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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哭包[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睡芒
他态度很坦然。
就好像昨天晚上他去买花一样。
他知道就算是那花店老板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顶多就是传闻他在情人节买花送给男人,但谁都没有真凭实据,所以这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结果等他坐着电梯进了负一楼的超市,立刻就后悔了。
这人也太特么多了吧!
他深深地压着帽子,对贺庭政说:“下次还是直接打电话让农场送过来吧。”
贺庭政说:“平时人没有这么多的。”
江宇典随手拉着他进去,进去后,就会发现虽然挤,但并非那种人挤人根本无法移动的挤,可以移动,也还留有空间的余地。
贺庭政低头望着自己的手腕,江宇典的手是要比他身上其他部位白一些的,但还是蜂蜜一般的颜色。而他自己,虽然是白皮,但他上身到处都是纹身,手腕也不例外。
他盯着江宇典拉着自己的手掌,心里暖洋洋的,感觉大哥真的是个非常体贴的人,但是他的这种体贴是体现在一些很小的事情上的。
贺庭政微微低下头,他看了看四周,似乎也没人注意到他们,便压下声音道:“大哥,你不然放开我吧,我怕你被人认出来了。”
江宇典头也不抬:“不放,你走丢了怎么办?”
贺庭政被他当成十岁小孩来对待,心里既无奈,又觉得暖,便低声道:“我已经三十三了。”
江宇典纠正他:“还有一周,你才过三十三岁的生日,你才三十二。”
贺庭政很快挑完要买的生鲜蔬果和肉,整个逛超市加上结账的时间,约莫半小时。
结账也是江宇典付的钱。
贺庭政不跟他争这个,见他高兴了,自己也就高兴了。
江宇典还打电话订了烟花,订完想起来:“小区里能放烟花吗?放不了就算了,看别人放。”他是很少这样跟人一起过年的,或者说其实他是没有这个习惯的,小时候过得苦,谁还关心怎么过节啊。
长大了,他也没人陪着过,后来贺庭政来了,他会一厢情愿地跟自己说节日快乐。江宇典那时候从不回应,看着别人过节的时候、尤其是圣诞,那么一家团圆阖家欢乐,他心里会感到非常孤单。
那时候的他心态如此偏执,或许都是因为他身体上的毛病造成的,而现在他健全了,他就不会产生跟以前一样的想法了。
其实他哪里孤单了?
有贺庭政陪着他。
晚上,贺庭政在擀饺子皮的时候,接到了远渡重洋的郭美心的电话。
他手上全是面粉,就用手背点了接听,按了外放。
江宇典正在旁边一边撸家里这只长大了许多,差不多有他的小腿那么长的萨摩耶、一边低头看着娱乐新闻。他听见电话那边的女声,立刻竖起了耳朵来。
郭美心首先是跟贺庭政拜了年,说:“庭政,新年好。”
电话那边传来贺斯予年轻悦耳的声音:“哥哥新年快乐。”
贺庭政也说:“妈,新年快乐,斯予也新年快乐,长高没有?”
“你都半年没回家了,你说你妹妹长高没有?”
贺斯予在旁边说:“没长高,我还是一米七二!”
江宇典听得无比心酸。
他上次见贺斯予,贺斯予还是个只会嚎啕大哭的小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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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没想到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居然都长成一米七了!!再往上长长,是不是都该比自己这个干爹要高了?
江宇典郁闷地摸着狗,心道:“披萨,还是你好,你再怎么长,也不会有比我长得更高的一天了。”
显然,贺庭政和郭美心很早以前就通过电话,讨论过“过年回不回家”这个问题了,所以郭美心并未说什么“你过年怎么不回家啊”“你怎么这么不孝啊”云云。而是顿了顿问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贺庭政擀了一摞面皮了,他数了数,回答郭美心道:“包饺子。”
“给那个人包?”
贺庭政嗯了一声:“给他包的。”
郭美心恨铁不成钢地重重叹息一声:“怎么把你给养成这样了!你今年不回温哥华的话,我就跟你妹妹一起过来看你,顺便看看跟你的那个明星。”她大声而含着埋怨地道,“你在那边待了这么久,没有回家过一次,你这是要跟他长相厮守!准备结婚白头偕老了吗!”
