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水浒]女配不薄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是大逗比
木桌底下,有个身影蹲在下面,双臂抱着紧紧缩成一团,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里,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那不断发抖抽搐的身体。
倪溪面色平静,走近那个身影。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那个身影抬起来头颅。
一张涕泪横流,狼狈不堪的面容,就这样映在了倪溪清浅的瞳孔里。
是董平。
第68章程太守女儿(12)
“呀,”
倪溪故作惊讶的掩口,“官人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蹲在桌底做甚?”
若是董平仔细看,就能发现面前这双清澈的眼眸,此刻满满的都是恶意与嘲讽。可他现在满心里都被一种说不清的饥渴,难受所覆盖,身体里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那种钻心的说不清的疼痛难耐。
“娘子……”董平钝钝的看着倪溪,半晌才反应过来。
“我好难受。”他喃喃道,心里有种莫名的渴望,疯狂的想要得到某个东西,似乎只有那个东西,才能解决他此刻的痛苦,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渴望什么。
“官人难受什么?”倪溪明知故问。
董平迷茫的看着倪溪的红唇一张一合,他已经快要听不清倪溪在说些什么了,头痛欲裂,脑袋似乎要裂开。
他用头使劲去撞桌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缓脑袋的疼痛。
那种难受的感觉就像是深入骨髓里,无法摆脱。
猛然,他眼睛一亮。
他知道他在渴望什么了。
“帮我……”董平用明亮异常的眼睛看着倪溪,急切说道:“娘子你快做饭给我吃,快点!”
他急不可耐的催促着。
倪溪“哎呀”一声,她的脚步不动,反而柔声道:“真是不巧了,奴恰才在三娘那边被油伤了手,恐怕这两天做不了饭菜了。”
董平一听,更是着急了,他甚至忘记了两人白日里还吵过架,他还说过要休了倪溪的话语。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意味:“娘子,你快些去吧,就当做是帮帮我。”
此时此刻,只有倪溪的饭菜能够解决他的痛苦了。
“不行的……”
倪溪拒绝了,她的声音娇美动听,也拒绝的干脆利落,“官人白日里说过要休了奴,想必奴做的饭菜也不会合官人的口味,还是算了吧。”
她提步,转身要走。
刚抬起一条腿,倪溪就感觉腿被身后的人死死的抱住,抱的紧紧的。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
低眸看去,只见董平正抱着她的那条腿,眼睛红通通的,他喘着粗气哀求道:“娘子,我不休你了,我发誓,以后什么都依你好吗,我求你了……”
只要能吃到倪溪做的那一份饭菜,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倪溪蹲下身来,纤细的手指轻轻勾起董平的下巴,将两人视线放在一个水平的位置。
只见董平面庞上鼻涕和眼泪混合在一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那双瞳孔没有焦距的睁着,如同行尸走肉。
瞧瞧,这还是以往那个英俊风流的董平吗?
倪溪满意的欣赏完他这番模样后,才漫不经心的说道:“好吧!官人快些起来吧,若是让别人看见,怕是要笑话官人你的。”
倪溪的那句“好吧”听在董平耳里宛如天籁,让他惊喜万分,似乎整个灵魂都要被救赎了。
“快些!”他睁大了眼,已经迫不及待了。
………………
倪溪去了厨灶,做了道油腻的肉菜出来,这次她的罂粟粉末倒得很足,足有以往的两倍多。
董平的毒瘾比她想象中来的更快,只是对她来说,还是不够,她已经等待太久了。
将饭菜端给董平,董平双眼发亮,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扑向了饭菜,来不及擦去脸上的狼狈,已经狼吞虎咽起来。
就像一只野兽般,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
倪溪静静的等待着他吃完。
董平饭菜吃的一干二净,就连那汤汁也不肯放过。
吃完后,董平满意的打了个饱嗝,他像是刚刚用过一碗大补药似得,神百倍,神采奕奕。
她知道,这只是假象而已,罂粟之毒,只会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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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腐烂人的身体,又怎会是补药呢?
