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生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菱若冰秋
顾盼生歌 分卷阅读204
的丫鬟,事事都为她考虑。没想到当初无意之举,竟了个这般好的丫头。
素织似乎没一下子听明白过来,便问:“什么意思?怎么扯上姑爷了?”
拾锦暗自摇了摇头,有时候真为素织这丫头的智商着急,话说的再清楚不过,居然都没听出来。
她随即看了看自家的小姐,见她面色平静,当下解释道:“刚回来的路上,碰到几个府里的丫鬟,迎面走过来,还主动与我说话,一个个的很是热情。她们无意间说起大少爷吩咐她们每日过来清扫小姐的屋子的事,还要求不得有一丝马虎。”说到这里,拾锦转向了笙歌,继续说,“临走前,她们让奴婢问问大小姐是否满意她们的打扫,若是满意,她们可随时乐意过来帮小姐您的忙。”
话音落定,素织总算是听明白了:“我还纳闷谁这般好心呢,照你这么一说,原来都是姑爷的意思,姑爷还真是有心了。”
拾锦点了点头,轻轻一笑道:“谁又说不是呢。”她飞快的看了眼眼前的大小姐,其实她是有意要说给小姐听的。
只不过。
小姐看起来比她想象得要平静的多,她想了想,低眉问道:“小姐您觉得呢?”
笙歌自然清楚她想要问的是什么,无非是对这件事的看法,准确的说应该是有何想法。
换做之前,她或许还不了会意外,自打上次顾以不惜冒性命之忧救自己,为了护自己周全,不受伤,更是以身抵挡崖壁的撞击。当肿烂、渗着鲜血的后背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那一刻她只觉得被什么刺痛了似的,她不傻,怎会不明白这些意味些什么。确实,对比那件事给她带来的震撼,眼前的这些倒真算不得什么。
她目光盯着拾锦抓来的药,想到他那晚憋着一股气喝下那药苦药,唇瓣一抹柔和的笑意划过,抬眸看向拾锦:“既然大少爷这般有心,那我们是不是也该用用心,借机回报一下。”说话间,眼神仍旧打量哪几包疗伤的药。
顺着他的目光,拾锦看了看自己刚抓回来的药,心想,大小姐最不愿欠人家人情了,难不成想亲自为姑爷煎药,聊表心意。
若是这样,姑爷说不定会被感动。可是这种粗活向来是她们这些下人做的,哪能让小姐亲自动手的道理。
“要不奴婢先去把药煎好,再交由您亲自端去给姑爷。”
笙歌却摆了摆手,既然要做,就得用心做好,否则显得不诚心。
她道:“今日不必熬药了,大少爷怕吃苦的东西,尤其这苦口的药,更是难以入口,倒不如做成药膳。”
药膳,拾锦眼前一亮,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小姐的想法总能与别人不同,不但如此,而且还颇为有用。
“小姐是要亲自动手吗?”她问。
笙歌点了点:“这个是自然的。”
他为了自己连命都可以不顾,做几道药膳而已,不是什么力的事,亲自动手,也能显得诚意十足。
幸好她有向薛大夫有请教这方面的问题,说来还是祖母的缘故。
她记得很清楚,有一次祖母生病,嫌药苦味重,喝了不到两天便闹起情绪来,怎么也不愿再继续喝下去了。不喝药,病又如何好得了。那个时候可急坏了父亲。连一向哄得祖母开心的木嘉婉,也没了辙。既然是嫌药苦,那只要不苦了,不就行了,归根到底还是怪药苦难咽。祖母的病要是想根治,得喝上一段日子的药,平日里连她们闻着药味都受不了,何况是喝了数日的老人家。祖母不肯喝,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病始终不见气色,最着急的还是父亲。
父亲是个孝子,祖母的病若不是不见好,父亲肯定寝食难安,看父亲为这事心烦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她便找了薛大夫请教了药膳的做法。她从小遗传了母亲心灵手巧的优点,她年纪不大,撸起袖子,根据医书上看到的,再按照薛大夫交代的注意事项,做几道药膳也是有模有样的,当她让人将药膳呈到祖母的面前,祖母居然吃了不少,还夸她的手艺好……
