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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菱若冰秋
张氏无奈摇头说:“你连滴血认亲这样的法子都想出来了,我如果还是不松口,难保你不会真的用上。”
笙歌略略低下了头,抿了抿嘴,说:“母亲请原谅笙歌刚才的莽撞,情急之下才出此言,如果不是这样,想必母亲现在都不会松口说出实情的。”
原本她以为把话挑明,张氏会爽快的承认,谁曾想却未能如她所料,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也不会出此下策。滴血认亲,是最为直接的法子,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只有这么做,到时事实摆在眼前,一切都明了,张氏想不认也不行了。
“既然母亲您是以的生母,笙歌有一事就不明白。”
话说了一半,张氏眸中一闪,便已猜出了她下面要说的话。随即出声道:“你是想问我为何不对大少爷说出真相,宁愿他错把别人当作母亲,也不告诉他我才是他的生母。”
“如母亲所说,这正是笙歌心中的疑惑,听说已过世的那位夫人是您的姐姐,可是这样?”
张氏听了后,眸中瞬时闪过一丝诧异,她看着笙歌,语气不无惊讶的问道:“你居然连这件事也知晓,说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张氏姐姐的事,尽管府里的人有不少人都知道,但一直是府里的禁忌,下人们私下里更是不敢轻易谈论。久而久之,随着故人的离开,人们便慢慢淡忘了这个人,只知道现在府里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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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如今的张氏。唯独在顾以的心里却念念不忘,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对张氏耿耿于怀。
笙歌摇了摇头回道:“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至于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刘妈妈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她,笙歌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至于还有别的什么事,她就真不知了。难道说,这当中果真有什么隐情不成。
虽说她不是个爱打听别人八卦的人,事关她的夫君,有些事,她确实得弄明白。这样的话,才能真正帮到这对母子。
这时,一阵叹息声再次入了笙歌的耳里,张氏轻声感慨道:“其实你所知道的便已经是事情的大概了,至于我为何一直不告诉大少爷真相,宁愿被他误会,我自然有我的不得已,说来这事还得从我的姐姐说起。”
笙歌没有出声,她静静的侧耳听张氏说,她心道,这件事果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张氏看了一眼笙歌,然后慢慢说来:“在我还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遇见了我这一生当中最爱的男子,没错,他就是现在的大将军,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名震四方的大将军,当时他只是小小的前锋。我和他相识在一个闹热的庙会,我还记得那天人很多,多得以至于后来我与丫鬟走散了。那是我第一次出门,那天本该晴空万里的,不知怎的天突然下起了雨,就在我彷徨无助的时候,忽然一把雨伞落在了我面前。抬眸间,却见一个偏偏少年出现在我的眼前……”
笙歌注意到张氏在说大将军的时候,嘴角不经意流露出的笑意,还有脸上的红晕,她明白,那是张氏对大将军满满的爱意。
张氏笑了笑,又说:“那个时候的大将军不仅年轻,也有一副好的容貌,我想谁家的姑娘见了他,没有女子不为他倾倒的,尤其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心里便深深把这个人记在了心里,想着这是不是上天刻意的安排。他不同于其他男子,他的儒雅和稳重,让我对之备添了几分好感,后来在他的帮忙,握才顺利回到家中。可是往往有些事却并不如人意,我中意的少年,也不知怎么的被姐姐瞧上了,她一向看人的眼光高,没想到也看中了他,谁让我和姐姐有着同样的容貌。”
说到这里,张氏的神情一时暗淡下来。
本来一段好好的故事,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插曲。笙歌忍不住说道:“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毕竟是您先认识大将军的。”
张氏摆了摆手,苦笑又无奈道:“话是这么说不错,可她终究是我的姐姐,也许在我知道姐姐对大将军的心思之后,我便主动放手了,成全姐姐和大将军。好在我两容貌一样,当初又未曾言明名字,大将军并不知晓他当初遇见的女子究竟是哪一个。后来他立了战功,升了官,便来府上找父亲提亲。可他不知一直以来和他相处的人并不是姐姐,而是我。”
