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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她更撩汉[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骊逐
因为就算方才是他的分神展露在殿内,白屿净都能瞧见殿外的重重雷云。他离开这一界的期限已是迫在眉睫,那灵剑,乃至这一番话,都是最后的告别。
……再见,恐怕会是数千年后罢。
白屿净面上没有什么情绪,他乌瞳浅情,草草看过殿内布置,以法力压下面上的红晕。然后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传音至宋渺。
“安心修炼,师尊他不会再这般无分寸地唤你来了。”
宋渺还在与那一柄灵剑做斗争,那灵剑不知是小狗转世还是怎的,蹭得她腰腹极痒。她又奈何不了它,这把灵剑的脾气比她还大,明明刚才是它自己跑到白屿净面前,她不欲再要它,它还使上性子了。
“是……师尊。”
宋渺回过去,她的声音传入白屿净耳中,是低低的,带着点柔,还有叹息声。
白屿净皱了皱眉,以为她是因为他的苛责而情绪不佳,却没有解释方才拒绝她走近的原因,淡淡道:“你多加修炼,早日成丹。”
“不久后有一场秘境开启,若是成丹,便可去历练一番,对你的修为突破也极为有益。”
白屿净很在意她的修为,宋渺大致能从176那里得知点他的想法,无非是想着将她把握在手中,纯阴之体与纯阳之体,这是所有人都会称赞为绝佳完美的配对。
但他从没有考虑过她的想法。宋渺听着传音符传来的男声,她漫无目的地在天显峰上走着,又有点想笑,又觉得这个任务世界的时间太漫长了。
修真者,一个甲子也只是指间倏忽掠过,但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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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正统统的修真者,而是凡人心性,一点也耐不得寂寞,也仍旧贪恋着人世间的烟火。
……准确来说,宋渺想抽烟想喝酒了。
她心中喟叹,面上依旧是不近人情的漠然,在峰间走到自己的洞府附近,眼不由往那竹屋看去。
里面似乎有人。
是张重阳。
宋渺思索了一会,方才在殿内演出来的一番情态老早被她敛了情绪,现下只有淡淡怅然,想念着现代世界的有趣东西。
便是上个世界在监狱岛里,也比在这个没有一点人间烟火气的修真界强上百倍。
宋渺抬步往竹屋走去,她想看看张重阳的近况,也想知道他在峰内有没有受委屈。
是珍珠的记忆给她带来的影响,宋渺总不能忘却过去那个大她八岁,将珍珠疼得如掌中宝般的兄长,这么一想,心中又是微涩。
礼貌性地敲了敲门,她听到屋内有人应了声。便推门进去。
然后,在日光灼灼下,她看到那穿着玄衣,眉眼凛然俊气的男人低首看着手中书籍,他微微一抬眼,眼尾有一刹那温柔的弧度。
日光柔和,那样温暖,撒在他的身上,甚至让他的冷硬玄衣都裹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宋渺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张口结舌,望着他,那个与记忆中,张重阳重合的模样,她紧紧地攥着拳头,那个念头再次浮上心头。并经久不散,永远不会再沉下。
是他吗?
宋渺瞪大眼,眼泪一点点沁出来,然后啪地掉落在衣襟上。
张显阳看到她哭。他手中的书页不自觉被扯紧,带着他自己都不明白从何而来的惊异不安,融杂在他的冷漠声音里。
宋渺没有听出这情绪变化,她看到他冷冷地蹙了下眉,然后淡唇微张,起身放下那书,客气疏远地站定在她面前一米处,“仙长,可是沙迷了眼?”
他明明知道她是因为他而掉眼泪。却硬生生想出这样拙劣的借口。他低首从衣袖间摸出一条帕子,纯白丝绸制成,没有任何花纹,凡人界才有的材质,在他修长白皙的指间,竟然不知道谁更如玉剔透纯白。
宋渺一动不动。
她等着他给她擦眼泪,就此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目光带着渴求,恳求,还有剧痛的悲意。
张显阳的手就僵硬在半空中,最后实在是是时间耽搁太久太久,她那样固执,只定定地瞧他,美得惊艳的容颜因为蒙了泪意,眼睫挂珠,贝齿咬唇。
张显阳最后还是妥协。伸手替她擦掉眼泪。
他的手帕沾了泪水,被他轻轻攥在手掌里,包裹着便潮乎乎的,张显阳脑中不知掠过什么浮沉的记忆,他目光微顿,还没想清楚是因为什么缘故。就又听到宋渺哑着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他:“你真的只有二十出头吗?”
