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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她更撩汉[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骊逐
金发男人也是个会识眼色的主儿,贺云卿衣着并不鲜丽,宋渺的着装致美丽,他这话也是朝着宋渺问的。
宋渺却将目光投向贺云卿,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圆溜溜乌黑黑的眼里纯澈的光芒:“云卿,你想吃些什么?”这一声很响,带点童稚的声线,又清又甜。
贺云卿还没回应,就又见她讶异地惊呼一声。
他心中一跳,看向她看的方向。
宋渺将头转向门口,她楞楞地看着走进酒楼的两位男子,一位俊美出色,一位高大正气,两人之间的年龄相差不是很大。从眉目间,能依稀看出几分相似来。
贺云卿听她笑着喊了声
“蒙大哥。”
“蒙嘉殷。”
“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啊?”
最后一个称呼,是淡定自若说出口的。
不知是不是贺云卿的错觉,他分明瞧见那俊美出色的男人抖了下身子。
然后,他定定许久,才应道:“……宛宛。”
第36章戏子与傻夫人(八)
蒙嘉殷朝她走来,下意识地想要碰她,宋渺定定站在原地,看上去纹丝不动。
贺云卿瞧见他的动作,眉心紧蹙。他眸色深邃,垂在身侧的手指轻微动了两下。
宋渺在蒙嘉殷手抬起时,无意识地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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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她继续问贺云卿:“云卿,你想吃些什么?”
这一声,比刚才的入耳还要清楚明了。
与他所听的“蒙嘉殷”三字,形成鲜明对比。
蒙嘉殷突然觉得心口很闷,他低喘一声,半退几步,不再碰。蒙嘉裕对他的反应颇为惊诧,但一句没说。
这年过而立的男人,一双深黑的眸里闪过几分暖意,他走上前来,温声问她:“朝宛,你今日怎么来这吃饭了?”
他瞧见她迷惑的目光,解释:“这是蒙家与几个朋友入股一同开的酒楼。史蒂芬,嘉殷在国外认识的好友,也是这里的老板。”
那西洋男人,金发碧眸,笑吟吟地弯腰作揖,他说的话并不流利,听起来格外可笑。
“我是史蒂芬。嘉殷的好朋友,这家酒楼的老板。”蒙嘉裕介绍了她与蒙嘉殷过去的关系,很明显,这位外国人对她的态度比起刚才要热络许多。或许是因为她曾是好友的妻子,加上蒙嘉殷对她态度实在特殊,这个史蒂芬在邀请他们几人一同去楼上隔间吃饭时,还特意安排蒙嘉殷坐在她左边。
而贺云卿坐在她的右边。
宋渺穿着一身漂漂亮亮的蕾丝裙子,她看着面前长拉一串的菜单,愁眉苦脸没看出上头写的是啥字。
这也难怪,毕竟是以西洋风格为主的酒楼,菜单上写着西洋字,也是自然。但朝家二小姐又哪里学过这些,她只能呆呆地托下巴,瘪嘴戳了两下菜单,生气气。
就在她为之困扰时,蒙嘉殷伸手拿过菜单,他轻声问她:“宛宛,你想吃些什么?”
“这里有很多外国菜,牛排牛肉等等。”
他一连报出一串菜名。
宋渺瞧着蒙嘉殷,她眼瞳清澈,没有太多复杂情绪。蒙嘉殷看着,不由心尖发颤,紧接着就见她轻轻抿出一个笑,酒窝深深,“谢谢!”
清脆,童稚。和从前一样淘气天真的口吻。
这样熟悉的口吻,让蒙嘉殷愣住,他嘴中冒出苦意,最后一句话没说,只将她想吃的菜肴点了。
谢谢才刚说完,宋渺就将注意力投向身侧的贺云卿,她揪揪他的袖子,让他看她。
“云卿,你想吃些什么?”
贺云卿低眸,就看她托着下巴,肉乎乎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袖子,圆溜溜的眼儿只专心认真地看他,不知怎的,他心情非常愉悦。
贺云卿说:“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反正我也看不懂。”他说得坦然,清美温俊的眼尾一挑,挑得她一下就看呆。
最后,她嗯嗯两声,和史蒂芬说:“云卿和我吃一样的,麻烦老板了!”