第四百零三章让步
听了张氏的话后,笙歌忽然想到了自己,她深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与别人琴瑟和鸣的感受了,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种滋味,仿佛心一下子被掏空了一般,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
她一时感慨道:“母亲倒是做了一般人所不能之事。”
张氏一心想着成全姐姐,压根没有想那么多,哪知后来却独独委屈了自己,可谓受尽了相思之苦。
她幽幽的说道:“人一旦生了情根,有些事便由不得自己。我原以为成全姐姐,而自己只要尽最大努力忘却曾经,一切便还是原来的样子,这事就作了。可笑的是,我却低估了自己的感情,当我得知姐姐嫁到顾家后,她和将军的感情并不太好时,我便后悔做了那样的决定。再到后来,一次意外,将军喝醉把我错看成了姐姐,就这样我有了身孕。接着事情被姐姐知晓了,她一向心高气傲惯了,哪里容得妹妹和自己的丈夫有私情,本以为她会让我把孩子打掉,谁想她却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我满心欢喜的等着她禀明将军接纳我们母子,竟不知她的心思是要当我孩子的母亲,怕我不同意,又找来父亲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说。经不住二老晓之以情的一番劝说,最后姐姐谎称自己有了身孕,以回娘家养身子为由,顺理成章的做了我孩子的母亲,也就是如今的大少爷。”
笙歌听着这番话,心头一时感慨颇多,没想到不谙世事的张氏竟有这么一段往事,更没想到会这般的顺利。
笙歌问道:“对于这件事,大将军难道丝毫都不知情吗?”
就算张氏的姐姐有心这么做,突然冒出一个孩子来,她不信将军没有察觉。
张氏轻摇了摇头,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伤感的事,目光一时间低落了下来,声音万般无奈道:“那时将军被皇帝重用,带兵征战在外,一去就是数月,府上的琐事自然无暇顾及,如此一来就由姐姐打理。”
张氏本不想在笙歌面前提起这些事情的,自家姐妹间的过往,多个人知道,终究不太好……奈何笙歌这丫头今日却先开口问她这些,总不能一味的拒绝回答,这样一来,如同伤了这丫头的心。
“起初姐姐并不知道我和将军的事,她以为将军娶她,纯属是因为喜欢她、倾心于她。这世上纸是包不住火的,我的退让和成全,以及我对将军的心意,终究还是被姐姐她发现了。一个打小骄傲惯了的人,又怎么接受将军喜欢自己的亲妹妹而非她,即便后来她做了我孩子的母亲,对我也从未放心过,生怕有一天我会告诉大将军。可姐姐哪里明白当初我既然愿意放手成全她,就已经决定不会和她争夺同一个男子,我本一心为她着想,哪知却换来她处处提防。原来多年的姐妹情深,竟因为一个男子的出现,而变得不堪一击。”说着,张氏目光看向了静坐身边的笙歌,“听说你也有个妹妹,像你这般脾气好的人,想必跟妹妹的感情一定不错吧。”
笙歌只听着,并没有说话,要说她与木嘉婉的姐妹之情,只怕还不及张氏与她姐姐的。一个处处与她作对,看她不顺眼的妹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又怎么会真心把她当姐姐看,而且碍于陈雪婧的关系,她也不喜欢木嘉婉。那对母女,也只有在父亲面前才会起她们的虚伪。她永远也忘不了陈氏是如何一步步成为木家女主人的,一想到刚嫁进木家那会的温顺,到如今的八面玲珑,原来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为达目的,这个女人倒真是能忍。
张氏见笙歌没有出声,想了想,问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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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不想提起木嘉婉的,既然张氏问了,笙歌就照实回道:“我有个妹妹不假,但母亲有所不知,妹妹是继室所生,不瞒您说,我与她的关系并没有多好。”
她不想刻意隐瞒她与木嘉婉的关系,别人眼中看到的所谓亲如姐妹,其实只有她自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与其让张氏误会,还不如就此说清楚。
张氏听了这话,有些诧异,看着眼前的人说起此事时面色有些异样,她心里自然也就看明白了几分。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话说得倒是一点没错。同出一母的姐妹都会闹僵,何况是同父异母的,生母走了,家里又无故多了另一个生面孔,张氏又怎么会不懂其中的道理。对眼前的人,忽然多出了几分同情来。
笙歌不想再继续说有关她和木嘉婉的事,便想转移话题。
“……母亲,我有一事不明,既然您的姐姐不希望您和大将军在一起,那二夫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比起姚氏这个外人,难不成自家的姐妹还不如一个外人来得亲吗?
