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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菱若冰秋
倒是个心细如尘的丫头,本来她还担心起的迟会误了请安的时辰,经拾锦这么一说,这下算是放宽心了。
笙歌轻点了点头,说道:“还是你做事想的周到。”既然张氏在礼佛,那等等再去吧。
一会的功夫,笙歌已梳妆打扮好,素织拿来了一件较为喜庆的红色石榴裙。
“小姐,这件衣服怎么样?”素织询问她的意见。
笙歌抬眸瞧了瞧那件石榴裙,布料做工湛细致,衣服上面的石榴花仿佛跟真的似的,这衣裳好看是好看,只不过颜色偏艳丽了点。张氏信奉佛,怕是不喜欢别人穿得花枝招展的。她刚嫁进顾家,留个好印象,是必要的。
“换件素雅一点的衣服吧!”笙歌摇头说道。
大小姐偏爱素雅的衣服,素织是知道的,可是新婚期间不是应该穿的喜庆些吗,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石榴裙,觉得有些可惜了。既然是大小姐的吩咐,她只得照做。
素织按照她的喜好挑了件浅色烟笼梅花百褶裙,袖口是云纹花边。
“小姐,你看这件呢?”素织指了指问道。
拾锦见小姐没有说话,想是没意见,便笑道:“素织挑衣服的眼光是越来越好了,这件衣裳小姐肯定是喜欢的。”
笙歌心道,这丫头还真是说中了她的意思。于是,她用眼神指着素织手中的衣服,说道:“就这件吧。”
素织心想,果然还是拾锦最懂大小姐的心思。
笙歌出门的时候,府里的下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甚至对她指指点点的,好像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许是刚来的缘故,大家对自己好奇吧,笙歌用了这样一个理由来安慰自己,并未去多想。
一路走来,面对的眼神多了,她自然而然也就习惯了。到了韵云居,张氏已经礼完了佛。
笙歌恭敬的向张氏请了安,她与这个女人前前后后不过才见了数面,没想到竟成了自己的婆婆,还真是世事难料。
张氏对她的印象本就不错,嘴角带着笑意,冲她抬手说道:“你倒是有心了,快起来坐下说话。”
待笙歌坐下来之后,张氏啜了一口茶,语气柔声问道:“昨天来府上参加婚宴的宾客比较多,我忙着招呼,一时也没法抽出空去看看你,昨晚睡的可好?”
笙歌微怔了一下,她不知张氏问这话是何用意。新婚当夜,她可是独自在新房里待了一夜,连什么时候睡下的,都记不清了。
她想了想,咬了咬下唇回道:“回夫人,昨晚睡的还算安稳。”
是不是真的安稳,恐怕只有她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张氏听得不对劲,便打趣道:“怎么还称作夫人,是不是应该改口唤我一声母亲了。”
闻言,笙歌顿时脸泛红了起来,她已经嫁进了顾家,在张氏的称呼上,是要改口的,确实是她没注意到,大意了。
好在张氏不是个爱计较的人,提了一下又转了别的话题。
“你刚嫁到府上,对府上的事难不了解,若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府里的管事说,这里便是你的家,不需要有见外的地方。至于大少爷,往后还得你心照顾着。”
笙歌嘴角微动,点头应道:“是,母亲的话,笙歌记下了。”
张氏呵呵的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连看这个儿媳的目光都是柔和的。
忽然,一阵笑声从外面传了进来,盖过了张氏的笑声,笙歌抬起头注意到张氏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张氏是个性情温和的人,可笙歌分明察觉到了她的不快,笙歌好奇的抬眸望向门口,她倒要看看来的究竟是何人,居然能让张氏不待见。
只见一袭蓝色雾水牡丹裙的妇人走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扑了厚厚的粉,借以掩饰岁月留下的细纹。两个丫鬟毕恭毕敬的跟在身后,从着装上看,是府里的丫鬟。
奇怪,这位妇人像是在哪里见过。笙歌搜索了一番记忆,忽然眼前一亮,这才想起昨日拜堂成亲的时候她也在场,当时喜婆称她为二夫人,还让自己对她行礼的。
顾家有两位夫人,一位是大夫人张氏,另一位便是眼前的二夫人姚氏了。
二夫人姚氏经过笙歌面前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看得她脊背阵阵发凉,好像眼神里带了一股敌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姚氏向张氏行了一礼,笑道:“不知姐姐在说什么高兴的事,我在外面就听见姐姐的笑声了,要知道,平日里可是难得见您这样,不妨说说,妹妹倒是很好奇呢。”
一口一句姐姐、妹妹的,说得两人的关系有多好似的。女子的第六感一向最为准确,笙歌分明感觉到张氏并不怎么喜欢姚氏。
张氏笑意仍在,语气却淡淡道:“也没什么,方才和笙歌聊了些家常,兴许我与这孩子投缘吧,只是,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显然对姚氏的到来表示惊讶。
说着,张氏冲笙歌介绍道:“这是府里的二夫人,你刚来可能生疏,以后就慢慢熟悉了。”
经张氏的提点,笙歌意识到姚氏来了有一会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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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向她行礼呢,忙起身又向姚氏行了一礼。
姚氏朝她摆了摆手,目光放在她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说道:“长得果然是标致,难怪我们夫人喜欢的很呢,为促成这门亲事,中间可没少心思。不过也是可惜了.........”