“是。”
那日她查看过他骨龄时出现的沮丧表情,在这一刻居然没有出现,他只看到她愈发柔亮,因为泪水沾过而显得剔透的眼眸,还有唇边一点点的温柔笑意,她说:“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什么没有关系?
她究竟在想着什么?
张显阳困惑地看她,便听到她扬唇一笑,这一个笑容很轻松很惬意,又带着试探,“不若你跟着我好吗?”
“我可以教你功法,你就跟着我……”
虽然宋渺不清楚他为什么只有二十出头的骨龄,但她内心坚定他绝对是珍珠的兄长,张重阳。
只是他可能因为某些缘故,忘却了那些记忆。
至于骨龄,据闻修真界内也有仙草灵药可以修改,这一点便非常自然地让宋渺以自己的理由解释过去了。
事实上,就刚才望见张显阳读书的这一幕,就足以使宋渺坚定不移自己的想法。
他绝对是珍珠的兄长。绝对是。
宋渺贪恋地看着张显阳的眉眼,眼眶渐渐热起来。
她是这样贪恋凡人界的烟火气,在这个冷冰冰的修真世界里,能够遇见一个让她想要沉溺的温暖对象,这般难得。她怎么能够错过。
珍珠记忆里的兄长,就在她的面前,宋渺探手拽住他的袖子,低低声唤了一句“重阳”。
没有再喊“哥哥”。
张显阳心中一动,他看到她潮湿的眼睫,带着安心的笑意,仿佛鸟儿回巢般,眷恋地扯着他的袖子。小小声地唤他。
他几乎脱口而出的“没大没小”,被压在舌尖,如鲠在喉。
张显阳面色复杂地看着眼前女子,她的手指搭在他的袖子边,小小声地喊他,问他同不同意,他明白正有什么东西在挣脱桎梏,一点点浮现出来。
譬如记忆,譬如他以为自己要抛之丢弃的因果。
他没说好不好,只是以那平静的眼神看她,就见宋渺在他的目光下泄气,他听到她喃喃自语:“和以前一样……总是这样子,凶得很。”
瞎说,他向来温柔得很。
这个念头在张显阳脑中转了圈,他愕然万分,却不展露在面上,只有听着宋渺依旧细语柔声,哼哼道:“重阳,若是有空,便去我洞府一趟罢,我给你拿着东西,你应该用得着。”
他还没回神,就被带着到了她的洞府。然后,便被这洞府内的布置惊到。
灵泉汩汩。暖玉床榻。
空气中甚至还残余着些微淫靡放情的气息,张显阳不知为何,怒意顿起,他紧紧看着宋渺忙前忙后地掏出一堆宝器,选了两件最适合他如今凡人身份的,递给他,然后款款温柔笑道:“给你吧,这些你应该都能用的上。”
说着,又掏出一堆丹药来,皆是上品,塞给他。
张显阳道:“你平日便是住在这里吗?”
他一眼看去,便能明白这里的布置是为了什么念头打造的,而那传言更是深陷他脑海中。
“炉鼎”……白屿净的炉鼎。
张显阳将那宝器握在手指间,他乌眼沉沉,冷声道。
宋渺说:“是,从师尊那里回来后便住在这里。”这是全峰都知道的事实,她毫不忌讳地说出口,面容淡淡。
张显阳想说什么,却看到她神情间的不以为然,不知为何,觉得难受极了。
第111章炉鼎弟子与师尊(八)
“珍珠。”
一声低唤,属于白屿净的声色,泠泠然如冷泉,在洞府内响起,张显阳将踏出一步走向外,恰巧听着了他唤宋渺明日去他殿内的事。
那年轻女声应了句好。语气并非在他面前的热忱与关怀,而是寡淡极致,冷漠地应了一句。
张显阳稳稳踏出洞府,紧握着的乾坤袋里还有她给他的宝器丹药,放在每一个普通的侍从手上,恐怕都会欣喜若狂,恨不得就此跪下拜服仙长。
但张显阳并不看重这些外物。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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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他接过她递给他的物件,便觉的心中难过极了。
明明最初见着那女修士时,只是诧异于她的纯阴之体,还有修炼速度,或许还带着替张茹看察白屿净的意思。而在知晓自己大抵与她有过一段因果后
张显阳分明记得自己并不愿意再回忆起那段因果,他也做到不再去询问,探寻那段因果,因着他明白自己曾做过的决定,自然是有其道理,他不必再做些无用的事来使自己困扰。