史蒂芬不是这里的原住民,但也稍有了解这里的风俗习惯,譬如,即使是西方开放思想传入,女子在外依旧要与男子之间有所避讳。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宋渺,看她玩闹样又将右侧的清俊男子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再一对比蒙嘉殷,不知怎的,觉得他头上有些绿。
这个念头一出,史蒂芬又赶忙打消,他想起这蒙嘉殷的前妻已经是单身,与好友之间没有了婚姻关系。所以她再怎么与旁人亲近,都算不得是“出轨”行为。
史蒂芬将几人点的菜吩咐下去,他是酒楼老板,自然不可能只待在这一处。
于是,这隔间里,就只有这四人。
三男一女。
一个前夫,一个现在正勾搭的俊俏戏子,还有前夫的哥哥。
堪称谜一样的气氛,在这四人间弥漫。
三个男人皆是若有所思,只有宋渺一人还没心没肺,她抓着贺云卿的手,柔软的皮肉与他的相碰,十指相扣,贺云卿试图挣脱,但他被她凶凶地瞪了眼后,又被嘟囔着不许松开时,只能歇了这念头。
最终,只能苦笑地看她啪地用手盖住他的,十指扣在一起,她软乎乎地蹭了下,笑吟吟道:“云卿的手好大。”
她沉吟一会,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般,兴高采烈道:“也好软,好漂亮!”
蒙嘉殷不自觉握紧拳头。
蒙嘉裕岔开话题,他思索着看了眼宋渺身旁的贺云卿,低声礼貌问道:“朝宛,这位是?”
他问得合时宜,且态度温和,深黑眉眼间冷色几无,宋渺便一点不怕了。她松开贺云卿的手,拿了桌上摆放的甜食,塞一个在嘴里,“我很喜欢的,梨园里唱戏的人。”
她与她的兄长,提起贺云卿都只用“唱戏的”亦或是“戏子”二字带过。贺云卿并没觉得难堪,他点头与蒙嘉裕示意,又严肃低声问了宋渺一句:“唱戏的?”看上去有些生气的样子。
但他是刻意要看她会不会因此呆怔的。
贺云卿反问得轻飘飘,清雅的声色又美又惹人沉醉,宋渺揉了揉耳朵,甩甩脑袋,试图将痒意甩走。她瞅一眼赶紧添了句:“还是我很喜欢的好朋友,非常喜欢的朋友!”超级强调地说了声。
贺云卿不咸不淡睇众人一眼。
他看到蒙嘉殷面上难忍的郁色,还有蒙嘉裕的惊讶。
心情不知为何颇佳,他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让她少吃一些,得等会要撑着。
宋渺苦着脸说好,趁着他没注意,将嘴里最后一块甜食吞下去,鼓鼓囊囊像只贪吃的猫咪,明明前几刻还说自己吃东西饱了,不想再吃太多,这回又没了顾忌。
蒙嘉殷一直保持沉默,他静静地看贺云卿与宋渺说话。
年轻女子托着腮,天真无邪地笑着,深深的酒窝,亮亮的星子在她眼里闪烁。
他仓促扭头,不忍为难自己,只是心中的苦怨渐深。蒙嘉殷想质问她,怎么才近一个月的时间,她就能将他忘得彻底,不喊他作“嘉殷”,连名带姓,冷漠冰寒。
乃至于,就在他面前,与其他男人交谈甚欢。
他惶惑很久,心中的答案已经浮出水面,但他依旧想骗骗自己。
蒙嘉殷想,她会不会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这个念头刚一伸头,便疯长如狂草,蒙嘉殷凝眸看着宋渺笑眯眯地与他的兄长谈话,还一面亲昵地碰碰贺云卿,就觉心口一阵痛意。
“宛宛,你……”这个问句尚未说出口,蒙嘉殷便匆忙压住,他在脑海中苦嘲自己的不加多想,将那质问的语气柔化成淡淡的关切,他道:“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宋渺“哎”了声,才想起要和前夫打交道,她揉揉鼻子,酒窝浅浅的,声音亮亮的,“我过得挺好的,在家里和哥哥聊天,还吃了很多好吃的。”
“有嘉殷你最喜欢的粉炖肉,还有从金陵送来的熏鸭子,很好吃,”她毫无意识地喊出“嘉殷”二字,这回是真的因为习惯使然,她说出口才觉得不对,心虚地看了眼已经敛笑意的贺云卿,讨好地摸摸他的袖子,继续说下去,“你呢?你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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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细语,柔软的腔调,不知是哪里学来的江南水乡的柔媚,她眨着眼看蒙嘉殷。
蒙嘉殷低声说:“我过得也很好,比起以前要轻松。”
这话出口,蒙嘉殷就愣住,他复杂地看向宋渺,她目光依然澄澈清亮,并不懂他说这话的意思。
蒙嘉裕皱眉,他试图打断他再说下去的意思。
但蒙嘉殷不知为何,固执地说下去。
“比起以前,要轻松很多,回家就能安稳地睡着,不用再替你揉肚子。”
“……还能专心工作,多参加朋友之间的聚会。”
“对我而言,真的要轻松很多。”
最后一字落下,蒙嘉殷看向宋渺,极为难堪地发现,她并没有恼羞成怒,甚至是一丝丝动怒的样子。
“这样就好,”宋渺长叹一声,她故作成熟,轻快道:“我还担心你会有一点不习惯。”她的逻辑童稚天真,从这里马上就跳到那里,谁也没法懂她的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对了,你找到好女孩了吗?”她问。
蒙嘉殷僵硬片刻,他慢慢地从口中吐出几字:“还没有。”
“但会找到的。”他负气道。
门外传来上菜的声音,宋渺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去,她不知听没听见,眼睛只瞧着端上来的,用着瓷盘装着的热腾腾肉菜。
她不由紧紧抓住身旁人的手,颐指气使道:“烫,喂我吃!”