说的好好的,突然话锋一转,听得人不快。
从进门到现在,笙歌对这位二夫人并没什么好感,所以她说的可惜,也并不打算去探问。
反而张氏皱了皱眉,没好气的问道:“可惜?你倒是说说可惜了什么?”
第一百二十六章抓错
? 既然张氏问了起,反正也没什么事,笙歌且就听一听她怎么说。
姚氏看出了张氏不大高兴,并不作理会,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抿了几口,才道:“敢问少奶奶昨个是不是和大少爷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二夫人这话问的真是莫名奇妙,新婚头一天,哪有人一上来就问这么不礼貌的话,她与顾家少爷连面都不曾见过,怎么会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笙歌看了姚氏一眼,神情淡然道:“笙歌冒昧一问,二夫人何出此言?”
总感觉姚氏与自己说话,话里都带着十足的火药味,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
姚氏回目光,淡淡道:“我听说昨晚大少爷在书房里待了一夜,新婚当晚,就分房睡,传出去,恐怕有不妥,对咱少奶奶的名声也不好。”
张氏敛去了笑容,眉目微动道:“这事我都不大清楚,二夫人的消息可够灵通的。”
姚氏笑容更深了些,随意答说:“这事私下在府上都传了遍,丫鬟们说的头头是道的,妹妹我是无意间听说的。”
笙歌眉心一动,忽然想起今早府上的下人们目光怪异的看着自己,原来大家是因为她独守空房,一时之间自己成了他人谈论的笑话,四下传播。笙歌深深吸了一口凉气,人心真是够复杂的。
姚氏看她不做声,借机问道:“今日当事人也在场,不知下人们说的可是实情?以我误信了传言。”
新婚当晚独守空房的事本就难以启齿,这叫她如何开这个口。笙歌嘴角挪动了片刻,终是一个字都没说。
张氏见笙歌为难的样子,打断道:“我看这些下人平日里是太闲了,主子的事岂容她们私下乱传是非的,如果不加以管制,日后还不得无法无天。你身为府里的二夫人,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就罢了,难道还要跟这些奴才胡闹不成。”说着对旁边的紫竹吩咐道:“回头你吩咐下去,若还有谁再胆敢拿这件事作文章,我定不轻饶。”
笙歌感激似的看向张氏,显然,她这是在维护自己。张氏作为府里的女主人,她说的话自然是管用的,况且每天成为别人私下谈论的话题,于己,终是不好的。
倒是姚氏,听完张氏的这些话,气的脸都变绿了。她不傻,张氏表面上是说给别人听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实则是杀鸡儆猴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生气归生气,明面上她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她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冲张氏说道:“姐姐这又是何必呢,也许府里的下人们只是一时兴起,说不定过几天大家就都淡忘了,您看笙歌都没说什么,姐姐委实没必要小题大做。”
话音刚落,张氏目光落在姚氏的身上,一字一句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妹妹进门多年,难不成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老爷将府里的事务交由我打理,我当然应该尽心尽力不负所托才是。顾家从来不养闲人,倘若有人连份内之事都做不好,还到处说别人的不是,那我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
