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水浒]女配不薄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是大逗比
她冷着脸说道:“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奴要走了。”
说罢,就转身朝外面走去。
还没迈出半步,就被吴用拉住了手腕,他的手紧紧的握在了倪溪如玉的腕上,让她挣不脱逃不开。
被握住的那片肌肤滚烫,烫的她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一团乱麻。
“你放手!”倪溪叫道。
吴用沉声道:“娘子且听我说。”
他的声音清朗如月,让人沉醉,尤其是在说情话的时候,更是动人的不行。
“小生是真的心悦娘子。”
倪溪娇躯一颤,忘记了挣扎。
只听到他继续说道:“也不知从何时起,小生对娘子的心思就变了,每日都想着多看娘子你两眼,见到娘子你时,会忍不住想与你说话,哪怕是静静的看着你,小生的心里也觉得十分欣喜……”他一点一点的的说着,倾诉着。
“小生能感觉到,娘子你心里也是有我的,”他的声音顿了顿,“可在那天小生说了自己的姓名后,娘子却仿佛认识我似得,突然如避蛇蝎一般的把我拒之门外。”
他清亮的眼眸静静看着倪溪,“我与娘子之前素不相识,且小生自认品性端正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娘子却这般待我,可以告诉小生为什么吗?”
倪溪被吴用敏锐的直觉吓的心惊,
他是在怀疑她吗?怀疑她知道点什么。
可吴用是永远不会知道原因的。
倪溪凄凄一笑,眸子里透着水光,“奴与教授不是一路人。教授胸怀大志,以后注定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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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平凡,可奴只想老老实实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吴用瞬间懂了倪溪的意思,他沉默不语。
两人皆是沉默。
过了许久,吴用才开口,
“等年后吧。”
“年后娘子再走吧。”
倪溪正打算拒绝,又听他说道:“就当做是陪小生过完这个年,留个念想……”
她的心一软,噙着泪应了。
……
之后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快,日子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自从话说开后,两人之间也有了共同的默契,虽然没有明说,可吴用下学回来后,会陪着倪溪一块干活,或者是站在远处静静看着倪溪。也有时吴用在书房读书,倪溪在一旁做针线,两人偶尔视线对上会相视一笑,不多说话,却也岁月静好。
天气越来越冷了,前段时间还下了场大雪,漫天飘雪,万物银装素裹,成了一个纯白色的世界。
倪溪这些日在抓紧时间做衣裳,她想在走之前给吴用把冬衣冬靴制好,对了,还得在做一些四季的衣裳,她走后吴用就真的一个人过了,哪怕有兄弟也是一群糙汉子,哪里顾得过来。
衣裳做好后,春节也要到了。
第19章有女名婆惜
腊月一到,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年货了,倪溪与阎婆两人买了许多鱼肉,羊肉,猪肉来腌制腊味。外面的商铺已经开始贩卖新年日历,大小门神,桃符,钟馗,金丝缕花还有春帖幡胜等物件,悬挂在门外,图来年有个好头。
倪溪将所有买的东西都多备了一份,给吴用带去,他双亲早已亡故,虽说一个人过年,她想替他置办好这些。
这一通忙下去,时间很快就到了除夕,原本今天倪溪应该在家中帮忙的,可她放心不下吴用一个人,一大早就来了。
吴用帮着倪溪把竹屋上上下下都清理了一遍,扫去蛛网与尘秽,将买的桃符门神之类的贴了上去,红红绿绿的,却总算有了一丝过年的气氛。
她又去厨灶间把鱼肉牛肉这些菜处理好,做了满满几大盘,够吴用好几天吃的了,又包了一些肉饺子,冬天到了,这些吃食都可以多放一些时候,不用担心坏掉。
这一切都做完后,她真的该走了。
道别的时候,吴用正在厅堂饮酒。
也不知饮了多少,酒气弥漫在整个屋子,他半个身子伏在桌子上,自饮自斟,面庞泛着淡淡的醺红。
倪溪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上前替他斟了半盏酒,又重新斟了一盏,柔声说道:“奴要走了。”
吴用抬起微醺的眸看她,“娘子真的要走?”