贺云卿的手被她攥在手中,他低眸瞟了眼,轻笑说好。
但最后只给她喂了一些。他到底怕她吃得撑着,愣是不肯惯着她,到最后,宋渺都要气哭了,他还不为所动。
“你会吃撑的,不许再吃。”贺云卿坚持不肯她再碰他的碗筷,他瞥到蒙嘉殷面前的一碟切好的牛肉还没碰过,又瞧到她渴望的眼神,手疾眼快地将那盘推给蒙嘉殷。
语气淡淡道:“蒙二少,你赶忙吃掉,别让她眼馋。”
本是为了宋渺切好一盘牛肉的蒙嘉殷被他这么一说,尴尬地定在原地。
而贺云卿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宋渺,“吃撑了谁给你揉肚子?”他学以致用,将蒙嘉殷口中所说用在这里。
宋渺摸了两下自己的肚子,很有自信地觉得还能再吃下一点。
她眼珠子挪不开他的碗,喜气洋洋地以为回答了就能给吃的,她说:“你给我揉啊。”
贺云卿失笑,他清美端方的眼一弯:“我是你的谁啊?小傻子。”后面三字低低,除了宋渺没人听着。
“你再敢瞧,再敢碰,我就和你大哥告状。”
宋渺还是有些怕朝云的,她浑身气劲全撒,蔫蔫说好吧。
蒙嘉裕看着他们两人间亲昵无法融入的气氛,不知怎么的就想起这四年间,蒙嘉殷与她尚未和离时,他们之间也是如此。
但很可惜,嘉殷没能忍受得住与他人不同的“傻妻”,也不能因为她而压抑自己生育子嗣的愿盼。
宋渺松手了,嘉殷便难掩喜悦,从善如流顺势离开。
而如今看来,嘉殷怕是有些后悔。
蒙嘉裕不动声色地凝眸,他深思熟虑,还是决定要尽早将给弟弟相亲的事宜提上。
他不是没想过嘉殷对她仍旧心有留恋。
但一旦和离,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回归从前的状态。
这一点,不仅蒙嘉裕明白,朝云也明白。
朝云听着下人交代小姐今天的行程。
他坐在书桌前,漫不经心地誊写着什么,冷不丁问一句:“贺云卿与宛宛一块去吃饭了?”
下人答是。
后头的事,下人没跟在宋渺身后,自然不晓得,但朝云不甚在意。他等到宋渺开开心心吃饱喝足回来后,才揪着自家宝贝妹妹详细问今天在酒楼吃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宋渺事无巨细地全都交代,她将遇到蒙家大少,蒙家二少,还与他们说话的细节都乖乖说出口。
朝云听罢,不自觉冷笑声。宋渺被他的冷笑声吓到,扁着嘴要打他。朝云急忙躲开,给自家妹子安慰好久,这才又道:“那蒙嘉殷看样子是后悔了。”
他眼底有冷嘲,金丝眼镜轻抬起,白皙清俊的侧影,书生气十足,也冷酷十足。
朝云说:“不愧是当初我带你求嫁时,一句话都不敢说的男人,这次和离,他
也任由你提出,什么想法也不敢说。”
“不过,最初他的想法肯定是放松,巴不得能够和你和离,”宋渺懵懵懂懂听,她趴在他的膝盖上,让朝云拍哄着摸摸她的脑袋,“但是,他肯定没料到,我们宛宛是这样没心没肺的可爱姑娘。”
“没心没肺”四字听上去并不像是好词语,宋渺狐疑地看着朝云,考虑要不要再哇呀呀打他。
朝云笑着将妹子的长发揉得松散,他低声说:“啧。男人的劣根性还好我们宛宛聪明。”
后面的“聪明”一看就是夸她的,宋渺这下就不去想那四字什么意思,她心满意足地点头:“是,宛宛最聪明了!”