姚氏一时语噎,张氏手里握的是顾家主中馈的权利,她一个妾室自然是不能比的,这话犹如狠狠打了她的脸。心中憋了一股子怒火,面上却极为尴尬的说道:“姐姐说的是,是妾身想的简单了。”
张氏徐徐吹了吹热茶,低头喝起了茶,并未作声。
笙歌握了握手,外祖母的话犹在耳边,以前她觉得陈雪婧是个厉害的角色,今日若不是亲眼所见,她还不相信性情温和的张氏还有这一面,使手段是一套一套的。外祖母说的对,与张氏的关系搞好了,她在顾家才能
姚氏心里十分的不甘心,暗自想了一下,又道:“妹妹纯属出于关心,新婚当晚,大少爷就让新娘子独守空房,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叫旁人多想,还以为我们委屈了木家大小姐。况且大少爷的性子,您又不是不了解……”
说到顾以,张氏的手一顿,随即放下茶杯,面色沉了下来,也没立即反驳。
听到别人说起自己儿子的不是,放谁身上,心里都不痛快。笙歌心想,这个姚二夫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如此看来,两人一点都不像表面上看起来和睦。说不定今日这个二夫人过来就是存心找茬的。
话说到这份上了,未张氏拉不下颜面,笙歌便出了声:“二夫人误会了,昨夜笙歌独守空房不假,倒不是受了冷落,实乃身子不大舒服,亏得夫君体谅,到书房里将就了一夜。若是因此让夫君着了旁人的误会,该是笙歌的错。”
一个在新婚当晚将自己扔房间不管不问,只派了一奴才过来传了话,自己居然为他说起了好话,如若不是怕张氏被二夫人为难,笙歌断然不会做这么愚笨的事情。这好比自己受了委屈,把苦心往肚子里咽不说,还要替他人遮掩过错。想来没有比自己做这事更傻的了。
笙歌这么一说,出乎姚氏的意料,她便看了笙歌一眼。嘴角扬起,冷笑了笑:“你这么一解释,倒真是我多想了。”
笙歌没有答话,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没必要说开来,闹到各自都难看的局面。她才刚嫁进府里,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树敌这种事,她压根没存这个想法。
之所以替顾家少爷说话,是看不惯姚氏的咄咄逼人。何况又涉及到自身,她并不认为姚氏是真心为自己鸣不平,说到底不过是拿自己的事让张氏难堪罢了。
笙歌随便想的这个理由,正好解了张氏的难看,她笑言道:“可不是,大少爷的性子如何,我当然了解。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二夫人可千万不能乱说,万一给顾家抹黑,老爷如果责问起来,这个罪名我是担待不起。”
姚氏面容僵住,张氏居然把老爷都给搬了出来,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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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疼爱这个独自,若是听到她说的那些话,肯定是要说她的。原本占上风的她,一下子落了下风。心里虽有气,却要表现一副十分歉意的样子:“是妾身的错,没把事情弄清楚,下人们说什么就信什么,胡乱给大少爷安了错处。老爷平日里公务繁忙,还是不要惊动他了。”
笙歌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个姚氏态度变得真够快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叮嘱
? 姚氏走后,张氏问她:“刚刚多亏你及时解了围,不然以姚氏咄咄逼人的性子,不知道还会说什么难听的话来诋毁大少爷。”
笙歌听的一愣,她以为说得滴水不漏,骗得了姚氏,却没能瞒住张氏,笙歌有些纳闷,她是从哪里看出了端倪。
笙歌想也不想的便问:“二夫人都相信了,您是如何看出来破绽的?”