倪溪嗯了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盏酒敬你我的缘分。望教授以后珍重。”
说这话的时候,倪溪眼里泛着泪光,她记得原著中梁山泊众人都受了招安的,后来宋江被一杯毒酒夺去了性命,而吴用,随后也心灰意冷的自缢于宋江的坟茔前,埋骨蓼儿洼。
梁山好汉一百单八将,生前有多么轰轰烈烈壮志雄心,死后就有多寂寥凄凉。她实在很难将那个吴用和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联想起来。
一想到吴用将来也会这般结局,倪溪就觉得心如刀绞,她含泪嘱咐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然而无论如何,性命只有一次,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望教授多多爱惜自己的性命。”
说着她就哭了出来,泪水晶莹剔透,从她玉白的颊上簌簌落下,如梨花带雨,凄婉动人。
这个倔强的小娘子呵,明明对他也是百般不舍,恋慕他,可却依然想着放弃他。
吴用记下了她说的话,伸出修长的手指替她拭了下眼角泪珠,叹息道:”娘子你这是何苦?”
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他的动作却无比的自然与轻柔,生怕弄疼了倪溪娇嫩的肌肤。
他看着抽泣的倪溪,低低呢喃道:“我能遇到娘子,此生幸也!”
倪溪一顿,悲哀的闭上了眼。
……
这个年过得着实枯燥,或者说是倪溪的心不静,除夕那日与吴用分离后,就连大年夜守岁时她也心不在焉,本以为快刀斩乱麻从此她与吴用桥归桥路归路,各自两不相干,她会放下那份念想。
可谁知,思念那人的心越来越重了起来,她与阎婆阎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然而吴用呢?她会想吴用一个人过年该是如何冷清,这些天他又该如何度过?
一想到两人真的再也不会有相见之日,倪溪的心就痛楚起来。
这念头,原本只是一个小芽,却不知何时飞快的在她内心生长成为藤蔓成为参天大树,日日侵蚀着她,让她夜不能寐。
就像吴用之前写的那首诗《狡童》,是否在她冷淡对他时,吴用也是这样的心情呢。
带着这样的心情,面对阎婆准备的诸多美味吃食,她也食不下咽,味同嚼蜡。
“我儿可是病了?”阎婆终于看不下去了。
这些日她一直觉得女儿满腹心事,但问询时却不与她说,只能任之由之。然而看着女儿的脸色苍白,瘦削了许多,她也心疼。
倪溪摇了摇头,“女儿无事。”她的身体没有病,只是心病了罢了。
阎婆无奈,突然想起今日是元宵节,如若不然让女儿出去散散心也好。这样想着,她便说了出来。
倪溪原本不愿意去的,但是看着阎婆目光中的担忧,最后还是同意了。临走前,阎婆还特意把她拉到梳妆镜前让她拾掇了下。
等到了街上,倪溪才发现外面确实热闹至极,虽然只是个小县城比不上东京的繁荣气象,却也处处张灯结,灯笼高挂,红通通的一片。将这一条街装饰的美轮美奂,街上到处都是小贩叫卖着花灯,花灯的种类繁多,有绢灯,日月灯,水灯,琉璃灯还有好多,看的人目不暇接。除此之外还有各类饰品点心巧玩意儿。远处,还有那猜灯谜,杂技,说唱,猴戏种种有趣有好玩的娱乐。
路上的人三五成群,不少小娘子都出现在街上,身姿曼妙,衣裙翩翩,男的则个个衣冠楚楚,气宇轩昂。此时此刻,没有了平日的男女之防,倪溪甚至看到有几对小情侣携手并肩走在一起,浓情蜜意。
倪溪叹了口气,她最近叹气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随便逛了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处猜灯谜前。这里的灯格外好看,有画这人物的,也有花虫鸟兽的,一个个栩栩如生引人入胜。
刚上前,就有店主热情问候道:“小娘子可是要打灯谜?”
倪溪点点头,交了二十文钱给店主后,她随便挑了一个画有美人图的红纱灯,只见那灯上写着:早不说晚不说(打一字)。
这是个字谜。
倪溪在心中略微思索了下,很快猜出了答案。
她叫住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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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猜得了。”
店主道:“小娘子请说”
倪溪轻声道:“早不说晚不说,这早上不说晚上不说那就是中午说了?午言言午,这是个”
还没待她说完,一个清朗的声音已经从旁说了。
“许!”