“刚才让娘子笑话了。”董平的表情有些复杂,自己刚才丑陋的模样,依稀还记得一些,恰逢两人今日吵架,却让倪溪看到了这样的他。
“我这些日不知怎么了,老是说不清的难受,浑身无力,今天去看了安道全神医,也找不出原因……”
安道全只说他身子亏空,却寻不出原因,开了几副补药了事,回来后,就成这样了。
“恐怕是官人近日劳累所致。”既然董平不提白日里的事,那倪溪也就装作没有发生的样子,顺着董平的话接了下去。
董平点头,又随便找了些话题高谈阔论了好久,他的眼睛亮的诡异,神格外的好。
他说着,倪溪附和着,这样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多时辰。
董平说着说着,突然打了个哈欠,开始疲惫起来。
就像是透支了太多的力,脸色也变得憔悴苍白。
“娘子,我们歇息吧。”
倪溪欣然应允。
第69章程太守女儿(13)
半夜里,董平又发作了一次,他缩着身子不断的喊叫着冷,明明是秋天,他却过得如同好冷的冬季一般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真是可怜又可恨。
倪溪早就料到了这一天,这个男人如今正在被她一点一点的摧毁。
成亲这半年多,在她的刻意维持下,董平待她也不错,只是她的那颗心,早就被仇恨所占据,两人之间,注定隔着千万的沟壑。
董平既然能狠心杀了她全家,那么她,毁了这个男人又有什么错呢?
只是……
黑暗里,倪溪隔着亵衣用手轻轻抚了抚小腹,她的腹部平坦如常,可里面却不知何时起,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正在慢慢成长……
这个孩子,是董平的。
倪溪轻轻叹息。
…………
董平病了,卧床不起。
作为一个仁义的梁山首领,宋江自然得过来看看了。
李逵之死让他哀恸万分,这个一心为他命令是从的莽汉,就这么死了,又怎能不令他伤心。
宋江回去后当即哭了一场,虽是不能明着替李逵报仇,可扈三娘与朱仝这两人,却被他在心里狠狠记上了。
碍于这么多人看着,宋江过了两日随便寻了几个理由,将扈三娘与朱仝安排到了梁山上最辛苦,最劳累的地方去,虽不能要了他们的性命,可聊胜于无,这样也算微微泄愤了。
对于宋江摆明着想折腾这二人的举动,众人看出来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宋江还是这梁山的首领,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他们无从反对。
宋江解决了这事,心里的郁气总算散了些,谁知后脚又听说董平病了,他便带着几人来探望了。
到了房间,一见床榻上董平正在睡着,以往强健高大的身体,此刻却是一副脸色苍白,瘦的几乎脱相的模样,宋江先是大惊。
再一看旁边站着的美人,虽然穿着素净,可却依旧那么的美貌动人,如花朵绽放般青春明丽,与董平衰败的模样成了鲜明的对比。
宋江心里瞬间有些不喜。
“我这兄弟好端端的为何变成了这模样,”宋江端着一张威严的脸,呵斥道:“是不是你这妇人不好生照顾我兄弟?”
被宋江一来就当着这么多的面指责的倪溪,福了福身子,面露委屈之色:“奴对官人如何这梁山上的众人都是见得到的,一直小心侍奉,官人的言语奴也没有不听的。奴又怎会知道官人为何突然患了这怪病……”
宋江身后,卢俊义表示赞同,他捋了捋长须,道:“董娘子在这梁山确实恭顺守礼,没有过差错,兄长莫要错怪了好人。”
宋江的表情半信半疑,对于卢俊义那日在忠义堂里摆明支持扈三娘朱仝之事,他心里也有几分怨恨,自然不愿意听从卢俊义的。
关于董平的事众人都是知道,杀父夺女这件事算是他的黑点,宋江本来也有微言,又实在爱惜董平这个人才,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闭口不提就过去了。
可这程婉,毕竟与董平之间隔着深仇大恨,若是她想为家人报仇,害了董平也是有可能的。
不然董平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卧床不起了呢。
倪溪也在暗暗揣摩宋江的脸色,现在时机未到,她还不想太早的违逆宋江。
见宋江皱着眉头眼含不善,倪溪心知不好,当机立断说道:“宋头领若是不信,执意认为是奴害了官人如此,奴愿意一死证明清白!”