却不知为何,莫名生了那一股难以抵制抗拒的力量,在她面前,所有的因果桎梏都要碎变尘土。
张显阳沉默。
他掂着乾坤袋,是宋渺送给他的,神念探进,便发现里面的东西比刚才见到的更多。丹药滴溜溜在袋内转着,宝器也幽幽发着冷光,张显阳不知该做何情绪,只是想着方才在她洞府内所见的布置,以及走之前听闻的传音,情绪沉下。
……炉鼎。
这二字被他在齿间碾压几遍,在行走间回到竹屋。张显阳将那乾坤袋妥当起,然后以清洗诀洁净竹屋内上下后,袭地坐下。
凌霄诀在丹田经络流转,他犹豫了一下,竟动起那少有用途的副诀除却抛弃因果,忘却记忆外,他几乎没有动用过这副诀。而潦草算来,他只用过两回。一次是结丹之时,一次便是十五年前。
那副诀的力量并不陌生,是张显阳过去自己选择封印丢弃因果时加褚的法力。脑间剧痛,手背上的青筋凸显,他少有这样疼痛的时候,作为合体期圆满,数百年来,他都没有再这样痛过了。
……不,或许十多年前,就是因为痛过,比这样的痛还要痛,才会有以副诀断心断念的时刻。
张显阳的眉眼在凛凛日光下,毫无温度,眼睫落下,涸在眼底,阴影重重,疼痛一点点将他的意识碾碎,男人的唇紧紧抿着,在额间滚落大颗汗水时,神情几分惑然与不解。
沉浮的压抑,副诀在经脉间轮转,有什么东西,像是一朵花,一只鸟,噗噗啾啾地,要一下子绽放、飞腾到他的记忆里。
……
张显阳不能够明白,当初的自己选择了抛弃那段因果后,为何居然没有彻彻底底将那段记忆尽数洗净,以至于留下了如今他能够再次动用副诀的机会。
也或许,是十数年前的张显阳,曾毫无指望地以为,自己会有一天再重新遇上那个自己疼爱了十多年的小妹妹。
但他也知道是毫无指望。
毫无指望到,他只能狼狈地选择断了那段因果,以此逃避那段记忆带给他的剧痛。万幸是,十多年前的张显阳心中尚存有微薄希冀,最后留给如今的张显阳是,一个他以为永远不会启动的副诀疏漏。
而那段记忆,终于清清楚楚地展露在张显阳脑中。
……
竹屋内,玄衣男人缓缓睁开双目,他的眼睫深黑,有什么剧痛的情绪,仿佛愧疚、难过与悲意,隐匿在瞳孔中。最后凝成一落冷冷的笑,笑着笑着,便掉了泪。
日光照不到他,也暖不了他千年来的冷心冷肺。
张显阳起身,抖落了一袭的暗色,他想都没想,在乾坤袋内抽出了一件他从来没有在凌霄殿穿过,只在凡人界,名叫“张重阳”时穿过的灰蓝布袍。
他抬手将布袍理顺,抬腿想要走出竹屋,却又硬生生僵硬住。
这一刻,所有的情绪都油然升起在心头,张显阳闭了闭眼,不愿意想,若是她问起他为何能够存活下来时,他要怎样满怀痛苦地告诉她。
从一开始,那一场灾祸就是因他而起。
他们共同的父母。他在人间界那样孺慕敬爱的亲人,甚至是他本想要与凌霄殿所有弟子一般,活个凡人生死的年岁,以好好赡养,让他们能够安心自在地享福的父母。
就是因为他主修的凌霄诀突破不同于其余修士的突破方式,酿成了修士们认为的宝物出世之景,而双双死于那一场祸事中。
张显阳甚至不敢告诉她,她之所以被以纯阴之体的炉鼎身份带来天显门,也是在那一场祸事中,她自出生便被他以阵法压制的体质因他昏迷不醒而失去效果,最后泄露了他为她藏了十五年的秘密。
张显阳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他低眸看着竹屋的门扉,最后使力重重推开。日光融融落在他的身上,他却一点也没有觉得暖和。
宋渺在洞府内依旧是打坐修炼。
张显阳走后,176就看着她的情绪从欣喜到平静,然后再到如今的认真修炼,毫无波澜。
甚至是张显阳临走以前与她一起听到的那个传音,都没让她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176:“按照你的修炼速度,若是想要逃离白屿净的身边,恐怕还要万年。”
宋渺:“……闭嘴。”难得对它没什么好脸色。
她不听不顾,依旧冷着脸修炼,当做它在放屁。
176叹了一口气,它小声咪咪叫着,极力想要让她开心点:“不过修真界都是这样的嘛,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世界,你总要习惯的。”