张氏笑了笑,说道:“哪里是看出来的,我的儿子什么样的品性,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能不了解。你这么招人喜欢,原本以为娶了亲,他会好好待你,谁想他竟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他这么做,无非是做给我看的,没想到把你牵连其中,让你受了委屈,这事怨我,是我的错。”
笙歌一时没能理解过来张氏话里的意思,这对母子,怎么感觉更像是仇人。
即便有疑惑,她也只是放在心里,没打算去探个清楚。怎么说都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冒昧的去问,总觉得不太好。万一人家不太愿意相告,自己冒冒失失的询问,岂不是显得让对方为难了。
果然,她猜得是对的,张氏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说了她和顾以的事。
“你们是拜了堂成了亲的,新婚当夜,让你独守空房这事确实是他做得不对,请你别因此否定了他,其实他并不是一个不顾他人感受的自私之人,他这么做多半是因为我,从而让你受了连累。这事如果换成是别人,指不定要抱怨一番,甚至会哭闹,你却没有,还顾全大局的替他说了好话,堵了那些看笑话人的嘴。当初我果真是没看错,遇事上,你与别人想法确实是有些不同,往后若是遇到了什么难题,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我。当然我也相信你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处理好你们自己的事情。”
因为顾家大少爷的事,笙歌感觉到自己与张氏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这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当然也是她乐见其成的。怎么说,顾家都是张氏在管家。
从韵云居回来的路上,笙歌心里想着事情,所以一路上心不在焉的。
今日这般多嘴为顾以说了好话,张氏那边对自己满意了,但无疑得罪了姚氏。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二夫人是故意挑事来的。姚氏的手段,她今日算是领教了,她可不想惹这个人的麻烦。
这时拾锦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小姐,您一路上不言不语的,面色看上去也不大好,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有事,笙歌看了一眼两个丫鬟,又不能直接于她二人说了,得她们担心。知道的越少,就没那么多的烦心事。
笙歌低眸沉思了会,对拾锦和素织二人叮嘱道:“府上的这位二夫人,不是个好惹的主子,你们平日里尽量别去招惹,做好自己本份的事就行了。”
好端端的说这个,难让人生疑。以对大小姐的了解,不像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子。拾锦忍不住问道:“小姐可是担心姚二夫人会做什么不利的事来?”
“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笙歌若有所思低道。
姚氏连张氏似乎都不惧怕,又何惧她这个刚刚嫁来府中,还一度受了冷落的人。别说是姚氏,或许连府上的其他人,亦是如此。
一旁的素织却有不同的看法:“小姐,奴婢觉得您是多虑了。如今您深得夫人的喜欢,有大夫人在背后撑腰和支持,看谁还敢欺负小姐不成。那个二夫人今日灰溜溜的离开,看上去也没什么好怕,依奴婢看,小姐您尽管安心即可。”
笙歌觉得,经此一事,张氏对自己印象是增添了不少,可也不能完全忽视掉这一因素。素织丫头的想法太过单纯和简单,说到底是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不了要说几句。
“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头年了,难道还看不明白,这世上最难揣测的便是人心。有时候不能光顾于眼前的现状,要为长远打算,张氏待我好,那是因为我和她并无利益冲突,所谓世事难料,万一哪天触犯了彼此间紧防的底线,你觉得她还会依旧维护于我吗?”
素织被问得哑口无言,她确实没想过这些。
笙歌又接着说:“顾家不比我们在木家的时候,而我也比不得当初,在这里,我们多少受拘束了些。我之所以要让你们平日里谨言甚微,莫要多管闲事,”
一旁的素织却有不同的看法:“小姐,奴婢觉得您是多虑了。如今您深得夫人的喜欢,有大夫人在背后撑腰和支持,看谁还敢欺负小姐不成。那个二夫人今日灰溜溜的离开,看上去也没什么好怕,依奴婢看,小姐您尽管安心即可。”
笙歌觉得,经此一事,张氏对自己印象是增添了不少,可也不能完全忽视掉这一因素。素织丫头的想法太过单纯和简单,说到底是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不了要说几句。
“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头年了,难道还看不明白,这世上最难揣测的便是人心。有时候不能光顾于眼前的现状,要为长远打算,张氏待我好,那是因为我和她并无利益冲突,所谓世事难料,万一哪天触犯了彼此间紧防的底线,你觉得她还会依旧维护于我吗?”
