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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她更撩汉[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骊逐
“待成丹之日,你照着弟子行号给她起个便名号便可……”这个话题就略过不提。
只是白屿净脑中难将那个问句停留得久了点,他想,他似乎在将她救回后,便从未问过她凡俗间的经历。而那时她缺了一魂,也木木呆呆,从不会乖顺回应别人的问话,他后来便不再问过。
这个念头提上心头,他想是时候去问问她在凡俗界的姓是甚么了。
……
“珍珠师姐。”依旧是那前些时候在洞府门口张望着唤她的谄媚弟子。
宋渺停下修炼的脚步,淡声应了句,因着她十五年前来到天显峰时便只被唤了名,整个峰上,大家也都只能客客气气地喊她做“珍珠xx”,后缀当然是越客气越亲近越好。
她听着传音,淡淡应了一句,系紧外裳走出洞府,看着那女子笑道:“近来峰内迎来了些凡人界新入的侍从,珍珠师姐要不要去讨些来瞧瞧?”
宋渺本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她已经好久没有正经见过“凡人界”的人了,那吃的灵果丹药还在肺腑间滚动,她有点想碰碰这凡人界的烟火气了。
便允诺说好,随着这女子往新进的侍从处走去。
侍从们都在峰内一处荒凉待着。等到宋渺走到那里时,以她筑基的修为草草看去,便能看到这些凡人都是有点灵根,但却没法修炼到高修为的经络。
这些侍从大多是男子,少有几个女子,也是灰头土脸的,看上去并不讲究,宋渺听着身边女子介绍着这些人,在说的时候,突然提到了某位从楚夜山来的侍从。
她惊了一下,抬头往那被指名道姓的人看去,便看到一个面容普通的男子,憨厚地朝她笑了笑,喊她做“仙长”。
她这样的容颜出现在这群侍从面前,怕是已经惊得他们失去魂魄,不少看上去还很年轻的青年经不住偷偷瞧她,宋渺并不在意他们的目光,只是偏头问女子道:“师妹,这楚夜山来的”
被喊了声“师妹”而显得有些受宠若惊的女子摆摆手,她回忆了下那憨厚男子的资料,又颇为抱歉道:“这叫做张晔的,其实也不算是从楚夜山来的罢,楚夜山因着十多年前那场祸事,早就好多年没有人烟了,他是楚夜山附近的村落里,我们门派内某个修士瞧着他能吃苦耐劳,便给他个人情他进来的。”
来天显门做侍从的,有的心中想着是能够攀上某个仙长从此一飞登天,也有的想法安逸,只想着能够饱腹即可,那憨厚男子看上去便是如此。
宋渺抿了抿唇,她的这具身体来自楚夜山,因而对这些信息万分敏感。但到底不是同乡人,她轻轻吁出一口气。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心中沉沉,有点哽塞。
她随意瞥了眼这群侍从,兴致缺缺起来,随手指了指那憨厚男子,说将他安排到峰内负责些外务,便欲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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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一瞬间,宋渺突然听到那叫做张晔的男子兴高采烈地拍了拍身边一位并不起眼的青年的肩膀,嘿嘿笑了声道:“重阳,你到时候也和我一块去管外务吧……”
宋渺不知怎的,突兀定住身形,她的清凌凌眼瞳在转眸间,落在那个看上去并不出挑的高个青年身上。
她听到张晔喊他做“张重阳”。
那青年并没有正面看她,不知怎的,宋渺觉得自己看不太清楚他的容颜,只能努力睁大眼瞧,而就在这一瞬间,她恍惚觑见了他的容颜。
乌黑的瞳孔,泠泠然如泉般的神态,他面无表情地望向她,又很快低头,前一刻的举动万分无礼,身旁女子正欲发怒,宋渺却抖着手制止住了她。
她几乎忍不住浑身战栗,看着这个记忆里熟悉的面容,缓声道:“那个叫做张重阳的侍从,便负责我的内务罢。”
女子讶异,她却不理会她,只是紧紧走上前两步,让那青年跟着她走。
“我是珍珠。”宋渺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点紧了,她看着他,看到他看似不出挑,实则俊美无俦的脸,压抑着想要唤他的心思。
压得她有点难受,眼中泪一下下就晃出来了。
她匆匆吸气,没让旁人看到这一幕,而是以不近人情的神态让青年跟着她走,让那女子留下。
直到走离了所有视线,宋渺才转身,她一下子粗鲁地握住了青年的袖子,几乎忍不住喉间哽塞的,轻声问他:“你是叫做张重阳吗?”