对于笙歌的这个问题,张氏反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她解释说:“我猜你会有此一问,以姐姐的性子,若不是她自知重病缠身,她是绝对不允许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的,我确实不知姚氏究竟是如何说服姐姐的,我只知道是姚氏之所以能嫁进顾家,多亏了姐姐的帮忙。那个时候将军已经知道了真相,是姐姐趁将军不在张罗了一切。”说到这,张氏唇边划过一抹苦涩般的笑来,“可能姐姐担心自己走后,我会和将军在一起,故才有了姚氏这一出。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自打姚氏进门之后,渐渐地她就后悔了,有几次回娘家,她路过我的屋前时,忍不住驻足一会,记得有一次正要走时碰巧与我撞上了,于是就进屋说起了话。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她气色很不好,看了不少大夫,终是没用,两人在屋里待着,刚开始没话,到后来她主动说起了我和将军的事情。话语里竟透露出她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听到她那些话,我整个人愣了半天,甚至一度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我那个骄傲的姐姐……那天我们聊了很久,直到太阳下了山,她才离开回自己的屋,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也不知怎的,心里居然有些不忍和难过。姐姐机关算尽,到头来却作了他人的嫁纱,她当然心有不甘,之后却出乎意料的同意了我和将军的事,唯独儿的事,她始终不肯让步。”
第四百零四章苦衷
听了张氏的一番解释,笙歌却十分不理解:“既然她有意放手,成全您和将军,为何偏偏不许你们母子相认呢?”这叫什么道理,都已经打算成全彼此,却不彻底放手。
起初张氏的反应跟笙歌是一样的,她也想当面问问清楚,但是看到当时憔悴不堪的姐姐躺在床上呻吟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她生生给咽了下去。心知她听了会不高兴,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张氏觉得就算她自己亲口说了出来,只怕以姐姐的脾气也不会答应的。也难怪会不答应了,当初姐姐不惜替将军纳姚氏为妾,以此来断了她对将军的感情,足以说明姐姐是有不情愿看到她和将军在一起。想必姐姐说出那句同意的话,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张氏对笙歌说道:“当初没弄明白的事,后来慢慢倒也想明白了,我想大概是姐姐心有不甘吧。我还记得姐姐临走之前拉着我的手问我是否恨她、怨她,我当时站在一旁什么话也没说,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见我不出声,姐姐心里仿佛明白了过来,便松开了我的手,别过脸让我不要恨她。我曾想要是我们姐妹没有爱上同一个男子的话,或许我们的感情不会变成那样,又或许我们还依旧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只是说什么都晚了,该发生都已经发生了,而姐姐也离开了人世。”
笙歌抬眸望去时,却不经意瞥间张氏双眼暗含泪光,她准备从袖口掏出手帕给她,想了想,又作罢了。
接着她看见张氏转过脸,抬头擦了擦眼,再面对她时,泪光已不见了。
经张氏这么一说,笙歌便有些明白过来,当初木嘉婉明知她对齐志昊的心思,还打他的主意,甚至还在她面前炫耀。比起木嘉婉的自私,张氏的姐姐有过之而不及。
“所以母亲宁愿守着和姐姐的约定,也不打算告诉以真相。就算他怨您一辈子,也没有关系吗?”
