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她更撩汉[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骊逐
表面上看,真的像是是听不出任何妒意的话,和韫瞄了他一眼,冷淡地,“问这个做什么?”
“……”
“大概是我长得好看吧。”和韫说,倒像是个冷笑话。亚尔维斯瞧见他叹了口气,目光又忍不住看向餐厅外的门,情绪还飘在宋渺身上,久久不能抽身。
和韫依旧还在担心着宋渺的病情会不会更加严重,以至于心神不定,话少而冷淡。
走出餐厅时,亚尔维斯在和韫身后,眯着眼睛细细地看着他的身型,打量了一圈,却还是觉得他哪里又能比得上他。
在外貌上,没有人比亚尔维斯更加自信。他这样想着,却又忍不住思考一个问题:会不会小樱花喜欢的就是陈韫这种类型?
最好是和她一样的蓝眼睛,看上去又温柔又迷人的眼瞳但陈韫的狭眼明明不怎么像她的杏眼,除了颜色以外,他长得又刻板又冷淡,就是最普通的科研人员样子……
亚尔维斯呼了口气,用力将思绪压下去。
他的翠色眼眸在黑暗中,像是猫咪的眼,苦苦思索中,晶莹剔透,居然显得格外漂亮致。
只可惜宋渺没能看到。
董野与袁崧一起坐在狱警办公室的沙发上,两人的目光一同看向那一扇半开的卧室门。
门内的家具在沙发上就能全部瞧见,袁崧在这间卧室睡过一段时间,自然更清楚这里的格局,他目光落在那张大床上,宋渺安稳躺着睡着,被子被他掖得紧紧的,脸都睡得热乎乎的。
时间是深夜一点。
两人在这里守了大概有两个小时,他们水都没喝几口,匆匆将她安置下后,坐在沙发上秉着心神守着她的情况。
董野下巴有一点胡茬冒尖,青苔般,他坐在沙发上,大叉着腿,眉眼冷肃。过了几分钟,看了下时间,又捏着体温计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里。
袁崧在药箱里也摸出了酒片和退烧片,以备不时之需。
“和樱?”
董野喊宋渺的时候总是连名带姓,听上去很生疏,一点也不亲近,但有时候宋渺很喜欢他这样喊她:因为他是这个岛上唯一一个能够清清爽爽一点不黏腻喊她的人了。
她困,又热得想掀被子,伸出手攥了攥他的手指头,“怎么了?”
“再量个体温。”董野将体温计塞给她要她自己量,宋渺呼吸间都是热热的气体,她闷在被子里一身汗,睁眼就看到董野严肃地说,她声音又沙哑又轻飘飘,“不用量了,我已经退烧了。”
董野很凶,他目光沉沉,阴郁而冷酷,好似当初刚进岛时冷漠的脸,“量不量?”
“……”
宋渺被他唬了一嗓子,吓了一跳,又匆匆看向不远处的袁崧,声音带点哭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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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喉间干涩所致,“……好,你这么凶干什么?”
袁崧怪罪地看了一下董野,上前给她擦了擦体温计,让她夹住,等了几分钟,看了下体温。
这下稳定在正常体温了。
两个男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一宿没睡,估计等会也睡不下去,这时候齐齐站在她的床前,幽幽看着她裹紧被子,让他们自己去睡觉。
“快回去吧,我今晚肯定不再发烧了,你们去休息。”
“麻烦你俩了。”
宋渺清醒过来,告歉与道谢一同说出口,她真的没想到和樱的体质这般差,以至于她发烧到人事不知。
董野却不说话,只走出她的卧室,看样子要在她的办公室沙发将就一晚。
袁崧黑眸白肤,此刻也疲态备显。他摇头,居然能听出几分难得的温柔来。
“你睡吧,我守着你。”
外面的沙发没有位置了,他便坐在她卧室的椅子上,靠着准备将就一晚。
宋渺无法让他们听她的话,便只好无奈点头。
翌日清晨。待她醒来时,就看到半开的卧室门外,粗蛮姿势躺在沙发上睡着的英俊男人,他身上只搭了件薄薄的被子。而卧室里,袁崧长腿支在地上,偏头靠在椅子上睡着。日光深深,他的睫毛又长又黑,蒲扇一样,使他看上去柔软许多。
她蹑手蹑脚地起来,默默自己量了体温,发现已经全好了。
这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他们都很累,还没醒。
宋渺心下感激,她的动作似乎惊动了袁崧,她连忙敛了声音,然后又将被子拽了一条盖在他的身上。
轻手轻脚出门,也给董野盖了一条。
她没发现,走出卧室门时,袁崧眼皮下的眼珠滚动了下。
他的睫毛微颤,唇边带点无奈的,终于安心的笑意。
第98章岛上的女狱警和囚犯们(二十八)
冬天终于来临,秋天的所有景色一点点颓败,最后融在海风凛冽中。
距离离岛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宋渺发觉亚尔维斯更加刻意地来找她,教她做蛋糕,为她做热汤。
年轻男人有着一张出色的脸,他盈盈地笑着,又温柔又惬意,软软喊她小樱花的时候,感觉喉间都是甜腻腻的,宋渺听他说着说着,也有点习惯于他的轻唤。
“小樱花。”
他的牛津腔在喊英文时很好听,说中文的时候也是如此。翠色的眼眸水灵,他睇过来一眼,含情脉脉,宋渺朝他展颜轻笑:“亚尔维斯,你在等我吗?”