开心兴奋一会,宋渺又恹恹,她颇有小心机地低落说:“哥哥,我今天没有特别开心。”
朝云紧张起来,问她怎么了。
宋渺借机就告状:“贺云卿他不让我吃太多!”
“明明、明明宛宛才吃了三碟糕,两块饼子!”
“他还说要向你告状,呜呜呜,宛宛这么乖,只是想再吃一块肉,他都不让。”宋渺用手指比出一咪咪的距离,形容自己想吃的真的只有一点点,一点点。
朝云面上的紧张起,他扯了扯唇,冷淡说:“这样啊。”
下一刻,却是很满意贺云卿所做的般,他道:“很好,他做得没错,之前在蒙家,你就总是吃得撑,医生都说你再这样没节制下去,胃总得撑坏。”
“那时候你又是嫁到蒙家,我也不好说太多,蒙嘉殷也总惯着你,不顾你的身子,”朝云眯眼笑,对上宋渺震惊的脸,他慢条斯理道:“贺云卿做得很好。”
“总算有个除我之外能制得住你的人了,对吧?”
朝云很满意。
宋渺很伤心。
她哇呀呀地埋头委屈地耸动肩头,要哭了,气得连话都不想再和哥哥说。
第37章戏子与傻夫人(九)
宋渺跟着贺云卿走,她今日找了闲,特意揪着他要陪她出门玩。
梨园里,从不缺一个旦角,但贺云卿貌美音柔,最是讨看众喜欢。梨园主子也没法抵挡宋渺眼巴巴托着下巴尖盯着贺云卿,死活不走的样,只能挥手让他趁早带她玩个痛快再回来。
宋渺便开开心心地跟在贺云卿身后,轻快地问他:“云卿,你怎么就来做个戏子呢?”
她问得没过脑子,也不懂这样直白会让听者心有芥蒂,好在贺云卿并没在意,他说:“从小就学这个,




没人比她更撩汉[快穿] 分卷阅读50
不过过去学得多是武旦的招式,后来迫于生计,就进梨园里,唱了花旦。”
他说着,宋渺冷不丁说:“你今年多大了?有我大吗?”
贺云卿走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他半伸手将她拦在身后,淡声道:“我今年二十有四。”
比朝宛要大三岁的年龄。
宋渺抿唇笑,她听着176在耳边窃窃私语:“还很年轻呢。”
是的,比起蒙嘉殷,还要小上几岁的年纪。
但他无疑已经是个不需父兄扶持的成年男子。
宋渺垂眸,还没从思绪中回神,便听贺云卿突然回身笑了下,温声说:“今天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去你家?”她飞快敛了面上的若有所思,睁大眼,抿出深深的酒窝,兴奋极了,“好呀!”
年轻的姑娘打扮,她生得娇媚,天真无邪,恰是最讨人喜欢的模样,贺云卿低眸垂睫,心中慢慢升腾起温柔来。
他伸出袖子给她:“抓紧,人多别走丢。”
秀白修长的指,温润如玉的一截腕,宋渺看着,伸手万分自然地与他十指相扣。
贺云卿倏忽看向她,美色与讶异融在眉宇间,他说:“……别牵手。”望向附近,他添了句,“姑娘家家的,不能这样做。”严谨认真,丝毫没想过她曾是嫁过人的少妇。
宋渺不松手,她用小拇指轻轻挠了两下他的掌心,很认真:“不松,我怕我走丢了。”
他说:“牵袖子就不会走丢。”
她摇头,固执得很,“不要,不牵手就是会走丢。”
“走丢了,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那可怎么办啊?”宋渺仰脸,对上贺云卿融入碧海云天的眼,她深深地笑,又狡黠又顽皮。
“……”贺云卿沉默地看她,好久,才用另一只手敲了下她的额头,看她装作吃痛样捂脑袋。
“走吧。有我在,你不会丢的。”
他领着她,大步往家中走。
贺云卿的家,在城东青石巷。
这里有着很多古朴的青石宅子,比起城西因外国传来的文化影响,而建起的许多西洋大宅,这里显然充盈着街头小巷的温暖。
贺云卿推开大门,宋渺牵着他的手,在他身旁张望,就见到干干净净的小院子,生长茂盛的花卉绿植,还有一个在院子里安安静静画画的小男孩。
她不由握紧他的手,“那是谁啊?”