听到这话,张氏难有些失落,世上有哪个做母亲的愿意看到这般情景,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又怎么会如此。看到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对她冷冰冰的样子,她心里也是十分痛心的,有好几次她都打算告诉他真相,可是想到去世的姐姐,她到底没有开这个口。
张氏说道:“我和将军的事,姐姐临走之前终究是松了口,既然她唯一的心愿是不想大少爷知道真相,能瞒的,我绝不说一个字。这是我对姐姐的承诺,自然我也要守约,哪怕大少爷一辈子误会我,我也认了。”
为了守约,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相认,把所有的委屈都起来,在人前故作一副没事人一样,可见这些年张氏的心里有苦。
但凡稍微自私一点的人,只怕早就不顾什么所谓的承诺,也不想叫自己的孩子误会这么多年。
看到两人明明是母子,人前却像一对陌生人似的,笙歌多么希望眼前的张氏可以自私一些,哪怕一点点都行。
她忍不住拍了拍张氏的手,说了声:“母亲,您这又是何苦呢,毕竟人都走了,您守了这么多年,也该是个头了。难道您想看到以有一天知道真相自责吗?倒不如把所有的事告诉他,他有权知道这一切。母亲要是觉得为难的话,笙歌愿意……”
话还未说完,就被张氏打断了,她看着笙歌,表情一半认真一半严肃的叮嘱道:“我不管你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大少爷那边,我不许你说出来,就算我恳求你。”
笙歌以为自己说了这么多,张氏会想明白,然后告诉顾以真相,哪里想到她铁了心要遵守和姐姐的约定。
人都走了,还不让活着的人安生。
见笙歌没有出声,张氏的声音高了起来:“我今日告诉你这些事,并不是想让你告诉大少爷,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明白我的苦衷,就像大将军一样,他刚开始也不理解,后来慢慢的就接受了。”
说到激动之处,张氏不由得咳了起来,笙歌想着她此刻还生着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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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情绪再激动,无奈之下,只好点头应道:“母亲快别说了,笙歌答应您就是了。眼下您还病着在,得养好身子才是。大少爷的事情,我答应母亲
可以不说,但您一定可得好好养病,赶快好起来。”
听到笙歌肯松口答应,张氏一时间激动的情绪也缓缓放了下来。
张氏慢慢平复了心情,说道:“你能答应不对大少爷说出实情,那自然最好不过,如此我便可以安心了。”
笙歌闻言,却暗自摇了摇头,叹了叹气。
为了所谓的承诺,这般委屈自己,受大少爷的冷眼旁观,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两人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为了不影响张氏休息,笙歌就不再继续说下去,她出来时,紫竹和若秋两个丫鬟正在屋外守着,看到她出来,两人忙迎了上去。
“少夫人和夫人可是说完话了?”紫竹轻声问道。眼看快傍晚了,她难得见两人在屋里说了这么久的话。不过至于究竟说了什么,她倒不过问,主子之间的事,身为丫鬟,不该随意打听。
紫竹好歹是一等大丫鬟,自然比府里其他下人都要明白这个道理。
笙歌微点了下头,准备回去的,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对两个丫鬟叮嘱道:“这几日母亲的饮食上要多加注意,一些需要忌口的东西要弄清楚,总之,母亲现在生着病,你们要比平常多留心一些才是。”
两个丫鬟应答道:“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尽心服侍夫人。”
笙歌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相信以两个丫鬟忠心的程度,自然会照顾好张氏的,于是就不再多说,朝着翰宣院的方向去了。
只是笙歌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顾以,当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笙歌显然是惊讶的。她以为这会他应该在书房忙着处理公事,委实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她停下脚步,望着顾以缓缓朝他走过来,笙歌不禁心想对方是不是特意在这里等她的。
第四百零五章特地
待人走到了跟前,笙歌忙拉回了思绪,望着对方,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手头上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顾以随意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她刚才的话,随后看了看她身后的韵云居,微皱着眉说道:“你怎么来这里了?是否是她让你来的?”