说话的时候,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含着泪水,声音委委屈屈的,实在是让人心生不忍。
说着,她身形一晃,如蒲柳般纤细柔弱的身子就要朝桌角撞去。
似是狠了心,要用性命证明她的清白。
“不好!”
卢俊义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倪溪。
在场的除了他还有宋江吴用安道全,若是当着他们的面倪溪死了,岂不是在场的几个大男人活生生逼死了这妇人。
宋江自然也想到了,暗吸一口气,幸好是卢俊义拦住了。
不然传出去他的名声只怕就不好看了。
他压下心里的疑虑,温声上前安抚道:“莫要如此,是我一时多虑,误会了董娘子,方才的事还望董娘子多多见谅。”
“奴知道了。”倪溪红着眼嗯了两声,低头啜泣。
宋江见她这般模样,也不好再多说了,直接让安道全为董平诊治。
安道全四十多岁的年纪,留着一把山羊胡须,在医术上这梁山无人能及。
他上前诊脉察看了一番后,摇头道:“我观他经脉晦涩,血液凝滞,身体亏损严重,然而却没有任何伤口,又不是中毒症状,实在是古怪。”
不是中毒,宋江对于倪溪的疑虑放下了一些,忙追问道:“可有医治良方?”
安道全叹了口气,惋惜道:“找不出病因,无从医治,只能靠补药滋补了。说起来前些日董兄弟也来找过我,说是近日来身体抱恙,我给他开了个补药,没想到不过十天,竟然更加严重了。”
倪溪在一旁哭哭啼啼道:“补药奴也一直给官人用着呢……”
美目泛着泪光,她边说边拿素帕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恳求道:“烦请神医千万要救治好我家官人,只要官人能够好起来,哪怕是要了奴的性命奴也愿意。”
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说辞,当即让旁边的人动容,就连宋江,也在心里暗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看这模样程婉明显已经对董平情根深种了。
安道全被感动了,他安慰道:“董娘子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医治好董兄弟。”
倪溪对着他感激的一拜。
安道全又开了一些药方,吩咐倪溪有事就找他,然后与宋江等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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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溪将四人送在门口,宋江走在第一位,卢俊义与安道全紧随其后。
而吴用,这个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男人,却在临走前,突然说了一句话。
他的嘴角含笑,说起话来声音清朗动听,然而他的话语,却在倪溪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是董娘子你下的手吧?”
倪溪一震,她尽量掩饰住内心的慌乱,垂眸道:“奴不知道军师在说什么。”
“董娘子真不知道?”吴用意味深长的说。
这个男人,敏锐而又危险,他正在观察她。
任那道带着探询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驻,倪溪装作不知。
她的神情平静,看向吴用的眼神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军师莫非也和宋头领一样非要奴以死证明清白?”
吴用深深的看着面前的美人,不可否认,她真的很美,尤其垂着眼眸的时候,格外的柔顺美丽,让人忍不住将视线放置在她的身上。
也难怪董平会这么迫切的把她抢来,可不知为什么,这个程婉,让他看着总有种不对劲的别扭感。
就好像,他看到的这个人其实一直在众人面前伪装,这个女人,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柔顺无害。
可是这也只是他的感觉,毫无依据可言。
吴用轻叹,:“董娘子言重了。”
倪溪沉默,做出送客的姿态,“军师请吧。”
不管这个男人是否察觉到了什么,都无济于事,没有人,可以救的了董平!
