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侣天下第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尊
容聂封眼疾手快地拿了宝剑,捧在怀里,生怕被他人抢去了。
李飘渺冷嗤一声,颇为不齿。
容聂封得了宝剑,心里乐开了花,便不与李飘渺计较了。
第二轮很快结束,胜者居然是黄子葵和金小池。黄子葵欢喜地选了漂亮的仙衣,金小池选了扇子。
只剩下一件宝物和三件衣服,其他人神色凝重,第三轮的猜拳就有点火药味了。
覃明连输两轮,有些着急。说实话,没有一点防身之物,他这小身子恐怕很难在野外活下来。
第三轮与唐笑对决,有过两次经验的唐笑完全不给覃明机会,布赢了石头,轻松胜出。
覃明郁闷了!
明明他才是猜拳老手,为什么运气这么差,连连失手?在第二轮输给了龙沐那小姑娘,第三轮输给了唐笑这小屁娃,运气太背了。
见他低着头,凤琰忽然拍了拍他。
被安抚的覃明坐他身边,打算在最后一轮扳回来。
第三轮的胜者:龙沐和李飘渺。
两位少女很有默契地选了衣服,完全无视了那对看似无用的铃铛。
第四轮的竞争异常激烈,剩下只有六人,两两对杀,再三人杀一局就能决出胜负了。
覃明的运气真的被狗吃了,面对只有九岁的卞离,他居然还是输了!
输了!
覃明举着拳头,欲哭无泪,看着小屁孩高高兴兴地与另外两人进行三人对决。
最后一轮气氛异常紧张,卞离、唐笑、韩婷三人对决,手心手背一起来,韩婷手心,卞离和唐笑皆是手背,韩婷出局。
小姑娘出局后,当下便默默地哭了,但谁都没有上前安慰。
卞离和唐笑即已胜出,便毫无悬念,最后一次石头剪刀布,卞离赢,挑了铃铛,把衣服留给了唐笑。
唐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拿了衣服。
覃明郁闷地想画圈圈,四个没争取到宝物的竟然都是土娃子,这概率,真不好说。
拿了衣服的人,当场穿上了,那衣服竟也怪,明明是大人尺寸,孩子穿身上后,居然变幻着缩小了,贴身适中。
覃明暗暗称奇,忙将手上的衣服递给凤琰。
“殿下,这衣服你快穿上吧。”
凤琰接过衣服,没有急着穿上,拉过覃明,将衣服披在他身上,引得覃明一脸震惊。
“这……这使不得!”
现在他正按着狗儿的身份,扮演一个仆人,哪有“仆人”抢主人的“战利品”?愿赌服输,他再不济也不会跟个少年抢衣服。
覃明拒绝,坚决不要,凤琰动作难得的强硬,只说了一句话,便让覃明不敢再动。
“你若早死了,谁来侍候本王。”
我勒个去!
会说话吗?这么恶毒的诅咒都敢说?谁爱侍候皇子的谁去,本大爷不干了总行吧?
覃明有些火了,脾气上来,脸色就不好看了,眼神更大胆地直视凤琰。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凤琰轻飘飘地又说了一句。
覃明呆若木鸡,身体僵硬地任凤琰摆布,穿上了这件神奇的仙衣。
从宝船上掉下来,是皇子殿下抱着他,才于巨鬼吞噬,但是,凤琰救的人是狗儿,不是他呀。
“莫害怕。”凤琰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和地道。
害怕?不!他只是有点被惊到了。
以身相许?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覃明心里纠结。
修真者的衣服,不但有防御作用,还保暖御寒,穿在身上,舒服极了。摸着身上柔滑的布料,覃明低下头,微皱眉头。
这皇子少年的心思,完全令人猜不透。
作者有话要说:
覃明:哎呦,运气太差了,作者你是不是故意的?
作者:自己运气差,不能怪我啊。
覃明:我作为主角,不是应该是大气运者吗?外挂法宝什么的,一个都不能少吧?
作者:呵呵,还没,还没呢。
覃明:到底什么时候上外挂啊?