宋渺垂着眼帘,淡声嗯了嗯,便不再说些什么。176倒是自己想着法子要告诉她点别的事情,问她要不要听时,她懒洋洋地就听了。
这事情倒是有趣,是说不久后的秘境开启,只要她修为再上一层,便有了资格去。而白屿净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操练她的机会,毕竟于他而言,“珍珠”是他看若掌中物的弟子,又是他眼中的道侣,她的修为提升,对二人双修也有极大的益处。
说到这里,宋渺冷了脸,一点也不想再听176说下去。
176:“白屿净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据说他曾经在某个秘境内呆了近两百年,在里面从结丹到圆满,最后出来时,一下子就突破了。”
琅鹤对弟子的放养程度堪比妖界养崽,那赤霄凤凰的爹就是如此,这头凤凰从小就跌倒没人搀扶疼了没人呼呼,一个人跌跌撞撞长大,最后也就是遇到了和他分外亲近的白屿净,这才算是有了个挚友。
白屿净当年在秘境的数百年,琅鹤一丝丝担忧都没有,依旧吃好喝好,甚至还突破了一个大境界,等到白屿净归来时,才和蔼可亲地给他嘉奖,夸他十分厉害。
而176之所以说这些,就是想告诉她:“你要是觉得这段时间不想看见白屿净,就趁着秘境开启时逃进去,待个个把百年的,天下任你逍遥自在。”
小猫崽子还会说成语了。宋渺扬眉笑了下,点头觉得这主意不错。
她对于几乎是每日每晚都得去白屿净的床榻上和他困告这件事,已经是有点腻烦了。
就算他长得好看,可是言语间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态度也让她觉得不适,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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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他们最初相遇的地位也极为不平等,她想要完成这次主线任务,却也明白在现状下,完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么,寻求一个突破点就很不错。
秘境开启便算是一个罢。
宋渺眯了眯眼,想着不久后的秘境开启,心情终于放松了点,便开始拾着自己将要带进秘境的丹药灵器。
而这一刻她一点也不记着那珍珠记忆里的兄长“张重阳”还在自己洞府附近的竹屋里住着,以及她之前想着从他身上借点珍珠记忆里的烟火气的念头,以熬过这难耐的修真界环境。
修真的岁月实在是太太太太漫长,也太太太太无聊了些。
所以,在遇见张显阳的时候,宋渺才会为珍珠十五年记忆里的兄长留下的音容笑貌而感念伤神。她内心的所有柔情似水,所有的温柔关照,皆是因为珍珠的记忆。
记忆里的兄长那般的温柔美好,仿佛一轮太阳,暖得她骨缝生痒,甚至让她稍微想起来一点点,关于上个世界里的那个兄长。
但也只是稍微而已。
他们当然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宋渺比谁都清楚这个想法,于是在方才重新敛心神,认真思考珍珠的记忆给她带来的影响后,便决定送一堆的事物给张显阳便可以了。
那一乾坤袋的好玩意儿,足够他一个凡人生存得很好,宋渺送出那些东西就觉得心下舒坦了万倍。存留在缺失情感十五年的珍珠的记忆里,被她常常在懵懂无知之时想起来的片段,也终于安心了几分。
现在,已经被176说得心动的宋渺不想再去思考为什么张显阳的骨龄只有二十出头,亦或是他为什么没有了记忆,种种一系列问题。
她现在想做的,才不是再沉溺于珍珠前十五年的回忆里惶惶然度日,又做出一副情深意浓的样子给那个没了记忆,对她的态度也只是淡淡的珍珠兄长。
毕竟,好兄长只有和韫,而好兄长,会做的也只是对她好,而非现今冷淡漠然,说十句憋不出一句话来的张重阳。
第112章炉鼎弟子与师尊(九)
纯阴之体的修炼速度飞快迅速,宋渺在孜孜以求的修炼下,以这具身体非常顺利地结丹。
