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水浒]女配不薄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是大逗比
这话一出,旁边有人立刻反应过来了,也不知是谁,偷偷开口说了一句:“这不是府中的陈四与李三嘛。”
林冲听到了,心里已然有了答案,恭敬道:“还望恩相明察。”
人太多,也不知道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高俅只好恶狠狠的瞪了那个地方一眼。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此事却是做不成了,高俅暗恨,了那么大心力,可要就这么放过林冲,他却也不甘心。
高俅咳了一声,沉声道:“我府中并无此二人,林冲你既然已闯入白虎节堂,我怎能不按规矩行事。来人,把林冲拖下去打五十军杖,去了林冲的禁军教头一职!”
此事先放过,只要林冲成了平头百姓,还不是任由他高俅揉捏的。
“是!”两排士兵听令,一拥而上把林冲带了下去执行。
这堂上众人已然知道林冲是被陷害的,只是谁又敢说出来呢,林冲能保住命,也算不错了。
再说林冲,心里已认栽。
有太尉府的老都管监管着,士兵不敢徇私,只得用尽全力。
那军杖一棒一棒的打下来,如倾盆暴雨般落在了他的身上,刺痛全身,他死命的闭紧双唇,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声来,然而那不断击打在脊背上狠厉的痛,依然让他忍不住闷哼了声……
耳边还有老都管连续不断的呼喝:“使劲点,再用些力!”
越来越痛,林冲的双眼已然模糊,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背部已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时,才听到有声音说道:“五十军杖完毕!”
终于结束了,一场酷刑下来,林冲此刻已经血肉模糊,大汗淋漓,他松开牙齿,吐出一口血水来,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因为太过痛楚,下嘴唇都要咬烂了……
若是一般的人,恐怕被这用尽十二分力的五十军杖下来,命都要归西了,幸好林冲自幼习武,身体康健,好歹撑了下来,只是,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半条命都要去了……
等那老都管冷哼两声走后,执军杖的两个士兵连忙把林冲搀扶起来,歉意道:“教头,对不住了。”
林冲露出一抹惨淡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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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两位兄弟不必多说,你们已经尽力了。”他知道刚才这两个执杖的士兵虽然实打实的打了他,可打的部位却是比较偏颇的,多朝身上肉多的地方去打,没有伤及他内脏,不会留下重患。
那两个士兵与林冲平日交情不错,见林冲面色苍白虚弱至极,忙把他一路送到了家中。
开门的是锦儿,一见林冲这般凄惨模样,先抑制不住的惊叫起来,连忙把里屋的倪溪唤了出来。
“娘子,你看官人,官人他……”
倪溪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林冲被两个士兵搀扶着,双眼紧闭,嘴唇发白,身上血淋淋的一片,气息微弱,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她不由得也吓了一大跳,林冲早上走时还好好的,怎么就遭了这罪。
还没等她问,那两个士兵已经把事情的原因统统说了出来。倪溪听的心惊胆战,以林冲沉稳的性子怎么会擅闯白虎节堂,再联想到高玉,她已然明白了。
行事在人,成事在天,她以为她不断的在林冲旁边照看着叮嘱着就不会出事,可现在还是出了这事。
原著中林冲就是被高俅诬陷下罪的,只是那时的林冲是被高俅直接打入开封府大牢后来再发配沧州的,而现在,林冲却回来了,虽然回来的方式是这么惨烈……
最起码,林冲的命运还是有所改变的。
倪溪不再细想,谢过那两个士兵后当即让王叔与锦儿一起来帮忙把林冲扶进里屋的床榻上,然后让秋儿去街头找陈郎中过来。
锦儿儿去厨灶打来热水后,倪溪拿着帕子替林冲一遍一遍的擦拭着身上的血迹,林冲还在昏迷着,看着那洗下来的一盆血水,还有林冲血肉模糊的身体,倪溪的眼睛也不禁落下泪来。
陈郎中是这附近最好的郎中,上次救治高玉的时候就是陈郎中诊治的,没想到那高玉是个白眼狼,一想到林冲此时凄惨的模样都是拜高玉所赐,倪溪就恨从心来,万分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救了那个白眼狼。
陈郎中察看了林冲的伤处。掀了掀林冲的眼皮,观察他的瞳孔后又诊断了脉象,说道:“林教头这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虽然没有伤到内脏可却筋骨受损严重,血液不通,恐怕得休养几个月才能慢慢好起来。”
“只是……”陈郎中皱眉。
倪溪心一紧,急忙追问道:“只是什么?”