作者:快了,快了。
第6章一不小心被烙了奴印
火堆在深夜的丛林里显得异常明亮,围在火堆四周躺着睡的孩子们暂时忘了男女之别,一个紧挨一个,蜷缩在一起,为了增加一点温暖。
覃明丢了一块木头进火堆,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这是他穿来这世界的第一个晚上。
心惊胆战了一整天,身心疲劳,他恨不得现在能躺下睡个大觉。也许一觉醒来,仍在他的出租屋里,开着电脑,玩剑三呢。
然而,现在他还清醒着。
皇族少年提出要守夜,作为小跟班,自然马首是瞻。
穿着能御寒的仙衣,除了夜风吹着脸有点凉,身上都暖和和的。旁边的皇族少年穿的是贵族的丝绸,并不御寒,他盘腿而坐,手成定印放于脐下,双眼微闭,神色淡然。
覃明不时地偷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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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在火光的映照下,少年的脸越发致。一丝不拘的墨发束在脑后,一路垂直到腰下,绛紫长袍铺展开来,华贵无比,他气定神凝,不动如山,隐约之间,覃明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尊不会呼吸的古装娃娃。
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覃明低下头,心里头有点愧疚。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是现代来的覃明,不可能装一辈子的“狗儿”。不知道凤琰小皇子对这个“狗儿”为什么这么好?两人不过是在飞船上相识,狗儿认他主,出事时,凤琰居然没有丢下小仆人,一路护着,可惜狗儿命薄,终究魂归西天,被他这个冒牌货给借尸还魂了。
短时间他能装装小孩子,时间长了,恐怕本性全露,无法装下去了,到时候凤琰怀疑起来,他该怎么解释?或者他现在直接坦白,得日后生隙?
覃明不自觉地皱着眉头,唉声叹气。更怕坦白后,人家不信,把他当鬼怪给处理了。
“可有心事?”
身边的人突然发问,覃明惊了下,发现凤琰不知什么时候功了。
“呃……那个……”他扯扯衣服,神情闪烁。
“嗯?”
“我问个事哈……”覃明小心翼翼地瞄他一眼。“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凤琰盯着他看,漂亮的眼睛在火光下映得发红,覃明心虚地撇过头,暗骂自己竟然这么弱势不敢跟一个少年对视。
见覃明都快缩成一团了,凤琰转过头,盯着火,淡粉的唇开启。
“吾曾有一弟。”
覃明竖起耳朵,却听到这么一句话。
他有一个弟弟?
所以说,因为自己长得像他的弟弟,才对他这么好?这是把他当弟弟了?
“他死于宫斗。”凤琰轻声道。
覃明微微一震。
原来不管哪个皇家,都有残酷的宫斗。一个皇子能平安长大,非常不容易。难怪凤琰小小年纪宁可来修仙,也不愿继续呆在皇宫争皇位。
“……请节哀。”覃明不由自主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你与他并不像。”凤琰看向自己的手臂。
覃明动作一僵,讪讪地回手。
自作多情了不是?
长得不像,那提弟弟干嘛?
“在宝船时,狗儿的眼神像他。”凤琰又道。
覃明抹了把脸,无语地瞪着火堆。兄弟,能一口气说完吗?
“懦弱、胆小、如惊弓之鸟。”
覃明脊背一寒,猛地抬头,两眼怔怔地瞪着皇族少年。
凤琰忽地挑起他小巧的下巴,审视。“吾弟,亦或是狗儿,从未如此大胆无礼地直视他人。”
慌言如一个气泡,轻轻一戳就破了。
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凤琰的神情淡漠,眼神深如黑潭,覃明心中腾起了被揭穿后的惶恐,呼吸不畅,下巴被捏得有些发疼,他咬了咬下,恼羞成怒了。
他一个成年人,竟被一个少年耍得团团转?
啪地打凤琰的手,他跪坐而起,一把揪住凤琰的衣领,嘴巴贴在他耳边,挑衅地低语:“小屁孩,逗我玩儿呢?没错!我没有失忆,更不可能是那个卑怯的狗儿,这倒霉孩子死了,本大爷借尸还魂,怕不怕?”
