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威武

“姑娘放心，不过都是些小手段。”玉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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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姑娘将今儿的养生茶已经全部喝掉，连忙就想撤。
“什么手段？”徐德音伸手拦住玉枕，“到我这边的吃食之类的，冯姑姑都是心筛选过的，所以我是不会有什么的。可是玉枕你们几个呢？”
玉枕脸色一苦。裴家那些小手段看样子不像是出自管家的夫人万氏。最有可能的就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吩咐下来的。
那手段不是太厉害，就是有些恶心人罢了。
那些食物有些不洁，自己几个身子骨还算好，吃了不过多跑几趟茅房罢了。
只是若是经年累月的下来，自己几个的身子骨怕是也要撑不住。
幸好，冯姑姑好像已经有了应对的手段，到时候就是真的遇到了事情，也不用太过担心。
反倒是姑娘这边，需要上心的地方更多。
姑娘可是大家的主心骨。
徐德音只看玉枕那四处乱飘的眼神，就知道这丫头就算是说，也不会说真话，最后只道：“我身边少了你们谁都不行。”
玉枕浑身的紧绷的气息一松缓：“姑娘放心，我们几个可是很爱惜自己身体的。”
徐德音不置可否地看了玉枕一眼，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果然，这平南侯府的老夫人出手，自己是不可能让平南侯府的名声扫地了。
徐德音眼里闪过一丝惋惜来。
只是，为了自己身边几个小姑娘的安全，还是早些从平南侯府中搬出去为好。
徐德音想着什么时候给大舅母说告辞的话，心里闪过一丝遗憾。
若是可以，徐姑娘也想坑舅舅家一把的。可惜了，老夫人心中，闺女是很重要没错，可是，很显然儿子孙子对老夫人来说更重要。
徐德音将自己的理由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牵强，可是，只要当时老夫人在场，再牵强的理由，自己应该也能出得府去吧。
徐德音想着，眼里闪过一丝黯淡。
此时的京城之中，随时关注着徐家的人，也已经知道了徐家那过于狠戾的反击。这样一个对手，任是谁也不想随意招惹上的。
燕怀廷看着自己对被阴郁笼罩的男人，心中有些不喜。
☆、信任
“童安,在本王看来,徐家姑娘如此对你也是情有可原。”燕怀廷慢悠悠地开口,目光时不时扫过眼前这个看着有些阴郁的男子。
童安握住茶盏的手猛地紧,很快回神道：“我知道，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能算我自己咎由自取。只是,徐家如今只剩下一个孤女而已，早晚，徐家的产业也会是别人家的。”
童安说着，微微抬眼,就看见对面的天潢贵胄脸上露出了几许思索。
童安很快回自己打量的目光,不敢让对面的四皇子察觉什么。
燕怀廷看了一眼童安，心里知道童安所言却是是事实。徐家没了男人，将来徐家会落在谁人手上,单看是谁最后抱得美人归罢了。
只可惜，那徐家姑娘如今在平南侯府养着，如今又是那姑娘的孝期,自己就是找借口上门,也见不到那姑娘本人。
如此,倒是便宜了裴家,如今可不就是守着一个金娃娃了？
“徐家姑娘的亲事,如今我们倒是算计不了。”燕怀廷有些遗憾地看了一眼,“童掌柜想来也是知道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我这里如今也不方便多留童掌柜。”
童安神色一僵,连忙道：“殿下，徐家那姑娘，定然不是表面上那般简单的！”
童安见起身的四皇子重新又坐下来，连忙道：“四殿下身在局外，所见有限。小的这个如今身在局中的人，却明白，如今徐家的这些产业，能维持着如今的模样，只凭借之前徐家老爷留下的规矩之类的肯定是不行的。”
四皇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的童安，想知道对面那个丧家之犬，现在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童安知道自己的处境。索性这么多年在徐家的产业经营下来，童安是真的知道不少关于徐家产业的事情，还有徐家留下的那些规矩。