贺庭政抬头看了一眼那状似在看手机,看得非常认真,仿佛没有听见自己在打电话的江宇典一眼。
他用筷子挑了一勺之前制好的肉馅,挑到饺子皮里,一边叠着饺子皮,一边认真地回答她的话道:“我要跟他长相厮守,要跟他结婚,也要跟他白头偕老。”
江宇典撸宠物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低头戳了戳披萨毛茸茸的脸蛋,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小乖乖,看来你爸爸我要娶老婆了。”
作者有话要说:披萨:一脚踹翻这盆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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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第76章
对江宇典而言,这段感情是顺其而然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他跟贺庭政,都对对方了如指掌,清楚对方的每一个优点缺点,清楚对方的所有脾性,故而不需要像普通情侣那样经历长时间的磨合。所以他听见郭美心要来,也不会产生提前“见岳母”的焦虑情绪。
他只是摸着狗,状似无意地问了贺庭政一句:“你妈要来啊?她什么时候来?”
春运回国的机票,应该比较难买,但郭美心带着贺斯予出远门,一定是要乘坐私人飞机的。哪怕是即刻出发,也要等到明天晚上,才能够到吧?
贺庭政说:“就这两天吧。”他一边娴熟地包饺子,一边问他道:“大哥,你刚刚听见我打电话说的话了吗?”
“啊?”江宇典嘴角噙着一抹笑,装聋作哑,“没听见,你说什么了?”
贺庭政也笑,又跟他重复了一遍:“我刚刚说,要跟你长相厮守,要跟你结婚,也要跟你白头偕老。”
江宇典便淡定自若地“嗯”了一声。
贺庭政轻声问道:“你愿意吗?”
江宇典哦了一声,他背对着贺庭政,所以表情是不需要伪装的,他脸上是有笑容的,但声音里听不出来,听着还是稀疏平常的模样:“你是说你准备嫁给我了?”
贺庭政顿了顿。
大哥说什么都好,嫁就嫁吧,
于是他就回答了好。
江宇典一听高兴了,但固然高兴,也没很快地说好这件事。
他不疾不徐的道:“阿政啊,我才二十岁,考虑这个未太早。”
贺庭政猜到他会有这样的回答,沉默了下道:“嗯,我都听你的。”
他知道江宇典在顾虑什么。
前世江宇的死,一直都是个谜题,他在江宇死后的五年里,一直在调查此事,每每感觉摸到了一点来龙去脉,又变成了雾里看花。
就好比江宇这个人一般,贺庭政感觉自己和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从香港贺家到现在,超过十年了,可贺庭政对他仍有一些似乎永远都猜不透的地方江宇典从不会告诉他这些事。
而贺庭政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快要比陪伴父母的时间都要多了。
吃了饭,江宇典守着电视看春晚。
但他还没能熬到十二点,就因为受不了春晚的无聊而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
春晚现在爱启用新人,邀请小鲜肉来参加,但江宇典显然还没有红到这个地步。一般都是要在娱乐圈红了两三年以上的小鲜肉,才会有这样的殊荣。
贺庭政把他抱上床去,江宇典已经睡了一觉了,被人抱起来,导致他又醒了。他含糊不清地问:“阿政,你妈来了吗?”
贺庭政笑了,低声安慰他说:“还没来,睡吧。”
江宇典放心了,贺庭政知道,其实江宇典远不如他看起来那么地平静。
等第二天起床了,江宇典又问了一遍:“阿政,你妈妈来了吗?”
他睡觉的时候老是想到这件事,还做了个因为郭美心的到来,他的正常生活一下被打破了的奇葩梦。而郭美心为了让他离开贺庭政,更是丢了张千万支票给他。
现在回想起来,他在梦里似乎拒绝了郭美心的支票,还丢给她一张好几亿的支票说:“你儿子的卖身钱!”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江宇典头疼地继续窝进暖和的被窝:“什么时候来了就告诉我,不然我搬出去住几天吧?”
“你不想见我妈吗?”贺庭政问道。
“不是不想,”江宇典轻轻拧了下眉头,“好吧,就是不想。”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把被子抓起来,盖在了脸上。
贺庭政钻进被子里,压着他、抱着他,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处:“今年第一天,我们不做点什么吗?”