吴用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
董平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原本食用罂粟粉末只是一日两次,后来变成了三次,直到现在,变成了每隔两个时辰就要食用一次。
若不食用,也身体疼痛难忍,头晕目眩。
他的身体,肉眼可见的迅速垮掉,眼窝深陷,瘦成了皮包骨头,两眼看不到一丝神采。
一天中唯一神的时刻,就是刚食用完罂粟粉的时候。
董平甚至出现了幻觉,在幻觉里,他曾经杀过的每一个人,一一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其中包括程太守一家老小,一个个鲜血淋漓的找他索命,要带他一起走。
董平又惊又怒,披头散发的拿起大刀对着空气使劲劈砍着,状若癫狂。
他的嘴里还在恶狠狠叫嚣着:“杀了你们,我杀了你们!”
没过多久,又跪在倪溪腿边,苦苦哀求着倪溪做饭与他吃。
这样的情景,每日都要反复五六遍。
很快,他就到了灯尽油枯的时候。
安道全又来过一次,这次,直接是看了一眼就叹道:“准备后事吧。”
董平的身子,已经支撑不过几日了。
最后一日,他食用过罂粟粉后,一直涣散的眼神稍微有了点光亮。
这段时日一直昏昏沉沉的他,脑袋似乎也清醒了些,身体里那深深的疲惫与无力让他惊恐万分,“婉儿,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他挣扎着,恐慌着。
倪溪姿态柔顺的坐在床榻旁边,一双美目看着董平挣扎着想要起身,身体却又无力的垂落。
“官人,”她温柔的唤道,嘴角还挂着甜蜜的笑容。
“奴的一家老小正在地下等你呢,他们等了这么久,你也该下去陪陪他们了……”
董平的瞳孔突兀得放大,“你!”
他好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了,一遍又一遍的喃喃道:“我知道了,是那饭菜……”
他用凶恶的眼神瞪着倪溪,然而说话的语气却是那么的有气无力,艰难的从嘴里说道:“……饭菜有问题……”
倪溪拿玉手支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董平的眼神,有震惊,后悔,愤恨,怨毒……
他是在后悔娶了她信任了她吗?
可惜,这个男人知道的太迟了啊。
“官人先别惊讶,奴还有件事情没告诉你呢。”倪溪轻快的笑了,笑声清脆悦耳。
她将董平的一只手拉过去放在她的小腹上,柔情无限的说道:“奴知道官人家一直是一脉单传,官人也一直想要个孩子。如今奴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官人的孩儿呢,都两个月了。”
董平一愣,戾气散去,眼里多了些期许。
“只不过,”
她的笑容突然残酷起来,“奴昨晚已经喝了打胎药,孩子早就没了。”
“这样一来,等官人一死,董家也算是断子绝孙了呢!”
这番话她说的格外痛快,甚至在说完后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
她实在是太恨这个人了,恨意每日每夜的侵蚀着她的心脏,唯有他的痛苦,方能让她得到片刻的解救。
“贱人!”董平目眦欲裂。
他恨不得一刀杀了她!
可是,董平明显无法做到,他现在连说话都困难了,激动的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的瞪着倪溪,恨不得生生从倪溪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贱人……贱……”他脸色铁青,或许是太过激动,气急攻心,董平的喉咙咕噜咕噜作响,却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
终于,董平脑袋一歪,气绝身亡。
死的时候,那双眼还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她,把董平气死了呢。
房间里死寂一片,只留下倪溪疯狂的笑声,听不出来喜,也听不出来悲……
第70章程太守女儿(完)
第二日,倪溪就去报丧。
宋江大悲,让公孙胜为董平安排了法事,又命众人戒斋三日,以慰董平在天之灵。
纵使对董平之死心里有再多疑虑,可又找不到任何的证据,作为董平的遗孀,宋江只好吩咐照旧按照董平在时的月例给她,以表示自己的仁慈之意。
倪溪披麻戴孝,守在灵堂。
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顾大嫂来看过,叹息了一声,让倪溪节哀。
张清自然也来了,虽然他恨董平,可两人毕竟曾经同属一地,如今董平死了,难有些伤感。
生前多大得仇怨,死后也百了了。在灵堂拜祭过董平后,张清看向堂前跪在蒲团上的美人。
美人身着一身白色孝衣,浑身不施脂粉钗环,却依旧肤如凝脂玉,眉目如画,美的没有一丝烟火气息。
她的脸色淡淡的,无喜无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清沉默了下,问道:“你还好吗?”