眼神直勾勾地看向那小男孩。小男孩生得也着实漂亮,一双眼儿又美又俊,他
面前是西洋传来的画布画架,坐在椅子上,身旁还有乱七八糟颜色的油画罐子。
贺云卿领她进门,“我弟弟。”
宋渺一时间没意识到,她愕然地看他,重复说了一遍,“你弟弟?”
她努力翻找记忆,还是没能想起来什么时候贺云卿有个弟弟。认识这些月里,他好像……没有提过有弟弟这回事。
那大概十岁出头的小男孩听到声响,抬眸看他们,像是没反应过来兄长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样,呆看几刻,才喊道。
“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小男生的声音很稚气,他瞧见紧牵着兄长手的年轻女子,又有点迷茫。松了手上画画的动作,小跑着过来,在他们俩面前打量会,犹豫不决问:“哥哥,你给我带嫂子回来了吗?”
贺云卿说:“……没有,只是朋友。”他说得时候,不易察觉地看一眼宋渺,见她还沉浸在震惊中,轻敛眉,淡声道。
“上回你到堂后,你吃的糖就是我本打算给云樾的。”
这个提醒,让宋渺猛地就想起,她瞥了眼贺云樾,有点心虚:“哦哦,我想起来了。”
那次,她要他卸妆给她看,还吃了他藏起来的糖,一点也不害臊。
这回想起来,从来不会因此难堪的朝家二小姐看上去有些忐忑不安,她摸索一会,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锡纸包的糖,讨好地递给贺云樾:“弟弟你好,我送你糖吃。”
贺云樾被她塞了一手糖果,楞楞地看贺云卿,看兄长忍笑示意他下,才乖乖地揣进兜里。
“要进去看看房间里长什么样吗?”
他问她,却见她的注意力全在贺云樾的画布上。
宋渺走到画布面前,看着这晕染着明艳色的画布,上面用着不像是这个年龄孩子该有的画技画出的景物。
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谁也不能说,这十岁孩子画得不好。
宋渺伸手在画布空白处上摩挲片刻,她听到贺云樾说:“这是我和之前来传教的西洋人学来的。”
贺云卿添了句:“云樾身体不好,只能在家里学些东西。”
宋渺回身,她眼里满是惊讶与欢喜,她说:“画得很好看!”
把贺云樾夸得脸红扑扑的。
夸完以后,宋渺又有些苦恼地皱眉,她拽拽贺云卿的袖子,看他低眸问她怎么了,她小声说:“你弟弟是不是很喜欢画画呀?”
贺云卿从小学唱戏,他对这些不是太懂,但也明白幼弟确实对这些感兴趣,他看了眼贺云樾,点头:“应该是吧,他很乖,能在家里安稳画画一天,等我回家。”
很乖的贺云樾眨巴着俊眼,看着自家兄长与那长得很好看的大姐姐私语,他兴冲冲地往屋子里跑,出来的时候,还又揣了点零食,想分给新来的客人。
宋渺心中有了定论,她顺势又将手掌蜷缩在贺云卿的手里,软乎乎地蹭了两下,然后兴高采烈道:“那我找个老师教他画画吧。”
贺云卿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挑眉,“怎么突然说这个?”
一面将幼弟拿来的,还没拆开的糖剥了粒,塞给她。
宋渺含着糖,腮帮子鼓鼓囊囊,她没说是因为自己觉得,倘若贺云樾有条件学下去,可能在这方面上有所建树。她只装出一副朝家二小姐一根筋的样子,兴趣盎然,笑嘻嘻说:“因为我喜欢他!”
贺云卿眯了眯眼:“喜欢谁?”
她很大气地拍拍他的手臂说:“喜欢云卿的弟弟!”
这句话似有歧义,但她可没有脑袋瓜想这么多,下一句便是:“云樾长得也好看,像你一样,所以,要好好学画画。”
这话语间的联系实在让人解,贺云卿却听懂了,他无语地看着她,明白她“颜值即正义”的原则。
“你觉得呢?”最后,还特别贴心地想问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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