“做你妹啊,起开,你别趴我身上了,没看这儿一个洞漏风的吗?”江宇典含混地说着。他闭着眼睛,想翻身把他丢开,可是睡意浓厚,他要是动作大了,那立马就得清醒。
贺庭政却不依不挠,脑袋钻进他的睡衣里,闷声闷气地道:“大哥,你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江宇典佯装生气地说:“你让我睡觉,别瞎闹。”
贺庭政没办法了,只好起身来,低头凑在他的脸庞上,鼻子轻轻碰了碰,嘴唇也碰了下:“我不闹了。”
江宇典比鼻音嗯了一声,微微睁开眼,在他下巴上亲了下,旋即抱着他的头:“乖啊。”
他倒不是怕郭美心。
不想见她的原因,是因为以前有一次郭美心跟贺华强吵架了,反正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冷战了几天。江宇在贺家的花园里,看见郭美心坐在阳光房里满脸愁绪地掉眼泪。
他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结果郭美心看见了他,反倒招手让他进去。
郭美心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掉过眼泪了,眼睛湿润的模样就美得更加惊心动魄了。江宇喜欢她的长相,可惜的是,她结婚了。
如果她还是未婚单身,那么江宇是很乐意坐下来安慰她一番的。
但现在他没这个兴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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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哪怕进了阳光房,也离她足有一米多远,还将阳光房的玻璃门敞开着。
郭美心抬头注视着他,注视他年轻而朝气的面孔,似乎是感到自己韶华已逝、青春不再,所以低落地垂下眼,擦了擦眼,低低的自嘲般地道:“我再年轻个十岁,我就不跟庭政他爸好了,我就追你了。”
从那过后,江宇对她始终避之不及,他可没有从已婚妇女身上找刺激的想法,哪怕郭美心再好看再漂亮,他也不感兴趣。
更别说贺华强死了好几年了,这美妇人万一要是不是江宇典自恋,他常常都很清楚自身的缺点,他能够如数家珍地说出来,虚心接受坚决不改,但别人喜欢他,他却从来不会怀疑原因。他能感觉到自己是有讨人喜欢的本钱的,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喜欢上他、或者短暂性地对他产生迷恋,这并不奇怪。
而贺庭政,和他母亲郭美心的长相的很相似的,她那漂亮的中葡混血的面孔五官,映照在了贺庭政的脸上,并生成了男性化的特征。
尤其是那上等奶酪般的牛奶肌,是遗传得非常到位的。
晚上八点左右,贺庭政接了一个电话,他走到落地窗旁边去,低声对电话里说:“我这里房间不够,我给你们订酒店吧?”
郭美心不疾不徐地说:“怎么,还捂着跟宝贝似的不让人看?我在电视上看过好几回了!有什么好藏的?”
贺庭政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既然江宇典不是很想看见她,而且似乎还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模样,那最好也就不要同处在一个屋檐下。
他注视着窗外,那是千篇一律的城市风景。他问道:“您这次打算在北京呆多久?”
“过完年再走,你别担心了,我不碰你的宝贝。”她乏味地笑了一声,“我和斯予去你爸爸以前爱住的那套四合院去过年,你要是想我、想你妹妹,你就过来看看我们;你要是不想,那就不要做面子工程!”她的说话方式、性格处事,还和以前一样,是从骨子里透出了强势来,而且会以退为进,轻易地拿捏住人的软肋。
贺庭政当然不会如此绝情,那毕竟还是他的家人,而且说到底,他们之间是没有矛盾的,有的只是对自己大半年不归家的怨念罢了。
他握着电话上楼去换衣服:“你们还有多久到?我去机场接你们。”
他很快换了衣服下来,江宇典躺在沙发上,用剧本盖着脸装死。而家里那只狗,也倦怠地趴在沙发尾上,江宇典用脚踩着狗,把它当成了寒冷的初春季节里的暖脚垫。
贺庭政走到他身边去,他知道江宇典没睡,哪有人一天到晚都在睡觉的。他轻轻把他的剧本掀开一角:“大哥,我去机场接我妈和妹妹,锅里煲了汤,电饭煲里有米饭,你现在吃还是等下吃?现在吃我给你盛起来,等下吃你就起来自己弄,很简单的。不然你等我回来一起吃,也是可以的。”
“嗦。”他把剧本推回原位,盖住自己的整张脸。
贺庭政笑了笑,把他的剧本再往上推了推,露出了他的下巴和嘴唇来。
他垂首亲了他一口,双手撑在他的脑侧,然后很深地吻他。贺庭政把舌头伸过去,江宇典没有理他,贺庭政便卷住他的舌尖往嘴里勾,一口一口地吸着。
接吻的声音很响亮,贺庭政沉浸其中,难舍难分,直到江宇典拿起剧本就在他后脑勺上打了一下。
贺庭政松开他,江宇典半睁着眼,揪过他的外套擦了擦自己的下巴和脖子、脸颊,把湿淋淋的口水印记擦干了,哑着声音道:“你妈要是把我给认出来了怎么办?”