张显阳眯起眼睛,他内心毫无波动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像是要哭一般,握着他的袖子,不解而漠然道:“是,仙长大人,我是张重阳。”客气而疏离。
张重阳是他成丹以后,由他那已经坐化的师尊起的道号,他少有用这姓名的时候,因此不解她为何如此,听到这名字便万分激动。
准确说,是宋渺瞧见他的面容,加以那姓名,就足够万分激动。
她裹了冰寒的眼,在泪意下,融化成灼热的,比凤凰赤火还要滚烫的,砸落在张显阳的衣袖上。
他张了张口,正想说些什么时,便听面前女子又哭又笑道:“我是珍珠。”
“我姓张,张珍珠。”
她漂亮的脸上滑落泪水,难过的,欣喜的,情绪万千,展露在张显阳面前,他于是听到她清澈,低低的,带着哽咽地唤了他一声。
“哥哥。”
她那本以为在一场祸事中死去的,多年并未谋面的兄长。
第109章炉鼎弟子与师尊(六)
凌霄殿上下弟子皆是修习凌霄诀,这诀堪称该界独一份的特殊功法。
但凡有弟子在修为停滞不前,突破不能时,便会选择步入凡人界,以烟火日子消磨时间,消磨心障。以期获得修为进展。
张显阳自然也是修习了这个功法,凌霄殿上下视外门内门弟子平等,众人皆是修习这功法。至少在这功法上,殿内并没有偏颇的意思,甚至于只要散修愿意,在凌霄殿记个名,也能够拿到这凌霄诀。
但是这功法来的容易,看似烂大街,却少有修士能够修行这功法至高阶。凌霄殿内,唯有张显阳是纯纯粹粹以这功法为主修,达到合体期。就是张茹,也并非将凌霄诀做为主修,她年长张显阳千岁,早在筑基期时就将凌霄诀作辅修,主修了旁的高阶功法。
凌霄殿并不禁止弟子们主修其他的功法,殿门风气开放,便是修了魔界功法也不碍,只要愿意,就都可做凌霄殿的弟子。
与天显门严苛的功法门派守则要求不同,凌霄殿之所以可以称为与天显门分庭抗礼的门派,也有这风气开放,对人妖怪一视同仁的缘故。
凌霄诀,但凡遇到瓶颈期,修行者常常会选择入世,以求突破。
……
张显阳闻言,他愣了愣,再看宋渺微含泪意的面容,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仙长,许是你认错了,”他肤白而冷峻,声音缓和,“我将将弱冠五载。”
二十五岁?
宋渺道:“不会的,你与我的哥哥长得一模一样……”她忍不住求证,语气压得低柔,几乎能听出下一秒的哭音来,“他也叫做张重阳,你们的名字也都一样,怎么会……”
宋渺一瞧见张显阳,便将他那张与珍珠记忆里兄长的面容重合起来。
一模一样的眉眼,只是张重阳的五官情态要显得更加温柔点,许是在珍珠的记忆里,他这个兄长总是和煦温暖地朝她笑,所以在珍珠短暂的,十五年的记忆里,张重阳的身影便总带着毛绒绒的光边,好似阳光罩住,在她的记忆里,活灵活现地出现。
她喘息一口气,看到张显阳面上展露一瞬的困惑,她索性先一步以神念查看他的骨龄,最后万分沮丧地发现,他的骨龄真的只有二十五岁。
或许还要小一点,二十四岁多一点点。
年轻女子有着一张美丽的面庞,她穿着最普通的弟子袍,但张显阳一眼瞧出她衣袍尾缀的阵法,至少也是合体期修士为其锻造的。神念抽回以后,她的睫毛都耷拉下来,樱唇抿着,那周身的沮丧颓然,还有纯阴之体的冷肃气质,使她看上格外矛盾。
张显阳不露声色地任由她在他身上施展神念,面上波澜不惊,他能以这身份进入天显峰,自然早早做好了伪装,只是心中难疑惑,他思忖着方才她的言行举止,脑中一个念头掠过。
他试探地问道:“仙长,我”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她对着他的脸,敛了刚才的情绪,冷冷道:“你就负责我的内务罢。”
“住所便在我的洞府附近。”
张显阳没有想到混进天显峰这般容易,甚至混到宋渺身边也这样容易。
他知晓这前后因果,皆是因为他的姓名与外貌。但他进天显峰,本没有打算呆太久,所以用的是自己的真容。这便奇怪,他何时认识过面前这唤做“珍珠”的女子?