他站在餐厅,笑着看她,衣领打理得分外致,眉眼间是撩人的俊美。宋渺心中一动,便听到他点头,旋后又慢慢说:“……小樱花,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啊?”
“……”
这句话问得轻飘飘的,好似他只是随口这么一问,也没有期待什么答案般。
宋渺:“当然有。”
“你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好看!”
纯然的夸赞,她眼中盈盈,灰蓝色的眼瞳好生漂亮,亚尔维斯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她的眼睫毛,但他忍住了。在听她这样诚心诚意的话后,淡淡地将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他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烁过很多情绪,最后全部压抑成笑意,融化成焦糖般甜蜜,“这样啊?”
“我也觉得你长得很好看,小樱花。”
貌美的人互相夸赞,实在是个有趣的对话。明明亚尔维斯的容颜更胜过她,但是他的夸赞却是真挚听不出任何违心,宋渺受宠若惊地点点头,腼腆地笑了下,内敛得像是只小动物,怯怯地张望附近。
“今天有很好吃的水果,你再等等,冬末春初的时候也会有草莓进岛……”
亚尔维斯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手腕虚握,很礼貌很绅士的举动,并不让宋渺觉得难受的距离。她听他说完这句话后,又恍然地低笑一声,“居然忘了,你过不久就要走。”
“可能赶不上新一年的草莓啦。”
他说着,宋渺安静地听,却也不说什么别的话,只在他落座时拿好自己的餐盘时淡淡地问:“新的一年你会做果酱吗?”
“会,如果新的一年依旧没什么人吃草莓的话。”
亚尔维斯掰断一截法棍,慢条斯理地吃,笑着说。
宋渺掀了掀唇角,语气颇带遗憾的说:“那真是可惜,我尝不到了。”
年轻女孩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意思,显得她那样聪明。亚尔维斯咽下口中的那一口面包,许久慢慢地笑了一下,有点茫然地想,她还真的不同于其他的女性啊。
放在从前,他在这个擅长的领域只要弯弯唇勾勾手,就有很多很多失意孤单的女性看上他绅士的性格,出色的容颜,并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但现在,他好像遭遇人生第一次的挫折了。
亚尔维斯凝视面前女孩粉白的脸,她灰蓝色的眼瞳温温柔柔的,又乖又可爱,可是神态间温柔的拒绝却让他心中不舒坦起来。
这可真是一次失意的滑铁卢。
看着她的脸,不知为何,亚尔维斯有点疲倦了,他莫名叹口气,听到她疑惑地“嗯”了声,问他怎么不开心。
他说:“没什么。”
只是想,你怎么不能喜欢我一点点呢?