陈郎中叹了一口气,道:“林教头伤及胯骨,恐日后不能经常习武了。”
倪溪听了心也冰凉,林冲最爱的便是习武,若是日后不能经常习武,就相当于他的人生垮掉了一大半,该如何是好。
陈郎中见倪溪神色黯淡,便安慰道:“夫人也不必太过忧心,偶尔的还是可以的。不要太用力便好。”
倪溪勉强扯出笑容,“多谢陈老了。”
陈郎中谁做的都做了,该说的已经说了,又写下一副药方,给林冲敷过药留下几瓶伤药给倪溪后就走了。
倪溪让锦儿去把药煎了,自己一个人守在林冲身旁,照料着林冲。林冲还没有醒来,陈郎中走时说过,林冲只是暂时的昏迷,过了今夜后就会醒来。
她已经帮林冲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趴在床边看着林冲的脸,怔怔出神。
陷入沉睡中得林冲格外的安静,那双让她备感安心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下嘴唇伤痕斑斑,他那时该是受了多大的痛楚啊……
还有那向来坚毅的下巴,倪溪含泪抚了抚他下巴处那浓密的青色胡渣,林冲原本是想跟时人一样在下巴留一攥长须,是她强烈阻止才没有留的,每隔几日胡须长出来后林冲就得去剃,尽管那胡茬老是扎的她脸疼,她却喜爱这样的林冲。
她虽然是贤惠的,可也有不少小性子,然而林冲都用他得隐忍包容着她,凡是她要的,她想的,林冲只要能做到都会尽力去做,除了那次吵架,之后林冲再也没有半句重话对她。
林冲确实做到了新婚之夜里的诺言善待她。
成亲三载,日子虽然平淡如水,两人相处没有什么波澜,可林冲早已成了自己的亲人一般,是个不可缺少的存在,那是一种家的温馨。
可林冲,现在却被自己所累成这般模样……
高玉会就这样轻易放过林冲吗?
不会。
最起码原著中就不会。
倪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夜里,林冲的情况并没有好多上,依然没有清醒,只有偶尔的几句痛苦呢喃从他嘴里逸了出来,他的全身不断往外冒出冷汗,汗水很快沁透了半边衣裳。
倪溪衣不解带的在旁边给他擦身,喂水换药,又给他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服侍在一边,这个夜终于熬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倪溪终于撑不下去了,一宿没睡,两个眼皮不断的在打架,在锦儿的强烈抗议下她才去偏房躺了会。
也许是太累,了太多心力,身子一沾上床,她就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外面日头已经高高挂起到大中午了。
也不知林冲醒过来没有?
倪溪刚起身正准备洗漱,就看见锦儿兴冲冲的闯了进来。
她忙上前一步问道:“可是官人醒了?”
“嗯!”锦儿一脸喜色,“官人刚醒来。”
倪溪顾不得洗漱,就匆匆与锦儿赶到了里屋,只见林冲情况确实好了许多,那双眼正睁着。
见到倪溪,林冲笑了下,“你来了。”
倪溪看到这熟悉的笑容,眼眶一热,自己昨夜得辛苦没有白。
“别动!”