这声音十分的耳熟,倪溪几乎瞬间就知道了是谁,她不可置信的转身。
只见吴用一袭青衫,长身玉立在那儿,他还是那么的俊秀清隽,身形却清瘦了许多,眉目温润,容颜如画。
身后,是那花团锦簇的灯景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可她,却满满的眼里都是他。
吴用正含笑注视着她。
正是应了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
罢了罢了,或许这就是命。
阎婆惜要的是不重蹈覆辙,有一个幸福的生活。和他在一起,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哪怕前途未卜哪怕困难阻阻,只要和那人在一起,她甘之如始。
这一瞬间,倪溪所有的理智都崩溃了,心里只剩下这些天来日夜的思念与爱恋。
她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
两人视线对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吴用缓步走近她,微微一笑,温柔至极的说道:“此生,我定不负你。”
倪溪的心被一片叫做喜悦的汪洋大海淹没,她甚至忘记了哭泣,睁着那双泪眼,含着羞意,脸颊上却是幸福的红晕。
“奴亦然!”
两只手,牢牢的牵在了一起……
第20章有女名婆惜
年后倪溪就带着吴用去见了阎公阎婆,吴用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如此佳婿让两位老人高兴不已,为此阎公那天还拖着病体多吃了两碗酒。
吴用那边没有双亲,原本阎婆打算挑个吉日让两人把婚事定下来,可还没到多久,阎公就不行了。
阎公本来身子骨就不是很好,又伤了根本,已经去了半条命,虽然卧病在床养着,不过是磋磨时间罢了。
这次是因为起夜时着了凉,一病如山倒,这病来势汹汹,第二天已经滴水不进,出的下气没下气了。
倪溪与阎婆找大夫来看过,依然没有用处,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大限将至。
临终前,阎公把倪溪叫到床前,喘着粗气虚弱的说道:“我儿……可惜老汉我……我无法看见你嫁人了。”
倪溪眼泪止不住的流,“阿爹,你不会有事的。”她早就把阎公阎婆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阎公的脸色蜡黄,他艰难的转动了浑浊的眼珠子,看向哭泣的阎婆与倪溪母女两,声音嘶哑。
“老婆子,你们娘俩……保……重!”
话音未落,阎公的眼睛已失去了光泽,再无声息。
阎婆趴在床沿上一边拍着床一边嚎啕大哭起来,哀恸万分。
倪溪也拿着帕子低声啜泣。
哭声呜呜,悲痛萦绕了整个屋子……
阎公死后,倪溪拿了五两碎银,去县东陈五郎那里买了一具棺材,又将家中所有的积蓄凑在一起,来置办阎公的身后事。
丧葬事宜由于吴用与倪溪还未正式见礼,不能来主持,只能塞给倪溪一些银两,阎婆又悲痛过度,便全部由倪溪来主持,她买了香烛纸钱,又请了游方道士来做法事,街坊邻居纷纷来吊唁。
这几天忙的的脚不沾地,饭都吃不到嘴里,等到阎公真正入土为安后,倪溪已经瘦了一大圈。
可她还不能倒下,因为阎婆又病了,大病一场浑浑噩噩躺在床上。
阎公已经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就是阎婆了,倪溪忍着悲痛悉心照料侍奉了阎婆大半个月,阎婆才慢慢好转起来。
等到阎婆身子完全好了后,春天已经过了个大半了。
阎婆重操旧业继续去卖那些小点心,每日还能赚点钱,倪溪也依然在吴用那里照顾着他的衣食起居。
阎公走后,按理说倪溪应该守孝三年,但阎婆怕时间太长了,耽误了女儿与吴用的婚事,说守一年就够了。
虽然减为一年,可也是好长时间了,不过对于倪溪来说,一年后她还不到二十岁,所以就无所谓,吴用听倪溪的,自然不会有异议。
白日倪溪都在吴用那边,两人日日相见,感情也越来越深,琴瑟和鸣,你侬我侬。
好在吴用定力尚足,倪溪又比较守礼,两人没有发生什么越轨之事。
…………
时间如流水,一眨眼间已到了五月份
这日,郓城县知县时文彬升厅公堂,把本县尉司管下的两个都头都唤了上来。