张显阳敛神:“是。”
宋渺在前头领着路,终于不再试图追问他。她的修为比他高了许多,看出来的骨龄是不会骗人的。而珍珠的那位兄长,比珍珠要大上八岁,若是他真的还活着,骨龄至少也是四十左右。而不是现今看到的,一个比珍珠骨龄还要小上几岁的凡人。
宋渺心不在焉地想。她心中因为认出那张脸的兴奋与悲意尽数消散,现在只剩下淡淡怅然,她在这天显峰上待了这数月时间,翻着珍珠十五年在凡人界的记忆,对于记忆里那位兄长便一点点熟稔起来。那个唤做“张重阳”的兄长,在大祸来临时仅仅二十出头,他擅读诗书,满腹经纶,与珍珠这个爱到处玩闹的小妮子十分不同……他万分宠爱着家中这个小妹妹,也不让父母苛责她爱玩爱闹的性子,只说以后就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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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懂事了。可是还没等到她懂事,他们就再没有相见的一天。
宋渺在前面走着,她没有御剑,只静静敛臂走着,在即将到达自己的洞府前,终究是忍不住回身看了张显阳一眼。
乌黑的眼瞳,清冷的气质,他仿佛一棵青竹,却比青竹更加冷寒,见她回身,俯首拜道:“仙长。”
……也终不可能是他。
宋渺闭了闭眼,漠然想着,低声淡淡应了一句,最后抱着浅浅的,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关切,又问了一句,“你可有什么想要修习的功法,我可以替你要来。”刚才查看骨龄时,她便发现他的根骨不算佳,这也是自然,否则他也不会被选进峰内做侍从,但是宋渺看着那张脸,想着他与珍珠兄长一样的姓名,还是忍不住,“好好修炼,还是可以……”可以什么?
大概是她心中卑劣的想法,想看这有着珍珠记忆中的兄长般容颜的凡人能够活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是她妄想再沾上凡人界的烟火气。以此抵过这十五年间,在珍珠记忆里让她如鲠在喉的经历。
宋渺看到张显阳摇首拒绝道:“不必,我已经在修习凌霄诀了。”
他说得很坦然,宋渺知道天显门内对侍从修习的功法并没有限制,不像是外门内门弟子,都得将自己的主修功法在天显门内功法阁报备记录这也就是说明,倘若有弟子奇遇高阶功法,若是想要学修,也得将这功法报给天显门,留有存档。
她点头,其实对那凌霄诀不算特别了解,只知道这凌霄诀的受众很是宽泛,但并不好学,能够以这达到高阶的修士寥寥无几。
宋渺看出他并没有向她寻求帮助,求一份高阶功法的意思,这让她有点失落。失落间,又猛地警醒自己这情愫从何而来
大抵上,全是因着他那张熟悉的脸罢。
对话寥寥,毫无内容,宋渺步入洞府,行走间,那弟子袍的尾缀在日光下有华丽的辉煌,张显阳看到那上面阵法用的是什么。
天山雪蚕丝与虹金矿抽丝而制成,至少能够挡住一个合体修士的全力一击。
他心下有了计较,明白那天显门掌门白屿净怕是对这名叫做“珍珠”的弟子万分看重,以至于将这放在拍卖场能够拍出难得一见高价的弟子袍送由给她。
他望着她的身形隐隐烁烁遁入洞府,垂下眼帘,却是手伸入乾坤袋,往自己被安置的竹屋走去。
侍从可没有资格住在洞府内,只能在竹屋内进行寝居安排。张显阳并不在意自己以合体期圆满的身份住在这种地方,事实上,他一向不在意外物,在竹屋内下了禁令后,他与远在南凌霄殿的张茹传音道:“我已经到了这天显门。”
张茹并未马上回复,张显阳却知道她大概是在屏息等着他下一句传音,他道:“那个唤做珍珠的女子,并非凡人。”
“不是凡人?”张茹匆匆传音,声音微扬,还带点迫切与念念叨叨:“难不成是什么大能转世才被屿净看中么……”
“我的意思是,她是筑基期修士了。”
张显阳一板一眼道。
“她天赋根骨绝佳,修炼速度堪比白屿净。”他并没说他看出她是“纯阴之体”,这个体质在外人看来总是带着情欲色,他不欲在背后说道他人,便只这样说。
“……”
张茹对这话哑口无言,最后自顾自转移话题:“显阳,你怎花了数月时间才到天显峰?”