这些日子童知道自己的前途没了，可是也没有完全放弃自己，反而是一心想要给自己找一条新的出路。正好，眼前这位四皇子就是其中之一。若是四皇子怠慢自己，童安出去之后，也不是找不到其他的出路。
京城这么大，总有人能出自己需要的价码的。
童安相信，只要有自己手里的这些东西，手中有权利的人，想要得到徐家不是一件难事。
四皇子一句句听了童安的话，自己的一颗心却直愣愣地往下沉。
徐家的生意好，徐家的银子更好，可是这些东西烫手啊。
燕怀廷可不敢在这会儿将那么多银子拢在自己手里。
“听你的意思，徐家那位姑娘，是完全学会了徐家故去那位的手段？”燕怀廷听到最后，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童安略一迟疑，还是干脆点头：“徐家那位毕竟是姑娘，若是真没一点本事，徐家产业中那几个大掌柜，就不是能糊弄过去的。”
燕怀廷倒是相信了童安所言。若真如此，那徐家那位姑娘，可比那徐家的产业诱人多了。有一个徐庆荣那样的人物，再经营出几个如同如今徐家那样的产业，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
“既然童掌柜这般了解徐家的产业，想来也有办法，帮本王不着痕迹地得到徐家的一切吧。”燕怀廷不客气地看向自己对面的童安。
童安神色有片刻的挣扎，最后还是干脆地点头。
“劳烦童掌柜。”燕怀廷笑着道，“童掌柜有心，事情交给童掌柜就是。若是童掌柜有什么需要，也可直接寻本王门人。”
童安神色不好地应诺下来，看四皇子的意思，若是自己不先将事情给办好，就不打算相信自己了？
童安一步步离开四皇子的别院，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燕怀廷直到看见童安的身影消失，这才淡声吩咐：“看好童安的一言一行。”
别院中没人应声，燕怀廷却知道，不管那个童安做了什么，自己这边都能及时地到与童安有关的那份消息。
身为皇家之人，燕怀廷可不相信，这世上还真会有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就是有，也得想想会不会先把自己砸死了。
身在平南侯府的徐德音，既然几乎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平南侯府，自然不会再拖拖拉拉地。
只是平南侯府要颜面，徐德音也不想给别人留下一个徐家人蛮横霸道的印象来。
徐德音想来想去，决定学着宁安堂那位老夫人的手笔先慢慢磨。
徐家如今需要处理的事情本来就多，正好之前闹出了掌柜的事情，如此，需要送来给徐德音的东西，一天天地也多了起来。
徐德音直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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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有平南侯府的小丫鬟抱怨，如今有徐家的下人上门，平南侯府好似什么三教九流的都能上门时，就知道机会来了。
裴家几位姑娘此时正与徐德音在一起，听见那小丫头的话，心里虽然都有些赞同，可是若是要将事情抬到台面上来说，却是不愿意的。
裴永珍当即就想上前，却被徐德音拦了下来。
裴永珍一回头，就看见徐家表妹眼中已经带了些许的泪意，好像自己要是真冲出去，眼前的徐家表妹就能直接哭出来。
裴永珍有些无措。
徐德音带着些哭腔小声道：“我知道徐家是商户，士农工商最末等的商。可是我们徐家人也是凭自己本事吃饭的。徐家的产业，我徐德音定然是要管的。侯府门第高，处理事情不便，我倒不如先离了府上。”
裴永珍微微一想，虽然有心答应，可是还是没有开口。
笑话，如今府上的事情，可不是自己在管着，什么时候轮得到自己做主了？
“表妹，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讨生活，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呢。”裴永珍劝解道，“这些都是些喜欢嚼舌头的小丫头片子罢了，哪里就到了要搬出去的地步？”
徐德音不说话，只是摇头，眼里却闪过了一丝坚定。还能有比这会儿更好的时机吗？
徐德音不知道，可是徐姑娘觉得，自己身边的几个丫鬟，要是再不好好养着，可能就真要身子骨不好了。
徐姑娘可是知道的，自己身边的那几个小丫鬟最近可受了不少的罪。