“她不迷信,也不感情用事,她很理性,不会相信人死复生这种事的。”
“那你怎么这么不理性?嗯?”脚底下的萨摩耶动了动,江宇典把伸到狗狗的肚皮下去。
“命运是公平的,总会弥补你,也弥补我。”那五年里,贺庭政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坚持的了,他没想过会有人死复生这样的事发生,更没想到这样的事会在五年后发生。
江宇典听着他说话,眯着眼看他的头发,又伸手穿进他的发丝间,只有很少的白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见
第77章
贺庭政在机场停了车,进去接郭美心和贺斯予。
郭美心穿了一件宽松的粉色飞行员外套,头发是微卷而蓬松的浅栗色及腰发,指甲涂成了桃粉色一般女人做美甲,像这样粉嫩的颜色的其实很少。更别说她的大儿子也已经要三十三岁了,她还像年轻女孩儿们一样穿着打扮,涂粉色指甲油。
而贺斯予穿了紧身牛仔裤、及膝长靴和以及和母亲同款的飞行员外套。她皮肤如同细瓷一般,白皙光洁。她还化了妆,她的眼睫毛已经很长了,却还是勾了眼线,眼睛也很漂亮,和她母亲的很像,上面涂了一层金桃子色的眼影。
郭美心只化了眉毛、涂了口红,但依旧显得非常有神采。
虽然郭美心已经五十多岁了,可她保养做得很好,像是三十岁。她和十六岁的贺斯予站在一起,像是贺斯予的姐姐一般。
她年轻时持靓行凶,现在也一样,她的美是非常能抓住人的目光的。
贺庭政都不用寻找,就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见她。
郭美心看见他戴着帽子,头发蓄长,还有那么长的黑发,就轻轻皱眉:“你头发是染的?”她自我进行了理解,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说,“那个江……他就这么嫌弃你,他觉得你老了,你就去把头发染了是不是?”
机场人还很多,而郭美心秉持着不在公共场合喧哗这一礼貌,并未破口大骂。她只是非常生气地冷冷看着贺庭政,认为他可以走出阴影是好事,但是不该这样陷入爱情。把头发染黑了不说,还为对方做饭、包饺子。
听他在电话里亲自做这些事,听他说话时那么爱意浓厚,她感觉到儿子这次是真的离她远去了。包括在调查里,贺庭政似乎常常都陪着那个江宇典去工作,等他开始工作后,自己再工作。
这些种种,都让郭美心回忆起曾经的江宇。
那就是个祸害!
哪怕腿断了、瘫痪了,这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了,也要把她那听话懂事又聪明的儿子拐去当牛当马,为他服务。
甚至在死后都不安宁。
那时候江宇刚死不久,郭美心看见贺庭政的一夜之间就变白的头发,心里是有说不出的苦闷和愤怒的。
她感到痛苦的同时又觉得震惊,连她这个做母亲的,五十多岁了都尚未白发,贺庭政怎么能因为一个男人的死,在正值大好时候的年纪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呢?