那一阵,她因为解决了祖母抗拒喝药一事,受了祖母的不少的夸,不过她心里再明白不过,即便她做再多,在祖母眼中,最受宠的还是木致远,谁叫老人家骨子里是个重男轻女、思想传统的人。这种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任谁也替代不了。不过她却不在意,她只是尽一个孙女该尽的孝心罢了。
她只是比木嘉婉更早一步认识到比起孙女,祖母更偏宠孙子。木嘉婉知道如何去讨祖母的欢喜,她学不来这些,她认为没必要刻意做些事去讨一个人的喜欢,反而觉得做好自己,对人对事,心中问心无愧便足矣。不属于自己的,没必要刻意去强求,就算争到了,握在手里也未必会长久。
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尽心思,也是留不住的。
“走吧。”
笙歌理了理衣裙,先出了屋,拾锦和素织互看了对方一眼,紧随其后,三人一同朝着厨房的方向去了。
第二百零三章有事
。书房里,顾以正埋头处理公文,外出多日,事情积压了一堆,看着都让人头疼,但他对于这些,却已经习以为常了。
流云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站在屋里,止步犹豫的盯着他家的主子,全身上下打量着。
被女子盯着看也就罢了,面前的却是一个男的。这事要是换成别人,早就按耐不住性子了,偏偏顾以生得一副好耐心。
流云见自家的主子的注意力全在那堆公文上,丝毫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自己先耐不住了。
他走上前,自个儿开口道:“大少爷您是不是受伤了?”语气里不无担忧。
顾以手一顿,微微抬眸,看着他道:“受伤一事,你是如何知道的?”他回来便过来办公事,并未对任何人说起,他又是怎么得知的。转念一想,心下了然。
“是拾锦?还是素织?”
流云微微愣了一下,转而回道:“是拾锦姑娘,她抓药回翰宣院时,被我碰巧遇上了,便随口问了起来。”
拾锦跟他说的时候,流云起初还不信,少夫人明明看着就好端端的,何况大少爷是习过武,按理不该啊。那么最大可能就是因为少夫人了,想不到大少爷对少夫人还真是十分的在意。当时看到两人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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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跟随少爷多年,又何曾见过少爷做过有伤自身性命的事。
一想到那日的情景,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哪里知道自己才走开一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好在大少爷有发暗号给他让守在府里等他回来,人虽然没事,但这几日他提着不安的心,连觉都没睡好,如今看到人回来了,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略思了片刻,便道:“当日少夫人身处陷境,大少爷可是有把握救少夫人的?”
印象里,大少爷做事一向运筹帷幄,基本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相信这次也是如此。
顾以手一顿,沉吟了一会,继而幽幽道:“如果我说,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呢。”
在流云还在回味这句话时,已然传到了门外站着的笙歌的耳里。
没想那么多,言外之意就是无法预测到凶险。
笙歌只觉得心下一股暖流缓缓飘过,一路暖至心底处。
她稍敛了神色,迈着步子进了屋。
“奴婢见过姑爷。”
随着两个丫鬟柔和的声音响起,流云随即打住思绪,朝笙歌恭敬的行了一礼。
“奴才见过少夫人。”
笙歌轻点了下头,示意他起来。
笙歌的出现,顾以是意外的,他忙停了笔,走了过来。
流云见状,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道,果然还是少夫人的面子大,他站了这里半天,大少爷都没反应,更别说理他了。
顾以温声言道:“你怎么过来了?”