“我借口闭关,并顺道从南至北凡人界看了一圈,”张显阳的面上并未有什么情绪,“许久未入,人间烟火与我而言,已是有些陌生。”
张茹道:“何时许久未入了,你的记性有些差罢。”
张显阳闻言,蹙起眉,他定定听张茹道:“数十年前你还曾在凡人界走过一趟,只是并不算久,不如我们殿内许多弟子选择过一个凡人生死,你便回凌霄殿了。”
这话一出,他便想起来不久前宋渺所说的话来。
那时她唤他做什么?“哥哥”?
而张茹还在说,她道:“我犹记得那时你归殿,还突破了一道,正式合体期圆满……我们凌霄殿长老中都是主修其他功法,辅修凌霄诀,都极为艳羡你与凌霄诀的契合度。”
“这凌霄诀,可以说是没人比你更适合修习了。”
张茹感慨道。
张显阳捏紧了传音符,他道:“可还记得我当时是在哪一处突破?”
这凡人界的地理方位并不那么好找,修士与凡人们间布有沟渠,因着寿命长短与眼界大小,除了至亲之人或是家族外,少有修士会放情于凡人界。凌霄殿的弟子们比起其他的门派弟子倒要记得多些,因着他们修习的凌霄诀难会与凡人们沾染因果,从而使得殿内上下都将这界内九州凡人图记得牢靠。张茹也不例外,虽说她的凌霄诀占她修炼的部分,掐指算来可能短得可怜,放在她近万年的修炼时光里,也只有几百年的空余给它。
但她还是牢记着侄子曾去过的地方,道:“是那燕朝,啧,就是天显门周遭几万里罢,御剑只需几日功夫的楚夜山?“
张显阳心中波澜顿起,他回忆那叫做珍珠的筑基女修士在得知他与之同行而来的“张晔”是居住在楚夜山上的人时,惊喜不迭的神态,又想起她在得知并非如此时,微带怅然的神情。他在掐断传音符后,便明白她先前唤他并没有唤错。
他确实在数十年前,是她的兄长。
竹屋内的禁令被张显阳撤下,因而日光昭昭,他的俊美与冷峻在其光辉下熠熠。
张显阳对自己失了那段时间的记忆并不意外。
因为对他而言,主修凌霄诀就意味着要与许多凡人沾染因果,他少有入凡世的机会,一旦去了,若是因果太深,或是记忆对他有所影响时,他总会选择以凌霄诀副诀引以忘却。
这也是只有主修凌霄诀的修士才需要的,至于他失去这段记忆的缘由恐怕也正是因此。
但张显阳并没有想要找回这记忆的念头。于他而言,一些被他最初选择抛却的记忆,那就势必与他无用或是有弊,他修炼凌霄诀已数千年,也并非头一回遇上这情形。
只是上一次失去凡人界的记忆已经是数千年以前,那时他仿佛是刚结丹,这么对比看来,漫长的时间让他未能及时注意到这种可能性。在那女修士说出口时,他也未曾想到这一点。
张显阳想道,他素手一挥,将竹屋内布置念诀清洗后,又袭地坐下,兀自修炼。
他并非是为了探查过去的记忆而来天显门,只是为了勉强按下张茹的心思,因此,这一段浮沉的思绪并未被他放在心中。
花开二朵,各表一枝。
洞府内,宋渺同样袭地坐下修炼,她神态凝肃,看上去很是冷漠。
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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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灵剑发出嗡嗡的鸣叫声,她在修炼半途中睁眼睇去,便觉得那股属于白屿净的血万分沸腾。
宋渺惊愣,伸手去摸,还没摸着,就听到有一道熟悉声音,在洞府内幽幽响起。
“珍珠丫头,快过来一趟,你师傅他出了点事”
急哄哄,琅鹤的声,宋渺登时蒙了下,然后就觉洞府地上展露一个传送阵,大乘修士的手段万分了得,她才踩了一步出去,便到了天显峰白屿净的殿内。
琅鹤不在这里,而她瞧见了满面红晕,眼神痛苦的白屿净。
他抖着声音,强压着不去看她,语气颇为愤怒道:“回去!”