结丹那日,天显门所在的山脉上下浮动雷云,所有人目光长探窥视,却无法看破这由大乘修士铸成的护法,最后睁眼到双目眦裂,也没有办法看清是哪位修士结丹的动静这样大。界内北望天显门山脉方圆万里内,就在宋渺结丹这日沸沸腾腾,不少散修乃至其余门派修士都试探问过天显门修士,也都没有什么确切的回答。
宋渺在结丹之时,她硬生生捱下了百道巨雷,雷劫云甚至在空中盘旋数日也不肯离去,徒剩下满面苍白的宋渺呆在洞府内,几乎喘息不过气来。
她丹田内的金丹已经铸成,但是,和别人铸成的金丹不同,宋渺的金丹是个憨态可掬的小姑娘,五官模子间像珍珠许多,可是却稚嫩极了,好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小姑娘。
白屿净在她结丹后,便要她将那金丹展露给他看看。
一般来说,只有修士间不会这般冒昧地要求看对方的金丹模样,就是师徒间也少有,但白屿净显然不这么想,他淡淡道,宋渺抿唇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在他平静的目光下,知道自己无法在此刻抗拒他,便将那丹田中的金丹展现给他看了。
白屿净在她结丹时,就守在她的洞府外,待到她结丹成功,又生生捱到那天上虎视眈眈的劫云散去后,才要她给他瞧瞧金丹模样。此时的宋渺已经休息妥当,面上的苍白在白屿净给她的丹药服下后已经红润许多。
而金丹一现,白屿净就微愣。
他的指尖轻轻搭在了那个金光闪闪的小姑娘发顶,只有一拳大的金丹,憨态可掬,眼睫毛长长软软地,小蒲扇一样扑闪扑闪,带着金光的柔润脸颊还有肉乎乎的婴儿肥,看上去好像是十三四岁的缩小版。白屿净看着宋渺冷清的脸,又看了看那金丹的容颜身形,眼神渐渐幽深起来。
“真特别。”金丹小姑娘的脸颊被戳了下,宋渺感觉自己的心脏肺腑都好像被人以皮肉热乎乎地贴进,这样的亲密让她有些难以适从,那金丹也在她的畏惧下,缩着拳头,板着脸孔冷冷地瞧着他。
白屿净扯了扯唇,让她回那金丹,却一句话不说,将自己的金丹显露出来大乘修为的金丹已经不算是金丹,完完全全没有了金光,仿若本体般,只有一点点锐利的光泽围在他的金丹周身。
宋渺瞧着他的金丹,看着一模一样,皆是相同容颜,只在尺寸上有大小之分的两个白屿净,瞪大眼,不由地就喃喃出声,“为什么是一模一样的?”
白屿净道:“你的金丹真是特别,怎么还是小孩子的模样?”
他说着说着,难得莞尔笑起来,“我自结丹时,金丹便是这个样子,与结丹时的外貌没有任何差别,这么多年来,也只见过你这么一个金丹外貌与结丹年岁相貌不同的。”怕是还觉得她那金丹模样可爱,他低睫轻轻笑了一瞬。
宋渺也不懂,她环视丹田内的金丹,那个憨态可掬的小姑娘捧着脸也好困惑地眨眨眼睛,一点也不懂为什么自己的金丹是这幅模样。她哑然失声,作为一个完全没有修真界基础的现代人,这就触及到了她的盲点了。
“倒是有一个可能性,怕是你万分喜欢这个年龄时的状态,因此金丹便成了这个模样……”
白屿净垂眸看她,宋渺定神,旋后轻轻地抿唇,明白了究竟是为什么,她的金丹不同于其他人的珍珠十五年的记忆怕还是对她这具身体有点影响。
珍珠最幸福的前十五年时光,在十三四岁,正是懵懂知世事,在父母兄长关怀下长大的最好时候,而后来的时光对她而言,都是苦难与冰冷,谈何幸福。金丹还是个小小懵懂姑娘模样,怕也是这具身体留下来最后的念想。
宋渺得知了他的金丹模样后,就陷入了异样的沉默。白屿净也看到她的情绪低落,一言不发,只从袖中取出一份乾坤袋。
“你已经结丹,便可去秘境修行历险,”待她接过,白屿净才淡淡道,“这乾坤袋内俱是于你有用的东西。”
宋渺听他说着不久后的秘境开启,情绪变得高昂起来,她点头认真听着白屿净指点着在秘境内可能会遇上的危险,听他道,“纯阴之体在秘境内我会以秘术为你掩盖,避惹出祸端。若是遇上了什么处理不了的事,便用上传音符,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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