笙歌唇角微微牵起一丝笑意,用眼神指了指两个丫鬟手里的食盒,说道:“良药难味苦,大少爷既然喝不惯苦药,便去厨房给你做了几道药膳来。”
顾以看了看天色,夜色渐渐压了下来,不知不觉竟在这坐了半日时光。
笙歌抬眼朝身后示意了一下,两个丫鬟便心领神会的将食盒里的药膳摆了上。
看着一道道致的膳食,虽然夹杂一股淡淡的药味,却难隐食物的香味,流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站在一边,眼巴巴的瞅着,心里却喃喃念着他家主子当真好口福。
她的手艺,顾以早就领略到了,看着眼前这般场景,他忽然想起了在崖底的那几日,虽然不比在府上过得舒坦,却是他最美好的回忆。那个时候,笙歌也是这般给他做吃的,每一样出自她手的食物,没有不好吃的,好似她那双手能化腐朽为神奇一样。
“怎么了?大少爷是不是不喜欢?”叫他迟迟不动筷,笙歌犹豫问了起。
顾以摇了摇头,嘴角微微扬起:“夫人这般用心为我着想,我哪有不喜欢的道理,只是厨房油烟大,倒是辛苦你了。”声音听着再温柔不过了。
他想要伸手拉她一道坐下,谁知却被她下意识躲开了。他并未在意,似乎已经习惯了被她拒绝,若是应了他,倒不像她了。
笙歌却道:“大少爷何时这般客气了,不过是做几道药膳而已,笙歌没那么娇贵,大少爷既是喜欢,就多吃些,身上的伤势也能好得快。”
拾锦在一旁笑着说:“姑爷,咱们大小姐不光女红做的好,手艺也是不错的。”
笙歌了一眼身旁的拾锦,试图让她打住,没什么说这些做什么,弄得跟人炫耀似的。
顾以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说了句:“这个,我知道。”
说完,便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脸上不时洋溢满足的神情。若是能天天吃到她做的饭,自然是好,只是总不能让她天天去厨房,那与府上的厨娘有何区别。
笙歌想起一事,便与他说道:“大少爷在这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药膳已经送到,心意也达成了,这时候就没必要再待下去了。而且眼下她还有事要去做,出去了许久,于礼,她也该先去看看张氏,否则不合了规矩。
正要出门,却听到顾以淡淡的声音传来:“既然人来了,难道连坐一会的功夫也没有吗?”
原以为这次回来,两人可以无话不谈,谁知才说几句话就要离开,这是又在疏离他吗?脸上的笑意渐渐敛了去。
笙歌一愣,犹豫了下,最后才吐出两个字来:“有事。”
顾以语气微沉:“到底是真有事,还是不想待在这里?”
原本好好的气氛,转瞬变得紧张了起来。
笙歌身子一怔,却没再解释下去,转身走出了屋子,两个丫鬟也默默的跟了上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
“我准备去韵云居看看母亲,大少爷要一起吗?不过,我想大少爷应该是不会去的。”
流云望着人走远了,才道:“大少爷,您这是在闹哪门子情绪?说这些气话做什么?少夫人知道您跟大夫人的关系才没有点破。”
顾以没有言声,看着眼前的食物,暗暗发愣了起来……
第二百零四章后院
笙歌陪张氏说了会话,从韵云居出来,夜色正浓,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
素织在前面提着灯,照亮前方的路,好让主子能走得顺当一些。一路下来,身后的人却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
素织抬眸看去,是姑爷的书房。房门紧闭着,屋里的灯却还亮着。透过灯火的照明,隐隐约约可到一个人影。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给你敲门?”素织低声问道。
笙歌抬手打了住。
“不用,之前看到他案桌上挤压如山的公文,想必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咱们还是别去打扰了。”
“是。”素织应了一声,再抬头时,小姐神情低落的模样落在了她的眼里,看上去似乎不大开心。今天白天在厨房做药膳的时候,小姐的心情还是不错的。素织努力的想了想,又顺着小姐的目光望去,下意识明白了过来。
素织微微的叹了叹气,小姐的脾气,她们这些随她多年的丫鬟,怎么会不清楚,既打定了一件事情,便不会轻易改变,而且又不愿多做解释。若是早点跟姑爷说清楚,也不会堵了气,不过姑爷也是,既是说了有事,还要追问个彻底。也难怪小姐临走之前会说那些气话。
“回去吧。”
素织的思绪被笙歌淡淡的声音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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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来,她忙回了神,将灯往前提了提,又伸出一只手来。
“天黑,奴婢扶着您走。”
回到住处,笙歌却没有进屋,而是独自在院子里。
“你先进屋去吧。”她对素织吩咐道,目光却盯着两颗红梅的方向,又好似在望着半空,今夜天上的星星寥寥无几,没有繁星的闪烁,天空顿时黯然失了色一样。
素织劝不住她,便提着的灯吹灭,先进了屋。
屋里,拾锦刚好将床铺好,见素织一个人回来了,问道:“小姐人呢?”