这样我就能够顺理成章地提出过分的要求了啊。
他掰断另一截法棍,喂进嘴里,这样想的同时却又有点庆幸。
庆幸她还好没有喜欢上他,也正是这样他不用去想,也不用去思考,自己舍不舍得让她为他去做一些最初在他脑中设想多次的计划。
亚尔维斯依旧默默吃着早餐,他享受着面前一同吃早餐的人是宋渺这个事实,一口一口吃得很慢很慢,等到她吃完了他才匆匆地放下面包。
走之前他又唤了一声“小樱花”,宋渺被喊得有点烦了,她摆摆手就走,亚尔维斯在她身后,微微笑了。
眼神清澈,猫一样剔透,翠眼在冬日的阳光下,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柔光。
灯塔的卧室门大开着,董野擤了擤鼻涕,揉了两把脸,然后抓起药吃下去。
袁崧冷冷抱着手臂嘲笑他:“还有两个月就走,你还真是厉害,能赶上走之前感冒一回。”
这次感冒突如其来,上回宋渺发烧没传染到两人,董野却在一宿没有盖好被子着了凉。袁崧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忍不住来笑话他。倒是没有特别坏心,带了点药片。
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这个岛上可以算是好友,但是事实上却并不寻常。
继任守塔人,对袁崧来说从来不是个轻松活,他很不喜欢很不喜欢这里的气氛,也不喜欢守塔人一辈子待在这个岛上的身份。
但是奈何不能做出选择,袁崧只能也必须留下继任守塔人。
董野咳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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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两口药水,蜜色肌肤上弥漫起一点红晕,看上去居然挺可怜的。
袁崧靠在董野卧室的书桌旁,看他颤巍巍喝了药水吃了药片,一头栽倒在沙发上,从喉间溢出几声呻吟,大犬一样。
宋渺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她抱着药箱,在卧室门口看着身材硕长,容颜英俊的男人蜷缩成大狗一样,闭着眼说话:“真他妈难受”
脏话止在这一句,宋渺眨了眨眼,便看到袁崧嗤了一声,董野闻声睁开眼,看到了她,还有她手里的药箱。
“和樱啊。”
男人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宋渺走近他,将药箱放下来,然后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袁崧默默看着她的动作,不自觉地舔了下唇。
手很凉至少比董野的体温要凉,他凉的一哆嗦,正要躲开,便被她掐住命门,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手劲儿不大,他却没有扯动。
只能任由她絮絮叨叨说:“上回我生病你们还说我不注意,这回你怎么也感冒了?”
董野闷声闷气地:“……习惯了,每年冬天都会感冒一两回,正常。”
说着正常两个字,可是声音哑哑的,一点也听不出原来的声色,宋渺看着他黑中带红的脸,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怜,问他吃药没,袁崧在她身后幽幽说了一句:“我给他带药过来了,他吃过了。”
董野被抢了话,也不生气,他看着她灰蓝色的眼瞳在日光下折射出柔软的光泽,感觉自己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心口有点热,还有点暖。这样的情绪很特别,他一时间没想到是为什么,只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试图掩饰自己慢慢红起来的耳朵。
袁崧却注意到了。
他手指搭在桌边,不由轻扣几声。
男人被年轻女孩喊着起身,他依言起来了,紧接着就被她搀扶着往床边坐过去。
她今天是特意来照顾董野的。所以事无巨细,都打算给他照顾个遍,照顾他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个原因便是感谢董野之前守了一夜她。
宋渺这样想着,看到袁崧黑黢黢的眼看她一下,不紧不慢说:“你别太贵照顾他,有我在呢。”
这话说的董野额头青筋一跳。
他还没说话。袁崧又说:“你是女孩子,照顾他也不方便,有我在看着,别担心。”很照顾她的口吻,倒显得靠在她手臂上被搀扶着到床边的董野是个坏人了。
宋渺瞧了瞧他的面色,又瞧了瞧董野仿佛不愉快起来的神色,她心下一动,不动声色地弯唇笑了笑,轻快说:“没关系,你要是生病我也照顾你呀。”
“最后两个月时间,总要让我报恩一下吧。”
“你们之前这么照顾我,我心里过意不去。”
这几句话说出口,袁崧先是愣了下,下意识说:“我身体很好,基本不怎么生病。”这话看他天天穿得单薄就能看出来,都已经是冬天了,居然还没有因此感冒,实在是体质强健。这一点他可是要比董野强上好几倍。
但是下意识说出来,他面上就闪过几分懊悔,不加思考地又匆匆说:“但是如果生病了,我也……不用你来照顾我。”眼神落在她放在董野额头上的手,男人声音漠然,却不自在地透露出犹豫来。
“……可能还是需要你照顾一下。”
袁崧眼睁睁看着董野被她贴了退烧片,他缓缓说。
董野:“……”
他躺在床上,怪异地瞧了他一眼,不懂他前后矛盾是什么意思。他比他更加坦然,也更加不明白自己心中弥漫升腾的情绪代表着些什么。
“谢谢你,和樱。”
永远是这样坚硬的口吻,声线沉沉,喊她从来都是“和樱”。不亲近也不生疏。
宋渺嗯了一声,她倒了一杯热水给他,聊天般问了下岛上最近的空投,以及那一句先前说起,却因为别的话信息量更大而被两个男人一致忽略的,“还有两个月我就要走了。”
“董野哥,你到时候要去哪里?”