步兵都头叫做雷横,就是倪溪之前见过的那个紫棠色面皮大汉,而马兵都头叫做朱仝,两人都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待他们上来后,时文彬说道:“本官自从上任后,一直听说本府济州管下所属水乡梁山泊有一群贼人盗匪经常聚众打劫,与官兵为敌,就担心郓城县各个乡村也是盗贼猖狂,所以把你们两个唤来,雷横东门,朱仝西门,今天夜里各自带领一队士兵寻捕,如果遇见了那贼人,即可捉拿回来。”
“旦凭知县老爷吩咐。”雷横,朱仝二人应道。
虽然这是个辛苦活,但知县有令,怎么敢不听,至于领命后究竟去了多远,也无人知道不是。
雷横在心里寻思着,待看到一旁毕恭毕敬态度认真的朱仝,他撇了撇嘴,不用猜就知道,以朱仝的性格,朱仝肯定会真的把西门巡捕个遍。
时文彬坐在上面,把两人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他微微一笑。
只听他又说道:“听说在东溪村山上有一株大红叶树,此树别处没有,刚好位于东西门之间,你们众人必须采摘几片红叶回来县里交给我,才能表明你们曾经巡到那里,回来时若无红叶,本官就以亵职之罪责罚不恕。”
雷横一听,哪里还敢偷懒。两人诺诺应了。
出了县衙,朱仝带人去西门,雷横带了二十多个士兵去东门一个个绕村巡查,老老实实的把东门遍地都走了一一遭,然后又去那山上采摘了红叶后,下村来。
谁知在灵官庙发现了不对劲,真的抓了一个歹人来。他让手下把那汉子绑了,喜不自禁,心想这下可以回去领赏了。
不过又看天色才是五更时分,现在回去知县老爷正在休息,又想到东溪村晁保正庄子就在这不远,不如去那休息些时候。
到了晁盖庄子,晁盖果然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听雷横说抓住了个歹人,他表面上说了句恭喜内心却心生疑惑:在这东溪村,基本上他都认识,若说歹人,他不信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为非作歹。
晁盖找人拖住雷横,他悄悄去看被抓住的那个“歹人”,只见门房里吊着一个赤条条的汉子,那人紫黑阔脸,鬓边一搭朱砂记,上面生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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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黑黄毛。
晁盖一眼就看出了这汉子不是村中之人,只听那汉子说道:“我来这投奔一个好汉。”
晁盖问道:“这好汉叫做什么?你投奔他做甚?”
那汉子说道:“好汉唤作晁保正,他是天下闻名的义士好汉。我有一套富贵想要说与他,因此来了。”
晁盖一愣,很快凑近那汉子,两人耳语了一番。
他使计对雷横谎称这汉子是他的外甥,前来投奔,见雷横半信不疑,又取了十两银子与雷横,这才将那汉子留了下来。
雷横带着一众士兵慢慢回去,再说那大汉见平白害得晁盖花了十两银子,又被吊了一夜,心生不忿,便提了一条朴刀赶了上去。
再说吴用这边,今日刚好村学放假,刚好在家中。他写的一手好字,倪溪虽然识字,可毛笔字就不行了,歪歪扭扭犹如虫爬,与吴用的字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倪溪便央着吴用教她。两人在书房内,吴用握着倪溪的纤细嫩白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起来。
也许是做惯了教书先生,吴用极有耐心,温声细语的指导着倪溪。
两人身子贴的很近,倪溪几乎是半倚在他的怀里了,能感受到彼此灼热的体温,还有细密的呼吸声。
虽然两人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可面对这样的接触,倪溪还是脸一热,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吴用低沉的声音,他每一道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都让她的心滚烫不已。
偏偏吴用就像没有感觉到似的,面色如常。
他的呼吸落在倪溪的耳边,酥酥麻麻,让倪溪的娇躯忍不住微微颤抖着,只觉得全身发软,就连这毛笔都快握不住了。
“专心点,婆惜。”
吴用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他凑近倪溪的耳垂,声音带着莫名的喑哑。
倪溪身子又是一颤。