裴雨云张了张嘴，想到如今府上来往的客人，最后还是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自己倒是能逞能，可是嫡母那边要是知道，自己将本来已经打算离开平南侯府的人留下来，倒霉的还不知道会是谁呢。
徐德音心中主意一定，也不跟几个姐妹在小花园里没什么目的地地乱晃悠，直接往老夫人所在的宁安堂去。
也不知道，自己的好外祖母，这些日子的心情有没有好些，有没有定下来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徐德音想着，唇角已经忍不住地往上翘。
宁安堂中，老夫人也正有些不悦。
周嬷嬷想到自己用的手段，心里也纳闷。看徐家这位表姑娘的性子，不是一个软弱的啊，怎么就能一直忍着？
若是徐家表姑娘受不了爆发出来，最好愤怒地搬出平南侯府去，那平南侯府的说辞可就多了。
因为，不管怎么说，是徐家这位姑娘，先说的想要离开的。
“大夫人手上的人看得紧，想来老奴的那些手段，徐家主仆没真正体会到。”周嬷嬷小心地解释道。
老夫人还能说什么，只能道：“老大媳妇那性子，以后对玉安一家子定然不会错。可是这性子软了，就容易被人欺负到头上。”
周嬷嬷连忙点头：“可不是，表姑娘就是欺负大夫人性子好，这才有恃无恐，一直赖在平南侯府。”
老夫人正要吩咐下去，就听见有小丫鬟通报，说自己最疼爱的三姑娘来了。当然，还有自己近些时候，最不想见到的那位徐家姑娘。
老夫人神色阴沉，还是点了点头。
等到徐德音几个小姑娘过来的时候，老夫人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待老夫人看见徐德音脸上神情时，心里也忍不住生出一丝兴奋与激动来。
看那徐家野丫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定然是忍不住欺负了，这就要往自己这边来告状了吧。
老夫人心中嗤笑，面上却还是如常的疼爱与温和：“德音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德音？”
老夫人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疼惜，看徐德音的样子，也好像是在看自己最疼爱的晚辈。
裴雪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徐德音和祖母，想到父亲忧心忡忡地说，徐家表妹和自己那个严厉的大姑姑之间起了龃龉。
看祖母对德音的关心劲儿，怎么也不像是结仇了的模样啊。
裴雪云纳闷着呢，徐德音已经哭开了。
“祖母，徐家门第没有侯府高，可也不应总是被小丫鬟们拿来说嘴。”徐德音说着，试了试眼角不存在的泪珠。
☆、有些假
老夫人神色有瞬间的阴沉,终究还是慈爱地看着徐德音道：“德音莫要担心,外祖母这就吩咐下去,谁若是再敢说我们德音,外祖母头一个饶不了那人。”
徐德音眼里闪过一丝感动，却坚定地摇摇头：“外祖母,徐家家业是祖辈们辛苦积累下来的。德音就是什么都不要,也不能不好好地经营徐家的产业。德音大概要让外祖母失望了。外祖母就允了德音搬出平南侯府吧。”
老夫人神色有些呆愣。老夫人就是想象的最顺利的结果，也没有眼前这般顺利啊。
徐德音这丫头片子，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已经忍不下去了吗？在平南侯府的好处,老夫人不相信徐德音这丫头不懂。
老夫人还在思索,就听徐德音用有些哽咽的声音道：“外祖母，德音不孝，以后怕是不能在外祖母身边尽孝了。”
老夫人心中高兴,可是细细一想，这徐德音言辞间，怎么地听着就那么刺耳？按照徐家这小丫头的意思,她徐德音为什么会起心思离开平南侯府,还不是因为平南侯府那些个刁奴总在背后煽风点火,这才让她徐德音不忍家中长辈蒙羞？
老夫人看着几个孙女看徐德音时,眼里丝丝的关切,差点气得倒仰。这徐德音也太能了？
看看自己这些个孙女,一个个地看徐德音那丫头,眼里那些同情认可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一口气憋在心里,看向徐德音的眼神也有些微凉。
“德音丫头，京城的日子不好过，如今你在平南侯府中，有侯府护着，自然没什么事。可若是等你离开了平南侯府，有些事情我们就管不到了。”
徐德音抿唇，眼里闪过一丝暗沉。
“外祖母放心，德音知道若是离开平南侯府，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老夫人心中微微有些不安，可是看徐德音柔弱单薄的模样，一时间也觉得好笑。