见林冲要撑起身子起来,倪溪连忙阻止道:“陈老说你前三日不能下床,要在榻上好好修养。”
她动作轻柔的替林冲调整好姿势,生怕自己的不小心会让林冲伤势受牵连。
林冲看着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安慰道:“娘子放心,我无事。”
“倒是娘子你,辛苦了。”
林冲心里说不尽的怜惜,从倪溪刚进门,他就看到了倪溪眼底两个大大的青眼圈,还有那眼里的血丝,想必昨夜定是因为要照顾自己所以没睡好,也只有自家娘子,才会这么的牵挂自己悉心照料自己。
“奴不辛苦。”
倪溪抬起头看了林冲一眼,见他面色虽然依然苍白,然而眼神却有了几分神采,心也放下来了。
失了这么多血,等下要去给林冲做个红枣乌鸡汤来补一补才行。
她柔声说道:“只要官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奴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娘子……”
林冲定定的看着倪溪,看着那双温柔似水得眼眸,只觉得全身的伤痛也好上了不少。
他虽然受伤了,可臂膀还能动,将倪溪紧紧搂进怀里,两人紧紧张贴。
倪溪趴在那结实的胸膛上,她不敢太用力,只能虚趴着,却依然可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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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眼前这副身躯内那有力的心脏跳动声,一下一下,扑通扑通,让人安心。
林冲的气息洒在倪溪头顶,痒痒的,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
“你知道吗,我差点以为你我就要阴阳两隔了。”
“我林冲不怕死,可我也惜命,我有你这么好的娘子,有这么幸福的家庭,我不能死去,我说过要好好待你一辈子的,现在才过去三年,你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那高俅分明是想借此害了我,只是人多,他不便动手,恐怕之后还会有别的动作……”
林冲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平和,不喜不悲,带着一种看破世事的沧桑与无奈,说道:“我不想死,可如今我已经被去了这禁军教头的职位,又受了重伤动弹不得,性命只怕堪忧,唯独放心不下娘子你,若是我不在了,娘子还请好好珍重。”
倪溪摇头,轻声道:“你不会有事的。”
她仰头看向林冲,极为肯定的说道:“你不会有事的。”
林冲只当倪溪是安慰,压下那浓浓愁绪,笑着应和道:“娘子说的是。”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复又将倪溪紧紧搂入怀中。
………………
下午,林冲吃了药睡下后,倪溪换了身衣裙拾一新后,就出门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
第56章林冲娘子(完)
倪溪向街上人打听了高太尉府的位置,就顺着路线去了。
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太尉府门口有两个士兵守着,看着那威严肃穆的大门,还有两边的大石狮子,好生气派。
倪溪讽刺一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当今这世道昏庸,高俅不过是个踢气的,他的荣华富贵都是从底层百姓身上剥削而来的。
她定了定心神,轻移莲步走了上去。
“两位大哥,奴是林冲的娘子,有事找府中的高衙内。”倪溪柔声说道。
那两个士兵犹豫了下,高衙内岂是人想见就能见的,只是又观面前这美貌妇人举止有礼,气度不凡,不像是那些粗鄙的人。
“娘子请稍等,小人去通传一下。”
其中一个士兵说完就进去了,倪溪立在府门口耐心等待。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那士兵就出来了,随同的还有富安,就是倪溪上次见过的高玉得那个随从。
“娘子,衙内有请,跟小人来吧。”富安一见到倪溪就喜笑颜开,躬身说道。
倪溪压下心里对富安的厌恶,颔首回了一礼:“有劳了。”
她跟在富安的身后,一同进了太尉府门,这太尉府确实建筑的宏伟霸气,单是那一个花园就有民宅大小了,湖泊,假山,奇珍异草。府中丫鬟小厮众多,走两步就能看见一个,倪溪跟着富安一路左拐右拐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才终于到了。
“娘子,”富安忧心忡忡的道:“衙内见到您必定很高兴,只是衙内卧病在床已经两日未曾进食了,谁的话都不听,还望夫人多劝劝衙内。”
高玉病了?
