比自家那跳脱的小儿子温润不少的少年,下意识地以为这个少年来京城,就是为了科举之事。
叶怀歉然笑道:“怕是要让相爷失望了。晚辈志不在科举。”
卓铭一愣。俗话说得好,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这天下不管是学文还是习武的,哪个不是想要利用自己的一身本事,参与进朝廷的事情?
叶怀见卓铭神色幽深,不知想到哪里去了,只道:“晚辈散漫惯了,怕是不能习惯身在官场的约束。”
卓铭将自己的心放下。想来这小辈应该是哪个隐士大儒教导出来的。这一身的气度,十年前的他都比不上。
卓铭摇摇头,对眼前的少年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青年才俊,不慕名利。能与他小儿子交好,应该也是一个受不得管教的。
卓铭的心放下一半。这样的人,一般是不会为谁所用的。若是此人认了主子,要么是诚心拜服,要么就是另有算计。
到底是哪一种暂时不好说,然而,卓铭也没有打算就真这么相信眼前的少年。
“贤侄如此说,老夫也不多言。不知贤侄此行来京城是为何?”卓铭话头一转,问起其他。
叶怀脸带笑意,正要回答,忽听有脚步声快速靠近。
卓杨的声音,却比身影先至书房中。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儿子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结交一个朋友还要您老过目。”
卓铭无奈一笑:“三郎这孩子,被我惯坏了。”
叶怀摇头,示意自己不介意。
卓杨一进门,就看见两人好似相谈盛欢。卓杨略带不满地道:“爹,您是不是看见叶贤弟,就恨不得没生自己这么一个儿子。”
卓杨看看温文尔雅的叶怀,再看看自己那没个正行的儿子,恨不得立即点头。
“卓杨,明年的春闱,你再跑出去试试。”卓杨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便温和地看着叶怀道,“贤侄也帮我看着些这个泼猴,得他太不成样子。”
叶怀微微颔首,迎着卓杨那看叛徒一般的眼神道;“晚辈定然不负相爷所托。”
卓铭眼里露出一丝满意,摆摆手让两个小辈先行回去自己玩。卓铭自己还有公务要处理,如今既然以已经确定卓杨没什么危险,也就不再多耽搁自己的时间。
卓杨有些恼怒道;“叶怀,咱们还是好友吗?”
叶怀含笑:“作为好友,我更应该督促卓兄上进。”
卓杨冷哼一声;“本来还想跟你说,我大姐月底要举办一场宴会,参加的全是京城大家的闺阁女儿。我原本打算带你去见见咱们京城的闺阁女子。如今看来是不必了。”
叶怀微微一顿,没理会卓杨的言不由衷,直接道:“平南侯府的姑娘有没有在邀请之列?”
卓杨细细一想,便想到了她姐说的那个平南侯府有些可怜的表姑娘。
卓杨当即道:“不止平南侯府,就连侯府那个表姑娘,我姐都是发了帖子的。”
叶怀微微颔首,抬脚往自己暂居的客院而去。
卓杨脑子一转,跟上去佯怒道:“叶怀,你什么意思,我是不会带你去的!”
此时平南侯府的姑娘们,尚且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宴会。
一堂课下来,几个姑娘之间,也有了几分香火情。
裴雨云看见徐德音的模样,早把裴永宏的告诫抛在一边去。这么柔柔弱弱的表妹,能有什么危险的?
“表妹,之前好似听说表妹想要学卫夫人的小楷?”裴雨云笑盈盈,手里还拿着一份自己的手稿。
裴雨云并不傻,从徐德音之前的话语来看,想学簪花小楷的徐表妹没有学过簪花小楷。而她却是很早就开始练习小楷,就连时先生都说,她的小楷已经有几分卫夫人的味道。
既然如此,陪着徐家表妹练字,就是一个靠近徐表妹的好借口。
裴雨云正想着,旁边的裴雪云忽然嗤笑一声。
裴雨云脸上有些难堪。
五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是在笑她为了银子巴结一个商户之女吗?
裴雨云垂头,有姨娘护着的五妹妹怎么知道,一个人在府上有多难熬?嫡母对她虽然不小气,可是嫡母手上的闲钱也不多。
徐德音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徐德音以为自己这些年已经学得够多了。然而与外外祖家这几位表姐妹们相处时间稍长,徐德音就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是有些不够用吧。
☆、嫡庶之别
就像此时的四表姐,如果只从表面上看,徐德音觉得,四表姐只是想要交好自己而已。然而徐德音直觉四表姐的心思并不单纯,应该还有其他算计。
徐德音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反正,前世的她,就凭借自己的直觉,避过了很多危机。
而徐德音此时的直觉告诉她,直接回答四表姐,对自己而言最好。
徐德音脑子里胡思乱想地想着四表姐到底有什么算计,嘴巴却已经率先开口:“那就多谢四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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