徐德音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罢了，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这不是胡闹？”老夫人皱眉，“德音你一个小姑娘，外面的生意有掌柜们看着就够了，日后有了人家，出门也就方便多了。何苦这个时候坏了名声，何况德音你的亲事已经够难了？”
徐德音低着头，传出的声音带着些微哽咽：“德音知道外祖母说这些都是为了德音好。只是德音也不能只顾着自己。德音从小得到的一切，就是父亲和徐家带给我的，德音什么都能放弃，只不能放弃徐家的产业。若是将来，有人因为我的出身就质疑我的话，那样的人，德音不嫁也罢！”
最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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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徐德音说得恳切决绝。
听得裴家几个姑娘心神也是一动。
裴雪云想到自己正经手的商贾之事，抬头看了老夫人一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将自己想说的那些话说出来。
德音的话，自己听懂也就罢了。
祖母是自己的亲祖母，和德音的关系却不大。祖母看德音，比陌生人没好多少，自己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帮德音出头？不是让祖母更敌视德音吗？
老夫人看了一眼徐德音，眼里闪过一道光。这样的徐德音，若是自己嫡亲孙女，自己定然会好好教导。
眼前这个庶女所出的外甥女，就让她自己去外面撞个头破血流吧。
徐家如今就是再有银子又如何？商户就是商户。以徐家的身家，想要纳她当侧室的人不少，看她将来寻一个什么样的夫家去。
“既然你心意已定，就去跟你的大舅母商议一二吧。”老夫人叹息一声，眼里透出一丝无奈来。至于这无奈里面，有多少是出于真心，就只有老夫人自己知道。
徐德音低头，眼里闪过一丝好笑。明明是这位外祖母希望自己最好尽快搬出去得碍眼，可是却不愿意承担那个名声。
不过既然这边外祖母已经同意，徐德音也就只能干脆地与自己大舅妈说明白了。
府里老夫人都同意了的事情，自己大舅妈就算是心中不愿意，也说不出什么挽留的话来。
徐德音心中微微有些高兴，却还是让自己身边的人用一副忐忑担心的神色，去跟自己那位大舅妈说起自己几乎是被赶出裴家的话来。
就是不知道，自己那位大舅妈心里会不会高兴。毕竟自己那位好大舅妈，虽然觉得自己这个外甥女身上戴孝，有些秽气，可是却更在意自己儿子的前程。
别人是什么情绪裴永珍不知道，可是裴永珍在祖母透露出同意的意思的时候，看向自己祖母的神色之中，带出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望。
眼见着徐家表妹神色沮丧地告退，裴永珍一咬牙，跟祖母告辞之后快速跟上了徐德音的脚步。另外几个姑娘心中也惦记着这个虽然琴棋书画都不怎么擅长的表妹，微微福身向老夫人致歉之后，纷纷离开去寻徐德音的踪影。
出了宁安堂，徐德音神色有些恍惚，等自己离开平南侯府之后，一切就要靠自己了。
裴永珍见徐德音的模样，有些心疼道：“德音，我去跟母亲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一个人在外面住？你以后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总不能真的以后都不嫁人吧！”
徐德音轻笑道：“表姐你也别太担心，我的本事护住自己还是行够的。至于嫁人，我守着徐家的金山银山，犯得着去别人家里受气吗？”
裴永珍一噎，细细一想，徐家表妹的话，还真的很有些道理。只是，裴永珍有些迟疑道：“咱们姑娘家，总要经过那么一遭，人生才算圆满吧。”
徐德音淡淡看了自己这位三表姐一眼。看自己表姐的神色，这话，她自己都不相信吧。
然而，这世上，也不是所有女子都有跟她徐姑娘一样的本事的。
“表姐也知道德音如今的情形，嫁了人还不一定拖累了谁。”徐德音脸上适时露出一丝苦笑来，被裴家几个姑娘看了个正着。
裴雨云想到徐家的家财，对徐家表妹的同情更甚。
徐表妹如今的样子，不正是那个抱着金娃娃过街的小姑娘吗？有本事的，只要把徐家表妹抢过去；没本事的，看着眼馋，哪个敢伸手？