凤琰微微偏头,一直淡定的脸上有些错愕,尊贵的身份令所有人都不敢对他如此无礼,今日被一个孩子揪住衣襟,骑到身上,恶言相向。
覃明身量小,为了显示凶猛地气势,整个人压向凤琰,迫使他不得不向后倾斜身体。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还有一些狰狞。他性格直率,偶尔有些粗线条,很少与人争执,但在危及自身利益时,绝不退缩。
狗儿死了,他活了,这就跟买票一样,他走了狗屎运,中了五千万的大奖,连老天都帮了他一把,所以这具身体,他接了。
本来他以为几个十来岁的孩子,彼此之间关系一般,以他鳖脚的演技必能蒙混过关。可惜他忘了,这里不是他原来所在的地球,有仙人的异世界,十三岁已可谈婚论嫁了,三岁看小,七岁看大,这里的孩子早熟得很。
狗儿与凤琰走得最近,他什么性子,凤琰必定一清二楚,所以覃明魂穿过来在狗儿的身体里复活重生,凤琰几次交谈下来,便看透了。
覃明愤怒的不是因为自己拙劣的演技露馅了,而是凤琰竟不在一开始就揭穿他。当他以为自己能继续以狗儿的身份融入大伙儿中时,凤琰却不痛不痒地一针见血,让他闹了个大笑话。
覃明的诸多想法仅是一闪而逝,还未发泄愤怒,突然天旋地转,背部猛地摔在草垫上,四肢被压,身上一股强力袭来,他挣扎着想翻身,却为时已晚,凤琰整个人覆在他身上,将他完全压制住,动弹不得。
“我靠!”覃明暗骂。他的手腕被扣住压在头两侧,两小细腿被凤琰有力的腿一压,抽都抽不出来。
发育完好的十四岁对上发育不良的十岁,完胜!
“你想怎样?”挣出一身汗,力气都用光了,覃明自暴自弃地一瘫,气喘吁吁地低问。
技不如人,要杀要刮请便。
运气好的话,也许这头一挂,那头就在自己的身体里活回来。
凤琰的眼睛幽暗,紧紧盯着身下的人,俊美的脸上却有着不符年龄的表情,他压低声音,附在覃明的耳边说道:“别动。”
你说不动,我就不动?
覃明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扭了扭身子,真的动弹不得。
好在,嘴巴还能动。
“你想怎样?”他小声地问,受制于人,还不能大声呼喊,生怕吵醒了其他人,麻烦就更大了。
凤琰低下头,两人的鼻尖几乎碰上了。
覃明瞪大眼睛,摸不清这位尊贵的皇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不害怕?”凤琰的声音低低的,像情人间的呢喃。
“你想杀我?毕竟借尸还……”
覃明话还未说完,凤琰的唇贴在他的唇上,他瞬间噤声了,不敢置信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孩。
十四岁只能算男孩吧?
这家伙……这家伙……不但夺走了狗儿小屁孩的初吻,还间接夺走了覃明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
覃明欲哭无泪,一朝穿越,初吻不保,何其悲哀?
然而,他完全忽略了,这个夺走他初吻的人,是同性,是与他一样带把的男性,不是软萌的妹子。
凤琰轻轻地贴一下,离开了他的唇,黑如夜般幽深的眼睛,闪着令人捉摸不定的光芒。
覃明不知该骂还是该哭,他已经不想说话了。
意外来得太突然,他得消化消化。
但,他还未消化完,凤琰再次有了动作,他一把将覃明的衣服解开,在覃明震惊地注视下,露出了他皙白的小胸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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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他哑然。
覃明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直直地盯着压在他身上的少年,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凤琰表情冰冷,眼神淡漠,如视一件物器般看着身下的男孩,右手成结印一点覃明的心脏处,口中念了一句听不懂的咒语,一道淡淡的金光在覃明的胸前泛起。
覃明上一秒还在懵逼,下一秒只感胸口刺痛,好像有无数的针扎进他的心脏,他痛得哀嚎一声,然而,凤琰的手更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呜呜呜”
覃明痛得满头大汗,整个人挣扎得厉害,但被压制,喊不出,挣不开,他受不住地眼睛一湿,泪水如泉涌般,夺眶而出,他惊恐地瞪向压在他身上的皇族少年,俊美无俦,眼寒如冰。
到底……为什么……
渐渐地,他无力挣扎,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般,湿透了,心脏的刺痛一点点隐去,大约半刻钟后,胸口不再疼痛了。
捂在嘴上的手,慢慢地移开,覃明微张着嘴,像上了岸的鱼,吃力地吸着气。身体已经被松开了,然而他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凤琰将他的衣服拉回去,理了理他零乱的发丝,动作温柔地擦拭他脸上的汗。
覃明无动于衷,恨恨地瞪他。
凤琰将他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火光下,他的脸阴暗不明。
“吾已为汝魂烙上奴印,此后,汝乃吾之物,永生永世。”
覃明听到他的话,脸色刷地苍白。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这个所谓的皇子刚刚那一番行为,是给他的灵魂烙上了奴隶的印记,也就是说,他被下了咒,成了他人的奴隶,还是永生永世的那种?