素织被问得哑口无言,她确实没想过这些。
笙歌又接着说:“顾家不比我们在木家的时候,而我也比不得当初,在这里,我们多少受拘束了些。我之所以要让你们平日里谨言甚微,莫要多管闲事,”
一旁的素织却有不同的看法:“小姐,奴婢觉得您是多虑了。如今您深得夫人的喜欢,有大夫人在背后撑腰和支持,看谁还敢欺负小姐不成。那个二夫人今日灰溜溜的离开,看上去也没什么好怕,依奴婢看,小姐您尽管安心即可。”
笙歌觉得,经此一事,张氏对自己印象是增添了不少,可也不能完全忽视掉这一因素。素织丫头的想法太过单纯和简单,说到底是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不了要说几句。
“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头年了,难道还看不明白,这世上最难揣测的便是人心。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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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光顾于眼前的现状,要为长远打算,张氏待我好,那是因为我和她并无利益冲突,所谓世事难料,万一哪天触犯了彼此间紧防的底线,你觉得她还会依旧维护于我吗?”
素织被问得哑口无言,她确实没想过这些。
笙歌又接着说:“顾家不比我们在木家的时候,而我也比不得当初,在这里,我们多少受拘束了些。我之所以要让你们平日里谨言甚微,莫要多管闲事,”
第一百二十八章姚氏
? 顾以眉头微微皱了皱,道:“你与她才认识几天,就为别人说话,别忘了,我可是你的主子。”
流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大少爷不过是让自己分清立场。自己就事论事,照实说罢了,奈何大少爷丝毫听不进去。
流云却还想为少夫人说点什么,想了想,又道:“夫人没经过大少爷的同意,擅做主张说下这门亲事,是有不妥之处。可最后少爷您也是默许的,既然您与少夫人已经成了亲拜了堂的,把人娶进了门,不闻不问的,总归不大好。人都已经住进了翰宣院,少爷就去看看,省的底下的人说您冷落了少夫人。”想想,少夫人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顾以抬眸看他,语气淡问道:“你凡事点到为止,今日是怎么了,一而再的为她说话?”说话间难有些生气。
正如他顾以所言,流云随他多年,十分清楚他的脾气,从来不会这样多次为他人出头,如果他不喜欢的东西,任凭别人说再多也是无用。这一点流云不可能不了解。他甚至想是不是那个女人买了他身边的人,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论起忠心,全府上下,没人比得了流云。
流云想也没想的解释说:“奴才只是觉得你和夫人的事,不该让少夫人无辜受牵连。再说了,即便如此,少夫人到现在也没有过一句怨言,还在二夫人面前替您遮掩。”
他不知道大少爷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装作没听见,反正自己已经尽其所能,把该说的都说了。心里边也算是有个安慰了。
顾以面不改色道:“她当初既然选择嫁进顾家,那么就应该做好准备,承受一切未可知的事情。人人都想进顾家的门,也该让她们知道做我顾以的妻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流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心知少爷在少夫人事上并没有打算让步的意思,便没再说话,只是在他退下后,顾以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微微动了动。
其实仔细想想,流云的话说得倒也没错。木家小姐没做错什么事,然话又说回来,谁让她是张氏看中的人。
流云劝说大少爷不成,,心里也是无奈的很。正寻思其他法子时,稍个没注意,便与人撞到了一起,亏得他身手敏捷,给避开了,倒是与他相撞的人却倒在了地上。
今日也真是倒霉了,少爷那里挨了说,还碰上了这事,流云一时心烦,正要说对方几句。定睛一看,瞬时眼睛亮了起来,那不是少夫人身边的拾锦姑娘吗?于是,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他忙上前去扶起对方。连带歉意的说道:“怎么样?没有有伤到哪里?”
这丫头看着不像是莽撞的人,怎么慌慌张张的,看上去有什么急事似的。
刚刚跑地急,情急之下与人撞了个正着。拾锦只觉得手上生疼,翻开来一看流血了,好在伤口不是很大。
拾锦起身拍了拍衣服,准备去找小姐,流云却拉着她不让走。
“你的手流血了,我替你包扎一下吧,这事我也是有责任。”他说。
拾锦认得他,是姑爷身边的人,连同他说话都带着几分冷淡:“是我自个走路不注意,不劳你麻烦,我还有事先走了。”
流云听罢,却不依:“不行,还是先处理你手上的伤口吧。”
说完,带着她去找纱布包扎伤口。
拾锦没好气的说:“都说了不用了,你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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