旁边的贺斯予也感觉到了,注视着他说:“哥,你变年轻了,你以前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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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她能感受到现如今的贺庭政,状态非常好。
贺斯予能感觉到,郭美心当然也能感觉到。正是这个原因,才让她一直没有动作,她是想让儿子变好的。
上车后,贺庭政开车带他们去四合院:“我让人去拾了,现在已经可以入住了。”
贺斯予探头问:“哥哥,你不和我们一起住吗?”
没等贺庭政说话,郭美心就接道:“你哥不跟我们住,他有宝贝呢。”
贺斯予又问他:“哥,你的宝贝是谁,你不让我们见见他吗?”两人一唱一和,不知是默契,还是早就排练过的。
贺庭政看着后视镜说:“今天不了,他……怕生。”
郭美心轻轻一笑:“他是菟丝花还是含羞草?这么怕人,他不是男人吗?”
贺庭政并不生气,只是耐心地说:“他不是菟丝花也不是含羞草,那是我爱的人,妈,您得把他当成家人。”
“他人不是不在吗?我说说又怎么了。”郭美心反驳了一句,又问他,“你怎么戴上帽子了?”
贺庭政并不答话,只是把话题绕回去:“您不喜欢他,我不会逼您的。只是希望你给他、也给我们足够的尊重。我如果没了他,我会变回之前那副模样,”他目光在后视镜里和郭美心对视一眼,“你希望这样吗?”
郭美心气得话都说不出了。
她当然是不希望看到那样的贺庭政的,所以其实,她是应该感谢江宇典的。
只是她仍有疑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是不是把他当成了那个人的替身?你为什么去年的时候,突然动身来北京了?”
“不是替身,我说的很明白了,我爱他。”至于其他的问题,贺庭政就不再回答了。
郭美心是肯定认不出江宇典就是江宇的,她和自己不同,他曾住在江宇的房子里超过八年时间,是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伴,才让他在冥冥之中、在五年后寻找到他。
换做另一个人,或者换成另一对“爱侣”,这样的事都是很难发生的。
尽管郭美心对江宇典有排斥,但贺斯予却是不同,她保持有好奇,在落脚后,因为倒时差的缘故她也不用睡觉,便搜出这位“嫂子”的电视节目来看。
贺庭政回去的时候,江宇典也在看电视,是《拯救a计划》最新一期的回放。
见他回来,江宇典也就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道:“你怎么才回来?”
贺庭政回答说:“堵车。”他看见餐桌、茶几桌和吧台上统统都没有饭菜,他再揭开汤锅的盖子,看见果然是没动,便无奈道:“你怎么不吃点东西?”
“我吃了一盒巧克力,我懒得动了,太懒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做,就像个废人。”
贺庭政知道他是在等自己,一向怕饿、不抗饿的江宇典,会为了等他一起吃饭而甘愿饿着贺庭政心里觉得感动又心疼。
饭桌上,江宇典狼吞虎咽着,贺庭政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问他:“大哥,我们明天和我妈妈、还有我妹妹,我们一起过年吧?”
江宇典嘴里包着东西,故而没有说话,只是掀起眼皮看他。
等他咀嚼得差不多了,他才道:“那是你的家人,不是我的家人。”他顿了顿,“你们一家人一起多好,我就不去了。”
贺庭政是万事依他的,只是这时难纠正他:“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
江宇典埋头吃着饭,他含混不清地说:“我能承认你是我的家人,别人就不行了,哪怕你妹妹是我的干女儿。”
“你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江宇典倒不是怕,就是感觉这样不保险,多和一个旧相识打交道,就多一份风险。他是个谨慎的人,和贺庭政这般接触,已经是件非常不谨慎、不安全的事了。
贺庭政听他这样说了,只感觉自己是特别的,自己对他而言,一定是最特殊的存在,他觉得这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故而也没再继续说了。
只是诚然江宇典都这样躲着了,还是被郭美心逮着了。
贺庭政前脚被一通电话叫出去,江宇典后脚就听见有人按门铃,他以为是贺庭政,但是透过猫眼一看,发现居然是郭美心!
两人中了她的调虎离山之计。
门铃一直响,江宇典无法,只能给她开了门。
他最近正在钻研关鸿业送给他的那本《演员与艺术家:共情》的书,他如今的演技,比之多年前进了许多,他在打开门的那一刻起,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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