宋渺问道。
袁崧本在专注看着她的动作,一时间也愣了下,眼里情绪变得莫测。
董野说:“大概是先去看看朋友们。”那些儿时好友是他出岛后第一个要联系的对象。
一想到要卸职,董野的脸上就出现了复杂的情绪,喜色与失落齐齐,宋渺明白他的情绪缘何而来,大概是这么多年在岛上的经历让他又是痛恨这里又是欣喜能够离开。
那道伤疤是董野想要逃离这个岛屿的一把利刃。
袁崧看到董野面上的情绪,他一字不发,沉默不语。
紧接着,宋渺却又偏头问袁崧:“袁崧你呢?”
他说:“什么?”
年轻女孩的眼瞳幽幽,柔软而安静,这一刻透露出小心翼翼:“……需要我,给你弟弟带点话吗?”
袁崧失笑:“带什么话,我能给他打电话啊,小傻瓜。”
只是话末了,他的声音也一点点黯淡下来,这个情绪很微弱,董野没有察觉,她稍有感觉,却也以为是错觉。
“两个月啊……”
你们就都要走了。
袁崧下意识想要掏出口袋里的烟,又见她还在,忍耐地摩挲两下指尖,笑意淡淡的。
他的笑意一瞬间就闪过,下一刻又转移话题:“董野的退烧贴是不是贴歪了?”
“哎?”
宋渺回身,细细端详了一会,“哇,真的贴歪了。”
她细白的手指按了按董野的额头,又不紧不慢地满意道:“不过没关系,将就着用吧。”
袁崧听着她软软的声音,莞尔一笑。
董野的耳根却在她一点点凑近的距离下,更加红了。
第99章岛上的女狱警和囚犯们(二十九)
“樱樱,过来。”
和韫在走廊间看到她,不紧不慢地喊了一声,声音刻板,玳瑁眼镜架在他笔挺白皙的鼻梁上,镜片幽幽映出蓝色的光泽。
宋渺手上正在扯着自己袖子的毛线,心不在焉地抬头瞧了他一眼,走过去慢慢拽着线头,皱眉毛撒娇:“哥,毛线开了。”
和韫本还想说点啥,看她一股子执着劲儿捣鼓着自己的袖口毛线,理也不理他,经不住含笑“啧”了一声,让她把手腕递过来。
紧接着从口袋里摸了个打火机,一下给把那线头给烧了。
宋渺看着毛线衫上黑黢黢的一点线头:“……”
“我刚穿没多久的毛衣……”
和韫瞥了她一眼,很不在意地说:“再过些天回去,给你买新的。”
“刚好新年能够回去过。”他语气变得愉快起来,灰蓝色的眼瞳闪烁一下,这一刻刻板冷淡全部没了,只剩下温暖。
宋渺看到他的神态,情不自禁也笑了下,她将毛衣袖子挽起来,然后笑眯眯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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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过来做什么?”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就能回去了。”和韫缓缓说着,他叫她过来不仅仅是为了这件事,还是为了提醒她,“要开始准备了。”
“准备什么?”
宋渺有点茫然,她看着和韫的眼,惊觉他的情绪慢慢沉了下去,他掀了掀唇角,看上去清俊斯文,语气淡淡:“离开的时候,记得把一些事情解决了。”
暗藏的意思,是指那些男女关系。
这句话说得清浅,只是提了一嘴,然后便转移话题:
“今年新年你想吃点什么?”
