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魔王的奶爸人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旁人马
(听说这里的公主早就颁布废奴令,现在看来收效甚微啊。)
市场的喧闹已经远远落在身后,杰诺尔经过一栋华丽的庄园,视线穿过层层栅栏,停留在葡萄园中一个佝偻后背的兽人奴隶身上。
“果然,不是任何国家都像库曼那么开明吗……”
想起库曼国内对兽人的态度,再和眼前这副情景相比,杰诺尔顿时有种道阻且长的感觉。
对于这些同族的遭遇,杰诺尔会同情,会愤怒,但不会选择出手相救。
他知道这些兽人已经奴性颇深,就算救出来也没有自由生存的意志,很快就会再次被抓住。所以想救他们必须从思想入手,让他们学会自爱的同时,也要让高高在上的人族放下偏见。
(还是要继续努力啊。)
在心里鼓励了一句,杰诺尔正准备抬脚继续自己的路程,却突然屏住呼吸,歪头仔细倾听。
“你们这群流唔……放手!救唔唔……”
依靠兽人那异常灵敏的听力,杰诺尔总算听清这一声微弱的呼救,很快将视线锁定在来路的某个小巷中。
从声音判断,对方应该是个年轻女性。
想起老师的话,杰诺尔略一沉思,还是决定过去看一下。
他在嘴里默默念了几句,身上的斗篷就忽然无风自动,带他缓缓离开地面,快速向小巷飞去。
“救命呀!谁来救救我——”
“嘿嘿嘿,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滚开——你这个混——不要!”
“贱女人,被我索尔斯塔大人看上,是你一辈子的荣幸!还敢给我抵抗!”
(又是个败类!)
来到巷口,杰诺尔已经可以清楚听到两人声音,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眼中的愤怒一闪而过,手中瞬间凝聚起一道风刃,向小巷深处的木门卷去。
“咔嚓”
木门被切成碎屑的同时,杰诺尔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根本不给守在院中的四个侍卫反应机会,长袍下白光一闪再次释放出无形气旋,精准无比地打在他们头部,顿时让四人失去意识。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无论是进攻时机还是释放精度,都堪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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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男爵三公子
土墙被一刀两断的同时,紫袍法师哀嚎一声,两眼一黑直接倒在地上。
杰诺尔诧异的吊起眉角,走过去才发现他竟然口吐白沫翻起白眼,腿上踢了两脚也没有任何反应,不禁无奈的摇摇头:
“还没死就被吓晕了。”
故意在最后关头改变气燕的方向,地上的男人并没有受到直接伤害,这副模样明显是因为受到了极度惊吓导致的精神崩溃。
(意志力这么弱吗……倒也也为我省了不少麻烦。)
男人的实力并不弱于杰诺尔,只是战斗经验稍逊,如果不是自己放弃抵抗,还是很有可能对他构成威胁。
不再管地上的男人,杰诺尔将目光穿过敞开的内门,落在悄悄转身的青年身上:
“你准备去哪儿啊”
听到这句话,正准备偷偷溜走的索尔斯塔心里一惊,脚下一个趔趄,直接让脸部和坚硬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但这时候他也顾不上疼了,直接连爬带滚跑向不远处的窗户,就在即将碰到窗框的一瞬间,一道小型气刃从他侧脸划过,在空中荡起一丝血色涟漪。
“呀——”
“再跑,下一刀就会落在你的脖子上。”
索尔斯塔的惨叫戛然而止,战战兢兢的回过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大师,我、我只是恰巧路过!”
他现在真是想哭死,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尊面目可憎的兽人萨满了
就连那个父亲低眉哈腰才请到的六级法师,也在短短几招之内就被干翻在地,身边侍卫全部倒下的现在,索尔斯塔哪还敢有一丝嚣张,没把尿吓出来已经算够勇敢了。
“那个女孩呢”
杰诺尔对于这种吃软怕硬的纨绔子弟没有任何好感,声音自然充满寒意。
“你、你是来找她、她的”
索尔斯塔立刻瞪大了眼睛,他完全没想到这个萨满竟然是为那个低贱平民出头,立刻哆嗦地抬手指向屋内一角。
杰诺尔担心还有埋伏,掌心一甩直接将挡住视线的屏风切碎,确定屋内没有其他伏兵,才将注意力移到墙角的床上。
“你把她杀了”
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女,杰诺尔目光中瞬间迸出浓烈的杀意。
“不不不不——”
索尔斯塔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她太能闹腾,我就把她打晕了,但绝对没死!”