倪溪一惊,只是一想到高玉把林冲害成这样子,她又怜惜不起来。
“我知道了。”
富安把倪溪带进屋内后,就与一众丫鬟离开了,此时房内就剩下了高玉与倪溪两人。
高玉正侧对着倪溪,察觉到屋内有动静,只以为又是哪个劝他进食的下人,他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下去了,我不饿。”
这声音仿若垂暮老者,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倪溪沉默了下,轻声道:“高二,是我。”
这声音轻柔动听,听在高玉眼里是那么多熟悉,这是多少次让他魂牵梦萦的那个人啊。
高玉转过头来,那双无神的眼在看到倪溪时,恢复了些神采,“夫人,”
“我是在做梦吗?夫人你肯见我了!”他的表情欣喜万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倪溪看的心酸,她看着床榻上半躺着的高玉,他的脸色蜡黄,身体瘦削得不成样子,那双眼黯淡无神,与当日那个翩翩贵公子简直判若两人。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高玉。
“你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成了这个模样?倪溪忍不住问道。
高玉贪婪的看着倪溪的面容,眼睛一眨不眨的,他怕自己是在做梦,一不小心,这个美妙的梦就会破碎。
“夫人,你可知道我好想你……”他的声音哽咽,似哭似泣。
“这些时日,我每天都睡不着,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夫人你,我怕夫人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了,我怕我会失去夫人你……”
他一字一字的倾诉着自己的思念,倾诉着自己的痛苦。
倪溪的心绪复杂不已,她本来对高玉是无比痛恨,可眼下高玉这般模样,倒是让她恨不起来了。
“你知道的,我与官人是不可能分开的,我既嫁与官人,自然会携手一辈子。而你不同,你还年轻,你还会遇到很多人,这只是你人生中的一段小小挫折,过了这个坎,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如果高玉是原著中的那个高衙内,与她素不相识,她此时只会觉得痛快,可这是高玉啊,当初那个她亲手救下得男孩,她关心照顾当做弟弟看待的人,又怎能不动容。
怪只怪,这一段不应该的感情。
高玉听了倪溪得话,嘴角露出一丝惨笑,“我知道。”
“我也想啊……”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高玉的眼眸低垂着,透出无限的忧伤。“只恨我生的太晚,不能早点认识夫人……”
“够了……”倪溪不想再听这些话了,她该劝的已经劝了,她与高玉就是不可能,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倪溪的脸色很冷,说起话来更是毫不留情面。“你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大丈夫应当志在四方,而不是拘泥于男女之情。前些天彬洲洪涝你知道吗?淹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穷苦百姓无家可归衣不饱食,可他们依然努力的活着,活在这个世上。而你锦衣玉食好生的被人供着,还沉浸于那些伤秋悲月的情绪里,有这时间你已经能做很多事了。”
“你看看你。你的二叔是太尉,你明明可以做很多事,可以帮助很多人,可以为国效力,可你呢?你却倚仗你二叔得权势,意图夺良家子,还差点要了我家官人的性命,这就是你做的好事!”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更加后悔当初救了你!”
“夫人!”
高玉发出一声惊呼,被说的涕泪直流,羞愧不已。
“不要再说了!”他抱着头,表情痛苦。
世上最难过的事,便是被爱慕之人如此刻薄的叱责。他的心在滴血,有心反驳,可却不知如何反驳,因为他的内心,也有一个声音,仿佛在说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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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说的对,他就是倪溪所说得这样。
倪溪静静的看着他,面色平静。
她不后悔她说的这一番重话。当初她救的那个高玉善良,纯朴,有一颗赤子之心,而不是现在这般,沉浸于优渥的富贵生活,以权欺人。和那些所谓的高官执垮子弟没有任何区别。
她是失望的。
高玉痛苦的呜咽,宛如一只濒临之际的小兽,发出凄烈的嘶吼。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来,那双眼是黑沉沉的,却也多了分清醒。
“你说的对。”
“是我执念了。”
他苦笑,“这几年来我一心只念着夫人你,然而这些说到底不过是单相思罢了,作为男儿,我却沉浸在情丝之中无法自拔,影响到了夫人,也让我自己变成这样不堪。”
“不过有件事夫人您说错了。我并没有害林教头的性命,当日只是一时激动才说出这番话来,可事后想了想,若是我真的做了,恐怕夫人会恨我一辈子。”
高玉发出一声悲叹,眼里隐约有泪光闪现,“我这条命都算是夫人你给的,若是让夫人恨我,我这辈子也活不下去了。”
比起占有,放开也是他的爱。
所以,他宁愿这么多天饱受折磨也不去打扰倪溪的生活,夫人好好的就好。
倪溪却是不信,“若不是你,官人怎会被你的二叔陷害打了五十军杖,你可知官人他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说起林冲,倪溪的眼泪直流,一想到昨日见到林冲的样子,她的心里就痛。
也因此,这番话,是带着怒气的,她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我二叔?”高玉一愣,苦笑道:“我这些日一直病在榻上,如何还能吩咐人去做这些事?只怕是二叔有心成全我,才做下这些事……”
他了解他的二叔,为了他可以不择手段的做出一些事,倪溪口中的事,恐怕就是二叔瞒下他做的。
说到底,他还是连累了夫人一家。
“夫人放心,我会与二叔说清,从今以后不会再去打扰夫人与林教头。”
高玉忍下心里的酸楚,扬声道:“我以后,也不会再这般儿女情长,定会成为一个让夫人刮目相看的人!”