“奴尚好,多谢张头领关心。”她生疏而又客气的回答。
张清是个好人,事情没彻底了结之前,她不想再把张清拉扯进来。
“你就非要这样吗?”这么的生疏。
张清的心莫名有些苦涩。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这个妇人就有几分上心了,也许是她的身世太过可怜,一个柔弱女子背负着血海深仇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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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共处,他不知道这个妇人是怎么度过来的,但却也能体会到其中的心酸苦楚。
他忍不住想帮她做些什么,可是他似乎又无法帮她做什么。
而这个妇人,从当初请求他找到米囊果后,便再与他没有联系。这半年多的时间,他也就是能在宴席上偶尔见过这个妇人了,只知道她贤淑温柔,与董平之间夫妻恩爱,别的就在也不知道了。
有时候,他也会想,莫非这个妇人真的放下仇恨喜欢上了董平?要知道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董平出了名的风流倜傥,最是容易让女人芳心大动。
久了,他便有些失望。
然而没想到不过半年时间,一直身体强健的董平突然病重身死了,再联想到倪溪曾向他寻过米囊果时那模棱两可的言语,或许这之间有什么关联说不定。
不过他也不打算再问了,不管怎么说董平死了,死有余辜,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他唯一担忧的是,这个妇人接下来该如何生活?
倪溪不懂张清的表情看起来为何这么复杂,“张头领此言何意?”
张清摇了摇头,那些感觉就让他放在心里吧。
“没什么,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他瞧了瞧周围没人,低沉说道:“董平死了,你在这梁山身份尴尬,虽说公明兄长许了你月例,日子若是久了,难被人轻慢,你又生的这么美貌,在梁山上过活不是长久之计。”
这一番话说的语重心长,其中浓浓得关心意味倪溪感受到了。
张清在关心她。
这个一开始就对她释放了善意的男人,哪怕她冷漠相对,也依旧那么温暖。
倪溪浅浅一笑,:“放心吧,奴自有打算。”
张清却是不信,她到底还是一个弱女子,又能有什么打算?
犹豫了一下,他将目光看向别处,别扭的说道:“要不,你以后跟了我吧!”
有他张清在,一定会护得这妇人周全!
啊?
倪溪一愣,抬眸去看张清,只见这个性子本该是桀骜不羁的男人,此刻那俊秀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几分不自在,然而他的五官轮廓却是极为坚毅的,让人忍不住去信任去依靠。
他的话是真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
在宋朝,寡妇二嫁并不可耻,张清是个好男人,跟了张清未尝不可。
只是……
倪溪还是拒绝了,“不劳烦张头领了,奴有一房远方亲戚在冀州,打算过些时日就去投奔。”
不管张清对她有没有心思,两人都是不可能的,她不会再留在梁山,更何况张清的命中良配是琼英,不是她。
张清从未听说过这个妇人还有什么远方亲戚,又见倪溪面色坚定,已知道这是在婉拒了。
他忍住心中的失落,低声道歉:“是我鲁莽了。”
倪溪没有说话,对着他盈盈一拜,已是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张清叹息。不过他本就是豁达之人,虽然难失望,却也不会强求,只能说两人有缘无分吧。
“若是你以后有什么困难的,尽管来找我。”临走前,张清真诚的说道。
“多谢。”倪溪又是一拜。
……………………
过了半个月,王矮虎因酒醉失足,掉进了梁山泊湖泊中,被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去打渔的小喽在湖边看见王矮虎的尸体漂浮在湖面上,吓得连忙去禀了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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