听到他的回答,杰诺尔目光中的寒意更甚:
“她是你老婆”
“不、不是,是我父亲领地里的农户女儿……”
从小锦衣玉食的索尔斯塔哪见过这种场面,脑子已经因为恐惧彻底混乱,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出来:
“今早我出来巡游,正好看到她一个人走在街上——”
“够了。”
这一道宛如宣判的定罪之音,让索尔斯塔从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兽人,瞬间裤子一湿,边后退边惊惧的大喊:
“不、不要过来!我可是迦顿家族的三公子,我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迦顿男爵!你、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一定不——呀——”
眼看兽人手中白光亮起,索尔斯塔眼中恐惧已经达到顶峰,话都没说完就一声惨叫,直挺挺向后倒去。
“真是什么主人配什么侍卫,杀你都脏了我的手。”
看着地上积起一摊腥臭液体,杰诺尔啐了一口,厌恶的绕开他,直接走向床边,想要查看起少女的情况。
少女约有十六七岁模样,面目清秀,身上的麻衣已经被撕出几道口子,露出下面一副极具诱惑的。
杰诺尔没有任何旖旎想法,从床上拿起一件衣服盖住少女,却突然发现她身上的几道青紫色痕迹,不由心头一怒,反身向倒在地上的索尔斯塔大腿射入几道风刃。
如果不是答应老师不轻易杀人,这个贵族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稍微平复一下心情,杰诺尔轻轻拍晃动少女的肩,低声喊道:
“小姐,能听到我说话吗”
见对方没反应,杰诺尔又从她鼻子中送入一丝清风,少女这才眼皮微动,缓缓睁开眼:
“唔——唔嗯!”
看清杰诺尔的长相,刚刚还有些迷糊的少女瞬间尖叫起来:
“呀——”
 
第十八章 谈
“实在是抱歉,刚刚是我太冲动了,还请您不要见怪。”
约翰将泡好的树茶倒进碗中,满脸惭愧地递给坐在对面的杰诺尔。
看到女儿衣衫不整的和一个兽人站在一起,约翰脑袋瞬间一懵,二话不说抄起锄头就要和杰诺尔拼命,多亏了小雅及时拦下,将事情经过快速说了一遍,他知道是自己完全误会了,万般邀请才将这位恩人请进家中。
“请不用介意,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杰诺尔礼貌的双手接过茶碗,脸上没有丝毫不悦。
“真是万分感谢。”
虽然已经在门外说过无数次,约翰还是再次鞠躬道谢,却无意间看到杰诺尔胸口隐约露出几道伤痕,眼中闪过一丝关心:“不知您胸口的伤是——”
杰诺尔笑着摇摇头,稍微一拉贴身的棉衣,露出左胸口早已结疤的三道爪痕:
“您多虑了,这个伤是许多年前在暴熊手底救人时留下的,和您女儿没有关系。”
“原来是这样。”
约翰这才稍微安心:“不知杰诺尔先生来我们诺尔是要处理什么事情如果有任何需求还请务必说出来,虽然我只是个乡野农夫,但还是希望能尽一份薄力。”
“您太客气了。”
看约翰如此热情,杰诺尔也不再推脱,直接答道:
“其实我遵照先师的嘱托游历大陆,自库曼出发向西行进,终点暂定在巴布大陆最西侧的玛兰帝国,来到诺尔的确是正好路过。不过游历途中,我也在寻找一个人,需要向您打听一下。”
“请讲。”
“这个人年龄应该在三十左右,男性,具体样貌我也不太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很多年前就已经成为大魔导师。”
“不到三十岁的大魔导师”
约翰不禁瞪起眼睛。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句话,他一定以为这是个玩笑,但杰诺尔毕竟是女儿的救命恩人,他也不认为对方在涮自己,稍加思索后委婉的问道:
“您确定没有记错年龄”
“绝对没错,家师对他印象很深刻。”
杰诺尔非常笃定的点点头。
见他这个样子,约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苦笑道:
“杰诺尔先生,实话跟您讲吧,我们利亚自建国以来,可能都没出现过这么年轻的大魔导师,就连天赋被认定为千年一遇的公主殿下,想要在三十岁前成为大魔导师,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恕我直言,如果真有这种天才,应该早就名满大陆了。”
“是这样吗……”
和之前路过的其他城镇时得到的结果差不多,杰诺尔心里倒没有失望。
就算希望渺茫,他也不会放弃寻找——因为这是老师的嘱托。
约翰倒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自己没有帮上什么忙,便试探性问道:
“不知杰诺尔先生找这位大魔导师有什么事情,能不能透露一二,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当然可以,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杰诺尔很快答道:“前年家师寿终正寝,临终前嘱托我游历大陆修行的同时,一定要去找到这位大魔导师,并想办法拜在他的门下。”
“拜大魔导师为师……难道您是位魔法师”
看到杰诺尔点头,约翰瞬间从座位站起来:
“天哪,您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萨满吗难怪言谈举止如此优雅,完全不像外面那些粗鲁无礼的兽人——啊,我不是有意贬低,请您见谅。”
约翰一时有些慌张,正要低头道歉,却被杰诺尔一把拦住:
“您不需要道歉,我认为您说的非常中肯。我们兽人中的确有许多鲁莽之辈,和人族的关系也确实不够融洽,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我也希望您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两族会消弭误会,和谐互助的坐到一起——这也是我不断修行,想要达成的毕生理想。”
“真是个了不起的想法!”
看着年轻兽人眼中跳跃的火焰,约翰仿佛回到了那个青春悸动的年代,不禁赞叹道:“我相信,只要有杰诺尔先生这样的人努力,这个理想总有一天会实现。”
“您过奖了。”
杰诺尔轻咳一声,没想到自己一时兴奋说出的大话竟然被如此夸奖,不禁有些赧颜,连忙转移话题道:“听您刚才提到了那位公主,能不能稍微为我讲讲她的事情”
“怎么,您对泰勒公主感兴趣”
提到公主,约翰眼中立刻升起一股由衷的敬意:
“她是位仁慈而又贤明的殿下,不仅免除了我们许多赋税,还大兴土木,拓辟荒原
第十九章 阴云的前兆
“云方”地下十层,有一个极为特殊的房间。
这里没有放置那些千奇百怪的魔法装备,也不像寻常地下室那样黯淡无光,整个空间被位于最中央的华贵木架上那一排排整齐排列的蜡烛照亮。
这里,就是“幻之翎羽”生命蜡烛的储藏室。
木架共分有五排,只有达到等级六以上的魔法师,才有资格在这里点亮自己的蜡烛。
最下面两排密密麻麻排列了近百盏蜡烛,从第三排开始,蜡烛数就骤减为二十根,第二排只剩五根,至于最上面一排,只有孤零零的两根。
而在这烛光摇曳的木架上,有几根蜡烛却尤为扎眼——
第三排最左侧五根与第二排最中间那根,都已经完全熄灭。
迪米莫斯奇站在木架前,死死盯着第二排那根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蜡烛,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只有身后不远处,地上那摊勉强能看出人形的焦炭,仿佛在悄悄诉说什么。
爆裂死了。
自己最得意、最心爱的弟子,前去执行一个本应该简单的调查任务,结果却死了。
迪米莫斯奇开始有些理解布尔嘉什当时的心情,他克制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将这个整整晚了两天才发现异常的储藏室管理员烧成灰檀。
但他毕竟不是布尔嘉什,在稍微发泄怒火后,很快就冷静下来。
这个徒弟的死,说明了太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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