这话说的十分的郑重,就连倪溪,听了后也忍不住多看高玉两眼。
只见高玉虽然还是那副病容,然而整个人的气神却起来了,眼神清亮,熠熠生辉。
看来她刚才的那番刺激还是起了作用。
倪溪轻轻扬起一抹微笑,“加油!”
………………
倪溪回去的第二天,高玉就派人说林冲的事情解决了。
也不知高玉怎么和高俅说的,又过了几天,高俅派人传指令说当时对林冲太过严格,感念林冲做事沉稳,武艺高强,恢复了他的禁军教头职位,于此同时,还送了一大堆珍贵的补品过来。
那高俅的亲信老都管还来探望了林冲,一转当时阴阳怪气的模样,只说让林冲在家好好修养,官职会一直给他留着,什么时候痊愈什么时候去就行了。
林冲对此莫名其妙,不明白高俅的态度转变为什么如此之快,简直措手不及。
刚开始不信,但又休养了一个月后,自己还是相安无事,便慢慢的信了。
倪溪没有告诉林冲这背后的一切,她专心的照顾着林冲,就这样,又过了半年。
可能是那些补品的作用,也可能是倪溪照料的比较心,半年后的林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当初陈郎中说他胯骨受伤,不宜用力,在倪溪监督下,林冲一直克制着,恢复得比想象中的还好,就连陈郎中也惊奇不已。
林冲养病这段期间,他的结义兄弟鲁智深也经常来探望,两人友情更甚从前。
鲁智深没有去二龙山落草,他在那酸枣门外的菜园看管的甚好,如今半年多过去了,前不久被调升到大相国寺做塔头专门看管塔去了。
虽然塔头比看管菜园高不了多少,但只要鲁智深好好做,过不了一两年就能做到监寺的位置,况且大相国寺里的职事长老都清楚鲁智深本性不坏,对他喝酒吃肉这些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鲁智深的日子依然逍遥自在快活。
至于高玉,两个月前病好后就参军去了,有高俅做后方保障,他得前途可以说光明一片。
就这样,一年时间又过去了。
倪溪有时候也会到高玉从军中寄来的信,信里没有别的什么,以姐弟相称,所写只是他一路的所见所闻,感知百姓疾苦。
他说他当初就是倪溪救下得性命,然而这世上还有那么多人在受苦难,他要帮助更多的人。
高玉的字里行间,都有些一股激昂慷慨的大义,倪溪看完后微微一笑,她知道他终于放下了。
这日,倪溪特地把林冲叫到跟前。
“官人,我有事与你说。”她温婉的笑着,眉目如画。
林冲不明所以,大掌被倪溪柔软的小手放在了她的小腹处,只听到那个悦耳动听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官人,我怀孕了。”
“真的吗?”
林冲这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倪溪却含笑点头确定。
这是真的!
他的掌心贴在倪溪温热的小腹上,不敢置信。
他有自己的孩子了!
成亲将近五载,他林冲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儿!
林冲激动的不能自已,当即紧紧将倪溪搂在怀中,抱了起来。
“慢点。”倪溪嗔怪道:“陈郎中说孩子才两个月,要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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