宋渺说:“你做什么我都爱吃。”她这样说着,然后思忖着他前一句话的含义,抿了抿唇。
和韫非常敏感,尤其是在她的交友方面,可以说,在这个岛上待了几个月时间,他关注的不仅仅是所谓监督袁崧的工作,更是她的生活细则。和韫从小看顾着和樱长大,他为人兄长,一点也不愿意看到她受点伤吃点苦,这也是他为什么放心不下她,特意找了个缘由来岛。
和韫说得轻飘飘,好似没有很在意的样子,可是宋渺却看出他按捺在眼眸底下的深刻情绪。
岛上的囚犯们,如一开始所说的那样,类如亚尔维斯,希望借以外貌或者其他方面让她为他沉迷,以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和樱又生的一张软乎乎,看上去就没有杀伤力的脸,也不怪让人觉得她好欺负。
但是这几个月下来,没有一个人成功。
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无论是亚尔维斯,还是其他和韫不怎么在意没能记住名字的年轻男人,他都冷视着他们在她面前吃了闭门羹。和韫说不安心是假的,他为妹妹的防备与聪明劲儿而愉悦,也因此更加有勇气放纵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被那些男人“追求”。
顶多不过是让孩子玩一玩,她喜欢,他就守着,让她开心点,也是可以的。
和韫想到,他看着她垂下眼帘的动作,忍不住伸手给她的领子整了下,“出门没有拾好?”
宋渺的思绪就被他打断了。
她啊了声,耳朵根稍微红起来,讷讷说:“可能是出来比较匆忙,所以没注意。“
声音是软的,甜的,在他这个哥哥面前,宋渺总忍不住放下心防,惬意而自在。
和韫的手指温度正好,浮动间满溢着暖呼呼的香味,他自己都没觉得,可宋渺情不自禁就嗅了两下,想着他身上的味道与董野的可真是不一样。
与袁崧的也不一样。
董野的是海风,带有草木香,苍翠葱郁;袁崧的是烟草,很淡也很克制;和韫的却是蜂糖,一嗅就觉得心里软塌塌的。
她眼睛里藏着的笑被和韫一眼捉到,他不由掐了下她的脸颊肉,“这么开心啊?”
她乐了,打下他捏她的手指,也掐了把他的手指头,“开心啊,和你开心的原因一样,一想到过不久要回去就很开心了。”
“嗯,对了哥,一个月后,你会和我一起走吗?”
宋渺这样问道。
“不会。”
和韫的声音淡淡的,“等你回去过不久我就到家了。”
她与他在岛上的身份不同,离岛的原因自然也不会相同,和韫这样解释着,宋渺明白了,她看着他便又想起他刚才似有若无提起来的一句,不咳嗽声,试探着问他:“哥,我觉得我在这里没有什么关系要解决吧?”装腔作势地说着,她非常正直非常严肃,灰蓝色的眼睛眨呀眨。
和韫:“……”
他眼神里深意颇重,“还有挺多人在意你的,嗯?”
小姑娘家家,心思还挺多的,恐怕是就怕他拿靶子生气。他抱着手臂冷冷笑了下,这笑声却也不让人觉得胆战心寒,只是带点无奈的意思,“亚尔维斯……”他随口说了个人名,继续说,“现在还在勾着你吗?”
和韫提起亚尔维斯四字时,态度冷淡极了,也很无所谓,并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意思,他比谁都清楚宋渺没将那个容颜出色的男人放在心里。
所以说起他来,兄长轻松自在极了。
宋渺没有说话,她安静地看他,眼睛里软软的光泽流露,小动物一样乖巧伶俐。他看着看着就泄了口气,伸手就着她的脸颊又掐了一把,“看什么,再这样乖乖地看让我心软,我也觉得他们都是祸害。”要不是她说想试试看,她又确实乖得很不让人操心,他是绝对不会同意那些人接近她的。
对于自己妹妹而言,男人都是祸害。和韫想着,他近来没怎么见到其他人,只在餐厅里瞧见过袁崧与亚尔维斯与她交谈,或许是亚尔维斯的情绪外露较多,和韫能够看得明白,便说:“我觉得他大概是真的有点喜欢你。”
“但你不喜欢他。”
和韫说,抬手将自己的围巾裹紧了点,又看不惯她在风中的样子,伸手要将自己刚裹紧的围巾摘下来给她,宋渺忙拒绝,“我暖和着呢,你别脱,脱了要着凉。”
对于他的上一句话没有回答,宋渺擅长演戏,也擅长转移话题,流转间情绪丝毫不显,“我今天吃了好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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