看着那小巧玲珑的耳朵由白净转变为淡淡的粉色,可爱至极,吴用的心情也好极了。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逗弄她看着她为自己害羞的模样是他每天最大的乐趣。
虽然……
最后难受的都是他自己。
感觉到身下某种蠢蠢欲动的肿胀感,吴用有些无奈。
这真是甜蜜的折磨。
一时之间气氛暧昧而又缠绵,书房里的温度似乎也随之升高了,灼热滚烫。
吴用对上那双水汪汪的杏眼,眼眸沉了沉。
正待开口,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伴随着打斗的声音。
好像有人来到了这边……
倪溪一惊,急忙从吴用的怀里挣脱出来,整理自己的头发与衣裳。
吴用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很快又恢复了淡定。
“别怕,你在这等我。”他低声对倪溪说道。
倪溪乖乖的应了。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难分难舍,吴用快速从架子上拿过一条铜链,就往门外走去。
第21章有女名婆惜
吴用走出竹屋,只见竹林小径前,有两个拿着朴刀的汉子在打斗,斗得难分难舍。
其中一个汉子紫黑阔脸,鬓边一搭朱砂记,攻势凶猛,来势汹汹,与他打斗的是一个紫棠面皮,留着一扇圈胡须的大汉,这人吴用识得,是郓城县都头雷横,他的身后还有一群士兵。
两人一来一往,似凤翻身,一撞一冲,如鹰展翅,照搠遮拦,不分胜败。
吴用打开篱笆门,上前扬声道:“两位且不要争斗歇一歇,小生有话要说。”
说罢他用铜链在两人中间一隔,把这两个人分开来。
雷横本就不想与那人纠缠,见是吴用,自然就放下了朴刀,刘唐虽然不认识这长相清俊的秀才是谁,可看他举止间斯文有礼,一派翩翩君子之风,不似一般人物,不由自主的也放下了朴刀。
吴用含笑上前,先问雷横出了甚事。
雷横便说道:“教授不知,这人夜里赤条条在灵官庙睡觉,被我们拿住,到了晁保正庄子里,原来是晁保正外甥,看在保正的面子上放过了他,临走前保正送了些礼物与我,这厮居然前来索取,你说他大胆吗?”
那汉子听罢眼都要竖起来了,怒气冲冲。
吴用仔细端详了那汉子一眼,他的记忆力出群,确定在晁盖那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更别说是什么外甥了。
转念一想,既然晁盖对雷横这样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如先把两人劝住再说吧。
他对那汉子说道:“你先听小生一眼,你的母舅与我是兄弟至交,又与雷都头交好,既然是保正给的礼物,你何必坏了保正的脸面呢?”
吴用这话已经暗示已经很明显了,自古民不与官斗,官府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晁盖之所以取那银两送与雷横,就是有息事宁人的意思,可现在如果两人再争斗下去,恐怕就不好场了。
如果是一般人,就懂了,偏偏那汉子是个直肠子倔强性子,“你这秀才不懂,这银两不是我阿舅甘心给他的,分明是他诈取的,我必须要回来。”
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现在摆到明面上来说,这就很尴尬了。
雷横有些恼羞成怒:“又不是你的银子,休想还给你,除非保正亲自来取!”
那汉子冷哼一声,“那就先问我手里的朴刀吧!”
两人都是个急性子暴躁脾气,又要开打厮并,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又剑拔弩张了。
吴用原本他和倪溪好好的二人世界被这群浑人打扰,已经心生不悦,本不想管这事,只是念着晁盖的情分,索性直接横身站在两人中间。
他冷着脸道:“既然两位各自有说法,与其拼个你死我活,莫不然去把晁保正叫来就知道了。”
这一番话说的格外的气势凛人,直把两人唬住了,立住脚。雷横便吩咐了个士兵,去找晁盖。
不一会儿,晁盖便披着衣裳,从大路上赶来了。
他一眼明白了情形,眼神一闪对那汉子大喝道:“你这畜生,不得对都头无礼。”
那汉子竟然也一声不吭,听话的放下了朴刀。
雷横还在气头上,冷笑道:“保正不知,你的外甥好有本事呢,非追着我要那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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