宋渺一眼看出他又陷入那烈火灼骨的状态,但他没有像过去那样让她与他双修,而是让她走。
她唇动了动,还未说什么,便觉得手上握着的灵剑嘭嘭沸腾般,撩烧得她手一阵烫意。
第110章炉鼎弟子与师尊(七)
白屿净的狼狈不堪,尽数瞧在宋渺眼里,她手中灵剑嗡嗡作响,仿佛有灵性般,狂乱大作。
筑基期的修为,奈何不了这灵剑的动作,宋渺一时没握住,被这灵剑以蛮力拽拖到白屿净面前。
男人眼角是红的,他咬牙冷冷道:“滚出去!”
这是头一回,白屿净对宋渺这般不客气。
她愣住,本带点担忧的情绪被这不客气、冷漠的话语灌顶般激灵得浑身发凉。
灵剑挣脱了宋渺的手,天阴石炼制而成的剑身,因着融合了白屿净的血,与他十分契合,仿佛有灵般,砰地一声砸落在地,穿透了地面。白屿净感受到天阴石的阴气,他不由伸手抚上,眼尾的红晕仍旧没有消退。
那一句话脱口而出,白屿净勉力靠着灵剑支撑着自己的躯干,没有因此倒下,他倦倦抬眸望了眼因这句话而面色苍白,显得仓皇失措的年轻女子,她张口想说什么,但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最后索性听从他的话,转身即走。
珍珠从来听白屿净的话,十五年来,没有情感的她总是这样做的,她不知羞耻,没有任何廉耻心。
魂归齐全后,有了正常人的情绪,对这声苛责而生厌的话语不能够接受,也是情由所原。
而她明明也像是从前那样,听他的话乖乖离开,白屿净却觉得心中不适,他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燃烧,他非常想就此将她喊住,缓解骨里的剧痛。
俊美男人面上的情绪波动起伏,手下的灵剑再次随着血沸腾而嗡嗡作响。
但他一句话没有说出。只按捺下满心烦躁,将那琅鹤要她来时的阵法抬手抹去。
灵剑不知是尚未认主还是其他,只在他手下,乖巧安静,也或许是震慑于他的修为。
白屿净感觉自己的耳膜仿佛蒙了一层雾,他深呼吸几下,便听着了琅鹤无奈道:“你做什么,珍珠丫头都已经到了,还要选择强压下去?”
白屿净道:“我如今是大乘修为。”
“不该因着外物而使自己有任何缺点。”
这话听起来真的有几分道理。
只是看似。
“那你过去十五年将她带回时,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琅鹤失笑,他语气带了点困惑,对着这唯一的弟子,万分不解,又万分无奈,“说罢,怎么突然起了这个念头?”
“……”
“没什么,只是近来发现自己有些耽溺,”白屿净没有任何表情,他松开灵剑,以力推至殿外,灵剑重回主人手中。他觑见宋渺的身影尚未走远,而那灵剑中的血沸腾已经稳定下来,在宋渺身边滴溜溜转动,讨好般蹭着她的腰肢,他垂下眼帘道,“您今日不该再将那丹药硬塞给我。”
琅鹤有点心虚,却道:“谁能料见你还会反应这样大。”
白屿净闭了闭眼,将师尊前几刻递给他,兴致勃勃说要他尝尝的丹药残余的气息压入腹中。他没有再说话,也并未指责琅鹤的不着调,只说:“烈火灼骨,我已经忍受了这么多年,不差那一时半会。”
“她约摸还是在修炼,你擅自将她喊来,对她修行不益。”
这才是他之所以拒绝宋渺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
琅鹤惊奇:“你还真是期盼着她早早升阶呀,难怪如此。”
老者的身形出现在他面前,虚影分神,他看到白屿净微红的眼角,忍不住伸手顺顺他的发顶,慈父慈师般道:“哎哎哎,我的乖徒弟,你这般惨兮兮,可让我怎么放心走。”
白屿净不听这老糊涂的话,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泛着疼与灼热,但他已经忍受了千年,并不差这回。只是心不在焉,想着方才脱口而出的厉言。
他说:“您就放心飞升罢,待等上些年岁,总会见面的。”
琅鹤笑得见牙不见眼,他生得一副俊美老书生样,因着修道,白发苍苍,眼神依旧明亮,“那我便等着了。”
“盼你带着珍珠丫头一起来找我,我在上界先为你们打下一片江山!”
老头兴冲冲,还是孩子心性。白屿净扬了扬唇,算是给他一个应允。
琅鹤的分神便慢慢消散,白屿净知晓他接下来无法再在这一界见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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