素织指了指外面:“在院子里呢。”
拾锦神色一怔,不无责怪道:“天色这般晚了,外面湿气重,你也是,怎么能由着小姐在外面呢。”
话音刚落定,转身去取了一件披风。
素织觉得有些委屈:“我劝了,没劝动……”声音一时低了下来,她知道拾锦一心为小姐着想,在拾锦心里,天大的事,也没有小姐重要,甚至看小姐比自己还重要。她有什么办法,小姐的话,她一个奴婢哪有不听的道理。
拾锦取了件披风,正要出门,却见素织低着头搓着衣角,一双水灵的眼睛满是泪意。拾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略带歉意的走了过来。
拾锦伸手扶了扶素织的肩,轻声道:“我也是关心则乱才说了那样的话,若是伤了你,我给你道歉,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素织将眼中的泪意抑制了回去,摇头道:“拾锦姐放心,我没事。小姐看上去似乎不大开心,一路回来都没怎么说话,经过姑爷书房的时候,只远远的望了一会就走了。我只是怪自己好没用,帮不上什么忙。外面凉,你快去将披风给小姐披上,得着了凉。”
拾锦点了点,拖去了身上的一件衣裳递给了素织,便出去了。
素织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微微有些明白过来,心想可真是个傻姑娘。
看着院子里的那抹孤影,拾锦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小姐,天气渐渐转凉,你又畏冷,得注意着身子才是。”她将披风轻轻披在了笙歌的身上。
想起素织说的话,她虽然不知道两人在崖底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回来后,她能感觉到姑爷和小姐之间有些微妙的变化。
她侍奉小姐多年,有一点,她很清楚,小姐性子寡淡,待人却真诚。姑爷此番为了救小姐,连性命都可以不顾,这非一般人能做到的。若不是心里在乎对方,又怎会如此,对小姐这般重情之人而言,自然不是一句感激就可以带过。
拾锦思索了片刻,温言劝慰道:“姑爷也是想和你拉近距离,你又顾及到他的感受,才迟迟不愿在他面前点破,眼下既已说开,奴婢觉得姑爷应该是懊悔了,不然也不会过来找您。”
笙歌一听,眸光微抬,语气却添了几分平静:“你说,他来过?”
“您吩咐奴婢回来将药渣尽快处理了,正巧碰见姑爷过来,听说您在韵云居陪大夫人说话,就回去了。”拾锦答道。
“他可说什么了?”笙歌又问。
拾锦摇头道:“并未说什么话,既然过来找小姐您的,可能是想当面与你说。”
笙歌没再继续问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没真的生气,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里,一时舒畅不快。
人已经主动过来了,她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何况本就是小事,若真纠着不放,岂不成了心眼小之人。
一阵微风拂过,拾锦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笙歌见状,这才瞧见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忍不住嗔怪道:“方才还说我,自己却还穿得这般少。”
拾锦笑笑:“小姐看在奴婢穿得少的份上,咱们就回屋去吧,万一奴婢明儿真生了病,可就没法服侍您了呢。”
笙歌鼻子一酸,对着拾锦摇了摇头:“生病了才好,也让你以后长长记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笙歌又如何看不出拾锦是故意穿得少,好劝说她能容易些。
笙歌嘴上虽然这么说,脚步却已经往屋里迈了。
素织见两人没多久就回来了,一时看拾锦的眼神都分外的崇拜了些,果然还是拾锦有办法,素织随将衣服拿给她穿上。
“倒杯热茶给她暖暖身子。”笙歌看了一眼素织,吩咐到,陪她在外面说了会话,肯定吹了不少的风。
待拾锦喝了口热,缓了缓,笙歌才问道:“交代你把药渣处理掉,没什么问题吧?”
拾锦放下杯子,回道:“奴婢是特意选在天黑的时候,将药渣埋在了后院,当时埋的时候,奴婢瞧了瞧四周,并无他人。”
后院一般很少人会去,若是拿出去扔掉,又太显眼,难惹人怀疑,埋在土里,却是个不错的法子。
笙歌正要放下心来,拾锦却出声道:“不过有一点,奴婢觉得很奇怪。”
第二百零五章依仗
笙歌并未说话,一双纤长的手揭了茶盏,徐徐的吹着热气,一张娇美的脸上自带了几分平静,目光落在拾锦身上,意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拾锦既而道:“奴婢埋完药渣回来的时候,一个身影从眼前闪过。”
闻言,笙歌神色一怔,看向她问道:“瞧见是什么人了吗?”