裴雪云也有些赞同徐德音的话，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大概是忽略了什么，心里总觉得徐家表妹这话，有些假。
裴家几个姑娘将徐德音送到庭华轩之后，纷纷沉默地告辞。
就是他们几个这会儿的心再大，也是没脸去庭华轩蹭茶水点心什么的。
毕竟，看徐家表妹如今，才刚刚被赶出裴家。
徐德音进了庭华轩之后，奔出来迎接的竹柳有些诧异地道：“姑娘，怎么几位表姑娘不进来坐坐？”
百慧淡淡看了竹柳一眼，这丫头，怎么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也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徐德音轻声道：“你家姑娘刚刚被逐出裴家呢。裴家几位姑娘又不是那等不要脸面的，哪里好来咱们庭华轩小憩？”
竹柳双眼微微睁大，有些诧异：“姑娘，咱们不是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吗？”
竹柳想到自家姑娘为了堵住裴家人的嘴巴，还让出不少利益，嘴巴登时不悦地瘪瘪。这裴家人是不是在过河拆桥？
裴家五姑娘的玉容阁才开起来没多久吧？姑娘就要被赶出裴家，以后裴家五姑娘还有没有那个脸面来徐家进货？竹柳想到，若是裴五姑娘没那个脸的话，自己说不定还能撺掇着姑娘也开一个胭脂铺子，脸上的笑容就加深了几分。
“好了百慧。”徐德音看了一眼浑身透露出一股子不高兴的意思的百慧，轻声道，“咱们不是已经都说好了吗？出府去，你们也少受些折腾。”
百慧看了自家姑娘一眼，一双透着灵秀的眸子无奈垂下来。
不是早就知道，自家姑娘啊，就是这么一个性子。
“姑娘您高兴就好。”百慧轻声回道，心里却想到玉枕之前说的一句话。这姑娘家，只要当了娘亲，以前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就会全部都被抛到一边去，一心只扑在自家孩子身上。
可是自家姑娘如今连亲事都还没定下呢，哪里来的小公子分自家姑娘的心？
以前也就罢了，如今姑娘可是已经能当母亲了呢。
百慧想着，觉得要离开平南侯府也是一件好事。若是自家姑娘将来的夫婿出自平南侯府，岂不就是骨血回流？这在很多大家族里面，可是需要忌讳的。
徐德音有些懵地看着百慧的神色从不悦转成期待，忽然觉得自己身边的小姑娘们，一个个的果然都已经长大了，不像竹柳那样，还能一眼看透她在想什么。
☆、志同道合
徐姑娘不知道的是,她身边这几个丫鬟的心思,如今可不单单是难以揣测这么一小点。
既然已经知道自家姑娘打定主意要搬出平南侯府,几个丫鬟也就不再丝毫迟疑,直接帮着自家主子先将东西拾好。反正自家姑娘在京城的宅子，早就已经被徐掌柜给拾好,只等着姑娘住进去。
万氏先是到宁安堂那边的消息,才见到庭华轩的丫鬟。正如徐德音所料，如今的平南侯府之中，明面上自然是一切都听万氏这个当家主母的。
只是万氏的头上，还有一个婆婆在呢。万氏就是为了自己嫡亲闺女的名声,也要孝敬着婆婆。老夫人的话,万氏就是再不认同，也只能点头咬牙应下来。
“你们姑娘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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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心狠的，怎么就草草决定要离了咱们府上去？”万氏看着这个叫玉枕的小姑娘故作镇定,眼里还时不时闪过一丝茫然的样子，眼里也露出几分无奈来。
不知道徐家这小丫头是怎么招惹到老夫人，竟然惹得一向看重颜面的老夫人,这会儿脸自己的颜面都不想要了？
玉枕嗫喏着,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万氏,赶紧低下头。
万氏见这小丫头似乎也不知道其中缘故,只能暂时先罢休。只心里却还惦记着自己的那点小想头。
“三姑奶奶也是我们府上的姑奶奶,德音丫头也永远是我们裴家的表姑娘。”万氏顿了顿,见玉枕眼里闪过一道惊喜的亮光,嘴角微微一翘,“你们姑娘日后遇上什么事情，尽管来平南侯府就是。我这个当人舅妈的，怎么也不能在一边干看着自己外甥女被人欺负。”
玉枕脸上带出一丝喜色来，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万氏：“谢谢舅夫人！姑娘她若是知道，一定非常欢喜！”
万氏矜持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