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不经人同意,蛮横无理地强行给他烙上奴隶的印记?
凭什么?
狗儿为了救他,魂飞魄散,他覃明穿越重生,与他无怨无仇,仅仅只是一点善意的谎言,与他无害,不是吗?为什么要这样对等待他?抛去人间的身份地位,他们都是有灵根的苗子,未拜入仙门前,并无卑贱之分,凭什么给他下奴印?
覃明气得全身颤抖,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凤琰不躲不闪,深黑如潭的眼睛与他对视,覃明的所有怒气,在他看来皆轻淡如浮云。
“凤契印,乃吾皇族自上古血脉传承的咒印。每个皇族只能为一人下印记。日后,我会护你,保你,直至生命终焉。”
听到少年贴在他耳边的轻语,覃明全身的怒气莫名其妙地烟消云散了。他也不懂为什么突然不恨了,只感到一股古怪的触感从心脏扩散传遍全身,最后全身都暖洋洋的。
实在是太累了,他贴在少年的怀里,上下眼皮不住打架,受不住周公的召唤,沉沉睡去。
皇族少年抱着他的姿式未变,丹凤眼微垂,定定地望着怀里泪痕斑斑的小小孩。
他们二人这边动静不小,却未惊动其他人,即使醒着,亦不会掺杂半分,主仆之事,外人岂会插手?
沉入梦乡的覃明,被一团暖气包围,冷夜的寒气不曾入体,他睡得香甜。
只是,耳边似有若无地有个声音,如蚊子“嗡嗡”般,断断续续地回响。
“……能量不足……能量不足……能量不足……”
作者有话要说:
覃明:混蛋!你
凤琰:……
覃明:你干啥要给我盖个奴隶印?
凤琰:唔……
覃明:问你呢?问你呢?说话,别当闷葫芦。
凤琰:自有用处,日后便知。
覃明:我摔!这说了跟没说一样,重点呢?解释呢?我咬你啊!
凤琰:呵……
覃明:还笑?笑不死你,小屁孩!
凤琰:……
覃明:看啥?难不成你还能比我大?我跟你说,快些找机会把这个印给我去了,否则我跟你没完啊。
凤琰:……嗯。
覃明:呼若我不是个心善的,不爱记仇的四好青年,不跟你斤斤计较。换个人被你盖个印试试?看他不跟你拼命。
凤琰:哦。
覃明:……作者,在哪里,为啥我对象是个闷葫芦!一棍子打不出几个字?
第7章巨狼围攻
翌日,少男少女们从睡梦中逐渐苏醒。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即使是八岁的黄子葵也揉着眼睛自己起来了,以前有丫环伺候,如今只能自理。
其他孩子陆续起来了,有人打喷嚏揉鼻子,有人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有人纠结细长的头发,越弄越乱。
早晨的山林微凉,黄子葵搓搓手臂,身上穿了仙衣,竟然没有感到寒冷。
“子葵,你有空么?”金小池走到黄子葵面前,一脸羞色。
“何事?小池?”黄子葵疑惑地望他。
“……你可会梳发?”金小池难为情地问。睡了一夜,他的头发乱如鸟巢。
黄子葵轻笑一声。“小池,我帮不了忙。”
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虽不如金小池的乱,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和金小池出身富贵,自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随仙人上了宝船后,撑了几日,如今也是束手无策。
金小池不禁道:“我帮你。”
“不用了,小池。”黄子葵将发带解开,一头秀发垂至腰间,她拨弄了几下,露齿一笑。“就这样吧,省得梳了。”
金小池双手一拍,赞叹。“好主意!”