她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鬼神之说,要有,那也是装神弄鬼罢了。况且后院偏僻,府里的人也只有白天的时候会过去清扫,其他时间基本上是没人的,大晚上乌起码黑的,不用说,那肯定是人在作祟。
拾锦手拖腮,想了想,答道:“回小姐的话,奴婢虽未正面瞧见对方长什么样,不过看那身形,倒有些像蓉淳。”
“你可瞧仔细了?”说话之间,笙歌脸上已没了笑意,反而渐渐严肃了起来。
拾锦心中若是没有几分把握,她也不会在大小姐面前说出蓉淳的名字,那可是二夫人身边的红人,二夫人护这丫头护的紧,旁人惹都不敢惹的人。
拾锦点点头,道:“当时天虽然有些黑,奴婢却瞧得很清楚,那人的身行与蓉淳一般无二,如果不是她,奴婢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笙歌听后,低眉沉吟了片刻,拾锦是服侍她多年的丫鬟,向来不说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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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的事,看她说的这般肯定,心下的疑惑顺带一扫而过。
素织却谨慎的开口道:“小姐,如果拾锦姐说的都是真的,那个蓉淳这次又存得是什么坏心思?”
上次的事,素织丝毫没敢忘记。对这个蓉淳,不管她做什么,总觉得肯定没好事。难不成上次陷害完她不够,这次又要想什么坏心思陷害拾锦姐不成?想到这里,她倒吸了一口气,心底有些不安。
“小姐,若是蓉淳害人的心又在作祟,咱们得警惕才是。”
拾锦十分了解素织的心情,走过去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先别激动,咱们还是听听大小姐怎么说。”
大小姐一向聪慧,也最有主意,对,听大小姐的,素织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朝拾锦安心的点了点头。
两个丫鬟围着笙歌,拾锦犹豫着开口言道:“小姐您觉得奴婢今晚在后院遇见蓉淳一事,是纯属碰巧,还是如素织说的是对方没安好心?”
笙歌缓缓放下茶杯,一双眼眸子透露着看不穿的深意,眉眼一凝道:“后院是个偏僻的地方,平时没什么人过去,你们说,大晚上的,蓉淳她一个人去那里做什么?”
“肯定去干什么见不得的人。”素织想也不想的说。
拾锦念头一转,恍然过来。
“小姐的意思,蓉淳她是一路跟踪奴婢到的后院?”
这丫头一点就通,笙歌赞许的看了拾锦一眼。
只不过,拾锦心下又有疑虑,她问:“小姐,你说蓉淳她一个丫鬟不在二夫人身边伺候,没事跟着奴婢做什么,也不怕误了她的正事。”
笙歌唇边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继而对她解释道:“蓉淳平日里与人相处也不屑的自带了几分高傲,也正因为她主子的放纵,她才有这般的底气。这样的人,只会一心想着怎么讨主子的开心,最不愿多生事端,惹了祸砸自己的脚,如此,才能稳固她在人前那高人一等的虚荣心。”
“你是我的人,自然是听我的吩咐行事,蓉淳她左右不过是一个丫鬟,没必要开罪于我,而毁了她现下拥有的。”
人一旦有了紧要的东西,比如名,比如权,恨不得日日夜夜小心的守护,不许有丝毫差池。尤其像蓉淳这种过惯了处处低人一等的下作日子,好不容易爬到如今一等丫鬟的位置,既要时刻防着被别人取代,又要想着法子讨主子的欢心。由此,主子的话,便是丝毫怠慢不得。
拾锦仔细想了想小姐的话,心下会意道:“小姐是说蓉淳跟踪奴婢一事,其实是受人指使。”她眸中一亮,脱口而出,“是二夫人!”
“如若真是二夫人,那她让蓉淳这么做,目的岂不是要抓小姐的错,趁机对小姐不利。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姐与她井水不犯河水的,何况姑爷如今已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二夫人没必要连姑爷也要开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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