顾以口中的“她”,自然说的是张氏。
顾以生分的连一声母亲都不愿唤,听得笙歌心里发寒,但因答应了张氏,又不能直接告诉他实情。
她轻点了下头,答道:“你误会了,不是母亲让我来的,而是我自个的意思,我就是不放心想过来看看。”
“不放心?”顾以突然目光一敛,探问道,“她是顾家的大夫人,身边伺候的人多的是,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又何必操这个心。”
顾以这么说,倒不是想说笙歌的不是,而是他不想她经常出入韵云居,更不想她与张氏走近。
……但是,顾以随口说的话,却让笙歌听着不快。她觉得顾以不该这么说,怎么说张氏是他的母亲,他实在不该说出这种话来。可是她倒忘了,眼下顾以并不清楚这件事,她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明明她都知道,奈何却不能对他言明,一向冷静的她,此刻心里是着急的。
笙歌想了想,轻声说:“话不能这么说,她好歹是我们的母亲。况且我来这里,又不是过来与母亲闲聊家常的。”她语气顿了一下,憋在心里的话到底还是说出了声,“你都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笙歌刻意在他面前强调了母亲二字,顾以却听得格外刺耳。她哪里算得上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早已离开了人世。在顾以心里,张氏不过是父亲娶回来的一个跟母亲长得相象的人罢了,她身上无半点母亲的影子。
顾以不以为然道:“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她生病了。她生病找大夫就行了,你没必要亲自过来。”
说着,顾以准备拉她离开,笙歌却拿开他的手,与他赌起了气。她深深吸了口气,随后将头转过去,有意不看他。
她说道:“既然母亲生病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可你又是否知道母究竟为何而病了?”
顾以却说道:“她生不生病的与我何关,我不关心,也不想知道。”语气颇为决绝之意。
本来她是不想说这些的,笙歌听到这话,暗叹了口气,紧抿着嘴唇,到底还是张了口:“笙歌有自知之名,顾家和木家能结成亲家,说到底多亏母亲从中张罗,别人都说我何德河能攀上了大少爷你这个高枝。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子,堂堂将军夫人真要对我做出什么事来的话,还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自打我嫁到顾家以来,母亲待我如何,别人不知,我心里却是再明白不过。你又何必说那种话呢。”
顾以眸光顿时一愣,他确实警告过张氏不要对笙歌动什么坏心思,只是他和张氏说的话,这丫头是如何得知的,难不成是张氏在她面前嚼的舌根?想到这里,他心中对张氏更生了几分厌恶。
他不想因为张氏和笙歌闹了不快,便放缓了声音说:“你来顾家的时间不长,自然不知道这当中的原委,有些人看着面色和善,其实不然,你不要被表象蒙蔽了双眼。”
笙歌吸了一口气,不服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人真心什么假意,我分得清楚。大少爷这话,是想说我识人不明。”
顾以意识到两人说话的气氛不太对,要是为了张氏再说下去,只怕真就闹了不快,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解释说:“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笙歌心里微微一动,眼前的男子待她如何好,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在张氏的事情上,却觉得两人有很大的分歧,好似说不到一块。究竟怎么样才能让他对张氏改观,这是个头疼的事情,又不能直接明说,一时之间,笙歌很是苦恼。
笙歌心中很惆怅,她心想,顾以对张氏误会这般深,两人的心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母亲走得早,看到顾以把母亲当作生人一般看待,她心里很是不滋味。
既然今日当着他的面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顾以出现在这里,绝非巧合,说不定是特地过来在这里等她的,她决定努力试试




顾盼生歌 分卷阅读400
劝说一下,看看能不能试图说服他。
笙歌道:“既然母亲生病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况且都到了这里,不如随我去看看她,她要是见到你,说不定心情会很好,对病情也是有帮助的。”
说完,笙歌试图拉着他的手去看张氏,谁知对方却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笙歌回头看向他,说:“我们去看看就回来。”
顾以却叹了叹气,说:“你明知我不愿意见她,又何必逼我。”
话说的很淡,却也轻。
笙歌听到这短短的一句话,脚步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她哪里是在逼他,她不过就是想劝他去看一眼自己的母亲,仅此而已,没成想,竟被说成了是逼他。
笙歌心情一时烦乱,她一心想让他去瞧瞧张氏,也不管顾以愿不愿意,她说:“要不是你和母亲说了那些话,伤了她的心,她又怎么会病了,于情于理,你也应该去看看她。”
笙歌想的是顾以今日肯踏出这一步,无疑是缓和了两人的关系,笙歌不想错过这么个机会。
顾以一时诧异的看着笙歌,他没想到张氏此番生病会跟自己有关,心里微微一动,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就算张氏生病是与他有关,可那又怎么样,压根不会改变他对张氏的态度。要是别的事情还商量好,偏偏张氏的事触犯了顾以的底线,这么多年了,就连他的父亲也不曾说动他,所以,笙歌即便再如何劝说,顾以也是铁了心不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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