取下发冠,学着黄子葵披头散发,果然轻松许多。
龙沐和李飘渺两位世家姑娘也随性,用发带将长发一束,便解决难题了。
容聂封则与她们不同,他素来注重仪表,头发梳得一丝苟,衣裳整洁,神采飞扬,抱着新得的剑,爱不释手。
此剑长三尺,剑鞘雕着神兽,形似麒麟,容聂封轻轻地把剑从鞘中抽出时,金光乍现,刺激了他的眼睛,他忙将剑插回鞘中,双手微微发抖,掌心灼热,差点握不住剑。
“怎么了?”龙沐看到那道金光,凑上去好奇地问。
容聂封摇了摇头。“不知,突然冒出一道金光,吓我一跳。”
“既是仙人给的,自然是法宝。”李飘渺羡慕地盯着容聂封手上的剑。昨天日猜拳时,她第一局便败了,甚是可惜,否则此剑就是她的了。
容聂封感到李飘渺觊觎的眼神,侧过身,挡了她的视线。
李飘渺冷哼一声。
龙沐见状,无奈一笑。
“是否都起身了?”林凛询问众人。
几个小孩聚到他面前,唯凤琰和覃明仍坐在已熄灭的火堆前。
林凛走到他们身边,低头一看,见覃明蜷缩着小身子,靠在凤琰的怀中,双眼紧闭,睡得深沉。
他轻声问:“殿下?”
凤琰睁开半瞌的眼睛,开口道:“不必唤我殿下,叫我凤琰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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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这……你年长我一岁,我唤你凤大哥吧。”林凛想了下道。
“可。”凤琰捏捏覃明的耳垂,怀里的小孩一动不动。
“覃明可是身体不适?”林凛迟疑地问。昨夜他并未睡沉,习武之人耳朵灵敏,凤琰和覃明之间的对话,他听了一半。二人窃窃私语,似有口角,后来听得不真切,他便没有关注了。
“无碍。”凤琰的手指在覃明的颈动脉摸了摸。
“那……我们是否需要用早膳?”林凛问出了众人的心声。睡了一宿,昨日的晚饭早已消化得差不多了。
“继续赶路,午时再说。”凤琰抱着覃明站了起来,坐了一夜,浑身僵硬,他皱了下眉,请林凛搭把手,把覃明背到背上。
林凛犹豫地问:“不若让我背他吧?”
“不必。”凤琰道:“他瘦弱得没几两肉,轻得很。”
林凛尴尬地回手,总觉得凤琰贵为皇族,略显古怪。他虽覃明为仆,却不曾让他干粗活,抱着睡了一宿,又不忍心唤醒他,体贴地背到自己的背上。
“走吧。”凤琰道。
“哦,好的。”
林凛招呼其他人,准备动身。
此去琼仙宗,路途遥远,艰险重重,仙人只道一路南行,月余便能到目的地,然而凭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月余的路程只怕要走两个月。如今他们的位置,介于仙凡之间的天命山,远离尘世,无路可退,只能勇往直前。
山间树林茂盛,杂草丛生,林凛和容聂封有剑,在前面开路,其他几个男孩将四个女孩护在中间,一行人艰难地前进。
走了半个时辰,空腹的孩子有些难以坚持,然而凤琰身负一人,面不改色,步履平稳,其他人亦只能咬牙坚持。
有人看到凤琰背着覃明,便私语几句。不知覃明是何状况,昨日明明还好好的,今日却昏睡不醒。
张超一扯何靖的衣角,让他噤声。他们与覃明一样,皆是平民,然而覃明不知走了什么大运,被皇族看中,为奴仆。那凤琰气度不凡,贵不可言,将来入了仙门,绝非池中之物。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身为奴仆的覃明必定前程无忧了。
两人既羡慕又妒忌地盯着凤琰背上的覃明。
覃明在一阵颠簸中突然被震醒。
他被凤琰下了劳什子凤契印后,痛昏过去,整个人昏昏沉沉,灵魂仿佛被无数的金线缠住,动弹不得。金线成茧,他如蚕蛾般,困于其中,桎梏得无法振翅而飞。他欲挣扎,那金线便越缠越紧,直到他筋疲力尽。无可奈何之时,他俯首顺从,金丝的束缚竟渐渐松动,如轻羽般温柔地包裹着他,令他舒畅不已,贪恋起那不可捉摸的暖意,意识一沉,他便深深地陷于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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